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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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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浮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叹了一声,偏过头道:“谁知道永明的性子这么烈?竟然想到用死来诬陷刘衍。”
“我不信,你说过了,她死了,我也会死的,那我怎么还活着?”景旡抓着他手臂的手越抓越紧。
不等黎浮开口,景旡又接二连三吐出几口血来,面前的被褥已经被血染红,他的衣襟手臂上全是点点血迹,看上去十分地可怖。
“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她怎么可能会死呢?”景旡激动地拉扯着他的袖子,黎浮狠心甩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背对他道,“你知道的,就算她现在不死,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她现在死和过几日死有什么差别吗?”
“那我为什么不去死?”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地一句问话,黎浮从未见他有过如此失控的时候,想到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存活,泪水便爬满了脸庞,他抖着嗓子道:“我用药物控制你的病,如果控制的好,你还能多活三个月。但是从今天起,你武功尽费,手无缚鸡之力。”
说完这话,黎浮竟然狠心离开了房间,景旡掀开床褥想要追上去,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却还是朝着他消失的方向恨恨道:“你为什么还要我活着?你怎么不让我去死了算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又生事端
楚沉夏才走到刘衍寝宫外,陆执就迎了上来道:“殿下还是不肯出来,怎么办?”
“殿下用膳了吗?”楚沉夏望了一眼门前的食盒问道。
陆执着急地皱眉道:“这不就是没吃才着急呢吗,殿下前几日从司刑寺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这门,不吃不喝的,这哪受得了?”
“咚咚咚……”
楚沉夏连连扣门道:“殿下,殿下你听见我说话了吗?要是听见了就把门打开。”
等了一阵,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楚沉夏又道:“我有事要和殿下说,是……太子妃的事……”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忽然就打开了,陆执一惊,忙拾起地上的食盒递到楚沉夏手中,见他进去了,才舒了口气。
“殿下……”楚沉夏才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刘衍冷冷吐出来两个字打断,“关门!”
楚沉夏顺从地关了门,这才将食盒放到桌上道:“殿下吃点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刘衍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直截了当道:“你方才在外面说有事要对我说,赶紧说吧。”
“殿下先吃吧,我们边吃边说。”楚沉夏狡黠一笑,对上他的目光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再加之那食盒中飘出来的饭菜香,着实让刘衍有些动摇,只要走到桌旁道:“好,你说我听着。”
帮刘衍从食盒取出饭菜,见他动筷了,楚沉夏才开口道:“刘大人来过一回,他说今日上朝,满朝有大半的官员听说了这事都选择站在了刘彧的立场,形势对殿下非常不利。”
“你刚刚外面说,要说的是与永明有关的事。”刘衍方才筷子,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楚沉夏哦了一声,笑道:“殿下莫急,我马上就说。先听完今日朝中发生的事吧?”
见他无言便当是默认,楚沉夏接着说道:“毕竟太子妃以死来护卫自己的言论,实在激起了极大的影响……”
不等楚沉夏说完,刘衍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我只想听结果。”
“皇上下旨陈止明连同刑部彻查此事。殿下……殿下在此期间不得接触公务,以示清白。”楚沉夏见刘衍的目光始终涣散无变化,改口说起了他最想听的事。
“至于太子妃的遗体和发丧等问题,皇上说,如果她说的是事实。那她就是背弃亲夫,如果她是撒谎陷害,那罪名不言而喻。所以,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她都没有资格以太子妃的身份出殡。”
刘衍顿了一顿,忽然抬眸问道:“父皇可有禁我的足?”
“没有,只是让殿下不得干涉朝政,近段时间,就连早朝也不必去了。”
“那就好,”刘衍说着将筷子一放。起身道,“我去一趟皇宫,有些事必须和父皇说。”
楚沉夏见他眼眸恢复了光彩,十分开心,连忙抢先一步出门,对陆执道:“殿下要出门,要去备一辆马车。”
陆执办事效率非常快,等楚沉夏和刘衍走到正宫门口时,马车早已备好,刘衍闷声不坑。一个人上了马车便往皇宫赶去。
楚沉夏目送刘衍远去后,才准备回身入宫,却听远处传来一阵急呼声,“且慢!且慢!”
回头看去。却是刘正声,他追上自己笑道:“真是巧了,先生也在这里,是要出门吗?”
“哦,我刚刚是送殿下出来的。”楚沉夏平静回道,
刘正声之前已经来过东宫一回。自然知道刘衍的情况,诧异道:“殿下竟然出门了?他已经想通了吗?”
“或许吧,他现在去皇宫找皇上了,”楚沉夏将目光从远处收回,看着刘正声道,“刘大人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吗?”
刘正声挥手示意楚沉夏凑近,这才小声说道:“皇上病危的消息已经在朝中传开了,大家都说皇上活不过三个月了。”
“是谁传出来的?”楚沉夏皱了皱眉,追问道。
刘正声打量了一眼四周道:“听说是孙半容传出去的,这件事啊,弄得人心惶惶的,如果皇上知道必定要追责孙半容。”
“我知道了。”楚沉夏点头应下,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我去找侧妃想想办法,朝中的动向就全靠刘大人在意了。”
“自然自然,那就不打扰先生了。”刘正声是个明眼人,听他这么说,便准备告辞。
若渝听楚沉夏说完这事,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半容是她的好姐妹,她的为人自然是信的过的。但是造谣者生出这样的事端来,必定是与半容过不去。
说的直白一点,倒不如说是与东宫过不去,半容不过是这件事里的牺牲品罢了。
若渝有些坐立不安,在楚沉夏面前踱步道:“我本来是可以让我父亲去打探刘彧的意思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父亲与刘彧现在的处境尴尬。这个风口上去问,是有一些不妥当,容易引起对方注意。”
见楚沉夏点头赞同,若渝又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谣言的真实性?”
楚沉夏迎上她探寻的目光,淡淡一笑道:“什么意思?”
若渝走了两步,解释道:“如果这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那么皇上根本不会下罪半容,可能引起皇上注意并且惹得他雷霆大怒的,恐怕……这件事是真的。”
说完这话,若渝发现楚沉夏只是默默点头,神情并无半分异常,忍不住顿下脚步紧紧盯着他。楚沉夏抬起头见她凝视自己,索性承认道:“不错,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事实。”
若渝眉心紧紧一蹙,追问道:“所以,殿下也知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当时在场的人就只有殿下一人,殿下回到东宫之后也只告诉了我一人,没有其他知道的人了。”楚沉夏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若渝怔了一怔,将他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说了出来,“如果你确定你没有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话,那半容将这件事传出去的可能性并不是零。”
楚沉夏猛地抬眸,对上若渝的目光,足足愣了片刻,才慢慢垂眸道:“确实……有这个可能,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徐家的立场是什么?”若渝说到这里,却是给了楚沉夏一个提醒,目光闪烁道,“或许我应该去找徐之才聊聊。”
若渝想了一想,点头道:“好……那我们一道出门吧,我去司刑寺看看半容如何了。”
胯下的马在无人的街道狂奔,楚沉夏扬起一鞭又一鞭的马鞭,只想快点,再快点。空无一人的街道忽然就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人听到马蹄声偏头来看,竟是他的母亲黎络。
楚沉夏心中一惊,急急勒马,却将自己摔下了马,见母亲惊魂未定,忙上前问道:“母亲没事吧?”
“我没事,你没摔伤吧?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哪有人像你这样骑马的,不要命了?”黎络面露关怀,目光不断打量他是否受伤。
楚沉夏笑着抓住黎络为自己拍灰尘的手,正想说没事,目光一闪,却发现了黎络另一只手上提着药包,忙道:“母亲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这药不是给我抓的,”黎络忽然泄气地抽回手,脸上满是悲伤道,“这是给景旡抓的药,他病的很重。”
楚沉夏见黎络神情骤变,便觉得事情不简单,追问道:“病的很重?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日,忽然就病了,口吐鲜血,可把我吓坏了。后来你外公来了,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说是病的很严重,没多少日子了。”黎络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无助和惶恐。
楚沉夏见母亲黯然神伤,又见她鬓角已经全白了,心中酸软不已,扶着她道:“母亲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送母亲回去吧。”
“不用,如果你有事的话,不用陪母亲,尽管去就是了。”
对于母亲理解自己的话,楚沉夏眼眶顿时一热,如果自己和景旡一样,哪一天就要离开人生。那母亲,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该有多难过?
楚沉夏搂着母亲的手更紧道:“没有什么事能比母亲还要紧,母亲不要太难过了,孩儿以后会多抽出时间来看望母亲的。”
黎络有些不真确地看向楚沉夏,可见他目光坚定清澈,也忍不住舒心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背,由着他搂着自己往前走。
走了几步,黎络又忍不住道:“我听说半容姑娘还在司刑寺?你应该想办法救她出来的,她一个姑娘家的,不容易,你凡事都要让这她点。”
“我会的。”楚沉夏忍住心中疑惑,简单回道。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脉相连
景旡听到脚步声,心头便是一阵烦躁,正想要开口请来人出去,却发现这脚步声不同于之前。脚步声沉稳有力,不像是黎浮的,更不像是黎络的。
探着好奇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人缓缓走进里屋,景旡目光一震,心口跟着一痛,忍不住捂着胸口龇牙咧嘴。
“看来你真的伤的很重,连床都不能下。”楚沉夏站在他床前十步处,别有意味地说道。
景旡低声一笑,艰难抬眸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尽管看吧,反正你也看不了几次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楚沉夏脸色一沉,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又看了他半晌,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把玩着茶杯心不在焉道:“治不好了吗?”
景旡心中一动,一抹喜意顿时在他脸上绽放,足以暂时抵消所有痛苦,他偏头笑道:“你关心我?”
“我关心你什么时候死。”楚沉夏忽然冷声道,手中的茶杯也应声放下。
景旡却早已分辨出他那句话是真关心那句话是强撑,因此也不打算得了便宜还卖乖,顿了一顿说道:“你帮我取盏油灯来。”
楚沉夏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到底还是为他拿来了,见他抖着手接过,眉头忍不住一蹙,见他有抬头的趋势,又忙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景旡果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往床前的凳子上看去道:“你坐这里吧,说话也方便些,那么远,太累了。”
“不用,我站着就行,一会就走。”楚沉夏却拒绝了他的好意,可又敌不过他的眼神,竟然犹豫过后,坐了下来。
景旡十分满意地笑了一声,从枕头下取出一本秘籍。正是无牙集,当着楚沉夏的面便往油灯前凑去。
等那油灯的火舌蹿到了秘籍上,楚沉夏才忍不住开口道:“就这么烧了,不心疼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景旡不过是苦笑了一声。却听的楚沉夏心口一抖,又听景旡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这东西,它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它让我成为它的傀儡。它使我没有心地活着,你不知道我因为它有多痛苦。我曾经做梦都想要烧掉这秘籍,可是我醒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楚沉夏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垂下眼眸不敢去看景旡灼热的目光,听他咳嗽了一阵,才继续道:“老头子选中的人是我,因此下地狱的人也是我。有时候人活着要背负那么多,就连死了也要承担不该承担的,所以我……咳咳咳……现在特别怕死。”
“可是没有关系。总有结束的那一天,我可以等,不管让我承受多少苦痛,我都愿意等。”景旡说到这里,竟是十分满足地一笑。
这一笑,却深深刺痛了楚沉夏,他顿时有些坐立不安,他完全不明白景旡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的目光沉痛,他的语气悲怆,他整个人就像是沦入地狱的行尸走肉。
他没有办法再呆在他面前。去接受那样震撼的悲痛,像一只怪物一样要将他吞没沉沦的悲痛。楚沉夏勉强起身,稳住自己的情绪道:“我还有事,必须走了。”
不等景旡回应。他已经迅速转过身往门口奔去,他走的很急,用他的话说就是仓皇而逃。
楚沉夏脚步踉跄地奔到拴马的地方,两眼失神地发了一阵呆,好不容易回醒过来,却发现无力爬上马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回想起那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能感受到景旡体内流动的血液,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刘衍的马车从不远处驶来,到了他身旁便停下了。刘衍探头看他痴痴地站在那边一动也不动,诧异地跳下马车,走到他面前诧异道:“沉夏?你在这干什么呢?”
“沉夏?!”楚沉夏听到声音,忙抬眸看去,见是刘衍,当即恢复了神智道,“殿下回来了?”
刘衍对于他如此快的变化,有些不适应,点头反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我打算去找徐之才……”楚沉夏说着就要翻身上马,刘衍退到一旁为他让道,见他径自往前走去,又忍不住叫住他道,“那边,你走的是回东宫的路。”
楚沉夏有些尴尬地调转马头,勉力一笑道:“看我糊涂的,连方向也不知道了。”
刘衍看着楚沉夏一脸的怅然若失,着实放心不下,拍了拍马说道:“上马车吧,我和你一起去。”
马车内,刘衍总是忍不住去打量楚沉夏的神情,只觉得他今日实在是太怪异了,楚沉夏迎上刘衍探寻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低头,转移他的注意道:“今日进宫,还顺利吗?”
“嗯,”刘衍微微点头,十分满意道,“父皇答应将永明的尸体运回鲁国,举行鲁国公主该有的丧礼。”
楚沉夏麻木地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抬眸道:“殿下今日进宫就是为了这事?”
“怎么了?这难道不是我能为永明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吗?我亏欠她的,不是她一个人,而是整个鲁国。”刘衍振振有词道。
楚沉夏听了他的话,方才的情绪一下子挥洒不见,皱眉道:“如果殿下有朝一日灭了北魏呢?殿下也要欠下一整个北魏的性命吗?”
“沉夏,你不要钻牛角尖,不说永明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就单说她喜欢你这一点,你是不是也该为她的死怀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刘衍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沉夏,心中却颇为失望。
楚沉夏终于低下头去,没有再回话。永明死了,他承认他心里多少是有些难过的,可是他不认同活着的人要背负内疚活一辈子。
快到徐府的时候,两人已经沉默了许久,楚沉夏忽然开口道:“先前忘记和殿下说了,这回去徐府,是问半容的事。”
“你想要徐之才搭救半容?”刘衍说到这里,面色一沉道,“永明出事那天,陈止明竟然与我撕破脸皮,不但扣着半容不放,还将那日的事夸大,说是我逼死了永明。”
楚沉夏摇了摇头道:“装了那么久恐怕是装不下去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撕破脸皮,皇上相信他的说辞了吗?”
“父皇对我的态度一如以往,我看不出什么变化,他也只是宽慰我让我好好休息几日。”刘衍不知是喜是忧,神色有些复杂,顿了一顿,忽然又想起什么,追问道,“我总觉得陈止明扣着半容不肯放,似乎别有深意。”
楚沉夏看向他,手摩挲着膝盖道:“皇上重病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这件事情已经在大臣间闹得沸沸扬扬了,有人说……”
“说什么?”
“有人说,这是半容传出去的消息。”楚沉夏紧紧盯着刘衍的目光,见他皱了皱眉,随即道:“不可能吧?半容……她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楚沉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但又指出道:“如果不是她,那就是皇上透露的消息了。”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刘衍知道他是在说反话,皇帝怎么可能透露自己没有几日可活,希望朝中大乱呢?
刘衍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看向楚沉夏道:“如果真的是她,那还有必要去见徐之才吗?他们都是徐家的人,难免……”
楚沉夏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在刘衍不解地目光中说道:“或许半容这么做,是因为恨我。”
“恨你?”刘衍更加迷惑了,见楚沉夏点了点头,反驳道,“她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连我也一块算计进去?半容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马车忽然应声停下,楚沉夏简单回道:“所以很多事,今日必须问个清楚。”
徐之才没想到二人竟然亲自上门拜访,忙差人去备茶,又将他们请到了大厅,这才问起他们的来意来。
楚沉夏与刘衍对视了一眼,问道:“半容受牢狱之灾已久,徐大夫为何迟迟不出手相助?难道另有他计?”
“呃……”徐之才有些为难,吞吐了一番才道,“不瞒二位,其实我今日听到一些关于半容不好的谣言,我无法辨认真假,但半容这回确实是惹上大麻烦了。”
刘衍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你怎么看?听你的口气是打算放弃她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半容与我情同兄妹,作为兄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再说了,我祖父徐熙这几日就不停地催促我,希望我搭救半容。”徐之才说到这里,十分为难地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我之前找过她一回,可我的好意却被她拒绝了,她话说的很绝,似乎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
楚沉夏点头赞同道:“不错,半容这次回来,做事都很决绝,我正想问问你,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徐之才一怔,迎上楚沉夏和刘衍的目光,顿时压力倍增,不知道该不该说。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朱云出征
“其实这件事,你本不该来问我。”徐之才顿了许久,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刘衍以为他不愿意说,正想劝他,却听楚沉夏已经开口道:“我母亲也知道,是吗?”
“你外祖父知道,我祖父也知道,或许你去问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徐之才避开楚沉夏的目光,低头为自己倒茶。
楚沉夏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是怕惹祸上身?被徐老先生责骂?还是与半容有关?”
倒茶的手一顿,徐之才眼神空洞道:“那晚是我把半容气走的,是我告诉了她真相,她现在连我的帮助都拒绝了,我是再不能做出让她讨厌我的事了。至于我在你们大婚之夜告诉她那件事,你可以怪我,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
“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现在就是来问你要答案的。你告诉我,我不会让半容知道我是从哪里知道的,又或许……听完你说的,我会在她面前装作不知情。”楚沉夏认真地说道。
徐之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真挚,便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无奈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
楚沉夏和刘衍对视了一眼,纷纷坐直了身子,认真去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二十多年前,原有一大户人家,为沈家,在朝中和江湖中都颇有地位。晋朝灭亡之后,当时朝中的三大势力,季氏、朱家和柳氏纷纷上奏,请求消灭江湖中的势力,以安朝局。”徐之才说到这里,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接着道:“柳氏首当其冲,奉命诛杀沈家,因为害怕被沈家报复,所以转而与江城盟主达成了约定。江城的人下手果然狠辣。那样一个大家族的势力,竟然一夜之间荡然无存,就连活下来的人都没有一个。江城后来被朱家诛杀,说起来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刘衍听到后面一句话。怕楚沉夏心有火气,忙用眼睛去看他,见他的神情不如之前,这才舒了口气,追问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半容就是沈家的最后一个女儿。沈静舒。”徐之才缓缓吐出这句话,紧跟着靠倒在椅背上。
楚沉夏先前虽有心理准备,可是等他说出来的那刻,却又觉得那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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