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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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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很奇怪,这些人是谁派来守在山脚下的,竟然将每个过路之人都盘查的那般仔细。”
楚沉夏跃身上马,口气悠然道:“刘彧呗,还能有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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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栖霞山寺
只骑了一会马,两人便下马步行了,直走到寺庙前,才发现山路前也有不少化成和尚、商人和百姓的探子,想必就是刘彧派来监管的,也难怪他敢将荣妃移到这鼎盛的山上来。
这还没进山门呢,就这般艰难,还不知道,那荣妃住处的把守该有多严密?刘衍与楚沉夏走进栖霞寺大门,再走了一段路,才走到那寺庙里面。
四周到处都是来求佛拜神的人,楚沉夏只知道荣妃在栖霞山,但并不知道她在山中的什么位置,但总也不能一间寺庙一间寺庙地去找。
一扫周围,只见两个和尚面露厌烦,靠在墙边对立而谈,似乎是在抱怨什么,楚沉夏和刘衍交换了眼神,便往那里缓缓移去。
“这都第几个月了,老子在佛祖面前,天天吃斋念佛,肉味都没闻到一次。”
“我们还天天得睁大了眼睛看,老子这眼睛都看得酸了,真不明白大公子,要我们做和尚,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别说了,你越说我就越心烦,还不知道要在待多久呢,看看去。”
两人说着便往外走,刘衍不知他二人要去看什么,便尾随其后,两人杵在寺门口,不时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未多时,一个提着食盒的男子往这边走来,见到两个和尚,忙笑着加快了脚步,一面将食盒稍稍打开,一面喜道:“今日冬至,大公子特意命人做了许多美食,犒劳山上的兄弟,知道你们二人许久没吃肉了,看,这是我特意给你们留的。”
那两个和尚,见到食盒两眼放光,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客套了几句,忙从他手中接过食盒。走进了一旁的林中。
那提着食盒的男子转身便走,刘衍猜想他所来之处一定是荣妃所住之地,正想拔腿跟上去,肩却被人重重一搭。
刘衍条件反射。手才抬了一半,就被身后之人牢牢按住,随即听身后那人在耳边沉声道:“你被人盯上了。”
见是楚沉夏的声音,刘衍这才放松下来,又悄声说道:“看那个蓝袍的男子。我们跟着他,一定可以找到荣妃。”
楚沉夏见那乔装成拜佛百姓的女子忽然朝自己和刘衍走来,脚步轻且稳,一眼便识出,这个人的武功绝不浅。
“少爷,虽然大师说这是下下签,近几年少爷都不会有子嗣,但少爷用不着这么伤心的,少爷还年轻。”
刘衍忽然听到楚沉夏大声说出这么一句话,脊背不由得一抽。目光轻轻一探,同样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女子,装作气愤的样子道:“什么破寺庙,一点都不灵验,以后别来了。”
说完,就甩袖奔出了山门,楚沉夏连忙跟上,两人往西南方向走了一段路,楚沉夏意识到那个女子还跟在身后,轻声劝道:“殿下。有人跟着我们,这个时候不能再往前走了。”
“不行,我们今日来都来了,要是跟丢了那个男子。下回再找到荣妃就难上加难了。”刘衍说着便加紧了脚步。
楚沉夏面露为难之色,见刘衍加紧脚步,不但没有跟上去,反而忽然顿在了原地,眼睛打了个转就见到那女子的一片衣角露于树后。
刘衍全神贯注地跟着男子,一时没有注意到楚沉夏已经不在他身旁了。直到楚沉夏看不到刘衍的身影,这才放心地往回走去。
那女子心中疑惑,这两个人,一个往山里走得没了人影,一个正往山外走去,想着不如将眼前这个抓住,好问出他的来意以及另外一个人的下落。
一柄软剑“咣”地一下迎面而来,楚沉夏因为心中早有防备,所以轻松避开,手中的石子飞快地弹了出去,那女子并未防备楚沉夏有这一招,脸上因此被那石子刮伤了。
楚沉夏心中大喊罪过,毁了一姑娘的容貌,可手中的石子却不间断的往她身上弹去,女子脸上受了伤,自然担心这接踵而来的石子,忙挥剑相挡。
楚沉夏趁机上前,迎面便是重重一掌,迅速将她绑在林子里,这才往刘衍消失的方向急急奔去。
那些寺庙中的同伙一旦发现那女子不见了,一定会来寻找,按照刘彧的性格,只要任何一处地方出现了异常,他便会亲自前来。
他绝不会放过这山上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是他一贯的作风。
直到了千佛岩石窟前,楚沉夏也没找刘衍,只好沿着一个个石窟一路往上找去,石窟中大都坐着一尊佛像,石窟旁的路并不大,仅容两人同时通过。
听到声音从前面传下来,楚沉夏忙钻进一个石窟中,藏身于佛像后,听外面的人劝道:“夫人,我们这佛拜的也差不多了,该回道观了,否则大公子该着急,出来找了。”
“柔儿,来,我们再把这些佛像拜一拜,祈求南宋能够一世安康。”
“夫人……”
见她们往这边缓缓移来,楚沉夏有些紧张,脚步轻移,生怕被发现,没成想那柔儿也是一个好手,耳尖的很,警惕着说道:“夫人,我看这石窟年月久了,有些不安全,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好。”
见他们走开了,楚沉夏才微微侧身去看,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刘衍居然从天而降,稳稳站定在自己面前,笑着对自己道:“沉夏,你总算来了。”
楚沉夏走出石窟,抬头往上望去,那里有一处十分狭小的石窟,小的不能以石窟相称,或许应该称之为缝隙。
还未等楚沉夏开口,刘衍已经拉过他重新藏身于石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来,不用想也知,定是方才的护卫去而复返。
果不其然,那两护卫说道:“柔儿姑娘要我们好好查查这石窟,可依我看,一路下来,没有觉得不对劲啊。”
“柔儿姑娘多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不知要折腾我们几次,别说了,快找吧,她有时候的多心还真能找出问题来,到时候有任何差池,大公子能放过我们吗?”
“是是是,那我到前面找找去,你在这找吧。”
话音刚落,一护卫忽然跳进了石窟之中,巧的是,正是楚沉夏和刘衍藏身的那个石窟,石窟光线昏暗,看不清什么,护卫只来得及见到两对眼睛,在昏暗的佛像后微微闪着光,心中大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刘衍一掌劈晕了。
楚沉夏忙伸手去扶护卫,以免他摔倒发出声音,可还是疏忽了他的佩剑,“咣当”一声,重重掉落在地面。
“怎么了?”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到了石窟前,楚沉夏看着他的人影在佛像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肯进来。
将手中的人从佛像挪了一点出去,露出一条腿和半个身子,低着头的样子似乎在找什么,楚沉夏学着他的声音说道:“过来看。”
石窟外的人果然中招,一面问着“什么东西”,一面探着脑袋往里面挤来,才刚进来半个身体,就被刘衍从一掌劈晕过去了。
楚沉夏和刘衍将他二人的衣服褪下,自己穿上,又将他俩绑地结结实实,这才拍了拍手走开了。
找到荣妃那行人之后,这才远远地跟着,并不敢太过上前,以免被人识出身份来。一路走着,直走到云天道观前,见荣妃进去之后,才大摇大摆地往道观走去。
道观门口有两排护卫守着,形势之大,楚沉夏便猜想刘彧也在这道观中。起初刘衍还十分担心,因为自己和楚沉夏是生人面孔,会被守卫们拦下质问,
或许正如楚沉夏所想,这些护卫是刘彧的随身护卫,并不熟悉道观中的护卫,因此也没有为难他们。
两人轻轻松松进了道观,正愁不识路,便迎面撞上了一个护卫,那护卫奇怪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问道:“两位是随大公子来的吧?怎么进来了?有什么事是我帮的上的吗?”
“大公子吩咐我们,好好巡逻,加强管理,看看哪些地方还需要加派人手。”楚沉夏微微点头示意。
那护卫也跟着点了点头,问道:“两位兄弟看上去似乎对道观不了解,不如就由我带路吧。”
“那就有劳你了。”
刘衍和楚沉夏跟在他身后,听他将道观内的分院一一介绍,也因为他,整个分院的护卫都没有疑心。
转了半日,终于转到了荣妃所在的分院,他一改方才的语调,轻声道:“这里是夫人的住处,分院四周,我们都派了人把守,还请两位转告大公子,让他放心。”
楚沉夏手指一点屋檐,问道:“那里有没有人把守呢?”
护卫脸色一白,尴尬道:“那里怎么会有人把守?谁会去屋檐上啊,这屋檐上站个人,下面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啊。”
“那可不一定,谁会抬着头把守?如果有个人站在他头顶处的屋檐,他怎么可能发现的了?”楚沉夏目光一扫四周,最后落在院中,沉吟道,“那院子里的防守如何?”
护卫有些无奈道:“夫人她不喜欢见到这么多人,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是躲在暗处保护夫人的,哪里敢出现在她面前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院子里连一个护卫都没有?!”楚沉夏故作吃惊道,转而沉声道,“不行,我得进去看看,看看哪里有疏漏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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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死里逃生
“好,不过你们尽量动作小声一点,免得打扰到夫人,到时候大公子怪罪的人可是我啊。”护卫不安道。
楚沉夏与刘衍极为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楚沉夏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到时候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会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你。”
护卫十分感激地点了点头,朝门口的护卫走去,说了好一会,才跑回来道:“你们去吧,至多一刻钟的时间。”
楚沉夏与刘衍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往院里走去,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株常年不败的树,再无别的活物,看起来是那般凄凉。
这里的房门紧闭,除了东厢传来的木鱼敲击声,院子里更是安静得连心跳都能听见,楚沉夏和刘衍循着声音悄悄往东厢房走去。
正至门口,忽然听院门口传来齐齐的一声,“参见大公子。”
刘彧踏着十分沉重的脚步声往东厢走来,木鱼声忽然停下,屋里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楚沉夏和刘衍躲在廊道的梁上,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未等刘彧开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却不是荣妃,而是柔儿,柔儿欠身行礼后,缓缓摇头道:“大公子,夫人还是不愿意见你。”
刘彧手轻轻一摇,柔儿便往院子外走去,走前还似乎有些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
“母亲,五年了,整整五年,你都闭门不见,今日是冬至,儿子不求母亲能陪儿子吃一顿简饭,但求见母亲一眼。”
楚沉夏听到刘彧悲切的声音,哀从心起,他还从未见过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会在一扇门前流露出这样脆弱悲楚的神色。
房间内木鱼声再次响起,刘彧脸色一凄,顿时跪了下来。语气激愤道:“母亲,二十六年了,是父亲死去的第二十六个年头,也是晋国灭亡的第二十六年。母亲五年前告诉我。如果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之,就能原谅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我几乎每一年都要对母亲说上同样的话,可是今年。我想问问母亲,母亲始终不肯原谅我,除了我犯下的错事,是不是还因为建康城内的那个人?”
木鱼敲击声只是略微一顿,又立刻敲了起来,刘彧继续说道:“母亲在他身边朝夕相处二十多年,是不是早就将晋国的覆灭之仇忘了?在母亲心里,是不是早就原谅了那个人?是不是因为我设计陷害了他的皇后、他的兄弟,母亲才不肯原谅我?因为母亲已经爱上了他,儿子说的是不是?”
他这话说的极其轻巧。却将听到这话的三个人都惊出一身汗,尤其是梁上的刘衍,几乎就要跳下去与他厮打,楚沉夏算是拼尽了全力,才将他压制住,动作之大,实在容易引起下面人的怀疑。
“啪啦”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正好掩饰了楚沉夏与刘衍的动作声,门忽然一开,一白色物体飞快地闪出。直往刘彧头上飞来。
刘彧不闪不避,任由那茶杯撞到额头上,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睛里,看起来极其可怖。门后的荣妃见到他这幅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马上便消失了,只是怒道:“滚,以后连我的院子你都不许跨进一步!”
刘彧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此刻也是不疾不徐地磕了个头。说道:“孩儿今日见到母亲,得知母亲安康,十分欣喜,这便退下,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荣妃亲眼看着刘彧脚步不稳地离开,按着门的手十分用力,似乎要用指甲将门抠下来。
楚沉夏看着这个满头华发的荣妃,心里微微有些动容,她曾经是名动全九州的晋五公主,是众人眼里那般耀眼的华星,如今却早早地背着死人的身份隐居在这山中,目光也早已不再闪动。
刘衍挣开楚沉夏的手跳下房梁,楚沉夏跟在他身后,只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怒气,从头到脚,没有一处血液不是在冒着腾腾杀气的。
刚走出荣妃所住的院子,便听到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往这里涌来,甚至还听到了刘彧急促的声音,“什么?他们出来了没?你确定他们没有从院子里出来?”
刘衍听到声音,脚步一抬,就要冲过去,楚沉夏被他的举动吓得心跳都漏跳了一拍,连忙摁住他,往另一边拖走。
刘衍此刻的力气却大的十分吓人,一下便挣脱了楚沉夏的手,目光如火烧一般愤愤地瞪着楚沉夏,一个转身便迎了上去。
刘彧不防备,被忽然飞出来的刀砍伤了右手,待看清刀的主人,眼中便闪出了一丝诧异,随即便是骇人的阴厉。
“子顺?你怎么来了?”刘彧心中没底,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自己与母亲的一番对话,此刻也没有彻底撕破脸皮。
不等刘衍回答,他整个人忽然被人拉住往后扯去,刘彧探头去看,果然是楚沉夏,看来他已经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刘衍。
刘衍不似他这般百般试探,不掩一腔怒意,直接道:“大皇兄,你到底想怎样,将天下搅成一锅粥,只是为了泄你的灭国之仇吗?”
刘彧阴厉的眸子一紧,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楚沉夏脸上,平静道:“既然你们今日送上门来,那我绝不可能放你们下山。”
楚沉夏移步至刘衍面前,劝道:“殿下快走,这里有我,不要再逞一时之气了,快走,听我的没错。”
“我不会走的,留你一个人,那不是让你等死吗?你放心,就算我今日和他刘彧同归于尽,我也绝不会做个懦弱的逃兵。”刘衍对上刘彧的目光,没有半分闪躲,目光中的斗志反而更烈。
“呵,可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刘彧冷笑了一声,便挥手示意属下进攻。
楚沉夏偏头见刘衍脸上是大战一场的表情,手中的刀一扬,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威胁道:“殿下今日若是不肯走,那我楚沉夏只好自尽在殿下面前了。”
刘彧的目光有些错愕,随后大笑了三声,讽刺道:“哈哈哈,刘衍,你找到的好谋士啊,对你可谓是尽心尽力,连命都可以不要!”
刘衍脚步一移,就要上去,却听楚沉夏饱含怒意地喊道:“殿下!难道你觉得我说话从来都是不作数的吗?”
刘衍十分纠结,当下连进退都不知晓了,直到遇上楚沉夏镇定的目光,这才找回了一些清醒,忿忿地转身而去。
“哪里走?一个都不许放过,听懂了吗?”刘彧见他欲走,忙令人拦下他。
楚沉夏手中的大刀一落,扬起高高的尘土,往护卫脸上猛地一挥,护卫登时看不清面前的人,一时怔住了,但刘彧的护卫是什么人?并非一般官兵可以比较,只是略微一顿,便找到了进攻的方向,即使隔着厚厚的尘土,也能通过声音辨别。
见刘衍突破护卫的包围,朝山下奔去,楚沉夏更加卖力地阻拦护卫,几十个护卫将他围成一个圈,刀剑齐齐往他身上砍来。
手中的刀终于崩断了,楚沉夏自然知道双拳难抵四腿,更何况他们是手上还握有兵器,但楚沉夏还是为了能多拖延一分钟而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任由那些刀剑砍在身上,血将他的衣袍染的更深,每走一步,脚下便有一大滩血,渐渐地,他觉得眼前所见越来越模糊,手臂能使出的力气也越来越少,“咚”地一下,到底还是单膝跪了下去。
几名护卫将刀同时架在他的脖颈上,正想舒口气,一道白影忽然从屋檐上飞下,迅速窜进人群中,徒手将几人的刀剑劈断,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刘彧目光一闪,见是景旡,便挥手示意护卫退下,景旡扶起仅剩一口气的楚沉夏,愤愤地看着刘彧。
没有半分解释的意思,当着刘彧的面,就将楚沉夏带走了,一旁的护卫想说些什么,却被刘彧抬手制止了。
景旡将他带到溪口,为他的伤势稍作处理,便将刘衍引到了溪口,躲在树丛中,亲眼看到刘衍将楚沉夏带走后,才返回道观。
“如果我刚才不出手,你是不是就打算任由那些人杀死他?”
面对景旡的质问,刘彧显得十分淡定,挥手让处理伤口的大夫出去后,才说道:“我自然是有数的,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会制止他们的。”
“真的吗?可当时你眼中的杀气,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连我都被你的眼神都惊住了,你敢说,当时你没有起杀人之意吗?”景旡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眼中捕捉到一分情绪。
刘彧不答反问道:“自古忠义难两全,更何况你不过是他的义弟,又不是真的兄弟,这么做,不觉得有些不知轻重,太过任性了吗?”
“他怎么想,我不管,总之我是真心拿他当兄长看待的,既然老头子答应过你,那我是一定会助你得到这天下的,但是,楚沉夏,还请你不要动他。”景旡脸色阴沉,眼中的戾气也同样无处遮掩。
刘彧微微勾起嘴角,声音冷到极致,“我从未想过杀他,你也不必如此激动,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刘彧不缺谋士,你千万不要用黎浮旧江城盟主的身份来威胁我,我从来不允许任何人有威胁我的机会,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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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妙手回春
承治二十七年,太子刘衍因无力治理鲁国被召回建康,皇帝将庆王派去接管鲁国,群臣反对,终无法撼动君心。
楚沉夏坐在院子里,望着一树梅花发呆,一月,正是梅花盛开百树抽新的时节,而他却形同废人,枯败叶残。
半容踩着轻快的脚步走过来,见他出神,忍不住笑道:“喂,快别看了,到了换药的时候了。”
楚沉夏明明听到她说话了,可是身体却仿佛无法动弹似的,始终保持着抬头的姿势。
“瞧你,出神的这么厉害,连我说话都听不见。”半容眼睛忽然一湿,忙低头掩饰。
将他盖在膝盖上的裘衣拿开,半容看到的依旧是缠满绑带和木板的腿,见他仍然没有反应,便伸手去解绑带。
还未碰到绑带,手便被他轻轻抓住,明明他使得力很小,半容却觉得怎么也挣脱不了,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听他低声说道:“既然已经治不好了,你也就不必废心思了。”
半容极其缓慢地将僵硬的手抽回,对上他黯淡的眼神又马上转开了,勉强挤出笑容道:“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治好你的。”
“总有一天?”楚沉夏冷笑了一声,没有表情地看着她继续道,“我怕我活不到你治好我的那天,半容,不必了,真的不必了,不用勉强你自己,也不要来勉强我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半容将手中的医包牢牢抓紧,一双眼如火烧一般盯着他,见他别开脸,又往旁边走了两步,重新对上他的眼,楚沉夏无奈笑道:“你这不是欺负我不会走路吗?”
“我就是欺负你不会走路。”半容说着从医包中取过几支针,往楚沉夏身上几个穴位一扎,见他无法动弹,便得意地笑道。“我要是不管你了,那你才是真的被放弃了呢,你的腿,我会治好的。就算你不相信我,可我相信自己。”
半容迅速地替他换了药,见他一双墨黑的眼睛一直瞪着自己,她一边将裘衣盖到楚沉夏膝盖上,一边说道“不用这样看我。免得你乱动,我就不给你解穴了,时间到了,自然会自己解开了,你再看一会梅花吧,我就先走了。”
梅花从树上落下来,一朵一朵接连落在楚沉夏的膝盖上,楚沉夏伸手将膝盖上的梅花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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