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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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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阿济格和部下回想起了辽河之畔文登营强大的火力,心头的阴影盖过了骄傲和勇气,举起骑弓的手不由自主垂地了下来。
此刻东江骑兵也重新集结完毕,呐喊着冲了上来。前有火铳阵,后有骑兵,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清军立刻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凶险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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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拒援
“咯”的一声,阿济格砍下了一名东江骑兵的头颅,鲜血溅落在他的头脸、盔甲上,显得面孔格外狰狞。
他抽空扫视左右,周围厮杀得异常激烈,金属撞击声、低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几千清兵已经被东江骑兵缠住,而远处,手持长矛刀斧的步兵正在集结,把不利于近战的铳手换了下去,看样子准备找机会加入战场。
在敌方骑兵的牵制下再被步兵缠住是什么后果,阿济格自然明白。他略微有些后悔,以不到八千的兵力冲击两三万明军,看来有些操切了,毕竟东江镇不同于内陆那些孱弱不堪的同僚,原本寄希望于对手一冲就垮继而砍瓜切菜的希望成了泡影。
不过来都来了,就这么认怂可不是他堂堂武英郡王的风格。阿济格挥刀架开一名东江兵的马刀,然后将其劈于马下,对紧紧跟随他身后的几名巴牙喇大声说:“赶快去传本王军令,让准塔带人来增援,明军只是强弩之末,再加把劲就能冲溃!”
“得令!”几名强壮的巴牙喇掉转马头,蛮横地撞开一条通道,往东面疾驰而去。
尚可喜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知道阿济格这是要搬救兵。清军在保定府的兵力并不多,但战斗拖得太久,要是多尔衮和多铎赶来那就糟了,必须赶在大股援军到来之前分出胜负。
你奶奶的,原本想打游击,没想到被阿济格这个莽夫硬是拼成了正面决战。尚可喜啐了一口,大声下令:“成败就在此一举!马军正面拖住鞑子,步军两侧包抄,所有铳手丢下鸟铳,换刀斧一起上!”
他身后的将领们都知道尚可喜的用意,这是不留后手,和阿济格拼命了。他们也明白,在可以保存实力且战且退的前提下,尚可喜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如果是在朝廷的节制下,东江镇或许不会这么卖力,但是在文国公的麾下,赏罚分明,勇猛作战就会得到丰厚的奖赏,推诿怯战就会被责罚,东江镇有卖力死战的动力,更别说现在的粮饷全部来自文国公,一旦被抛弃,断绝粮饷,东江镇就树倒猢狲散了。
想到投靠文国公之后足额发放的饷银,以及攻入京城后被默许从获罪权贵家中抄没的财物,将领们勇气大增,举起马刀,带着各自的直属部下跟随尚可喜冲了上去。
外围的步兵接到命令后分两路从侧面包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铳手们也丢下了没有配备刺刀的鸟铳,捡起了倭刀或者短斧、长矛,加入了队伍。
突围的巴牙喇最后只有两人回到了临时驻地,连滚带爬地向准塔求救。
“英郡王有令:准塔率余部速速增援,不得延误战机!”
准塔看了两名巴牙喇一眼,满身血迹,好几处伤口,看得出战况惨烈。他想起了阿济格出发前砍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刀背,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睿亲王的命令是让我们把抓到的丁口及时带回去,而不是和明军无谓地拼命,英郡王主动求战,还要冒着丢失丁口的风险投入所有兵力,与睿亲王之令背道而驰,恕难从命。”
两名巴牙喇吃惊地望着他:“你要违抗军令?”
“睿亲王奉的是圣上旨意,我只是遵从圣旨,何来违抗军命一说?再说丟了丁口,圣上怪罪下来,谁担得起?”准塔下定了决心,“来人,收拾辎重,拔营,往密云与睿亲王、豫亲王会合,另派人快马加鞭请睿亲王发兵增援英郡王。”
留守的数千清军立刻行动起来,押解着万余青壮启程前往几十里之外的密云,几名马甲越众而出,赶在前头去求援。
两名巴牙喇愣了半天,却无可奈何,最后跺跺脚,又翻身上马,调转头返回战场。
两个时辰后,多尔衮得到了阿济格陷入苦战的消息。
“简直是糊涂!”多尔衮勃然大怒。
多铎有些幸灾乐祸:“确实是糊涂,八千对三万,阿济格以为他是天神下凡,可对手不是软柿子,听说吴三桂的人在尚可喜手底下也吃了亏,不是那些脓包明军可比的。”
多尔衮瞪了他一眼:“你也糊涂了吗?现在是关键时刻,皇太极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最需要各郡王贝勒支持的时候,惹恼了阿济格有什么好处?”
多铎恍然大悟:“阿济格是镶白旗的小旗主,说话也有些份量,若是自家兄弟都不支持十四哥你,那就让豪格那些人看笑话了……”
多尔衮果断地说:“本王带着正白旗留守,看着这些丁口,接应准塔,你立刻带着自己的牛录赶去昌平,增援阿济格。”
“几十里的路程,哪有这么快?”多铎有些不解,“等我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有意义吗?”
“要的是一个态度,让阿济格知道我们是尽力了的。”多尔衮正色道,“救援不及,至少让阿济格消气,万一赶上了,干掉尚可喜,剪除陈雨的羽翼,于你也是大功一件,不管如何都有好处。”
“十四哥说得对,左右都不吃亏,那我赶紧去。”多铎心悦诚服,转身出了大帐。
清军营寨喧哗起来,战马嘶鸣,多铎点齐部下,大股清兵一窝蜂冲了出去,轰隆的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昌平的战斗打响,保定府也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下。
方正化骑在高头大马上,被一群武将簇拥,风光无限,只是甚少骑马的他时刻担心从背上掉下来,提心吊胆,而且坚硬的马鞍对阉人也不算友好,磨得胯下有些疼。
祖宽恭敬地问:“方公公,咱们这次来保定府到底是什么章程,是和鞑子死磕还是见机行事?”
方正化忍住胯下疼痛,挤出笑脸:“祖将军,文国公的命令很清楚,拖住豪格就成,不必死战。他带着劫掠的青壮和钱粮慢慢走,咱们就慢慢跟着,他要是快马加鞭赶路,咱们顶上去咬一口,总之不让他好过便是了。”
祖宽松了一口气,能不打仗是最好,他也不想为了陈雨耗费关宁军的实力。已经跟了豪格几天了,希望一直相安无事下去,直到鞑子返回关内。
可是事情往往不遂人愿。一名骑兵从前方风尘仆仆赶来,翻身下马大声禀报:“报:前方斥候传来消息,鞑子大股人马折返朝着咱们过来,领军的是正蓝旗旗主豪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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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冲突与计策
“什么,豪格亲自领兵杀个回马枪?”
祖宽大惊失色,周围的将领也是一脸惊慌,原本以为能够平平安安拖过去,交了差使,没想到这豪格偏不按规则出牌。
方正化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彻底倒向文国公,但毕竟是常年待在宫里侍奉的宦官,第一次上战场担任监军,从未经历战事,刚赴任就碰到豪格这种级别的人物,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却又不能掉头就跑,否则文国公定饶不了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祖宽定下心神后,转头看了看方正化的神情,从对方脸色看出了慌乱和纠结,心想:阉人都贪财怕死,只要说服了这姓方的,大军后撤数十里,避开豪格的锋芒,事后再统一口径上报,想必朝廷也无法核查追责,这样就能保存实力,避免无谓的伤亡。想来一个初出茅庐的太监,总不会比高起潜这样的角色更难搞定吧?
主意打定,便靠了过去,低声对方正化说:“方公公,听说豪格的正蓝旗实力之强仅次于两黄旗,牛录全都是满额,而且这次还有蒙古人助阵,绝不可小觑。虽说咱们当兵吃饷,干得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打仗拼命乃职责所在,但公公的命比咱金贵,要是乱军当中有个什么闪失,那关宁军上下都是罪人了……”
方正化心头一动,低声反问:“祖将军什么意思?”
祖宽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为避免公公身陷险境,末将提议智取,而不是蛮干。兵部不是下令让咱们拖住豪格嘛,又不是让咱们与鞑子正面死磕。不如让大军后撤二十里,避其锋芒,待鞑子退兵后,再继续前行,如何?”
方正化虽然不懂军事,但能够在司礼监脱颖而出,绝不是任人摆布的傻子。他盯着祖宽,察言观色,发觉对方眼神飘忽不定,便断定这厮绝对心口不一——什么智取,分明是临阵脱逃!
他害怕归害怕,但失去了文国公的信任,断了大好前程,失去了权势和地位,泯然众人,在深宫中混吃等死,这简直比死还让人难受。想想宫中太监宫女望向自己敬畏的目光,以及文武百官前倨后恭的态度,还有城西新起的大宅子、奢靡的吃穿用度,似乎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也没那么可怕了。
想到这里,方正化打定主意,为了荣华富贵,不如搏一把。
他问道:“咱家不知兵,敢问祖将军,后撤二十里之后,若是豪格只是虚晃一枪,掉头就走,咱们' biqugew。xyz'还有把握追得上吗?”
祖宽支支吾吾起来:“这个嘛,应该还是能追上的……”
方正化哦了一声,却没有接话。
祖宽见对方不上钩,心想空口白牙是不行了,多半来点实际的。他环顾左右,周围都是自己人,说话便露骨起来。
“就算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只要公公能帮着关宁军说话,板子决计打不到你我的身上,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打仗的事情,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祖宽一边说,一边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事毕之后,末将愿奉上薄礼酬谢,关宁军虽然穷,但绝不会亏待公公……”
方正化心中颇为感叹,出手就是五千两,还真是好大手笔,放在几个月之前,自己说不定就会动心,只是出任御马监掌印和东厂提督之后,孝敬的人源源不绝,现在这点银子已经不入法眼了。
他不动声色地伸手将祖宽张开的手收拢,轻轻一推。
“祖将军好意咱家心领了,皇命在身,有些事不敢做,有些话也不敢说,欺君的罪名,关宁军承受不起,咱家也承受不起。”
祖宽的脸色难看起来,什么皇命欺君,无非是嫌银子太少的托辞罢了,这阉人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公公言重了。不过这打仗的事情,可不像宫中当差,讲究的是兵不厌诈,若是公公执意下令关宁军与鞑子硬拼,末将只能从命。但是将士们可不是傻子,不讲兵法平白送死,若是哗变起来,末将也控制不住……”
方正化有些恼了,利诱不成就威逼,这姓祖的说变脸就变脸,要是轻易被他逼得就范,以后还能混得下去吗?
他尖声说道:“祖将军这是威胁咱家了?也罢,关宁军势大,不用看朝廷脸色,咱家区区一个监军自然不用放在眼里,来来来,找几个‘哗变’的军士把咱家砍了,再往野地里一丢,事后推到鞑子身上便是,反正军中都是你的人,也不用担心事情败露!”
话说的很刺耳,周围的关宁军将领们变得雅雀无声,祖宽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想将对方一军,没想到这阉人愣头愣脑,性子还这么烈,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眼看双方就要撕破脸,一直冷眼旁观的吴三桂靠过来打圆场:“都是为了朝廷办事,不要伤了和气。方公公,祖将军爱兵如子,后撤只是为了减少无谓的伤亡,对公公也并无恶意,行伍之人不会说话,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咱们计较。末将倒是有个两全之策,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方正化哼了一声,冷冷地回答:“说。”
“朝廷给咱们的命令是拖住豪格,并不是要歼灭,原本就犯不上和豪格正面对决。”吴三桂说,“既然豪格要杀回马枪,咱们不妨将计就计,部分兵力后撤,诱敌深入,然后另遣精锐马军,绕到后方,袭击押送青壮俘虏的鞑子,让豪格顾此失彼。”
方正化眼睛亮了起来:“有点意思,你是说攻敌之软肋?”
吴三桂胸有成竹地说:“豪格有勇无谋,他领兵前来,必然精锐尽出,想一口吃掉咱们,毕其功于一役,留在后方看守的兵力肯定不足。鞑子军纪严苛,倘若咱们一击得手,放跑了全部俘虏,豪格必会担心遭受惩戒,哪还顾得上咱们?”
祖宽击掌叫好:“长白真是大将之材,这样一来,既化解了豪格的攻势,又达到了牵制正蓝旗的目的,伤亡还能降到最低,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方正化也连连点头,要是能不上前线冒险,又能完成文国公交代的任务,那就最好不过。他转怒为喜:“吴将军此计甚妙,就这么办。那么谁吸引豪格,谁领兵奇袭?”
吴三桂拍着胸脯说:“奇袭交给末将便是,祖将军留下来主持大局。”他想得很清楚,自己和祖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没必要互相推诿,而且避开豪格的兵锋,捡个软柿子捏,顺手捞一件大功,怎么都不吃亏。
“甚好,那就辛苦吴将军了。”方正化转头对祖宽说,“咱家说话有些冲,祖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公公说哪里话,都是为朝廷效劳嘛。”祖宽松了口气,这件事这么解决最好。
吴三桂毕竟年轻气盛,行事雷厉风行,立刻点齐兵马,风卷残云一般去了。祖宽则领着余部,不疾不徐往后撤退。
旷野中,蓝底镶龙的金龙旗猎猎作响,大队骑兵往西北而行,豪格被将领和巴牙喇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踌躇满志。
豪格不是沉得住气的性子,对于跟在身后的这个尾巴,他早就想处之而后快,毕竟在前方打家劫舍,后面一支敌军跟着,时刻要分心,很不爽利。若对手是文登营,他还颇为畏惧,毕竟朝鲜一役,给他造成的阴影至今无法消除,但面对知根知底的关宁军,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一鼓作气干掉追兵,挟大胜之威与其他各旗会师,虏获丁口的任务也圆满完成,彻底压多尔衮一头,想想就让人兴奋。豪格坐在马背上,顾盼自雄,意气风发。
前方几名马甲飞奔而来,大声禀告:“报:关宁军主力离此地不到十里,他们的斥候已经撤了回去,大军开始往西后撤。”
“未战先怯,果然是虚有其名。”豪格大喜,举起了顺刀,“正蓝旗的勇士们,立功的时候到了,随本王去斩了那些辽东的明狗。此战之后,无论打下哪个城池,三日不封刀!”
三日不封刀的承诺顿时激起了清兵的欲望,马甲们纷纷举起顺刀,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大军开始加速,隆隆的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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