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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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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我?”他问。
  莫炫点点头。
  “想报仇?”他再问。
  莫炫再次点点头,是的,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一定会!
  “很好。”江凌居然很满意地点点头。“知道这是一条什么路吗?”
  “什么路?”莫炫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一条不归路。”江凌缓缓道:“从此以后,在你的心里,只能看见两个字——复仇。你会睡不好觉,因为每夜被噩梦惊醒,走在街上永远是神经紧张,因为害怕你的仇家追杀;吃不好饭,因为担心有人下毒,不能有任何朋友,因为最好的朋友,往往是最大的敌人。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练到恶心呕吐,吐完之后,你还得练。不能把自己当人,必须训练自己像牛一样吃苦,像马一样耐劳,像鹰一样警觉,必要的时候,还要像骆驼一样反刍。等这样过个八年、十年之后,也许你会有资格来和我较量一番。”
  他深深看着莫炫那稚嫩的双眼,道:“然后,也许你的剑已经够快插入我胸膛,在那一刻,你会感到非常痛快。不过一旦我死了,你就会感到极度空虚、极度孤独。因为你的人生目标已经达成,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然后你总算能睁眼看看周围的世界,却发觉一切都是那么无聊透顶。”
  平静无波的话,清晰回荡在寂静的房中。“你确定想要,这样的生活?”
  莫炫后退一步,茫然看着那双仍是沉静如山的眼睛,想不出任何话来回答。
  这不是威胁,也不是恐吓,他没有必要这么做,这是——从心底深处流露出来的……忠告?听起来的确是像忠告,一席渗着切肤之痛的忠告。
  他看着这个男人,发觉自己实在是太过幼稚。
  仍被搂在他怀中,莫馨言深深看着他,第一次从那毫无表情的脸庞,看到一缕深深的寂寥,掩饰得很好的寂寥,心底突然有说不出的酸楚。
  “这十年来,你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她轻声问道。
  江凌不置可否,心里却有一丝懊恼。见鬼了,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折磨我,是不是令你觉得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丝趣味?”她再次幽幽问道。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他可有可无地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莫馨言叹道:“你放开我吧,我保证,带着小炫离开洛阳,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再也不进入江湖的是是非非,我也不会再让他习武。我保证!”
  江凌低下头看着她,沉默半晌,斩钉截铁道:“休想!”
  “为什么?”她不禁气道,转来转去,又转回原点。
  “因为你是我的!”他道,执拗的眼神有着不容抗拒的威慑。
  “来人!”
  “庄主有何吩咐?”
  “把莫炫关入地牢。”
  莫馨言绝望地看着被带走的莫炫,心知也许这一生,她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寒碧山庄,入夜时分
  “谁?”看到前方出现的纤细身影,守在地牢门口的两名护卫不禁大声喝道。
  “是我。”来人走近,月光笼罩下浮现一张羞花闭月的脸庞。
  “原来是莫大……莫姑娘。”其中一名护卫连忙改口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奉管事大娘之命,来给两位送晚饭。”莫馨言道。
  “以前不都一直是小翠来送的吗?”另一护卫道。
  “是啊,不过小翠今天病了,所以我特地来替她。”莫馨言道,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那么有劳莫姑娘了。”其中一个护卫道,再怎么说,那毕竟是以前的大小姐,曾经那么高不可攀,不可亵渎,一如仙子般圣洁,虽然现在沦为下人,但因莫馨言一向对他们都是和颜悦色,所以她仍颇得尊重。
  打开饭盒,饭菜的香气顿时引得他们食指大动,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般地消灭了所有食物。
  然而,随着肚子的填饱,眼皮也似乎越来越困,越来越沉,不一会儿,那两名护卫便呵欠连天,东倒西歪地倒在门口沉沉睡去。
  莫馨言慌慌张张地自他们身上找出钥匙,朝地牢深处跑去。
  不知道那点蒙汗药的药效能持续多久?她得趁其他人没有发现之前,赶快把莫炫救出去,否则以他的个性,江凌迟早会杀了他的!
  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绝不能失去他!
  黑幕笼罩下的寒碧山庄,犹如一头沉睡的雄狮。
  分花拂叶,借着月光偷得一点亮光,两条纤细瘦弱的人影,踉踉跄跄地走到庄后的幽林小径上。
  正是仓皇逃出的莫馨言与莫炫!顺利地自地牢中救出莫炫后,一刻也不敢停留,直奔鲜有人行走的庄后山道逃去。
  “小炫,一直往前走,翻过那座山头,就出了洛阳地界,往北经渭河,再往西,便是江南,爹爹与试箫山庄的洛庄主是世交,只要你报上自己的名字,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看到前方的三岔路口,莫馨言停下脚步,将一包东西交给莫炫,道:“里面的盘缠应该足够你到江南,从此姐姐不能再在身边照顾你了,凡事一定要小心。”
  莫炫含泪看着莫馨言,道:“姐姐,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莫馨言苦笑着摇摇头。“这一次不行……”
  走?天下虽大,今生今生,被玷污的身躯,被禁锢的灵魂,已破碎的心灵,她,还能走到哪里去?
  “姐姐,是不是因为你身上的毒?我想洛庄主一定会有办法解的。”
  “小炫,没有时间了,听姐姐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先走,姐姐随后会想办法逃出来,到江南与你会合。我们两个人一起走的话,目标实在太大,一定会被他抓回去的!”莫馨言不舍地替自己的弟弟拭去眼泪。
  “姐姐……”莫炫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衣袖。
  “快走,走吧!”莫馨言狠狠地拼命推着莫炫往前走。
  “姐姐,一定要保重啊!”被推远几步的莫炫拼命朝莫馨言挥手,然后,擦干眼泪,猛地大步朝前方走去。
  “你也……保重!”看着莫炫背影自暮色中渐渐淡去,强忍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保重!此一别,也许便是永别!她不相信自己能在他的狂怒下全身而退!
  呆立半晌,莫馨言默默朝左方的一条岔路走去,而那条岔路,通往的,是寒碧山庄的正门。
  一步一步,细碎的脚步,迈得竟是那样艰难、那样沉重。
  碎石子在脚下发出悲泣的声音,一声声都在叫着:你快逃!快逃!一声声,又似乎在说:你别逃!逃不了了!
  头一望前方,原本,已过子时的山庄大门应该紧紧闭阖,仅有两盏昏暗灯笼借以照明,而此刻远远望去,却是灯火通明,星星点点,如长灯中的繁灯。
  逃不掉了!她也根本不想逃!
  一步一步,在大堆人马排成长队的火把映照下,她,自黑暗的前方缓缓走近,走向站在庄门口的那个高大俊冽、面无表情的男子面前。
  她停住脚步,微微仰头直视他。
  苍白的脸颊因火花的映射而泛起一层红光,火把随风乍明又暗,发丝在黑暗中散开,不断在眼前舞动。
  她的眼中,亦有两簇火焰在微微跳动,黑色的渗透下,难辨其中真正的情绪,决绝、坚定、忧伤、欣喜、悲苦、伤痛……
  大批护卫站在一旁,两人的视线紧紧相交相缠,在黑暗中深深地互相凝视着对方,空中传来火把的烟焦味,和火苗爆跳的劈啪声,良久良久。
  终于,他的唇边泛起一丝令人寒入骨髓的冷笑。“你终于回来了,我的莫大小姐。”
  看着那如夜一般的双眸中闪现的残忍无情的光芒,她知道,又一场折磨,马上就要来临。
  全身顿时一阵轻颤,却不是因为夜的冷。
  第八章
  昏暗潮湿的地牢,这一次的囚犯,换成了她。
  双手被张开紧绑在刑架上,粗硬的麻绳紧紧勒进娇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乌黑的长发因暴力的拉扯而披散开来,令苍白的脸颊更显凄美。
  “说,你把莫炫藏在哪?”伴随着粗野的声音,一道令人心悸的鞭子破空之声在满室激荡。
  “你们……永远都找不到他的。”莫馨言强忍痛楚,淡淡笑道,无畏地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护卫,还有……站在护卫身后的那个无情冷绝的男子。
  无所谓了,生,或是死,都无所谓了!
  长鞭如毒蛇一般朝她迎面扑来。“啊!”因无法忍受的撕裂般的痛楚,她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身上自左肩到右腹,衣帛应声而裂,渗出一道血痕。
  “说是不说?”那护卫手持长鞭,大声道。
  回应的是一双沉默的眼睛,却有着沉默的无畏。
  江凌暗自握紧了拳头,本因她怵目惊心的伤口而心中一紧,只等她说出哀求的字眼,便有意放过她。但最终却因那眼中倔强的不屈服而突然怒气大盛。为什么事到如今,她还是露出那样的眼神,就像一朵怎么也不肯随风飘荡的残菊,明明已是凋零的生命,却仍固执地在枝头留有余香。诚如他第一眼所看的那样:绝美、清纯、高贵而圣洁!!
  为什么,她的外表是如此柔弱,但却有一颗他所无法征服的心?
  为什么,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哭着跪着求他,只要她肯微微学着哀求一两声,他就不会以如此的方式折磨她!可她自从在门口与他沉默对视后,所有的,便是这一脸的无畏,再次引发他肆虐的冲动。
  他就不信,听不到她哀求的声音!
  再一次,长鞭破空而来。
  “呃……”剧烈的痛楚已经抽去了她的意志,浑身都痉挛着直冒冷汗,又一道血痕浮现在身上。眼前的人物已因痛楚而迸出的泪水一片模糊,一阵天旋地转……
  她已经到了极限,江凌一挥手让护卫退下,仅有两人的地牢瞬间变得诡异幽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似乎都能听见。
  “开口求我。”江凌缓缓向她走近。
  “杀了我吧。”虽是虚弱的声音,却有着执拗的坚持,汗水涔涔而下,染湿了额前的黑发,他的脸庞,已变得如此遥不可及。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勃然大怒,一掌拍向她身上的牢墙,轰然巨响,顿时被强劲的掌风扫出一个大洞。“信不信我随时可以取走你这条小命?”
  他就这么想要她的命吗?需知这可是连她自己都不在意的东西。
  拿去吧,什么都拿去吧!反正他早已拿光了她的一切,微薄的、不足道的、却是她的……全部。
  苍白的脸颊绽出一缕淡淡的轻笑,似是对生命的嘲讽,又似对死亡的释然,业已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启,她虚弱道:“你想要,就拿回去吧。反正这也是我……欠你的……”
  话音刚落,便被一把利剑架住了脖子。一丝针扎般的刺痛从颈部传来,她微眨睫毛,抬起眼,最后看一眼这个她生命中最深刻的男人,闭目,引颈,待死。
  良久良久,没有料想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发觉他的脸庞近在咫尺,不到三寸。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冷冷道,一把揪住她身上的衣衫。“嘶”地一声,化为片片碎叶。
  “痛……”她皱眉低呼,布帛与创口相互磨擦,痛得全身又是一阵冷汗。
  不几下,衣衫便被尽数撕碎,散落一地,身无寸缕的她,仍被缚在刑架上,美丽的胴体因暴露在寒冷的空气而泛起一层羞红,胸口有两道怵目惊心的血痕,就像一位呈奉于神祠祭坛上的圣女。
  “你真是学不乖。”犹如情人般温柔的语气,揪住她的下唇,轻轻印上那干裂的双唇,他丝毫没有阻挡地进入她口中的甜蜜。
  “唔……”好温柔的吻,她几乎差点产生错觉。
  “不要再试着激怒我。”他的手缓缓下移,猛地一紧,毫不留情地掐入她的创口中。
  “啊!”她痛呼一声,惨叫被他悉数吞入口中。
  “否则,我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冷笑道,毫不留情地重重抚遍她的全身上下,全然不顾触痛她的创口,或者是故意要触痛她的伤口,任由那鲜血染红双手,在雪白的胴体上,点点滴滴,涂上朵朵红梅。
  “你是我的!”无边无尽的黑夜中,心以揪痛的速度自深渊飞速下坠,天际边缘,隐隐传来,是那沉静、冷漠而强势的命令。
  以宽大的外衫严严实实包裹住那具诱人的身躯,江凌抱住早已昏迷不醒的莫馨言,一脚踢开自己的卧房。
  轻轻放在床榻上,无意间触到小手,烫得惊人,再一摸额角,高温直达掌心,只见她满脸潮红,嘴唇轻启,呼吸混浊,显然是剧痛引发的高烧。他英挺的剑眉微微一皱,走到门口,道:“来人。”
  “庄主有何吩咐?”一护卫立即跑过来。
  “请大夫。”
  “可是……这么晚了……”护卫面露难色。
  “叫你去就去!”他的脸色阴沉无比。
  “是,属下这就去!”护卫不敢再多说,连忙躬身退下。
  一室淡淡的药香,传自桌上盛满褐色液体的药碗,江凌看着床中紧闭双眼的人儿,不悦地皱着眉。
  他,正在做着不像是自己该做的事情。
  根本不该在地牢中因她的一句话就勃然大怒,根本不该让情绪如此失控,后来对她肆虐无情的折磨亦不在自己意料之中,现在更不该管她!是生,是死随她去好了!他还居然请来大夫,为她疗伤止痛,煎药熬汤!
  可是……他暗暗握紧拳头,听着她因高烧而发出的含混不清的呓语,终于按捺不住拿起药碗,走到床边,将她扶起,将碗移自唇边喂了下去。
  “嗯……”微弱的意识拒绝着苦涩的入侵,药尚末入喉,便被莫馨言悉数吐了出来,染湿前襟。
  江凌的眉头拧得更深了,沉默半晌,将药碗移至自己唇边,吞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吻上她的唇,将苦涩无比的中药一点一滴地全部喂入口中。
  见她已尽数咽下,他再喝一口,重复刚才的动作,直至碗底的药全部见底。
  “唔……”下意识地眷恋着不知何处传来的可信赖的温暖,与甜蜜的滋润,她无意识地搂抱上他的头颈,自动奉上红唇,渴求着他的再次给予。
  “你就这么想要吗?”他低声道,猛地将她压倒,夺回主动权,辗转吮吸,深深热吻。
  情欲瞬间在体内急剧高涨,他猛地拉开衣襟,吻上那柔软的胸部,却听到她因痛楚而引发的抽气声,不禁身子一僵,停住不动。
  “算了,今天就饶了你。”一丝从未有过的苦笑掠过他的唇边,他躺到床榻上,占有性地搂住身边毫无反抗之力的娇弱身躯,努力平息气血。
  许是感受到他的温暖,怀中人自动地依偎过来,如一只温驯的小猫般,缩人他怀中,今夜,的确是有点凉。
  原来她怕冷,看着那张苍白绝美的脸庞,浓密的睫毛白脸颊投射一道半扇形的阴影,几乎轻不可闻的气息在他的胸膛微微拂动,视线,第一次无法自她脸上转移开来。
  窗外风声唳唳,这夜,实在是太黑了,而室内的烛光,又实在大暗了!
  第九章
  寒碧山庄,荐轩堂内
  依旧身穿惯常的深色布衫的江凌,与新来的管事正在商议庄内事务,突然,一护卫来报。
  “庄主,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呈上来。”江凌淡淡道。
  素缄白纸,仅有一行蝇头小字:
  诛杀盟主,群雄共愤,明日正午,敖山顶峰,一决生死。
  试箫、逍遥、追风
  江凌冷哼一声,果然是莫炫那小子!自从被莫馨言偷偷放走后,试箫山庄洛君靖收养了莫展雄的儿子——莫炫一事,在江湖已是人尽皆知。他亦早就预料到其他三大山庄会联手对付他,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恨,早就该一剑宰了那小子。不过就算他,谅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三大山庄在江湖上虽然是威名远扬,他却并不放在眼里!
  好,就跟他们一决生死!
  一运内力,手上的信缄顿时如碎叶般片片裂开,手一放,纷纷飘洒在地。
  “告诉那个人,我会准时去。”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一拂袖,站起身来,朝中院凌云居走去。
  凌云居内,莫馨言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清美的脸庞有一层深深的憔悴的阴影,眼神仿佛失却了焦点,飘忽而空洞,毫无生气。
  已经第三天了,孱弱的身子承受不了那天地牢的折磨,高烧一直发到现在才略有起色,但仍是无法下床。
  “小姐,多少吃一点吧。”被指派来特别服侍她的小兰,不忍地端着热气四溢的饭菜到她面前。
  她摇摇头。“我真的一点也吃不下。”
  “你这是何苦呢,小姐?”小兰一阵哽咽。“这是拿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吗?”
  “我早已是残花败柳,将死之人,吃不吃,都没什么关系。”莫馨言苦笑道。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呵。”小兰急道:“其实我看庄主还是很在乎你的,否则他就不会特地调我过来服侍你了。”
  “那是因为他怕我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折磨,少了生活的乐趣罢了。”莫馨言一阵心痛,气血翻涌,连忙竭力压抑。
  “小姐……”听着莫馨言自暴自弃的话,小兰亦感到一阵伤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外表看来无比冷漠严肃的庄主,从不曾对下人有所苛责,为何偏偏对小姐这么狠心?就算小姐的父亲是庄主的杀父仇人,但那毕竟是上一代的事情呵,为什么,庄主就一定咬着小姐不放呢?唉,好复杂,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透。
  突然,门帘一掀,一个高大冷凝的身影迈了进来。
  “庄主。”小兰连忙站起身道。
  “你出去吧。”
  “是。”小兰担忧地看了一眼莫馨言,迟疑着。
  “怎么了,没听到我的话吗?”江凌微一皱眉。
  “庄主,小姐的身子……恐怕再也经受不起什么折磨了,这几天她几乎都没吃下什么东西,就算勉强吃下去,也会吐出来,庄主你能不能放过小姐?”小兰鼓足勇气,大着胆子道。
  “小兰!”莫馨言叫道,以为她会领受江凌一顿斥责。
  “我知道,你下去吧。”令她吃惊的是,江凌居然平淡无波地说道。
  小兰终于识趣地退下。
  一室寂静无声,这是自三天前清醒以来第一次看见他,在地牢中痛苦的记忆蓦地涌现,她不禁惊恐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江凌的视线缓缓扫过桌上犹有余热的饭菜,将它端到床边,舀了一勺稀粥,送到莫馨言唇边,淡淡道:“吃。”
  莫馨言愣愣地看着他,微微张开嘴,乖乖地把它吞下去。也想努力地将它咽入肚中,但胃一感到稀粥的入侵,突然泛起一阵恶心,她连忙捂住嘴,推开江凌,身子往前一倾,全部吐在地上。
  喘息稍定,她不安地看着他,生怕又将因此而受到惩罚。
  江凌的眉心纠结得更深了,意识到她对自己超乎常人的影响力后,他刻意远远避开,不闻不问,不知她竟然厌食到了这种地步。
  是他给她的折磨太过了吗?别忘了她一直是温室中娇生惯养的花朵,从小到大,都被众人捧在掌心,从未领受过风雨如此狂暴的侵袭,又焉能不憔悴凋零?
  她曾是那样美丽、高雅,圣洁一如仙子,可现在看来却如此惊恐、畏缩而且极端消瘦。
  眉心的纠结更深了,他舀起一勺稀粥,送入自己口中,然后轻轻抬起她的脸庞,嘴对嘴将粥缓缓送入她口中。
  莫馨言吃了一惊,挣扎欲逃,却被他搂住了身子,她浑身一僵,任由薄粥缓缓自喉间流入腹中,而那恶心欲吐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出现。
  “果然只有这样,你才能吃得下去。”江凌微微一笑,不是冷嘲,不是讥讽,而是一种真正的人性的笑容。就像清晨的阳光突然耀升在冰川上,虽是无比清淡的一缕阳光,却足够炫惑她的眼睛。
  呵,原来他笑的样子,是这么迷人!
  看到她唇边留有一粒饭粒,他伸手将饭粒拭去,然后放在自己口中微微吮吸了一下,虽不是亲吻,却流露出比亲吻更亲密猥秽的气息。
  她不禁羞红了脸,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不禁痛得低吟一声。
  “动情了?”他看起来开心得很。“你就这么喜欢我?”
  “我才没有!”她痛得捂住胸口,柳眉紧蹙,伤情丸之毒为什么不早不晚,偏挑在这个时候发作!
  “说谎!”他欺身向她,再次攫住她的唇,霸道地汲取其中甘露般的甜蜜,同时莫馨言感觉喉咙一甜,一粒药丸已不知何时从他口中送入。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的意识清醒过来,奋力推开他。
  “当然是另一种让你必死无疑的毒药。”他淡淡道,恢复了面无表情的表惰。
  “你……根本没有人性!”她真是昏了头,怎么会认为他迷人,他根本是个恶魔!
  “言重。”夜一般的黑眸突然透出一种无边的深沉,他缓缓道:“只是缺乏人性罢了。”
  他站起身,将碗碟放回桌上,冷冷道:“明天我会出门,别想乘机逃走,你身上的毒只有我一个人能解。”
  “你要去哪里?”莫馨言愣了一下,问道。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径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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