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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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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豪格闻言抬头望着阿济格,露出了仇恨的眼神,皇太极也拉下了脸,沉声问:“豪格无能,朕自会责罚,但是你又有什么脸面说这番话。征伐朝鲜一役,如果不是你镇守的后路失守,会功亏一篑吗?败军之将,这般大言不惭,要再败了,你还有几个牛录可以削减?”
阿济格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回去,但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悻悻地退下。
皇太极瞪了他一眼,转向多尔衮:“不用管他,你继续说。”
多尔衮理了理思路,继续说:“冬天的时候陛下御驾亲征,本可以毕其功于一役,但因为种种原因半途而废,像这样规模的征战短时间内不宜再启动,太耗损国力。而且汉人南逃太多,劳力不足,田亩收成大减,大军出征的粮秣难以保证,就算入关去抢,此时正是春耕播种之后不久,汉人也没有存粮,也不是时候。”
皇太极赞道:“墨尔根代青允文允武,连汉人农耕的季节都一清二楚,实乃本朝之翘楚。既然短时间内不宜大动干戈,那就详细说说你借助崇祯之手对付敌人的办法吧。”
多尔衮谦虚地弓腰:“陛下过奖了。关于办法嘛,刚才臣也说过,崇祯素来多疑,又刚愎自用,行事鲁莽,我们可以送一封国书过去,称铁山那个指挥使鸠占鹊巢,在朝鲜坐大,挑起明清之间的战端,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意图不轨……”
皇太极想了想:“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可以试一试。汉人皇帝最担心的就是领兵的将领权势太大,影响皇位,这一点可以利用。”
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站了出来,补充道:“陛下,不妨再加点内容,在话里行间透露一些和谈的迹象,让崇祯更加心动。眼下明国西北流寇作乱,崇祯两面无法兼顾,如果有和谈休战的机会,让他腾出手去对付流寇,想必他是非常愿意的。为了顾全大局,牺牲一个孤悬海外的武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皇太极终于露出了笑脸:“有墨尔根代青和郑亲王几位为朕出谋划策,何愁大事不成?朕决定了,连番征战之后,大清需要休养生息,半年内不宜大动刀兵,拟一封国书送给崇祯,给铁山那边来个软刀子杀人。”
“至于豪格和杜度的惩罚嘛……”皇太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豪格一眼,“豪格夺去和硕肃亲王的爵位,降为郡王;杜度战败不仅没有舍身成仁,还投降了明军,为我大清之耻,夺去安平贝勒爵位,降为贝子,罚银万及甲胄、雕鞍马十、素鞍马二,其子女废黜宗室资格,子孙由黄带子降为红带子。这样的惩罚,诸位可有异议?”
满殿的权贵纷纷恭维:“陛下的处置一视同仁、公平得当,臣等无异议。”
多尔衮撇了撇嘴,皇太极对豪格高举轻放,对杜度却赶尽杀绝,而且亲王爵位随时可以恢复,但废黜宗室资格却很难改变,厚此薄彼简直不要太明显。不过皇太极大权在握,谁又敢公开指责其不公?
散朝之后,豫亲王多铎跟在多尔衮身后,低声问:“十四哥,你为什么还要帮豪格说话,趁他病要他命不是更好?”
多尔衮回答:“看看豪格和杜度各自的处罚就知道了,皇太极不可能真的对自己儿子下重手。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得罪他们父子俩?还不如卖个好。”
多铎想了想,抓了抓脑勺,“好像也是。要不怎么说十四哥比十二哥要聪明呢!”
多尔衮笑了笑,拍了拍这个亲弟弟的肩膀。其实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自己年轻,皇太极身体又不是太好,总有那么一天会到来,如果自己能接过大清的权柄,将来也要面对南边那个危险的对手,若是纠结于不疼不痒的惩治豪格一番,忽略了这个对手,这就是鼠目寸光。在这一点上,他相信皇太极的眼光、格局与他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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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要牺牲陈雨吗?
京城,紫禁城,乾清宫。
崇祯坐在案几之后,堆积如小山般的奏折挡住了他半边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下方有几名大臣站着,为首一人仔细翻阅一张淡黄色的册子,看完全部内容后,目光在落款处那个刺眼的鲜红印章停留了片刻——上面一半是满文,一半是篆体,用汉字写着“皇帝奉天之宝”——然后将其递给身后一人,让他们逐个传阅。
崇祯见他看完,迫不及待地问:“长卿,你先看完,就先说说。对这封‘国书’,有什么见解?”
这为首一人就是当朝首辅温体仁,崇祯时期任职最长的首辅,没有之一。他从崇祯的话语中听不出什么倾向性的东西,不知道该如何迎合,只得避重就轻。
“回陛下:鞑子本是大明臣子,伪汗擅自称帝,还用这种印玺,实在可恶,臣认为应当回书斥责才是……”
“现在不是追究这种旁枝末节的时候。”崇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朕问你,你对里面的内容有什么看法?”
温体仁仔细推敲崇祯的神情、语气,觉得崇祯应该是对这封“国书”的内容信了几分,否则早就付之一炬了,也不会把几名重要的大臣都叫来商议,于是斟酌着回答:“伪汗的话不可全信,但里面所述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臣认为,关于威海卫指挥使陈雨的所作所为,可以派人前去调查核实,再做定论。”
崇祯从温体仁这里没有听到立场清晰的答案,有些不满,便转向其后方:“本兵的意见呢?”
兵部尚书杨嗣昌拱拱手,朗声答道:“陛下,臣以为,不管伪汗指责陈雨干涉藩国内政、拥兵自重等事是真是假,都是次要的,关键在于‘国书’中隐晦地提及了和谈的意思,这一点值得做文章。”
崇祯坐直了身子,向前倾,饶有兴致地问:“此话怎讲?”
杨嗣昌抖擞精神,说道:“陛下,本朝的天下大势好比人的身体,京师是头脑,宣、蓟诸镇是肩臂,黄河以南、大江以北的中原之地是腹心。如今形势是烽火出现于肩臂之外,乘之甚急;流寇祸乱于腹心之内,中之甚深。鞑虏外患固然不可图缓,内忧更不能忽视,因为它流毒于腹心,如果听任“腹心流毒,脏腑溃痈,精血日就枯干”,徒有肩臂又有何用呢?”
这番言论用白话翻译就是:鞑子是疥癣之疾,流寇是腹心之患,前者不会让大明灭亡,后者却有可能颠覆朝纲,重点应放在解决流寇上。
崇祯对这个观点颇为赞同,连连点头:“本兵所说极为中肯,然而和这封书信又有什么关联?”
“臣认为,要想解决腹心之患,就得先把疥癣之疾放在一边,伪汗有和谈之意,这是极好的机会。只要能稳住北方的局势,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流寇,钱粮兵力向中原、西北倾斜,不出三年,流寇必灭。”
崇祯犹豫地问:“文武百官、天下子民会不会把朕与夷狄的和谈,视为耻辱之事?”
其实杨嗣昌在就任兵部尚书之前,就有了先与清廷和谈,全力对付流寇的设想,但是堂堂大明与原为臣子的建奴和谈,委曲求全,必定会招来极大的非议,公开和谈,这个锅他背不起,崇祯要面子,也不愿承担这种污名。所以,这种事情只能取巧,不能公然主张。
他解释道:“陛下无须担心,鞑子只是透露了一丝隐晦的意向,我们也不必把这事摆上台面,虚以委蛇即可,只要拖个一年半载,换来鞑子不入寇,就能腾出手收拾流寇了。待中原平定,再全力对付鞑子,朝野上下就没有异议了。”
温体仁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不以为然,这个杨文弱,太想当然了,皇太极那样的枭雄,岂是你能轻易算计的,没有正式的协议,凭借一两句话就能忽悠鞑子一两年马放南山、解甲归田,只能说太傻太天真。但是崇祯显然很认同这个观点,他自然不会傻到与皇帝唱反调。
崇祯听了杨嗣昌的话,很是心动,继续追问:“那么鞑子对陈雨的评价,如何看待?”
杨嗣昌和陈雨没有交集,但他身为兵部尚书,对这样游离于兵部掌控之外的军头有天然的排斥情绪,印象自然好不起来。闻言毫不犹豫地回答:“有些事情,即便伪汗不说,有眼睛的都看得清楚。陈雨身为威海卫指挥使,却跑到朝鲜自立山头,所编练兵马远远超过了一个卫所的兵额,即便立下了一些微末功劳,也不能掩盖其拥兵自重的本质。臣以为,应当召回陈雨,严加斥责,然后拆分其部属,避免其坐大,甚至倚功自傲,产生不臣之心。”
温体仁察言观色,将崇祯似有所动,便开口道:“陛下,除此之外,朝鲜是大明藩属,视大明为父母,陈雨盘踞朝鲜,鸠占鹊巢,也会显得我大明恃强凌弱,败坏了天朝上国的名誉。”
崇祯听了两人的话,有些犹豫。此时陈雨的折子还没送到京城,他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但凭借禁海缉私一事,他对陈雨的观感不错,如果按照杨嗣昌的建议处置陈雨,终究有些不忍。可是杨嗣昌稳住北面、集中力量向西北用兵的策略很有道理,皇太极的“国书”也有处置陈雨就可以和谈的暗示,究竟要不要为了稳住皇太极,牺牲陈雨来换取一定时期的和平,他拿不定主意。
考虑一番后,崇祯缓缓开口:“兹事体大,不能轻易下定论,明日朝会上交由百官廷议。”
第二天,金銮殿内,文武百官济济一堂。
很多人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在崇祯到来之前,都在三三两两小声议论,均是围绕陈雨、皇太极几个关键词进行。左都御史唐世济站在其中,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暗想:自己应该怎么选择,是迎合杨嗣昌的意见,还是支持陈雨?如果今天的廷议不涉及与鞑子公开和谈,只是针对陈雨的拥兵自重的“罪状”商议如何处置,自己该不该冒险挺陈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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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震惊朝野的捷报
议论纷纷中,王承恩带着几个宦官从侧门走出来,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随着崇祯的出现,群臣跪下齐声说:“参见陛下。”
崇祯坐在龙椅上,朗声说:“众爱卿平身。今日可有事启奏?”
仪式化的流程走过之后,杨嗣昌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朗声说:“臣有本启奏。”
崇祯眼神中掠过一丝犹豫,他知道杨嗣昌要说什么,而且都是自己默许的,但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内心深处也不知道。
他迟疑了几秒钟,然后开口:“爱卿有何事启奏?”
杨嗣昌毫不犹豫地说:“臣弹劾山东威海卫指挥使陈雨,其罪状有二:第一,瞒天过海、蓄练私兵,似有不臣之心;第二,鸠占鹊巢,盘踞藩属,败坏大明声誉。”
几个与杨嗣昌私下关系很好的给事中纷纷站出来,大声说:“本兵所言极是,臣附议。”
崇祯清了清嗓子,问道:“爱卿指责陈雨蓄练私兵、有不臣之心,此话怎讲?”
杨嗣昌哼了一声:“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按军制,麾下兵额只能是五千六百人,然而据说其编练了万余大军,翻了一倍,如果不是有不臣之心,怎么不喝兵血、吃空饷,反而贴银子大肆练兵?”
如果陈雨听到这句话,D,自掏腰包练就强军成了不臣之心,反倒是喝兵血、吃空饷是政治正确,这是什么逻辑。
唐世济望着意气风发的杨嗣昌,心想,这个入京才不久的家伙,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坐稳了兵部尚书之位,而且取得了崇祯的信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只怕不出两年就会入阁,然后再熬几年首辅位置也是可以争一争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在左都御史上的位置上四平八稳,没有什么机遇的话,只怕要干到致仕了,入阁希望渺茫。
他对自己说:拼一拼试试吧,在没有更好的机缘的情况下,剑走偏锋才能闯出机会。上次协助陈雨弹劾刑部左侍郎惠世扬,在皇帝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但还不足以推自己入阁,现在仍然可以站在陈雨这个幸运星的一边,碰碰运气,否则跟风附和杨嗣昌的话,别说喝汤了,味都闻不到,肉都会被杨嗣昌一个人独吞。
他咬咬牙,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不同看法。”
崇祯意外地看着他:“唐爱卿,你有不同看法?哦,那你说说看。”
唐世济组织了一下语言,慎重地说:“陛下明见:陈雨虽然练兵有万余,可是他不仅仅是威海卫指挥使,还兼任铁山卫指挥使,两个卫的定额加起来,一万有余,蓄练私兵一说就不成立了。”
杨嗣昌咯噔了一下,怎么忘了这茬?他接替服食大黄求死的张凤翼担任兵部尚书的时间不长,对陈雨的任命情况并不是太熟悉,忘记了还有个新设的铁山卫。被唐世济这么一说,就不攻自破了。
他绷着脸说:“就算兵额没有超限,但是盘踞铁山,祸乱朝鲜总不是构陷吧?一个大明的卫指挥使,跑到藩属国的境内兴风作浪,扰民甚之,难道不会败坏我大明天朝上国的声誉吗?”
唐世济既然站了出来,又怎么可能退缩?即便对方咄咄逼人,可是说到辩论,他不是针对谁,身为言官之首,浸淫此道十余年的功力,岂是杨嗣昌一个督抚出身的官员能比拟的。
他轻巧地避开了对方指责的重点,换了个角度解读:“是不是扰民,会不会败坏大明声誉我不知道,但陈雨在铁山和辽河接连击败鞑子的户部承政马福塔、英郡王阿济格、饶余贝勒阿巴泰,迫使皇太极退兵,破坏了鞑子臣服朝鲜,全力南下的策略。瑕不掩瑜,即使他有什么不是,仅凭这份功劳,旁枝末节的问题都可以不用计较。”
杨嗣昌又是一滞,这一招他也接不住,在实打实的功劳面前,品性、口碑什么的,都不重要。
他有些焦躁起来。要想实现他“攘外必先安内”的政治意图,牺牲陈雨,换来与清廷的和平是一条唾手可得的捷径,为了自己立下不世之功伟业的愿望,必须要把对陈雨的打压进行到底。
杨嗣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宪台说的有理。可是鄙人想问一句:武人为国尽忠,做好份内之事即可,为什么陈雨非得跑到海外去偷偷摸摸练兵?为什么他愿意在朝廷拨付钱粮不足的情况下自掏腰牌贴补军队?事出反常必有妖,宪台只看到了他立下功劳,却看不到包藏祸心的可能——孤悬海外、拥兵自重,焉知不是安史之流?”
唐世济摇了摇头,对手这么无赖,连安禄山、史思明的例子都用上了,涉及如此敏感的问题,辩论还怎么玩下去?
崇祯被杨嗣昌说得都有些心惊肉跳了。他倒不是担心一个卫指挥使敢造反,而是担心陈雨走上祖大寿、左良玉等军头的老路,或割据一方,或拥兵自重,让他这个皇帝都不敢轻易处置,打不得骂不得,费钱粮无数,却不能如臂使指。
唐世济看了看崇祯的脸色,觉得没有胜算,心灰意冷,正打算退下去,此时大殿门口却出现一阵喧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名通政司的官员捧着一封奏折,在司礼监随堂太监方正化的带领下来到金銮殿门口,大声禀报:“有急报呈送陛下,片刻不敢耽搁:朝鲜大捷,威海卫指挥使陈雨率部全歼鞑子一万余人,重创肃亲王豪格、生擒安平贝勒杜度!”
这个消息宛如投入人群的原子弹,登时把整个金銮殿都炸沸腾了。全歼一万余人,重创一个亲王,生擒一个贝勒,这不是做梦吧?即便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往这个方向想。
崇祯以为自己幻听了,迟疑着召方正化等人进殿,然后从王承恩手中接过了那份捷报,仔细端详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手开始抖了起来,哆嗦着问:“杜度人在何处?”
方正化喜气洋洋地禀报:“已经一并押解入京,在宫外等候。”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好像立功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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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论功行赏
崇祯此刻完全忘记了还站在大殿中央的杨嗣昌,激动地拍着龙椅的扶手说:“把杜度带进来,让朕和百官都看看!”
生擒一个贝勒啊,这样的盛况,从满洲崛起后就不成有过,没想到在自己手里实现了,崇祯兴奋不已,即位以后多年积攒下来的郁闷似乎一扫而光了。
王承恩赶紧小声提醒:“皇爷,把鞑子带进皇极殿似有不妥。”
崇祯一想也是,金銮殿除了举行大朝会,还是大明皇帝登基和举行大典的场所,不能让一个蛮夷玷污了。于是站起来,大声说:“朝会结束,百官随朕去太和门外见见这个建奴贝勒。”
朝会还在进行中,皇帝却要带着文武百官去外面溜达,这个举动完全不合规矩,放在往常肯定会招来御史的进谏和反对,但是在爆炸性的消息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似乎顺利成章,毫无违和感。此刻没有人不识趣地站出来扫兴,都兴冲冲地跟着崇祯往大殿外走去。
乱哄哄的人群中,唐世济得意地看了一眼楞在原地的杨嗣昌。这一回合,杨嗣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且被藏在其中的针扎了,想必心里很不好受吧?
他跟着人流往外走,心里下定了决心,陈雨是个福星,日后大有作为,这个盟友要抓牢才是,以后自己入阁的愿望,只怕要落在对方身上。
这次负责押送杜度入京的是苏粗腿,他按照太监的指示在太和门广场等待皇帝的接见。
这次出行,他带了两个队的战兵,以确保万无一失。走海路从铁山到天津,路上倒是顺风顺水,可是杜度却极不配合,今天用头撞墙,明日拒绝进食,想用自残来阻止入京,在天津港上岸时,还试图趁机跳海自尽。
为了落实陈雨的指示,带着一个活的杜度入京面圣,苏粗腿想尽了办法,每日十几个人轮流看守,日夜不曾合眼,自杀的可能被杜绝了,可是杜度不吃饭,就没有多少办法了。平时为了阻止他咬舌自尽,必须把嘴堵住,到了进食的时候,只能用筷子架着牙齿,把粥灌进去,但杜度就是不肯咽下,每天不论怎么灌都灌不进多少,导致身体越来越虚弱。
在天津上岸后,杜度虚弱地晕厥了,还发起了高热,眼看着奄奄一息了。苏粗腿生怕还没进京就看着杜度死在路上,只能在天津暂时停留,重金找来几个郎中医治。这样一来,从天津到京城短短的距离,耽误了不少时间,原本两天的路程,直到十天后才到达目的地,结果从盛京快马加鞭的使者反倒比他们先到。
不过苏粗腿等人的努力没有白费,此时送入宫中的杜度,虽然还只能躺在担架上,但至少脱离了濒死的边缘,只要他愿意,还可以与人交谈甚久。
杜度此刻躺在担架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上飘过的白云,万念俱灰。当时在战场上一念之差,没有及时下定决心自裁,导致被俘,后来连死都死不了。他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盛京那边对自己的处置,以皇太极的手腕,绝不会心慈手软,家人肯定会被自己牵累,等入京献俘的消息传过去,只怕子孙后代再也抬不起头了。
没有死在战场上,现在已经到了大明的宫城,杜度已经没有寻死的念头了,这时候就算自杀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就算明人把自己放回去,什么都不能改变了。
喧哗声中,大群人从太和门那边过来,穿过汉白玉石桥,来到了广场上,杜度忍不住侧头望去,只见一顶步辇抬着一个身穿明黄服饰的年轻人,在一群官员的簇拥下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人,就是明国的皇帝了吧?
到了担架前,崇祯示意左右放自己下来,然后走到杜度跟前,激动地问:“你就是杜度?”
苏粗腿等人按照旁边太监的提醒,全体跪下,齐声说:“叩见陛下。”
崇祯顾不上这些礼节,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杜度。杜度望着他,“呜呜”地嘟囔了几声。崇祯这才看到他嘴中塞的白布,对苏粗腿下令:“取出白布。”
苏粗腿心想,反正大人只让自己把活人带到就行了,任务完成,皇帝要干什么,就随他去,便亲手取出了白布。
杜度贪婪地张大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回答:“你是明国皇帝吧?我是爱新觉罗·杜度。”
崇祯惊喜交加,忍不住问:“当真?”
杜度不屑地说:“我是大清洪巴图鲁、广略贝勒褚英的长子,多罗安平贝勒,正白旗人氏,如假包换,难道还需要冒名顶替?”
崇祯瞧他这气度,不再怀疑,仰天大笑:“皇天在上,列祖庇佑,大明与建奴交战多年,如今生擒奴酋,中兴有望!”
杜度哼了一声:“要不是铁山这些人能打,就凭你们北直隶的明军,连我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崇祯一滞,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人群中的唐世济连忙站出来,大声说:“北直隶也好,铁山卫也罢,都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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