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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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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衍心里一惊,忽然驻足回身望着司刑寺,“替死鬼?是不是你刚刚在检查死者的时候发现了端倪,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我觉得陈阙是个可信之人,难道你怀疑陈阙会包庇真正的凶手?”
“他当然不会包庇真正的凶手。”楚沉夏也跟着停下,望着司刑寺的火光,幽幽道:“正是因为他不会包庇凶手,才让人感到害怕。”
“什么意思?”刘衍侧身看他。
楚沉夏重新撑着拐杖走了起来,走了几步才道:“殿下知道今日刘正声来找过我吗?”
刘衍摇了摇头,略微吃惊道:“他找你干什么?”
“他告诉我,他觉得这件事是琅琊王氏所为,还说,琅琊王氏背后肯定有人相助,他还猜,这个人就是卫术铭卫大尚书。”楚沉夏慢悠悠地说道。
刘衍听完他的话,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这个刘正声悄无声息地掩藏于朝堂之中,隔山看虎斗了这么多年。终于耐不住要出手了。
可令他更为吃惊的是,如果依他所言,琅琊王氏与卫术铭同恶相济,那么他们背后之人究竟是谁?那个人的手掌是有多宽。能翻云覆雨到这种地步,如果那个人就是刘彧,那这朝堂之上还隐藏了多少他不知晓的秘密?!
“你是怕一旦陈阙寻根究底,王铨鸣会报复他?到时候死的人只会更多?”刘彧深呼了一口气,将脊背挺得更直。
建康风雨大变。南宋江山危机,这个时候,作为太子殿下的他,绝对有必要做自己该做的事。
楚沉夏微微点头道:“不错,他这么着急地推出替死鬼,一定是因为有人查到了什么,令他惶恐,这个人,我目前只想的到刘正声。”
刘衍却根本不关心这个人是刘正声还是刘副声,语气沉痛道:“那许昌如要是真的成了替死鬼。那他的家人该怎么办?就算我们能帮助他们逃亡,难道他们就要苟且偷生,隐姓埋名一辈子吗?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是无辜的啊!”
楚沉夏面对刘衍几乎怒吼的控诉,许久没有做出回应,这也正是因为他方才看出端倪,却没有说出来的缘由。
不等陈阙举起双手反对,只怕眼前这个耿直的太子殿下就已经忍不住要为许昌如抱不平了。
“子时刚过。”楚沉夏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刘衍闻言不做声,紧绷的脸上仍然带着浓浓的怒意,这是南宋,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冤不能申,案不能平的,他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直达四肢。
“殿下。子时已过。”楚沉夏又强调了一遍。
刘衍忍不住愤愤道:“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难不成你还担心我回不了东宫吗?”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这件事情势必会被戳到台面上来,他们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必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只怕到时候铁证如山,许大夫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了。”
面对楚沉夏的疾言疾语,刘衍却以冷淡的态度回道:“所以呢?”
“趁着天还没亮,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安顿许家上下……”
话还未说完,刘衍便急红了眼,声音悲痛又愤怒道:“你这么做,不就是在包庇那些人吗?现在还要让我和他们一起同流合污?安顿许家上下?安顿许家上下?!”
楚沉夏看着他无法接受的模样,心里一凛,怔怔地看着他,刘衍忽然逼近他,大笑道:“哈哈哈,你不觉得可笑吗?到头来,我要做他们的帮凶,天亮之后,他们发现许家上下失踪了会怎么想?我告诉你,百口莫辩!这案子还没开审,你就退缩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无法定罪王铨鸣?这是在建康!天子脚下!你要我一个皇子,眼睁睁看着千古冤案发生,却袖手旁观吗?甚至还要做他人的帮凶!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楚沉夏吗?你这样和庆王府上的谋士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殿下执意这么做,那就是拿许家上下的命在赌,殿下拿三十七条人命去赌一场根本不可能赢的豪局,殿下有没有问过那三十七口人是否愿意呢?如果输了,那可是血淋淋的三十七条人命啊!”楚沉夏咬紧牙关,勉力压制心中的骇浪,竭力心平气和道。
可是到了后来,也就压制不住胸口翻腾的怒意,语气激昂道:“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日,活着最要紧,殿下难不成要他们以死证清白,留下千古传说吗?只怕不是传说,是笑话吧!定罪王铨鸣?殿下也太天真了,死了他一个许昌如,难道就没有第二个第三个吗?他王铨鸣什么都不缺,尤其是替死鬼!殿下玩得过他吗?”
末了又追加了一句,“还有,我本来就和别的谋士没有不同,是殿下高看了我。”
刘衍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指关节摩擦声“咯咯”不断,重重喘息后,他将手中的剑一下子拔了出来,剑气迸发,将楚沉夏依靠的拐杖截为两段。
楚沉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险些栽倒在地,见刘衍翻身上马欲离去,忙拖着脚追了两步。
刘衍余光见他这狼狈的模样,手中的马鞭到底是没落下来,听他在背后叮嘱道:“此事需找刘正声帮忙,殿下手下的人早已被监视,到时候事情泄露,只怕殿下会被牵连,那刘正声有季氏相助,又投在殿下门下,必会相助。”
马鞭一落,刘衍胯下的马急急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洪岩刺刘
翌日,果然不出楚沉夏意料,司刑寺经过查证,种种证据都显示,是许昌如在旭王的药材中动了手脚,而徐之才经过多日查阅,也发现半容的药方再相冲也不会致人死地。
皇帝自然震怒,只不过人已经死了,动机是什么,也就查不出来了,而且那许昌如平日里就不结党私营,因此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与旭王有过节。
令皇帝最为生气的便是他许家三十七口一夜之间凭空消失,无从追踪,无迹可寻,这件事情到了这里也只好作罢了。
只是,有的人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朱云和陈咸又是抓着司刑寺不放,又是三番四次进宫请求明察,到底还是被皇帝一句话压了回去。
当日,就派人护送朱云回齐国,朱家没了旭王这颗主心骨,自然是要倒台的,朱云现在也只能仰仗远在齐国的九皇子刘子期了,期望有一天能够重新壮大朱家的势力。
这桩案子,刘衍自然被皇帝嘉奖的,只是他并没有半分欢喜的意思,公然拒绝了皇帝的嘉奖,恳请皇帝将赏赐给他的金银用作西郊一带难民房的修建,皇帝欣然答应。
半容被放出的那天,精神与上回楚沉夏探视好了许多,临上马车前,楚沉夏忽然凑在她耳边问道:“身上的毒解了吗?”
半容扶着马车的手一顿,怔怔地看着他,随后木讷地点了点头,楚沉夏还想说些什么,若渝忽然从马车内探出头来,说道:“有什么话上来再说吧。”
待他二人真的上了马车,却又无人开口,若渝打量着刘衍和楚沉夏,觉得他二人之间的嫌隙似乎又大了些,加之今日刘衍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寡淡,若渝见他脸上就写着心情不佳四个字。也没心思碰钉子。
一车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瞪着你,晃晃荡荡地往东宫去,马车不过驶出了一刻钟。车外便传来一阵动静。
疾风一般的刀声夹杂其中,若渝眼皮一跳,忙掀开一角车帘往外看去,一柄刀忽然破帘而入,擦过若渝的肩口又急急往里来。
车内众人皆是一惊。若渝和刘衍几乎同时冲出了马车,车夫已经死在了马车外,而罪魁祸首正将手中的刀往二人身上砍来。
楚沉夏透过车帘看到外面的人正是刀客洪岩,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叮嘱半容不要下车后,便摸索着爬下了马车。
刘衍余光一闪,一面奋力抵抗洪岩凶猛的招式,一面对楚沉夏道:“疯了你了,回车上去!”
楚沉夏根本不听他的,反倒朝他们走了几步。以商量的口气说道:“洪岩,你不是想要无牙集吗?我可以给你,但你……”
洪岩冷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道:“楚沉夏,你休想骗我,无牙集根本不在你手上,我早就打听出来了,是在桃花娘子手里。当初我和你做朋友,是看你为人正直爽快,不失为血性男儿。谁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这也就罢了。你还助纣为虐,灭齐鲁杀百姓。你的心里可还有一分仁义道德?!”
尽管他嘴上不停,可对付起面前的两位高手,仍然是游刃有余,过了几招,见楚沉夏站在原地不走,忍不住又开口道:“我念你我曾经是朋友。故对你不下杀手,但也请你不要插手我的事,你走吧,但是刘衍我是一定要杀的,我一定要为天下百姓讨回公道,去除祸害!”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住了,我今日也是一定要保住殿下的,你想杀他除非先杀了我。”楚沉夏的手在袖口中摸索了一番,将一个圆滑之物牢牢握紧。
洪岩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讥讽道:“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楚沉夏?行走尚且要靠拐杖,如何挡我?”
说话间,一枚石子般大小的暗器朝自己飞来,洪岩轻松地避开,正想开口说话,那枚擦肩而过的石子忽然炸了开来,粉尘顿时弥漫在他四处,甚至还被他吸进去了不少。
胸口一滞,洪岩单膝跪地,抬眼忿忿道:“你果然不是我认识的楚沉夏了,卑鄙之极!”
楚沉夏却根本没理会他,只是急道:“殿下快走,这迷药撑不了多久的。”
刘衍一听,马上收剑往回走,可是若渝却反道行之,刘衍根本来不及制止她,眼睁睁见她一掌劈向了洪岩。
可那洪岩是什么人,即使中了迷药又如何?手中的刀没有力度只有招式也是不容小觑的,在若渝的掌击打到他胸口的那刻,他手中的刀同样擦过了若渝的肩口。
刘衍一个跃身拉过若渝,将她连拖带拽提到了马车上,这才挥起马鞭,急速前行。
楚沉夏按住还想下车的若渝,低声劝道:“洪岩是齐国第一剑客,是你能制衡的?他比你多练二十载,功力之深厚,只怕你无法想象,况且我那迷药根本撑不了多久,你鲁莽前去,不是送死吗?”
若渝紧咬下唇没有说话,半容正打算除去她肩口的衣衫,轻咳了一声,见楚沉夏没有半分避开的意思,忍不住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要替若渝处理伤口了,你出去。”
楚沉夏瞧了一眼马车外的人,到底还是坐到了他的身旁,口气幽幽道:“只怕殿下以后出门要小心了。”
刘衍轻哂一声,似乎对他的话并不上心,马车拐了一个弯,才忽然开口道:“想必你心里十分怨我吧,是我害你的名声变臭了,害你在众人眼里成了一个卑鄙小人。”
“我当然怨殿下。”楚沉夏干脆直接道,这让刘衍有些吃惊,他原以为按照楚沉夏的性格必定会客套虚伪几句,没想到如此干脆,可惜自己连应对的话都想好了,这时却被他塞得说不出话来。
楚沉夏瞟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怨殿下心智不够成熟,城府不够深,下手不够狠,害我做起事来十分辛苦。”
刘衍脸色一变,手中的缰绳一拉,竟将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后马上传来一句紧张的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事!”就在楚沉夏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马嘶声,伴着越发清脆响亮的马蹄声。楚沉夏和刘衍同时往后望去。
只见那个黑点越来越大,正是洪岩追赶上来了,再有一刻钟,便到东宫了,刘衍和楚沉夏对视了一眼。随即拼命挥打马鞭,催赶马往前奔去。
只来得及转了一个弯,那洪岩已经驰马到了二人身旁,手中的大刀侧过来一砍,一下子砍断了马车与马之间的缰绳。马受了惊,脱离马车后便往前跑去了,而马车剧烈一抖,便将众人撞飞了出去。
不等刘衍爬起来,那洪岩手中的刀又急急砍来,刘衍翻滚着避开。耳边尽是刀砍在地上的“铿锵”声,十分刺耳。
若渝奔至他身后,将他牵制住,这才得空让刘衍爬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配合地极其默契,但是对洪岩来说,这二人根本不算什么。
右腿横扫过后,大刀飞转,一下打掉了若渝手中的剑,紧接着手肘狠狠撞在若渝背部。将她撞飞了出去。
他这一撞,力量浑厚,不可小瞧,半容见若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忙要上去扶她,却被楚沉夏牢牢按住,随后将袖口对准了洪岩。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袖弩了,若非危急时刻,根本用不到,而他统共也只用过两次而已。这是第三次。
刘衍见他力量大的仿佛使不完,一下子便处在了下风,他一刀往自己头上砍来,若非他借着脚步轻盈避开了,这被砍去的可就不是几缕发丝那么简单了。
眼见他招式越发生猛,自己却无力抵抗,“嗖”地一声,一支细箭朝着洪岩而来,洪岩反手用刀将细箭劈断,朝楚沉夏投来愤懑的目光。
楚沉夏袖口一挥,又一支细箭飞来,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支细箭尾部带着一条细细的绳子,楚沉夏用手臂缠住细绳,牵制住他的右手,目光一紧,说道:“我曾经救过你一命,因此你让我三招如何?”
“你要和我打?”不光洪岩吃惊,刘衍也十分震惊,他现在不是腿破了一块皮,而是断了脚筋,无法行走啊!
楚沉夏十分认真地点头道:“是,我要和你打,无论生死,我都没有怨言,你答不答应?”
“好……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我就应了你。”洪岩反身准备朝他走来,刘衍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楚沉夏你真的疯了?!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洪岩回身挥掌,一掌便将刘衍打飞了出去,脚步一急,就要朝他走去,楚沉夏忙拉了拉手中的绳索,提醒道:“你先和我打了再说。”
刘衍捂着胸口,难受地说不出话,目光在四处一扫,发现没了半容的踪影,仔细地将四处看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半容的身影,心里既担心又诧异。
面前的二人却已经交上手了,刘衍忙定睛去看,只见楚沉夏手中的两根拐杖朝前点地,整个人便往前行去,以一根拐杖支撑身体,另一根便作为武器攻向了洪岩。
洪岩不闪不避,手中的大刀往拐杖上一砍,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撞击,竟不是木头砍断的声音,而是铁与铁相击的“当当”声。
他十分诧异地循声看去,拐杖外包着的布条已经散开,露出了银光,俨然是铁做的拐杖。楚沉夏嘴角微勾,原来昨日他见自己的拐杖被刘衍轻松劈开,便找来了两根实打实的铁棍作为拐杖。
说实话,这铁棍的分量着实不轻啊。
铁棍对大刀,倒也是个压制的武器,洪岩见他深藏不露,也不再刀下留情了,招式时而轻巧时而迅猛,想要以此耗尽他的体力。
可,这正是楚沉夏的目的,拖延时间。(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义士侠士
足足拖了大半刻,楚沉夏这才有些撑不住,加之手抖的毛病又发作起来,几乎抓不住那铁棍,洪岩一刀砍在铁棍上,铁棍一下子脱手飞了出去。
洪岩十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手抖的厉害,又忍不住说道:“多日未见,想必你过的十分精彩吧。”
大刀朝着自己砍来时,楚沉夏除了用那唯一的拐杖闪避,着实没有武器可以进攻,只好举起手中的袖弩,朝他发去。
洪岩有了前几次经验,后来躲避的越发轻松,也确实是因为楚沉夏体力已经耗尽,颤抖着发出的冷箭几乎都没有射中目标。
手中唯一一根拐杖被他打飞的时候,楚沉夏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太阳穴一痛,眼睛便有些模糊了,眼前似乎有东西朝自己飞来。
刘衍见楚沉夏面对洪岩的刀,不闪不避,心中一凛,忙举剑跃身跳到洪岩身后,并刻意说话引起他的注意,“这天下想杀我刘衍的人多了去了,就是再多几个洪岩,我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洪岩果然恼羞成怒,回身对着他手中的剑就是一刀,力度之大,将刘衍的虎口震出血来。
“这天下确实不止我一个洪岩,可只你一个刘衍,就能掀起无数腥风血雨,你杀伐决断,没有仁爱之心,天下势必要亡在你手里!我等为天下而崛起之义士,必将你杀之而后快!”洪岩说完这话,大吼了一声,将刘衍的剑猛地震开,又一脚踹在他胸口,踢飞了一丈远。
洪岩踏着急而重的步伐走向了刘衍,手中大刀一凛,就要往他颈项砍去,带着疾风的铁棍忽然从身后蹿来,正中洪岩背部。
洪岩将涌到喉口的血艰难咽下,拾起那根铁棍。朝楚沉夏狠狠一掷,楚沉夏忙翻滚着避开,洪岩又趁机将手中的刀对准了刘衍。
一个人影从自己面前一闪,便扑到了刀口上。若渝身为女子,纵然武术再高,也是以轻巧取胜,面对力量悬殊的洪岩,她还是没有半分犹豫地妄图用自己的手臂去挡着这似有千斤重的大刀。
洪岩手中的大刀牢牢压在她那细瘦的剑上。根本没有半分悬念的输赢,洪岩既是侠士,自然对她这份力保刘衍的心思感动,见她仍咬着牙坚持,忍不住劝道:“还不放手?再不放手,你这胳膊就废了。”
若渝的脸涨的通红,紧咬的牙根让她额头青筋爆出,她忽然一个发力,佯装去顶大刀的力量,实则将剑迅速抽离刺向了洪岩。
洪岩猝不及防。被她这找死的行为惊了一惊,饶是自己再怎么收力,手中的大刀还是砍到了她的手臂,自己的胸口也被她刺中。
这一回倒是轮到若渝吃惊了,只要他手中力不收,自己的手臂势必要与自己的身体分开,他也不会被自己刺中,可是关键时刻他却收了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洪岩一掌将她推开,低头看着胸口。剑口其实并不深,调整气息后,正要重新冲到刘衍身边,一群急促的脚步声忽然朝这涌来。
紧接着。几支冷箭便朝自己飞来,洪岩深知救兵到了,不亦恋战,只好跃身上马,急急而去。
这一回,几乎是人人挂了伤。尤其是若渝,伤势最为严重,半容十分沮丧地告诉刘衍,洪岩的刀将她的肩头劈开足足一尺,她已经想尽办法保住她胳膊不被截肢,但她这条胳膊是救不活了,从此以后形同虚设。
几人听完,都很惋惜,刘衍让众人保守秘密,不得告诉若渝,对若渝来说,势必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无独有偶,半容为楚沉夏治伤时,发现雪上一枝篙的毒已经在他体内散开,在他的血液中四处游走,虽无性命之忧,但常常会发病。
“那会怎么样?”
半容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上药道:“轻则眼花耳背,随着毒素的深入,渐渐地就会手颤心慌,不过你放心,没有性命之忧,就算到了最严重的一天,也不过是失明耳聋,无法使用内力罢了。”
楚沉夏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还是在恐吓自己,半容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问道:“你如今到了哪个程度了?眼花耳背我是察觉出来了,那么手颤心慌呢?有没有?”
楚沉夏下意识地将手攥成一个拳头,不假思索道:“没有,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压制毒素在体内活动。”
“没有。”半容将药罐一一收好,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要是有,我也劝你不要去做。”
“说来听听,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那么冲动了。”楚沉夏心中一喜,忙追问道。
“那行,我告诉你也没关系,因为就算你知道了,我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做的。”半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回想道,“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一种治疗的方法,是为换血,不管病人中了怎样的毒,只要毒素还在血脉之中,没有侵入骨髓,都可以用这种方法延长寿命。”
楚沉夏侧了侧身子,认真听她继续说道:“换血换血,自然是把别人的血换给你,你体内毒素并不多,只需和别人换一半的血即可,只是这种方式极其危险。医书中便记载了十次便有九次失败的先例,倒不是换血过程失败的,而是成功之后,有的病人身体无法接受他人的血液,浑身的血液如凝固了一般,最终惨死。”
“所以呀,我刚才说的就等于无锡之谈,你就当我讲了个故事吧,别想有的没的了,把腿伤养好再说,你身体足够好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将毒素吸收排除的。”半容取过一旁的药箱,便准备往外走去。
楚沉夏忙探出半个身子,叫住她,“之前你在牢狱中毒,你查出来中的是什么毒了吗?”
“无花果解百毒,我当时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因此并不知道到底中的是哪种毒,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几本医书给你。”
楚沉夏“好,那就多谢了,对了,关于我中毒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让殿下知道。”
半容柳眉一扬,对上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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