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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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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动身?”刘衍偏头问道。
“快了,父亲在准备了,最迟后日吧。”
刘衍忽然顿住脚步,看向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将,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真想和你一同前去啊,你自己多加保重,将来我们一起联手拿下北魏。”
“是,主帅!”裴叔东猛地站直了身体,喝声道。
这多少让刘衍的心有些动容,虽然他也希望天下无战事,百姓能安居,可是比起朝堂的争斗,他宁可投身到战场去。
拼个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二人说话间,陆执的身影忽然闯进了刘衍的视线,刘衍见他急匆匆下马便知道他有急事,一旁的裴叔东也是个明眼人,当即告退回了营帐。
“殿下,卑职可算找到你了,楚沉夏找不到殿下,快急疯了。”
刘衍一边去牵马,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文茵带着鹿寻几个偷偷出去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已经差人去找过了,附近的百姓都说没见到。”
刘衍再也不敢耽误,急匆匆上了马,飞快地往东宫赶去。
这可是勤王在这世上的最后血脉啊,她们二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将来有什么脸面去见勤王?
“吁!”
刘衍在半路碰上楚沉夏,急急开口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我连城门口都去过了,就是不见她们几个,四个小孩出门总是很惹眼的,很难保……”楚沉夏说到这没再说下去了,因为刘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令人无法注视了。
“她们会去哪呢?她们能去哪呢?”刘衍有些着急地扫视四周,心里慌乱地装不下任何东西。
“驾!吁!”
策马和勒马声从身后传来,几人齐齐偏头去看,只见是若渝急匆匆而来,不等马停下便道:“有人看见她们出了北门,说是要去郴州。”
刘衍和楚沉夏还有陆执,自然知道他们去郴州干什么,交换了一番眼神后,刘衍道:“若渝,你和陆执在东宫等我们的消息,我和沉夏去找他们回来。”
“不,殿下,你现在身份特殊,就这样出去太危险了,不如让我和楚沉夏去吧。”若渝提议道。
却被刘衍一口否决道:“不行,你现在可是侧妃,好歹注意自己的行径,我和沉夏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的,东宫就交给你了。”
不等若渝多说几句,刘衍和楚沉夏便一起朝北门的方向奔去,快到城门时,两人放慢了速度,楚沉夏也因此得了机会说道:“殿下,有尾巴。”
刘衍余光一闪,望向楚沉夏道:“甩的掉吗?”
“我们出了城门,不知她们几个往哪里走了,一定是来回地找,恐怕是甩不掉了。”楚沉夏摇了摇头,认真分析道。
“不管了,找人要紧。”刘衍低声说完这句话,正好到了城门前。
巧之,今日当值的是裴尘东,对刘衍自然是恭敬地请出了城门,可对楚沉夏却是百般刁难,楚沉夏投去一个狠辣的目光,吓得他想起了当初在皇宫门口的事,忙不动声色地放他出行了。
“我方才真怕你揍他。”
“我怎么觉得殿下很希望我揍他?”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林中遇险
夜空繁星璀璨,楚沉夏与刘衍迷失在林中,靠着楚沉夏的星象之法,才找回方向。
幽暗的林中,时不时传来奇怪的畜生的叫声,两人不由得紧张起来,倒不是害怕,而是为那几个小鬼担心。
“啊!!!”
忽然一声,极其清晰极其有辨识度的叫声,打破林子的寂静,楚沉夏喜道:“是原清的声音。”
二人循着声音往林中深处寻去,见一颗大树后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忙跑了过去,一看,那四个小鬼果然在那里。
他们几个见到楚沉夏和刘衍十分吃惊,脸上的害怕才稍稍退下去一点,楚沉夏当即劈手夺过鹿寻手中快要烧尽的细木枝,冲口骂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过殿下和我的感受吗?不凡,你是这里唯一一个男子,也是年纪最大的哥哥,怎么能由着他们胡来呢?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有多担心?”
重不凡被他骂的红了眼眶,低头不语,刘衍却忽然拍了拍楚沉夏的胳膊,轻声道:“先别责备他们了,这里有豖。”
楚沉夏回身一看,见黑暗中闪着几对绿眼,忙偏头对身后的人道:“快爬到树上去,不凡,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们,知道吗?”
不凡重重点头,便帮助其他三人往树上爬去。
楚沉夏将手中的火把往前一探,那几只豖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发出难听的哼哼声,做出一副要攻击的样子。
刘衍从鞋靴的夹缝处拔出一柄短剑,转手却抛给了楚沉夏,自己则又从腰间抽出一柄弯刀。
“殿下,左边一只,前面两只。”楚沉夏仔细观察后,又想了想道,“我对付面前的两只。殿下去对付左边的。”
面前的两只体型比较大,而左边的就小上许多,刘衍自然不领情道:“不行,你面前的这只最大。一定最难对付,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楚沉夏有些好笑道:“我们今日怕是遇上一家三口了,殿下别看那豖小,就好杀,那可是他们的崽。他们少不得和殿下拼命。再说了,我引开另外两只,殿下先杀一只,再过来帮我不是一样吗?”
刘衍一听也对,便往左边悄悄摸去,那母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也往小豖那走去,楚沉夏一个翻滚,便拦在了母豖和小豖中间。
那最大的公豖也偏转过身来,刘衍那边忽然传来小豖的叫声。楚沉夏面前的两只豖听到叫声,就想往楚沉夏身后蹿去。
楚沉夏将手中的火把连着往前挥,将两只豖逼退了几步,趁着它们后退的空子,楚沉夏将手中的短剑一下子刺向了母豖。
那短剑深深没入母豖的脸上,一时又拔不出来,见公豖冲过来,楚沉夏忙用火把去挡,那公豖竟然不再退缩,硬生生冲了上来。将那火把生生咬断了。
火把落在地上,很快就熄灭了,视线登时昏暗了不少,楚沉夏顿时落入了下风。感受到迎面袭来的带着骚臭味的劲风。
楚沉夏闪身一避,到了豖的身侧,飞快地拔出佩剑,对着豖的腹刺去,没成想,却落了个空。
小豖的惨叫声忽然不绝于耳。想必是刘衍已经得手了,楚沉夏只见面前的绿光一闪,往刘衍冲了去。
楚沉夏回身见那母豖没了动静,只是发出低低的哼哼声,一手便拔出了短剑,翻滚着身体,忽然摸到什么东西就一剑刺了上去。
那公豖受痛,猛地转身撞向楚沉夏,楚沉夏被他撞得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惹得树上的人齐齐发出惊呼声。
刘衍闻声,疾步走向公豖,见他屁股上中了一剑,一手解开腰间的酒,往公豖尾巴上倒去,公豖受到惊吓,猛地转身,哼哼两声就要往刘衍冲来。
刘衍又将手中剩余的酒泼洒在了它的脸上,公豖这回不再躲闪了,猛地摇头甩了甩一脸的酒,刘衍的火把却已到了面前。
公豖只觉得脸上一痛,如临大敌,往后退去,楚沉夏忙从一旁爬了起来,拿着剑踉踉跄跄走到它旁边,对着它劈去,这一剑却只砍了些皮毛。
那公豖已经到了震怒的地步,发狂一般地冲向楚沉夏,在刘衍和众人的惊呼声中,楚沉夏的脚仿佛是粘在了土地,半分都移动不得。
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的时候,楚沉夏也只能无力地拿起手中的剑,牢牢扎在了公豖的后背,而自己则被撞到了一丈之外。
“楚沉夏?!”
刘衍如风一般地蹿到他的身旁,见他嘴角有血,便知他被撞得不轻,又叫了两声,却不见他回应,回头看去,只见公豖倒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两下,显然已经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了。
那几个小鬼也跟着爬下了树,除了鹿寻喊了两声他的名字,其他的,一声也不敢吭。
楚沉夏醒来的时候,入鼻的却是一股肉香味,侧头看去,见生起的火堆中又不少豖肉,大笑道:“这大半夜的,你倒有这闲情,也不怕那母豖爬起来和你拼命。”
刘衍见他醒来,从火堆中叉出一块肉,递到他面前道:“吃点吧,豖肉吃了补身子的。”
“我不吃。”楚沉夏十分嫌弃地推开面前的猪肉,轻咳了一声道,“你洗干净了吗,这么大股骚味。”
刘衍将豖肉丢回火堆,在他一旁坐下,问道:“公豖冲过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着,它冲过来了,我一定要给它狠狠一击,没想到这畜生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我撞开了。”楚沉夏见那四个小鬼睡着了,说话声不由得小了下来。
刘衍却不买他这帐,追问道:“你最近的身手没以前迅捷了啊,反应也迟钝了不少,有些不对劲啊。”
“怎么会呢,殿下多想了,这次确实是我自大了,”楚沉夏一扫四周后,又道,“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殿下休息一会吧,我来守夜。”
“把你嘴角的血擦擦吧,我可不放心你来守夜,明天你要是倒下了,难不成还要我背你回去?”刘衍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楚沉夏也就没再推脱,轻咳了两声,背转过身,便准备睡去,却不想这豖肉的味道实在浓重,熏得他一夜未眠,迷迷糊糊间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四个小鬼,两人一乘,被刘衍和楚沉夏牵着往林子外走去,不等刘衍发问,文茵已经先开口道:“是我要他们陪我去郴州的。”
“你想去郴州做什么?”刘衍明知故问道。
“我去找我外公。”
刘衍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斥责道:“就你们几个小孩,怎么到的了郴州?你想去,可以和半容说,可以和我说,偷偷摸摸就溜出去了,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怎么办?”
“文茵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她外公,所以我们想帮她,一起去找她外公,可是说了又怕殿下不同意。”重不凡忽然插嘴道。
楚沉夏偏头看了他一眼,十分不人道地揭穿他,“你们几个,说什么去郴州找外公,不就是想学侠士闯荡江湖嘛。”
不凡闻言,果然不吭声了,楚沉夏又望向原清道:“你这丫头怎么也跟着凑起热闹了,我记得你对你家主子是形影不离的啊。”
原清撇了撇嘴,将脸别过去,没有答话。
几人走到北门时,已经是晌午了,今日的太阳也有了一丝毒辣的影子,刘衍抹了抹额头的汗道:“可算是到了。”
一个声音忽然迎面传来,“是啊,太子殿下可算是到了。”
刘衍定睛一看,见是刘彧,又想起他方才戏谑的语气,一股邪火就燃了起来,楚沉夏见状,忙按住他的肩膀叮嘱道:“殿下还是不起争执为好。”
“我知道。”刘衍轻拍他按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疾步走到刘彧面前,正色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刘彧却置若罔闻,笑出声道:“太子殿下英明果断,多亏了太子殿下的这份心,我才能重新回到朝堂中,这是我不曾想过的,多谢太子殿下了。”
“你……”刘衍气的咬牙,却只吐出一个字,便停下了,因为楚沉夏忽然走至他二人身旁,朝刘彧行礼道:“见过大皇子。”
刘彧饶有兴趣地看了楚沉夏两眼,不咸不淡道:“早就听闻东宫第一谋士的名头了,今日一见,楚先生果然吐气不凡啊。”
“大皇子谬赞了,”楚沉夏恭敬回道,又转向刘衍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刘衍恨恨地看了刘彧一眼,牵过一旁的马便往城门内走去。
楚沉夏见他的脸色铁青,忍不住问道:“殿下是在怪我……执意不让殿下揪出刘彧吗?”
“我没怪你。”刘衍冷声回道。
“其实殿下不必气绥,皇上这么做,并不代表他对刘彧重新宠爱,殿下也说了,皇上早已知晓刘彧与前朝的人有来往,试问,再宠爱皇子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更何况,我们的皇上还是一个聪明绝顶,多疑到可以六亲不认的人,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试探刘彧罢了。”楚沉夏说到这里,已经入了集市,也就噤声不语了。
刘衍虽听他如此形容皇帝,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觉得他说的话却很在理,尤其是最后一句,一下子入了刘衍的心。
如果皇帝只是想试探刘彧,那么这一切就另当别论了,他并不害怕刘彧来和他争夺皇位。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父皇,高高在上的,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帝,不要被刘彧所蒙蔽,使得建康陷入危难之地。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章 血骨至亲
楚沉夏余毒发作,这是半容没有想到的事,她更没想到,景旡会忽然来找她。
“你说的这个办法可行吗?”
“我说的自然是可行的,只是沉夏他不会答应的,所以这个方法相当于是没有用的。”
景旡默了一默,正色道:“我有办法拿到血,你只需想办法不让沉夏知道就好。”
“沉夏要是知道了,会怪我的。”半容显得十分紧张。
“不会的,你让他永远也不知道,他怎么怪你呢?你也说了,余毒不清,是很危险的,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景旡紧紧盯着她的目光。
半容为难地转身,抓了抓头发道:“可是,沉夏的母亲和外公年纪大了,这个血……”
“没事的,你相信我吧,别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楚沉夏就没命了。”景旡看她这般犹豫不决,内心有些焦急。
“好吧,不过我得先试试,你各取他二人的血来,如果合适,我再告诉你。”半容虽有些不安,但到底还是忍不住想要试一试。
半容见他跃出城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一个转身,差点撞上来人,待看清来人,又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你在这干什么?我看沉夏的脸色不大好,你去看看吧。”刘衍见她神色古怪,诧异地看了她两眼。
半容抖着嗓子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刘衍的视线,在楚沉夏房内也是时不时探着脖子往外张望,直等到戌时,才见到景旡的身影。
景旡从袖口中取出三个花纹不一的胭脂盒,递到半容手中道:“呐,都在这里了。”
“怎么有三个?”半容有些诧异,看了景旡一眼道,“难不成楚沉夏还有别的什么亲人?”
“你别问啦,先看看,哪个合适?”景旡轻轻推了她一推。示意她先进去。
半容也只得点着头往里走去,景旡在外头足足等了一刻钟,焦虑地来回踱步。
“吱……”
景旡听到门开的声音,忙凑了上去问道:“如何?”
半容拿出一个白鸟图案的胭脂盒道:“这是谁的?”
“是……”景旡险些脱口说出。这是我的,顿了一顿,正色道,“这是沉夏外公的。”
“啊?他年过七旬,只怕会有危险吧?”半容脸色一白。登时紧张道。
“不会,你放心,黎浮的老骨头好得很,比我还好呢。放心吧,练武之人嘛,体魄强壮得很,血也比一般人多。”景旡笑着安慰她道。
又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道:“而且,我偷偷告诉你,黎浮那老头,自二十岁开始。就一直吃养颜的丹药,你猜怎么着,他的皮肤始终如二十岁的男子一般光滑整洁。”
半容原本就心神不定,被他唬弄地一时也不知真假,竟然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你明日鸡鸣时分,带着黎老先生来,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与此同时,东宫中殿,刘衍几乎坐立不安。对于刘彧突兀的行为,感到十分困惑
“你说他抓了陈咸?”
陆执等了半日,等来却是第三次同样的问题,不由有些无奈道:“是啊殿下。刘彧带人在城门将陈咸带走了,据说现在在司刑寺。”
刘衍思量了半日,忽然抬头道:“你算算,那莒适去了齐国大都,有几日了?是不是差不多该回来了?”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或者明日就能到建康了。”陆执没有思考地说道,苣适什么时候回来,他可是每日都掰着手指头在算。
刘衍眼皮一跳,吃惊道:“莫不是陈咸去城门找苣适去了?他知道今夜苣适回归,遂想先从他那儿打探风声?”
“只怕是这样了。”陆执想了一想,也确实只有这种可能。
刘衍望了一眼外面的天,黑漆漆地看不出什么时辰,明日上朝之时,刘彧想搞什么把戏?
他不得而知,楚沉夏昏迷不醒,刘正声重病在床,这个时候,他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商议,想来想去,只好准备早些入寝,明日备足了精神去面对。
“殿下。”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伴着她极轻的脚步声。
刘衍挥手示意陆执退下,又示意若渝坐下,温和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没事,殿下看起来倒是有事。”若渝轻松将话题抛给了刘衍。
若渝见他没有答话,便知他心中对琅琊王氏有所怀疑,联想到之前禅蜀杀人,将东宫和父亲的心思瞬间摸了个通透。
互相利用,彼此欺瞒,可是在她的心中,她是希望,父亲和东宫可以结盟的。
“殿下有什么苦恼,不妨一说,我或许可以帮上忙。”若渝进一步试探道。
刘衍也不希望她心中起疑,皱眉沉思了片刻道:“陈咸被抓了。”
“御史中丞陈咸?”若渝见他点了点头,有些不解,虽说陈咸是朱家的人,但是陈咸被抓,也未必要将这账记在朱家头上,朱家的地位也绝不会因为陈咸被抓而改变什么。
除非,这之间还有人参与进来了。
可是,建康之中,还有谁能威胁到刘衍?不可能是因病回城的庆王,倒像是最近被议论最多的刘彧。
“如果是大皇子的,那我猜是为了苣适。”若渝不假思索道。
刘衍十分诧异,她竟然猜的这般准确,当下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道:“我也猜是这样,而且明日上朝时,他必定会大肆鼓吹此事,给朱家和陈咸冠上乱七八糟的罪名。”
“我倒不觉得,明日就算他有心要冠朱家的罪,也绝对不会亲自出手,他在朝中岂会没有跟随他的大臣?”若渝目光闪了一闪,忽然想到什么,忙道,“对于苣适回建康,想必殿下和沉夏早就做好了准备吧?是有意让他人冠上朱家的罪名,随后平反吗?”
“确实……如你所说,”刘衍心中吃惊。脸上却有些无奈道,“楚沉夏做好了准备,可是他没告诉我,谁又会想到。这个时候他忽然昏迷不醒。他做的万全之策,现在看来只怕是要浪费了。”
若渝摇了摇头,见刘衍终于坐了下来,扶袖为他倒茶道:“怎么会浪费?楚沉夏结识的人,走的路。又有哪些是殿下不清楚的?他总不至于去找了柳长公平反吧?殿下仔细想想,谁有这个可能适合平反?”
谁有这个可能?
刘衍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边喝边想,想到茶喝完了都未想到,将茶杯一放,偏头看向她道:“你可有想到合适的人?”
“我确实想到一个人。”若渝迎上刘衍殷切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协办大学士宗挚。”
“大学士?”刘衍有些意外。
“他与我鲜有交集,与朱家更是从无往来,你如何就说他能为朱家平反呢?”
若渝冷若冰霜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因为他和苣适不和,殿下可能不知道,苣适投靠柳长公,也是求个依靠。”
“他二人有何不合?大学士是朝堂中少有的清官,我从未听过与他有关的妄言。”
“说来也巧,宗挚和苣适的发妻不知何故,都不能生子。前些年,宗挚的发妻好不容易老来得子,两人正欢喜着,那苣适便带了各种补药。上门祝贺。谁想,就是吃了这苣适的补药,那宗挚的发妻当日便滑胎了。可查来查去,却又查不出什么。但是这仇宗挚可一直记在心上呢。”若渝说到后来,竟笑出声来。
刘衍见她难得展颜大笑,忍不住皱眉问道:“别人滑胎,你怎笑得如此开心?”
“我是笑苣适小肚鸡肠,一同为官的宗挚有了孩子,他到不开心了。实在是奇人一个。”若渝终于止住了笑容,追说道,“殿下明日只管静观其变就是了,也许事情没有殿下想的那么糟。”
刘衍点了点头,感叹道:“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
若渝听了这话,却是脸色一沉,跟着起身便告退了。
鸡鸣时分,天已大白,刘衍早已出了东宫,往皇宫赶去,而景旡也利索地翻墙入东宫,摸了一把下巴的胡子,往楚沉夏的院子里走去。
听到动静,半容忙从房内出来,见到面前的七旬老人时,怔了一怔道:“这位老先生就是黎浮黎老先生吗?”
景旡将手背在身后,轻轻点了点头,便跟着她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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