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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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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制算起来,李领相应该相当于大明的首辅。”
“原来是首辅大人,失敬失敬。”陈雨拱手回礼,说道,“其实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起来也简单:鞑子大举入侵,老巢空虚,为了防止意外,在辽河入海口布置了一支兵马保护后路,我的人手不足以与皇太极大军正面为敌,便从海路奔袭,端掉了这支兵马。后路被端,皇太极担心有变,这才不得不撤军。”
百官恍然大悟,原来清军撤兵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个。虽然金尚宪口口声声说是朝鲜将士万众一心逼退了清军,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过是自己往脸上贴金而已,倒是明国陈同知的这个说法,在逻辑上更说得通。
金尚宪却说:“鞑子在后方也不会布置什么重兵吧?如果只是留下几百人负责警戒,击败这些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要是说皇太极为了区区几百人将十万大军撤走,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陈雨有些无语,问崔鸣吉:“崔判书,这位自以为是的家伙是什么人?敢与首辅唱反调,并对我大明武将大放厥词,想必在朝堂的地位不会比李首辅低多少吧?”
崔鸣吉尴尬地看了看李元翼,又看了看金尚宪,小心翼翼地回答:“陈将军的确目光如炬,金大人是议政府的右议政,也就是相当于大明内阁次辅的职务。”
“原来是内阁次辅,难怪这么咄咄逼人。”陈雨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金尚宪,转向李倧,“大王,从你和这位金议政的言论来看,似乎是要过河拆桥,不打算履行承诺了吗?”
李倧有些不悦,皱眉道:“陈将军,寡人说过,许下的承诺一定会履行,当初崔判书承诺的条件,寡人也都愿意追认。可是问题的关键是,谁来证明鞑子十万大军是陈将军凭借一己之力逼退的呢?”
陈雨点了点头:“听起来也有道理,皇太极都走了,我也不能把他再拉回来,再说他不可能愿意给我作证——一个完美的死循环,无论怎么辩驳都说服不了你们。”
李倧沉默不语,金尚宪得意地笑道:“陈将军,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就不要妄图吞下这么大的功劳,会噎死的。如果你有逼退皇太极十万大军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只是个小小的指挥同知,难道明国皇帝这么不会识人用人?”
站在后面的张富贵见朝鲜大官奚落陈雨,一股主辱臣死的念头油然而生,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知道什么?俺家大人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军户白手起家,一路升到指挥同知、海防游击,也就一年的功夫!再说了,皇帝对他非常赏识,只是担心升迁太快无法服众,这才稍微压一压,如果皇帝不重视他,又怎么会赐予密旨,便宜行事?”
提到密旨,从李倧到金尚宪都微微一凛。是啊,对方手里可有大明皇帝的圣旨,不是可以随意揉搓的角色,差点忘了这条了。
陈雨拉住了还要再说的张富贵,慢悠悠地说:“说得再多都是废话,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凝视着李倧,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在我的家乡,曾经有一句粗鄙的俗语,叫做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不知道大王和金议政听过没有?”
李倧一脸茫然,显然从没听过这样的俗语,不过隐约能猜到意思。下面的百官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眼神,到底这位明国武将想要表达什么?
“听不明白?没关系。”陈雨招招手,让张富贵过来,在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从他手中接过了事先准备好的密旨,托在手上,笑眯眯地问,“这是大王派出的使者查验过的圣旨,如假包换,大王要不要亲手打开看看真伪?”
李倧更糊涂了,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摇了摇头:“这份圣旨寡人相信,继续查验就没有必要了,想必陈将军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景福宫来假传圣旨。”
“很好,那我再接着问。”陈雨举起圣旨往李倧的方向走近了几步,昂首道,“有大明皇帝的圣旨在此,我要是有些什么无礼的举动,大王会不会当场把我拿下治罪?”
李倧想起当年夺取皇位之后一波三折的册封经历,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脱口而出:“大明是父母之邦,寡人王位也是大明皇帝册封的,怎么敢对他的圣旨不敬?”
金尚宪警惕地挡在李倧身前,厉声问:“大胆,你想对大王做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雨吸引,没人注意到张富贵悄悄地退出了大殿。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冲突
陈雨瞥了金尚宪一眼,笑了笑:“金议政不要紧张。我并不打算效仿古人,来个布衣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为了刺杀你们大王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你也不必摆出一副忠心护主的姿态。”
李倧尴尬地挥手让金尚宪闪开,“爱卿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无论功劳大小如何,陈将军总归是为朝鲜出过力的忠义之士,寡人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陈雨笑容不减,继续说:“我只是想向在场的所有人证明一件事:我有能力千里奔袭,击溃鞑子的武英郡王和多罗饶余贝勒,让皇太极进退失据,不得不放弃汉城,撤回辽东。”
这话一出,百官皆动容。沉默了半天的李元翼吃惊地问:“陈将军说的可是鞑子的武英郡王阿济格和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
陈雨点了点头:“没错。皇太极对后路很重视,所以命二人镇守,并拨了一支六千人的大军。”
两个战功赫赫的郡王和贝勒,而且是六千人的大军?大殿之内顿时嗡嗡响了起来,百官彼此议论,人人都难以掩饰脸上的惊讶之情。
阿济格和阿巴泰的名字,对于朝鲜君臣来说并不陌生,这两个人从努尔哈赤时代就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战功,也曾经参与过七年之前的丁卯胡乱,手上沾染过朝鲜人的鲜血。想当初一个阿敏就势如破竹,杀得整个京畿道风声鹤唳,这阿济格和阿巴泰的组合,想必比起阿敏只强不弱,要是朝鲜军队碰上,没有十万人,恐怕挡不住对方六千精锐。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明国武将这么轻易地击败了?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击败这两人与六千大军,是一件信手拈来的小事一样。
金尚宪也是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等回过神之后,他指着陈雨说:“一定是信口雌黄!阿济格和阿巴泰加上六千大军,岂是你能够抗衡的?不要以为侥幸打败了一两个无名小卒,就能张冠李戴,瞒天过海!”
陈雨摇了摇头:“看来金议政是在鞑子的淫威之下跪久了,站不起来了,连接受事实的勇气都没有了。阿济格、阿巴泰又如何?他们也是血肉之躯,并没有三头六臂,为什么就不能战败?”
金尚宪还待说什么,却被陈雨制止了。
陈雨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说:“不要说话。听,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金尚宪愣了愣,侧耳一听,还真有声音从景福宫外传来,似乎是隆隆的脚步声,还有喊声和兵刃相交的声音。
不光他听见了,大殿内的文武百官都听见了,所有人的脸上都变了色。
李倧更是坐立不安,这样的情境,他并不陌生,当年他就是在几个武人的拥护下,带领一千精兵杀入景福宫,推翻了伯父光海君李珲,继承了王位。外面的动静,听起来和当时非常相似。他本来默许金尚宪驳斥陈雨,一言不发,现在坐不住了,站了起来,颤抖地问陈雨:“陈将军,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雨傲然回答:“也没什么,只不过让大王和这大殿内的诸位,见识见识我麾下人马的手段,是不是有这个实力,击溃阿济格和阿巴泰的六千大军。”
金尚宪大惊,伸出手指着陈雨,色厉内荏地喝道:“大胆,你想纵兵冲击景福宫?”
陈雨轻蔑地看着他:“区区一个景福宫,又不是紫禁城,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不是我引走了皇太极,这会你应该缩在你家大王的身后,在景福宫外向皇太极三跪九叩,行君臣之礼吧?到了那种时候,除了耻辱,你们君臣连一丝体面都没有了,相比之下,我要做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
金尚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愤然跺了跺脚,扭头向李倧说:“大王,不管这个武人对朝鲜有什么功劳,现在他的作为已经乱了纲常,必须拿下治罪!”
李倧又慌又急,他很害怕自己对伯父光海君做过的一切在自己身上重演,但是又不敢与大明官方的人撕破脸,尤其是对方还持有大明皇帝圣旨的情况下,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似乎已经到了景福宫南大门之外,宫内侍卫慌乱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无法阻挡对方。
金尚宪急切地说:“大王,下决心吧,如果还瞻前顾后,等一下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敢保证。”
与金尚宪平日关系密切的几个大臣也纷纷附和:“下决心吧,大王!”
李倧脑海中浮现出伯父光海君政变中被乱兵捉住之后绝望的神情,浑身哆嗦了一下,心中大喊:绝不能让同样的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指着陈雨大喊:“来人,拿下此人!”
殿门外的侍卫拔出刀,大声喊叫着,疾步朝陈雨冲过来,挡在前方的百官生怕被殃及池鱼,忙不迭地躲到一旁。
陈雨镇定自若地看着大呼小叫的侍卫,没有一丝惊慌,转头对身旁一个个子高挑的随从说了一声:“动手吧!”
这名随从似乎憋了很久,闻言低呼一声:“磨磨唧唧,早该动手了。”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弯刀,闪着寒光出鞘,连人带刀像一道人型闪电般扑向了李倧。
所有人都呆住了,怎么会让人带刀入殿而没有发现的?
金尚宪反应快,大呼:“护驾,护驾!”
扑向陈雨的侍卫们愣了片刻,觉得比起执行命令,大王的安危更重要,于是改变了目标,纷纷调头冲向那个带刀的随从。
可是他们的动作远远比不上对方敏捷,还没冲到面前,对方已经闪身到了李倧身后,将弯刀架在了李倧肩膀上,刀刃接触脖颈,厉声喝道:“不想死的话,让他们都停下,放下兵刃!”听声音,居然是个女子。
李倧感觉到了刀刃从皮肤透过来的冰凉,慌忙大喊:“住手,放下兵刃!”
………………………………
第二百七十七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国君被挟持,侍卫们投鼠忌器,围在周围,一时不知所措。
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是一个明国武将来邀功吗,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行刺的戏码了呢?剧情变化太快,他们的思维一时有些跟不上节奏。
沉默许久的李元翼开口了:“陈将军,万事都可商量,不要冲动!大明是朝鲜父母之邦,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坏了两国的关系。”
陈雨微笑道:“李首辅请放心,只要你们对我没有敌意,我也无意伤害你们的大王,毕竟杀了他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如果某些人一意孤行,非要逼得我走投无路,那也就只有玉石俱焚了。算起来,以我的命换一个国君的性命,还是划算的。”
“某些人”指的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无数道目光都看向了态度一直强硬的金尚宪。
金尚宪被盯得恼羞成怒,指着陈雨大声喝道:“如此大逆不道,已经是死罪一条,还想挑拨离间?”
陈雨悠悠地回答:“金议政说的这个罪名有待商榷。我是大明的官,只有冒犯大明崇祯皇帝才是大逆不道,和朝鲜国君有什么摩擦冲突,似乎扣不上这顶大帽子。如果阿济格之流冲入景福宫羞辱你们大王,你敢说他们是大逆不道吗?”
金尚宪一时语塞,这个逻辑他不知道如何辩驳。大明是朝鲜的宗主国,双方的政治地位是极不平等的,如果朝鲜使者冒犯崇祯,肯定可以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可是反过来,大明的人对朝鲜国君不敬甚至利刃加身,可以进行惩罚,但与大逆不道没有什么关系。
“轰”的一声,大殿半开的门被重重地撞开,一大群身穿鸳鸯战袄的士兵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门口的禁军被踢翻在地,缴走了手中的兵器。明晃晃的刺刀对准百官,大臣们吓得不敢动弹,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对方,被戳个透明窟窿。
一片死寂中,陈雨继续说:“成王败寇,这个世上,拳头硬才是道理。既然好好说话不管用,你们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就改用火铳和刺刀来和你们谈。”
他轻蔑地环顾左右,缓缓地说:“皇太极能让你们屈服,三跪九叩行臣服之礼,我也可以做到。只不过念在大明与朝鲜的关系,不到不得以,我不会走这一步而已。”
李倧颤抖着说:“陈将军,不要冲动,只要你命手下收起武器退出大殿,万事好商量。”
陈雨摇了摇头:“大王,如果一刻钟之前,你能这么好好说话,而不是放任手下的臣子百般诋毁羞辱我,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刀出鞘容易,想收回去就难了,现在不是商量的问题,而是你怎么让我满意的问题。”
金尚宪眼珠转了转,悄悄退后两步,混入大臣队列之中,接着人群的掩护,蹑手蹑脚往偏门方向走去。
带着队伍返回大殿的张富贵一直盯着这个辱骂自己上官的朝鲜大官,见他想溜,冲过去一把将他揪了出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金尚宪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一下就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大声呻吟呼痛。
陈雨慢慢踱步过去,蹲在地上,看着狼狈不堪的金尚宪说:“金议政,是不是想跑出去搬救兵?没用的,我的一千精兵已经控制了这大殿,而另外的五千大军也已经收到令炮信号入城,以汉城和景福宫的规模,半个时辰内就可以到达这里,不管你怎么调动城内的守军也来不及了。”
张富贵不屑地说:“大人,你也太看得起这些朝鲜人了。就算让他们摆好阵势,挡得住咱们吗?咱们一千人冲入这宫中,一枪都没开,用刺刀和枪托就解决问题了,沿途的兵士虽多,却都是怂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挟持李倧的正是贴身护卫陈雨的顾影,闻言噗嗤笑出了声,说道:“这么怂?难怪被鞑子打得京城都丢了,还要向咱们求救。”
“救人好说,可是危机解除就想过河拆桥,那就不行。”陈雨对李倧说,“大王,我一千人马就可以控制景福宫,五千人马就能控制整个汉城,现在,你是不是相信我能击溃阿济格和阿巴泰了?”
“相信,相信!”李倧头点的鸡啄米一般。现在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他哪里还敢拿捏对方?
李元翼见李倧已经被控制,金尚宪被制服,自己可以上演孤身救主了,便站了出来,好言相劝:“陈将军,一切都是误会,个别大臣的言论,并不能代替整个朝廷,要是为某人上演一场血染景福宫,传到贵国皇帝的耳中,也不那么好听,想必大明皇帝也不愿被人说指示手下以大欺小,对不对?”
陈雨笑道:“李首辅不要用大道理来压我。我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牙还牙,以暴制暴。如果不是金议政要在大王的默许下抹煞我的功劳,不愿兑现承诺,我也不会这么做。我要真想血染景福宫,现在站在大殿内的文武百官,加上大王,都已经没命了,朝鲜今日就要改天换日!”
李倧打了个寒颤,连忙说:“陈将军,寡人只是表述不准确,从未想过要抹煞您的功劳,至于金尚宪这家伙,未经寡人的允许,大放厥词,让陈将军产生了误会,寡人一定会严惩,请您放心!”
正在呻吟的金尚宪听到这句话,知道自己会被当做替罪羊,又急又怒,急火攻心,一口气顺不过来,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很好。”陈雨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兑现承诺的事情了?”
李倧长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既然要谈,是不是让这位壮士先把刀移开,给寡人留些体面?”
“只要愿意谈,这些都好说。”陈雨用眼神示意顾影放下刀,松开了李倧。但是士兵们仍然虎视眈眈盯着朝鲜君臣,刺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
………………………………
第二百七十八章 重谈条件
见情势缓和了下来,李元翼趁机劝道:“陈将军,这么多人都留在大殿内,乱哄哄的不好议事,不如让其他大臣先行退下,留下大王和我慢慢商量,如何?”
李倧见李元翼愿意冒着危险留下来与自己共进退,感动不已,哽咽着说:“难为爱卿你了。随…梦… 。 lā危难时刻,真真是疾风知劲草,原来爱卿才是最忠心的人。”
李元翼恳切地回答:“这种时候,臣怎么能不守候在大王身边呢?请大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大王渡过这次危机。”
陈雨咳嗽两声,打断了二人君臣相宜的戏码:“咳咳,这个,李首辅啊,你的提议我可以接受,就留下你们二人商议,让其他人先走吧。相信国君加首辅的组合,绝大部分事都可以做主了。哦,对了,崔判书作为经历整件事的当事人,也可以留下来。”
李元翼深深鞠躬:“多谢陈将军。”
双方达成一致后,其余大臣被允许离开大殿。端着火铳刺刀的士兵们闪开一条道,让出了大门,受惊的文武百官们忙不迭地往大门处涌去,一时间门口拥挤不堪。唯独被点名留下来的崔鸣吉哭丧着脸,留在大殿之中。
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大臣们,李倧顿生悲凉之感。莫看平日这些人一口一个大王喊得亲热,出事了跑得比兔子都快,要不是李元翼留了下来,自己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等大臣们都离去后,陈雨命令大部分士兵也退到大殿之外,保持警戒,并派人与入城的几千农兵联系,扼守汉城各处城门、要害街道,防止朝鲜人可能的反扑。虽然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孱弱的朝鲜军队无法对几千火器化部队构成实质威胁,但是毕竟在人家的京城腹心之地,必要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陈雨说:“大王,百官都退下了,也不用担心你在他们面前失去国君的尊严和威仪,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李倧小心翼翼地问:“既然陈将军逼退鞑子大军的功绩属实,那么就按照崔判书带回来的口头协议履行如何?”
李元翼看了崔鸣吉一眼,崔鸣吉老老实实上前,恭敬地说:“大王,陈将军,之前的口头协议是:允许陈将军在铁山自行招纳辽东逃亡的汉民垦荒耕种,屯田练兵,并颁发田契,免除十年赋税徭役;另外,将本国与东瀛对马藩的贸易线路交给陈将军代管三年。”
君臣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陈雨,希望他能点头同意。比起眼前的危机,这两个条件可以说得上微不足道了。尤其对于李倧而言,王位的稳固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陈雨却缓缓摇头,让三人心里一沉,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陈雨看着三人说:“那是之前的价码。现在你们不讲信用,自己作死,就不能怪我坐地起价。”
李倧急切地问:“难道这样还不够吗?陈将军到底想要什么?”
陈雨似笑非笑,伸出食指,悠悠地说:“第一:在铁山屯田练兵的基础上,将免除十年赋税徭役的期限变更为三十年,而且铁山境内的屯田由我派遣专人管理,地方官府不得干涉。”
李倧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有些茫然,可是老练的李元翼却听明白了。十年也好,三十年也罢,免除赋税徭役都是小事,可是屯田由专人管理,地方官府不得干涉,这句话细细品味,再与招纳逃人、屯田练兵联系起来,居然是要把铁山变为化外之地、国中之国?
铁山临近朝鲜西部海岸,远离汉城这样的政治核心区域,军事力量薄弱,所以历来是倭寇袭击劫掠的重点,过去几十年屡次遭倭寇荼毒,加上后来又被毛文龙经营过,引来清军攻击,种种因素相加,这里的人口相对稀少,可供耕种并且缴纳赋税的田亩也不多。
现在陈雨大肆垦荒,鸠占鹊巢,据铁山郡守提供的消息,其屯田的数量已经与原住民的农田数量相差无几,加上其以后将会大量招纳辽东逃亡的汉人,用不了多久,汉人的数量会大大超过朝鲜当地人,屯田的范围也会遍布铁山每个角落,在这种情况下,“免除赋税徭役”、“设专人管理、地方官府不得干涉”,就意味着铁山彻底沦为陈雨的后花园,朝廷将对这块地域失去控制。
李倧一时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利害之处,但也不敢轻易答应,毕竟陈雨这样厉害的角色,提出的条件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李元翼,希望能从这位领相眼中得到答案。
李元翼倒是想明白了,可是又有什么用?不答应的话,他赤手空拳能逼退对方几千大军吗?
权衡再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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