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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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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我一时忘了,这样吧,离回府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再去找找看吧。”刘衍并未注意到楚沉夏略微变化的脸色,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对了,你知道景旡在哪吗?”
“殿下怀疑永明和景旡在一起?”楚沉夏说到景旡二字,音格外的重。
刘衍却仍旧没有听出他的不对劲,十分认真道:“永明在这里并没有认识别的人,她这回出逃,连原清都没有带上,不和景旡在一快,那她还能去哪呢?”
“殿下喜欢太子妃吗?”
这一句疑问仿佛一柄剪刀,猛地戳破刘衍的心纸,刘衍背部一僵,顿了许久,才尴尬笑道:“怎么会呢?我不喜欢她……”
“如果殿下不喜欢太子妃,就请殿下回宫吧,侧妃正等着殿下回去呢,一只鸟从笼子里飞了出去,那就让它飞吧,不要再试图抓它回来了。”楚沉夏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衍一眼,又说道,“鲁国已经灭了,就凭永明公主的那点号召力,是不可能对殿下造成威胁的,殿下放心回去吧。”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呢?”刘衍对上楚沉夏的目光,没有半分放弃搜寻的意思。
楚沉夏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牵过了他的马,走至他身边道:“如果殿下喜欢太子妃,就更应该回去了。殿下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真心喜欢一朵花,没有人会伸手去采摘,令它活不过三日,枯萎而亡,真心喜欢一只鸟,也不会有人绞去它的翅膀或者是将它关入牢笼,看它终日在痛苦中沉闷度过。”
“我只是担心她,她一个人在外面活不下去的。”刘衍忙开口解释,可对上楚沉夏那如炬的目光,到了口中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最后说道,“你无论如何都不打算让我去找她了,是吗?”
“太子妃,我们自会去找,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殿下,殿下还是回去吧,就算殿下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那若渝姑娘的名声也烦请殿下顾及一二。”楚沉夏将缰绳递到刘衍面前,脸上布满送行的表情。
刘衍再三思考,到底是接过了缰绳,上马前,还是忍不住叮嘱道:“有了消息即刻通知我。”
楚沉夏自会尽心尽力去找,不然刘衍也不会放心就这样离去,只是他在东宫等到了酉时三刻,也不见楚沉夏回来。
无心晚宴,刘衍一路快行至芷萝宫,见若渝安坐在床沿上,刘衍心中忽然起了一分愧色,替她倒了杯茶,诚恳解释道:“永明体弱多病,我十分担心她,所以……”
“这没什么的,殿下不必过多解释。”若渝沉闷的声音从盖头下传出来,让人听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情绪。
刘衍见她始终没有接过自己手上的那杯茶,心里又有些不安道:“我知道你父亲觉得我这么做,有辱他的颜面,也对你的名声……”
若渝再次打断他道:“我说了,这没什么的,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刘衍被她这忽如其来的厉声惊了一惊,只好讪讪将端着茶杯的手缩回,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正尴尬地无话可说时,梅公公忽然从殿外走了进来,打量了一眼蒙着盖头的若渝后,才悄声在刘衍耳边说道:“刚刚有人来报,说是太子妃的行踪有下落了。”
“真的?现在人在那里?”刘衍欣喜地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一度破音。
梅公公十分窘迫地又看了一眼若渝,若渝武功何等高,他自然忌惮,害怕到时候若渝心中怨恨,往自己身上发来。
但当时刘衍如此激动,也容不得他多想,缓缓开口道:“说是,有人看到了她往栖霞山的方向走去。”
刘衍心中一震,她去栖霞山干什么?莫不是去找景旡吧?要真是如此,一旦让她进了栖霞山,那自己可就真的带不回她了。
刘衍越想越不对,余光一闪,取过墙上的宝剑,就要出门,身后的若渝忽然翛然起身,猛地掀开红盖头,沉声喊道:“殿下!”
刘衍被她这一掷地有声的呼喊惊住了,疾走的脚步也忽然停下,有些不稳地回头看她,还未看清她的脸,却已听她淡然说道:“我和殿下一起去!”
“好……”刘衍清晰地听到自己声音抖了一抖,但也顾不上那么多,拉过若渝的手就往殿外跑去。
今日,是他二人的大婚之日,此时已入夜,这二人却不就寝,反倒往外面跑去,值守的宫女侍卫无一不露出震惊的表情。
黑月之下,东宫正门传来两声马嘶声,随即是清脆有力的马蹄声,有人站在城墙上望去,只看到两匹马载着两团火急急跑去,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太子刘衍和侧妃若渝,正奋力扬起马鞭,夜风吹起他们的嫁衣,女的轻纱飘扬,男的风度翩翩,着实是一副美景。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走东宫
寂静的黑夜中,一女子不断拉紧自己的外袍,夜里的风吹到她身上,实在是冷的不行,就在她蹲在巨石后躲风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忙挪了挪身子,完完全全躲进巨石后,马蹄声到了巨石边,忽然就停下了,马上的男子问道:“再有一段距离就是栖霞山了,不知道楚沉夏他们怎么样了?”
在她听来十分熟悉的一个女声回道:“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他们交出太子妃,免得日后被他们威胁。”
男子低声“嗯”了一声,马鞭一挥,胯下的马又急急跑了起来。
她实在忍不住探出头看去,待目光碰撞到那两团血红色的嫁衣时,她的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今日不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吗?
自己原本确实是想去找景旡的,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从巨石后钻了出来,往反方向走去。
走了一阵,才发觉,天大地大,却没有她能去的地方,也没有她鲁朝阳的亲人了,想到这里,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但下一秒,她就愤愤抬袖抹去了,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到鲁国,哪怕是用走的。
只可惜,这个想法萌出心头不足一刻,便撞上了回山的景旡,他十分惊讶地迎上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此刻,遇见故友,永明难免心情澎湃,自认委屈,当下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到底怎么了?”景旡见她衣衫单薄,忙褪下自己的裘衣,为她披上,半是责骂半是疼惜道,“山里风大,夜露又重,你这样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回头一定会生病。”
“我是从东宫逃出来的。”永明被那夜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哆嗦,抽泣了两声忽然止住了。
景旡无奈叹了一声,拍拍她的脑袋道:“我当初是不是和你说过,你进东宫一定会后悔的。”
永明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罢了,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用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景旡余光一闪,惊觉山中火光大盛,忍不住仰首去看。
“我想回鲁国。”
仰着的头猛地一低。景旡皱眉看着她道:“你别说这些胡话!鲁国路程遥远,你的身体受不住不说,你去了鲁国打算做什么呢?那里的人难不成还会把你当成公主不成?鲁国的人已经死绝了,你明白吗?”
永明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凄楚道:“可是就算死,我也想死在鲁国。”
“永明!你要明白,天下已经没有鲁国了,那里是南宋,你将来死的地方势必也在南宋。”景旡忽然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安慰道。
永明甩开他的手。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道:“那我还能干什么呢?我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想报仇,可是我又下不去手,我想好好活着,可是老天又不给我这个机会,我想去死,可我还没有真正活过一天,我不甘心啊!”
景旡目光在山中火光中顿了许久,才问道:“你为什么下不去手?你不恨他了?还是你爱上了他?”
“不!”永明大声辩解道,“我恨他入骨。我不杀他,是因为他死了,天下会大乱,南宋百姓安稳的日子会被我的私心破坏。他们又要陷入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我不想成为罪人。”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王若渝还是孙半容?她们是刘衍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你面前说刘衍的坏话,你放弃复仇,她们求之不得。”景旡见她嘴唇微张,便知道她要说什么。继续道,“天下人的死活与你何干?他刘衍确实是南宋太子无疑,确实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我发誓,这天下绝不会因为死了他刘衍一个而大乱的。”
永明不理解他为何如此信誓旦旦,偏着头想了一会,又听他说道:“因为这天下一直都很乱,你看到的安康盛世只不过是表象而已,朝堂大臣私下的诬陷斗争,皇子间为权势耍的手段和各国之间的假意结亲,这些,一直都有,只是很多人都看不到罢了。”
他说的前几句她确实不知道,可这最后的假意结亲,她自己确实深有体会,心中思绪百折而起,可是她却想不到说什么来回应景旡。
景旡见她不说话,轻轻叹了口气道:“永明,你还没有长大,就算经历了那么惨痛的经历,还是一如当初,你我相见时,那般天真单纯。”
永明不知道他这是在讽刺自己还是无心说出口,尽管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自己还是觉得受到了侮辱,一时热血涌上头,说道:“我想通了,我要回东宫,无论如何,我都要拉着他刘衍下地狱!”
“你确定吗?”景旡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永明见他不相信自己,忙举手对天发誓道:“我鲁朝阳,这辈子若是不杀了刘衍,就暴病而亡。”
景旡目光一震,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抓过她举起来的手,说道:“如果你真的下不去手,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知道吗?我甚至都想象不到你杀人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我承认我是傻,也很懦弱,可是灭国之仇,不得不报,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长大的,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永明见他不信自己,有些着急道。
“好……我信你。”景旡将她转过身去,指着远处的火光道,“他们是来找你的吧,你这次出走东宫,没想到他们还挺着急的,竟然公然和我们的人在山中打斗了起来。”
永明想到方才一身嫁衣的两人,方才还坚定的想法忽然松懈了一分,忙摇头保持清醒,这一摇头,发尾上的簪子便甩了出来。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景旡惊奇地看着面前的人,见她避开自己的目光不说话,又厉声问道,“永明!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这么冲动不这么幼稚不这么容易被人利用?!”
永明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没有缜密的心思,因此也最讨厌别人戳她的这个伤口,当下被景旡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心里愤愤不平,气道:“你懂什么啊?我这叫大智若愚!”
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从远处骑马而来,借着不怎么明亮的月光望去,只见马背上的他左摇右摆的,显然是受了重伤。
景旡上前一脚将他踹下马,见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放心地牵过马,帮着永明上马。
“想必这个人就是从山中打斗逃出来的,准备去报信,搬救兵的,你骑着这马去烟湖山庄,告诉他们王若渝有难,他们自会前来相救。”不等永明应声,景旡已经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拍。
永明口中的话到底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这回,就是景旡也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永明并不知道烟湖山庄该怎么去……
但她是知道东宫怎么回去的,一路赶回东宫,跌下马背后,又气喘吁吁道:“太子在栖霞山上被一群刺客围攻了,你们快带兵去救他。”
此时东宫的几个重要人物都不在,听说了这话的小兵也是一个胆小怕死之人,连主意都不敢拿,直接去找了王秦。
王秦那时正在值守,听说了此事之后,也颇为担忧,一面命人带领一千精兵赶去栖霞山,一面又派人通知了裴叔东。
裴叔东是个急脾气,听说了此事,直接出兵五千,放言要将栖霞山夷为平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冲向了栖霞山。
刘彧虽意识到形势不对,命人转移的时候,到底是有些来不及的,折损了有近千名士兵,心里恨得不行,却又不得不走。
这一场裴叔东口中的剿灭山贼,最后还闹到了皇帝那里,皇帝听闻死了近千名山贼,十分震惊,不光如此,还听说,逃了不少山贼,一颗心焦灼不安。
天子脚下,栖霞山上竟然悄无声息地藏匿了那么多山贼,皇帝内心不安,当即任裴叔东为剿匪将军,追踪那逃亡的山贼,势必要将他们捉拿归案,司刑寺从旁协助。
昏睡了一日的永明醒来得知了山贼的事,心里惶恐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愚钝,也绝不会给景旡带来这样的灭顶之灾。
她自己虽自责,可在有的人看来,她却是功臣一个,若不是她及时报信,刘彧等人怎么可能受到重创?
自从她回到东宫之后,不知道是刘衍吃错了药,还是因为自己报信救了他,各种补药和金钗源源不断地送来。
在关雎宫众人眼里,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一时间,东宫人人都在传说,太子妃与太子同生死共患难,感情升华,情比金坚,从此若渝是路人。
可是永明却将这些东西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并托人带话,愿意用这些东西换一个人。
刘衍自然明白她说的是谁,虽然心中不喜,但到底还是答应了她,命陆执放出巽芝后,威逼恐吓了一番后,又命她带着这些退回来的东西回到关雎宫去。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杀人取刀
裴叔东仔细查看过那些死去的山贼时,心里觉得十分诧异,这些人看起来并不像山贼,反倒像是训练过的士兵。
他心里疑惑,便去问一同奉命的陈止明,陈止明自然知道,栖霞山是刘彧的栖身之地,面对裴叔东的疑问,他支支吾吾地没说个究竟,最后说了句你想多了,就了事了。
裴叔东也不是追根究底之人,见司刑寺主司都没觉得什么,也就放下心了。
刘衍这几日觉得十分诧异,曾经一日三拜访的刘正声却有好几日没有来东宫了,因此担心勤王案被搁浅,特命人去其府中邀他前来赴宴。
刘正声见了刘衍之后,一路讨论朝堂局势,却只字不谈勤王,刘衍以为他这是怕东宫人多眼杂,一再邀他去中殿讨论学识,却被他断口拒绝,声称要事在身,随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去找楚沉夏,楚沉夏却又整日闷头在房中,将勤王的书信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和他说话,心不在焉的,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过一次。
最近朝堂局势稳定,身边又无人商讨,刘衍一时间便松懈了下来,直到柳氏有了动作,这才敲醒了他心中的警钟。
“我看柳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尽办法地调回庆王。”若渝跪坐在他面前,目光却落在他身后。
刘衍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永明正站在石阶下,一双大眼转了转,似是觉得打扰了眼前的一对璧人,脚步一转,就打算返身离开。
“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吧?”令永明吃惊的是,刘衍居然邀请她一同喝茶。
她还记得,那时住在顺王府,第一次与众人吃螃蟹的情景,刘衍那时可是非常地排斥自己。甚至一度想要自己搬出顺王府。
怔了一怔,倒也没有推脱,永明被巽芝扶着走上了台阶,又在桌子的北面坐下。
“殿下。我还有事,先退下了。”若渝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骨碌站了起来,取过一旁的佩剑,与永明打了个照面。便下了台阶。
永明望着若渝的背影发了一阵呆,不禁喃喃自语道:“真好。”
这话听得刘衍一阵奇怪,忍了一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温声问道:“怎么了?”
“如果我有若渝姑娘一半的聪颖,该有多好。”话一说出口,永明当即觉得有些失态,忙将茶杯递到嘴边。
刘衍顿了一顿,目光中不知在想什么,缓缓开口道:“若渝现在是侧妃。纵然你不愿意叫她一声妹妹,以后也别叫她若渝姑娘了,去掉姑娘二字才是。”
“不过是一个称谓,有……”永明脱口而出,可是撞上刘衍的目光,忙改口道,“是,殿下说的是。”
刘衍忍不住投来一个极其诧异的眼神,看了她足足片刻,直看得她移开视线。才说道:“其实,女子并不需要那么聪明,简单一点,人生才会快乐。”
永明目光一闪。心里说了一百句反对的话,但嘴上却反着心里说道:“谁不想要过的快乐一点,我会记住殿下今天说的话的。”
刘衍看着面前的茶壶发了好一阵呆,永明心里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话,正想再重复一遍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相比你现在的委曲求全。我更喜欢你之前的天真任性,你现在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让人很受不了。”
说完这话,他竟然丢下目瞪口呆的永明,离席而去。
永明愤愤地瞪着他的背影,伸手从衣袖中抓出一个玉瓶,在他喝过的茶杯中拼命将瓶中的泻药倒下去。
一旁的巽芝哭笑不得道:“娘娘,你这何必呢?殿下都走了,不会再回来喝这茶的。”
“哼。”永明失落地垂手,目光在路过的男子身上一顿,忙指着他大叫道,“你!就是你,快过来!”
当夜,本该值守的陆执,却频频跑去茅厕,连卫术铭前来拜访都在一刻钟后才知晓,说不上两句话,又跑去了茅厕。
“卫大尚书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刘衍见楚沉夏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人看,觉得十分诧异。
楚沉夏连日苦读书信,今日听说卫术铭拜访太子,一下子钻出了书堆,执意站在刘衍身旁旁听,美其名曰,替殿下把关。
卫术铭倒是对楚沉夏的出现一点也不介怀,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兵部出了一些问题,殿下待在军营里时间长,想必十分了解,所以我就想来讨教讨教。”
“哦?兵部出了什么问题?”刘衍略微吃惊道,心里却在寻思,这又是刘彧使的什么招数?
“军需库中的兵器都有些生锈了,我原本打算命人将这一批兵器通通回炉重造,只是所需的燃料数量之大,实在令人难以承受。”卫术铭十分认真地盯着刘衍的表情,仿佛真的只是来讨教的。
从古至今铸铁术需要大量的木炭,是十分消耗树木的,即使到了今日,也没有找出一种新的冶炼法,仍旧照着古人留下的只言片语进行铸造。
刘衍久经沙场,自然明白一把做工精良的刀对士兵来说意味着什么,想了片刻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习惯性地望向一旁的楚沉夏。
楚沉夏接住他这一询问的目光,反问道:“敢问卫大人,士兵上阵杀敌用的最多的兵器是什么?”
“长矛和铁剑。”卫术铭虽然不解他为何要问如此简单的问题,但看向他的眼神始终有一分欣赏之意,这反倒让楚沉夏有些不自然。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节省材料,造出一种兵器,同时具有长矛和铁剑远刺近劈的功能呢?”
卫术铭和刘衍都是带过兵的人,觉得他这种说法很新奇,忙追问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兵器?”
“我曾经在兵器谱上看到过一种叫做楚刀的兵器,”楚沉夏踱了几步,勉力回想道,“这种刀直背直刃,刀背较厚,三尺长,不但适合骑战抽杀劈砍,而且在厮杀格斗中,也能作长矛短刀并用,是一种实战性非常强的兵器。”
“兵器谱?既然你见过,那就说明这种刀是有人锻造过的,为何现在却消失了呢?一般人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过啊。”刘衍虽然十分好奇,但未免有些担心。
“其实这种刀是一个叫做欧阳递的兵器师所锻造的,只不过后来他惹上仇家,被人用自己锻造的刀刺死了,说来也是唏嘘,如此惊世奇才就这么死了,着实可惜。”楚沉夏极轻地叹息了一声,为几百年才出一个的良才之死感到惋惜。
卫术铭十分赞许地点了一回头,又望向他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将那兵器依样画瓢画出来?”
“既然他死了之后,这种兵器便销声匿迹了,想必也是因为无人能模仿其铸铁本事吧,我估摸着,就算画出来了,也未必有人做得出来。”刘衍言语间略带失望,将心中对这种兵器的向往一再压低。
“未必。”楚沉夏忽然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来。
卫术铭目光一闪,不等他开口说话,刘衍已经十分心急地追问道:“此话怎讲?难道如今这世上也有像他那样出色的兵器师吗?”
“欧阳递为人十分低调,因此不被世人熟知,但他有一个十分出名的徒孙,叫做鬼瘌子。”
两人听闻,皆是一默,不错,这欧阳递他们并未听说过,可这鬼瘌子,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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