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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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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楚沉夏先开口道:“陈大人如何看待季明理被杀一事?”
陈止明吐了口气道:“季明理昨夜被杀实在是在意料之外,皇上命刑部和司刑寺彻查此事,只怕不是有些难度啊。”
“我也听说了此事,这个季明理之前藏身何处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查?”方凌点点头,附和道。
有了话题,几人也就暂时忘记了尴尬,就着这件事直讨论到了马车停下。
司刑寺门外,早就停着一辆马车,不用问也知道。那一定是裴府的马车,看来裴方明早就到了。
这案子审下来如料想地那般顺利,众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显得十分安静,大家心里都有对不住的人。唯独楚沉夏,像个旁观者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出了司刑寺的大门,只见景旡靠着墙似乎在等什么人。刘衍轻声道:“莫不是来寻你的?”
楚沉夏投了视线过去,景旡连忙站直了身子,朝他走了一步,道:“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聊一聊?”
不等楚沉夏开口应声,刘衍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去吧,我在马车上等你。”
景旡朝刘衍行礼,以表示感谢之意,之后便示意楚沉夏跟着他走到了不远处,边走边道:“多谢你了。”
“谢我什么?”楚沉夏问道。
景旡愣了一愣,反应迅捷道:“多谢你愿意和我聊一聊。”
“景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楚沉夏回头看向马车。似乎并没有长聊的意思。
景旡正想开口,楚沉夏忽然抢在他面前问道:“无牙集还在你手上吗?”
“怎么?不是你给我的吗,现在又打算要回去?”景旡目光在他脸上一锁,对他的神色多有不解。
楚沉夏喉口的话顿了一顿,又变成了另外一番话,“我将无牙集还给你,不是让你用它去那些不耻的事的。”
“不耻的事?”景旡原本想和他争辩一番,可是抬头望到司刑寺三个字,也就将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我听说你和半容的好事将近了,届时,你会不会请我也喝一杯喜酒?”
“这个事情不急,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我还要问过半容的意思。”楚沉夏不疾不徐地说道。
景旡听了他这回答有些失落道:“好吧,虽然你没有请我喝一杯喜酒的心,但我却是有必来的心。如果你不发请柬,那可别怪我不请自来了。”
楚沉夏扫了他一眼道:“景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了,我就先退下了。”
景旡看着楚沉夏疾走的脚步,吐出迟来的一个“好”字。
楚沉夏上了马车后。觉得有些不对劲,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却比平日多行了一些时间,但还是未到东宫。掀帘看去,只见马车行进在去往市集的路上,不由诧异道:“殿下不回东宫吗?”
“不急,我们先去找个人。”刘衍神秘一笑,看得楚沉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马车驶进半容所在的那条街道时,楚沉夏便猜到了刘衍的用意,忙开口道:“殿下最近公事繁忙,就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这怎么能说是小事呢?我不希望你一直孤身一人,也希望半容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每次刘衍一说这些话,楚沉夏就不想听,低头去看自己的鞋子,既然已经来了,那也只好随他了。
马车刚停下,刘衍就迫不及待地推着楚沉夏下马车,楚沉夏进到客栈里面,正好撞见跑下楼梯的半容,于是将她拉到一边。
半容心中知道他的来意,但还是假装不知,笑道:“我方才在楼上看到殿下的马车,就知道你来了。”
楚沉夏也跟着笑道:“是啊,殿下也来了。”
“哦?那他人呢?怎么不进来?”半容说着,探出头往外面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想让我和你单独谈谈,所以就没有跟进来。”楚沉夏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因此一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半容点了点头,低下头去挑拣自己手中的草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那你有什么话要单独和我说?”
“你什么时候走?”楚沉夏忽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半容猛地便抬起了头道,“你希望我走?”
楚沉夏目光一闪,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殿下说徐老先生闹着要走,所以……我就想趁他走之前,和你把亲事办了。”
半容听完他的解释,脸色一霏,笑得抬不起头道:“你母亲肯答应我们的亲事吗?”
“自然是答应的。”楚沉夏顿了一顿,追问道,“我只问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半容干笑了两声,便将视线移开了,听楚沉夏又问了一遍,才极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十五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定在明日吧!”
有人忽然跳出来,十分欣喜地拍手称快,实打实地吓了二人一大跳,楚沉夏吃惊地看着从墙后跳出来的刘衍,苦笑道:“殿下躲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吗?”
“我是刚好路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赶紧成亲。东西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呢,明日成亲就定在城西一里地的楚府,那宅子是我送给你二人的贺礼。”刘衍说话不带停顿的,飞快地替他二人将事情定了下来。
楚沉夏和半容对望了一眼,不由得笑出声来。
刘衍派人将嫁衣金钗送到客栈时,徐熙瞧着半容发光的双眼,十分无奈地摇头道:“作孽啊作孽,老天爷真是作孽啊。”
半容听了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回头道:“师父,既然你不打算告诉徒儿为什么,那就请师父永远也不要说出来,算是给徒儿的新婚贺礼如何?”
徐熙怔怔地看了她半会,才摇着头走开了。
翌日,楚沉夏身穿红袍,胯骑带有红花的良驹,身后跟着八人抬的大花轿,抬聘礼的随从又是满满当当地排了一街。这欢快喜庆地喇嘛唢呐声震天动地,吸引了周围所有的人目光。
“这是哪家公子要成亲啊,真是气派啊!”
“我看这位公子一定出生不凡,你们看他那不凡的气度,当真是少见啊。”
当队伍在客栈门前停下的时候,周围的嘀咕声越发地多了。
“咦,怎么要娶得姑娘住在客栈里?”
“奇怪啊,这样一位公子竟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更有甚者,跑去恭喜店主,店主大笑道:“我活的这么大,可是连半个女儿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嫁人?”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名白发老朽扶着一红衣女子缓缓走出客栈,虽然她头带薄纱,可是离她稍近的人还是能看出她的模样,不由称赞道:“当真是才子配佳人,可喜可贺啊。”
楚沉夏在一片欢笑和庆贺声中,将半容送进了花轿,对上徐熙紧绷的脸,躬身行礼道:“徐老先生是否随我一同前往楚宅,去喝一杯喜酒?”
方才还不怎么生气的徐熙忽然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子!我都将徒弟嫁给你了,你居然还问我要不要去喝一杯喜酒?”
楚沉夏闻言知道是自己说的不到位,惹怒了这位老人家,忙连声赔笑道:“是我的不是,徐老先生不要在意,请。”
徐熙瞪了他一眼,可也不想破坏了半容的喜事,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沉着一张老脸入了一顶前来接他的花轿。
喇嘛唢呐又震天动地地响了起来,迎亲的队伍缓缓掉头,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围观的众人这才散了开去。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二章 烛灭人遁
待入了楚府,黎络早已焦急地迎了上来道:“怎么才来?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这吉时都快到了,别耽误时辰了,赶紧进去吧。”
不等楚沉夏反应过来,黎络又往远处一点,扬声道:“陈妈,刚才缺了一角的喜蜡换了没有?”
遥遥传来一句“换好了”,黎络这才舒了口气,可马上又紧绷着弦,瞥了楚沉夏一眼道:“诶,你还愣在这干什么?赶紧进去吧,吉时快要到了。”
楚沉夏边走边笑道:“母亲今日的样子,我从未见过,实在是惊奇得很。”
黎络却没有听见他的话,只顾着去找徐熙,待找到后,又是一脸笑意道:“徐老先生可算是来了,快,里面请。”
徐熙虽然心里不大开心,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他懂,更何况今日是他的爱徒成亲的大好日子,自己总是绷着张脸不大喜庆,当即笑道:“亲家辛苦了,亲家请。”
楚沉夏和半容被众人拥着入了大堂,又在一旁人的引导声中,三跪行礼,紧接着又被闹起了洞房。
一番玩笑过后,几人又拉拽着楚沉夏出去喝酒,楚沉夏为难道:“那我出去了?”
“好,你去吧。”半容答应的十分爽快,看着他们几个推推搡搡地出了门,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下一秒,就有人出现在门口,声音冷的和周围格格不入,“半容,你怎么这么冲动?”
半容诧异地抬头看去,见是徐之才,不由得更为差异道:“师兄……”
“楚沉夏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就连祖父也帮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又怎样跨不过去的仇恨?”徐之才句句铿锵,说的半容脸上喜意全退。
半容的声音更冷道:“师兄就说到这里吧,别的也别说了,我不想听。师父都答应我了,这些事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祖父年纪大了,竟糊涂到这地步,我今日要是不告诉你。你和他就生米煮成了熟饭。等日后你再知道那些事情,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比现在痛苦一万倍!”徐之才朝她走近了一步,伸手便掀去了她头上的红纱,因为力气过大。那红纱纠缠着金钗一齐掉了下来,半容精心盘起的头发便散落开来。
半容被他的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怔怔地看着掉在地上的红纱和金钗,忙弯腰去捡,却比徐之才扣住手腕。
迎上她的目光,徐之才一字一顿道:“你是沈家的女儿。”
半容目光一震,挣开徐之才的手,重新坐回了床前,冷声道:“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回,却是徐之才不淡定了。他冲到她面前不解道:“你是沈家的女儿,你问我那又怎么样?你明明知道沈家是怎么死的,你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前江城盟主黎浮,你也明明知道黎浮是楚沉夏的外祖父,你问我那又怎么样?”
“是……那又怎么样?杀人的是楚沉夏的外祖父?是楚沉夏杀了我全家吗?”半容忽然起身,目光中满是锋芒地逼近他,又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师父都答应了我不说的,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你以为说出来我就不嫁了吗?不!我还是要嫁给他!”
徐之才见她满脸的泪水,嘴唇抖了几回。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好啊,你真是沈家的好女儿,那庭院里坐的全是你的杀族仇人。你如何能笑对他们?”
“那是我的事情,师兄,这是我最后一回叫你师兄了,”半容紧紧盯着他的脸,毫无情绪地说道,“既然你是为了我好才告诉我这些事情。那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非要等我彻底陷入这段感情了,非要在我成亲的大好日子里,很不人道地说出这些话来?!”
徐之才被她堵得说不出半个字来,面部的肌肉抽搐了几回,才道:“我以为你会和师父走的,我没想到你会留下来,更没想过这场亲事来的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好了!师兄!你别再说了,你出去吧。”半容生硬地打断他的话,表情决绝又冷淡。
徐之才却仍旧有些不死心,可目光触到她紧拽红纱和金钗的手,又将喉口的话咽了下去,垂头退了出去。
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师妹的脾气,十分地固执,从来不肯听一听旁人的意见,只想一心做自己的事。
这场喜酒直喝到天黑还未罢休,楚沉夏已连连摆手推辞,直往半容的房间走去,脚步踉跄地险些被门槛绊倒。
可是床前哪里还有人?楚沉夏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却见床前果然没有人!脑中一震,酒登时醒了大半,楚沉夏疾步冲到床前,抓起半容留下的红色嫁衣和金钗,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刘衍和刘正声几人原本想再来闹一闹洞房,却见房门大开,里面却是半点声音都未传来,不由诧异地探着脑袋看去。
这一看,也都惊住了,楚沉夏正坐倒在地,靠着床榻喝闷酒。他身旁只有一堆凤袍金钗,而半容却是不见了踪影。
刘衍示意其他人出去找半容,自己则走向了楚沉夏,还未走近,便差点被楚沉夏抛过来的酒壶砸中。
刘衍顿了一顿,又往他走了两步,却忽然听他怒吼道:“走!别过来!我就想一个人喝酒,谁也不要过来!”
“沉夏……你……你别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衍见他这个模样,心里也有些慌张。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却是徐熙闻讯赶了过来,他一张老脸抖个不停,激动地提起楚沉夏道:“半容人呢?你把她怎么了?我问你她人呢?!”
随后赶到的黎络和黎浮连忙将他拉开,劝慰道:“亲家别急,有什么事好好说。”
黎络将楚沉夏从地上拉起来,见他一身酒气,夺过他手中的酒壶斥责道:“沉夏!你这是在干什么?半容人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楚沉夏走了两步,却差点摔倒,好在被刘衍扶稳了,他傻笑了两声道:“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你们问我,我又去问谁?”
“如果不是你?半容怎么会无故失踪?”徐熙不依不休地瞪着楚沉夏,无法接受半容忽然失踪的事实。
徐之才忽然跑了进来道:“半容人呢?她怎么……怎么会……走的?我方才……”
“你方才什么?”徐熙脑中白光一闪,狠狠剜了他一眼,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徐之才见所有人炙热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登时有些不知所措,讪讪道:“我方才来找过半容,那时她还好好的。”
“这么说来,徐大夫是最后一个见半容的人,既然那时半容还好好的,那会不会是有人将半容绑去了?”刘衍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楚沉夏闻言,目光果然一跳,一下子便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黎络却忽然拉住了他,望了一眼徐熙道:“你这样出去找,怎么可能找得到?听听徐老先生怎么说吧?”
徐熙脸色登时沉了下来道:“莫非……你也知道?”
他这话听得众人一头雾水,不知说些什么好,谁料,黎络却忽然点了点道:“是,我知道,可是孩子们的事是拦不住的。”
“母亲,你们在说什么啊?”楚沉夏十分迷惑道。
黎络和徐熙却没有回应他的意思,自顾自道:“现在只有等她想明白了,否则她是不会回来的。”
黎浮这个时候,也大概有些明白了,叹息了一声,却不敢说些什么。
几个年轻的,对他们的反应是诧异地摸不着头脑,偏偏他们没有半分回应的意思,竟然摇了摇头就走了,实在令人十分无奈。
出了这样的事,庭院里的宾客都散去了,楚沉夏面对这个房间内跳动的火烛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
“沉夏。”
楚沉夏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由回身望去,见是景旡,又将身子转了回来,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其实……我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景旡朝他走了一步,对着他的背道。
楚沉夏猛地转过身道:“不必了,我要是想知道总会知道的,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心?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景旡有些委屈道。
楚沉夏只觉得他这话好笑地快要让他落泪,苦笑道:“算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景大人,天色已晚,你不请自来已经够让人烦心的了,难道今晚还打算住在我府中不走了吗?”
“走什么?”黎络忽然走进房内,拉过景旡的手,看着楚沉夏道,“景旡今晚就住在这,难不成你还想赶他出去?”
说着,她竟然拽着景旡出了门,楚沉夏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惆怅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自己的至亲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冷剑逼问
刘正声今日一早便来了东宫,原本以为楚沉夏一定不会出现,却没想到,他像个没事人,坐在那儿有说有笑的。
几人刚坐下,便见陆执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气道:“殿……殿下,不好……不好了,裴副将冲进来了。”
“怎么回事?”刘衍一下子站了起来,陆执还未来得及回应,门外忽然窜进一道风来,卷着杀气直往楚沉夏去。
刘正声和刘衍目光一跳,连忙去拦他,却还是被他钻了空子,他手握冷剑,对着楚沉夏的胸膛道:“你是怎么答应我和我父亲的?为什么还要对尘东下毒手?”
“叔东!把剑放下!难道非要这样子才能好好说话吗?”刘衍着急劝道。
可裴叔东根本不听他的,手中的剑更近了楚沉夏的胸膛一分,逼问道:“你回答我!”
“他怎么了?死了吗?”
楚沉夏不咸不淡的语气终于激怒了裴叔东,使得他忘掉了最后一丝理智。他一咬牙,手中冷剑快速一挥,楚沉夏的头冠便被他削去了。
楚沉夏一头乌黑的墨发也跟着散落在肩颈,刘衍吃惊地上前,扼住他的手腕道:“疯了吗你!裴叔东,这里是东宫,暂时还是由我说了算,你再这样子,休怪我翻脸了。”
“他!不过是一个不成大器的谋士,与殿下认识了才多久?竟然值得殿下为了他和我翻脸,末将实在是无法理解。”裴叔东虽然嘴上说个不停,可手中的剑到底没有放下半分。
楚沉夏的手指在面前的剑身上一弹,听到那“当”地一声,十分喜悦道:“好剑!”
见众人都拿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楚沉夏又笑道:“宝剑配英雄,我记得这剑是裴副将第一回出战,就斩杀了对方的主帅,皇上高兴因此将那主帅的佩剑赐给了裴副将吧?”
“是又如何?”裴叔东愤愤道。
“皇上赐勇士之剑给裴副将,乃是嘉赞裴副将的勇猛果敢之心。”楚沉夏顿了一顿,看向裴叔东道,“可我看裴副将空有一身勇猛,却无一个清醒的头脑。”
裴叔东手中的剑直接贴到了他的胸口。刘衍为他捏了一把汗,不等他出言阻止,楚沉夏忽然起身,劈手夺下了他手中的剑。
楚沉夏右臂一挥,那剑直往窗口飞去。深深没入梨树下的泥土之中,剑身久颤不息。
裴叔东正要挥拳,刘衍手快地拦下他道:“叔东!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沉夏好好说两句呢?”
“他刚才说的殿下也听见了,哪里是好好说话的样子?分明是在借机挖苦我?”裴叔东指着刘衍身后的人,十分气愤道。
“沉夏不是这……”刘衍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楚沉夏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我没有借机挖苦裴副将,我方才所说的,都是裴副将不肯承认的事实。”
裴叔东闻言,胸中的怒火一下子蹿到了脸上,满脸通红地就要往楚沉夏冲过去。好在刘衍和刘正声还有陆执三人将他拼死拦下了。
刘衍这时候也忍不住对楚沉夏道:“沉夏,你就少说几句吧。”
“那好,我不说话就是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说个明白,如果你不说个明白,那你怎么对待我弟弟的,我今日就要怎么对待你!”
“好了!都别吵了!”刘衍实在是控制不住强忍着的火气,怒喝了一声,才镇住了他们二人,又扫了他们二人一眼道,“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和齐国对战时,都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了彼此,现在为了这么点事就要眼红的拿刀子了吗?都给我坐下来慢慢说!”
裴叔东撇开了眼,楚沉夏则是默默坐了回去。等几人稍微冷静下来,刘衍才问道:“叔东,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早接到司刑寺的消息,说是昨夜尘东自裁身亡了,母亲听了这消息已经病倒了。”裴叔东说这话的时候,多有忍耐。要不是刘衍的目光灼热地他移不开视线,否则他早就冲上去了。
刘衍看了楚沉夏一眼,对裴叔东道:“这件事绝非楚沉夏所为,他既答应了你们,那就不会违背诺言。你忘记了吗,他当初说过,想动裴尘东的人不止他一个。”
“再有一个就是他外祖父黎浮!”裴叔东恨恨地看向楚沉夏,咬牙切齿道,“殿下真的以为我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吗?我找他算账,是因为他给我们裴家下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套。”
“圈套?”刘衍诧异道。
裴叔东扬着下巴看了楚沉夏一眼,见他移开视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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