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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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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主子英明,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二福满口答应,然后吃力地托住海兰察壮硕的身体跨上马背。
海兰察上了马,正准备去拉缰绳,策马逃离,却察觉到腰部一阵冰凉,然后一阵剧痛从腰间传遍全身,再也无力拉动缰绳了。
他诧异地低头一看,一把匕首从自己腰间插入,直至没柄,鲜血顺着大腿滴落,浸透了裤筒和靴子,而握住刀柄的,正是自己最信赖的包衣李二福。
海兰察又惊又怒,一时间忘记了疼痛:“狗奴才,你这是做什么?”
“主子,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被你掳回盛京的汉人女子是奴才青梅竹马的表妹了吗?”李二福脸上不复往日的殷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厉,“你糟蹋她的时候,你那黄脸婆因为嫉妒把她活活抽死的时候,可曾知道奴才心里是什么滋味?”
海兰察挣扎着想要找家伙反击,李二福见状,双手握住刀柄用力搅动,巨大的痛楚让海兰察疼得说不出话,佝偻在马背上缩成一团。
“三年了,我一直忍气吞声,任你驱使,就是在寻找机会下手。”在火光的照耀下,李二福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杀了你这个畜生,表妹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啪嗒”一声,海兰察无力地从马背滑下,摔落在地,他盯着李二福,虚弱地吐出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卑贱的汉人,终究不能信任,只配为奴仆,当牛做马……”
“呸,无知的蛮子,天道有轮回,你们当初犯下的罪孽,终究要遭报应!”李二福从海兰察腰间拔出匕首,重重插入了他胸口,彻底了结了“主子”的性命。
喊杀声持续了许久,两百清兵最终悉数死在了锄头和镰刀下,死在了他们不屑一顾的村民和俘虏的手中。
东方露出了白鱼肚,县丞范明带着里长清点战场,又惊又喜,手都在颤抖:“咱们居然杀了几百鞑子,几百鞑子啊!”
尽管百姓也死伤不少,但巨大的喜悦和自豪仍然让幸存的人们欢呼雀跃起来,比起清军的屠村,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咱们赢了,鞑子都死了!”巨大的欢呼声响彻村庄,当地村民和被俘的青壮互不认识,却相拥而泣。
次日,通州,文登军营。
“好!”陈雨拍案而起,意气风发地说,“香河一役,足以载入史册!事实证明,只要百姓敢于反抗,鞑子也不足为惧。大明有几万万汉人,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面前,区区十几万鞑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激动地来回踱步:“将香河县有功之臣的姓名列个单子呈送京城,让崇祯下旨嘉奖,该赏的赏,该提拔的提拔,千金买骨,鼓励其他州县军民反抗鞑子暴行,等时机成熟,咱们再发兵痛打落水狗,让皇太极有来无回!”
………………………………
第五百四十四章 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五)
香河一战的结果,像是插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北直隶,明清双方悲喜两重天。
虽然清军死伤不过两百余人,对于十万大军的体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背后蕴含的意义远远超过了这个伤亡数字。
对于清军来说,这种非典型战斗刷新了他们对明朝的认知——除了浑河河畔的白杆兵、孤军奋战的天雄军、异军突起的文登营,天下居然还有人能伤得了战无不胜的大清勇士!况且这些人并非百战精兵,不过一群山野村夫而已。放在以往,这些人不过是行走的丁口,予取予求的对象,在狮虎一般的勇士面前,如同兔子一样软弱,谁能想到,兔子急了也咬人!
对于明朝军民而言,香河的百姓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原来不止精锐的军队能够抵挡不可一世的鞑子,只要动脑子,锄头也能干掉他们,所谓“女真满万不可敌“的说法不过是一戳即破的泡沫罢了。
在文登营的大力渲染下,京城也情绪高涨起来,崇祯高高兴兴地在请功的奏折上御批,同意赏赐香河军民,县丞范明被火线提拔为知县,赏金百两,待清兵退兵后入京觐见,其余参与夜袭的人,从县衙小吏到里长、村民,也有不同程度的赏赐,金银、绸缎皆有。除了皇帝象征意义的赏赐,文登营也兑现了承诺的赏格,一个清兵首级白银百两,两百人的战果,几万真金白银分下去,手上沾血的人人有份,极大的调动了军民的积极性。虽然有人质疑杀几百个鞑子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不划算,但陈雨坚持开出的赏格,还要推广到整个北直隶。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银子花了还能赚,文登营将士的性命更宝贵,何况能激发民间的血性,一扫汉人的软弱,让鞑子陷入百姓的汪洋大海寸步难行,这样的结果是再多银子也买不来的。再说了,朝廷每年花费几百万两银子养的官兵,又能杀几个两百人?”面对质疑的人,陈雨坚持自己的观点。
“朕原以为唯有精兵才能御敌,却不知运用得法,寻常百姓也堪大用,如此看来,只要大明几万万子民万众一心,鞑子再狠厉也不足为惧。”崇祯心情很好,在不同的场合对嫔妃、内侍、外臣都说过类似的话。
香河的成功、皇帝的赏赐、进京面圣这样的荣耀……这些正面的消息鼓舞了整个北直隶的人们,从官府到百姓,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井水投毒、给战马下泻药、转移粮食和人丁、乘夜纵火等五花八门的手段纷纷使了出来,劫掠的清军不复往日的风光,被整治的焦头烂额,每洗劫一个村庄,都要付出数倍的精力和不菲的代价。一个多月下来,绝对意义上的伤亡倒是不太多,但是心累,大军的士气降到了入关以来的谷底。
一处焚毁的村庄外,多尔衮看着滚滚的黑烟和寥寥无几的俘虏队伍,脸色很难看。一名将领凑过来禀报:“主子,正白旗这几日连续抄了十来个村子,捕获丁口一千三百余人,粮食五百石,比之上月少了很多。”
“才千余丁口,五百石粮食……”多尔衮觉得胸中郁闷无比,一口恶气无处宣泄。正白旗的战果惨淡,想必其他各旗也好不到哪去,这次行动的收获恐怕要比预期目标低许多。
按照清军以往入关劫掠的经验,北直隶这样的地方,十个规模较大的村子,除去没有价值的老幼,掳获的青壮和妇女三五千人总是有的,几个府走一圈,几万甚至上十万丁口轻轻松松,大清的人口规模就是通过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扩充的,要不然关外那样的苦寒之地,按照正常的人口增长规律,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年发展到可以与明朝这样的庞然大物平起平坐的地步。
禀报的将领低下了头,他也知道这样的结果拿不出手。“主子,不是咱们的勇士不卖力,只是最近的明人非常奇怪,村子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走不动道的老弱妇孺不少,青壮大多不见了踪影,谷仓里也搬空了,就连田里的稻子也抢收了……”
“不必说了,本王明白。”多尔衮摆手制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在满清贵族中,他算是熟悉汉文化的,自然知道“坚壁清野”这个成语的含义。眼下各州县加固城防,死守城池,城外村落藏匿粮食,百姓拖家带口或入城投奔亲友,或隐入山林躲避兵锋,不就是这四个字的最好诠释吗?
字面意思他懂,可是大明是怎么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汉人不都是故土难离吗,遇到灾祸不都是各扫门前雪吗?一盘散沙的尼堪们怎么就能一夜之间团结一心,不仅能狠下心来舍弃家园,还能做到四处袭扰给清军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呢?多尔衮听说过豪格在朝鲜遇到的相似经历,但朝鲜北部穷山恶水,人烟稀少,做到这样并不稀奇,大明京城所在的腹心之地,人口稠密,要多么强的动员力度才能复制朝鲜平安道的经验?
他并不明白,汉人从来不缺保卫家国的决心,面对侵略者,群众的智慧和力量是无穷的,只是以前的统治者出于对百姓的轻视和防范,没有往这方面努力而已,作为看着“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等影视剧长大的穿越者陈雨却明白这一点,调动官府和百姓反抗侵略积极性的手段也不复杂,不干就砍官员脑袋,干得好就人人有赏,官吏升官,百姓发财,还能保卫家园,最坏不过掉脑袋,与其屈辱地死在刀下或者沦为奴隶,何不博一把?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多尔衮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拨转马头,往东面而行。
“丁口和粮食,多了更好,少了也无妨,蚊子虽小也是肉。正白旗如此,其他旗也好不到哪去,不用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
在多尔衮的心里,一时的得失,远远比不上权力的争夺,只要豪格等人的战果也是同样水准,甚至更烂,那便无妨。只要稳固自己的地位,伺机从皇太极手中攫取更多的权力,少些丁口,算得了什么?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登上权力金字塔的顶峰,一定不会比皇太极做得差,八旗齐心协力,其利断金,在汉人皇帝的治下,文登营也会像历史上白杆兵、浙兵那些风光一时的强军一般,逐步被削弱直至衰落,慢慢耗下去,胜利终将属于崛起的大清。
………………………………
第五百四十五章 十六字决
通州,文登军营。
大帐中,将领们汇聚一堂,在陈雨的主持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诸位,鞑子如今的日子不好过,咱们还没正式上阵,他们已经被北直隶的百姓弄的焦头烂额、军心涣散,加上皇太极卧病不起,群龙无首,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接下来怎么打,诸位可有良策?”
陈雨坐在上首,气定神闲地说。
张富贵按捺不住,第一个站出来:“俺是个粗人,也不懂兵法,但俺在深山老林放过夹子猎过野猪,知道被夹子伤了的野猪比平时容易打,趁他病要他命,咱们文登营养精蓄锐了一段时间,该出手大打一场了!”
陈雨忍不住笑了:“猴子,你这个比喻倒是贴切,皇太极老子不就是野猪皮吗?照你这么说,受伤的野猪是不是能轻易杀死,不费吹灰之力?”
“那倒没有。”张富贵摇了摇头,“受伤的野猪虽然行动不如往常便利,但依旧凶残,为了逃生,甚至比没受伤前更拼命,如果马虎大意就要吃大亏,读书人有句话叫‘困兽犹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话糙理不糙,难得猴子还能说句成语。”陈雨满意地点点头,转向蒋邪,“你和邓范是军中领兵经验最丰富的两人,邓范如今调往京师与赵梓隆镇守后方,前方领兵大将就以你为首,你来说说,如果让你率主力出兵,你会怎么打?”
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蒋邪身上。文登营成军以来,通过大大小小的战斗逐渐锻炼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将领,其中蒋邪和邓范就是最出类拔萃的两人。而且两人特点鲜明,蒋邪主意多,兵无常势,擅长进攻,邓范稳重,行兵布阵滴水不漏,擅长防守,所以后者从山东调到京师镇守,确保后方无忧,那么前者肯定就是出击清军的领兵大将了,他的想法,基本上就代表了下一步对清军的作战方略。
蒋邪镇定地回答:“禀大将军,对付鞑子的办法,就和富贵说的猎杀野猪差不多。眼下的鞑子,就像一头穷凶极恶但是受了伤行动不便的野猪,北直隶百姓层出不穷的袭扰就是一张巨大的铁夹子,让鞑子的劫掠寸步难行,远不如往常来去如风的势头。加上掳获的大量青壮,更加拖累了他们行军的速度,减少了排兵布阵的余地。依属下所见,就是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停我扰,敌疲我打。”
将领们听了这十六字若有所思,陈雨则有些震惊。
这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十六字却是和另一个时空中红色军队游击战争的指导原则高度相似,几乎一字不差。陈雨自然不会认为蒋邪也是一名穿越者,照搬了后世的战争理论,只能说脱胎于中国传统兵法的战争策略在一定条件下达成了某种惊人的巧合。但这也说明了蒋邪是一个肯动脑子的军事天才,才能在战前提炼出这样的精辟观点。
回过神后,陈雨追问:“十六字何解?愿闻其详。”
“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鞑子被百姓拖累,丧失了来去如风这个最大的优势,又不愿空手而归,想带着大量丁口出关,瞻前顾后,打仗的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蒋邪说,“从大将军提出发动百姓坚壁清野、袭扰鞑子开始,属下就在思考这一仗怎么打。现在鞑子陷入北直隶军民的汪洋大海,士气低落,同时不愿放弃掳或的丁口,只能看着我们追却不能撒开脚丫子跑,就成了富贵所称的腿脚不便的野猪,我们不必一上来和十万八旗精锐硬拼,打打停停,一口一口咬,每次咬块肉,不求一击必杀,直至这只野猪精疲力尽为止……”
“等到精疲力尽的那一天,就是大军决战之时!”陈雨赞许地点点头,蒋邪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他之所以要发动北直隶的人民战争,就是要耗费清军的精气神,让这只凶猛的野兽变得疲惫软弱,同时数以万计的被俘青壮,就是束缚清军手脚的绳索,让清军失去了机动性这个最大的优势,选择战场的主动权不再是清军的专利。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削弱清军的优势,让机动性不足的文登营以逸待劳,给入关清军沉重一击。
要知道,在刚刚打完“清君侧”这场战役之后,马不停蹄投入对清军主力的战斗,无异于火中取栗。这场战争不仅关乎“大清国运”,对于陈雨和文登营同样是一场输不起的豪赌。一旦前线有所闪失,依靠武力压制的明王朝旧势力,就会向陈雨发起反噬,不仅所有努力化为乌有,自身性命也难保。
所以,陈雨没有像当初对付豪格、多尔衮一样,直接向皇太极发动决战,而是采取了削弱实力、逐步打击的稳妥策略,确保文登营主力部队的安全,保住同时对抗内部和外部敌人的本钱。
陈雨站了起来,昂首望向东面。
“这是一场国运之战,无论本官和皇太极谁输,都是万劫不复。本官输了,鞑子一举翻身,中原再也无人能阻其锋芒,朝廷也会落井下石,把咱们打入无底深渊,扣上乱臣贼子的污名株连九族;皇太极输了,大军元气大伤,他的威望必定降至谷底,为了争权,八旗彼此争斗,从此一蹶不振!所以,这一次,本官要调动所有资源与鞑子决一死战,鞑子兵分三路劫掠,我们也三路夹击,不仅要胜,还要把鞑子打残、打废,让他们在本官有生之年不敢入关一步!”
张富贵迟疑地问:“三路夹击?除了文登营,还能有谁可以与鞑子正面对决,总不会指望北直隶的百姓吧?他们投个毒、烧把火还行,正儿八经打仗恐怕……”
陈雨轻轻一笑,伸出两根手指:“百姓可以在战场外拖住鞑子,另外还有两支部队可以在战场上拖住鞑子。不求他们能战而胜之,但牵制敌军兵力,为文登营赢得各个击破的时间总是可以的。”
“两支部队?俺能想到的只有东江镇,这些人常年与鞑子打交道,甚是彪悍,比普通明军要强,又能听命于大将军。至于另外一支俺就不知道了,山西、宣府这些边镇也能打,但眼下调动怕是来不及……”张富贵挠了挠头。
蒋邪眼珠转了转,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关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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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擒贼先擒王
“关宁军?”
蒋邪的猜测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张富贵忍不住问:“大将军,关宁军能打不假,可是他们怎么会听咱们使唤?不久之前,他们还是入京勤王的主力,和文登营是对头……”
大部分将领都纷纷点头,张富贵说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在文登营崛起之前,关宁军几乎就是明军最强部队的代名词,长期扼守辽东前线阻挡满清(后金)不说,当初奉旨入关平叛也是打的孔有德李九成等人节节败退,实力有目共睹。可是这样一支的精锐部队,怎么会甘心听从文登营的调遣?若是易地而处,文登营诸将自问也不愿让关宁军对自己发号施令。
蒋邪摇了摇头:“大将军,张富贵说得在理。关宁军镇守辽东十数载,拥兵自重,祖大寿当初连圣旨都阳奉阴违,又怎么会唯文登营马首是瞻,跟鞑子拼命,为咱们做嫁衣?”
将领们纷纷附和:“对啊,死自己的兵,功劳是别人的,换咱们也不会愿意,何况声名在外的关宁军。”
陈雨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作为穿越者,对真实历史的了解程度远胜这些灯下黑的古人,关宁军被他们过分夸大了,不过是一个军阀化的既得利益集团罢了。
他伸出食指轻轻摆了摆,“第一,关宁军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比文登营和鞑子有所不如,和其他边镇比也不过相差仿佛罢了。远的不说,咱们破城入京之前,尚可喜和他们干过一仗,打得吴三桂灰头土脸,虽说兵力有差距,但关宁军的实力可见一斑。”
将领们一想也是,作为文登营附庸的东江镇都能击败大名鼎鼎的关宁铁骑,倒也不必把他们捧得太高。
“第二,关宁军拥兵自重是事实,但到底还是大明的兵马,领朝廷的俸禄吃朝廷的饷,要不然吴三桂也不会巴巴地赶来勤王。至于祖大寿抗旨确有其事,但事出有因,他打了败仗还降过鞑子,拒不入京是怕皇帝砍他脑袋,正常情况下,皇帝的旨意还是要遵守的。入京勤王是奉旨,调转枪头打鞑子也是奉旨嘛!”陈雨自信地说,“现在本官掌控朝堂,圣旨怎么写不过一句话的事,大义名分在手,吴三桂之流有几个胆子抗旨不尊?”
张富贵眼珠转了转,连连点头:“也对,不是让关宁军听文登营调遣,而是听朝廷调遣,是俺想岔了……”
听了陈雨的分析,将领们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纷纷点头称是。
蒋邪追问:“就算调动吴三桂没有问题,可是仅凭一支孤军能有什么作为?据说吴三桂只带了一万马军,而且和尚可喜那一仗还折损了一两千,伤亡颇重,恐怕无法撼动八旗大军。”
“北直隶的关宁军可不止这一万。”陈雨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别忘了朝廷用来打威海卫的六万大军,就是以祖宽的八千铁骑为首,他们没能完成任务,已经灰溜溜地回来了。据情报司的消息,祖宽和吴三桂联络上了,估计在商量怎么收场吧,现在要做的就是一道圣旨让他们合兵去打鞑子,否则本官让他们回不了山海关!”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陈雨成竹在胸,原来已经暗中筹划好了一切。当下纷纷说:“大将军英明!”
陈雨说:“猴子明日返回京城一趟,带着本官的书信,让兵部下令给吴三桂,另外让皇帝下旨,勒令高起潜返京,派方正化到祖宽军中替换监军一职。”
张富贵兴奋地回答:“遵令!”
“保定府的豪格,交给关宁军去耗,蓟州的多尔衮,就让尚可喜缠住,中路的济尔哈朗,由咱们文登营亲手来对付。”
简单交代了作战方略后,陈雨站了起来,朗声说:“众将听令!”
所有人打起精神,昂首挺胸,等待军令的下达。
“各人回去检点粮秣辎重,明日清晨拔营,从通州出发,这一战事关国运,不胜不归!”
众人热血沸腾,挥舞拳头齐声高喊:“不胜不归!”
高昂的呼声响彻半空,大帐外值守的士兵忍不住往里面窥探,心想,这是要与鞑子决一死战的宣誓吧?
将领各回驻地后,蒋邪却留了下来,欲言又止。
陈雨问:“你是不是有话要问?”
“是。”蒋邪鼓起勇气,“按理说,军命不可质疑,但属下还是斗胆问一句:多尔衮和豪格身经百战,一个狡诈,一个悍勇,论行兵打仗,济尔哈朗有所不如,为什么文登营不迎难而上,剪除这最强的两路大军,偏偏要去打中路?”
陈雨不动声色地反问:“你是想说,为什么把硬骨头留给不靠谱的关宁军和东江镇这样的杂牌军,自己去挑软柿子捏?”
蒋邪脸色一红:“属下不敢。”
“你敢于面对强敌的勇气值得鼓励,但大战之前,身为将领却怀疑主帅的决策,这是大忌,这一点,你不如邓范。”陈雨目光犀利地盯着蒋邪。
蒋邪觉得背后流下了冷汗,有些懊悔,垂下了头:“属下唐突了,请大将军责罚。”
“换做心胸狭隘的上司,你的前程不说就此终结,至少大打折扣。记住,持才傲物要分场合,才华横溢也要服从大局,决策我来做,仗由你来打,方向错了是我的责任,你只需要服从!”
蒋邪愈发惶恐,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了。”
陈雨也不打算抓住些许瑕疵兴师问罪,只不过顺势敲打一下而已,毕竟蒋邪的军事才能毋庸置疑,出发点也是好的,磨平了他骄傲的棱角就行。便虚抬双手:“无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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