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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若九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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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节分明的大手无声的握紧黑色的被褥。漆黑的双眼黑色的可怖,甚至有一种即将坠入深渊的错觉。

    中殿中,念归不知所谓的笑声停止,只留下唇边莫名的笑容。

    左手压着右手。骤然发力,玉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僵扣成爪的右手抓住了自己体内冰凉的心脏。喷涌出来的鲜血滑落在她的脚下,一道道涟漪荡开。

    撕裂的痛楚让念归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至极。似乎已经脆弱的宛若一张白纸,一碰就碎。

    而真正让她浑身僵硬紧绷的却不是那样剧烈的足以吞噬她的痛苦,而是她手中的触感。她也不懂。不明白,为何那样剧烈的痛苦却不能抹除右手上传来的触感。

    那样的冰冷,冷的让她都颤抖起来。

    如不是今日她的挖心之举,又怎么会感受到自己那冰冷的心脏。

    念归想起了血之始祖的天赋。没错,得到始祖血脉,真的是苍天厚爱,但是,无论是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想她今日冰冷的身体,不再跳动的心脏,还有难以掩盖的嗜血的渴望。再想想魔殒阳满身晶莹华紫,却不复初见之时的璀璨,她不知道她付出了什么代价,想来也是不小的。再看看阎君,阎君是冥族,也是冥之始祖,一身鬼冶暗蓝,却掩盖不住已经被腐蚀糜烂的灵魂。第十殿中终日不见天日的孤寂,那一身鬼冶的男人又是经历了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样冰冷的仿佛死物的心,要来又有何用?!

    沧若念归唇角的笑越发的猖狂颓靡,甚至带着点狂然的不屑。

    双手发力,破胸而出离去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她满身冰冷,什么也感觉不到

    沧若念归后知后觉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空洞,和不断溢出的血液,蓦然无语。

    右手中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心,那里面有着最鲜艳动人的血。念归把它拿到面前,细细的端详着,真的,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看过自己心脏的样子。

    浓稠的血浆流经左心房,淌出前世今生的爱恨离殇。

    红宝石一般的妄想,猖狂在灵魂深处的渴望。

    沧若念归举着自己的心脏,忽然就凑上前去细细的碎吻。

    但是喉咙深处,却发出一声又一声压抑的扭曲的笑声。

    血薇感受着念归的疯狂,不由得心神微颤。

    她知道,血祭之阵逼得她挖心的举动,已经彻底的刺激了念归。

    她是个疯子,今日她深陷残局,虽说是为了得到不归城,可是到底也不是她自己想要挖心的。今日她被逼挖心,来日,恐怕就是让天下人挖心吧!

    沧若念归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用右手单手举着自己的心脏,唇边勾着猖獗的笑容,转了一周。

    繁复的红色礼裙随着她的举动晃动着,不停的滴下鲜血。

    她用清浅的声音说:“满意了?”(未完待续……)
………………………………

第二十章 红绳缠绕羁绊牵,求魔一眼三千年。

    其实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只是莫名的一问罢了。

    殊不知,九天之外的某个地方,摇曳的烛火间,有一个人唇边的微笑渐渐僵硬。

    红色的血纹遍布整个不归城,最外围的城墙上,更是密密麻麻的近乎变成了全红色。这座城,堪称天衣无缝。无论是防御、禁锢、绞杀,这里的一切都被布置得非常完美。

    沧若念归却是无所谓的举高手中的心脏。

    整个安魂殿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不归城街道上,一道道白色的幽影从石俑的额头上飘飞而出,飞向安魂殿的方向。

    那是真实之虚。

    这些石俑确实是可以活动的,他们的行为举止和或任无异,但是他们是不可能有智慧和思维的。因为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好雕刻,唯有无形的灵魂,是最难以呈现的东西。

    真石确实是一种禁忌的存在,但是却也难以雕琢出灵魂与思维。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太过于困难,而且不好掌控。人心总是多变的,而且每个人因思想不同而有异于世。有的时候,就算是共享一个灵魂的两个人,也会拥有完全迥异的思维。

    若是用真石为这些石俑雕刻出了思维,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呆在这里吗?会心甘情愿的等待念归吗?不会,因为欲望是本能。

    而真实之虚是嗜极之灵,嗜极之灵依附极致的环境生存。他们是一种‘灵’,只要他们生存的环境不被破坏,那他们就与空气无异,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的坏处。但是一旦他们的生存环境遭到了破坏,他们就会用不可思议的方式抹杀所有破坏者。这简直是最完美的守城人。

    他们忠心无二,因为他们守护的不是念归这个城主,而是这座城。是他们自己。只要念归控制了这座城,也就控制了所有的真实之虚,他们也就会向念归俯首称臣,他们有自己的存在法则。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有没有思维和智慧,但是他们遵从着无法理解的存在法则,从来不会违背。

    安魂殿中,沧若念归看着自己手里的心脏缓缓的漂浮在半空中脱离了自己的手,倒是再没有半点的别的情绪。只是死死盯着,那眼神淡漠的可怕,似乎刚刚的疯狂只是一种错觉。殊不知。正是这种戛然而止的淡漠才最让人心惊。

    这时,四周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很多的红绳,穿透了心脏。将那心脏死死的禁锢在了半空中。红绳是从墙壁上的血纹中剥离出来的,似乎像是这个宫殿的血管,连接着念归的心脏。

    沧若念归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幕,似乎本该如此一样。

    那些红绳却越来越多,渐渐的缠绕上了沧若念归的身体。长长细细的红绳穿过胸口的空洞,缠绕在她的身体上。十指一根一根被红绳缠绕着。长长的红绳缠绕过纤细的颈项,将她整个人囚困在这里。

    沧若念归并没有什么反应,想要得到就一定要有付出,她刚刚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虽然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都不知道是像谁说的。但那是一种直觉,直觉这种东西,往往比自己思考得来的东西还要重要。

    也就是那灵光一闪。让她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可是细细想想,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无论如何。这座城,她必须得到。与其让它长埋地底,倒不如作为她的根基,以前思虑的那些事,也该开始了。

    这些红绳可以说是念归和这座不归城的连线,这些线虽然一定程度上限制囚禁了念归,却也将这座城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甚至对这座城有了血脉相容的感觉。

    每一座城的城主都会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作为阵心,也是自己和整座城的连接。往往守城的大阵越是复杂,需要的信物也就越重。灵魂是不可能作为信物的,灵魂是无形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能调动大阵的力量,而且也不被守城大阵认同。

    一座城,越是重要,所需要的信物在身体中也越重要。却没有多少人敢做出挖心祭城这样的事。

    身上的红绳缠绕完毕之后,就消失在了念归身上,但是念归可不认为它们是真的消失了,只是肉眼看不到罢了。但是心脏上缠绕的红绳却没有消失,整个安魂殿的中殿之中,全都是交错的红绳。

    安魂殿外,真实之虚恭敬的跪地俯首,他们也认同了殿内的城主。

    墙上、地上的血纹正在褪去,这场血祭仪式,也算是正式的终结。

    念归自此也成为了不归城的城主。

    真实之虚在行过礼之后,就有飘身回到了石俑。已经没有了血纹的整座城,再次热闹起来。

    跪在地上的血月和璇玑并没有多言,念归也相信,既然他们是被选中侍候在安魂殿中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又怎样伺候好主子。

    结束完仪式之后,念归也因为挖心而大伤元气,当时就昏了过去。

    血月并没有抱念归,而是安魂殿的墙壁中伸出了很多的红绳,它们轻飘飘的缠住念归的身体。毫不费力的让念归漂浮在半空中,血月走到血月殿的门前,推开门,那些红绳就带着念归浸入了血池之中。

    念归昏迷了很长的时间,但是血池之中的精血明显的是针对于念归的体质,虽然比不上不死之水的修复力,却也极快的促进着伤口的愈合。

    墨夜则还被关在那个房间中,对着满屋的狰狞魔兽浮雕,晦暗不明

    魔族,魔宫,求魔殿。

    魔殒阳坐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星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身后,魔殒华坐在角落中,窗外的星光洒进来,半明半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良久,魔殒华带着点轻巧笑意的声音传来。

    “魔朝和魔灭光已经基本上攻占了魔族东北方,你倒是坐在这里闲适。”

    魔殒阳并没有回头,她只是带着点不屑的说:“他们两个蠢货也就这个胆子!再怎么有始创殿撑腰,却也不敢直接打到西方来!”

    魔殒华却是邪肆的勾起唇角,乌紫色的唇带出点点蛊惑之感。他用着咏叹一样的语气说着“东北方比西方富庶,魔族最主要的几座主城都在那里。魔族处于极西之地,占领了那里,就等于将魔族相对的隔绝在了这片土地中。无论是突围还是调兵增援,都很麻烦呢!”

    “哼!”魔殒阳冷哼一声,仍然不屑一顾。

    魔殒华唇边的笑容扩大,黑色的阴影下,整个人如同撒旦般优雅、危险而邪肆诱人。

    “可是他们却忘记了,既然东北方比西方富庶,魔族又怎么会将都城建造在极西之地呢~这样贫瘠而又有着黑暗的地方,并不适合一个种族,还是一个庞大到无与伦比的种族繁衍啊~”

    魔殒阳顺口就接了一句:“所以,他们是两个蠢货啊!”

    说着,起身,走到了求魔殿的一面墙壁之前。

    这面墙壁,就是前些日子,被她用魔心砍了几刀的壁画。

    整幅壁画并没有因为那几道而毁掉,反而因此比原来多了几分煞气。以前的壁画虽然完美,却也有着几分绵软,魔族可不是那个样子的!

    魔殒阳抬手抚摸上那几道刀痕,璀璨的紫眸中划过莫名的危险光芒。

    魔族可不是没有伤痕的,这样一个庞大的种族,即使历代魔君铁血狠辣,却也是内乱四起,勋贵割据。魔君却向来很少管这些事,只要不伤及魔族根本,他们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去!

    失去了煞气和血性的魔族就不再是魔族了,太多人已经忘记了这一点!

    这次,她想要破而后立。

    因为东北方富庶,那里多是魔族勋贵。她到想看看,那些老家伙里有多少是老糊涂了,又有多少精明依旧!魔灭光身上还有着念归下的诅咒,已经不足为虑。魔朝狠辣,手腕强硬,而且城府不凡,他背后还有始创殿

    但是魔殒阳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她可不是仅仅想要做一族之君,她要让魔族站上荣耀之巅!

    右手用力,纤细的五指紧紧扣进壁画里。

    魔殒华看着自己妹妹的动作,也知道她心中有数。

    可是心中也不免几分慨叹,这么多年,她也终于卸下了她的伪装,也终于学会了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君主。母后说的对,他可以是一个朝臣,必定权倾一族,将阴谋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是他不是一个合适的君主,倒不是说魔殒华的能力不够,心性不够,只是不适合而已。

    魔殒华看着这求魔殿,乌紫的唇微抿。

    求魔求魔,这是魔君才有资格踏进的殿堂,里面供奉着历代魔君的灵位。魔殒阳和魔爵都到过这里,他如今也站在这里了。但是他明白,也许毕生,他只会来这一次。而这仅仅的一次,也不是储君的身份,而是暗紫后裔的身份。

    魔族的战事不急,既然魔殒阳想要来次彻底的换血,那他也要留在这里。毕竟,阴谋权势这些东西,魔殒阳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那些老东西可不好缠,他可不会让他们来烦自己的妹妹。(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章 囚之不得那日错,黑水国度菌丝间。

    不归城,安魂殿。

    念归从血月殿中醒来之后,神色和往常无异。

    她从血池中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腿居然有了知觉。

    这一点让念归微微有点惊讶。

    自从她突破五级之后,那铮铮血纹就爬上了她的腰肢,一个下半身完全没有知觉的人,再怎么样也是不好受的。这次之后,她居然发现自己可以在安魂殿内行走,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但是这行动的范围也仅限于安魂殿,出了安魂殿,就又和往常一样了。

    醒来之后,念归拒绝了血月的陪同,而是自己在安魂殿内游走。

    行走的感觉对于念归而言已经是陌生的了。

    时光过得很快,她已经快要一千四百岁了。而实际上,从五百多年前开始,她就已经不能行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是很美妙的,只是肢体健全的人不自知罢了。

    念归就趁着这个功夫,逛了一遍安魂殿。在血日殿中见到了血日,长得和血月一模一样,只是比血月更加的沉稳寡言。在后灵殿中见到了后灵,一个恭谨而严肃的男人,和璇玑的感觉很不同。

    在后灵殿中,念归见到了没有雕琢的真石。那样的真石也和普通的石头无异,那上面流转这她看不懂的幽光。她没说什么,放了回去。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去雕刻真石,拿了也无用。

    她在安魂殿中游走,坐过血色王座,到过安魂殿深处的偏僻房间,却一直避让着墨夜所在的房间。直到她将整个安魂殿用脚度量过,她才来到了墨夜所在的那间房。璇玑告诉过念归,这个房间,名叫‘囚’。

    沧若念归推门而入,看到只身坐在房间中央大床上的墨夜。走过去,淡声问:“清楚了?”念归没有传音,她甚少这样开口讲话,两人之间弥散着淡淡的疏离感。

    “血主。吾之所有,均系于吾主,吾主若安,即吾之尊荣”

    墨夜长久没有言语,声音带着特殊的磁性和嘶哑,却依旧坚定。漆黑的双眼直视着念归,让她可以看到他的眼底。

    念归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是吗?”

    转身。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墨夜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自己走向外面。他知道,或许他唯一的用处也没有了,她可以自己行走了,不必再依靠他前进。不,或许说,前进的一直他,决定着方向的。从来都是她。

    墨夜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迈向了地面,向着念归离去的方向走去。

    触及黑色的锁链。剧烈的疼痛就充斥着他的灵魂,可是,他没有办法不跟上去。主人抛弃自己的奴仆是一回事,奴仆跟不上主人的步伐。就又是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墨夜,或许他只是想要跟随她。他带着骨面,坚定的踏在这些锁链上。

    可是。这条路的尽头不是她,而是一扇门,囚的房门。

    这间名为‘囚’的房间,似乎就是为了困锁墨夜而建。

    看着那房门上缠绕着的厚厚的锁链,墨夜隐藏在骨面后的脸苍白的挽起微笑,他感受到,她没有走远,就在门外,等着他跟上她的步伐。

    可是,他真的还有力气打开这扇门吗?

    他不知道,可是他明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跟不上,他就会永远被遗弃在这个房间中。他不想啊!他还没有陪她走到最后

    凝聚最后的力气,想要推开门,可是门板上,是沉沉的重量。

    门外,念归靠在门板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门上。

    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此时被锁链灼烧的痛不欲生的墨夜而言,那是最后的宣判。

    他垂下手,无声的笑容藏在骨面后面,漆黑的双眼没有半点光明。

    终于,她还是遗弃了他。

    亲自的,否决了他的追随。

    他的一切都是她赐予的,他的追随是她恩准的,没有她他什么也不是。

    靠着门板,身体无力的滑落到地上。身体四周传来的剧痛,却比不上心中的死寂绝望。

    真的,这是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念归要抛弃他了。

    为什么呢?

    是因为念归从乌云之上,得到血之始祖血脉归来的时候。她扑到墨夜怀中,墨夜却因为陌生和疏离差点将她扔出去。

    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感觉不到她的思想和心情了。他以为是血薇做的,却不想,那是她的意思。

    他明白,所以对她重复当年他在三级殿堂前许下的诺言。

    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遗弃他,因为他的那一瞬间的陌生和抗拒。

    门外,念归靠在门板上,就在墨夜滑落到地上的同时,她也靠着门板,跪坐到了地上。

    闭着双眼,羽睫末梢的血珠却颤抖的晶莹滚落。刚好滴落到她的眼下,看上去像是她的泪水。

    【你不情愿呢】

    血薇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你明知道的,他那时抗拒的是我,不是你,你在气什么?】

    沧若念归默念着回答她,话语中满满的淡漠。

    “是你说的,你就是我。我从不许他的背叛。”

    血薇叹了口气。

    【没错,可,他没有背叛你啊!】

    “厌恶我,抗拒我,疏离我,恐惧我这是不可饶恕的背叛。”

    【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没有啊!】

    “有!他有!”

    念归忽然就将最后一句话喊出了淡淡的声音。

    然后就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他说过的,他承诺过不会厌恶我,不会疏离我,可是,他还是那样做了。那么我要他做什么,他也可以像那些人一样,去死了!”

    血薇沉默了一下。

    【你在恐惧什么?】

    念归骤然睁大双眼,血红色的双眼没有聚焦。

    “没有。我早就已经没有心魔了。”

    血薇声音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我就是你,我是你的潜意识。只有我最明白你,最懂得你在想些什么。你明明,在恐惧他看到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念归并没有反驳,她深知血薇所言,在她决定接受血薇的时候就明白,她会知道她的一切。她安静下来,听着血薇的话。

    【你在恐惧他厌恶你,因为你自己也在厌恶自己。你阻隔和他的心神。怕他知道你是个疯子,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为了保护自己,你要他去死。】

    【其实,你在意他对你的看法。不只是因为他扶持你这么多年,更是因为‘他’,你一直觉得,墨夜是‘他’,对么?】

    沧若念归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

    “所以。他一定要死。”

    血薇的声音带着点轻巧的笑意。

    【仅仅因为这样荒谬的理由,你就遗弃他?他还真的可怜,有着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主子。】

    念归的步伐一顿,心中默默的说。

    “对。我无心,所以可以遗弃任何人,包括自己。”

    血薇淡淡的说。

    【恭喜你,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没有任何弱点的,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念归向着前面迈出步伐。

    “你今天的话很多。”

    【因为,你自己,很不情愿呢】

    血薇说了最后的话,便不言了。

    墨夜靠在门板山,墨色的眼睛黑的渗人,似乎可以泛出光来。

    忽然,紧闭的门开了。

    他整个人无力的向着外面倒去,睁着眼,里面满满的死寂。

    空寂的长廊上,是念归远去的身影,步伐沉稳而坚定,又带着决绝。

    墨夜上半身在走廊上躺着,下半身还在房间中。侧头,看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眸子中,一点点的冥蓝展现,就好像囚飞的凤凰,带着绝处逢生的潋滟。

    他不求别的,只要他能够离开这间‘囚’,就总有一日会追随上她的步伐。

    另一边,念归回到了璇玑殿,坐在半空中的悬椅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在心中淡淡的说:“多余。”

    血薇却是毫不在意。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当然,也是你想做的事。他罪不至死,不是吗?他可是你最忠贞不二的奴仆,留着总是有些用处的。】

    沧若念归也没有再理她,而是控制着椅子漂浮到一排排的书面前,随手抽出一本。很厚重,拿在手中很有存在感。简单的封皮,简单的陈旧纸张,上面还有着一种特殊点的墨香味。

    沧若念归翻开看了看,发现是关于羽族的一些记录,也就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呐,下一步,你想干点什么?】

    念归淡淡的回答:“控制,控制天下。”

    血薇的声音微微带了几分戏谑。

    【控制?学离梦缘?】

    “嗯,”她不轻不重的应着。

    沧若念归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的,就好像是在与别人闲聊一半的闲适。

    【她那些作妖的把戏,你也要学?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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