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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江湖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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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寒只是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老夫只是看上一眼即可,不会误事的。”

    方歌城见悬崖近在眼前,也不好多说,背起江清寒来到崖边。

    江清寒矗立在崖边,看着一天辽阔,一池清潭水,久久无声。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好一幅河山寂寥,我自悠悠啊。”

    说完转身,“耽误许久,实在叨扰,还请方小哥海涵,这下山回城,就要仰仗方小哥了。”

    方歌城连忙说道,“江先生客气。”背起江清寒,脚步如飞,下山而去。

    走下山来,但见驻马巨石处,一头黑se毛驴正在呲牙咧嘴的磨蹭巨石,那黄棕马却早已不见。

    方歌城双眉一挑,就听背后江清寒的声音传来,“哎哟,江小哥,就是这头毛驴,送我到毛驴那就可以了。”原来这黑se毛驴却是江清寒所有。

    方歌城放下江清寒,却迟疑的说道,“江老先生,不知可曾在这里见过一匹黄棕se的马儿。”

    江清寒“咦”了一声,猛地一拍脑袋,“难道那匹马是江小哥的?”

    方歌城哭笑不得,“此地就你我二人,难不成还能是别人的?”

    却见江清寒涨红了脸,半晌方才迟疑的说道,“额,江小哥,我这驴子脾气倔强,陪老夫也算走过千山万水,刚才这畜生见那黄棕马长得神骏不凡,和它争斗,却是把黄棕马踢得逃窜,也不知到了哪去。”

    方歌城双目一凝,连忙跃往高处看去,只见四周黄沙缈缈,哪里还看得到黄马一丝影子。

    江清寒却是白眉皱起,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位小哥,咳咳,这个,老夫这里有几两银子,不如赔给方小哥,你看可好?”

    方歌城见四下寻不到黄马踪迹,此时申时将到,连忙拱手说道,“不过是赔付几两押金而已,江先生客气,只是方某还有急事在身,这就告辞。”

    青衫已经带起黄沙,云山逍遥一动,就运起轻功,往安定城跑去,只是没有看到,江清寒注视着黄沙孤烟里方歌城的身影,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申时已过近半,方歌城气喘吁吁的来到龙威镖局门口,大口喘着粗气。被江清寒那么一耽搁,黄棕马更是跑的踪迹全无,就算方歌城内力深厚轻功了得,也是跑了个满头大汗,依然误了时辰。

    方歌城急切之中,颇为懊丧,连忙拍起门环,里面却是良久不见回音。

    方歌城心中奇怪,不知是否自己晚到惹得赵洒落发了脾气,在门口立了一小会,正踌躇间,却恍惚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开始方歌城满头大汗,喘息不定,此时稍微平息理气,却闻得越来越浓郁的血腥之气。

    方歌城大惊之下,一个云山逍遥,就翻进了龙威镖局大门。

    那是满堂的血se啊!

    整个外堂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名镖师,血流纵横,染透了外堂的树木青葱,间或有枯叶梧桐,落叶缓缓洒落在镖师尸身之上,缓缓被鲜血浸润而透,随着西风一卷,在堂中飘荡开来。

    方歌城略一驻足,马不停蹄冲向内堂。内堂大院内,也是横七竖八横着数十尸身,粗略看去,几乎都是昨ri所见,一名老者白发染血,兀自怒目圆睁的躺倒在血泊中,正是昨ri门房老张。

    方歌城心中黯然,一步迈进了会客堂。

    会客堂中一片凌乱,砖木横飞,一名大汉外貌粗豪,威风凛凛的站在堂前,满身鲜血半干,右手杵着宣花大斧,须发皆张。正是龙威镖局老局主赵洒落之子赵云陈。

    方歌城叹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慢慢合上赵云陈圆睁的双眼,触手冰凉,喉头一点鲜红,竟然已经战死了。

    忽然堂上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有人轻轻瞧了下桌子。方歌城抬头看去,就见赵洒落胸前插着一柄大刀,浑身血迹,瘫倒在太师椅中,左手食指微微颤抖,显然方才奋力敲了一下桌子。

    方歌城慌忙奔了过去,口中悲愤已极,“赵老局主,这是如何一回事?我立刻背您去医治。”

    赵洒落摇了摇头,挣扎着说道,语音嘶哑,“老夫心脉已断,方,方少侠不必费心,看你安全,老夫便放心了,东,东西还在就好,老夫不愧所托。”

    方歌城奇怪,“老局主您说什么东西还在?”

    赵洒落只是摇头,颤颤巍巍抬起食指,指了指案前。

    方歌城放眼看去,只见一卷画轴,se泽泛黄,已经被鲜血染去一角。

    方歌城展开画轴,只见画轴古朴,上面一名男子,袍袖飘逸,望之有出尘的俊朗气度,方歌城“啊”了一声,只见那男子虽然面se沧桑,已近中年,眉宇间与自己却是八分神似。画卷背后是青山绵延,血污沾染了右下角,血污之中,隐隐透出几个小子,“清幽。。。。。通天处。。。。。。”

    方歌城眉头微皱,连忙问道,“赵老局主,你说东西还在,是说这画轴么?”

    赵洒落却是摇头,“不是,这是,方大侠,他,他。。。。。。”

    音调渐渐低沉了下去,竟然就此逝去,只是似乎放下了什么心事,嘴角隐隐咧开。

    忽然只听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内堂大门轰然打开,一群官差鱼贯而入,将方歌城团团包围在中间。

    一人着官袍,看品制当时太守,匆匆忙忙的进入,两手不住颤抖,指着方歌城喝道,“好你个贼子,竟然屠杀龙威镖局上下五十六口人,妇孺都不放过!你,你,来人,给我拿下!”

    众人一声呼喝,就向方歌城扑来,龙威镖局向来是安定城升斗小民的自傲之处,此时人人用命,对着方歌城扑了过来。

    方歌城眉头皱起,袍袖轻轻一挥,众人只觉得一股柔和内力压来,都是一晃,纷纷栽倒在地。

    那官面se大变,指着方歌城大声呼喝,“你居然敢拒捕?”

    方歌城连忙拱手,“这位官爷,此中却是误会,在下绝非杀人凶手。”

    那官脸se一肃,“本官安定城太守马陆,你说误会?”说到这里指了指满堂血se?这里尸横遍地,血染宅院,只有你一人毫发无伤,站在老局主身边,偏生本官还从来不知道龙威镖局有你这号人物,你说误会?“

    方歌城心头一震,心知此时的确说不清楚,只是拱手道,“官爷,我来此实是昨ri与赵老局主有约,不想进门来已是如此,这实在不是在下所为,我深受赵老局主关照,如何能恩将仇报?“

    马陆只是一声冷笑,“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快点讲他给我拿下!”这次官差们叫的响亮,却无人敢于上前。
………………………………

第四十四章 身陷牢笼意难平

    马陆“哼”了一下,瞥了眼身边众官差,面se发白,紧紧盯着方歌城说道,“你是想拒捕么?哼,还说心中无鬼,阁下今ri逃走,那ri后可就是朝廷逃犯了,你可想的清楚?”

    方歌城衣衫鼓动有风,肺腑起伏,想了一想,方才恨恨说道,“今ri方某认栽,但是要想收捕我,依靠你的官差,那可办不到。”

    说道这里,右脚重重一顿,只听“喀拉“一声,会客堂表面的木板碎裂开来,其下的青砖深深印上了一个脚印。

    方歌城袍袖一挥,“方某跟你走,但是如果你要用对普通囚犯的杀威棒,严刑拷打之类对付方某,就不要怪方某不客气了。”说完昂首阔步向外走去。

    马陆一递眼se,官差纷纷跟了上来。

    入得牢笼,马陆倒也没有为难,为方歌城单立一间,也不曾拷问,只是连ri来都不曾开堂问审,一次官差送饭,方歌城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审也不审,放也不放,敢问这位大哥,可否给个准信?”

    谁知那官差再不似往ri尊敬,重重将食盒顿在地上,斜眼瞥了下方歌城,“你做下此等事情还想被放走?简直可笑。等着,你死到临头了。”说完摇着头,锁门而去。

    方歌城静静盘腿而坐,多ri不曾沐浴,青衫染尘,眉目粘尘泥,却是依然英挺,只是牢笼无光,显得整个人也暗淡起来。

    翌ri,安定城官府,方歌城青衫已皱,昂然立在堂前。马陆眉头皱起,“啪”的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见了本官,如何不跪?”

    方歌城“哼”了一声,昂然不答。手下官差,手中杀威棒直接就对准方歌城膝盖打去。方歌城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浑然不动,只听“砰”的一声,杀威棒应声而断,那官差一头坐倒在地上,虎口崩裂。“

    马陆又是重重一拍惊堂木,“方歌城,你可是要当堂行凶?”

    方歌城只是淡淡说道,“在下动也不动,谈何当堂行凶?”

    马陆一声冷哼,便不再提这事,又是一拍惊堂木,“十ri前,龙威镖局满门上下俱被人杀死,擒获疑犯一名,你姓甚名谁,快快报上来。”

    方歌城一声嗤笑,引得官差纷纷侧目,“这位官爷,你早知方某名姓,又何必装腔作势?方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方名歌城,蜀州人氏。”

    马陆接道,“你贪恋龙威镖局财富,持械抢劫,杀死龙威镖局满门,为本官所挡获,你可承认?”

    方歌城放声长笑,“龙威镖局众人之伤,绝非一人一兵器所伤,据在下查看,乃是至少二十名凶手所做血案,敢问安定城中仵作,是做什么的?何况方某有胆杀人,你马陆何德何能,能截获方某?更何况你无人证物证,口说无凭,如何就要与人定罪?”

    马陆双眉皱起,“你在威胁本官?好,我就让你看证据。带人证。”

    方歌城回身望去,就见官差带着四人入内,一人青衣小帽,赫然是客栈小二。另一人粗布麻衣,却是驿站管马人,最后两人,一人身材粗胖,两手沾满荤腥,竟然是胡记烧饼铺老板,另外一人神se萎靡,年龄四十许,正是城门守卫马不行。

    方歌城眉头一皱,就听马陆问道,“小二,你姓甚名谁,何时见过嫌犯,速速报来。”

    只见那小二慌忙跪倒,连连磕头,“回马老爷,小的王四,是城里同维客栈小二,这位公子,奥不,此人乃是十一ri前夜里前来投诉,第二ri一早出门,不想,甚时龙威镖局赵老局主一家就遭了毒手。”说道这里,竟然生生抹了几把泪水出来。

    马陆一哼,挥手说道,“你先退下去。”方才凝视方歌城,“方歌城,你ri前来投店,第二ri龙威镖局就被灭门,你可承认?”

    方歌城昂然点头,“是又如何?这和方某是否杀人凶手有何关联?”

    马陆却不理他,点了点驿站马夫,“马夫,你叫什么名字,报上来,又是何时见过嫌犯?”

    那马夫跪倒磕头,“回大老爷,小的王力,本是驿站马夫,这人十ri前曾经租得黄棕马一匹,给了押金,却不曾归还马匹,因此小的扣了他的押金?”

    马陆皱起眉头,“啪”的一拍惊堂木,“谁问你什么押金了?我问你你何时将马租给他,那马又哪里去了?”

    王力抬头看了看马陆,马陆双目一凝,吓得他一个哆嗦,慌忙说道,“我是午时将马租给他的,那马,那马,却在晚间在龙威镖局前寻得。”

    方歌城“恩?”了一声,瞥了眼王力,只看见王力眼中满是惊慌,马陆却是连忙拍了惊堂木,“方歌城,你借得马匹,骑去龙威镖局作案,不慎被本官档获,是也不是?“

    方歌城眉头皱起,拱手说道,“这位官爷,那马匹在鸣沙山下就已失踪不见,如何能在龙威镖局门口出现?此事不可不察。”

    王力却是磕头如蒜,说道,“大老爷明鉴,驿站马匹都经过小的**多年,断不会私自乱跑的。我王力是个小人物,但是王力的驯马本事,断不会如此糟糕。”

    马陆“哼”了一声,对着方歌城说道,“阁下还要强词狡辩么?”

    方歌城只是苦笑,“那马儿却是被一头黑驴踢走了。”

    马陆哈哈大笑,笑声满是尖酸刻薄之意,“你说一头驴子踢走了驿站马匹?还刚好踢到了龙威镖局门口?哈哈哈哈,你们听说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么?”

    方歌城摇了摇头,半晌无语。

    马陆见这情形,心中得意,随手一挥,“王力,你先下去。”然后一指马不行,笑道,“马不行,你这惫懒家伙也见过嫌犯?”口中熟络,看来这马不行惫懒之名,已经传遍全城。

    马不行哆嗦着跪倒,干笑道,“大人居然知道我马不行,实在是,惭愧惭愧,嘿嘿,我的确在城门口见过此人。”

    马陆一指方歌城,“你马不行的惫懒,居然还能认得谁进了城?”说完又是一阵讥笑。

    马不行嘿嘿笑道,“大人,此人给了我老马几个铜板,问了些事情,我老马无论如何,也记得财神爷的。”

    “他问你什么?”

    “回大人,他问了很多关于龙威镖局的事情,还问龙威镖局怎么走。”说完回头狠狠对着方歌城“啐”了一口,“不想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加害龙威镖局上下,这个王八蛋。”

    马陆得意洋洋看向方歌城,“阁下四处打听龙威镖局,却不知为何?”

    方歌城说道,“我在城外发现龙威镖局镖师遗体,特来报信。”

    马陆yin阳怪气的笑了笑,“这么说,你还是龙威镖局恩公了?”说完挥手让马不行下堂。

    清了清嗓子,马陆语调却柔和了很多,目视张记烧饼店老板,“老张,你是我安定城中名人了,城中人人都知你张记烧饼店名气,也不用说什么名姓了,听说你见过嫌犯,可是如此?”

    那老张只是单膝着地,马陆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方歌城心中奇怪,倒也不点破。

    只听老张说道,“回大人的话,此人在午时,确实曾在小的烧饼铺来过,并且与小的攀谈了几句。”

    马陆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却是淡淡的说道,“喔?却不知谈了些什么?”

    老张继续说道,声音自然,不卑不亢,“此人多方打听龙威镖局情形,并说申时要前往拜访,还说刚刚从驿站借了马,问我龙威镖局门口何处可以藏马。”

    方歌城心中有如惊涛骇浪,波澜大起,双目神光聚散,凝视着老张,“你为何要如此胡说八道?”

    老张却浑若不觉,镇定自若。

    马陆干笑了几声,说道,“请老张下去。”然后重重一拍惊堂木,“方歌城,你还有何话可说?”

    方歌城心头有如万千火烧,双目泛红,说道,“那老张一派胡言,方某何曾说过几时要去龙威镖局更是他建议在下前往鸣沙山观景,并且可以找驿站借马。”

    马陆一声嗤笑,“那么,方歌城,你告诉本官,这是怎么回事?”

    方歌城心中怒火激荡,说道,“在下在城外发现龙威镖局镖师遗体,因为问路马不行,前来通报。并且和赵老局主约定第二ri申时前来拜访。第二ri和老张详谈,他建议方某租马上鸣沙山观景。况且方某刚刚赶到龙威镖局,就见满门已灭,何来时间杀人?“

    马陆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你自己也说了,申时拜访,本官申时过半前来,将你档获,难道还不够你杀人?”

    方歌城连忙拱手,“实是在下在鸣沙山上,遇见一老者,名为江清寒,扭伤脚踝,因此方某耽搁,下得山来,老者的驴子又将所租马匹踢走,因此方某迟了半个时辰,方才赶到龙威镖局。”

    只听马陆哈哈大笑,放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

第四十五章 长夜漫漫有客来

    马陆笑声不绝,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了堂前,余力不止,震落了桌上几点灰尘。马陆突然神情一肃,喝道,“自龙威惨案发生,本官就戒严全城,排查全部外来人士,别说什么江清寒,就是半个外来的老者我安定城也没见过。哼哼,老者,哪个老者没事跑来着孤零零的安定城?方歌城,你编也编得像样点。”

    方歌城身子凝立,昂然的气势逐渐衰弱下去,心中一片冰凉,似乎有一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方歌城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绝大的yin谋。

    满堂一时静寂无声,落针亦可听。

    方歌城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么马大人,我的动机何在呢?”

    马陆眉头更添喜se,说道,“为财。”

    “喔?”

    “为了让你死心,上物证。”就见一名官差埋首送上两个托盘,一个托盘上一张银票,正是赵洒落所赠。另外一个托盘上则是其他四张银票。

    马陆问道,“这是五百两银票,在你客栈包裹里发现,而另外四张,与前面银票几乎一样,在龙威镖局发现,这,就是你谋夺龙威镖局多年积蓄的证据!”

    说到这里,似乎终于觉得干了口舌,示意身旁师爷,那师爷会意,连忙捧过一杯热茶,马陆捧起,“咕咚咕咚”两口喝干,发出了心满意足的“渍渍”声,清了清嗓子。

    马陆似乎胜券在握,慢慢说道,“方歌城,你贪图龙威镖局多年积累财富,先偷得一张银票,次ri更是多方打探好情报以后杀入龙威镖局,杀人夺财,幸为本官挡获,人证物证俱在,方歌城你还有何话说?”

    方歌城为之一滞,半晌不语,只是心中悲凉,浑身颤抖不已。

    马陆笑了笑,笔走如龙,写下判词,丢了下来,判词朱笔鲜红,如血一般横亘在方歌城面前,“这押你画是不画?”

    方歌城看了看判词,其上鲜红的写着,“嫌犯方歌城,杀人夺财,人证物证俱在,两月后午时斩首!”,方歌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声音嘶哑低沉,“马大人,方某不服。”

    不料马陆倒是干脆的一笑,“按例要公开审理,请得满城百姓观看,今ri不过是小审,你若不服,一个月后便全城会审,你敢么?”

    方歌城豁然抬头,双眼神光重聚,这次却是恭敬的拱手,“多谢大人秉持公义。”

    马陆一声冷哼,挥手让方歌城下堂。

    是夜,明月的清辉隐隐从外面透来,方歌城静静坐在牢笼之中,不言,不语,不饮,不食,似乎已经痴呆。只有依旧挺拔的腰身,依然直挺挺的立着,只是,又能坚持多久呢?一月之后的全城会审,又当如何戳破此间yin谋呢?

    明月清辉静静流淌,更深已露重,毕竟是晚秋西北,牢房里显得森严寒冷,许多犯人挤做一团。方歌城双眉隐隐有了一层寒霜,可是依然不动,难道是因为心灰若死?

    天涯远处,一个背影静静端坐,却是背对众生,虽然不高大,显得孤高疏远,似乎远在尘世之上。

    背后一道纱帘,洁白不染尘埃,将背影与俗世隔开,一名男子一身白衣,拱手站在帘后。

    那背影将手中的纸条捏了捏,终于放在烛火前缓缓燃烧,纸条成灰,然后方才开口,语音清冽让人不敢违抗,“听说你认识方歌城?”

    白衣人眼中闪过讶然的颜se,不假思索的说道,“是的。”

    “如果我命令你去杀了他呢?”

    白衣男子豁然抬头,眼中闪过决裂的颜se,“那属下誓死不从。”

    背影却不动怒,只是微微颔首,“你果然如传言一般,勇烈有英雄气。根据线报,方歌城在安定城有难,你去救他出来,不论用什么办法。”

    白衣男子一愣,咧开嘴笑了,“属下定不辱命。”

    “嗯,去。时间紧迫,关山路远,赶紧了。”

    白衣男子点头,转身走去,刚刚打开木门,身旁又传来声音,“不要透露这道命令是谁发出的。”

    白衣男子眼里闪过疑惑的神se,关上木门,负剑而去,那剑,大的出奇。

    木门轻轻掩上,那背影喃喃说道,“方歌城,你一直这么傻么。。。。。。”

    十ri后,牢笼里,方歌城依然盘腿静坐,身躯依然挺拔,只是面se憔悴。忽然“吱呀”一声,木门洞开,一名官差提着食盒进入,却不再如往ri般眼里,而是轻轻拍了下方歌城。

    方歌城疑惑的抬头,那官差连忙说道,“明ri就是满城会省的ri子;小哥吃点饭也好有jing神。”

    方歌城奇怪的说道,“你们难道不想在下伏法么?”

    那官差“嘿嘿”笑道,“伏法不伏法,那与在下无关,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

    方歌城“嗯”了一声,倦怠的说道,“你先出去。”

    那官差却是“嘿嘿”干笑,忽然说道,“方公子,我也是饥渴难耐,不好意思借用点饮食。”说完,却是拿起食盒中的烧酒,饮了一杯。更是每种菜se都吃了一点,方才停著,眼巴巴的看着方歌城。

    方歌城一声轻笑,“阁下是怕我担心饮食有毒么?”说完就拿过烧酒,倒进酒杯。

    突然听得牢笼外有人“砰砰”的拍门,“张四,后头失火了,先出来救火。”想来这官差就是张四了,张四听得那人如此说,皱起眉头,对方歌城欠身说道,“公子你先吃,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出门而去,边走还边嘟哝,“真是晦气。”

    方歌城轻轻一笑,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刚刚举到唇边,忽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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