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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杀-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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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珊珊接过扫了一眼就递给了玉萱:“你家的逃奴吧?你自己带回去处置吧。”

    玉萱接过身契:“实在是事关重大,我就不与何姐姐客气了,回头我把蜜果的赎身银子送过来。”

    何珊珊有些生气:“真跟我生分了,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谁还差你那点不成。”

    玉萱“呵呵”一笑,将蜜果的身契塞进广袖里,却见雁书白着脸走进来:“小姐,咱们家去问吧。”

    玉萱皱眉:“怎么了?”

    雁书附耳说了句什么,玉萱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一脸惊恐的对何珊珊说道:“姐姐我不久坐了,有要紧的事情!”
………………………………

181复杂

    何珊珊还从没见过玉萱如此不顾场合的大惊失色过,是到那蜜果许是背负江家的一些阴私,她连忙说道:“那你快回去吧,带着蜜果一起回去。”

    玉萱扶着青棋匆匆的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就不跟是伯母道别了,姐姐您记得帮我带声抱歉。”

    何珊珊说道:“别太着急,人反正在你手上跑不了。”

    玉萱心里一惊如千层浪轮流拍过,刚才雁书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两辈子加起来也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二门处石海处理完事情也低头进来,看见何珊珊正往外送玉萱,有些吃惊的说道:“才来多大会就要走吗?”

    玉萱此时已经上了马车往外走了,何珊珊目送了马车出去,才转头对石海道:“那人的事情了了?”

    石海道:“放心好了,将那人和他的小妾、儿子一起绑了塞进马车送回何家老宅了。他再不会来京里烦你!”

    何珊珊点点头,闷着头往回走。

    石海又问了一句:“你朋友怎么走那么快?”

    何珊珊回头笑道:“谁家没点事情呢,夫君与我去上房陪老人家说会话才是正事。”

    出来石家的大门,玉萱示意马车慢慢的走,然后就盯着对面忐忑不安的蜜果问道:“雁书对我说的是真的?”

    蜜果点点头:“是我在原州时,有天二老爷喝醉酒对姨娘和奴婢无意说起的。姨娘听了也是震惊,开始还不相信,后来就着二老爷的酒劲套了出来,看样子是真的。”

    玉萱又问:“这么重大的事情,二伯父又怎么会知道呢?”

    蜜果见玉萱不信,又想哭:“据二老爷说这事情只老太太、大老爷和他知道,瞒着三老爷和几位太太。”

    玉萱身体一松,倚在了马车壁上。

    若蜜果说的是真的,那江玉茜所做的一切也就太可笑了,母亲在江家承受的各种委屈就太不值了,前世母亲的身亡,怕也同安庆那位祖母脱不了干系了。

    玉萱又问:“那你知道祖母是用的什么毒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姐的母亲慢慢药死的吗?”

    蜜果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老太太本来也打算用那个方法药死奴婢的。是赵姨娘不忍心,将奴婢偷偷放了出来。”

    玉萱只觉得一阵恶心:“我可没问是谁放你出来的,你自己主动卖了赵姨娘算不算恩将仇报了?”

    蜜果脸色一白,不敢再主动说话。

    雁书见玉萱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递了杯水过去。

    玉萱摆摆手,又问蜜果:“你还知道江家大院什么事情只管说出来,我不会送你回去的,看见前面那个拐角没有?在那里你就下车吧,天下那么大不要在京城附近晃悠了。”

    蜜果哭了:“奴婢打小跟着姨娘,对江家知之甚少,若不是二老爷喝醉酒说漏了嘴,这个事奴婢和姨娘也是不知道的。我真的不是故意害死五小姐得,我是真的哄她玩呢。”

    其实蜜果说的消息,已经够让玉萱震惊了,若对方再说出个什么惊天秘密来,玉萱都怀疑自己受不受的来。

    她从袖子里扯出一张银票和身契递给了蜜果:“这是一百两银子和你的身契,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去吧。二伯母在内宅出不来,二伯父也去了任上,没人去跟一个逃奴过不去的,只是不要在京城周边徘徊了。今天你碰上我有条活路,那天堂兄们进京碰上了你就不好说了。”

    蜜果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了东西,怕玉萱反悔,匆匆塞进了怀里。

    待到了长街拐角,玉萱敲敲车壁,马车停了下来,蜜果下车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直到看不到蜜果的背影,雁书才不安的问:“小姐就这么放她走吗?”

    玉萱说道:“难道还留着她?万一被家里谁看见了,怕又给母亲惹场麻烦。”

    “可是”雁书说道:“万一她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呢?”

    “说出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对我们又有什么坏处呢?”玉萱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只觉得心累。

    雁书看了看青棋,青棋给玉萱盖上个毯子,示意雁书别再说什么。

    玉萱眼睛虽闭着,心里却是如惊涛拍岸。

    祖母为了父亲的前程慢慢毒死了大姐母亲,为父亲迎娶了阁老的女儿然后又亲自教养着大姐和大哥和母亲作对,玉萱实在想不明白祖母到底为了什么?

    若前者是为了自己儿子的未来,那后者呢?只为了做个恶婆婆吗?

    玉萱又想起大伯父的生意来,资金一时无法周转,祖母拿出她自己的私房,又跑到京里来算计父亲和母亲。

    就算亏损严重,背靠着父亲和二伯父关些铺子重新慢慢积累也不是过不下去,到底什么原因让安庆的江家对钱财欲求不满,要害死母亲来夺取嫁妆呢?

    玉萱此时已经肯定前世祖母害死母亲,是为了母亲手里巨额的嫁妆,可她实在想不出原因在哪。

    此前祖母只是为了压这个出身高门的儿媳一头,在钱财上倒也没那么重视是从大伯父海上生意折损后,祖母才开始打母亲的嫁妆银子的。

    玉萱头又疼起来,这些事情实在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以前只是听别人家的恩仇八卦,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实在是没那个想象力。

    有没有一种可能蜜果为了脱身胡诌的呢?玉萱突然坐直了身子,把身边的青棋和雁书吓了一跳。

    玉萱突然想起当初江六求自己将她带出江家大院时,也是说要告诉自己一个关于牌坊的秘密,只是被后来的玉芳捂住嘴巴绑走了后来听江七话里话外的意思,秦嬷嬷和江六也是为此而死的。

    牌坊能有什么秘密?不是父亲求皇上给祖母的荣誉吗?还是说祖母和大伯父对钱财的欲壑难填难道与牌坊有关?

    青棋见玉萱一会皱眉一会捂头,怕她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小姐别想那么多了,一步一步来总会知道结果。”

    玉萱叹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呢,实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不想。

    “拐个弯,我们去祭拜下秦嬷嬷吧。”玉萱开口说道。

    青棋和雁书忙点头,只要小姐不胡思乱想,大年初一去祭拜秦嬷嬷也是可以的。
………………………………

182一锅粥

    玉萱在外面溜达了一大圈,直到把刚得到的消息消化的差不多了,才回家去。

    第二日安氏带上玉菁、江世垣、江世城等人去安府,只留了玉萱和江睦桐、江世圩在家里。

    安氏本打算也带上江世圩的,都这会了江玉茜还没个消息,大概是不会来走亲了。

    无奈江世圩不愿意跑去安府,同安家的哥儿比来比去,倒不如自己在家畅快。

    好像算计着时间,前脚安氏刚走,后头江玉茜就带着陈家二公子来了。

    不是不认这做娘家吗,大姐该走的亲应是安庆才对吧。

    玉萱招呼着留在家里的秋凌和夏雨摆果子上茶水,心里有些恶趣味的想着江玉茜的来意。

    她知道江玉茜母亲死亡真相后,不是不对她报以同情,可是关系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安氏的脸都被踩在地上了,同情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想办法多套一些江家大院的阴私然后透给江玉茜,让她们狗咬狗才对。

    更何况,此时的江玉茜正一脸看戏的表情对着玉萱说:“前个儿在一个宴会上碰到了邢尚书府的二夫人,听说邢小姐与安家二表弟的好日子就在三月了,那一天你可会去?”

    玉萱在心里抓住江玉茜打了好几拳,这才笑盈盈的回答道:“不知道呢,那一天要看母亲安排了,家里总要有人照顾父亲不是。”

    江玉茜有些惊讶的看了玉萱一眼,转了转眼珠望向面色有些阴沉的江睦桐:“父亲可好些了?”

    江睦桐生气江玉茜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他以为江玉茜不知道玉萱和安传武的事情,也不好怪罪于她。

    听到大女儿的关心,他说道:“身上感觉轻便多了,每日里也能下地慢慢绕上几圈,平时几个孩子推着我去园子里逛逛,倒也不寂寞。”

    病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种无事泡茶、每日赏花吟诗的生活,竟然也能慢慢忍受下去。

    江玉茜放了心,看向陈耀:“你给父亲寻的千年人参呢?快拿出来。”

    陈耀这才掏出个锦盒,双手举给江睦桐:“这是我特意寻来孝敬岳父大人的,都已经长成人形了。岳父大人久病虚弱,每日里切上薄薄一片泡水喝最养生不过。”

    江睦桐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个长成人形的人参,他也不惊喜也不推辞,顺手就放在了身边的几桌上,笑着对陈耀和江玉茜说道:“孩子们都费心了。”

    他自打江玉茜进门就扫过了,这两个孩子只带了这么个人参上门,说是走亲,怕是只为了来探望自己吧。

    想起江玉茜和安氏不可调和的矛盾,他真是有些为难。虽然欣慰江玉茜能想着孝敬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可是也不能太纵容她对安氏不敬。

    江玉茜见父亲对礼物并没有显出多欣慰的表情,面色就有些不虞。

    屋子里是只有江睦桐和陈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江玉茜和江玉萱二人,竟然各顾各的玩着手上的饰品,谁也不搭理谁。

    江睦桐只装看不见,好在江世圩听说姐姐来了,喜滋滋的进来与姐姐、姐夫见了礼,坐下说话。

    屋里这才热闹起来。

    又有下人来报:“大房的姑奶奶和姑爷来了。”

    玉萱外头想半天,才想起大房的姑奶奶是江玉芳:姐姐这排字改的,好多时候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她朝着江玉茜方向瞟了一眼,江玉茜脸色果然不自然起来。

    玉萱对下人说道:“芳姐姐来了,快请进来。”

    江玉茜却立马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和夫君先回去吧。”

    说着就拉起二丈摸不着头脑的陈耀。

    玉萱笑:“大姐都学会睁眼说瞎话了,来了总共没两个时辰呢,什么叫时间不早了?厨房处我已经吩咐下办桌席面了,大姐难得回娘家一趟,不会连饭都不吃就走吧?”

    江玉茜猛的回头瞪她一眼,却见玉萱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她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玉萱知不知道袁春当初纠缠自己的事情。

    两人打眉眼官司的功夫,江玉芳和袁春已经进了院子。

    玉萱隔窗一看,袁春急急的往上房里走,江玉芳一脸的不情愿和愤恨,以及掺杂的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千年等不来对方上门一回,这会儿倒都齐了。

    看两人这神色,不会是袁春听说江玉茜来江府走亲,才匆匆打着江玉芳的旗号过来了吧?

    玉萱可不知道自己真相了,江玉芳和袁春一进屋她就迎了过去,挡住了袁春火辣辣射向江玉茜的目光:“二姐、二姐夫,过年好,有没有准备我的红包呀?”

    称呼上,少不得按着江家大院的来,玉萱有一次深感亲姐姐折腾事情的脾气实在是

    江玉芳紧咬着牙,好像屋里所有人都洞察袁春的企图一样,她努力让自己高昂着头:再爱慕又怎么样,袁春娶的是自己,江玉茜嫁的没有自己好。

    玉萱翻了个白眼,反正自己最索性装傻充愣的向两人伸手又问了一遍:“二姐、二姐夫不会大过年的连妹妹的红包都不准备给吧?”

    袁春尴尬的收回目光,从袖子里抽出个荷包递到玉萱手上,然后拱手道:“有的有的。”

    他又向撩起袍子向江睦桐跪下磕了个头:“给三叔拜年了,三叔身体可大好了?前一段时间我在外地没能赶来探望三叔,还望三叔见谅。”

    袁春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

    江睦桐忙道:“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你这孩子,好歹等下人铺上蒲团再跪,小心伤了膝盖。”

    江玉芳恨的牙都要咬碎了,跟着上前给江睦桐磕过头,就紧紧立在袁春身边,就怕他闹出什么丑事。

    江玉茜自袁春两人进来,就往陈耀身后缩了又缩,心里升起一股恐怖之情,这袁春胆大包天,都各自婚娶了还用那种黏糊糊恶心人的目光看自己。

    陈耀感觉到江玉茜的发抖,又瞟了眼袁春,眉毛扬了扬,心下不爽。

    袁春的花名,他又怎么会没听过?没想到他倒有胆子觊觎自己的妻子,若不出这口气,以后他陈耀还怎么在京里混。

    玉萱可不管这几个人的心理活动,她数了数荷包里银裸子,又转头望向陈耀:“大姐夫,二姐夫都给了,你的呢?”
………………………………

183叹息

    陈耀笑了笑,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个银票来:“我也没用红封封起来,妹妹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玉萱上手就接了过去,她可不嫌弃。

    一想起自己要在江家大院安插人手,银子顿时有些不够花了。

    她皱着脸叹气,书上常说一文钱难死英雄,看来诚不欺我。

    江睦桐看自己的小女儿突然像个财迷一样四处讨新年红包,尴尬的”咳”了几声。

    玉萱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我最小了,姐姐姐夫本来就该给我红包的,难道父亲您嗓子又不好了?”

    江睦桐哭笑不得:“带着你两个姐姐去暖阁说话吧,我们爷们说些外面的事情,怕你们听的无趣。”

    玉萱正想着怎么把袁春和江玉茜分开,听江睦桐这么安排正合心意:“这样最好,回头我和姐姐们就在暖阁吃饭吧,你们男人们要喝酒,我可闻不惯那个味道。”

    江世圩却有些焦急:“我还要跟大姐说会话呢。”

    玉萱撅嘴道:“那你也来暖阁呀。”

    江世圩面色一哂,气呼呼的坐下再不说哈。

    玉萱一手拉一个,扯着江玉茜和江玉芳进了暖阁,根本不在乎江世圩生不生气。

    江玉茜坐下后,终于缓过劲儿来,朝着玉萱感激的一笑,又望向江玉芳:“二妹妹过的可好?”

    江玉芳咬了咬嘴唇,说道:“托大姐姐的福,过的很好。”

    许是心里有鬼,江玉茜总觉得江玉芳话里有话,当初袁春时不时的送东西过来,江玉芳也是在跟前的。

    她心里叹口气,这好姐妹怕是做不成了。

    江玉芳见对方不说话,试探着问了句:“大姐今个儿怎么想起回这来了?”

    不是说不认这里是娘家吗?怎么今天这么巧,她一来,袁春就哄着自己来三叔这里走亲,是串通好的吗?

    她可不愿意去想,是自家夫君时时刻刻注意着对方的行踪。

    江玉茜没有回答她的话,这个妹妹看样子魔障了,自己说什么恐怕都落不了好,不如不说话的好。

    江玉芳还要追问,玉萱也有些烦了:“父亲在这里,大姐不来这难道去你那?二姐姐,今个儿就好好的吃顿饭,平平安安的回家去,大姐不乐意理你,你就不要追着问来问去自讨没趣了。”

    江玉芳愣了半会神,眼圈红起来:“亲姐妹就是亲姐妹,眼下合起伙来对付我这个外人了。当我不知道呢,如今你们三房自己改了排字,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的自成一家了,我算什么?”

    “你知道就好。”玉萱对江玉芳颇有些不耐烦。

    这个堂姐,有好处时巴结着,得了好处就跟着江老太太反咬自家。

    父亲不省人事那半个月,她这个侄女可连个影都没露。

    江玉芳见玉萱怼自己时,江玉茜依然把玩着手上的玉串。

    她心里更加认定江玉茜心里有鬼:“往日里咱们姐妹一处,何其亲热。如今大姐看着我被人挤兑竟不发一言?”

    江玉茜依旧不说话。

    江玉芳恨道:“前一段时间我小产,大姐是不是在自己家里偷着乐呢?”

    江玉茜终于抬起头,皱眉道:“二妹妹小产了?怎么没人向我提起?”

    “大姐装什么糊涂?我怎么小产的难道夫君没告诉你?今天你们俩个约好的来三叔家里,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江玉芳眼睛里透出疯狂的光芒,越说越溜:“你设计陷害江玉菁反而害了我,你难道心里就不愧疚吗?还是你已经与袁春私相授受在先,接过被我截了胡心里不甘,处处挑唆着他对我不好?”

    江玉茜根本没想到江玉芳连脸面都不要了,当着玉萱和屋里的丫鬟们脱口而出这种话来。

    若跟她争论,事情必定闹的更大若不争论,难道就默认了对方的说辞不成?

    她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看着江玉芳,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往日亲密无间的姐妹竟然如此恶意猜测自己。

    “啪”玉萱扔了个木雕在江玉芳脚下:“二姐慎言!若是再恶意中伤自家姐妹,休怪我把今天的事情禀告给祖母!”

    江玉芳回过神来:“祖母?你拿祖母来威慑我,可不可笑?”

    “祖母若是听到你不分场合中伤自家姐妹,你以为她能饶过你?”玉萱重新坐下:“我们三房不在乎祖母的惩罚,你们大房可还要指着她老人家过日子呢。”

    江玉芳气极:“是你们指着我们家过日子,若不是我父亲,二叔和三叔哪来的银子读书做官!”

    玉萱冷笑:“往日里花的大伯父的银子,这几年每年往公中交的只多不少。倒是大伯父海上生意破产,影响了其它的生意,如今举步艰难,二姐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

    “你胡说!”江玉芳有些不可置信:“若家里艰难,何以我的嫁妆依然丰厚?父亲母亲也从未提起?”

    玉萱道:“你的嫁妆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只是前一段时间祖母跑我们家来,看见银子两眼放光的模样二姐难道忘了吗?我母亲的嫁妆银子差一点都被算计过去补你们家的窟窿。”

    她又转向江玉茜:“大姐不会也不知道吧?当初母亲把嫁妆给你,再三叮嘱你不要告诉祖母,难道凭着大姐的聪明就没想出来?我可是记着你分文没向祖母透漏,直到出门才拿出来,祖母当时那个脸色大姐不会没看见吧?”

    自然是看见了,她虽不知道安氏为什么那般吩咐,却也自私的瞒了下去。

    幸亏瞒了下去,后来祖母要吃了自己的神情以及看见那么多的嫁妆时心疼的表情,第一次让江玉茜对祖母对自己的疼爱产生了怀疑,她只是不敢细想罢了。

    看着江玉茜的表情,玉萱心里大概知道了些东西。

    她长叹一口气,怀疑了就好,怀疑了才能在以后面对真相时能迅速的接受,然后反击。

    这顿饭终究是不欢而散,晚间安氏面色不虞的回来时,玉萱只说江玉茜和江玉芳来了,也没过多透漏。

    在场的丫鬟,安府的是有青棋一个,自然也不会多嘴。
………………………………

184榜下捉婿

    虽然不明白二舅母急巴巴的将安传武的婚事安排在恩科之前是什么用意,也不知道自己都表示无所谓了,母亲为什么还整天吊着张脸。

    玉萱可没心思再理这些情情爱爱,她一直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就是保全家人。

    最起码也不能再像前世那般被人凌辱到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是她经验少,母亲自己都受惯了帮不上什么忙,一时有些一筹莫展。

    倒是正月十五的恩科成绩早早的下来了,虽不知道皇帝出于什么心理把这么重大的考试放到正月十五,成心不让人过好年。

    一大早于管家就跑去看榜还没回来,玉萱想着哥哥这回十有**是要考中,倒也不似安氏和玉菁那般坐立不安。

    她戴上帷帽,带着雁书和染画偷偷溜出府去。

    来的地方也不远,就是隔壁刘政、刘琪兄妹空下的宅子。

    年下刘琪崴了脚,自己排雁书去了两次都没有见着人,都是刘政身边的来兴出来答话,也不知道做的那些点心和花笺收到了没有,也不给个回音。

    不过那兄妹两人不在府里住着,倒便宜了玉萱行事,如今刘府俨然成了她的地下根据地。

    此时长春带着江一、江二等人早早等在了前厅里,刘府一干管事对这位把刘府当自己家后院的主儿,好似默许了一般缄口不言,甚至殷勤备至。

    玉萱吩咐了长春一些事情,让染画带着他们具体去操作后,自己就在别人家的园子里溜达。

    雁书又想起刘家公子似乎对自家小姐有些图谋不轨,不无担忧的说道:“小姐,这毕竟不是咱们自己家里。虽说刘家让咱们帮忙看顾着宅院,也不能就像溜达咱们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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