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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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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唤过跟着的丫鬟,对玉萱道:“我代母亲送了些摆件过来,屋里还缺什么只管给母亲和我说。”

    玉萱笑:“大舅母劳心了,母亲大包小包的,我在安然居的屋子现在都空了,全搬这来了。”

    安家莹笑:“那是姑母对你的一片爱心。”

    三人携手坐下,玉菁问:“听舅母说表姐不用再去学里了,只在屋里跟着嬷嬷学礼仪,对吗?”

    安佳莹点头:“正是。学里的东西,都会了用不着再去了。”

    玉萱有些遗憾:“还以为能跟表姐一起上学呢。”

    安佳莹笑:“总共才学一上午,下午咱们还不是在一处跟着嬷嬷学仪态?”

    玉萱高兴起来:“表姐,安王府送来的那两个嬷嬷凶吗?”

    玉菁嗤之以鼻:“傻瓜,以后表姐是她们主子,敢凶?”

    安佳莹道:“即使嬷嬷和蔼,咱们也要勤加练习。刚才菁表妹的话我都听到了,是说的没错。琴棋书画对咱们这种人家,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雅事。真正要精通的是一府中馈和人情往来。咱们跟崔先生学的,也是京里各家的谱系和人情,以及家族重大场合的礼仪。按理有些话不该我说,看两位妹妹都是通透之人,咱们又亲近我才说上两句。”

    见玉萱两姐妹都聚精会神的听,她顿了顿接着说:“就看两位姑母,才学俱佳,但对经济上一窍不通。小姑母只在后院里争风吃醋,失了大家嫡女的风度,这些年都是武安侯老夫人把持着中馈,婆媳多有摩擦。再说大姑母,两位妹妹心里也明白:田嬷嬷代管着大姑母的嫁妆,才不被江家人谋了去。也幸亏田嬷嬷忠心,若是遇到那有异心的奴才,大姑母可还过得如此惬意?再问一句,大姑父这些年的收益,除了家里的开销,其它的大姑母可曾见过半分?”

    平时谁给玉萱说过这些,现在听了安佳莹的话,仔细想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可不是吗?平日父亲除了俸禄,其它的孝敬有送到母亲眼前的,母亲才能留着。那送不到眼前的呢?

    又想起前世柳姨娘在父亲病逝后,收拾细软逃跑被哥哥逮住,满包袱的珍贵收拾和银两。她又没有什么地方生财,当时自己没有多想,现在看过去,应该是父亲零零碎碎赏的。

    玉萱并没有怀疑父亲存着私房银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只是惊叹母亲对钱财上的不上心,当下有些后怕的说:“真的幸亏田嬷嬷忠心。以前在杭州家里简单还好些;现在京里,又多了几个与母亲不一心的兄弟姐妹,总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安佳莹不好答这话,玉菁道:“在她们嫁人之前,能有什么乱子?还想不想有好亲事了?”

    玉萱扯了扯嘴角,强撑出一个笑。

    就怕玉茜和玉芳婚前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来,到头为难的还是母亲,可是这些担心又怎么开口对面前的两个人说呢。

    外面有丫鬟进来:“二爷来给表小姐送了些东西。”

    玉菁眨巴眨巴眼睛问:“现在有两个表小姐了,到底送哪个的?”

    丫鬟笑:“是给二表小姐的。”

    安佳莹责怪:“什么大表小姐二表小姐的,怪绕口也生疏。统一就按她们家里的排位喊吧。”

    见丫鬟茫然,玉萱道:“我在家里排第四,姐姐第三。”

    那丫鬟恍然,笑喊:“四小姐!”又说东西是给四小姐的。

    安佳莹知道二舅母的心思,也很喜欢玉萱,于是打趣道:“怎么只给萱妹妹,没有菁妹妹和我的?也太偏心了些。”

    一句话说的玉萱脸通红。玉菁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只跟着凑热闹:“对呀,为什么没我们的?莹表姐不用上学也罢了,我还要再跟着学一年的,为什么没我的?”

    安佳莹抿嘴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玉萱一眼,拉着玉菁往外走:“咱们去看看,什么好东西值得二哥这么上心,巴巴的亲自送来。“玉萱少不得红着脸跟出去。

    安传武站在院子里,见玉萱安静的跟在安佳莹和玉菁身后,只感觉这个小表妹犹如霞光般闪亮乖巧。

    玉菁刚才不明白,现在见二表哥眼里只盯着自己妹妹,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掀开地上的箱子,翻了翻:“我当什么呢。都是些文房四宝,呦!还有字帖?”

    玉菁抽出拿本字帖翻看,见没什么夹带才道:“二表哥,我也缺墨呢,怎么不见你给我送?”

    安传武被她问的一愣,马上说:“有的,一会让金安给表妹送过来。”

    玉菁也不客气:“那你快点啊,我等着用呢。现在东西已经送到了,二表哥回吧。”

    安传武面色一囧,见玉萱尴尬,也不好就留,就说:“表妹们若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出去了。再有什么需要买的只管跟我说,我上街也方便。”说着转身离去。

    安佳莹对玉菁道:“看你,把二哥赶走了。好歹是送东西来的。”

    玉菁只笑了笑,又深深看了玉萱一眼。

    玉萱此时已经稳定了心神,面色并不显出什么,只在心里腹诽:看姐姐这态度,肯定是不愿意我同二表哥走的太近了。
………………………………

058崔先生

    晚间玉菁拉了玉萱与自己睡,两姐妹头抵着头卧在一起。

    玉菁问:“二表哥好像对你很亲近?”

    玉萱不提防她这么一问,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哪有,你想多了。”

    黑乎乎的玉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叮嘱道:“我不管他对你怎么样,我只管你。二表哥固然人才俱佳,可是咱那个二舅母可不是省心的。不是说长辈坏话,我平日虽然嘻嘻哈哈的什么也不放心里,但是什么都知道。咱们那个二舅母最是个势利眼又不好相与,我是怕你受伤。”

    闻听姐姐声音颇有些低落,玉萱转身对着她道:“姐姐可是受过二舅母的欺侮?”

    玉菁笑:“有外祖母、外祖父和舅舅们,她哪里敢对我下脸子?只是见她对自己娘家太凉薄,总感觉这种人还是离远点好。”

    玉萱知道二舅母娘家不显,亲姐姐去世留了个未成人的女儿,听母亲说过要接到安家养着的,也算亲戚见的照应,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位表小姐只住了一年就被二舅母送回了兄弟家。

    玉萱想着心事,又听耳边玉菁声音幽幽传来:“二舅母只有二表哥一个儿子,眼珠子似的。无论他们怎么示好,你最好不要与她们太近了。听姐姐的,不会害你。”

    玉萱还想问那位表小姐的事情,听到姐姐的声音,想了想,最终没开口,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侍郎府和明天上学的总总。

    迷迷糊糊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被叫醒时已经是辰时一刻。

    两个人兵荒马乱的梳洗装扮,匆匆给安老太太请安,被众人笑话了一回,这才互相扶着去了崔先生所在的院子里。

    崔先生已经坐在堂上翻看面前的书籍,见两人匆匆进来,也没有起身,只婉然一笑:“两位可是迟了。”

    玉萱抬眼偷看崔先生一眼,见崔先生是个举止娇媚、疏眉淡眼的优雅女子,根本不似想象中那种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先生模样,不禁有些怔住。

    崔先生也放下手里的书仔细打量两个人:玉菁是她认得的,另一位与玉菁长相相似却更显柔和俊眉秀眼的小女孩,应该就是新来的玉萱小姐了。

    见玉萱偷偷看自己,还有些惊讶,崔先生笑问:“是不是看我不像个先生?”

    玉萱忙收回眼光,笑道:“是跟往日了里教我的先生不一样呢,她们都不苟言笑,只板着脸训人。不像崔先生这样和善优雅。”

    崔先生笑:“你若学不好,我也是要打板子的。”

    玉萱笑盈盈的回答:“学生定会谨遵先生教诲,努力读书的。”

    崔先生对玉萱颇有眼缘,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侍女。

    那侍女笑着将两卷书递给玉萱:“我是云姑,先生的侍女。这是先生为萱小姐备下得。”

    玉萱见没有玉菁的,且玉菁已经很自觉的坐在了一边的书案边,也不敢多问,接过书道了谢也在另一边坐下翻开书,竟然不是《闺训》、《女戒》之类,她不解的望向崔先生。

    崔先生笑:“你这个年纪,开蒙定是《闺训》、《女戒》罢。”

    见玉萱点头,她又道:“既然已经学了,还读它干什么呢?那些只是小孩子的启蒙之物,倒是你手里京里人家的谱系,该好好研究一番。谁和谁什么关系、过节,这些清楚了,以后自己办宴会或者出去参加宴会,才不会手忙脚乱的弄错了关系。”

    她又转头对玉菁道:“那些谱系你都会背了?”

    见玉菁点头,崔先生道:“背会了谱系,可以读史书了。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玉萱目惊口呆,问:“还要读史啊?”

    读点游记话本子还行,看史书?枯燥死了。

    崔先生点头:“史书可不是男人的东西。后院纷争与前朝刀光剑影又有什么区别?俱是杀人与无形罢了。读史明智,咱们女人多看看,才能胸襟开阔,不局限于一点子蝇头小利;才能知道人心险恶,击落那龌蹉小人的暗箭伤人。”

    崔先生神情有些低落,玉萱还想问什么,见玉菁冲自己使眼色,忙闭上嘴专心的翻看手中谱系。

    下了学,拜别了崔先生,玉萱问姐姐:“崔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玉菁道:“你记着些,以后注意别犯了崔先生的忌讳。崔先生出身陇西百年崔氏,本是长房嫡女,定的亲是同位世家的青梅竹马苏家的长房长孙。谁知道先生的叔叔婶娘包藏祸心,不但设计夺了长房家产接手崔氏一族,偷龙转凤又抢了先生亲事。先生去质问苏家,可恨那苏公子薄情寡义说什么只是与崔家联姻,娶族长的千金不比娶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更有益处?先生心灰意冷远走京城,立誓终身不嫁,只靠一身才学游走于后院生存。”

    玉萱冷吸一口气:“先生经历这么凄惨。”

    玉菁道:“听说当年崔先生已经进京自谋生路了,崔氏族里还要将先生送给一个官员做妾。幸亏先生当时正教导着信国公家的女儿,信国公夫人知晓了,只觉得崔家欺人太甚告到了皇后面前。圣上也早看着崔苏两家不顺眼,趁机查办了两家,牵出不少龌蹉的事情来。“

    玉萱抽气:“原来崔苏两家是因为这事才被人清查,出了一大堆丑事坏了名声。现在那两家可跟平头百姓没什么差别了。”又感叹:“崔先生这么美好的人,竟被人这样糟践。”

    玉菁道:“先生见识才学皆高于一般女人,你只管跟着好好学习。不要打探先生私事。知道吗?”见玉萱点头,这才罢了。

    下午又跟安佳莹的两位教养嬷嬷学习礼仪典范。玉萱往常学的俱不得用,宫里来的嬷嬷果然严厉,什么固颐正视、平肩正背、体不摇肘,都严格要求按照规范来练习;一坐一站皆有规范。

    三个人咬着牙,流着汗一遍一遍的练习,旁的事倒放在了一边。

    不觉三个月过去,玉萱背会了京里人家的关系图谱,已经开始拿着前朝史书来读了。经过崔先生的生动讲解,又与后宅故事相联系,玉萱还真读出些有趣来。

    安佳莹的婚期定在四月里,还有四五日就要到了。

    三人的礼仪也练的差不多了,两位嬷嬷只说平日里时刻注意,将规范深深刻在平日举止里有如与生俱来之时,就行了。

    玉萱心里嘀咕:那得从小练呀,自己能出门见人就行了,又不是要嫁进皇家。但是面上还是努力的依着规范行事,毕竟那些宫中礼仪虽然严苛,但是行出来却是优美典雅。

    三个月的苦练,就连安氏都说玉萱微微驮着的背直了,举手抬足间已经隐见仪态万方、秀丽端庄,哪还有之前跳脱的样子。

    安氏心里喜欢,只要没事就过安府来盯着玉萱、玉菁练习仪态。把两个人烦的,还好表姐的婚事近了,安氏忙着挑选添妆的东西,没时间过府来。
………………………………

059添妆风波

    安佳莹的婚期眨眼即到,安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只有玉菁、玉萱两个显得清闲无事。

    安氏打了一整套的钻石头面给安佳莹添妆,盒子打开时,纵是安老夫人一辈子见多识广,也倒吸一口冷气。

    安氏见连母亲都被镇住,颇有些得意:“这是西洋来的宝石,光泽水透,尤其在阳光或者灯光下最是璀璨。是我托大伯从海上淘来的。”

    安老夫人问:“江家老大还涉及海上的生意?”

    安氏道:“可不是,听说入了一个船队的股呢。淘回不少好东西,这回听说他自己还买了一艘船。”

    安老夫人沉吟道:“海上风险大,你可不要跟着参合。”

    安氏点头:“母亲是知道我的,钱财上看的很淡,与江家也无其它经济往来。”

    安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安佳莹三姐妹进来,,玉萱一眼看见安氏带来的添妆,拉着安佳莹过去看。

    安佳莹拿起来,瞪大了眼睛:“这可是钻石?”

    安氏问:“莹姐认识?”

    安佳莹摇头:“只听安王妃说过,举朝上下只皇后有一套,还是西洋国进贡的说叫钻石,最是名贵,咱们这是不出产的。姑母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安氏得意:“是菁姐她们大伯从海上淘来的,确实贵重。我专门买来给你添妆的。”

    安佳莹拿着头面爱不释手,口里却客气道:“怎么好让姑母破费?”

    安氏摆手:“咱们安家总共只有你一个女儿,又是嫁进王府做皇亲国戚。姑母可不得给你些好东西撑场面,让安王府知道咱们安家也不是没底儿的人家。”

    又有些可惜的道:“可惜没什么颜色,要不大婚那天戴上,闪瞎全王府的眼!”

    一句话说的众人笑,安于氏道:“到底贵重,就是有颜色那天也不戴着,人多手杂的。”

    安老夫人也说:“王府娶妻皆有定制,穿什么戴什么都是有规矩的。即使能戴咱也不戴,让人尊重羡慕不在穿戴上。莹姐,你进了王府凡事要不卑不亢,不要丢了咱们阁老家的脸。”

    安于氏一旁也道:“你祖母说的可记住了?好在安王府同其他王府比起来,人口简单,没那么多糟心事。王妃也和蔼。”

    安佳莹点头称是。

    玉菁一边早不耐烦:“表姐明天就要出门,咱们一家人赶紧抓紧时间好好亲一亲吧。外祖母、大舅母不要见缝插针的来教训人好不好?”

    众人笑,安老夫人搂着她笑道:“真是个猴儿!莹丫头一走可就剩你们姐妹两个了,好好在这里陪我,可不能天天嚷着家去!”

    正说笑,安丽走进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一抬头看见安氏在,不觉沉了沉脸:“每次姐姐来的都早,偏偏显得我不积极。”

    安老夫人瞪她一眼:“进来就赶紧坐下,哪那么多话!”

    安丽有些不高兴:“自从姐姐回京,母亲对我越来也不耐烦了。”

    安于氏站起身让了座,笑言:“小姑奶奶快坐。母亲天天挂念着你,又怎么会对你不耐烦呢?”

    安丽坐了,并不理会安于氏。

    她低头看了安氏带来的添妆,心里一沉,自己带的添妆可就不好拿出来了。

    她问:“这头面倒是贵重,看来姐夫当官没少捞银子!”

    众人没人接这话,空气一凝,竟然四下无声。

    半响安老夫人才气急:“你是专门来气我的吗?什么话刺耳朵往外出什么话!你这话要是在外面,得给你姐姐家招来多少祸事?!”

    安丽有些委屈:“我说错了吗?姐姐是二品官太太,进进出出多风光。只我是个破落户,武安侯几代不入仕越来越不受人尊敬,我都不好意思出门去了。”

    说着竟抹起眼泪:“家里那个老虔婆只会挑刺拿乔,侯爷整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一点也不上进。我命怎么那么苦呢?”

    玉萱等人站起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安老冯夫人阴沉着脸让她们姐妹坐下,对安丽道:“你既然不嫌在外甥女面前丢人现眼的,你就哭!当初是谁看着武安侯府世袭罔替,不顾家里反对哭着喊着要做侯夫人?现在又哭给谁看?一个个都不省心!”

    见安老夫人真生气了,安丽赶紧收了眼泪。她只不过见了安氏送的礼受了刺激,哭下自己的苦,大嫂才好不嫌弃自己带来的寒碜添妆。

    见母亲真生了气,安丽复又笑道:“这不是看见姐姐过的好,我心里高兴的时候又想起自己不如意,有些伤感吗?母亲不要气了。”

    守着孩子们,安老夫人也不好说她什么,心里也看穿了安丽的心思,气她不分场合,只问:“你是来给莹丫头添妆的?添的什么?”

    安丽闻言有点窘迫的道:“没有姐姐的好,莹姐回去再看啊。”

    安佳莹正要点头答应,安老冯夫人重重放下茶碗:“干什么回去偷偷看?添妆添妆,本就是给大家瞧的。莹丫头打开我也长长眼!”

    安佳莹抱歉的看了眼安丽,轻轻打开盒子,锦盒里孤零零的躺着条红宝石璎珞。

    安老冯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安于氏脸色也有些难看,自己女儿出嫁,送条不稀罕的璎珞来膈应谁?这个小姑子办事越来越不着调了。

    再说了,当初光这位小姑子的嫁妆都快掏空半个安阁老府了,这会自己女儿出嫁对方却那么小气,她真的很生气。

    安氏母女这场合也不好搭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安丽红着脸咬着牙:“这只是首饰,还有个庄子呢。”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张纸递给安佳莹。

    玉菁一把抢过去,果然是个庄子的地契,看面积还不小,好奇的问:“姨母出门怎么还随身带着地契?”

    安丽怒道:“没说了给莹姐的添妆?赶紧给她!”

    安丽当然不会说这是刚从赌场赎回来的,全当又被武安侯输出去了,一想到刚付给赌场的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她又是一阵肉疼。

    安于氏见了地契,脸色才好看起来:“小姑奶奶就是客气,哪有添妆送地契的?赶紧拿回去吧。”

    安丽倒是想拿回去,可是看安老夫人那张阴沉的能滴出雨的脸,只好强笑着:“本就是给莹姐的添妆,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莹姐是要嫁进王府的,手里丰厚些背才挺的直不是?”

    安老夫人冷哼一声:“哼,皇亲贵勋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入圣心了,一样不如朝中重臣来的体面!”一句话说的安丽脸一会青一会白。

    安氏一旁实在忍不住道:“母亲,这是妹妹一片心意。您又何必苛责呢?”又去拉安丽:“妹妹,咱们姐妹也好久没说话了。家里一向可好?”

    安丽很想甩开她的手,这个姐姐最惯装好人,打小就盈盈弱弱的等着泪眼给自己求情,每次求情自己挨的打更重,母亲更不喜自己。

    现在碍于安老太太的威严,安丽只能强笑着:“谢姐姐关心,家里乱糟糟的,哪有姐姐过的舒心?”

    安于氏见安丽不识好,也有些烦,开口道:“小妹今天可留饭?明天早些来家里送莹姐出门啊?”开口就是撵人。

    安丽转向安老夫人,见母亲正低着头与安佳莹看那一桌的添妆,好像没听见大嫂的无礼。

    安丽咬碎牙吞下去,站起身告辞:“家里还一堆的事儿,我就不多坐了。明天一定早些来。”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安老夫人才抬起眼:“这么急?板凳都还没捂热呢。”

    安丽忍着泪,笑:“家里事太多,我还是早些回去吧。反正明天还有过来的。”
………………………………

060归来

    出了安府安丽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身边的曹婆子扶着她心疼的道:“夫人受委屈了。”

    安丽回头看看安府的大门,朝她道:“嬷嬷,这一嫁人就成外人了,母亲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护着我了。”

    曹婆子劝:“老夫人还是心里有你的,只是今天人多。”

    安丽擦干净眼泪,冷笑:“女儿是泼出去的谁。再心疼我也不如她的孙女重要,只可惜我那刚赎回来的庄子!”

    “谁知道侯爷这么大本事,能把夫人的嫁妆偷出去?还好只少了两个庄子一盒银子,损失不算太大。”曹婆子道。

    安丽忍了忍在胸腔里翻滚的愤怒:“防火防盗家贼难防,谁知道让身边的丫鬟爬了床还偷了东西!雁儿是不能留了!”

    曹婆子点头:“已经绑了,回去就听候夫人发落!”说着就要扶着安丽上车。

    却听远处传来曹鹏云的声音响起来:“母亲!母亲!”

    安丽和曹婆子回头看,却见曹鹏云挥着手一蹦三跳的冲过来,身上满满的饰品荷包跟着一下一下的跳。

    见儿子过来,安丽沉着脸问:“干什么呢?”

    曹鹏云见母亲红着眼睛,面色不虞,奇怪的问:“母亲哭过啦?谁给你气受?告诉儿子,我去揍他!”

    安丽听到儿子的幼稚话,心里又是甜又是酸,只说:“你只要是好好的求个前程,我能有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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