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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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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先进去吧,免得招人耳目。”楚沉夏四顾周围低声劝道。

    进了内室后,顺王低头不断踱步,镇南将军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晚来得子向来宠溺非常,怎可善罢甘休?

    偏偏王若渝是江城盟主之女,虽名义上是为自己做事,但若是真将她交出去,江城盟主又岂会甘休?

    顺王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楚沉夏,又看看一言不发的王若渝,十分无奈地紧闭双眼叹了一声,终于说道:“你回江城吧,即刻回去吧,呆在这里我也保不住你。”

    “没有人看见。”王若渝极轻地说道,脸上分明有些不舍。

    “你确保没有一个人看见吗?他的亲兵呢,路上的行人呢?你真的确保没人看见吗?”顺王说话如滚珠一般,一下接一下叫人无法回答。

    王若渝眼神十分空洞地望着顺王,不像是回答反而像是自言自语,“四个随从,加上他,一共五具尸体,一具不少。”

    如炸雷一般炸到顺王心头,就连楚沉夏的眼神中都有些忌惮,顺王不掩厌恶,脱口而出:“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他们是和你有多大的仇?草菅人命说的便是你这样子的人,一个姑娘家的心怎么可以比男人还要硬?”

    想比顺王的无措,还是楚沉夏比较镇定,收起一脸的吃惊,正色问道:“尸体呢?你如何处理的?埋在何处了?”

    “附近的一条小溪里,不出意外,过几日便会顺着水流漂到玉阳去。”

    “是了,明日会有一场大雨,如果足够大的话,不出两日就会冲到玉阳。”

    “服饰、玉佩、刀剑都卸下来了吗?”

    “刀剑玉佩我都抛进了溪水,褪下来的衣服也焚烧了。”

    “那就好,想必玉阳也无人辨别的出这几人的身份。玉阳的亭侯是出了名的贪官,只会拖着案子,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顺王见他二人平静地一问一答,又想到她一个女子居然除去他们的衣服,还能站在这如此不知羞地说话,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尽管如此,你还是回江城去吧,太冷血又无情的人,顺王府容不下。”

    楚沉夏开口想劝阻,见到顺王有些怒火中烧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手段却是有些残忍,可他忘记了,她首先还是一名杀手。对于杀手而言,这样的行为都是必须的,如果连处理尸体这样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那她王若渝有什么资格做杀手?

    王若渝顿在原地没说话,向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似乎有些不甘心。

    房内异常的安静,谁也不开口去打破这份平静,顺王似乎想到了她是杀手这一层,也意识到自己这顿火发的有些莫名和苛刻,就在他有些心软地想改口时,听到她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

    方才想说的话瞬间就忘记了,怔怔地看着她行礼后打开房门离去。

    “她这样的杀手不可多得。”楚沉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说道。

    顺王一怔,提醒道:“可她是个姑娘。”

    “她首先是名杀手,不然笑十三娘这个名号就不会在江湖流传这么久了。”楚沉夏反驳道。

    “笑十三娘?”顺王有些不解。

    “殿下不是江湖中人,当然不知道了,笑十三娘是杀手中响当当的名头,这个由来殿下且听我慢慢说来。”楚沉夏眼风一扫一旁的凳子。

    顺王即刻领悟道,点了点头:“我们坐下说吧。”

    “她那张脸不论在哪里都能惹到一身桃花,有一回,有个武术世家的公子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却被她一剑刺死。这公子的家人当然不干了,可结果呢,她独身一人便杀了他全家十三人。加之极少笑,从此被江湖人称为笑十三娘。江湖上有句话叫,宁可孤寡终老死不瞑目,也绝不笑十三娘。”

    顺王听完,眉头即刻拧了起来,不解道:“这是什么性格?别人喜欢她就要杀了他?”

    楚沉夏笑着点点头,“怪就怪在这里,但是自古出名的杀手剑客都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也并非不能接受,想必今日那名公子哥也定是看上了她那张脸罢?”

    只可惜还未来得及过多的说些感受,半容就气汹汹地冲了进来,甚至连句问候都没有,张口便道:“那个登徒子调戏若渝在先,若渝受不过这份辱,出手教训他一下又怎样?那个登徒子体质差不说,还不知死活地往刀眼上冲来。殿下这么对她未免太苛刻了吧。”

    顺王与楚沉夏齐齐回头看她,她又急道:“我真是不知道原来殿下这样不近人情,难道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如果殿下非要这么做的话,这薄情冷血的顺王府我也待不下去了。”

    顺王翛然起身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怎么连你也闹着要走?”

    “殿下,算我求你了,你留下她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半容紧紧咬着嘴唇,一脸的焦急,仿佛下一秒世界就要分崩离析了。

    很少见到她如此焦灼的表情,顺王没有过多犹豫,抬脚便奔了出去。

    赶到她屋中,果然不在了。

    半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眼眶竟然也有些红,委屈道:“走了,她走了!”

    楚沉夏见她这副样子忙道:“我去追回她吧。”

    “不用,我去。”顺王拦下他,飞身奔出了门。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重情义的一面啊。”楚沉夏瞧着她眨眼欲掉的眼泪,实在憋不住笑道。

    半容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心情陪他说笑,翻了翻眼皮就赶去正门守着。

    真是应了楚沉夏的话,今日的天黑的格外早,大雨随之而来,风夹着雨打在人身上叫人经受不住。

    一直陪她苦等的楚沉夏劝慰道:“不如回去等吧,该回来的会回来的。”

    半容看着滔天大雨,有些不情愿地挪了挪身子,一步三回头地终于还是回了房间。

    大雨没由来地袭来,两人却在雨中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彼此淡淡的一答一回。

    “回去吧。”顺王第三遍说道。

    “为什么?殿下不是让我回去吗?”王若渝第三遍回道。

    又是长久的沉默,雨似乎越下越大,到有些收不住的势头,顺王瞧了瞧豆子一般大的雨滴打在脚边的水坑里。

    终于愿意开口回答道:“因为半容来求我。”

    “殿下不必同情我们这点姐妹情分,我和她的关系不会因为我去了别处就改变的。”

    “我”

    一道雷不适宜地打了下来,掩去了他后半句,我也希望你留下来。

    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指尖流下的竟是淡淡的血色,顺王一怔,顿时明白她身上有伤,想了想便脱去外袍披在她头上。

    她想躲却被他抓住,“有伤还逞什么强?楚沉夏说你是名出色的杀手,可对我而言,你首先是个姑娘。与其他的姑娘并无特别,是有血有肉,会哭会笑,值得被人疼惜的姑娘。”

    王若渝的心脏紧紧一抽,抬眼去看,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滴到她的肩上,似乎与别的雨水不一样,是有温度的。

    她怔了一怔,便拉过外袍遮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

    那时的她决然想不到,若干年后,她会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春心付出巨大的代价。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那么任性了,受了委屈告诉我,我来解决,不需要你自己去动手。”顺王一开口雨水就不断往嘴里打去。

    她忍不住笑了笑,说了句好。

    顺王从未见过她笑起来的样子,他承认,他没有见过比她笑起来还好看的女子,这种好看不同于世人流传的好看。

    这种好看不能用好看来定义,他无法用言语去描述这种好看,这样的好看值得人用一生去铭记。
………………………………

第二十三章 佳人家人

    一路小跑至王府,几名侍从见到顺王从头湿到尾的样子不由得暗暗一惊,忙惶恐着凑过去撑伞。

    正赶上永明公主要出府,永明微微躬身行礼,瞧着这二人狼狈的样子,好心提醒道:“殿下要当心身体,这种天气十分容易得伤寒。”

    顺王略微点头,见她这个时辰还要出门,有些奇怪道:“夜色已黑,公主这是要去哪?”

    永明瞧了一眼身旁的侍女,顺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这名侍女并不是自己府中的侍女,衣着打扮竟是一名宫女,又听她轻声道:“安定娘娘请我前去安定宫赴宴。”

    安定娘娘是六皇子庆王的生母,原名柳茹舒,诞下皇子后皇帝赐名安定,移居安定宫。如今都差人跑到顺王府来请永明公主前去赴宴,想必是等的有些焦急了,顺王不成想,连庆王也有与鲁国结亲的想法。

    顺王了解他的父皇,鲁国是迟早要灭的,不光鲁国,齐国、梁国、北燕都是要被灭的,他一统天下的心别人不知道,常年征战的顺王会不清楚?

    和谁结亲又有什么干系?

    没有说些什么,微微点头,便跨步走向自己的院落,王若渝欠身行礼,也跟着离开了。

    适时,楚沉夏正在窗外看着顺王小跑进自己的房间,雨水夹着雷声不断地袭来,他一瞬间便有些恍然。那一年,也是这么一个天气,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翻身下马兴冲冲地抓着两包青梅冲进家门。

    不敢再想下去,回身便把窗子合上了,近几日,废太子似乎消停了些,金城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楚沉夏明白,不过是大风前的平静罢了,不知道之后的血雨腥风会是怎么一个场景?

    庆王似乎对断掌案没有分毫进展,顿时犹如烫手山芋,此刻正寻人来接过这个烫手山芋,正巧早朝时有大臣推荐顺王旁审,以助庆王一臂之力。

    庆王十分欣喜地应允,将这桩案子移给顺王,自己便着手别的事去了。

    顺王也正头疼非常的时刻,有个江湖人士声称能助顺王破案,也搬进了顺王府。

    对于他的出现,楚沉夏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两只眼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人,被盯着的人却视若无睹地捧着一杯热茶,细细啜着。

    一杯茶吃完了,又伸手去拿茶壶,楚沉夏劈手夺过茶壶,没好气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景旡无奈放下茶杯,搓搓冰冷的手,哈了口气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再说我是为殿下排忧解难来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楚沉夏瞟了他一眼,指尖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凝重道:“这件事要你比想的复杂的多。”

    景旡无所谓一晒,道:“能有多复杂?不就是一桩杀人案。”

    “不知所谓。”楚沉夏斥道,起身走到窗前,声音低沉道:“你以为这里的花就是花,树就是树,人便是人吗?”

    景旡整个人缩在一起,拼命搓手道:“你几时变得这么忧心忡忡了,不像从前的你了。”

    楚沉夏回身见他穿着厚实的外袍,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色,风从窗子里飘进来,窜到他身上,他不由得浑身一颤。

    将窗子关好,重新坐下来,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问道:“什么时候那么怕冷了?”

    景旡一怔,搓着的手一顿,眼神竟黯淡下去,但一瞬间后又明亮了起来,呵呵笑道:“是啊,这天气真的是冷的很。”

    “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话才刚刚开头,清脆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开了门,侍从进来道明来意。

    原来,顺王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今日是半容的生辰,执意要在王府摆上一桌,请些熟悉的人为她庆生,也请新来的幕僚景旡前去。

    永明姗姗来迟,一扫周围,见他们都坐好了,却发现空位了,有些尴尬地怔在原地。

    顺王抬起眼笑道:“还以为公主不来了,便将公主的席位让给新来的幕僚了。”

    笑完马上吩咐一旁的下人道:“快再去设一个席位。”

    永明目光落在景旡脸上尴尬的神情又增加了一分,今日这般处境被好友见到着实令人尴尬上几倍。

    景旡“腾”的一下起身,让出席位恭敬道:“公主请,是我冒犯了。”

    楚沉夏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还有如此一面?印象中的他从来也没个规矩。

    永明勉强笑了笑,颤颤坐下,适时新增的席位也设好了,看着景旡入席,心里的尴尬才稍稍褪去。

    顺王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半容道:“半容姑娘,本王敬你一杯,祝你生辰快乐。”

    半容却眼神飘渺着,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顺王微微皱眉又叫了一声,半容这才“啊”的一声抬起头来。

    忙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淡淡道:“多谢殿下。”

    顺王举在半空的手一顿,对她今日的表现有些莫名其妙,呵呵一笑,也跟着一饮而尽。

    眼风扫到她脸上,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明白她为何心情不喜,但想到今日是她生辰,便勉力推动气氛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们每人吟诗一句,就以家人为题如何。”

    此言一出,竟是一片寂静,无人附和,顺王倒是有些尴尬。

    楚沉夏一怔,借着饮酒的姿势来掩饰略微沉重的脸色,景旡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也看不出有多喜悦的样子,永明看着一王府的人想到自己的父皇远在千里之外,心情可想而知,王若渝向来没有什么神色,也没有说话。

    顺王注意到众人的表情,也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于是干咳了一声道:“我说的佳人,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中的佳人。”

    景旡笑道:“我倒是也知道一句与佳人有关的诗,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顺王瞟过来一眼,神色略微有些不悦,说道:“这后面几句诗你细读了吗?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她不过是一个战乱时期被夫婿抛弃的可怜女子,怎能是我所指的那种佳人?”

    “殿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出身良家,然而生不逢时,因为战乱,位居高位的兄弟惨遭杀戮,丈夫见她娘家败落,就遗弃了她,新娶了一个美貌的妇人。尽管她流落无依,可她并没有被不幸压倒没有向命运屈服。幽居空谷,与草木为邻,立志守节,宛若山泉。这样一个让人同情又让人敬佩的女子怎么就算不上是一个佳人呢?”景旡极快地说完这番话,却字字清晰。

    在座的几人都十分认真地听他说完,眼神中也流露出不少赞同,就连顺王也不住点头。

    唯独半容,从头至尾便没有抬起脸,始终处于放空状态。

    大家似乎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都怔怔地看向她,她意识到周围的目光,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抬头,倒把大家吓了一跳。

    半容紧接着站了起来,有些不安地说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顺王原本想挽留,但见她着实打不起精神来,只好作罢,再饮酒时,顿时觉得无味的很。

    众人草草地吃完了这段饭,各有心事地回了房。

    选在这个气氛庆祝,确实有些不妥当,不说连日王府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当事人也没有多大的兴致。

    景旡打趣道:“顺王对那位半容姑娘可真是不一般啊。”

    楚沉夏弯腰拨弄他那两盆花,摇摇头:“你看这每盆花都长的不一样,我对这些花都很不一般,可是说到底,它们对我来说终究只是盆花。”

    “你这指桑骂槐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我倒是想看看将来哪一个女子能做的了你楚沉夏的妻子。”景旡抱胸肆意取笑着。

    楚沉夏摆弄好花盆,起身道:“说说你打算如何破案。”

    “这个嘛”景旡眨了眨眼睛,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好,我等着看,到时候可别临阵脱逃啊,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丢脸的人可是我。”

    景旡翻了翻那白眼,没好气道:“这又关你什么事了?”

    “认识一个骗子还不够丢脸的?这让我以后怎么在殿下面前抬起头来。”楚沉夏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睛。

    “好啊,好久没打,我的筋骨都有些发痒了。”景旡话音未落,带着疾风的掌便劈向了他。

    楚沉夏未有准备,但是一闪身便避开了,回身也是一掌,摇头取笑道:“几日不见,慢了许多,这位大侠,身子骨不行就早点退出江湖吧,江湖太凶险,不适合你。”

    景旡目光一紧,咬牙道:“废话少说,看我新练的剑法。”

    楚沉夏见他剑气袭来,身旁又无剑,一下子跳下亭子,拾起一根棍子当作防身的武器。景旡紧跟不舍,剑气忽左忽右地袭来,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楚沉夏被逼到墙角,反身借力在墙上连行三步,又跳进了亭子。

    来不及回头就已经感受到景旡的剑气从背后袭来,一个矮身打滚,再抬头,自己的那几盆宝贝已经被“分身”了。

    楚沉夏气道:“好你个景旡!”

    景旡收起剑背在身后,得意地笑道:“说到底,它们对你来说只是终究只是盆花啊!”

    见他用自己说过的话讽刺自己,微微一怔,极快地在他还未意料的情况下出了手,结结实实的一掌打在了景旡胸口。

    楚沉夏见他喉结滚动,心知必是下手太重了,忙赶过去抓他脉门,却被他一把甩开。

    “小小一掌,有什么的。”景旡强吞下胸口翻涌而来的血,故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楚沉夏紧盯着他的眼睛,道:“牙齿都红了。”

    景旡只觉得头昏地炫,眼前也有些模糊,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好讪讪问道:“什么?”

    还未听到面前的人回话,手便被人牢牢扣住,感受到他搭在自己的脉搏上,深知来不及了,于是也没有推去他,以免加深他的怀疑。

    楚沉夏眉头锁了又锁,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气息?我还从未”

    景旡将手飞快地抽离,佯装取笑道:“说了我没事的,你还不信,就算我有事,你能看的出什么来呢?”
………………………………

第二十四章 破案

    楚沉夏赶去尚书府邸的时候,顺王和景旡已经到了一段时辰了,两人面色凝重似乎细细交谈着什么。

    顺王看着他走至跟前,冲口就道:“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楚沉夏又看了他一眼,确认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喜色,可听他这个口气应当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略微斟酌,郑重道:“不知道。”

    顺王被他这严肃的反应惹得哈哈大笑,指了指东边正门的屋檐,道:“假设杀手是从东面而来,那是不可能的,太引人注目,南边和北边都离集市不远,也是不可能的。只有北面,后院僻静”

    楚沉夏有些忍不住催促道:“殿下在后院发现了什么?”

    顺王被他一提醒,怔了一怔才道:“后院有口井,井中竟然还有一具尸体。”

    楚沉夏不解地看向景旡,景旡敲了敲手中的扇子,微微点头道:“这两件事一定是有关系的,那是一具男尸,双手完好无缺。尚不清楚身份,推断年龄三十,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

    顿了顿又继续道:“大约死于一月前,也就是断掌案发生的十天前。”

    楚沉夏越发不解,眉头蹙起,诧异道:“既然是死于十天前的,双手完好的,那和断掌案有什么关系?既非他杀,那么一桩自杀案有什么好深究的?”

    面前的二人不知情,他却是知情的,废太子的目的不过是杀人灭口,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为自己谋事却想要中途退出的人?

    顺王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失望,许是觉得他的想法与自己不太合,转向景旡道:“他的身份要尽早查出来,和断掌案一定有联系!”

    景旡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楚沉夏见他二人极为郑重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走开了。

    不知不觉走到后院,看到他们口中的那口枯井,探着头去看,又深又黑,看到井旁杂草众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是谁发现了那具尸体呢?

    眼风扫到草堆,不由得偏头去看,蹲下身拨开草堆拾起一个剑穗,凝神看了一会,适逢顺王和景旡朝这边走来。

    景旡目光一顿,夺过去,笑道:“这不是我的剑穗吗?原来掉在这里了,难怪我刚才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好像脏了,还是换一个吧。”

    顺手往井中一丢,见楚沉夏紧紧盯着他的脸,景旡被他看的发毛,干笑道:“你干什么?”

    “你往哪丢也不该往井中丢啊。”楚沉夏慢慢吐字。

    景旡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顺王,又转向他,无奈道:“你总不会怀疑是我吧,殿下作证,我方才确实掉了剑穗。”

    顺王似乎不在意地点点头,目光又落在门外的小路上,自言自语道:“他是如何做到将每个人诛杀在院中?身上没有拖拽的痕迹,不像是死后从房间里拖出来的,各个房间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怎么可能那么巧府中所有人都在院子里,不吵不闹等他下杀手。”

    “殿下为什么觉得是一人所为,这样大的案子绝不可能没有同伙。”楚沉夏目光一闪,渐渐将视线飘到他身旁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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