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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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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总兵王洪已经被调往青州,此刻的天津卫除了破烂不堪的天津三卫,没有像样的兵马,港口的炮台也年久失修,根本无力阻拦大军登陆。数百艘海船毫无阻碍地进入码头,卸下辎重和士兵,大军完成集结后,天津三卫拉出的一两千军丁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就作鸟兽散——这群临时拼凑起来的庄稼汉根本不是武装到牙齿的文登营对手,几炮过去就崩溃了。
陈雨没有在天津卫过多停留,秉着“兵贵神速”的宗旨,马不停蹄赶往京城,登陆后的第三天就抵达安定门外。按照事前的计划,文登营和东江镇一个主攻,一个主守,前者在安定门驻扎,后者在东面安营扎寨,防备可能到来的勤王援军。站在城墙上望下去,密集的营寨延绵十几里,给了守军极大的心理压力。
完成兵力部署后,陈雨没有立刻展开攻城,而是命人喊话,并把卷着檄文的箭矢射上了墙头,发动宣传攻势,声称只是要清除朝廷上的奸佞,并不是要和守军同室操戈。数千兵士轮流在墙下喊话,历数朝廷对文登营的不公,让守军不要为某些把持朝政的“奸佞”卖命。
守军翻看着射上城头的檄文,听着下面兵士的喊话,暂时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至少这两天不用拼命了,随即心里的天平慢慢向对手倾斜,开始三三两两议论起来。
“文成侯可是驱逐鞑子的大功臣啊,咱们的命可以算他救下来的,否则什么时候死在多尔衮手里也不一定,让我们跟他拼命,下不去这个手啊!”
“文登营立下这么多大功,朝廷不优待也就算了,还要夺了人家的产业,把人调去陕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和流寇打仗,忒不地道了。用读书人的话这叫啥来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朝廷这是过河拆桥啊!”
“文成侯说的不错,这朝廷的大官没几个好东西,这世道一日不如一日,当今圣上即位这些年,光鞑子打到京城下就有好几回了,往前几百年可都是太太平平的,这不是奸佞当道是什么?照我说,让文成侯到金銮殿上把这些家伙拉出午门斩首是正经,有他老人家坐镇,这天下才能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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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朝会
“铛,铛……”午门的钟声响起,这是召唤百官上朝的信号。在文登营以“清君侧”名义兵临城下之际,往常四平八稳的钟声此刻显得格外急促、慌乱。
文武百官都有极强的政治敏感性,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得到了上朝的信号,纷纷从家中出来,匆匆赶往太和殿。
大臣们接二连三赶到大殿之时,大批锦衣力士已经在丹墀旁肃立侍候,崇祯也在龙椅上等待多时,往常由御史负责纠正朝仪的流程全部省却了。
崇祯脸色严肃:“文成侯、文登营指挥使陈雨不奉召西征,却出兵北上,大军就在安定门外,情势紧急,特召诸位前来商议。杨爱卿,你先向百官通报兵部得到的消息。”
杨嗣昌站了出来,朗声说:“逆贼陈雨以‘清君侧’为由,由海路入京,摆脱了朝廷布置在青州的大军,随行还有甘愿为虎作伥的东江镇总兵尚可喜,此二人部属共约七八万左右,皆为精锐,威胁不亚于当初奴酋多尔衮的左翼大军。据安定门守军回报,陈、尚二贼安营扎寨,暂时还未有攻城迹象。”
崇祯环顾左右:“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应对?”
百官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一时间大殿之上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明白,这次大军围城和多尔衮的那次有本质区别,前者是内部斗争,后者是敌我之争,比起多尔衮气势汹汹的围城,这次的局势要微妙的多。明眼人都看得出,所谓“清君侧”针对的主要对象是谁,在皇帝没有明确的表态之前,静观其变才是正确的选择。
崇祯不满地扫视了百官一眼,目光停留在兵部尚书陈新甲身上,点名道:“本兵有何建议?”
陈新甲本不打算站出来,不料被皇帝点名,有些无奈地出列,脑中迅速思索一番,决意只谈技术性问题,不过早表明政治倾向。
“陛下,陈、尚二部出兵的时机和选择路线非常微妙,他们走海路从天津卫上岸,刚好避开了朝廷调往山东的大军,此刻北直隶境内已经没有能够与之抗衡的军队,臣以为,无论陛下做何决定,暂时都不宜触怒陈雨,维持现状,等待大军返回再做打算。”
杨嗣昌不悦地驳斥:“本兵此言差矣,陈、尚二逆贼身为朝廷重臣,深受皇恩,却行大逆不道之事,悍然发兵围困京师,堪比唐时安史之乱。对这样的乱臣贼子,理应下旨谴责,再调集各路人马勤王平乱,怎么能忍气吞声,维持现状?”
唐世济忍不住出列反驳:“陈雨屡次击败鞑子,功勋卓著,本该是国之栋梁,大明的定海神针,如今却因为些许蝇头小利将其逼入绝境,难道不该安抚退兵,却要把事情推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吗?”
他因为沾了陈雨的光,督师有功,驱逐多尔衮之后本可顺理成章地入阁,却因为杨嗣昌怀疑他和陈雨暗中勾结,私下向崇祯游说,将他入阁之事暂时搁置,所以对杨嗣昌恨之入骨。现在盟友入京“清君侧”,心里巴不得借机把杨嗣昌拉下马,听了对方的煽动言论,自然要站出来反驳。
杨嗣昌大怒:“唐大人的意思是,陈贼之所以起兵,完全是因为朝廷要收回禁海缉私一事?简直是一派胡言!禁海缉私是朝廷委任的差使,又不是他陈雨的禁脔,交给谁做都行,雷霆雨露皆君恩,如果陈贼因此而反叛,证明其早有反骨,不过是寻找一个由头而已!”
唐世济哼了一声:“杨阁老这么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陛下明见:除了禁海的差使,关于征调文登营全军前往陕北剿寇一事也值得斟酌,陈雨镇守山东、总督朝鲜,成绩斐然,有他在,倭人俯首称臣,鞑子也被牵制,即便入寇也能轻易驱逐,贸然让其倾巢而出远赴西北,实在有些舍本逐末,也怪不得他心有怨气。边镇重臣,不能轻易征调,臣斗胆举一例:假设让关宁军放弃世代镇守的辽东,悉数调往千里之外,谁能保证辽东大军不会哗变?”
许多大臣暗自点头,深以为然。陈雨经营山东、朝鲜虽然只有短短几年,却风生水起,比起辽东的祖大寿等人不遑多让,收回禁海缉私这个肥差也就罢了,让人家放弃大好局面,拖家带口去贫瘠的陕北打仗,将心比心,谁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从这个角度考虑,虽然陈雨“清君侧”的行为太过激进,但也是情有可原。
杨嗣昌气得胡须都发抖了,收回刘公岛和征调文登营剿寇都是他的主意,唐世济把陈雨兵乱的锅都扣在他头上,其心可诛。
“唐大人慎言!禁海缉私也好,出兵西北也罢,都是圣旨,你这是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唐世济拱手对崇祯说:“臣不敢质疑陛下,只是兵临城下,要想解决问题,必须追本溯源,才能找到办法。”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到此为止。”崇祯郁闷地打断了二人的争论,“朕是要你们解决陈、尚二人兵临城下的燃眉之急,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
杨嗣昌恨恨地瞪了唐世济一眼,对崇祯说:“陛下,二贼围城,也不是没有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臣建议即刻征召青州大军回师,另调遣宣府、山西、大同等边镇强军入京平乱,辽东镇那边,虽然副将祖宽领八千铁骑南下,但鞑子主动求和,山海关无虞,也可抽调精兵前来,三路大军多管齐下,京城之危便可迎刃而解。”
唐世济不甘示弱:“陛下,调兵遣将是应有之义,但臣以为陈雨并非真心谋逆,可以派使臣安抚,或许事情能有转机,不动刀兵化解此事,那就最好不过。”
崇祯想了想,觉得都有道理,便宣布:“依二位爱卿所言,一面调动各路大军入京,一面派人出城说服陈雨退兵。只要他悬崖勒马,对出兵北上一事,朕可以既往不咎。众爱卿以为如何?”
文武百官只要难题不落在自己头上,自然不愿蹚浑水,齐声道:“吾皇圣明!”
应对文登营的朝会便在一番争吵中仓促结束,大臣们各自散去。
陈新甲下朝之后,正打算回兵部衙门布置调兵之事,上轿之前却听家人耳语几句,便改变了行程,径直回了自己府中。
书房中,张富贵早已等待多时。
“部堂,侯爷交代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俺已经布置妥当,就等您一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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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忙碌了一天,坐到电脑旁已经快11点了,脑袋空空的,明早还要开会,这种状态下码字很勉强,只能又是断更两天了,明天再继续。
实在抱歉,体制内混饭吃不容易,虽然努力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基层公务猿,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机构改革后,换了个单位,职务变了,分管的工作有点多,熟悉工作流程和新同事需要一个过程。工作性质也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了,以前管好自己和两个同事就好,一台电脑一杯茶,到点打卡下班,现在要管8个股室,每天还要赶场开各种会;以前加班是为了偷偷码字,现在加班是真的加班……心累。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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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威胁
面对张富贵的询问,陈新甲很是为难。
张富贵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自从来到京城后,与情报司的人接上头之后,径直就找到了陈新甲和唐世济,开门见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尤其对身为兵部尚书陈新甲的要求更加简单粗暴——在某个城门的守军调遣布防过程中提供“方便”。
这个“方便”意味着什么,陈新甲用脚趾都能想得到,无非是安排信得过的将领,把控某个城门的防御指挥权,在必要的时候配合张富贵等人的行动,换句话说,就是利用兵部尚书的权力给文登营进城创造条件。
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风险更是无法估算。
大明还没到大厦将倾的地步,打着“清君侧”旗号的文登营在大多数人眼中还是一群武装投机主义者,且不说一个处于杨阁老阴影下、尚未完全掌控兵部的尚书能否有把握布置完成这样高难度的任务,即便侥幸成功,把文登营放了进来,谁又能保证陈雨能做到什么程度?万一“诛奸佞”失败被反杀,参与的大臣会不会受牵连被作为谋逆同党对待?要知道,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头号重罪啊!
其实陈新甲的内心真实想法,并不想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参与到这个行动中。他已经是六部尚书之一,政治地位仅次于大学士和吏部、户部、礼部尚书等少数大臣,在战事频繁的时期,实权甚至高于政治排名,处于大明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实在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过早站队到陈雨的那边。但考虑到文登营的实力和陈雨的强势,他也不愿得罪对方,破坏已经建立起来的盟友关系。
他沉吟道:“侯爷的意思本官明白,但张千户可能不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这件事办起来有多难。不怕你笑话,本官虽然忝为兵部尚书,但杨阁老领钦命掌管兵部事务,很多事并不是本官说了算。再则,兵部虽然掌管天下武官和兵马粮秣调动,但按照朝廷的规矩制度,不能直接指挥军队,所以……”
这番话的意思虽然说得委婉,但明白无误地婉拒了张富贵的请求。
张富贵不慌不忙,咧嘴一笑:“京城水深,侯爷也提点过俺,不用部堂解释。至于这件事能不能做,俺虽然是个粗人,却也知道一点内幕。不瞒你说,我们在京城安插了足够的人手,上上下下也打听的明白,唐大人那边也对俺交了底,事情没有部堂所说的那么难:俺知道杨阁老以大学士掌管兵部事,但具体细务还是由部堂你来管,他不会样样都过问;另外,平日兵部虽然不直管军队,可是京营溃败后,襄城伯李国桢被定罪,剥夺军权,眼下京城的防务实际上是由兵部负责,若说你安排不了几个人,俺是不相信的。”
陈新甲很是意外,对方的准备这么充足,远超他的想象,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应对。
张富贵继续说:“临行前侯爷有交代:他知道这件事会让部堂为难,但涉及身家性命的大事,决不能含糊,不管是部堂还是唐大人,乃至司礼监的方公公,要么站到我们这边,要么就是文登营的敌人,如果打算置身事外做墙头草,待城破之后,他就要一个个秋后算账!皇帝的虎须我们都敢捋,何况大臣?死在侯爷手中的大人物也不是一两个了,东厂提督曹化淳的项上人头都被祭旗了,还有谁不敢杀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陈新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武夫就是武夫,手段简单粗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站我这边,待我得势就砍你脑袋!以陈雨的杀伐果断,砍了镇守太监、东厂提督都不带眨眼,真让他成功上位,找个由头杀了一两个手无寸铁的文官,又有什么不敢的?
他不敢再用那些理由搪塞,苦着脸说:“既然文成侯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那就只有拼了本官这条性命罢了。”
张富贵笑眯眯地说:“只要部堂真心为侯爷做事,事成之后定不会亏待。侯爷还说了,如果事败,绝不把部堂和唐大人供出来,不过安插几个人而已,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陈新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侯爷考虑周全,本官心领了。”
次日,兵部衙门。
杨嗣昌从一顶软轿出来,满脸愁容,匆匆进了大堂。
“调遣边镇一事有喜有忧,我们要设法应对。”杨嗣昌担忧地对陈新甲说,“山西、宣府、大同三镇以大战损耗过重为由,宣称要朝廷调拨足额粮饷和开拔银子,以便抚恤死伤兵士、补充兵员,否则强行开拔恐引发哗变,看来三路夹击文登营的计划要重新调整了。”
陈新甲心中一动,表面上做忧愁状:“西边能调的也就这三镇,宁夏、延绥等镇扼守河套地区,防御蒙古鞑靼,不能调动,甘肃镇太远,往返来不及,固原镇要协防陕西流寇,也不能动,这可如何是好?”
杨嗣昌恨恨地说:“虎大威和杨国柱曾与陈雨并肩作战,从多尔衮一役中得了军功,只怕几人暗中有勾结,不愿出兵,所谓抚恤和补充兵力只是托辞。大同王朴也是墙头草,见风使舵,见山西和宣府不来,也不愿单独出兵。”
勾结未必,只怕是亲眼见证过文登营的实力,不愿以卵击石吧,陈新甲心中猜测。口中却说:“宣府、山西两镇上次勤王伤亡惨重,这也是事实,他们趁机索要粮饷,正是这些武人的一贯作派。”
杨嗣昌大袖一挥:“死了张屠夫,就要吃带毛猪不成?他们不来,还有辽东镇和山东大军,大义名分都在朝廷这边,就不信压不住文登营。”
陈新甲点头称是:“阁老说得是。”
“只是缺少了三大边镇,三路夹击的路子走不通了,京城防御的压力就大了。”杨嗣昌说,“京营吃了败仗之后,伤亡颇重,但神机营主力还在,野战不行,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襄城伯戴罪之身等候处置,不宜指挥城防,本官在内阁也不能时刻坐镇兵部,防务上就辛苦你多操心了,京营兵力若不够,你协调各处组织丁壮协助守城。”
陈新甲心情复杂,这不正合了文登营那边的心意吗,却把自己推向了无法回头的道路。
“阁老放心,非常时期,兵部一定组织好京城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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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北方军镇的较量
山海关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支规模不小的骑兵正在行军,中间竖起一杆帅旗,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吴”字。一名身着明亮铠甲的年轻将领在众星捧月中策马前行,志得意满。
此人正是辽东前锋营右将(相当于副总兵)吴三桂,关宁军集团冉冉升起的一颗明日之星。因为祖宽领兵去了山东,朝廷征召辽东兵马勤王平乱,祖大寿就把这个外甥派往京城,并拨给他一万精兵。
满清主动和明朝议和,山海关暂时没有了来自北边的压力,所以能接连派出兵马南下,同时也是给吴三桂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在祖大寿看来,除了北边的强悍邻居,整个大明没有能与关宁军匹敌的对手,镇压一支建军不过两三年的官兵,不在话下。
行军途中一路顺利,有皇命在身,沿途官府也不敢怠慢这支名声在外的大军,粮秣补给足额供给,骑兵行军速度也快,眼看就离京城只有两三百里路程了,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便有将领飘飘然起来,恭维吴三桂:“吴将军,此番南下平乱,正是您名扬天下的大好机会。”
旁人纷纷附和:“那是自然。将军十八岁就威震边关,以区区二十骑于万军之中救出老吴将军,孝闻九边,勇冠三军,此刻率一万精兵平乱,建立功勋之后,封侯也不在话下。”
“对极。那文成侯能坐到如此高位,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侥幸打了两次胜仗就被吹上天,若是吴将军和他易地而处,一定做的更好!”
吴三桂哈哈大笑:“你们这些家伙,就会奉承。文成侯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不能小觑,千万莫轻敌了。”
众人纷纷称是:“将军说得是。”
吴三桂自信地遥望南面,心中踌躇满志。虽然他让手下不要轻视对手,其实自己是极有自信的。他和文登营没有交过手,但内心深处并不认为一支卫所出身、步兵为主的官兵能有多厉害,“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陈雨之所以能屡建功勋,不过是中原无人罢了。当年山东兵乱,李九成、孔有德等人凭借登州的火器屡败朝廷大军,一时间让朝野闻之变色,但在关宁铁骑面前却不堪一击,他与舅舅祖大弼领兵南下,野战中屡次击败对方,也因此凭借军功升为游击。想必文登营也不过是加强版的山东叛军罢了,不足为虑。
怀着这样的心思,吴三桂领兵快速通过永平府,进入了顺天府境内,一天之内就抵达了蓟州,只要一切顺利,最迟三天之内就能通过香河到达通州。
但是变故在蓟州发生了。
原本顺风顺水的行军遭遇了不明身份斥候的袭扰,关宁军撒出去的众多探马几乎同时遭遇了强力挑战,双方互有损伤。
吴三桂很是意外,除了文登营,北直隶不可能还有其他大规模的敌对势力存在,可蓟州离京城还有一百来里远,文登营正围困京城,哪里有余力把手伸这么长?
他下令:“加派斥候再探,想办法抓几个舌头,务必侦知对方是什么人。”
军令一下,数百骑兵离开大队伍,风驰电掣而去。
广袤的平原上,双方的游骑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精锐的夜不收们凭借自己的个人武勇,用弓箭和马刀绞杀着对手,两边都想通过抓舌头的方式查探对方的底细。
不久后,关宁军的一群斥候带着一名奄奄一息的骑兵返回,向吴三桂禀报:“将军,前方是东江镇总兵尚可喜的人马,并非文登营。”
吴三桂一拍额头:“忘了这厮了。邸报明明说了尚可喜跟随文登营渡海北上,一下子没想到他。”
他追问:“东江镇有多少兵马?”
“反复用刑逼问,据舌头供述,是四万,马步军都有。”
“四万?”关宁军众将领均是一惊。
吴三桂赶紧鼓舞士气:“无妨,自毛文龙死后,东江镇的兵困在那些孤岛上这么些年已经废了,不复当年之勇,虽然兵力比我们多,但我军皆为精锐马军,不用担心。”
他举起马刀向前一劈:“众位兄弟,加速前进,一举突破东江镇的阻拦,到京城下与祖副将会师!”他出发后已经收到祖宽的消息,山东境内的朝廷大军“攻克威海余孽”后会立即回师北上,约定届时在京城外与吴三桂会和。
主将的自信感染了其他人,一万关宁军抖擞精神,加快速度前进。
旷野的营寨中,尚可喜大步流星走出营帐,翻身上马,大声呼号:“兄弟们,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替文成侯挡住关宁军,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军营热闹起来,旌旗招展,一队队骑兵、步兵接连从各个营寨走出,跟随尚可喜往东面迎了上去。聚集在尚可喜身边的,是几百留着金钱鼠尾辫的满人骑兵,个个神情彪悍、孔武有力——他们是历年来投奔东江镇的各族女真人,悍勇无匹,是尚可喜手中的王牌,曾在与沈世魁的火并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
东江镇原本就是一支非常彪悍的军队,从毛文龙建镇开始,与满清大大小小打了几十战,互有胜败,一度让满清头疼不已,只是在袁崇焕矫诏杀了毛文龙之后陷入内讧的泥淖,加上朝廷轻视皮岛的牵制作用,粮饷多方克扣,这才慢慢沉寂。
陈雨入主朝鲜铁山之后,帮助尚可喜兄弟击败沈世魁、统一皮岛各方势力,并足额拨付粮饷,让这支昔日的强军逐渐恢复了元气。现在面对不可一世的关宁军,不需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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