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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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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以前刘宪延做的那些个事,又听闻京里的贵女面上和善,动起手来很是辛辣。

    荣氏态度恭敬不少,答道:“唉,都是一团旧账。族里其它人,也是看不惯的,可是你伯伯是族长,谁敢忤逆他?”

    荣氏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成家,另一个半大不小没个营生,又不爱读书。

    正好刘政想带几个人出去帮忙看着铺子,偏偏刘宪延拦着不让族里人去。

    又不是他家的东西,偏看着像割他的肉一样,不让族里其它人染指。

    为此,族里闹的不可开交,事关自己的利益,哪一个肯让步?

    一来二去,要带的人还是没有选下来,铺子也还在刘政手里牢牢握着。

    暗地里刘宪亭嘀咕过,这个刘政侄子不是个善茬,很有些手段。

    如今光看他娶的媳妇,也是个胸有沟壑的人。

    玉萱端起茶抿了一口,见荣氏态度变得更加恭敬,心里有些满意。

    正巧雁书和墨琴把土仪拿了过来,她站起声指着放在屋中央的一堆东西,笑:“京里说起来还不如咱们乡里呢,什么都没有。我只捡着有名字的店铺,给婶婶带了些能放的点心和京里流行的首饰。”

    荣氏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已经很是惊讶,又听玉萱说是京里有名的点心,还有首饰,哪里不欢喜。

    心里更下定了主意,就跟着刘政一家子,人家手指缝里漏出的,都比她家半年的收成多。
………………………………

272分裂

    雁书和墨琴帮着荣氏把东西收了。

    荣氏看着两个丫鬟感叹:“侄媳妇身边的人都是这么伶俐漂亮。”

    听说这些大丫鬟的月银,一个月二两银子呢。

    也难怪只有权贵和大富人家养的起家奴,像他们家,也算是富户了,请的帮佣也不过一月一串铜板。

    他们也想买个签死契的仆人,可是那身价听了都咋舌。

    玉萱身边不但跟了四个大丫鬟,还有伺候的小丫鬟,再加那跑腿的小厮,前呼后拥的看的族里人议论纷纷。

    昨个李嬷嬷还给众人说,侄媳妇用的手炉,是皇后娘娘亲次的。

    我的乖乖,身上沾着仙气呢,刘政侄子真是好造化。

    荣氏一边感叹,一边收拾东西,刚收整利索,刘政跟着刘宪亭就进来了。

    “长老们都安排好了,上午先去祭祖,把侄媳妇的名字记到宗谱上,中午乡里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侄子日程紧,做完这些事情,咱们不如就把带走的人定下来。”

    刘宪亭边走边说了计划,以前是想跟着刘政去看管铺子,可是刘政做了京官,若是混到府里做个管事。

    都是亲族,肯定比外面请的、买的,更便利。

    刘政也是想着赶紧办完事回京,对族里这种安排也算满意。

    一抬头,玉萱站在堂屋里微笑着看他,心里顿时柔成一汪水。

    真好,回家有媳妇等着。

    玉萱先向刘宪亭行了一礼,这才走向刘政:“今天咱们做什么?”

    刘政就把族里的安排说了一遍,玉萱点头,又问:“要不要去大伯家里走一趟?来了还没去拜访呢。”

    刘政眯了眯眼睛:“不急,跟着族里安排走就是。”

    这个时辰了,刘宪延身影还没出现。

    昨天玉萱住进来,沾亲带故的婶婶堂姐妹都来了,偏偏亲大伯家一点动静也没有。

    带的东西,玉萱分了个差不多,今天又把刘宪亭的给了,就只剩下不多的在车上了。

    荣氏收拾东西时,专门从车架旁饶了一圈,看样子也没多少东西了。

    让刘宪延那一家子作,刘政侄子发达了,他们还看不清形式,以为还是以前随打随骂的小子呢。

    刘宪延在家里等了半响,也没见刘政夫妇过来,面色已经不好。

    偏他的媳妇侯氏,不停的唠叨:“昨天隔壁刘老二家的都拿回家一堆的东西,还是之前得罪过侄子的。你说咱们家收到的会不会更多?”

    “多个屁!到现在也没个影,明着不想认我这个亲伯了。”刘宪延没有好气。

    偏偏门外来了个本族的小孩,按辈分该叫刘宪延一身爷爷。

    “六爷爷,族里说一会跟着八叔八婶去祭祖,您赶紧的出发。”

    刘宪延在族里拍老刘,刘政在他们那一辈排行八。

    小孩子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刘宪延吐血:“谁这么安排的?”他这个族长怎么不知道?

    小孩流着鼻涕摇摇头,顺手拿了桌上一块点心,吃着跑了。

    侯氏面色不好:“什么意思?拿咱们族长家算什么?经过谁同意了就这么安排?就不把宗谱拿出去!”

    可是宗谱又不在她们家,而是放在祠堂里供着,不是刘宪延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个族长当的越发没有威严了,刘宪延狠狠的想着,族里人因为刘政扔出的一快饼,已经对他有些不满意了。

    都是群没见识的东西,刘政那块饼,谁真正摸着了?

    他坐着没动,一炷香的功夫又有一个晚辈小孩来请:“六爷爷,快去吧,都在祠堂里等着呢。”

    刘宪延再也忍不住,啪的摔了一个杯子:“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侯氏也跟着叫嚷,他家的小儿子当时打刘政打的最凶,也跟着看不惯了。

    捋着袖子就去祠堂找刘政麻烦,结果没多大会就哭丧着脸回来:

    “爹,刘政那小子带着一队的亲卫,我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甩出了。长老们还说,族长之位本是长老们选的饿,若是您实在不愿意干,他们重新再选一个就是!”

    刘宪延的脸黑成了锅底,刘政真是好手段,才来一个晚上,长老集体叛变了。

    族长之位哪里就那么轻易让的,每年手里的祭田都是一笔好收成,更不要说外出子弟往族里交的那份银子了。

    形式逼人强,刘宪延最终站起身,带着家眷去了祠堂。

    他到时,众人已经决定出发去祖坟了。

    刘宪延到了地方,长老们也是一点头,辈分上谁也不差他,自然也不客气。

    刘政倒是春风拂面的,亲热的给他打了个招呼。

    侯氏望向女眷们簇拥着的玉萱,果然是京里的贵女,一举一动都是风雅,听说还是刘阁老做的媒。

    刘政那小子倒是好运气,侯氏有些酸酸的想着,不自觉的也走过去叫了声:“侄媳妇。”

    玉萱一回头,有些陌生的看了侯氏一眼,先微微屈了个膝,问:“不知是哪房的婶婶?”

    周围就有人笑,刘太太自觉跟玉萱熟一点,就说到:“这是你亲伯母。”

    玉萱自然知道是刘政亲伯母,她就是要问一问,给个没脸。

    果然侯氏脸色有些涨红,刘政毕竟身份不同,她这个长辈一无恩情二不是亲妈,确实也摆不起架子。

    玉萱笑着又行了一礼,只说了一句:“原来是亲伯母。”便再无二话。

    刘政既然叮嘱不要与刘宪延一家太亲,只与族里其余人交好,那就夫唱妇随的好。

    接下来的程序,再没有一点差错。

    有妇人求到玉萱面前,想着抬举抬举自家的娃,玉萱笑着推给了刘政。

    刘政挑了几个,其中还有那刘海和荣氏的小儿子,只说先去铺子里,做的好了,以后府里用人也能帮扶。

    被选上的都欢天喜地,没选上的也不沮丧。

    因为刘政直接给了银子,准备办个族学。

    刘氏一族,读书出来的太少,以后培养几个人才出来,也算为原身做了件善事,以后投胎个好人家一世安稳。

    族学这件事,刘政交给了刘宪亭去做。

    家家都有了盼头,刘宪延还要说什么,那就是族人利益而不顾了。

    刘宪延族长的位置,越发的尴尬。

    然而这些刘政就管不了了,他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人。

    再说,赵婆子关系到舅兄的身家性命,还是早点回去才踏实。
………………………………

273物证

    闲话少叙,刘政安排好族里的事情,就急切切的带着玉萱和赵婆子一等人回了京城。

    安庆时毕竟之地,路上玉萱不知道该怎么给赵婆子说他夫君已经遭杀害的事实。

    几次要开口,又都咽了回去。

    改改信上只说大伯勾结土匪害了那些人,可是尸体具体埋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贸然的说人家夫君死了,任谁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准还把她当成骗子。

    可是看着离京城越近,赵婆子脸色光芒越显,期盼之情越发急切的样子,玉萱心里就难受的紧。

    这一日终于到了安庆,来接站的居然是个个江世垣。

    玉萱有些惊讶,江世垣的脸色苍白,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哥哥!”玉萱走上去,喊了一声。

    江世垣缓缓抬起头来,却不去看玉萱,而是望向正在下船,有些兴奋的赵婆子。

    他一接到刘政的信,就动身到安庆,隐在暗处查询江睦霖的蛛丝马迹。

    自分家后,江睦霖一家好像隐居了一样,深居简出。

    出行排场也不似从前,清减了许多。

    江世垣拿着银子,派了个面生的随从,去江睦霖府邸找守门护院的人套交情。

    一来二去倒是打探不少东西。

    不过都是贾氏与妻妾争风吃醋,或者婆媳干架,一点新意都没有。

    他颇有些头疼,知道事情过去太久,一些痕迹早被江睦霖打扫干净了。

    就是那个土匪员外郎,也是碰巧按察使查贪腐案,才冒出来的。

    江世垣差点要失去希望的时候,却有了些转机。

    他发现江睦霖每到十五,都去青云山上的寺庙里烧香拜佛,然后去山后的林子里转一转。

    江世垣心里一动,妹妹收到的信上,写的不就是那些匠人被害后,埋在了青云山下。

    于是他留了心,悄悄带着长安跟着。

    等到江睦桐回家后,他同长安带着铁锹等物,从江睦霖站的最久的地方挖起。

    就在江睦桐的脚下,真让他挖到了东西。

    一具已经腐烂的白骨,身上的衣衫已经腐化的一碰即碎,肉身早化为泥土。

    江世垣腿一软,扶住长安勉强没有倒下,大伯真的坐下杀人的罪行。

    “接着挖!”江世垣知道还有几具,也在这土下。

    既然下了决心,就要把这些匠人全挖出来,江家做的孽,就让他来替这些冤死的人大白于天下吧。

    长安果然又挖出几具白骨来,自己一看,头部都是钝器所伤,一击毙命,手法娴熟。

    江世垣忍着恶心,命长安赶紧去叫人,把自己带的人全喊过来保护好现场,然后拿着自己的名帖去城里找官府报案。

    他知道战县令爱财,没少收江睦霖的东西。

    可是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再判葫芦案了。

    人命关天,除非他不想要头上的乌纱帽,才敢瞒下去。

    玉萱到安庆的时候,正是江世垣已经装好尸骸,在官府备了案,准备回京里的时候。

    赵婆子从家里出来,还从没这么舒服过。

    跟着这位贵夫人,有吃有喝还不用干活,身上还能有新衣服穿。

    她兴奋的跳下了船,对李嬷嬷说:“我们那也有条江河,可是有水匪出没,说真的,我还真没敢做过船呢。”

    正乐着,突然感觉又道悲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赵婆子忙转头。

    一个年轻俊俏的爷正凝望着自己,目光很是悲切。

    赵婆子自认不认识他,偷偷问了一句:“这是哪家的小哥?”

    李嬷嬷就介绍:“是我们奶奶的亲哥哥。”

    原来是舅爷,赵婆子一路熟悉了,又感激玉萱的帮助,上前热络的喊了声:“舅爷安!”

    江世垣收回目光,同玉萱一样不知怎么开口。

    他嗓子最近发干,说话不太方便,只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这些人停也不停就朝京里走去。

    而安庆城里,江世垣留下了长安在战县令身边,看着他不许把这件案子往外传。

    所以安庆的百姓,并不知道身边出了惊天命案。

    路上,江世垣同刘一起骑在马上并肩走着。

    他将安庆的事情给刘政说了一遍,道:“妹妹把赵婆子带来,我大抵明白是什么意思。”

    所谓断尾求生,也不过如此了。

    只有赶在按察使前面,由他把这件事翻出来,才能在皇帝面前留些情面,保住三房一家老小的性命。

    刘政心情沉重,江世垣才学比江睦桐更甚,明明是个大有前途的好青年,堪堪被长房连累了。

    果然宗族是个可怕的东西,在他来的那个时代,杀人偿命,罪不牵连家小。

    可是这里,圣上一个不高兴,就要牵连全族。

    当初杨阁老一家,男子流放女人没入教坊,那些平日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少奶奶们,如今辗转在教坊卖笑求生。

    舅兄这个决定,不能说不好,也只有如此,才能保全他的声誉和府里众人的性命。

    若只是个白丁,杀人偿命也就算了,可惜事关圣上钦赐的牌坊,这就是阎王爷头上动土了。

    圣上本是旌表,如今你却给他弄了场骇人的命案,如何能不恼,皇家颜面何在。

    “我想这,这件事先不让母亲知道,父亲那里我会一点一点透漏出去。”

    江世垣说着自己的安排:“按察使的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我只能尽快的带着赵氏进京面圣。事关重大,圣上也许没那么快下处决。母亲我已经安排到庄子上了。”

    “妹妹自来大胆,一个人办了不少事情,如今既然嫁出去了,江家即使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罪及出嫁女,你看好她,最近不要让她出门,不要让她再插手这件事情。”

    刘政点点头,看了看前面坐着玉萱的车架,暗自叹了口气。

    回头他也要严加约束族人,这种平白被牵连的事情,实在是憋屈的很

    若是江睦霖在眼前,刘政不保证自己不拿着剑刺上几下。

    京城转眼就到,江世垣拿着从土里挖出的一个还没完全腐烂的鞋垫,终于鼓起勇气递给赵婆子。

    赵婆子一把接过,上面绣着几朵梅花,寓意赵婆子自己的闺名一个梅字,是夫君走时她亲手缝的。

    她心里一沉,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在眼前这位小哥手上?

    江世垣立在她的面前,艰难的说道:“你稳住情绪,慢慢听我说。”
………………………………

274人证

    赵婆婆手直发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自家老头子,最是个拈酸吃醋的人,她给做的东西一律不允许别人触碰。

    这个鞋垫本该是私密的东西,如今出现在这里,老头子怕是已经不再了。

    果然江世垣接下来说道:“你的夫君,在雕刻好石坊后路上遭了贼人。”

    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难道说是自己亲大伯勾结土匪害了工匠的性命?

    在出来寻人时,赵婆婆也猜测了最糟糕的结果。

    可是一旦真的发生,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此刻她也顾不得当着贵人的面,当下腿一软坐在地上,捧着残存的鞋垫破片哭嚎起来:

    “你个狠心的人呢,说好干这最后一个活就回家陪我看孙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周围人听了,俱心酸抹泪。

    玉萱抬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她有什么脸面去看赵婆婆呢。

    本是出门挣些养老的银子,却把命丢在了安庆。

    谁不是有妻有儿有家的人,大伯做这等恶事时,可想过工匠的家人儿女?

    青棋红着眼睛扶起赵婆婆:“婆婆且起来,听六爷说完。”

    赵婆婆声音小了些,却没有立时起身。

    她把鞋垫捂在怀里,泪眼婆娑的去看江世垣。

    这位贵公子既然拿来东西找自己辨认,定是知道凶手的。

    江世垣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尸体我已经找到了,只是凶手我心里有所怀疑,可是眼下的证据却还不足以指正。”

    若是李大人自东北回来,带着那员外郎杨东的口供,自然是能定大伯江睦霖的罪的。

    可是整个江家就拖进去了。

    他既然主动请罪,必然要把三房给摘出去。

    可是又有什么人证和物证能证明三房的无辜呢?

    杨东为了找人垫背,说不得就把整个江家给咬死呢。

    玉萱跟着赵婆婆哭了一场,脑子有些转不动。

    她见哥哥面露难色,有些不解:“哥哥是为难什么呢?这等骇人听闻的惨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江世垣别过脸去:“回头再说。”

    他命人将赵婆婆扶到自己准备的车架:“婆婆且跟我回去,我护你周全。只是用到婆婆的时候,还请婆婆配合。”

    赵婆婆有些胆怯,穷苦之人,老头子死都死了,看眼前这位贵公子像是要为自己做主的样子。

    但是出来时,也有相亲说起京中贵人草菅人命的,莫不是眼前这位与凶手有关系,要把自己灭口?

    赵婆婆心思一转,坚决不跟江世垣去。

    江世垣没想到对方竟然拒绝,有些无奈的望向玉萱求助。

    “婆婆,事情有些复杂。不若您先跟我哥哥去,您家人的冤屈,我们定会帮你真相大白的。”

    玉萱亲自扶起赵婆婆,脸色还挂着泪痕。

    赵婆婆见这位年纪尚小却可亲的贵夫人也这么说,心里一横。

    反正是出来寻人的,当初就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现在既然有消息了,总要给老头子伸了冤,回去也好给那些还等着家人回去的乡亲一个说法。

    “既然夫人这样说,我就跟着去。”赵婆婆道:“不过,夫人也不要坑我们乡下人。我回不去,后头还有好多家女眷,会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寻人的!”

    话外的意思就是,你们不要坑我,我死了,后面还会有人出来寻的!

    玉萱点点头,看了看青棋。

    青棋把路上给赵婆婆准备的衣裳鞋袜一起送上,扶着赵婆婆上了车。

    玉萱这才又看向江世垣,刚才一时转不过弯,这会却想了起来:

    “哥哥是不是怕三房摘不出去?”

    江世垣不做声,算是默认了。

    玉萱道:“我倒是有个人选,可以提供给哥哥。”

    大房的江七,不是已经被她们送到边境去了吗?

    “江七当时吞吞吐吐,我想着即使她不知道事情,也是知道秦嬷嬷和江六是因为牌坊,而被杀人灭口的。这岂不说明咱们三房并不知情?”

    江世垣听了,连连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把江七抓来!”

    “还是我去吧。”玉萱道:“江七具体在哪里,姐夫知道。当初是我求姐姐、姐夫把江七送走的,自然是我去求来。”

    玉菁本就不耐烦管江七的事情,若是哥哥去了,不小心说漏嘴,又是一场风波。

    江家本就欠淮阴侯一个情,若是再为此惊动淮阴侯,不知道皇帝会怎么想。

    江家的事情,还是江家来解决的好。

    江世垣似乎知道妹妹的想法,也没有拒绝,转身向刘政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带着赵婆婆的车架朝另一条路走了。

    玉萱皱了皱眉头,哥哥这是不愿意同自己多呆,许是不愿意自己再牵连此事?

    刘政走到她身边,搂住玉萱的肩膀:“舅兄这是要自己担起担子。”

    玉萱没有说话,是时候把江家三房的事情放手给哥哥了。

    无论命运如何走向,她对江家三房的使命,算是完成了。

    “我们也回去吧。”玉萱抬头:“我还要去找姐姐,尽早的把江七寻来是正经事。”

    刘政点点头,扶着她上来了马车。

    然而玉菁对玉萱的来意支支吾吾,并不给个准话。

    玉萱有些着急:“姐姐莫不是当初就没把江七送走?”

    玉菁抱着小世子,左顾而言他:“你不是来看你外甥的吗?宝贝,有没有想你姨姨?”

    小世子奶声奶气:“想。”说着就伸手让玉萱抱。

    玉萱却是没有心情的,强笑着对小世子说:“乖,姨姨从乡下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让青棋带你去好不好?”

    果然玩具的诱惑更大一些,小世子开心的随着青棋出了屋子。

    玉萱这才走正色道:“我有一个要紧的事情需要找江七,姐姐莫要再回避了!江七到底去了哪里?”

    玉菁见瞒不过,只好说道:“当初是送她去边境的,谁知道到了地方,她见那清苦。没等待上半年,就偷了你姐夫下属的银子,悄悄跑了。”

    “左不过一个大房的庶女,你好心把她救出来已经算是功劳一件,难道还管她后半生。既然不是个安分的,我就没给你说。”

    玉萱脑仁一阵疼:“姐姐,你可害死我了!”
………………………………

275圣意

    玉菁追问到底出了何事。

    玉萱看看玉菁隐隐有些显怀的肚子,到底没有说出实情:“我想起一件事情,需要找江七对质。既然她跑了,那就跑了吧,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情。”

    她顿了顿,又道:“你这胎反应可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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