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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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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巡检司干仗,牟老中经验丰富的很,他下令:“举盾牌,挡住第一波弓箭,然后扑上去,杀光这群盐狗子!”
对面的弓手在符有地的催促下,仓促出手,松开了弓弦。
“嗡嗡嗡”的声音密集响起,几十根箭矢飞上了天空,到达了最高点后,再一头俯冲了下来,声势倒是颇为惊人。盐枭们却早有准备,随手从盐车上取下盾牌,护住了头顶,只听到“噗噗”声连绵不绝,箭矢大多扎在了盾牌上,射中人的并不多。这些盾牌不过是木板蒙皮,制作非常简陋,与军队所用的盾牌比较相去甚远,但是应付这些轻箭的抛射毫无问题。
挡住了这一波箭矢后,盐枭们一手举牌,一手持刀,喊叫着扑了上去。面对汹涌的人群,弓手们吓破了胆,不管符有地怎么说,都不敢再战,调头就跑,其余兵勇也都跟着跑。
符有地一看大势已去,也是很光棍地逃跑了,而且比手下跑得更快。
惨叫声接连响起,跑得慢的兵勇和弓手相继死在了盐枭们的刀下,一场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巡检司留下了一二十具尸体,逃之夭夭。
文登县巡检司在盐课司的压力下勉强出战,却被打得妈都不认识,惨败而归。符有地死里逃生,又惊又怕,回到县城后,一病不起,面对盐课司的质问彻底不理不睬了。命都保不住了,哪有心思应付他们,至于剥去自己身上这层官服,爱谁谁吧,至不济就是金盆洗手,回家做个富家翁。在巡检司的职位上呆了十几年,符有地的身家不菲,能够支撑自己安度下半辈子了,他已经萌生急流勇退的想法了。
………………………………
第四十七章 盐课司低头
符有地破罐子破摔,盐课司反而拿他没辙了。现在盐枭已成气候,无人能制,就算把符有地的官职拿掉,也无济于事,换个人未必比他强。
武力镇压没有见效,牟老中的气势更盛。在陈雨的指点下,他秉承“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理念,集中火力对付宁海州、牟平县,相当于往日整个登州府一个月数量的私盐在几天时间内投放到了小小的宁海州和牟平县,带来的后果就是官盐永远高居不下的价格从三两多被腰斩,降到与私盐几乎平齐的水平。即便是这样,官盐销量仍然萎靡不振,因为百姓选择用脚投票,优先购买质量更好的私盐。
价格相近的情况下,私盐能赚钱,可是官盐就几乎是亏本了。因为官盐从进货到售卖的各个环节,成本都比私盐高,还要承担不菲的盐税,降价出售,纯属剜肉补疮、饮鸩止渴,赔本赚个吆喝而已。盐商们很快支持不住了,纷纷找到盐课司请愿、诉苦,尤其以宁海场盐使司大使黄章最为头疼,因为宁海州、牟平正好在宁海盐场附近,对于宁海盐场而言是最重要的市场之一,如果这两块地盘被私盐彻底占据,他这个盐课司大使也做到头了。
迫于压力,黄章再度把另外两个盐课司大使都请了过来,再次聚集于文登县巡检司,商量解决的办法。
黄章是坚定的主战派,他几乎是咆哮着说:“私盐如此泛滥、盐枭如此嚣张,为开国以来前所未有之怪现象,既是巡检司失职,更是我等盐课司官吏之耻!长此以往,官盐还有活路吗,盐政还能维系吗?必须打,把盐枭全部打掉,斩草除根,唯有这样,才能阻止私盐继续泛滥下去!”
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海沧场盐课司大使简达礼、登宁场盐课司大使曹金都沉默了。虽然目前私盐流入的主要地域是黄章的辖区,他们暂时还算安全,可是兔死狐悲,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自己?宁海州那边的盐政被冲击成什么样了,他们都有所耳闻,也能理解黄章的愤怒。盐政崩坏,并非危言耸听。
沉默一会之后,曹金开口说:“黄大使说的没错,这样的情形不能持续下去,否则,不仅盐课司的课税缴不了,咱们几个的职位也保不住。只是私盐忽然猖獗到这样的地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说不定背后有人指使……”
简达礼说:“幕后是否有黑手暂且不论,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私盐集中往一地倾销。现在这样的做法,没人能够承受得住,黄大使不行,我们照样不行。”
“可是巡检司已经靠不住了……”曹金下意识地说,然后想起了什么,闭上了嘴。
几个人看了看躺在一张竹床上的符有地。符有地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了许多,一看就是重病缠身。人都已经这样了,他们也不好再指责了,再说了,指责也没什么用。
符有地有气无力地说:“几位大使不用顾虑下官的感受,下官无能,无力制止盐枭,要免去官职也毫无意见。”
曹金忍不住说:“巡检司奈何不了盐枭,难不成只能动用军队?”
黄章和简达礼面面相觑,若为了几个盐枭动用军队,不仅惹人笑话,也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符有地说:“其实下官有句话一直想说,以前不敢说,现在形势崩坏,也不知道我这巡检还能做几天,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原本缉查盐枭的事情交给威海卫百户陈雨来做,是最合适不过了,为什么几位大大使宁愿承受盐政沉重的课税损失,却不愿意与陈雨妥协呢?动用军队谈何容易,况且请神容易送神难,营兵什么德行,几位又不是不清楚,到时的花费又何止一千两……”他们所理解的军队,自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卫所,而是指营兵。
听了符有地的话,三人再度陷入沉默。当初不愿向陈雨低头,除了面子上过不去之外,银子的数目也是原因之一。一方面,面对军户的强势要求,他们很不适应,觉得盐官的优越感被侵犯了,另一方面,三家盐课司每月一共一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算不是私人掏腰包,从盐课司公中开支,也觉得肉痛,与其便宜陈雨,还不如纳入自己的小金库。
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损失已经不是区区一千两银子了,不算间接的损失,光是三地盐课司税收的流失、关联盐商的直接损失,加起来早已过万,这还只是一个月的。如果任由局面败坏下去,三个月、五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损失的银子数目会成倍增长,只怕十万两都打不住,三人都不敢去细想这个后果。到时候,恐怕不仅仅乌纱帽不保的问题,盐政崩坏,动摇国体,上头震怒,总要有人做替罪羊,他们这些基层的官吏就是最佳人选,被治罪下狱也不会让人意外。
简达礼连连摇头:“不能任由局面这么发展下去。两位,这样下去的后果如何你我都清楚,比起这些,每月区区一千两银子,和咱们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曹金赞同道:“简大使说得对,此一时彼一时。既然现在只有那个百户能够对付盐枭,那咱们吃了这棵回头草又如何?”
两人达成一致,剩下只有主战派的黄章没有表态了,齐齐把目光看向了黄章。
黄章悻悻地说:“看我作甚?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就去啊。只要能把盐枭的气焰打压下去,我不介意向一个军户委曲求全的。”
两人大喜,对符有地说:“那就赶快把陈百户请过来。”
半个时辰后,陈雨坐在了文登巡检司。
“继续缉查私盐、打击盐枭?”陈雨点头道,“只要银子到位,没问题的。”
本来还担心陈雨会赌气撂挑子,没想到出人意料的顺利,三个盐课司大使和符有地都喜出望外,长出了一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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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斗争与妥协
听了陈雨貌似爽快的回答,几个盐课司大使都松了一口气。
简达礼笑眯眯地说:“陈百户果然是爽快人,咱们之前斤斤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希望陈百户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不会,陈某这点肚量还是有的。再说几位大使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嘛……”陈雨笑着回答。
曹金高兴地说:“如此甚好,大家也都是为了公事嘛。至于那每月一千两银子,便由咱们三家分摊,卫所的兄弟们和盐枭苦战,抚恤银子和汤药费自然是不能少的……”
陈雨笑着摇摇头:“不对,数目不对。”
符有地奇道:“不是陈百户您亲口说的一千两吗?我没记错啊,几位大使也没记错啊!”
“一千两的数字没错,不过不是一共一千两,而是每家盐课司一千两。”陈雨笑容不减。
场面顿时陷入了难堪,几个人都愣住了。每家一千两,岂不是每月三千两?一年算下来,陈雨躺着不动就有三万六千两进账,真是令人吃惊。
短暂的沉默之后,黄章拍案而起,大吼道:“岂有此理!每家一千两,小一万两银子了,你这是打劫呢?”
符有地也惶恐地问:“怎么又变卦了呢?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陈雨淡淡地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盐枭还是零散的势力,打起来也容易,现在抱成团了,成了几百人的队伍,而且个个都敢拼命,谁敢轻言能胜?如果几位大使嫌贵,请另请高明,陈某告辞。”说完起身扭头就走。
简达礼想到私盐泛滥的可怕后果,打了个寒颤,起身挽留:“陈百户留步,这一千两,本官愿意出!只求能护得我海沧场周全!”
黄章怒目而视:“简达礼,你……”
曹金也下定了决心,站了起来:“本官也愿意出这笔银子,只是希望私盐不进登宁场。”
陈雨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陈某尽力而为。”
黄章看了看简达礼,又看了看曹金,觉得无比郁闷,一肚子话都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良久,颓然坐下。
简达礼和曹金追着陈雨到了衙署外,窃窃私语了一番,似乎是商量好了细节,然后回到衙署内,分别向黄章告辞。
“黄大使,简某要赶回海沧场处理公务,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告辞。”
“曹某不如二位大使财大气粗,这一年一万二千两银子如何筹措、如何平账,必须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先走一步。”
三人来时同气连枝,似乎是牢不可破的同盟,没想到被陈雨两三句话就瓦解了。等两人走后,黄章既气愤又无奈,问唯一留下来的符有地:“本官难道做错了?”
符有地眨巴几下眼睛,心想不能说大实话,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只能模糊地回答:“是对是错,旁人不好评价,大人觉得妥当就行。”
黄章思索良久,终于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符有地暗自摇头,这个黄大使如此一意孤行,只怕宁海场盐课司的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他的乌纱帽也戴不了多久了。
没想到转折就在下一秒发生。黄章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毕竟本官刚才态度过于强硬,不方便服软,稍后命人把银子送到巡检司,你替我送去。”
符有地有些猝不及防,随口答道:“啊?哦,好,下官一定办妥。”
“多谢。”黄章说完,也匆匆离去。
符有地张了张嘴巴,不敢置信地望着黄章离去的背影――他刚才对我说了个谢字?给盐课司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现在居然道谢?
一切都拜百户陈雨所赐,符有地下了结论。同为武官,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这境界、格局,真是云泥之别。符有地生平第一次真心实意佩服一个人,而且自惭形秽。
日后一定要抱紧这根大腿!符有地握紧了拳头,下了决心。
私盐和官盐的斗争,最后以盐课司的求和而告终。登州府三家盐课司,每家都付出了每月一千两银子的高昂代价,换来了私盐的让步。原本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私盐几乎在一夜之间退出了宁海州、牟平县,让黄章松了一口气,也让观望的简达礼、曹金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登州盐政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威海卫备御后千户所,陈雨的家中,刻意压抑的低吼声回荡在屋内。
“陈爷,为什么?”牟老中悲愤地挥舞着拳头,“只需要坚持半个月,宁海州、牟平县的盐商都会破产,宁海盐场也会关门大吉,黄章那个老匹夫就要脱下官服被扫地出门,这样的大好形势,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我牟老中可不敢短了陈爷您一文钱,每个月四成的利润,从开始的几百两,到现在已经有二、三千两了吧?我这么卖力做事,怎么还不如盐课司几条老狗两句话管用呢?”
一旁的张富贵死死盯着牟老中,握紧了刀柄。他很担心这个盐枭头子冲动之下会伤害陈雨,必须时刻防备。
陈雨开口了,威严地说:“牟老中,你给本官冷静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你不懂吗?集中货源对付宁海盐课司效果很好,可是压低了官盐的价格,你自己的盐又到了什么价位,你心里没点数吗?官盐从三两五钱暴跌到二两,你的私盐也跌了五钱,现在连一两五钱都不到。这样的战术,短期见效快,但不能持续太久,对自己反噬太大,不划算。”
提及价格,牟老中冷静了不少。他放下了拳头,兀自不甘心地说:“黄章那老匹夫平日里联合巡检司欺压我多次,眼看就要把他从盐课司大使的位置上拉下马了,却功亏一篑,实在不甘心。”
“做生意,不能意气用事。”陈雨说,“在商言商,只要有银子赚,仇人也能携手合作。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盐课司和你为敌,是因为各自的立场不同,并非私仇,你又何必这么放不下?”
………………………………
第四十九章 左右逢源
陈雨的话说的很明白,可是牟老中一时转不过这个弯,还想据理直争,张嘴道:“但是……”
“闭嘴!”陈雨打断了话头,眼神凌厉地看着他:“我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合作者,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家伙。如果你不想与我合作下去,趁早说。能够取代你的人多得是,我随便就能找一个。”
牟老中从仇恨中清醒过来,想起了那些犀利的火铳和长矛,额头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小的一时糊涂,请陈爷恕罪。”
“呵呵,这才对嘛。”陈雨换上了笑脸,伸手去扶牟老中起来,“和气生财嘛!盐课司的人可以放下恩怨,本官相信你也能放下。”
牟老中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问:“那以后,私盐该如何做?既然陈爷打算与盐课司交好,是不是从此放弃私盐?”
“谁说的?私盐不但不能放弃,还要做大!”陈雨瞪圆了眼睛,“咱们只是放弃这种自戕式的斗争模式而已。只有私盐时刻保持对官盐的威胁,我才能左右逢源,从私盐和官盐两面都获利,同时也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记住,无论价格是否上涨,私盐永远比官盐低一两银子就行,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牟老中暗自咋舌,这位爷胃口真大,两面都要讨好,两面都要收钱,登州府的盐业岂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小的明白了,一切照陈爷的吩咐做便是。”
登州府的官盐和私盐,从此就落入了陈雨的掌握之中,他控制着私盐体系,同时又与盐课司形成了紧密的利益关联,黑白通吃,左右逢源。牟老中每月送来的银子在一千到三千两之间浮动,三大盐课司每月按时给他三千两银子,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很快,陈雨掌握的财富就远远超过了千户所第一富顾大锤尽管归在他个人名下银子的很少,大多作为发展的储备基金存起来了。
银子多到一定地步,就不能像之前一样藏在家里某个角落了,毕竟沉重的银锭不是轻飘飘的钞票,很占地方。
这个时代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银行,只有信誉度存疑的钱庄,为了银子的安全,陈雨不得不学习地主老财,动员人手在自己的家下面挖了一个很深的地窖,把银子趁夜运了进去藏起来,只在地面留了一个不大的出口,让林阿福用铸铁做了个厚重的盖子,再加把粗壮的铁锁,钥匙留在自己手里,然后安排军户轮流值守。
下面是数以千计的银子,上面是破旧的房子,除了张富贵等人,谁也不知道这破落房子的主人是坐拥大笔财富的大富豪。所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般情况下,不同百户下辖的军户们之间很少来往,其余军官和军户们虽然听说陈雨等人参与地方的私盐缉查,赚了不少好处,可任谁也想不到能有这么多。
这日下午,顾影又像往常一样来上课了建地窖这段时间,为了尽量不让人发觉,陈雨借故推脱,顾影和林继祖都半个多月没来了。
一见面顾影就抱怨:“小先生,最近你怎么这么忙,一躲就是半个月,我上次学的东西都快忘光了。”
陈雨打了个哈哈:“缉查私盐嘛,一跑就跑到其他州县去了,往返几十里甚至上百里路,很耽误时间,您懂的,哈哈……”
“我不管,说好这个月该教我写字了,笔墨纸砚我都偷……带过来了。”顾影气鼓鼓地说。
陈雨笑呵呵地说:“那好,从今日起开始练字。”
一直候在陈雨身边的张富贵见这对师徒要开始授课了,识趣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顾影一边摆放纸笔、准备研磨墨汁,一边打量四周,好奇地问:“小先生,听说你最近赚了不少银子,怎么不把自己的破房子修修?我这个学生不嫌弃,可是不代表其他的姑娘不嫌弃啊!你该有二十出头了吧,该成家立业了,还守着这么个破房子,媒婆都不愿进你家的门吧?”
陈雨笑了笑:“趁着年轻,闯一番事业才是正经,又何必早早地用一纸婚书绑住自己的手脚?现在我只能找个军户家的女儿,将来功成名就,或许能找个名门闺秀呢?不着急,不着急的。”
顾影研墨的手顿了顿,低声说:“原来小先生喜欢大家闺秀?”
陈雨摆摆手:“不说这个了,练字练字。”
顾影还想说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一句:“陈百户在吗?我是章老三,老爷让我来请您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章管事?”陈雨有些疑惑,顾大锤打发章管事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顾影一听脸色变了,低声对陈雨说:“你出去,别让他进来,我不能让爹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的,他不准我识字的。”
陈雨点点头,直接推门出去了。
顾影侧耳在门边倾听,只听到陈雨对章管事说:“千户大人找我有事?好,这就走吧。”然后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她吐了吐舌头,回到桌旁捧起书继续读了起来。
顾府,书房。
顾大锤笑容满面地说:“其实今日找你来,也不是什么公务,只是好久不见你登门,甚是想念,所以置办一桌酒菜,让你陪我小酌几杯,可好?”
陈雨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上官要找你喝酒,肯定不能拒绝,毫不犹豫地答应:“能陪千户大人共饮,是属下的荣幸。”
很快就有下人将酒菜流水一般送了进来。顾大锤说:“书房僻静,无人打扰,就在这里喝酒吧。”
陈雨看了看四周的书籍,笑道:“在书房喝酒?是不是对圣人不敬?”
顾大锤哈哈一笑,摆了摆手:“不妨事的,本官毕竟是武人,这里的书大多是摆设,除了兵书还勉强翻过几页,其余的碰都没碰过。想必圣人也不会怪罪咱们这样的武夫,哈哈。”
陈雨举起酒杯:“那就喝个痛快,属下先敬千户大人。”
………………………………
第五十章 酒后的真相
顾大锤端起酒杯,忽然又放下,说:“两个人喝未免无趣,本官让彪儿作陪如何?”
陈雨愈发糊涂了,随口应道:“全听千户大人安排。”
顾大锤便命门外伺候的下人去唤顾彪。很快,顾胖子提着鸟笼来了,倒像是早就准备好,只等一声召唤。他和陈雨也算是有交情了,第一次见面就是救命之恩,然后又撞见了他和自己妹妹的私会,后来还卖给了他几颗昂贵的东瀛珍珠,彼此印象都还不错。
顾胖子笑眯眯地,一双小眼几乎只剩下一条缝了。“恩公,别来无恙?”
他手中笼子里的鹩哥也大声叫唤:“恩公,别来无恙?”
陈雨笑呵呵地回答:“劳顾少爷挂怀,最近还行。只是不要一口一个恩公了,叫我名字就行。”
顾大锤不满地说:“整日里提笼遛鸟,像什么样子?”
顾彪吐了吐舌头,挨着陈雨坐下,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举起来敬他:“我是很佩服陈百户的,白手起家,混得风生水起,真乃人中豪杰,来,顾彪敬你!”
陈雨连忙拉住他:“不敢当,等我敬了千户大人如何?”
顾大锤豪迈地举杯:“三个人喝酒,没那么讲究,一起共饮!”
接下来,顾大锤父子轮番使用各种理由灌酒。这个时代的烧酒虽然度数不如现代白酒,但是喝多了照样醉,而且醇度不如白酒,杂质太多,多喝几杯容易头疼。好在陈雨是办公室主任出身,“酒经考验”,无论是酒量还是酒桌上的技巧都有过人之处,时不时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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