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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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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赵亚卿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狠狠的地瞪着东陵翕然。

    “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后路?”

    赵亚卿皱了皱眉,后路?她真没想过,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只要有莫志云的地方,就是她的家,难道未来将不再是这样了?

    “真是个傻姐姐!都到了这个时刻,怎能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到时候兰殇国破,你当真以为莫志云会在乎你这个红颜?”东陵翕然嗔道。

    “兰殇,怎会亡?你们不都要走了吗?!”赵亚卿的脑子没有东陵翕然想象的那么笨。

    “他们走,怎会不带着我?知道为何我让莫志云把丁旭升抓起来吗?这样一来,丁家所有的权利都在丁旭斌的掌握之中了,内战一起,外围再有漠北勇士的包围,整个兰殇就如同瓮中捉鳖一样。”东陵翕然勾起了嘴角。

    “不行我要把这一切告诉圣上!他好不容易才当上的皇上!”赵亚卿到了这个时刻,心里念着的还是他。

    东陵翕然没好气的一把抓过赵亚卿的头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认为你说这些他会信吗?只怕到时他会随便给你定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诛杀了你吧!”

    “可是”赵亚卿还在犹豫。

    东陵翕然摁着她的肩膀逼迫她坐在椅子上,“难道,你就没为你的未来考虑过?你的前半生都在为莫志云一个人活,你就没想过为你自己活一次嘛?想象一下,奔驰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蓝天白云,还有脚下泥土的清香,自由,你想过吗?”

    赵亚卿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由?

    “自由我”对于一个从小就中规中矩,应从父母之命的赵亚卿来说,这是一个遥远到不能再遥远的词汇,自记事以来,就在完成别人交给她的任务,她从来没考虑过自由什么的。

    “你可以拥有的其实”东陵翕然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蛊惑着赵亚卿的内心。

    “喝酒喝累了倒头就睡,睡醒了就起来跳舞,这种事情你没经历过吧?没有什么三教九流,你也再也不用为了男人活着,试一下,为你自己而活。”

    赵亚卿已经开始犹豫了,“可是我”她不禁抬头望着高高的宫墙,这又是怎能说想要自由就拥有自由的?

    “你先好好想想,如果你当真决定了,我会念在旧情,帮你,但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同莫志云殉葬的准备自由?就下辈子找去吧!不过你可以从现在起念经,说不定下辈子就投胎到了自由自在的人家了呢!”东陵翕然说完拍拍手,就走了出去。

    她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因为她知道,赵亚卿已经动摇了,既然兰殇跟自己玩阴的,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阴招还是女人想得更绝密一点。

    “纸鸢,我们去看一眼丁旭升。”东陵翕然眼神里透露出丝丝杀气。

    “阏氏,您”纸鸢有些犹豫,毕竟是莫志云刚抓住的人,这么快就动手目的性会不会太明显一些了?

    “不该留的人,就不能手软。我自有分寸。”东陵翕然看出了纸鸢的顾虑。

    纸鸢这才点点头,“那就好。”

    “对了,上次你说的,在旭斌身体里下蛊的事”

    纸鸢还以为她要怪罪于自己,一时语塞差点跪在了地上。

    “莫慌,旭斌不认我这个娘了,我又怎会在意他都死活?”东陵翕然笑着说道,可明显她的笑容里满含苦涩。

    “回阏氏,奴婢不小心种下的蛊毒确实还在旭斌老爷的身体里,不过只要不唤醒蛊虫他就没有生命之忧。”纸鸢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东陵翕然的脸色才开口。

    东陵翕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快到时候了”

    “什么?”纸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东陵翕然笑笑摇摇头,“没事,走吧。”

    东陵翕然握紧拳头,果然人没有感情办事效率会提升一大半啊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单于,千万不要来啊等我。

    到了大理寺,这回压根就没用得着什么碎银子出场,东陵翕然往那一站,就没人不敢不开门。

    走进大理寺内,就看到丁旭升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似乎在这比在外面还清闲一般。

    “哟?姨妈好雅致,怎么找到这来了?”丁旭升轻笑着说道,随后为东陵翕然斟满了一杯茶,“尝尝,这碧螺春的味道不比我府上的差。”

    东陵翕然冷眼看着丁旭升,“杀那么多人,就为了一个巴特儿,值得吗?”

    丁旭升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差点被水呛到,“哈哈哈姨妈您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竟然会问出这话来”
………………………………

第二百四十三章 皇命还没结束

    东陵翕然冷笑了一声,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微微叹息,“是啊,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所以,我的手上也不在乎多出你这条人命来。”

    还没等丁旭升反应过来这句话后,纸鸢就冲了过来,他几乎同时,把手中的热茶扬了出去,“东邻翕然你疯了吗!我可是当朝太傅大人!再说了此事还没进行研究!你怎知我就一定是凶手?!难道你不怕圣上怪罪!”

    东陵翕然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有这么大胆子来这杀人吗?就是你敬重的圣上让我来的。”

    丁旭升眸子一紧,“什么?!”

    东陵翕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这盘棋,还是莫志云下的好啊…借助自己这个漠北匈奴人的身份,除掉了一直都想除掉的眼中钉,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这回恐怕要背负更多骂名了…

    “东陵翕然!你如果杀了我往后绝对会后悔的!”身后传来丁旭升急促的声音。

    东陵翕然冷笑了一声,让自己后悔的事?她今生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同样不差这一件。

    走出大理寺,她看了眼身后的纸鸢,纸鸢立马对她点了点头,“一切都办妥了阏氏。”

    东陵翕然微微扬起下巴,“很好。”事情已经开始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而另一边,赵亚卿被东陵翕然折磨的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娘娘,大理寺传来消息,太傅大人今日上午在监狱内畏罪自杀了”

    赵亚卿听到这个消息后,冷笑了起来,肩膀随着笑声颤抖着,“死了?”

    “是”她的贴身丫鬟没有见过这样的赵亚卿,被吓得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死了哈哈哈就这么死了!”赵亚卿瘫软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混进了发丝内,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娘娘,您千万不要这样,若是被圣上知道您为了别的男人流泪,会治您的罪的!”

    赵亚卿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可随后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她胡乱的擦了擦脸,“我没事,再说这眼泪其实是我替圣上流的毕竟兰殇快完了嘛!”

    “娘娘!!”

    赵亚卿话音刚落,屋子里所有的佣人都跪在了地上,这种话别说说出来了,就连听着都不一定能活命。

    赵亚卿冷眼环顾了一圈,过了许久她才站起身来,“怕什么?你们下去吧…”

    可是屋子里没人敢动一下,这让赵亚卿濒临崩溃,她手一扬掀翻了茶几,“我叫你们滚啊!!!”

    佣人们这才动弹了起来,他们弯着腰如同逃离一般离开。

    赵亚卿听着自己粗旷的呼吸声,身心疲惫,“怎么就死了呢”

    说没动情是假的,这么些年,她只在丁旭升身上感受到了拥抱的意义,那狡黠的微笑,还有挑衅的语气,无一不让她心生涟漪,“怎么死了呢”

    她还在喃喃自语着。

    随后翻出了柜子里的宫服,一片大红,上面印着牡丹花的暗纹,赵亚卿抚摸着衣服,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她这才明白为何东陵翕然会在私底下直呼莫志云的名讳,这种人,确实不配被称作“圣上”。

    “命运真是跟我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初见非良人,待我容颜老去,却让我遇见了你,可谁又知道,我已做好放弃一切的冲动,你又不在了”赵亚卿轻声叹息着就从头上摘下一根发簪刺进了自己的手指上,“那女人说的对,我想要自由。”

    她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出了神,“懦弱者自然有懦弱者的法子”

    东陵翕然回到丁府后,就看到丁旭斌在花园内舞剑,那一瞬间仿若隔世,似乎回到了自己二八之时,依凡

    长着这么一张脸,就连行为举止都和丁依凡雷同,东陵翕然心中不自觉打起鼓来,她自知自己是没有那份狠劲杀掉他的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直到丁旭斌身上的热气唤醒自己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了。

    “哦,没事,见到旭升了吗?”东陵翕然玩弄着额角的碎发问道。

    丁旭斌面容摇摇头,“刚才宫里来人了,说请他进宫喝茶,马上就要晚上了他都没回来。母亲您有什么事吗?”

    东陵翕然抿了抿嘴,“倒也没事,再有几天就是中秋了,这不像问问他事情都处理的怎么样了嘛!毕竟我最开始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啊。”

    丁旭斌笑了起来,“母亲就放心吧!一切我都办理妥当了,中秋节那天,我们一同进宫。”

    东陵翕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那日又会出现什么变故啊

    “母亲要没别的什么事我就去忙了,临近佳节,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多,还都是些繁琐的小事!”丁旭斌说着叹了口气,可眼神里却很满足。

    谁不喜欢权利?

    东陵翕然苦笑了一声,“明日我要去寺院转转,为我孩儿的父亲祈福,你去吗?”

    丁旭斌身子顿了顿,“不知您想去哪座寺院?东山上新建了一座万佛寺,不如我们明日去那祈福吧?”

    东陵翕然皱皱眉,想去寺院看看也是想看看当时抚养自己长大的印宗方丈,若不去灵华寺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去灵华寺转转,那是抚养我长大的地方。”

    “灵华寺啊哎呀最近那里祈福的善男信女特别多,母亲您就别去凑热闹了,人多不说还危险啊!家里后院有祠堂,您去那拜拜不就好了?有句话不是说什么心诚则灵嘛!”

    东陵翕然轻蔑的摇摇头,“当初刚嫁进来时,祠堂是我这种卑贱之人不能触碰的地方,现在你让我去那里跪拜?我的膝盖没这么廉价吧!”

    丁旭斌不自觉又触碰到了东邻翕然的伤心事,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母”

    “明日你忙你的,纸鸢和安和会陪我去。是我想多了,我们之间不早就貌合神离了”东陵翕然说完转身离开。

    丁旭斌望着她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招了招手招来一个下人,“明天让灵华寺的弟兄们都躲好了,别被发现。”

    “阏氏,您觉不觉得旭斌老爷有些不对劲?”纸鸢皱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东陵翕然用鼻子重重的呼了口气,“在我记忆中,灵华寺是莫志云当时与他的心腹密谋之地,难道现在变成丁家的了?”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算了,明日你我多留意下吧”

    拖着疲惫的身子,东陵翕然这么一大天才得到歇息。

    “阏氏累了吧!待会我为您检查下伤口,可别感染了!”纸鸢担忧的说着,便为她斟满一杯茶水。

    东陵翕然抿了口茶,“对了,孩子呢?”

    正巧此时,安和抱着孩子走了进来,“快看谁回来啦?叫娘亲!”

    可是怀中的孩子本来就小,别说说话了,就连吃饭都费劲呢,她张张嘴费了半天劲才发出一个,“啊!”

    但把屋子里所有人都逗笑了。

    “阏氏您看小公主,越涨越想您,眉目清秀,鼻尖小巧,就连着嘴唇都和您一模一样。”安和颠着孩子兴奋的说道。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这么小能看出什么啊,得等长大了才能看出来呢。”

    “能看出来!您看这大额头,和单于一模一样!”纸鸢在一旁说道。

    东陵翕然更是差点喷出来,“小家伙,你身上这么快被划分清楚了啊!”

    她眨眨眼又费力地“啊”了一声。

    “还是做孩童的时候快乐啊!无忧无虑”东陵翕然接过小人儿感慨了一声,怀中的孩子不安分的抓着东陵翕然身上的配饰。

    “果真是小女孩,打小就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安和打趣道,试图缓和东陵翕然的情绪。

    可东陵翕然却没有好转,她摇摇头,“安和,丁旭升死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安和吹着眼眸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嘴角有些费力的勾起,喉结上下滚动了好久才发出声音,“死不足惜。”

    空气安静了片刻,安和长呼了一口气,“接下来奴才就跟着您了!您可不能撵我走啊!”

    东陵翕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丁府,这没有你的安身之处了丁旭升死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毫不掩饰你换主子的意图,可是在这丁府之内我保不住你,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安和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东陵翕然抢先。

    “你头脑不错,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在府外为我做事。”

    安和的眼神闪烁,“什么事?”

    “灵华寺,帮我查一查吧。”

    安和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等等!这是你的卖身契,走了之后,就别联系丁府里的任何人了。”东陵翕然往安和手心里塞了一个信封。

    安和感激地望着东陵翕然,“烟花想要的未来,就快实现了”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走到门口停顿了下来,转身对着东陵翕然磕了几个大头,“阏氏对我和烟花的恩情,安和没齿难忘!”

    东陵翕然心底泛起一阵苦涩,烟花如果还活着,看到安和成长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很知足吧?

    “快起来吧,以后你便不再为奴,万不要轻易下跪了。”东陵翕然轻叹了一声。

    安和点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纸鸢望着门口不自觉叹了口气,“阏氏,他自由了我们何时才能自由?”

    东陵翕然摇摇头,感受着怀中沉甸甸的生命,有了她,自己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未来,总会有的,已经快结束了”

    第二天,东陵翕然刚要出门就看到了丁旭斌早早的在自己门外等候着。

    “母亲。”

    东陵翕然绕过他,没有看他一眼,“不是还有要事要忙吗?”

    丁旭斌笑着挠挠头,“母亲说的这叫什么话,再忙也得陪您嘛不是!今日孩儿陪您去灵华寺祈福。”

    东陵翕然不禁在心中冷笑,只怕是怕自己会找到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吧?

    “孩儿已经备好了车!就在门口呢!我妹妹长得可真俊俏啊!”丁旭斌跟在东陵翕然身旁,刚要接过纸鸢怀中的孩子,就被他扑个空。

    “抱歉旭斌老爷,孩子太小认人,别人抱她会哭的。”

    丁旭斌瘪瘪嘴,这么牵强的借口也好意思说出来。

    “纸鸢就送到这吧,既然旭斌陪我,你就在家看好孩子。”东陵翕然一语双关。

    丁旭斌就跟没听到一样,“母亲走这边。”

    “阏氏您小心!”虽说不该怀疑丁旭斌会做出什么,可她的心依旧提了起来。

    到了灵华寺,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丁旭斌指了指前方,“看吧,我就说现在这人多,母亲您小心脚下啊!”

    东陵翕然没有说话,随着人群朝前方走去,跪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佛祖保佑,保佑巴特儿已经平安回到了漠北,保佑我的孩儿迷途知返,保佑我的女儿健康成长,保佑一切早点结束”她在心中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后,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丁旭斌见她如此虔诚不免有些好奇,“母亲,您都许什么愿了?”

    东陵翕然勾了勾嘴角,“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

    “我是你孩儿,跟我说也不行吗?”丁旭斌有点失落。

    “现在知道你是我孩儿了?”东陵翕然也没留情,说完就亚要走出去。

    正巧此时,一位老僧拦住了她,“施主请留步,请让老衲为您卜一卦吧!”

    东陵翕然望着这位僧人,眉毛很长,看起来慈眉善目,心里很是亲切,“有劳了。”

    随后僧人将求签桶递给了她。

    东陵翕然随手抽出一根签。

    僧人看着手中的签皱眉沉思了很久也没有动静。

    这让身后的丁旭斌有点着急,“算好了吗?母亲这种江湖术士信不得的,我们回家吧!”

    还没等东陵翕然摇头,僧人就抬起头来,“敢问您的夫君,是否为君王?”

    东陵翕然怔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以前是。”

    老僧皱眉摇摇头,“不对,你的皇命还没结束。”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凤凰有命需涅槃

    东陵翕然听后,明显感觉到了身后丁旭斌的不自在,她垂着眼帘轻笑了一声,“旭斌,我嘴突然馋了,也不知城西的那家蜜饯坊还开着呢吗?”

    丁旭斌自知这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那孩儿去看看便是,只是待会就要劳烦您自己回家了。”

    东陵翕然应了一声,“我有手有脚的,不必担心于我。”

    “那孩儿就先行离开了。”丁旭斌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东陵翕然这才对上这位僧人的眼眸,“师父,您都看出了什么,但说无妨。”

    僧人捻着胡须叹了口气,过了良久才说出话来,“凤凰有命需涅槃,春草出头惧风霜。”

    东陵翕然转了转眼珠,“凤凰有命需涅槃,春草出头惧风霜?敢问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僧抿了抿嘴,“施主,有些事是您命中带的,不过总归是需要付出些许代价的,但有些事是您强求不来的,还望您好自为之啊,不然后悔莫及。”

    东陵翕然细细品味着他带这番话,有些事是命中就有的,那那些不能强求的又是些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要裂开一样疼痛,这让她不自觉紧闭着双眼,她叹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勉强的勾起一抹微笑,“多谢师父。”

    东陵翕然从怀中掏出了几两碎银子,还没等放到这位僧人手中,就被他退了回来,“您若想赏赐,就等开国之后再赏吧。”

    东陵翕然的手僵在半空中,刚才他所说的“皇命”难不成就是指这个?看来兰殇亡国是不久的将来会发生的了!

    “借您吉言。”东陵翕然也没推辞,收好银子就走了出去,她围着寺院转悠着,人群之中一定还有丁旭斌的人,她不敢轻举妄动。

    “师父,请问您知道印宗方丈现在在何处吗?”东陵翕然拦下一个小僧问道。

    “印宗方丈?您是说印宗法师嘛?”

    东陵翕然点点头,心中不免有些激动,时隔二十多年,终于能再次见到他老人家了。

    “印宗法师早在四年前就圆寂了”

    东陵翕然感觉就像晴天霹雳一般,“什么?”

    “您若想祭拜他可以随我来,他的舍利子就供奉在那。”

    东陵翕然吸了吸鼻子,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当初自己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印宗就已经很大岁数了。

    “那有劳小师父带我去看看他”

    跪在一颗晶莹的舍利子前,东陵翕然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经过烧灼竟然就变成了这么小一块,“方丈,弟子永宁来看您来了”

    她说着上了一炷香。

    正巧这时一阵清风吹过,东陵翕然似乎闻到了印宗身上的东西,她眼角不禁湿润,“方丈您来了”

    她叹了口气跪坐在蒲团上,“弟子不孝,当初没听您的劝诫,私自出院,酿下了不可弥补的过错弟子总在想,若当初我经得住了诱惑,没有偷偷溜出去,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我也不必要再经历这蹉跎的岁月了”她说着擦了擦眼角,空荡荡的殿中,她却不觉得孤单,似乎总能感受得到印宗的存在。

    “现在的我,已经成了别国的阏氏,兰殇也已经名存实亡,亡国之兆终于还是实现了您在九泉之下,会不会责怪弟子啊不过您不用担心,您一定不会再见到我了,毕竟像我这种人,怎会到达西方极乐世界?地狱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不是吗!”东陵翕然苦涩的笑了笑,“师父,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弟子不孝,还以为我在这世上还有亲人,没想到其实也还想得到,毕竟老天爷还要继续折磨我呢不是?”

    过了不知多久,天色泛红,东陵翕然这才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弟子先回了,等下个月的十五弟子再来看您。”

    走到寺院外面,东陵翕然留意着都有谁跟着自己,似乎有四个不对五个人跟着自己。

    走到了空旷的地方东陵翕然停了下来,“出来吧!走路声音那么大,生怕人听不到是不是?”

    身后跟着她的那五个人这才出来,“阏氏这是旭斌老爷的意思,他让小的们务必保证您的安全。”

    东陵翕然笑着摇摇头,“兰殇再怎么危及,京城里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伤害老弱妇孺吧?旭斌就是太小题大做了。”

    “可是”这人还没说完,东陵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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