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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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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春,孔有德、耿仲明等人叛逃后金,途经旅顺等地,皇太极命朝鲜助以粮饷,朝鲜非但拒绝,而且还帮助明朝追杀。以上种种,导致双方的关系日渐僵化。
等到皇太极准备称帝,通知朝鲜参与“劝进”时,朝鲜却明确拒绝,并宣布不承认天启七年签订的城下之盟,成了双方关系彻底破裂的导火索。
1634年3月丙子(明崇祯七年,朝鲜仁祖十四年,后金崇德元年),皇太极正式由汗改称皇帝(注1),改国号大清,族名满洲。他事先将此事通报朝鲜,希望朝鲜以“兄弟之国”的身份参与劝进。
朝鲜闻讯大哗,“丁卯胡乱”以来积累多年的憎恶、羞辱情绪一并迸发,臣僚纷纷痛切陈词,“使彼虏得知我国之所秉守,不可以干纪乱常之事有所犯焉。则虽以国毙,可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也”,朝鲜奉大明为宗主,对于曾经同为附庸的后金称帝是不能接受的,认为这种行为属于“干纪乱常”,大逆不道。换成白话就是,大家本来都是跟明朝这个大哥混的小弟,你现在要自立门户,骑在我头上,我不要面子的吗?
在一片慷慨激昂的气氛下,仁祖拒不接见后金使团,不接受其来书。后金使团愤然离开汉城,沿途百姓“观者塞路,顽童或掷瓦砾以辱之”。该年四月,皇太极在盛京正式举行称帝大典,朝鲜使臣罗德宪、李廓拒不下拜。皇太极非常气愤,认为这是朝鲜国王有意构怨,便朝鲜违背盟约为由,准备入侵朝鲜。
满清与朝鲜之间明争暗斗,身在铁山的陈雨自然也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势头。虽然他对明末历史大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并不清楚,但是根据种种迹象还是嗅到了战争的气息,出于自保的考虑,他开始筹划一系列动作,以便在可能到来的战争风暴中尽可能减少损失。
从去年11月到现在,除了途径皮岛并做短暂停留外,陈雨带领部队在铁山已经呆了三个多月。在高效的运作下,近万亩田亩从无到有遍布荒野和山脚,宿舍和议事厅等建筑拔地而起,八千多名辽民(含铁山本地汉人)入驻,集体农庄已经初具规模。
三月的春风中,邓范正站在一个木架高台上,注视着下方农兵的操练。数千人以旗、队、什、伍为单位,分成区块,在教官的指导下各自进行着自己的操练内容,广场上人数虽多,但多而不乱、井然有序。
这是在当地内河入海口不远处的一处砂质地平整出来的操练场,占地很宽,同时可以容纳三千人。这种土壤过分疏松、漏水漏肥、水分蒸发量大,不适合耕种,就被改造成了操练场。
进行队列训练的农兵或是排成笔直的横列一动不动,或者列成纵队,满头大汗地从这头走到那头;正在练习刺杀动作的农兵端着木枪,聚精会神地盯着对面一排人型靶,按照教官的口令,完成刺杀的分解动作;端着木头枪模型摆出瞄准姿势,枪头吊着一个沙袋,这是在练习射击动作……
得益于辽民健壮的体魄和吃苦耐劳的性格,除了训练量略小于正规部队、没有配发制式武器之外,这些经过了几个月训练的农兵已经具备了优秀士兵的基础,假以时日,并经过实战的考验,他们就会成为精锐的军队。
邓范是这几千人的总教官,他负责这些人农闲时的训练,这样千人级别同时操练的壮观场面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成了当地一大景观。百姓们初始对这样规模的军事化组织感到害怕,后来见他们除了垦荒就是操练,对民间秋毫无犯,慢慢地也就大着胆子来围观。见没人制止,发展到后来,百姓干完活计,干脆就携家带口来到操练,指点比划,仿佛是看西洋镜。
直到后来很长时间,围观农兵的大规模操练成了当地百姓劳累枯燥的生活中一道不可或缺的调剂品,一直持续到集体农庄搬迁为止。这些都是后话。
邓范居高临下,俯瞰着整个操练场,监视有无队伍偷懒。忽然,他看到远处一行人穿过操练的队伍朝这边走来,等走近一看,却是陈雨。当下连忙从高台上下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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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皇太极称帝本为两年后,即崇祯九年,因为节奏的需要,改为崇祯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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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骑兵对步兵
邓范朝陈雨迎了过去,陈雨问道:“操练的效果如何?”
邓范回答:“回大人:前期这些农兵以什、伍为单位,经过教官的调……调教,已经有了一定底子,现在集中起来,以旗、队为单位操练,已经可以做到多而不乱,各队之间配合也……也颇有默契。”
陈雨点点头:“辛苦了。现在农兵的兵额总数统计了没有?”
“经过号召和发动,八千多汉人里,除了两千多本地汉人包含了不少老幼妇……妇孺外,其余都是皮岛来的青壮,这五千多青壮大部分都愿意加入军队,博……博个出身,还有些期望通过参加军队,有朝一日打回辽东,找鞑子报仇。算下来,正式报名加入农兵的有四千余人。”
“打回辽东找鞑子报仇?”陈雨闻言若有所思,他沉吟道,“既然辽东逃亡的汉人是咱们的主要兵源,那么以后可以把杀鞑子作为一个宣传口号,吸引更多的人加入我们。”反正自己将来总是要对付清军的,以此作为招纳兵员的加分项,也是情理之中。
操练和选拔新兵分属不同的渠道,负责选拔新兵的是蒋邪,他在一旁应下:“属下知道了,以后在招纳辽东汉人的时候,会强调这一点。”
邓范问:“大人,这些人虽然定性为农兵,半农办兵,平时劳作,农闲操练,耕种操练两不……不误,操练的时间不如咱们的老兵,但是身体底子实……实在是太好,而且都是在鞑子那边吃过苦来的,操练也是刻苦耐劳,进度反而比当初清勾的那些新丁要快得多。现在他们的基础已经非常扎实了,什么时候给他们配……配发武器?”
后方的王有田狐疑地说:“这些人才加入多久,就给他们武器?咱们配的可是装枪刺的火铳,一等一的大杀器,整个大明独一份,可不是什么长矛棍棒,是不是该稳妥一些,等他们完全值得信赖了再发?”
蒋邪反驳道:“要是按时间来算,当初你们跟随大人也就个把月功夫,就成了心腹部下;清勾的那部分新丁,也是二个多月后就配发了火铳。关键不在时间长短,而要看实际情况。这些辽人和鞑子有深仇大恨,在本地又无牵无挂,能依赖的只有大人。试问,谁会这么傻,会冒着重新一无所有的风险,背叛给予他们口粮、田亩、饷银的衣食父母?”
陈雨点头:“蒋邪说的没错。如果心有芥蒂,时间再长也无法彻底信任;如果利益捆绑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么就值得互相信任。要不是我,这些人还在皮岛蹉跎,糊口都困难,现在我给了他们全新的生活,未来还可以给分给他们良田,他们没有理由背叛我。相反,遇到试图捣毁农庄、毁灭他们希望的敌人,他们还会主动反抗,保卫这个新家园。”
他想了想,说:“现在鞑子和朝鲜之间不太平,我估计会有战事发生。既然邓范说这些农兵训练的像模像样了,那就派船回威海卫,运武器弹药过来,让这些农兵进入实弹练习阶段。这件事就交给……”他转头看了看众人,邓范要掌管操练,张富贵要跟在自己身边听用,蒋邪辅助邓范、同时要负责新丁的招纳管理,都走不开,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王有田的身上。
“王有田,你就负责领着船队回去运输武器弹药过来。记得,火铳要足够,陆用的山地炮也要带些过来……对了,这次看那窜天猴……那火箭用着不错,让林继祖赶制一批,一并带来。”
王有田应下:“遵命。属下明天就出发。”
邓范问:“大人,既然都来了,要不要登……登上高台看看数千人操练的场面?”
陈雨欣然答应:“这些将来都是我的兵,走,上去看看。”
一行人跟着陈雨通过阶梯登上了木制的高台。高台离地面五米多,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可以将几千人操练的场面一览无遗。
邓范禀报道:“大人,到目前为止,愿意加入农兵的一共四千三百六十八人。因为是农闲时轮流操练,加上场……场地限制,所以同时出现在这里的大约是两千人左右。”
此起彼伏的口令和喊声中,众人看着这壮观的场面,啧啧赞叹。他们还是一个被军官压榨、终日劳作的底层军户时,何曾想到过能有这么一天,追随陈雨掌控这么大规模的一支武装力量?
陈雨却没有像部下一样沉醉于眼前的宏大场面,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的念头。
他冷不丁问了一句:“假如在旷野之间,这些农兵碰到鞑子的骑兵,能否抵挡得住?”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面色凝重起来。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莫看这几千人的场面壮观得很,可是碰到成千上万的鞑子骑兵,而且实在铁山这样的平原地形,只怕是凶多吉少。
邓范思索了一番,说道:“如果是数量接近的骑兵,在这样的平原地形,假设农兵只经过两三个月的操……操练,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即便发给他们火铳,结阵抵抗的话……”话说了一半,却欲言又止。
陈雨鼓励道:“我们要考虑到最坏的局面,不要讳疾忌医,你只管说你的推测。”
“……理想情况下,可以抵挡一段时间。”邓范说,“至于抵挡多久,则要看步兵一方的士气和意志,以及骑兵采……采用的战术。但是,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短暂胶着后,步兵全盘崩溃。”
蒋邪也说:“数量相差不太大的情况下,旷野之间,骑兵占据绝对的主动。他们可攻、可退,可以迂回袭扰,也可以以箭雨动摇阵列后冲击掩杀。而步兵除了死守苦熬,没有其他战术变化可以应对。而且这些农兵没有实战经验,很容易经历伤亡后就自乱阵脚,只要阵列一破,接下来就是骑兵杀猪宰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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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群堡战术
听了邓范和蒋邪的话,陈雨说:“的确,地形有利于骑兵和农兵实战经验不足是咱们这方的致命缺陷。如果咱们加上火炮这个变数呢,能不能增加胜算?”
邓范摇摇头:“有了火炮的确有利,可是平原留给骑兵机动的空间实在太……太大了,加入几门山地炮,并不足以彻底扭转不利局面。另外,大人别忘了,孔……孔有德叛逃去了鞑子那边,鞑子现在也有红夷大炮,要是拖来几门,对准步兵阵列一轰的话……”
众人全部沉默了。大炮轰击步兵阵列、骑兵冲锋掩杀,这样的战术对于毫无地势掩护、也缺乏实战经验的纯步兵来说,实在太过可怕,几乎是必败之局。
陈雨眉头皱了起来,问道:“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应对了吗?”
清军和朝鲜的冲突不可避免,身处鸭绿江和汉城之间的铁山,即便偏安西南角落,不在清军主力的进军路线上,也难保不会遭受池鱼之殃,如果对上清军大队骑兵是必败的结果,那么自己在铁山辛辛苦苦经营的分基地岂不是白费了心血?
蒋邪想了想,对陈雨说:“属下有一个笨办法,也不知是否可行。”
陈雨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你不妨说说看,也许能找到对付鞑子骑兵的办法。”
“既然在旷野之中,这几千人结阵也未必挡得住大队骑兵,那么不妨反其道而行,化整为零,利用地形来抵消对方的优势。”蒋邪说,“只要有地形掩护,再想办法把大股骑兵分割成无数个小块,就算不能取胜,至少可以自保。”
邓范疑惑地问:“铁山多平原,山岭并不多,上哪里找有利于步兵的地形?难不成你想筑……筑城?可是筑建一个城池需要多少人力、多少时间?花费巨大先不去说,眼下两方交恶,大战一触即发,鞑子骑兵来去如风,说来就来,哪……哪有时间给咱们筑城?”
张富贵也说:“朝鲜官府也未必准许咱们筑城。咱们占地垦荒屯田也就算了,要是筑城把这万多亩地都圈进去,给他来个国中之国,官府再怂,他们能忍?再说了,咱们又不在铁山呆一辈子,花那么多精力筑城,划算吗?”
蒋邪翻了翻白眼:“我说过要筑城吗?你们难道忘记了威海卫沿海大大小小的墩堡吗?为了备倭,这些墩堡除了充当烽火台的职责,里面还可以驻兵的……”
陈雨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对啊,筑城不划算,也会引来朝鲜官府的反对,但是建造十几二十个墩堡毫无压力啊。”
邓范也反应过来:“碰到鞑子骑兵过境,农兵可以化整为零退到墩堡里去,骑兵只能野战,不善攻坚,有了墙垛的掩……掩护,就不用担心这些新兵一触即溃了。而且墩堡之间可以互为依托,让鞑子被切割开来,顾此失彼,占据优势的就变成咱们一方了。”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没想到威海卫为备倭而建的墩堡,平时看着鸡肋,却可以在铁山这里发挥另一种用途。
蒋邪比划着解释:“想通过筑建高墙城池把这些田亩和人口都保护起来,不管从政治层面还是军事层面来说,都不可行,鞑子不会给咱们足够的时间,朝鲜官府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可是建造一些墩堡,散布于万亩田亩之间,避免遭受鞑子骑兵的荼毒,却是没问题的。鞑子一来,咱们就把没有训练的屯丁和妇孺撤到海上去,临时安置在船上,把战兵和农兵分散进驻到各个墩堡,配上山地炮,加上火铳,让鞑子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反过来还可以在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邓范等人想了想,纷纷附和:“这个法子成。”
陈雨在脑海中设想了一下这种战术的利弊,觉得可行,当场拍板:“就这么办。蒋邪你来牵头,组织操练轮换下来的农兵去建造墩堡,按每座容纳两到三百人的规模去做,一口气建二十来个,给鞑子来个堡群战术。如果人手不足,就让铁山守征发徭役,让本地的朝鲜百姓帮咱们建。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我有个预感,鞑子和朝鲜要打仗,而且不会等太久,咱们动作要快,否则墩堡还没建成鞑子就来了,咱们的损失就大了。”
“是,属下一定尽快。”蒋邪说,“不过这样一来,咱们的人能保住,当地的朝鲜百姓只怕要遭殃,他们可没有什么办法抵挡鞑子。”
“这个不是咱们考虑的范围。”陈雨毫不留情地说,“我又不是朝鲜的官,这是他们的仁祖大王需要考虑的,他们是仁祖的子民,不是我的部下。”
众人都会意地互相对视,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人都是自私的,面对鞑子的大军,能够自保就不错了,哪有余力来管朝鲜人的死活。
“另外,从现在起要储备一定的口粮。”陈雨说,“虽然鞑子骑兵就算从铁山过境,也不会逗留太长时间,他们的目标是朝鲜王城,但是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确保有备无患。”因为垦荒屯田到收获粮食有一个不短的过程,所以目前这近万人的口粮除了铁山郡守衙门筹措一部分,另外的缺口全靠花银子从整个黄海道采买。
粮食的事一直是顾彪在跟进,他说道:“平常采买粮食都是按十天到半个月的分量,既然要储备一些粮食应急,那就一次性买入一个半月的份量好了。只不过这样一来,黄海道境内的粮食全部会涨价。”
古代的粮食产量低,黄海道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大批量购买,引起粮价上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了采购成本增加,朝鲜本地人也会因为粮价的走高而陷入吃不饱饭的窘境,但这不是陈雨关心的范围,现在他要确保自己的人不饿肚子,其余的就顾不上了。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非常时期嘛,多花点银子无妨。要做大事,就不能锱铢必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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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偷袭
迎击清军的计划就这样在操练场的阅兵台上敲定了。观看了一阵农兵操练后,陈雨从高台上下来,与其他人分开,只带着张富贵返回住处。
在操练场通往北面的路口,陈雨却看到一个高挑俏丽的身影,似乎已经等了自己很久了。
他笑着走过去:“在等我?”
顾影翻了翻白眼,嘟囔着说:“你这么忙,怎么敢来打扰你。从刘公岛出发,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你算算,见过我几次?”
陈雨微笑着揽住她的腰,少女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也就随他了。
“冷落你了,是我不对。不过你也看到了,来到朝鲜以后,这成千上万人的事情都要我来管,不像在千户所,管好千把人就行了。”陈雨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不过你放心,再忙也就不会太久了。等这边的事情上了正轨,我就做甩手掌柜,把事情丢给邓范,返回威海卫。”
其实顾影只想多见见心上人,对于为什么忙的理由并不关心。跟着陈雨出海来到朝鲜这么久,一个人在临时的兵营里发呆的时间远远多于和他相处的时间,她心里自然有些小郁闷,不过对方在他耳边说几句悄悄话,心情立马好转了。
她露出了笑脸:“知道你忙,我也不是真的怪你,我娘说过,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女人不能拖男人后腿。”
陈雨竖起大拇指:“丈母娘是个明事理的人!”
顾影笑着说:“脸皮可真厚,我都没过门,这句丈母娘亏你叫的出口!”
陈雨搂得更紧了,笑嘻嘻地说:“都是迟早的事,叫了你也不吃亏。”
两人说笑着往前走,张富贵带着人识趣地落后了一段距离,给陈雨留出私人空间。
穿过一个垦荒的据点时,数百人在宽达十来亩的田间翻土,还有几个人蹲在靠近大路的田埂上休息,正好在陈雨一行的必经之路上。张富贵看了看这几个休息的人,手里拄着锄头,满身的泥土,确认是屯丁无疑,便没有多加注意。虽然这些人看见了陈雨没有起身行礼,但是陈雨一向不重视这些虚礼,屯丁们慢慢也知道了他的脾气,动辄跪拜磕头的现象慢慢减少,所以这几个人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负责保卫的张富贵没有在意,可是陈雨自己却放慢了脚步,疑惑地盯着侧前方的这几个人。
虽然他不讲究虚礼,可是作为这些辽民的恩人,无论何时出现,辽民都会上前问候,绝不会是现在这种视若无睹的模样。这几个人,要么就是瞎,要么就是故作镇定,掩饰什么。
瞧他们眼珠转个不停,手里还有农具,能下地干活,显然不可能是瞎子,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几个人装作休息闲聊,却时不时地望向自己,一旦视线对上,就心虚地低下头。这样的表现,没有鬼才怪。
陈雨前后看了看,张富贵带着负责保护的几个战兵远远跟在后面,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显然鞭长莫及。表面上看,这是不怀好意地人对自己不利的最佳机会。
当然,只要他喊一声,张富贵很快就会跑过来,凭借火铳和刺刀,这几个辽民不会有任何机会。可是,陈雨瞟了一眼揽在怀中的顾影,嘴角轻微上扬。
有顾影这个秘密武器在,正好可以引蛇出洞,把隐患排除掉。除了知情者,任何人都看不出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其实比男子更可怕。
陈雨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按照既定路线慢慢地往前走。他也没有提醒顾影,怕这个女汉子演技不过关,会打草惊蛇。
他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那几个人,心想:自己可谓是这些人的衣食父母,理应对自己感恩戴德才对,为什么还会有可能对自己不利?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那怎么相信这几千辽民?一旦这个庞大的群体无法值得相信,用火铳武装农兵的打算可能要重新考虑了,抵抗清军乃至屯田练兵的计划都有可能泡汤,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双方越靠越近,陈雨用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对方握紧了锄头,因为太用力,手背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陈雨脑中高速运转,分析起来:这几个人在自己出现前就已经坐在田埂边,而自己经过这里也是偶然,手里除了锄头并没有其他凶器,说明他们是临时起意,并非蓄谋。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垦荒劳作的辽民离这里很远,说明没有同伙。
经过分析评估之后,陈雨确认危险系数不大,顾影应该可以应付,便放心地往前走。一切就交给顾影的本能反应了。
二十步,十步,五步……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
这时远远吊在后面的张富贵也看出了不对劲。陈雨走到哪里都是辽民拥戴的对象,可前面这几个辽民却无动于衷,太过反常。他招了招手,让身后的人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但是彼此间隔实在有点远,即使张富贵有所察觉,也来不及了。
几个辽民等陈雨经过身边时,大喊一声,齐齐举起手里的锄头,朝他劈头盖脸砸了下来。因为用尽了全力,沉重的锄头在空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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