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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无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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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伤句都会有好的那一天,你不要激动,乖,听话。”半容掰开她的手,不让她去碰脸上的伤口。
文茵一边抽泣一边不断摇头道:“不会好了,不会了,这么大的伤口。肯定不会好了。你是大夫你不可以骗人,那你告诉我,会留疤吗?”
半容有些错愕地看向她,见她也用两只美丽的眼睛盯着自己。含糊道:“我一定会用最好的草药的……”
话未说完,便被文茵哭着打断道:“你只要告诉我会不会留疤?”
半容顿时为难起来,正愁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文茵忽然往外跑了出去,半容连忙抓住她的手臂道:“文茵。不要做傻事,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但是你将来有一天会明白的。一个人活着,大多时候和她的长相是没有关系的。”
“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有人长成我这样是没有勇气活下去的。”文茵冷冷说完这话,便将她的手甩开了。
半容震惊地看着她急急跑出去的背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样的话竟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反应过来,又忙追了上去,一路追着。才发现她要去的地方是刘衍所在的中殿。
刘衍和楚沉夏等人正在商议文茵的伤,忽然就见她闯了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刘衍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大惊失色地扑到她面前道:“文茵,你这是干什么?”
文茵不答话,先嚎哭了起来,听得刘衍心中更是百般难受,忙挥手示意旁人先出去。
“殿……殿下,我求你一件事……”文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那般坚定。
刘衍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好,你说,我一定答应你。”
“我想回徐大夫那里。”
刘衍摸着她脑袋的手一怔,却是很快回道:“好。但是你先让孙大夫给你包扎伤口好不好?我这就差人请徐大夫来接你。”
文茵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才顺从地由着刘衍牵过她的手往殿外走去。刘衍见到等在殿外的半容,忙道:“快,再去给她的脸处理一下。”
“是。”半容来不及多言,匆匆带过文茵就往外走。
文茵却倔强地站在原地,回头去看刘衍。刘衍接住她这一眼,忙对陆执道:“你立刻去将徐之才找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一刻都不能耽误。”
陆执听了也不敢耽误半分,当即拔腿就走,文茵这才暗暗舒了口气,跟着半容走开了。
“那个姜杰怎么样了?”刘衍心不在焉地问道。
楚沉夏淡淡回道:“还好,杖刑过后就将他丢出了军营,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殿下不会是想回过头去再出气吧?”
“怎么会?如果他的死能换来文茵的脸,那我倒是很乐意。”刘衍冷哼了一声,又转身入了殿。
未过多时,文茵已经重新被处理好了伤口,她心急地与刘衍一块坐在门沿上等着徐之才的到来。
一个红色的身影忽然从转角处闪过来的时候,文茵兴奋地站了起来,可是眼角顿时又露出委屈的泪水。等徐之才再近些,一下子扑了上去道:“徐大夫……呜呜……”
徐之才有些不确定自己方才所见,直到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这才会心一笑道:“文茵?你怎么了?这是受伤了吗?”
见文茵泣不成声,徐之才便看向了刘衍,刘衍扶着门边起身道:“进来说吧。”
徐之才听完刘衍的话后,忍不住看向外殿的文茵,疼惜道:“我将她交到殿下手中,是想让殿下能够好好保护她,不受别人的欺侮。可是现在却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是一个姑娘,况且她……”
徐之才说到这里音调高了不知几倍,见外殿的人投来视线,又忙压着声音道:“况且她之前长得那么美,她的美好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被你扼杀了。”
“徐大夫,出了这样的意外,殿下也不想的,你责怪殿下不但对文茵的伤势没有用,而且不应该。”楚沉夏见刘衍满脸的歉意,忙上前帮腔道。
徐之才愤愤地看着他道:“不应该?既然殿下明知她身份特别,就不该带着她去军营那种危险的地方,这难道不是殿下没有照顾好文茵吗?”
楚沉夏正要开口,却被刘衍抬手制止了,他沉声道:“这件事我的确是有责任的,沉夏你就不要为我说话了。文茵刚才哭闹着要跟你回去,她现在的情绪不好,还希望你可以稳住她。”
“我自然会的。”徐之才狠狠地看了他二人一眼,疾步便走到了外殿,拉过文茵头也不回地往殿外走去。
若渝忽然与徐之才错身进殿而来,她目光难得焦灼了一番,开口也有些不稳道:“我父亲出事了。”
刘衍听若渝说完才知道,原来之前,楚沉夏曾让若渝的父亲帮忙寻找徐熙的下落。刘彧因此而盯上了王铨鸣,趁他人在建康,暗中夺去了他江城的势力,架空了他这个盟主之位。
刘衍看了楚沉夏一眼,见他脸上略带笑意,便猜出了里面的玄机。王铨鸣的人在建康找寻徐熙,只不过是楚沉夏为了试探皇帝的药方是否与刘彧有关,设下的一个套。
刘彧若是有所作为,那自然表明此事与他有关,而若渝自然不会在自己面前说出王铨鸣假意与东宫结盟的事,因此说的只是王铨鸣被刘彧盯上了。
“所以,你是希望我帮助你父亲夺回江城的势力?”刘衍这么问道。
若渝却是出乎意料地回道:“不,殿下,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帮助我父亲,不管他怎么向殿下求情,殿下都千万不要答应。”
“你这是何意?”刘衍不解地看向楚沉夏,见楚沉夏也凝住了眉头,又看向了若渝。
不等他说完,陆执已经带着王铨鸣进来了,解释道:“王盟主说事情紧急,等不及通传就进来了。”
刘衍挥手示意他退出去,又示意王铨鸣坐下,这才缓缓开口道:“王盟主登门拜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不瞒殿下,我人在建康,胳膊伸不了那么长,这一个不防备,我在江城的地盘就被人给占去了。”王铨鸣说着抬眼看了一眼若渝,又道,“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竟将整个江城控制住了,我来就是想请殿下帮忙助我夺回江城的。”
“你不知道是谁控制了江城?”刘衍十分吃惊地问道,期间也忍不住看了若渝一眼。
王铨鸣十分诧异地看着刘衍道:“我不知道啊,我应该知道吗?难道殿下知道?”
“我只是吃惊,你自己的老窝被谁占了都不知道,岂不是可笑?”刘衍重新坐直了身子,略带嘲讽道。
王铨鸣对他的嘲讽却是充耳不闻,继续说道:“还希望殿下看在咱们是一条穿的份上,可以借些兵力给我,好助我夺回江城。”
“兵力?”刘衍说着又看了一眼若渝,笑了两声说道,“我东宫府兵才多少人?恐怕还不及盟主山庄里人数的一半吧?”
“殿下,我不是指这个兵力……”王铨鸣低声说道。
刘衍顿了一顿,又道:“那你指的是什么兵力?”
“当然是……列行军……”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反将一军
“我没听错吧?你疯了吗?列行军?你搞搞清楚那不是我的军队,那是父皇的军队!”刘衍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
面前的丝毫不为所动,转着手中的两个大核桃,平静道:“我不用殿下调遣很多人,只需极小一部分就可以,只要到时候殿下谎称……”
不等他说完,刘衍已是一口拒绝道:“不行,别说只是一小部分了,就是一个士兵我也不会借给你,这是原则问题。”
王铨鸣没想到刘衍的态度那么冷硬,转着核桃的手略微有些尴尬,一个力度没把握好,那两核桃竟然脱手而去。
若渝俯身捡去那两核桃,递到王铨鸣手中一字一顿道:“父亲拿好了,可别再掉了,不是所有东西丢了,都还能再捡回来的。”
这恐怕是王铨鸣今日来东宫最大的收获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帮着刘衍不帮自己。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可是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哼哼了两声,不情愿地说了句告辞。
刘衍等王铨鸣走后,对若渝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夺取了江城势力的人是刘彧?”
“我猜的,现天下还有谁有这个势力能够轻而易举夺取江城却又悄无声息呢?”若渝说着看向了楚沉夏,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
刘衍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可又马上追问道:“如你所说,那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王铨鸣反而想不透呢?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吗?”
若渝被他这话一噎,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楚沉夏却已将实情说了出来道:“这就说明,向殿下借兵是刘彧的意思。”
刘衍听闻,心口陡然一跳,忙看向若渝,楚沉夏又在一旁道:“其实若渝和殿下早就心知肚明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装的话,那就太没意思了。”
两人迫于楚沉夏的直白。只好将话挑明了说,若渝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父亲与殿下结盟却是是另有目的。但我也知道殿下与我父亲结盟同样另有他意。”
刘衍点了点头,以示赞同,若渝接着道:“皇上病重,徐熙却不知所踪,楚沉夏借我之口托我父亲利用人脉找寻徐熙。刘彧因此而怀疑我父亲,将江城的势力一举拿下,而这些我父亲却是都不知道的。”
“所以,刘彧控制江城势力后,又一再试探你父亲,甚至想出了一个向我借兵的主意?也正是如此,你先前才一再让我不要帮助你父亲?为的就是加重刘彧对他的猜疑?”刘衍接话道。
若渝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刘衍不免感叹道:“若渝,你的才智当真不输男子啊。”
若渝苦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了楚沉夏,楚沉夏试探着问道:“侧妃心中可是还有话?”
刘衍闻言看向若渝,果然见她点头道:“我方才说了,我父亲与殿下结盟是另有他意,可是殿下与我父亲结盟却也是另有他意的。我想问问殿下,是否非要对琅琊王氏斩尽杀绝?”
刘衍低头想了一阵,忽然抬头去看楚沉夏,若渝忙出声道:“现如今,江城的势力已经没了,我父亲手中的势力少了一半。殿下是否会考虑改变心意?”
“我……”
刘衍只说了一个字,又经若渝提醒道:“殿下只需说实话,虚乏的那一套就别用了,是或者不是。剩下的我会想办法。”
“是,我会考虑改变当初的想法,可不代表我一定会放过琅琊王氏,这一切都取决于今后你父亲所做的一切。”刘衍到底还是实话说道。
“这样就很好。”若渝暗暗呼了口气,如释重负道。
在若渝出去之后,刘衍问向楚沉夏道:“你觉得琅琊王氏的势力会被我掌控在手中吗?”
“只要侧妃在。想必殿下会轻松不少。”楚沉夏难得的竟然改变了最初的想法,这让刘衍有些吃惊。
六月初一,新的一披兵器已经造好,裴家父子再次请缨上战场,皇帝思量再三,到底还是答应了。
同时将朱云从齐国召进了建康,朝中议论纷纷,都在说朱云这才回来就有可能不走了。
随着刘衍和刘彧私底下的各自努力,朝堂局势已经越来越鲜明了,加之若渝的帮助,刘衍的势力很快就与刘彧持平,甚至有压倒的趋势。
也就是这一日,荣妃暴毙,向来处事镇定的刘彧竟然有些慌张起来,这不光光是因为他的母妃忽然离开人生。
而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身边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许多事情都出乎意料地发生,很多东西他都没有能力再去得到。心中那处阴暗便一下子长出了藤蔓,藤蔓上紧跟着长出了有毒的刺。
景旡听他说完他的想法,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疯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翌日早朝,有官员接二连三地弹劾东宫,刘衍莫名其妙地便陷入了困境。
他们用的理由是,大皇子刘彧回归之后,刘衍心中不安,生怕大皇子与他争夺皇位,而做出一系列恶毒的手段。私下里派人在刘彧回府的路上埋伏不说,更恶毒的,竟然是联合东宫的孙大夫,意图将皇帝置于危难之地。
皇帝起初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刘衍的正妃永明居然承认刘衍的手段,这让皇帝的心不由得一抖。
如果真是自己信错了人,如果刘衍真如他们所说做了这一切,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阴毒的阴谋?从一开始就设下的阴谋!皇帝不敢再想下去,只好先让刘衍呆在东宫,没事不要出宫,等查清楚了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话虽说的隐晦,却已经十分明显了,刘衍回到东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永明,不料陈止明在他前头便将永明传入了司刑寺。
“沉夏,你来的正好,见过半容吗?让她赶紧到我这来。”刘衍抬头看见楚沉夏,忙招手道。
楚沉夏定住脚步,讪讪道:“半容……也同一块去了司刑寺……”
“什么?”刘衍稳住慌乱的心,来回踱步道,“半容本就没做亏心事,倒也不怕被问话,我就是怕陈止明用刑,逼她招供。”
楚沉夏眼皮一跳,却没有回话。
这皇帝虽说让刘衍呆在东宫反省,可却没有说不许人进入东宫,这不,刘正声已经急匆匆赶到了东宫。
他比刘衍还要着急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太子妃娘娘怎么会出卖殿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刘衍似乎不想提到她,三言两语便敷衍过去了。
楚沉夏扶袖为他倒了一杯茶道:“殿下喝杯茶冷静一下,但凡事情都有源头,只要我们找到了源头,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源头是在太子妃娘娘身上。”刘正声接话道。
刘衍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吐了口气道:“她恨我,所以诬陷我,除非我能让她原谅我,否则她怎么可能松口?但是让她原谅我可能是这个世上最难的事了。”
“不,这件事的源头并不在太子妃身上。”楚沉夏说着摇了摇头,看了刘正声一眼道,“这件事源头是皇上。”
“父皇?”刘衍不解地皱眉,想了一想,又道,“你是要我从父皇那边下手?”
“说到底,是皇上信了太子妃的话,倘若他对殿下是万分的信任,又怎么会被永明的几句话动摇了呢?刘彧的目的,不正是希望削弱皇上对殿下的信任,他好趁虚而入吗?”楚沉夏目光一紧,透出点点寒意道,“其实他这一步走的很险,如果他这招棋败,便将皇上的怀疑之心引到了自己身上。”
刘衍端茶喝了一大口,重重放下茶杯道:“他这一招确实来的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可他不像是这么急躁的人啊,难道他还有什么阴谋?”
“殿下说的不错,我们应当加强防范啊,这样的情况绝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刘正声闻言,十分赞同地附和。
刘衍见楚沉夏长时间沉默,问道:“怎么不说话?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哦,没有,”楚沉夏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刘彧有后招,会出什么招数?”
“他这人狡猾的很,也阴险得很,出的招数都是我们想不到的狠辣决绝。”刘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显然对他已经恨之入骨。
楚沉夏脑中白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不由拍腿道:“诶呀,不好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声东击西
“怎么了?”刘衍和刘正声异口同声地问道。
楚沉夏皱了皱眉,说道:“我原本在今日约了左震一同去他父亲那里问一些事,现在看来,似乎不大可能了。”
刘衍饶有意思地看着他道:“这还困得住你吗?”
“当然,刘彧的人就在外面盯着呢,这个时候出去,不是给了他们跟踪的机会?”楚沉夏摇了摇头,看向刘正声道,“就劳烦刘大人亲自去一趟了。”
刘正声闻言,连忙起身道:“事不宜迟,那我这就去告知左震,先生不能如期赴约了。”
“不,你去告诉他,酉时三刻左府门口见。”楚沉夏音调清晰道。
刘衍诧异道:“你还要去见他?你明知道刘彧的人就等着抓你。”
“是啊,先生,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刘正声也附和道。
楚沉夏却不以为意地说道:“左震现在应该知道东宫的处境,如果我不赴约,他也应该会谅解,我又何劳刘大人跑一趟?”
“那你的意思是……”
“我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楚沉夏这么说,两人就只好就此作罢,刘正声按着他的吩咐鬼鬼祟祟便出了东宫。
而楚沉夏则叫过了陆执,问道:“我听说你和左震之间有一些交情,是不是?”
“是,幼时我曾与他有过结义之情,不过到了现在,也明白当初不过是黄口小儿胡言乱语,不值得当真,交情也就淡下来了。”陆执认真回道。
楚沉夏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一会穿着我的衣袍,直往左府奔去,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看到你的脸。”
“去卫府?”陆执有些诧异,看向刘衍道。“殿下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刘衍怂了怂肩,一脸无知地看向楚沉夏,楚沉夏却不急着解释,反而催促道:“你先去准备吧。见到左震就说是自己不想死,求他看在两人的交情上救救自己。”
陆执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刘衍见状忙道:“你照沉夏说的去做吧。”
等打发了陆执,刘衍才转向楚沉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是一点儿也摸不透。”
“我打算夜闯司刑寺一探究竟,看看半容和永明的处境。”楚沉夏轻飘飘说出这句话。却听得刘衍心中一颤。
“夜闯司刑寺?你这是和我开玩笑吗?就算引开了刘彧的人,你当陈止明是死的吗?”
楚沉夏忽然站了起来,看向外面道:“差不多了,我也去准备一下,殿下就在东宫等我的消息吧。”
不等刘衍回应,楚沉夏便闪出了中殿,直往自己院子奔去,昏暗的视线中,忽然闪出一条人影,将他的去路挡住。
此时已是酉时。离约定的事情还差三刻钟。楚沉夏翻墙而出,隐于一旁的巷子中,确定无人之后,才往东南方奔去。
紧接着,一条人影跟着翻墙而出,望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司刑寺内烛火耀耀,楚沉夏劈晕一名正要往牢狱去的狱卒,急匆匆换过他的衣服,便往牢狱走去。
他拿着手中的灯笼心思沉沉地走着。这么一出神,竟不想已经走到了牢狱里。陈止明和一干人等背对着他,逼问半容。
半容见到楚沉夏,目光一震。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陈止明似乎察觉到什么便转了头过来,楚沉夏忙将头低下,只听他说道:“让你去拿纸笔来,怎么空手回来了?”
见楚沉夏迟迟不回话,陈止明当即怒道:“把头抬起来,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有什么资格呆在司刑寺?”
一旁的朱侍郎忙打和场道:“大人,新来的不懂事,我去拿。”
陈止明瞪了一眼楚沉夏没再说话,转头对半容继续道:“陛下前些日子病重,你和你师父却失踪了,难道你不认为你该解释解释吗?”
“前段日子,皇上的病确实由我们师徒二人治疗,可是皇上并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也从未说过不许我们离开建康的话。”半容余光总往旁边闪去,好在陈止明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懂得怎么给自己开脱,但是在我这,什么招数都没有用。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否则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你要我说什么?皇上龙体尚且安康,你从哪里看出是我害得皇上?我难道你是在诅咒皇上的龙体有恙?”半容微微一笑,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
陈止明听了之后,低笑了几声,忽然就上前掐住了半容的脖子,嘶声道:“我已经和你在这里磨了一个多时辰的嘴皮子了,你已经把我所有的耐心都逼尽了,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就在楚沉夏想要上前制止陈止明的时候,他忽然就松了手,将半容推搡回了椅子,又对一旁的楚沉夏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到刑具室去!”
楚沉夏不应声,忙走到半容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一路跟着陈止明往前走去,楚沉夏趁机在她耳边道:“一会,我想办法帮你逃走。”
不等半容回答,陈止明忽然狠狠转过头来道:“磨磨蹭蹭的,走路都不会了吗?”
楚沉夏闻言脚步加快了不少,头却低得更深了,就在越过陈止明的时候,他不满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招你进来的?”
“我……”楚沉夏刚说了一个字,半容忽然发力猛地挣脱了楚沉夏,朝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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