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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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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逃脱
江玉萱悠悠转醒的地方,是一间简陋甚至破败杂乱的屋子。她揉揉脑袋,似乎那里还有撞伤的血迹在。
明明是在江氏的百寿牌坊前被人推倒,怎么醒来就躺在这么个破地方?
她活动了下手脚,似乎能动,于是下了地朝门口走。
手刚伸出想打开门,忽见门外有影子闪动,玉萱忙贴在门后。听到外面婆子说话内容,大惊失色。
只听门外有婆子似乎对人道:“也不知道朱婆子找到人牙子不成,你说谁家的姑娘一个人出来转悠,也不带着丫鬟,瞧着细皮嫩肉的说不准是哪个富户家的小姐,肯定能卖个大价钱。你说会不会被人找来,惹上麻烦?”
另一人道:“大家的小姐身边都围着一群人,这定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娃,卖了就卖了,不怕人找麻烦!”
玉萱要哭了,本以为是要死的,难道江家的人把自己交给人牙子了?父母尸骨未寒她们竟然如此恶毒,不怕自己的舅舅们以及姐姐和哥哥掀了江家老宅?她低头抹泪,惊讶的发现手脚变小许多,这是什么情况?
门外的婆子似乎不耐烦,道:“你守着,我去找找朱婆子,不会又去哪吃酒误事了吧。看我不骂死她。”
另一个估计也呆的烦:“我跟你一起去,让二丫看着。”说着门下的影子晃动一下,少了两个。
玉萱从门缝往外看,果然只有一个呆呆的丫头守着。玉萱毕竟读过不少侠客的话本子,此时环顾了下四周,抄起一个缺腿的板凳,拉了拉门,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对方大意,竟然没上锁。
门外小丫头心不在焉,显然没把那婆子的话放在心上,此时正蹲在那逗砖缝里的蚂蚁玩。玉萱悄悄拉开门,抬起板凳,一闭眼砸了下去。
再睁开眼,对方已昏死在地上,玉萱哆嗦着伸出手放在她鼻子下面,没死。玉萱松口气,站起身环顾四周。只是个破败的院子,有阵阵菜香扑鼻,估计是哪家饭店的后院。
玉萱回过神,打开西北角的小门,惊喜的发现正对着大街,想也不想推门就往外跑。
她不敢停下,老怕后面有人追来,一口气跑到没有力气才停下打量周围。西湖!她竟然在西湖!
她不敢问路人,怕又被拐了去,慢慢放松身子,深吸一口气,朝着路边一家看上去还干净人少的面馆走去。
闻到扑鼻的面香,玉萱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辰,反正玉萱就是很饿。盛记面馆的招牌像一和蔼的奶妈子,微笑着向玉萱招手。
玉萱忍不住诱惑走了进去。面馆许是早过了饭点,并没有多少人。她打量了一番,想想自己目前的状况,硬着头皮向临窗一个座位走去。
位置临湖风景一览无遗,桌旁已经一坐一立有了两人。
坐着的那位,身着素色圆领袍子,头上束着玉冠的小公子,一双桃花眼因为玉萱的到来眯了起来。
玉萱厚着脸皮在他对面坐下,抬头问:“哥哥,现在是天福年间吗?”对方并没有理他,倒是旁边立着的短褐小子笑答:“不是天福年,难道还是寿喜年?”
玉萱暗恨:江家果然没好人,把自己给卖了。
正思绪间,又闻言:“现在是天福九年,承蒙圣上明德惟馨德厚流光,想我朝风调雨顺国富民安,身为大周子民,实在自豪。”
玉萱没理会对方莫名其妙拍什么皇帝的马屁,只是愣在“天福九年”四个字上。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脚,身上并没有多少首饰,估计都被那婆子捋去了。
她又摸摸头,摸到一个珠花,兴许不值钱,倒还留在头上。猛的一拔,珠花就躺在了手心里。
玉萱流出泪来。对面主仆二人看她突然间就泪流满面,都呆呆的望着她,不知所措。
玉萱看着珠花,她记得,这是九岁那年在杭州与何家姐姐一起亲手穿的,样子丑陋,但她还是很开心的戴在头上,并不理会母亲的笑话。
天福九年,自己变小,当真是重生回来了吗?
此时店小二已经给素袍少年端来了辣笋面,看见又多了个小女孩,哭的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没敢多问,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玉萱被辣笋面的香气唤醒,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响起,对面少年听的清清楚楚。
他抬眼看看对面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娃娃,豆绿襦裙划了几条口子,双丫鬓歪歪斜斜的,倒是面容白嫩不像市井女儿,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面前的辣笋面,下意识的吞着口水。
少年犹豫片刻,尝试着把面往对面推了推。见对面女娃的眼睛登时闪亮,遂又狠狠心,把面推了过去。
玉萱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一下抢过碗,稀里呼噜吸起来。一旁短褐小子看的目瞪口呆,这女娃饿了几天了?
玉萱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面吃完,抹了抹嘴,才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我太饿了。”少年依然抄着手不出声。
玉萱眨眨眼睛:“请问哥哥,这里可有个江参政府,我迷路了,您一看就很良善,可否送我回去?”
短褐小子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心里猜测主子会管闲事吗?少年望着对面可怜兮兮的女娃娃,想了想对方估计是真的迷路了,参政从三品大员,自己做个好事送她过去,说不得有什么好处。
于是少年缓缓站起身,对着玉萱一点头。玉萱大喜,站起身跟他上了马车。
马车上玉萱后知后觉,万一对方也是个花子,可怎么办?
江参政府里,此时正乱成一团,让丫鬟带着小姐江玉萱出去串个门的事,竟然让小姐偷跑出去弄丢了。
参政夫人安氏当即昏死过去,此刻刚刚转醒,揉着心口哭:“还不去找!把带小姐出去的丫鬟婆子车把式全关起来,知道小姐丢了不赶紧去找,竟然都跑回来!”
管事田嬷嬷轻拍着安氏的背:“夫人别急,已经派人去找了。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小姐走不远的。”
家里正闹哄哄的,突然有个婆子喊着冲进院里:“夫人!夫人!”
田嬷嬷出来喝道:“大呼大叫的什么规矩!什么事快说!”
“小姐回来了!小姐被人送回来了!”婆子急急的道。田嬷嬷一听,慌忙进屋回报。
安氏已经听见了响动,挣扎着下榻冲了出来:“在哪?快带我去!”
玉萱静静的站在垂花门里,并没有迈进去。她激动的打量着院门影壁和四周,是了,这是九岁那年杭州父亲的参政府,看看周围丫鬟婆子失而复得的表情,玉萱记起前世里是有这么一遭,自己贪玩从何姐姐家回来的路上偷偷溜着跑去看杂技。后来被找到挨了顿板子,一个月才能下地。
只是今生怎么就被花子拐了?玉萱脑子有点乱,索性不去想。忽闻一生痛哭,抬头安夫人已经冲进来抱住玉萱使劲拍打。
“你个不让人省心的孽畜,让你淘气让你淘气。咱们马上就要回京了,你说万一找不到你,这不是挖了母亲的心吗?”
玉萱被母亲抱在怀里,温暖的怀抱并不是假的,想起前世母亲临死她都没能见上一面,此刻虽然被母亲拍打的生疼,但起码是鲜活生动的母亲。也顾不得身上脏乱不整,玉萱环住安氏的脖子哭起来。
安氏以为是她吓着了,也不敢太凶。好在已经被人送回来了并无大碍,否则自己死的心都有。
想到此,安氏抬头,这才看到旁边还站着个俊朗的少年,少年正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乱哄哄的场景。
安氏感激恩人,当下就道万福:“多谢公子送小女回来。公子家住何处,回头定登门道谢。”
少年在听到安氏说到“回京”二字时,耳朵动了动,见安氏朝自己道谢,避开身去,施礼道:“夫人莫要客气,顺道而已。”
又问道:“江参政可是要卸任回京?”安氏道:“是了,本打算这月走的。”
少年听后想了想:“政真有一事要麻烦江大人,不知道江大人可在府里?”
安氏摇头:“他去了扬州,明日回来。公子不知有什么事业可以说与我听。”
少年沉默片刻:“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大人吧。就此告辞。”
安氏拦住他:“公子莫慌,我这有参政的帖子。今日你送回小女,与我参政府有大恩,若真有为难之事,你拿着帖子来就可。”说着让人去了江参政的帖子给了少年。
少年接过帖子看了看,谢过安氏转身要走。
玉萱鬼使神差的冲他喊了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江湖再见!”只见那少年脚下跄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一笑,冲着玉萱比了个手势。
玉萱咋一见少年灿烂的笑容,愣了一下,再看见少年比划的手势,顿时气愤不已。
本来对少年仗义侠客行为抱着好感,此时飞消湮灭,原来这个人好心是假的,真是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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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回家
安氏听到玉萱的那一咋乎,先是吓了一跳,后大怒,一巴掌拍在玉萱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哪学来的这些腌臜话!”
玉萱被猛地拍在脑袋上,疼的又要流泪:“母亲,疼!”安氏定睛一看,玉萱右边太阳穴有一丝血迹,立时吓得喊婆子去请大夫。
众人簇拥着安氏母女回了房间。安氏不顾玉萱挣扎,一把将她按在弦丝雕花架子床上:“给我好好躺着,再不许淘气。大夫来了好好看看,可是哪里碰到了,不要留下遗症!”
玉萱无奈:“母亲,可不可以先让我先换身衣裳,梳洗一下。”
安氏这才看到玉萱着装破烂,顿时皱起眉,挥手让下人出去准备热水干净衣裳。等到房里只有母女二人,安氏严肃起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乖乖告诉母亲,不要隐瞒。”
玉萱把怎么发现自己被拐、怎么逃出、怎么遇到恩人的过程讲了一遍。
听得安氏一阵心惊,紧紧抱着玉萱道:“以后可长点心吧,幸亏你大了记得自己的身份来历,若是那四五岁不记事的小娃,母亲可找也找不来你了,
这不是生刮了我的心吗?我可怜的小囡囡。”说着又是一阵哭泣。
玉萱反抱住安氏,喃喃道:“再不离开母亲半步了。”
安氏看人给玉萱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大夫过来望闻问切了一番,对江氏道:“并无大碍,女公子想是吓着了,熬点安神汤就行。”
安氏不放心:“她头上的血迹怎么回事?”大夫刚才已经看过了,想着这家女公子定是淘气的,道:“是撞击所致,索性伤口不大现已经结疤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点疤痕,好在位置靠后倒是不显。”
安氏放下心来,付了诊金,让人恭送大夫出门。
玉萱房里的奶妈秦嬷嬷及留守在家里的丫鬟听到玉萱走失的消息,早慌做一团。
玉萱被安氏抱着回房时,她们正抱在一起痛哭,此时伺候着玉萱安顿好,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
玉萱扫了房里一眼,问:“母亲,凤琴凤舞姐姐呢?”
安氏竖眉冷哼:“还提她们,伺候你不周,弄丢了你还不紧着去找,倒是先回家来哭丧。这样的丫鬟要来做什么?!回头她们必是要打顿板子卖出去的!”
玉萱沉默,想到前世里这两个丫鬟也是犯了错打发了出去,此时虽然提前,但玉萱也不愿求情,就默认了安氏的处置。
安氏又道:“我身边的青棋墨琴拨给你,你们定要服侍好小姐。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要怪我不念这几年的情分!”青棋墨琴出列,答应了一生,遂留在玉萱房里伺候。
晚间,玉萱虽然喝了安神汤,还是噩梦不断。
梦里父亲病逝,安庆县江氏老宅里,一向慈祥的祖母变得好可怕。
跑去找母亲,母亲院外有婆子拦着不让进,说千万别过了病气给玉萱。
结果只隔了一夜,就听说母亲伤心过度也随父亲去了。玉萱怎么也不相信,母亲来老宅时明明好好的。
翌日,祖母派人叫自己过去,大伯母二伯母神色好可怕,祖母的脸在梦中特别狰狞,抓着自己问“你母亲扶灵回老宅,可带什么东西?”
玉萱吓坏了,什么也不知道,哥哥和母亲身边的田妈妈突然闯进来,哥哥同祖母争执,争执的什么玉萱也不知道,直觉的乱哄哄的,这是怎么了,一夜之间父母亲全不在了。
不知道哥哥与祖母吵了多久,只知道哥哥被大伯父和祖母怒斥"忤逆"要驱出族去!
母亲也只停灵三天就同父亲一起下葬了。
出殡时,玉萱只记得要路过江氏祠堂,祠堂前高高的牌坊立在那里,像个可怕的怪兽张着嘴要吞噬了众人。
玉萱害怕,哥哥在队伍前端,她只好回头去找身边的丫鬟,却看到雁书和染画被人越挤越远,染画焦急的脸冲着她在喊什么,玉萱听不见,扭着脖子回头看。
队伍穿过牌坊,不知道谁突然从右后方推了一把自己,因为玉萱一直在扭头找雁书染画,脚下根本不稳,一头撞向了牌坊,玉萱只看到一双嫩白的手染着火红的丹蔻,手腕上的一对赤金还珠九转玲珑镯一闪而过。
队伍喧哗起来,玉萱看到雁书和染画推搡着众人急急而来,面色悲愤;玉萱只感觉浑身发冷,越来越冷,目光看不清众人表情也听不清她们说什么,眼里只有血红一片,她头垂下时看得到石缝里渗透的红色液体。
玉萱挣扎着醒来,出来一身冷汗。
外间守夜的青棋听到声音,披上衣裳过来看,发现玉萱坐在床上发抖,目光涣散,吓得抱着她:“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说着就要去找秦嬷嬷。
玉萱一把抓住她:“我没事,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你到床上来陪我吧。”
青棋道:“那怎么行呢,可不能越了规矩。小姐要是害怕,奴婢就在脚踏上坐着陪你。”玉萱只要身边有人就好,点头同意。
玉萱重新躺下后,闭上眼睛。脑子里依然不停的转:江家薄情寡义,哥哥如果真被驱出族去,定然前程尽毁!我江玉萱既然重生了,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绝不让前世悲剧再重演。
可是前世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想起前世自己因为最小,被父母宠的只知撒娇闹脾气,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也不知晓。
也许哥哥姐姐知道,可那时候姐姐嫁了个花花公子过的并不开心;哥哥在外院,根本来不及阻止什么。只有自己陪在母亲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任人摆布。
再说母亲行善积德了大半辈子,怎么就落到家破人亡的田地呢?
这次回京,一定不能再像前生过的浑浑噩噩,家里到底出什么事情自己都不知道了。
她这一夜睡的断断续续,一会笑一会哭的,早晨起来时眼睛都是肿的,唬了青棋一跳,赶紧让墨琴打了热水替玉萱敷上。
青棋雁书伺候玉萱洗漱梳妆,正是五月初五端午节,染画拿了五彩丝线给玉萱缠手臂上。
玉萱起身到上房给安氏请安,看到屋中央一个身着银红长比甲,体态妖娆、弯眉颦黛的女子立在正中。那女子听到声响,转头看了玉萱一眼,双眸盈盈若含水,玉萱一阵恍惚。
安氏看不像个样子,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女子巧笑,缓缓向玉萱道万福:“小姐万福。”
玉萱忽然想到了她的身份,这不是父亲那个妖娆的柳姨娘,前几日下属送来的瘦马。梦里母亲可没少受她的气。她顿时没好气,但还是点头答应:“柳姨娘早。”
安氏眼睛锐光一闪,摆摆手让柳姨娘回去不用在这伺候。拉过玉萱柔声问:“囡囡,晚上休息的可好?身体可是舒适?”玉萱点头:“已经无事。”
安氏想了想,叮嘱道:“母亲的好囡囡,今日你随母亲去何参政府上赴宴,昨日的事就不要提了。要知道,咱们高门大户里,一个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你虽然立时回来了没有受伤,但是传到外人嘴里,不知道会说成什么,你的一生可就完了。”
玉萱知晓安氏一向重视名声,再说也不是什么好事,点头答应了。
母女二人用餐,安氏让人做的都是玉萱爱吃的东西。
奶汁角、佛手金卷、金丝酥雀、肉末烧饼等摆了慢慢一桌。
玉萱看着眼睛又是一红,回来了,母亲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正吃着饭,突然听到“砰!”一声,清脆的好似瓷器破碎。安氏暗皱眉头。
田嬷嬷出去半盏茶的功夫又悄悄进了屋。
安氏看玉萱吃的差不多了,道:“你回房收拾一番,一会就随我去何参政府。”
玉萱知道母亲有事,起身告退。看着玉萱出了房,安氏起身进了次间,田嬷嬷紧随其后。
安氏接过春草递来的茶,问:“怎么回事?”田嬷嬷靠过来,轻声道:“东跨院那个又摔了个盘子,嫌大厨房的例饭不合口,嚷嚷着要吃五彩牛柳。”
安氏气笑了:“大厨房的例饭不合口?我可没短她吃穿。看我和气,今个儿倒挑起食来了。告诉她,被人送来做了我江府的姨娘,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否则踢脚卖她,相信老爷不会为了一个不能生的瘦马就休了我不成!”
田嬷嬷答应着出去了。
玉萱回房,雁书进来犹豫着道:“小姐,凤琴姐姐凤舞姐姐过来给您磕头。”
玉萱一愣:“今日就要打发出去吗?”
雁书点头,玉萱叹口气,道:“见了怪伤感情,好歹主仆一场,你去青棋那取几两银子给人牙子,让她把两人卖个好去处。”
雁书知晓凤琴两人犯的错不可原谅,小姐确实伤心,答应着出去不再提此事。
玉萱想起昨日里刚从何参政府与何姐姐一同画了花样子,又想起前世里何家那一番糟心事,叹口气,如果没猜错,今日五月初五,何家那个嚣张的姨娘可是正式被诊出怀了身孕,冲着何参政那喜儿子的样子,何姐姐母亲以后恐怕就难见笑颜了。
自己多与她亲近,也好让她有个温暖的去处,遂起身向正房走去,与母亲一起去了何参政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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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父亲
到了何家大门口,只见何家大门上依样葫芦地悬着一大束蒜和编织成人形的艾草,菖蒲的叶片修成剑形,倒插在门边,更有那长长的五色丝线缠绕成缕,随风飘荡。
何参政夫人石氏身着大红宽袖褙子,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鬓,手握梅鹿竹缂丝团扇。一双丹凤眼直往江家的马车望来,见安氏带着玉萱下车,笑着迎上去:“早等着你来,今个儿我专门让厨子备下了八宝鸭子、炒墨鱼丝。在这几年了就是吃不惯这的菜,总一股甜味。”
安氏笑:“我来的时间比你长了点,也还是不习惯,就是爱咱京里的咸口。”两人寒暄携手着进了府。
石夫人身旁粉色衣裳,比玉萱矮上半头的何珊珊拉着玉萱的手道:“母亲没与我吱会。早知道你今儿还来,昨日里干脆让你住下,省的来回奔跑。“
玉萱心道:昨日里如果住下,就没有被拐,没有被拐,我又怎么能回来帮助母亲防着江家那群薄情寡义的恶毒之人。
心里这样想着,玉萱嘴上道:“我倒是想住,可你事多,哪顾得了我。若是给你和伯母惹了祸,我可担待不起。”
何珊珊眼一暗,后冲着西边呶呶嘴:“那些小星!怎的听说有人也给你父亲送了颗小星?”
玉萱怒道:“好好的什么送不得,送个妖娆风流的瘦马,平白伤了母亲的心。”
何珊珊叹气:“那些男人不提也罢,不过我还真是羡慕你,父母感情和睦,安夫人半点也舍不得劳累你,每日里只写字作画好不逍遥,哪像我。母亲总共就得了我这么个亲闺女,连个庶子也没有,父亲四十了,心里着急,面上对母亲多不耐烦,屋子里抬了一个又一个。母亲伤心常与父亲闹,我是劝了那个哄这个。”
玉萱不好接这话,低头沉默着只听她说。不觉间两人来到正房。此时何夫人的客人也陆续进来,一排排婢女捧着朱漆盘,盘上推着些锦囊、香合、花草、人胜,一份份赠与来客。
何珊珊拿起盘中一束红、绿、蓝、黄、白五色丝线结成的绳缕,亲手为玉萱缠上。
随后与玉萱拜了各府夫人,拉着玉萱来到后面女孩子呆着的花厅。
一位圆脸姑娘冲两人招手,何珊珊拉着玉萱过去。圆脸姑娘问玉萱:“你头怎么了,怎么贴了个膏药?”
玉萱认得她是朱参议家的七姑娘。两人打了招呼,玉萱又解释了一遍撞头的事情,众人纷纷笑话玉萱淘气。
有丫鬟端来几个剥开的艾灰汁浸泡过的黄米角黍,何珊珊让丫鬟切成小块粉团。众人围过来问:“这是什么?”
何珊珊解释道:“这是京里传来的游戏,把小粉团放在大漆盘中,咱们用特制的小弓箭来射粉团,射中者得食。”
说着有丫鬟又拿来几个小巧的弓箭,有人笑问:“何小姐,你哪来这些小弓箭?”
何珊珊脸一红,又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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