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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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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的一枚寒星,挟着浑悍内力,呼呼作啸。
莫展雄虽然可恨,但盟主的称号毕竟不是假的。江凌凝神拨剑,一剑与黑箭相抵,火花四溅,满室余震,两股大力对峙之下,黑箭猛地弹飞,忽又转了个方向,朝他冲来。
有点名堂!闪过莫展雄拍来的凌厉掌风,使出无影剑法,将全身护得水泄不通,只见又是一枚连环箭,一前一后,射向江凌。
剑气如一道无形的屏障,黑箭被纷纷震飞。
江凌冷笑道:“你的宝贝女儿,已经被我下了伤情丸。十年前你所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要你一点一点地全部奉还!”
莫展雄怒吼一声,云门穴气息一窒,狂喷出一口血,趁此时机,江凌身躯一个凌空倒折,剑光飞爆,如长虹贯日般直冲向莫展雄。
莫展雄眼中戾气大增,四枚黑羽箭重又呼啸着朝江凌周身刺来,与此同时,一掌袭向他的前胸,他自知中毒已深,因此拼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洞门大开,也要拖江凌一起人鬼门关。
然而只觉眼一花,江凌那淡青身影如巨鹰般飞掠开来,他一掌扑空,顿时后背一凉。他无法置信地看着穿胸而过的宝剑,那上面,还汨汨流动着殷红的鲜血。
他怒喝一声,拼死运出最后掌力,向犹在空中飞舞的黑羽箭猛地挥去,黑羽箭像是有生命似的,如火焰般冲天而起,呼啸着朝江凌飞去。
乍现利箭呼啸之声,宝剑运插在莫展雄胸口,收剑不及,一提丹田之气,江陵身形倏地拨高,饶是如此,仍是慢了一步,躲开了其中三支,躲不开最后一支。
只听“嘶”地一声,黑羽箭在江凌左肩划开一道血口。
江凌疾点住自己的穴道止血,轻飘落地,胸口微微起伏。
阴暗的地下室寂静无声,只剩莫展雄痛苦的呻吟,他还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血债血偿。”江凌冷冷道,一把抽出插在他胸中的剑,莫展雄狂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倒地。
一切,都结束了。
仇人的鲜血,自剑尖成串滴落,渗入土中,顿时形成一滩暗红之色。
长剑自江凌手中铛啷落地,他深深闭一下眼睛,英俊冷冽的脸庞犹如冰山开裂般的微微一动,看着眼前两具令人作呕的奸邪尸体,心中不禁有说不出的厌倦与疲累。
想了十年的复仇滋味,竟是如此的……苦涩。是的,苦不堪言。
第六章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凌护卫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搅他。”
“铁箭山庄几时变成由他说了算?”莫馨言清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小姐还请不要与属下为难,如果凌护卫怪罪下来,属下担当不起。”
“你们……太过分了,还把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吗?”
静静在练功房打坐的江凌蓦地睁开眼,朝外朗声道:“让她进来。”
那个老匹夫功力的确不弱,竟能发出具有那样深厚功力的利箭,胸中不适的气血翻涌,告诉自己已受了一些内伤,所以他才会一直待在练功房内,调息养气。
细碎的脚步急促而来,她那几乎可以倾城的美丽脸庞,必是煞白的,那是因为听到了坏消息,而水汪汪的大眼睛,必是通红的,那是为了这个坏消息而痛哭失声。
果然,幽香扑鼻,睁开眼,她苍白的绝美脸庞便呈现在他面前,双眼红红的,是啜泣的明证。
他怎么了。左肩头一片怵目惊心的鲜血,似乎流了很多血,英俊的脸庞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之色。她心中一跳,情不自禁地问道:“你受伤了?”
突然温和的语气令他脸上浮现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笑。
“你笑什么?”莫馨言道,为什么,他的表情看来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他再笑,不同于往常的冷笑,轻轻的,笃定的,成竹在胸的,又带一丝浓浓戏谵的笑。“你在担心我?”
他显得很愉快。
“我才没有呢!”莫馨言连忙大声否认道,全不知道那不同寻常的音量早已暴露了她最真实的情愫。
“哦?”丝毫不信的语气,江凌一整衣襟,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形轻晃了一下。
“你……”他受的伤想必是不轻吧,站都站不稳了。她不禁朝前跨出一步,想搀扶,又极力压抑。轻咬贝齿,偷眼瞥向他,心头一跳,那视线锐利如鹰,顿时攫住了她的眼光,黑眸的深处,跳动着两簇火焰,这火苗,她太清楚了,那是情欲燃烧的证明。
她骇得后退一步,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转身欲逃,却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扑倒在软榻上,他高大的身躯紧紧包容着她的纤美,令她一阵头晕目眩!
“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江凌细细审视她,道:“是不是想我了?”
“我没有!”她竭力挣扎,避开他的气息,然而脸庞仍是不自觉地嫣红起来。
“何必否认呢?”江凌冷笑道:“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那就来吧!”
“放开我!你快放开……”娇弱的抗议被封缄在他那炽热的唇瓣,薄薄的白衫几乎是应声而裂。
“啊!”柔软的胴体根本未及准备,便猛地被贯穿,火苗瞬间燃烧成冲天大火,炽热的高温刺痛着四肢百骸。被撕裂的痛楚混杂着莫名的快感,如狂潮一般席卷她的全身……
在心还没有屈从之前,身体便已缴械投降,莫非自己真的如他所意,是个淫荡至极的女人?她无助地随着他律动,自眼角泌出了晶莹的泪花,一出眼眶,便被高温熨烫的肌肤焚干……
欢潮过后,莫馨言羞愤难堪地整理衣襟,始作俑者却倨傲地交叉双手,不痛不痒地看着她。
“我爹爹和庄青锋……是你杀的?”颤抖的双手几乎扣不好内襟的扣子。一颗心,因害怕听到笃定的回答而几乎窒息。
“是又如何?”他一字一字冷冷道。
她猛地抬头看他,血液逆流,因这个残忍的回答而浑身冰凉。不,苍天可鉴,不要是他!不会是他!
然而,那夜一般的黑眸中,残忍、无情、决绝而阴冷地诉说了,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心头重重一颤,如被一枚利箭正中心脏,喉头一甜,她“哇”地一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襟,怵目惊心。
“伤情丸毒发了。”江凌平静看着她,一动不动。
“什么?”她喘息着,胸口的剧痛几乎令呼吸都格外困难。
“当年莫展雄,就是用伤情丸毒害了我父亲。”
“什……么?”她震惊地睁大眼睛。
“伤情丸不同于一般毒药。如果你能绝情绝爱,此毒便无法伤及分毫,但是一旦动情便会毒发呕血,心中情之愈深,毒之愈剧,最终将五脏六腑尽碎,吐血而亡!”江凌暗暗咬牙道:“莫展雄明知我父亲与娘亲伉俪情深,相敬如宾,还下此奇毒。我父亲一代剑侠,重情重义,却落得如此下场,这笔血债,我定要他以血来偿!”
莫馨言无比震惊地看着他,原来,自己的父亲与他的父亲竟有如此仇怨纠葛,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只是莫展雄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掌上明珠,居然会爱上自己的杀父仇人!”江凌不禁纵声长笑,明明是那么显然的笑声,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令人听之发寒。
“我爱你?”莫馨言缓缓道,兀自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难道不是吗?”笃定的语气。
“不!我恨你!”她猛地抬头看他。“我怎么可能爱你?你杀了我父亲!”
“哦?你就这么肯定?”他道,脸上带着冰冷而邪肆的笑意。“可惜,伤情丸早就把你出卖了。”
如丛林中优雅的猛豹般,他无声无息地朝她靠近。“如果不是因为对我有情,你又怎会呕血?”
“你……”她朝他冲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擒住双手,反扳到身后。
“这是你欠我的。”看着她那如露水般轻盈的眼睛,他缓缓道:“还有莫展雄,可惜那老匹夫不经打,那我也只能拿你来消气。”
“你就慢慢等着吧!”他眼中寒光一闪,将她一把推开,径自走了出去。
莫馨云口头晕目眩地跌倒在软榻上,看着门口乍亮的光影中,他决绝无情地离去,喉口一甜,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心脏处传来怦怦剧跳的抽痛,一声一声,撞击着那颗本来就无比柔软的心,她的心,几乎已到了不堪一击的地步。
血,一滴一滴,如泪水般滴到软榻中,她怔怔望着那一摊鲜血,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重播。
初次相识,她便被他的眼睛夺去了魂魄,二次相救,他替她吸毒,身上温暖安全的气息已令她心醉,还有印心亭中的初夜……
她爱他吗?爱吗?
心中一阵剧痛,又是喷出上口鲜血,杜鹃啼血,柔肠寸断!
不必等到毒发身亡,她便已经尝到了五脏六腑尽碎的滋味!
铁箭山庄风云突变,庄主、副庄主同时暴毙,十年前的旧帐重新被翻出来,真相大白之际,本就已在庄内建立了绝对权威的江凌,重以江震天之子,铁箭山庄原主人的身份,改铁箭山庄为寒碧山庄,将莫展雄的亲信余党全部关押,驱逐莫展雄的所有妻妾,却独留下莫馨言与莫炫,只是他们的身份,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与少爷,而是沦为——奴仆下人,她被派往厨房做帮手,而莫炫,则被指往马圈当小厮。
寒碧山庄厨房内,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吃力地淘着米。
“小姐,别动,我来就可以了!”厨房内,小兰一进门,乍见莫馨言满头大汗,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端盘,欲前来帮忙。
“小兰,千万别再叫我小姐了。”莫馨言道:“要是让管事大娘听见了,只怕又是一顿好骂。”
“小姐……”小兰不忍哽咽道,不忍地看着身穿丫环衣衫的莫馨言。小姐比以前整整瘦了一圈,连眼眶都深陷下去,脸色比雪还要白,平时顾盼生辉的眼睛,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万念俱灰的死寂与黯然。
“庄主也实在太狠心了!”小兰道:“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迁怒到小姐身上?你从小都是娇生惯养,别说重活了,连重物都没有提过。小姐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不碍事的,不是说,只有做死的小姐,没有累死的丫环吗?你不必替我担心。”莫馨言淡淡一笑。
有时候,她倒宁愿管事大娘给她的活再多一点,再重一点,便可以借着操劳而忘记那张痛人心腑的脸庞。几天下来,原本十指不沾水的纤纤玉手,已是长满了硬茧,甚至皮开肉绽,红肿一片,但她,却丝毫不以为苦。
是的,比起伤情丸毒发时的苦楚,这些根本都算不了什么。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不去想他了,但半夜三更噩梦仍是经常来访,她时常会猛然惊醒,全身冰凉,胸口剧痛,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呕血。
但是第二天,仍要打起精神,继续劳作。
小兰叹道:“不过几天光景,铁箭山庄便变成了寒碧山庄。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莫馨言心中一痛,低头不语,半晌突然道:“莫炫怎么样了?”
“我刚刚也特地去看过了,少爷被派在马房喂马。少爷虽然年纪轻,但是很懂事,一点都没有抱怨,还担心你呢!”“我现在就只剩这么一个弟弟了。”莫馨言叹道,娘亲已经被他派人遣送到洛阳的乡下老家,而她,又被禁足于寒碧山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跟亲人团聚!
“莫馨言!”突然门外传来管事大娘的声音。
莫馨言一惊,连忙走到门口。“大娘有什么吩咐吗?”
“庄主要的糕点,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那还不赶快端去,有空闲聊,就没空做点正经事?”管事大娘不悦道。
“奴婢这就去。”端起糕点,莫馨言不及与小兰多语,便匆匆朝外走去。
这便是这些势利之徒的真正嘴脸,主人一旦失势,下场便比一般的奴役更加悲惨。以前个个都是一副极端谄媚的副样,现在却人人巴不得踩上一脚。小兰真不明白,小姐向来待那些人不薄,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她!有时候她真怀疑,庄主还留着原来那些下人在庄内,根本就是为了折磨小姐。
莫馨言端着盛满糕点的盘子,缓缓绕过流香湖,印心亭,走入中院原来自己父亲的居所,但现在已改为江凌的卧房凌云居。
春过夏至,莲叶初露,亭亭一角,蜻蜓玉立,一切景物依稀,而人事已非!
纵有千般愁绪,亦难与人细说!
房门轻掩,微有声响,未及细细思量,她便推门入室。
一室空空,卧床上绣帐低垂,帏幕深深,似有人影晃动,许是他在内休息。
“庄主,您要的糕点。”莫馨言端着托盘站在门口,低头垂目。心中暗叹风流水转,以前,他是她的属下,而现在,她却成为他的奴婢。
一个他随时都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的奴婢!
透过浓密的睫毛,前方地上一件被撕裂碎开的粉红薄纱吸引了她的视线,再往前一看,被丢弃在地的鹅黄罗裙,水色中衣,一件件,拖迄在地,扔得到处都是。
那是……她的心中突然一阵无法抑止的轻颤。
“嗯,嗯……啊……唔……”既似承受极度痛楚,又似乎享受着无上快感的女子娇吟声从绣帐深处声声传来。
“啊!庄主,奴家受不了了……啊,啊!”那淫荡尖叫的声音,竟是如此不堪入耳。
整座绣帐不停晃动,颤颤微微,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又是……另一种折磨吗?
胸口瞬间气血翻涌,双手一颤,盘子应声落地,发出“铛”地一声脆响,四分五裂,精美的糕点四处飞溅,顿时面目全非。
“进来前不会敲门吗?没有规矩的贱人!”凌厉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暗,一具高大的身影遮住光线,不敢抬头,怕看到那张夜夜令她呕血的脸庞。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却恰恰是他那健美赤裸的胸膛。
“对不起。”她蹲下身子,捡起碎片,心慌意乱之下,纤纤细指顿时被锋利的碎片边缘划出数道血痕。
“我在对你说话,看着我!”强势的声音,伴随着强势的力量,身子猛地被拉起,正对上那双深沉得兴不起任何波澜的双眼,视线的余光,绕过那俊冽的眉宇,缓缓看到,绣帐撩开,伸出一双女子的白葱玉手,一位娇艳的美人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地朝外张望。
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在心中碎裂开来,那碎片,霎时化为无数利刀,一把一把,刺在心口上。
果然……是另一种折磨!
喉咙一甜,又是一口血呕出唇瓣,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和刺入骨髓的痛楚。
“伤心了?嫉妒了?”他狠绝而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唇瓣吐出冰冷入骨的话语。,“滋味不好受吧,嗯?”
“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莫馨言含泪看着他,胸口又是一阵揪痛。
“杀了你?”他冷笑。“不,我要慢慢折磨你,好好享用你。”
“你这个魔鬼!”她头声指责他。
“不要不识趣!”他道:“你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只要你能绝情绝爱,伤情丸根本对你起不了半点作用。不过……”
他以单指挑起她的下颌,深深看人那张美丽清瘦的脸庞,黑眸中充满无比笃定的残忍。“恐怕你对我用情已深,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了吧。”
“我没有!”她猛地转过脸,避开他的手指。
“没有?”虽轻微却明显不屈服的倔强声音,毫无来由地引发他的勃然大怒。如疾风般,他一把攫她入怀,紧紧地固住,深深看着那双无比清纯无辜的盈盈大眼,道:“需要我再次证明吗?”
说罢,便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血腥味自紧紧纠缠的唇舌间荡漾开来,刺激得这个肆虐的强吻温度不断上升。本已虚弱的身躯承受不了如此猛列的冲击,不过微微挣扎一下,便迷失在他炽烈强势的唇舌中。
心、魂、神、魄……都无力再抗。
根本……无力再抗。
第七章
“你放开我姐姐!”略显童稚的怒喝在耳边响起,莫馨言一惊,拉回溃不成军的理智。
“莫炫?你怎么在这里?”她失声惊呼。
一身小厮打扮的莫炫已不知何时突然冲进来,清秀的脸上燃烧着与十二岁的年龄不相符合的怒火,手持一把柴刀,猛地朝江凌劈去。
“不!”她尖声叫道,却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以卵击石般地冲向江凌。
果然,只见江凌伸指一弹,柴刀便应声落地,莫炫痛呼一声,捂住右腕,脚跟一软,被浑厚的内力震倒在地。
“小炫!”她连忙扑过去,吓得六神无主。“你没事吗?”
莫炫右腕处已是一片红肿。
“好个死小子,竟敢跑到庄主房里撒野!”此时庄内总管才匆匆跑来,一见仍然赤裸上身的江凌、莫馨言和另一名女子,还有房内的一片凌乱,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江凌走回床边,张开双手,任由那女子替自己穿上外衫,深沉的眼中一片沉寂,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她什么。
“庄主息怒,都是属下管教不严,才让这小子有机可乘,属下一定会好好教训那小子的。”总管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江凌的脸色。完了,这个新庄主不说话时比说话更加可怕上千倍。
“连马圈的小厮都看不好,你这个总管,当得还真好。”江凌在椅子上坐下,不疾不徐地说道。
总管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请庄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会好好教训那小子的,让他下次再也不敢了。”“刑总管,爹爹在的时候,他也待你不薄,你怎么忍心这么落井下石?”莫馨言扶起莫炫,悲愤地说道。
刑总管心虚地躲避着她的眼光,道:“属下只知惟庄主马首是瞻,庄主体恤下人,宽仁以待,且不计较我们这些下人的过去,属下只知效忠这样的庄主。”
果然不愧为二十年的老总管,几句话说得如此圆滑,莫馨言悲愤的看着他,却也知树倒猢狲散,这里早已不是以前的铁箭山庄了,只能暗暗含悲饮泣。
“说得好!”江凌微微点头道:“果然是跟过莫展雄二十年的老管家,跟一帮不知审时度势的笨蛋就是不一样。连出卖自己的主人,也冠冕堂皇得很。你起来吧。”
刑总管嘿嘿应和笑着站起来,枯黄的老脸仍因刚才尖锐的话而显出一丝尴尬之色。本以为危机早已过去,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一下令他僵立在地。
“从今天起,你就给我滚出寒碧山庄,别让我在洛阳城内再见到你这张脸。”
江凌如雕塑般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但心里,却有着无限的厌恶与鄙夷。他这一生,最恨的便是别人的出卖与背叛,早就想好好整冶一下这个家伙,现在正好因这件事逮到了个机会,他怎么还会错过?
“庄主……”刑总管吃惊地合不拢嘴,犹自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叫你滚出去,没有听见?”黑眸泛起一道寒光。“我说过的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莫馨言与莫炫吃惊地看着刑总管垮着脸、佝偻着身子走出去,尤其是莫馨言,不禁愣愣地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不明白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凌一挥手,让那女子出去。缓缓起身,走到莫馨言面前。“你说,我该怎么惩治他?”他的眼光,转到一边的莫炫身上。
莫馨言连忙拼命抱住弟弟,仿佛怕他会被抢走似地,哀求道:“我求求你,他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求你放了他。”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哀求的字眼。
“哦?”他冷笑。“谁会那么笨,放过自己的杀父仇人,不怕变成第二个莫展雄?”
“我保证他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做了……”她哀求道,向莫炫说:“小炫,快向庄主陪罪。”
谁知莫炫年少气盛,只是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初生之犊。”江凌淡淡道。
“要嘛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莫炫怒目瞪视他。
“有意思。”一丝冷笑自江凌唇边浮现。
莫馨言见那愈发阴冷的表情,情知不妙,再求也没有用,不禁抢前一步,拦在莫炫面前,凛然道:“你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
“你以为自己跑得了吗?”江凌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你中毒已深,不久便会毒发身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有种的就不要欺负我姐姐!”莫炫年纪虽小,但聪明懂事,说话口吻比起大人来,亦毫不逊色。
“哦?”江凌突然邪肆一笑,一伸手将莫馨言揽入怀中,猛地吻上她的唇,再放开时,她的嘴唇已经微微红肿。
莫馨言羞愤难言地看着他,知道他的目的便是在自己的弟弟面前狠狠打击她。
“你以为替你姐姐出头,便有男子气概?你任性,冲动,受苦的却是你姐姐。”江凌冷冷道。
“你……”莫炫狠狠地握紧拳头,却被他强势而凌厉的目光所震慑,不敢再有半点举动。
“恨我?”他问。
莫炫点点头。
“想报仇?”他再问。
莫炫再次点点头,是的,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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