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生死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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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算不上机密，负责驿站门口的驿兵就很清楚，他也不知道李荣他们问这些做什么，但这毕竟不算机密，就直接告诉三人了。

　　　　经过仔细的核查对比，他们还真就发现驿丞在这几天出去过几趟，虽然每次出去的时间都不长，但也足够引起李荣三人的主意了。

　　　　“这个线索同样不能说明什么，咱们还缺少一个有力度的线索，咱们得再去找一次仵作。”李荣说。

　　　　三人再次来到验尸房，仵作正在验尸，门是锁着的，开门的时候还带着手套和口罩，手里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先生，最后只问一个问题，死者的尸体是谁最先接触到的？”

　　　　李荣的问题让仵作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眨巴着一双眼睛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第一个接触死者尸体的是尸体的发现者，这第二个是驿丞大人，最后就是我了，怎么了？”

　　　　李荣感人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纯好奇。”

　　　　仵作见状，不再多说什么，收拾了一下心情，关上门继续自己的事业。

　　　　现在问题已经有个大概了，挖心取股的，极有可能是发现者和驿丞中的一个。

　　　　首先，在时机上，发现者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这起事件；其次就是驿丞，他把尸体存入书房的事情真的让人难以接受，说他没有图谋都没人信。

　　　　“我们先去接触一下发现者，也许会有些意外的收获。”李荣说道。

　　　　池剑和李无双都没有意义。

　　　　发现死者尸体的是一个前几天才赶来报道的驿兵，和有朝气，见谁都是一副灿烂的笑脸，就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苦痛。

　　　　他们和驿兵的对话很简短，通常都是李荣他们问，驿兵回答，然后池剑在旁边确定对方说话的真实性。

　　　　最终的结果是，这个驿兵应该是意外发现了死者的尸体，他和死者之间既不认识，也没有任何矛盾冲突，没有杀人动机，不太可能无故杀人。

　　　　又一条线索断开了，三人现在似乎只剩下驿丞这条路可以走了。

　　　　硬着头皮来到驿丞家里，却发现驿丞出去巡逻了，人不在家，家里的一名小妇人接待了他们，看小妇人的年纪，比李荣还小几岁，十五六岁的样子，出落的楚楚动人，若不是看她盘起了发髻，三人都不敢相信她已经嫁人了。

　　　　看她的衣着打扮，不像是下人婢女，但看她的言谈举止，又和胆小自卑的村姑别无二致，倒是让人分不清他在驿丞家的身份地位了。

　　　　家主人不在家，李荣三人也不好跟一个有家室的女子过多交流，询问了一下驿丞回府的时间，就暂时先离开了。

　　　　出了大门，李荣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了？”池剑问道。

　　　　李荣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个小妇人有点违和感。”

　　　　“违和感？你该不会是怀疑那个小妇人吧？她身上半点力量波动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弱质女流，怎么可能……”池剑夸张的说道。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李荣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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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拜访驿丞

　　　　第一次拜访驿丞扑了个空，三人没有放弃，约了个时间又来了。

　　　　这次运气比较好，驿丞正在家里喝茶。

　　　　看到李荣三人登门，驿丞问道：“听内子说你们来找过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荣三人对视一眼，说道：“大人，我们三个找您确实有事，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驿丞呵呵一笑：“从哪儿学来的这套，还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们人都来了两回了，不让你们说行吗？有话直说吧。”

　　　　李荣点了点头，说：“驿丞大人快人快语，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怀疑死者并非是病死，而是被人杀死的。”

　　　　怎么说，如何说，李荣思量过很久，但仔细想过之后，都不如和盘托出来的有效。

　　　　当官的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玩些弯弯绕绕，和盘托出或许会惹别人不快，但也有两方面的好处。

　　　　第一种，对方已经知道你要说的事情，你直接说出来，他会看到你的真诚，同时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优越感；

　　　　第二种，说出来的事情不符合对方的利益，惹得他不快了，但你这种直来直去的行为会让他心安，认定你就是个愣头青，认死理，好对付，从而放松对你的戒备。

　　　　李荣看到在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驿丞的眉头是舒展开来的，脸上也是一片风轻云淡。

　　　　顿时，他知道驿丞应该是早就知道他们要说的事情了，而且已经产生了一种优越感。

　　　　驿丞呷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你们这几天把我这驿站里里外外都打听了个遍，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茶水空了，就要有人来添上，昨日三人见过的小妇人小跑着过来，端起茶壶，小心翼翼的往众人杯子里满了一杯，还差点洒出来。

　　　　驿丞眉头一皱，低喝道：“外人在前，你个妇道人家出来做什么？回去！”

　　　　那小妇人惊慌的看了一眼驿丞，连忙放下茶壶，慌里慌张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驿丞呵呵一笑，说：“内子手脚笨拙，让三位看笑话了。”

　　　　李荣三人纷纷摇头，表示不在意。

　　　　“大人，老实和您说，我们偷偷进过验尸房，发现那死者的胸前被人掏了个大洞，这肯定不是病死会发生的事情。”池剑口直心快道。

　　　　驿丞眉毛微微一挑，提高了几分嗓音道：“哦？你们还潜入了验尸房？”

　　　　李荣一听就知道要坏，任何地方都是有规矩的，尤其是验尸房这种重地，若无手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李荣三人虽是前往州府参与考核的武者，有一定的特权，但偷偷潜入验尸房却不在其中，插手地方案件更不在其中！

　　　　“大人，我们……”

　　　　李荣正要开口解释，把池剑的话圆回来，驿丞却猛地一摆手，说道：“不必解释，这件事情我已经知晓，我也不打算为难你们，但可一不可再，另外，此中一切，你们万万不可告诉他人。”

　　　　“是，大人。”李荣和李无双稍稍松了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池剑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但看李荣和李无双的表情，似乎还挺严重的，顿时知趣的闭嘴，不再说话。

　　　　“其实你们说的没错，死者不是病死，是他杀，而且根据仵作尸检，我们怀疑杀人者极有可能是开膛手。”驿丞说道。

　　　　“开膛手喜欢杀人后挖心取骨，死者的心脏的确不知所踪，肋骨也被人取走一根，非常之残忍，据传开膛手武艺高强，兵马司精锐尽出也没能将他留下，我这小小的驿站更不是对手，只能往州府通报，请上面派人来查。”

　　　　听了这段，李荣三人才知道，驿丞不是不知道此事，而是他觉得开膛手凶名太甚，驿站可能对付不了这样的凶人，所以才想办法支走所有人，等待州府的支援。

　　　　想想也对，如果驿丞告诉老叟，他儿子是被开膛手杀死的，老叟不可能认识开膛手，一定会在驿站里闹，要求驿站抓住凶手，还他儿子一个公道。

　　　　在这种情况下，驿丞会承担巨大的风险，老叟和其家属也可能因此而丧命。

　　　　只这一句，就已经足以说明驿丞的深谋远虑。

　　　　“大人深明大义。”李荣称赞了一句，忽然话锋一转，说道：“大人，您初见那具尸体的时候，可曾发现过什么异常？”

　　　　“异常？”驿丞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一番后说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初时只是知道死了个人，没有观察的太仔细。”

　　　　“那在您前后，又有谁触碰过尸体？”李荣问。

　　　　驿丞警觉了一下，问道：“你问这些干嘛？”

　　　　李荣张了张嘴，干笑一声说道：“就是好奇。”

　　　　驿丞沉默了好一会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你们走吧，尽早离开驿站。”

　　　　驿丞这是在下逐客令了，李荣三人无奈起身，离开了驿丞家中。

　　　　这一趟他们有些收获，但还有很多问题处在云雾之中。

　　　　“李荣，那个小妇人的身份肯定有问题。”走在路上的时候，李无双忽然低声对李荣说道。

　　　　李荣点了点头说：“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很不搭，总体给人的感觉很懦弱，刚才她出来给驿丞倒茶的举动也奇怪，一般夫妻之间也不会有这么殷勤的，而且是当着我们这些外人。”

　　　　“最大的破绽是她把茶倒满了。”李无双补充了最重要的一点。

　　　　茶满欺客，这话说的是在给客人斟茶的时候不能斟满，这里面的学问很多，其中比较朴素的一条就是：茶水烫手，满了不好端拿。

　　　　以驿丞的身份来说，他若要娶妻，必须是门当户对，驿丞有官身，娶的当然不能是无知无礼的女子。

　　　　但刚才那小妇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亦或者言行，都不像是受过教育礼法熏陶的，感觉就是一个农户家的女儿，目不识丁，礼数不全，光以茶满这一例来说，也是暗合了小农思想。

　　　　“这件事情还不好给个结论，咱们晚上再跑一趟验尸房。”（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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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扑朔迷离

　　　　夜半时分，三道人影翻墙而出，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验尸房的屋顶上，在确定验尸房内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从窗户翻了进去。

　　　　死者的尸体需要等待州府官员确认后才能下葬，这几日被陈放在验尸房，导致这里充斥着浓烈的腐臭味。

　　　　李荣和李无双来过一次，有了心理准备，池剑是头一回来，好悬没被熏死。

　　　　“你俩故意的，都不带提醒我一下。”池剑不满道。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没人提醒我啊。”李无双反击道。

　　　　李荣没理俩人，来到死者尸体前仔细检查了一遍，说道：“现在可以肯定死者是最近才被人挖心取骨的了。”

　　　　“怎么了？又有发现？”俩人围了过来。

　　　　“你们看这里。”李荣伸手掀开一块皮肉，露出下面的脓液和肋骨来。

　　　　李无双和池剑都忍不了了，好几次发出干呕的声音。

　　　　李荣却不觉得有多难受，他把食指伸进去，在缺失骨头的断裂面摸了一下，沾染了一些白色的东西出来，对二人说：“这是人骨腐化后的形态，上次来的时候还有些毛刺感，现在完全软化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骨头被取走的时间不长。”

　　　　李无双和池剑简直不能看了，别过脸去不说话。

　　　　李荣继续说道：“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死者不是被开膛手杀死的，但为什么有人要嫁祸开膛手呢，这么做他有什么好处？”

　　　　“这人就算不是开膛手，也肯定是个十足的变态，不然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池剑说道。

　　　　李无双深以为然。

　　　　检查完尸体的情况，三人悄悄离开了验尸房。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一道人影从停放尸体的台案下面落了下来，趴在地上。

　　　　那道人影爬出台案，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地道：“老陈，这回你算漏了，这些小家伙里还有个懂行的，咱们仓促之间布的局，人家早就看破了。”

　　　　“吱呀。”

　　　　验尸房的门被推开，一名驿兵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这也不是我的失误，时间本来就紧，中间还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我除了顺水推舟，还能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这三个小家伙还真是够可以的，只住了一个晚上就摸清了这么多事情，还把漏洞都给找出来了，但你说他们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

　　　　从台案下爬出的人笑了笑，说：“这就是侠义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应该是要还死者一个公正。”

　　　　“公正？”驿兵看了台案上的尸体一眼，面露嘲讽之色。

　　　　“老潘，你说他们既然已经破解了我们设置的局，那是不是他们就算是通过了？”驿兵忽然问道。

　　　　人影摇了摇头：“侠义和智计勉强达标，但还有一门武艺考校呢。”

　　　　“能杀出省府，实力怎么也不会差吧？”驿兵说。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通过啊，你想想咱们从接到命令道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要是让他们就这么轻松过关了，回去还不被人笑死？”人影大声道。

　　　　驿兵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接下来咱们怎么演？开膛手的设计都被识破了，还有什么招可以使？总不能硬来吧？”

　　　　“识破？我看未必，咱们做狠一点，他们会上钩的。”人影自信十足道。

　　　　“你还有办法？”驿兵好奇的问。

　　　　人影嘿嘿一笑，道：“司里下的海捕文书，前些时候有眼线告诉我，有个名单上的人出现在汇丰府附近，我去走一趟，拿他做文章。”

　　　　“你是要假戏真做？”驿兵好似想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忍不住揶揄道：“那你可得想清楚了，考核记录上是会有记录的，这一条要是被记录上去，你不是开膛手，也马上要变成开膛手了。”

　　　　人影无所谓道：“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开膛手又如何，说不定还能借此打入幽影卫内部呢。”

　　　　验尸房内的对话没有传出去，只有当事人双方才知道，驿站这些天里发生的总总，其实远没有李荣他们想象的复杂，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巧合，让他们陷入了一个怪圈。

　　　　现在，主导这一切的两名领头人，决定让他们脱离怪圈，

　　　　第二天一早，一桩杀人挖心案轰动了整个驿站，李荣三人瞬间惊醒，连忙赶往案发现场。

　　　　驿丞和仵作早就到了，死者外围围了一圈驿兵，不让人靠近。

　　　　“大人，手法很残忍，死者在临死前被人打断肋骨挖去了心脏，和之前那具腐尸一样。”仵作脱下手套，一脸凝重的说道。

　　　　驿丞眉头紧锁，用力握了握拳，重重道：“查！挖地三尺，也要把杀人凶手给我找出来！”

　　　　驿站里可不只有李荣三人，还有来往的商人和路人，他们听了驿丞的话，人人自危，连忙返回各自的居所，不想被牵涉其中。

　　　　李荣三人远远的看了一眼死者的伤口，神情凝重的回到了驿馆。

　　　　接下来自免不了一番搜查，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驿站里发生了命案，手法和开膛手别无二致，驿丞要是不管不问的话，上头怪罪下来，他这小官也就做到头了。

　　　　搜查避免不了磕磕碰碰，商人担心货物，有些不高兴了，但不高兴也没办法，官差办案，那管你这许多？

　　　　整个驿站都被所搜了一番，结果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驿丞大发了一通火气，让驿兵加强戒备，务必保证驿站内的安全。

　　　　事情又升级了，两件事情综合到一起，让一切变得有些扑朔迷离，李荣三人又从怪圈里回到了起点。

　　　　杀人的真的是开膛手，即便不是真正的开膛手，但对方就是打着这个旗号来的，这次的事情就是他正式发起挑战的第一步。

　　　　“看样子我们都错了，开膛手可能真的来了，腐尸只是一个信号，他是在挑衅官府。”李荣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凌乱的线索和杂乱的布置让他目不暇接，这次的杀人事件也来的十分突然，而且也过于巧合了。

　　　　“那我们怎么办？还留下来吗？”李无双问。

　　　　“当然要留下来，否则我们耽误了这么些天是为了什么？”池剑说道。

　　　　“驿站这边肯定会加强防备，但问题在于，开膛手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是否隐藏在驿站中，要是他就在我们的身边，并且伪装成一个很大众的角色，那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

　　　　“要解决这件事情，还是要查出开膛手的身份，对了，你们谁记得仵作说死者是什么时候死的？”李荣问道。

　　　　李无双说：“好像是寅时前后死的，怎么？你有怀疑的对象了？”

　　　　“暂时没有。”李荣摇了摇头，说：“但我们可以去查，看看昨晚都有谁离开过，不一定是要这个时间段出去的，但一定是在这之后回来的。”

　　　　“有道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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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线索

　　　　行侠仗义小分队再次出动了，驿兵们这次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对他们的询问视若无睹，不给一点回应。

　　　　驿站的酒馆、饭店等商铺也都问过了，但那时候大家伙儿都睡了，谁还知道这些？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发现引起了李荣的注意。

　　　　“你们有没有发现，仵作这个人的行踪很飘忽，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们都没怎么见过他，而每次见到，他都会出现在尸体旁边。”李荣将李无双和池剑聚在一起，小声说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听人说他一直都在驿站，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两次探访验尸房都没看到他人，最关键的是，驿站怎么会有仵作常驻？”李无双惊呼道。

　　　　“也许人家愿意呆在驿站呢。”池剑说道。

　　　　“也有这个可能，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走访了驿站那么多家，几乎每个人都见到了，但唯独没有去过仵作的家，难道他住在驿站外面吗？可是驿兵也说了，周围根本没有人居住，这不奇怪吗？”李荣又说。

　　　　这下连池剑也坐不住了，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仵作的嫌疑很大？”

　　　　“能够触碰尸体的，拥有足够作案时间的，还能让驿兵闭口不言的，在这驿站之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驿丞，另一个就是仵作了。”李荣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今天我们先不去搜集情报了，去找找仵作的家，拜访拜访。”李无双明白了李荣的意思。

　　　　“就这么去会不会显得突兀？若他真是开膛手，那我们这样去，岂不是打草惊蛇？”池剑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借口，我恰巧听说仵作都懂点医术，池剑，是你要主动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的，所以你就受点罪吧。”

　　　　李荣说着，还不等池剑想明白，就一剑扎在了池剑的大腿上……

　　　　池剑受伤了，玩剑的时候不小心自己划拉了一下大腿，深可见骨的伤势，万幸没切到经脉。

　　　　驿站里还没有配备大夫的条件，但好在有仵作。仵作的专业是验尸，但也懂些医术，包扎伤口、治治头疼脑热的还能凑合。

　　　　驿丞听说池剑受伤了，让人带他们去仵作家里救治。

　　　　到了地方三人才发现，仵作竟然是居住在驿丞家背面的，而且就那么一个简陋的小草屋，要不是带路的驿兵十分肯定，他们都要以为自己被带到茅房了。

　　　　敲开门，开门的还真是仵作。三人把池剑的事情说了一下，仵作让他们进了屋。

　　　　真的就是一间草屋，空间狭窄的不行，三个人往里一钻，下脚的地方都没了。这里通风条件也差，只有门没有窗，里面充斥着浓烈的怪味。

　　　　池剑躺在唯一的木床上，仵作扒开他的伤口看了几眼。

　　　　“没事，只是刀剑伤，里面没有杂质，缝上几针就好了。”仵作淡定的说道。

　　　　“啊？不是用金疮药就可以吗？”池剑一听要缝针，整个人都炸毛了。

　　　　仵作笑了笑：“一般的刀剑伤用金疮药是能愈合，但你这个伤口太大了，必须先缝合好，保证不开裂。”

　　　　池剑听完，怒视着李荣，心想：你个坑队友的，下手居然这么狠？

　　　　李荣也是无语，伤口要是小了，自己就能敷金疮药，拿什么借口来找仵作？

　　　　池剑认命了，不就缝两针吗，刀剑都挨了，还在乎这两下？

　　　　但是池剑忘记了，仵作，是专业验尸的，而死人，不用麻药……

　　　　一瘸一拐的回到驿馆，池剑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现在就希望自己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不然他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仵作的住处找到了，接下来就是蹲守，只要他出门，我们就潜进去搜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李荣说道。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李无双主动揽下了这个活儿。

　　　　池剑已经贡献了巨大的力量，现在只要负责好好养伤就行。

　　　　当天下午，李无双传来消息，仵作出门了。

　　　　得到消息的李荣立刻前往和李无双汇合，本该在驿馆休息的池剑也去了，理由是他要见证历史的一刻。

　　　　三人确定四下无人，潜入了仵作的小屋，在里面小心的翻找起来。

　　　　但还没一会儿，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仵作一脸平静地看着闯入家中的三个人，没有任何表示。

　　　　李荣最先回过神来，他干笑一声，说道：“池剑太好动，把线给崩了，我们来找您，结果您不在，就在这里等您了。”

　　　　说话的时候，他还背着手在池剑的伤口上狠狠刮了一下，把缝合的线全给划断了。

　　　　池剑那个痛啊，恨不能冲上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