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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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蹩煲粝吕戳恕
王秦也十分诧异,跟着问道:“是啊,这其中还有一百名精兵,个个都是以一敌三的好手。这么大的阵仗却是为了抓几个无赖,如果传了出去,恐怕会被人嘲笑。”
楚沉夏见他二人如此吃惊,忍不住笑道:“我让殿下和王统领多带些士兵不是为了抓那些无赖。”
“那你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壮大我们的气势?”刘衍苦笑了一声,自嘲道。
楚沉夏彻底笑开了道:“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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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义薄云天
三百余人浩浩荡荡地往东坡三里地行进,刘衍和王秦虽然多有不解,可见楚沉夏如此执拗也只好听从了他的提议。
谢府空无一人,显然是他们提前得到了风声,这便逃走了。
刘衍将谢府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半丝线索,见楚沉夏蹲在院子里发愣,诧异上前问道:“沉夏,你在干什么?”
“哦,”楚沉夏闻言抬头,用手敲了敲地砖,猜疑道,“我觉得这下面好像是空心的,或许是有一个不小的地窖。”
王秦见他二人皱眉相对,便凑了过来,听他这么说,不由问道:“你是怀疑……那些无赖藏在了地窖中?”
“那他们倒不至于如此愚蠢,藏身地窖等我们来抓,我是觉得这地窖里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楚沉夏说着,将佩剑倒转过头,在地砖上有节奏地敲着。
王秦不似楚沉夏这般斯文,直接拿刀往地砖间的缝隙砍去,可是除了削起一阵泥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刘衍也觉得没什么值得过分注重的,拍了拍楚沉夏的肩口道:“留下几个人将院子里的砖块全扒开看看不就是了?我们接着去追那些无赖,走远了再想追就追不上了。”
楚沉夏闻言,也只好起身,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地砖,便跟着刘衍走出了谢家老宅。
可出了老宅之后,刘衍便有些犯难道:“他们会往哪个方向逃去呢?”
楚沉夏打量了一圈四周,说道:“往北前行六七里,就是赵耀山,往西前行三四里,就是赵耀河,殿下觉得他们会逃向哪里?”
“自然是山里,山大树多,容易遮掩。不似那河,光秃秃的,人往那一站就无处逃匿了。”刘衍说着将马头转向了正北方向。
正要驰马上前。忽然楚沉夏道:“且慢,再过一里地,路就变得十分难行,根本不能御马。不如徒步而行?”
王秦一听觉得他所言不假,当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做了个手势示意后面的士兵跟上,便迈开脚步往前行进了。
就在所有人往前走去的时候,楚沉夏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谢家老宅。高悬的门匾已经被无赖换成了义庄二字。
楚沉夏不由得冷笑出声来,义庄义庄?何谓义?
赵耀山不似栖霞山那么大,不过是座矮山,因此搜寻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再加上众人循着踩扁的草一路找去,一点都不费力。
那些无赖听到动静,比兔子溜得还快,但好歹来的人多,形成一个包围圈,很快就将无赖围在了圈里。
那些无赖见到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却不犯怵,尤其是泉哥,颇为血性道:“兄弟们,别看他们人多,就吓尿了裤子,不管他来多少人,我一个就能打十个!都他爷爷的给我打起精神来!”
刘衍连“你们投降吗”这样的话都未曾说出口,面前的人却都拿着刀冲了上来。
令人意外的是他们的战斗力十分强,很少有士兵能够伤到他们,尤其是他们的这种看似毫无章法的打斗。却是十分有战术的,楚沉夏心口不由得一震。
这哪里是无赖啊,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其中不乏身手不凡的能人。
身后有士兵忽然嘀咕道:“你看那个为首的。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眼熟吗?我没见过,难道你见过?”
“有些像,可是他早就死了,不可能是他,如果真的是他,那就是活见鬼了。”
楚沉夏回头看向他们。他们立马噤声不语了。楚沉夏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人,那人脸色发青地出了列,将嘴闭得更紧,根本不敢出声。
刘衍和王秦也跟着偏转过头看向楚沉夏,只听他问道:“你方才说他长得像一个人是不是?那你告诉我,他长得像谁?”
那士兵不知楚沉夏何意,只当他是因为自己不守规矩闲聊,故意说出这些讽刺的话来羞辱他,可见他目柔慈善不像是要羞辱自己,试探着开口道:“像是……像是轻营军的虎卉校尉。”
楚沉夏目光一震,见刘衍和王秦也十分震惊,忍不住看向人群,那个浓眉乌眼的人真的是轻营军的虎卉校尉吗?
轻营军不就是当年卫术铭带去岩鹊关,几万士兵都有去无回的那个轻营军吗?
想至此节,刘衍和王秦都压制不住一腔热血,提到冲了进去。那泉哥忽遇两个劲敌,一时无法招架,可是几招过后,手中的招式又灵活了起来,一左一右地牢牢牵制住这二人。
楚沉夏微微点头,这轻营军出来的,果然是条硬汉。
据悉当年晋国灭亡,许多士兵将军都迫于家族性命,无奈投降,组编成了一支轻营军。皇帝对这种军队并不是那么看重,可是邻国一旦发起什么战争,皇帝每每派出的先锋队就是轻营军。
轻营军上下士兵都十分清楚,皇帝这是要他们身先士卒,这也是为什么卫术铭使得这支军队有去无归,皇帝却也没有过分苛责的原因。
但正是长久的对战,让这支军队变得骁勇善战,活下来的个个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汉子,他们什么都不怕,什么也不在乎。
也难怪刘彧费劲千辛万苦想要得到这支军队了。
楚沉夏脚步未开,到底没忍住冲进了人群,那泉哥见又多了一人,目光一震,愤愤道:“好!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一双老子杀一双。”
可是双拳到底难抵四腿,泉哥明显落在了下风。近处的二麻子忽然翻滚到刘衍身旁,手中的刀急急而来,刘衍见他出手如此迅猛,心里一震,却十分镇定地回击。
死去的无赖越来越多,泉哥忽然就红了眼眶,出手的招式也越来越重。王秦一个大意,手中的刀被他震落了,正想弯腰去捡,二麻子的刀已经落到了王秦头上。
楚沉夏一把拉过王秦,右手的刀往王麻子的身上砍去,泉哥趁着机会又将刀冲向了楚沉夏,刘衍见状忙举了刀迎上去。
这样僵持了半刻钟后,楚沉夏忽然开口道:“虎卉校尉,你设的是什么义庄?杀百姓夺财也算是仁义的话,那我楚沉夏就跟你姓。”
“什么校尉?老子没听过,小小毛孩,你又懂个屁?我们虽不仁但是我们讲义气,而且老子奉的是大义,是天下大义,跟你说了你又懂吗?你今日杀我这么多兄弟,老子定要斩下你的头颅,为他们报仇!”泉哥一边大声说话,一边加重手中的力道,挥刀朝楚沉夏砍来。
楚沉夏被他的力道击退了三步,又惊又喜道:“轻营军的校尉果然出手不凡,实在是让人意外啊!”
“格老子的,都说老子没听过什么校尉,再敢废话,老子就先劈了你的脑子!”
那二麻子的身体素质显然没有泉哥好,这个时候已经支撑不住了,全靠强撑,招式也到处是破绽。刘衍只一刀,便砍中了他的胳膊,随即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泉哥不由得骂道:“你这二麻子,平日没少吃老子的饭菜,今天是怎么了?没用的东西!”
他嘴上说个不停,可没了二麻子的相助,他又一下子落入了下风,不过几招,手中的刀便脱了手。
待他重新爬起来时,无数的弓箭手已经对准了他,他背靠着二麻子,大口喘气看向四周。只见他身旁不过五六人而已,方才还强硬的他忽然就流下了眼泪。
二麻子看到他脸上的泪水,痛苦的神色一震,染上浓浓的哀色,带着哭腔开口道:“泉哥你哭什么?你是铮铮血骨的汉子,你死也让兄弟们死的有骨气点!”
泉哥抹了一把泪水,扶着二麻子起身道:“对,你说的对,我们什么苦没有熬过,什么刀子没有见过?格老子的,死就死了,来世还一起做兄弟!”
王秦忽然出声,打破他们壮烈的氛围道:“来世还能不能做兄弟,谁知道?可是我能保证你们这辈子还能做兄弟,只要你们说出……”
“得了吧,不想和你这虚伪的东西谈条件,看见我们宅子的牌匾了吗?义庄!义这二字你不会写,可我们可是刻在心口上的,想要我们出卖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二麻子不等他说完,就出言嘲讽道。
王秦白着一张脸,不知说些什么好,楚沉夏跟着接话道:“堂堂的校尉,原本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扫热血的校尉,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可怜死后还要被人冠以草寇贼名,实在是令人唏嘘,唏嘘啊。”
“你闭嘴!格老子的!”泉哥被他的话激怒,拾起脚边的大刀,朝楚沉夏掷来,可是同时他的手臂也比弓箭穿过,登时鲜血直流。
楚沉夏打量了一圈,见受伤的无赖倒有不少,便扬声道:“你自己想死,怎么不问问你的兄弟愿不愿意跟着你一块死?他们跟你出生入死,帮你挨刀子,你又为他们做过什么呢?别说是半个夫人了,就是想安稳地活着都不可能!你没有家人,难道他们就没有吗?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你凭什么要这二三十个兄弟陪你一块死呢?”
见泉哥紧咬下唇,双目圆睁,刘衍连忙添火道:“你这是什么大哥?今生有酒不能一起喝,一个人死却怕孤单,非得拉着他们给你陪葬!好一个义薄云天的大哥啊!”
刘衍的话,无疑是给泉哥的心理防线又下了一刀,他在无任何抵挡的能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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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尸窟迷姜
楚沉夏和刘衍往回赶得时候,竟然看到远处升起浓浓黑烟,看黑烟飘出来的位置似乎是在谢家老宅的地方。
“后面的跟上!赶紧回去救火!”刘衍的第一反应就是希望可以将火熄灭,士兵跟着刘衍奔跑的步伐,全然不顾脚下的石子,直往谢家老宅冲去。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几支冷箭,楚沉夏眼疾手快,挥刀斩断了刘衍面前的剑。
可是一声惨叫过后,楚沉夏回头去看,只见泉哥和他身旁的几个人已经中箭到底了。
刘衍见那放箭的人想逃,正想去追,却被王秦拉住道:“殿下去不得!太危险了,先看看那几个人的伤势吧。”
楚沉夏抢先至那几人身旁,见他们伤口渗出的是黑色的血,不由得皱眉道:“这箭上竟然是剧毒!”
那泉哥早已眼皮发沉,不省人事了,被楚沉夏掐了几回人中,总算勉强睁开了眼。
他偏头看向身边的那些兄弟,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又像是哭又像是笑。他忽然抓住了楚沉夏的手腕,艰难地吐字道:“义……义庄……”
还未说完,竟然就断气了,楚沉夏看向刘衍,刘衍十分懊恼道:“真是不防,竟被他们钻了这个空子。”
几人都有些黯然,默了一默,王秦忽然猛拍大腿道:“不好,谢家老宅!”
刘衍几乎跳了起来,又急急往前奔去,快地似乎能听到风声。楚沉夏和王秦紧跟其后,两人一对眉拧的十分紧。
待终于到了义庄前,只见义庄内火光冲天,而方才拴着的马也都不见了。
刘衍却还不死心,知道不远处是赵耀河,命众士兵去河中接了水来救火。可是,他忘记了,纵然面前是能救火的河。可是并没有能盛水的器具啊。
于是,一行人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老宅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见宅子中的火星都烧没了,刘衍闪身就要往里冲,却被那极高的温度逼退了回来。
王秦也连忙拉住他道:“殿下不要去。这宅子热的可以煮熟一只鸭子了,太危险了。”
刘衍当真是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巧合,几声雷声过后。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只见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焦尸,他们的手上还拿着锄头之类的工具。不难看出,纵火之人是先将这里的士兵打晕了再放火,看样子,纵火的人还不少。
院子的西北角上,有一个几丈深的洞,洞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刘衍想下去看看,却又被王秦阻拦道:“殿下看这洞四周都是焦土,想必下面也被烧了。而且这下面的情况不明,万一有什么……”
“行了行了,下面能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啊?是豺狼还是豹虎啊?”刘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高声道。
王秦无奈看向楚沉夏,楚沉夏却点了点头道:“是,殿下说的没错,要下去看看才知道究竟。”
“可殿……”
王秦只说了两个字,就被楚沉夏打断了,“我下去看看,殿下就在上面等着我吧。”
刘衍起初还有些犹豫。可扫了一眼楚沉夏和王秦之后,只好妥协了,叮嘱道:“那你当心些?”
楚沉夏点了点头,取过一旁的绳索在腰间系上。拿过火把便由着上头的人将他慢慢放下去。
手中的火把轻轻一晃,眼前的场景一闪而过,楚沉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见。
忙用脚顶在墙壁上,将火把往里伸了去看,只见下面竟躺着成堆的焦尸,整整齐齐。十分骇人。
楚沉夏心口一颤,脚底跟着一滑,猛地一下就往下坠去。上头的人似乎没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冲力,竟然一时没抓稳,由着楚沉夏坠了下去。
楚沉夏跌落在那些焦尸身上,只觉得臭味拼命往鼻孔里钻去,他从来没有闻过如此恶心的味道。
尸臭和烧焦的味道混在一起,当真是令人满肚子的肠子都要呕出来。
“沉夏!你没事吧!”
上面忽然传来一句十分清晰的话,可楚沉夏根本没有回嘴的机会,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忽然自洞口跳下,在他身旁坠下,那些臭味登时排山倒海般袭来。
刘衍并不知道身下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摸起来十分地奇怪和恶心,待偏转过头看清了,张口便道:“这……”
不过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楚沉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一把将他从尸堆里拉了起来,随后用手指了指洞口,刘衍十分痛苦地点头。
两人刚出洞口,就是方才十分关心刘衍安危的王秦也忍不住后退十步,因为实在是太臭了。
刘衍和楚沉夏二人却仿佛获得了新生,大口大口地呼吸,巴不得落在身上的雨水再多一点,好将自己洗个干净。
王秦想用手捂鼻子,却又不敢,因此一直闭息,直憋得整张脸都红透了,才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可呼吸的那刻,脸色当即变了,在他看来,他方才呼吸的空气和屎并没有什么差别。
两人见众人实在难以忍受,便走出了谢家老宅。找到那赵耀河后,不假思索地跳了进去,洗的那个痛快。
楚沉夏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一边问道:“方才殿下怎么忽然跳下来了,直把我吓了一大跳。”
“天在下雨,你甩水有什么用?”刘衍见他努力甩水,忍不住笑出声来,顿了一顿又道,“我问你有没有事,可你却不回答我,那群人胆子又都极小,除了我应该也没人会来救你了,所以我就跳下来看看。”
楚沉夏当真是哭笑不得道:“可是系在我腰间的身子不是还在外面吗?殿下何必跳下来?拉我上去不就是了?”
“哦……一时情急,我忘了,”刘衍并不在乎这些细节,想了一想问道,“那些都是干尸?”
“焦尸……”
刘衍经他提醒,脸上登时露出嫌弃的神色,皱眉道:“你是说那些尸体都是刚刚被烧焦的?”
“他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些尸体,我方才大致一看,地窖中有近百具尸体。那一眼实在是令人终生难忘。”楚沉夏想起方才的情景,胃里顿时一阵倒腾。
“殿下!殿下!”王秦的呼喊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刘衍看他还在整理衣袍,忍不住推他道:“赶紧的吧,上岸了,你看这天,要是那些人去而复返可就不好了。”
只可惜天公今日心情不大好,雨是下的越来越大,加之马匹被劫,众人根本无法前行。
只好走了些路,在一些村民家中暂时歇歇脚。
刘衍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姜茶,连忙道谢,却见楚沉夏不放心地盯着那老婆婆,忍不住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那老婆婆见刘衍捧着姜茶却迟迟不喝,催促道:“喝吧……这是婆婆自己种的姜,你们都淋了雨,要是不去去寒,那就要生病了。”
刘衍瞥了楚沉夏一眼,猛地一口喝光了,还将茶碗倒过来给她看,老婆婆显得十分开心,笑道:“好……好孩子,真乖。”
楚沉夏见她望向自己,也将空碗递到她面前,微微点头笑道:“多谢婆婆了。”
老婆婆十分开心地走回了里屋,挨个去看那些士兵的碗,楚沉夏这才对刘衍道:“殿下怎么喝下去了?”
刘衍鬼魅一笑,又从喉口将那姜茶吐了出来,笑道:“我不和她周旋,你又怎么有机会把姜茶倒了?”
“这个村子有古怪。”楚沉夏悄声道。
刘衍也学着他的音调道:“那个老婆婆其实是个年轻女子,她手上都是皱纹,掩饰的极好。可是那一口黄牙整齐极了,怎么可能是个七老八十的……”
“你说这雨什么时候停啊?”楚沉夏见身后有人过来,忙开口打断他。
身后果然飘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看样子,今天是不会停了。”
“那可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岂非要在这里过夜?”刘衍偏头看向她,接话道。
那老婆婆笑了一声,正要开口,忽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马嘶声。楚沉夏见她脸色当即骤变,甚至按住了腰间的佩刀,连忙示意刘衍装晕。
刘衍晕倒的那刻,她的脸色一松,目光却如猛兽牢牢盯着楚沉夏。楚沉夏踉跄几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倒了下去。
只听屋外有人大喊道:“黄阿婆,鱼都上钩了,你还缺不缺鱼?”
黄阿婆往屋里看了一眼,笑着回应道:“我这里的鱼也上钩了,你们进来吧。”
小院前的破门“吱”地一声就开了,楚沉夏听到几个十分浑厚的脚步声往自己走来,随即入耳的是中年男子的声音。
“刚刚骇了我一跳啊,那几匹马无缘无故嘶叫了起来,差点打草惊蛇了。”
黄阿婆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姜茶的,怕什么?就算察觉到什么,不过片刻,都是要倒下的。”
“嘿嘿嘿,今天真是大丰收,可以说是天降黄金啊,待我取了这太子的头交于庄主,庄主必定夸赞我!到时候也少不得我的好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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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杀出重围
“铿锵”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竟然一把抽出了大刀,要往刘衍头上砍去。
就在楚沉夏几乎要睁眼跳起来的时候,那黄阿婆拦下他的刀道:“疯了你了,庄主要死要活可没说,把这个人直接交给庄主不是较为妥善?万一庄子要活的,你把他弄死了,我看你下半辈子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有理有理,还是你想的周全,那就赶紧把这些人捆起来吧,我去派人通知庄主。”
脚步声由近至远,最后便没了声音,那黄阿婆拿了绳子来绑刘衍,楚沉夏趁机双目微睁,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院子里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楚沉夏微微思量,觉得这两个人对自己和刘衍来说不是问题。
当即腾地跃起,一只手便揽过了那少年的脖颈,不等他挣扎,手中的尖细树棍已经牢牢抵住了他细嫩的脖子。
那边刘衍也应声出手,控制住了那黄阿婆,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往里屋走去。取过黄阿婆手上的绳索,麻利地将他们二人给捆了个结实。
起初二人还不知道如何令这妇人开口,谁料,那少年因为太过害怕,竟然开口唤了一声,“娘,他们是什么人?”
黄阿婆目光一震,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却还是忍不住宽慰那少年道:“正儿别怕,有娘在,没事的。”
楚沉夏将抵在少年脖子上的树棍换成了刀,她果然紧张道:“你想干什么?你要什么说就是了,莫要伤了我儿半分,否则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拼命!”
“我们不想干什么,倒是你们居心饽测想做什么?庄主是谁?”刘衍见那少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顺道在他口中塞了一个馒头,堵住了他的嘴。
真是令人想不到,凶恶的妇人竟然有一个懦弱的儿子。
黄阿婆眉心一皱,似乎是不想说,可是见到儿子已经流出了泪水。只好无奈道:“庄主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名头,江湖上但凡有人出钱或者宝物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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