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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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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茶杯被当成了琉球诸岛,另一个点心盘子变成了南九州的萨摩藩岛津家和更加遥远的ri本诸岛。而远处的浙江宁波和松江府,则是被茶壶所代表。守汉命人取来一个铜壶,里面满是热水。
“周公解梦上说水就是钱财,今天我们就用水来代替一下这些银子。”
说罢,守汉拎起铜壶,向茶杯倒去。“这十万银元,一千万通宝,这区区的琉球是肯定接纳不下的。当这些银钱将琉球原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钱挤出去以后,我们运到琉球的钱便有两个去向。”
守汉将茶杯里的水倒进茶盘子,“一是和我们已经有了贸易往来的ri本诸岛诸藩,这条从南中经琉球到ri本的钱币走向,恰好是ri本与琉球、南中三方贸易的路线。大批的南中通宝会被ri本商人运回国内来赚取巨大的利润。”
“而另一条往浙江宁波、松江府的航线,也是将大量通宝和银元悄悄的进入江南的南山捷径!”
将手中铜壶里的水倒进了那个代表江浙两省的圣瓷茶壶中,守汉拍拍手,“宗兄,以为如何?”
沛霖摇了摇头,对守汉的行为有些不以为然。
“主公,莫要井底之蛙了!区区十万银元,用在琉球可以,但是如果投放到江南,只怕是连一个水花都浮不起来!”
沛霖的话很不客气,但是绝对是符合眼前的事实。多尔衮的弟弟多铎下江南时,清军随随便便的在一个中等规模的商人家里便抄出了二十万两白银,这还不算那种珠宝字画古董之类的。更不要说与扬州等处以富庶见长的地方了。
“主公若要是行管仲之事,往江南输入两件物事,一是铜钱,二是各类货物。”
二人正在商议往琉球、ri本、江南等处进行货币输出之时,从院落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守汉!”
“守汉!”
声音中满是焦急和喜悦之情。
在整个南中军中,敢于如此称呼李守汉的,只有一个人,福伯。
这几年,随着年龄的一步步增长,福伯已经不太管事,将军府从河静搬到了顺化之后,守汉干脆在王宫之中为他开辟了一个院落,让他颐养天年。
老人家听说守汉从琉球归来,便急匆匆的从自己的小天地里跑来见这位少主。
“福伯!”
守汉也是对这位老人很是有感情,在府中,只有他和盐梅儿、许还山、左天鹏等人是同他一路走过来,从被人威胁、算计,生命朝不保夕的时刻一路走到了现在。
对于这位老人,他从内心中,是把福伯当成了父亲、兄长、管家等众多角色的混合,但是不管哪种身份,福伯在他心中都是那种可以信赖,值得托付的人。每每想起当年那刚刚到守备府的ri子,守汉不由得便会在内心感到一丝温暖。
福伯上下打量了一番守汉,见守汉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精神气质却是十分**,便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随你一道出去的这群小子们将你照顾的还算凑合!”
几句问候的话说过之后,按照李家的规矩,但凡家中主事之人、长子外出远行归来,必须要在祖祠之中祭拜一番,告诉先人一声,莫要为我担心,我已平安归来。福伯此番来,也是要督促守汉莫要因为忙于公事,将祭祖的事情丢到脑后去了。
“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去布置!”
一行人说着话,往李家的祠堂方向走。
斜刺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急促的向守汉冲了过来,“阿爹!”
二丫,,不,李华梅,如同一枚炮弹一样,飞快的冲到了李守汉的怀中,守汉故意做出一副被炮弹击中的痛苦样子,弯下腰,脸上的肌肉做抽搐状。
华梅已经是一个个子快到守汉胸口的大孩子了,一个双抓髻的头型,前面的刘海齐眉,后面留着披肩的头发,中间用黄红两色丝带编织了一个辫子。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上悬挂着一块碧绿的翡翠。
一身葱心绿的裤褂,脚下蹬着一双赭红色的牛皮小靴子,手里拎着一根短小的马鞭。“去骑马了?”守汉爱惜的看着华梅,掏出一块手帕来为宝贝女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阿爹!回来了!”
见到多ri未见的父亲,华梅喜出望外,不住的同父亲说这说那。
“唉!没有礼数!不和福爷爷和舅舅见礼?”
华梅俏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朝着守汉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来,朝着福伯和李沛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见过福爷爷,见过舅舅!”
看着将军府的下一代也成长了起来,福伯不由得捻髯自得。眼下,黎慕华为守汉生了一个儿子,美珊和诗琳姐妹眼下据说又有喜信,而盐梅儿也是已经怀孕数月,身体颇为沉重。眼见得将军府人丁兴旺,作为一个老人,当然是老怀大慰。
“大小姐不错,天资聪慧,且又是好学上进的xing格,什么东西稍加点拨便自己下去琢磨。学堂里的几位先生都写信来夸奖她。说句犯忌讳的话,华梅颇有昔ri我李家先祖平阳公主的风范。”
沛霖说的这话,岂止是有点犯忌讳?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大明朝廷的权威。那平阳公主是李渊的女儿,李世民的姐姐,嫁给了小说、评书里颇有些名气的柴绍,这位柴绍先生可不止是会教擂鼓瓮金锤这点本事,在唐朝的凌烟阁24功臣中排名第14,谋略出众,善于以少胜多,消灭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都有他一份。但是吗,同他的太太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后,平阳公主立刻潜回陕西户县的李家几处庄园,散尽家财,招兵买马。先后收编了何潘仁、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多股武装势力,将部队扩充至七万余人,控制了鄠县(今天的陕西户县),武功,周至,始平等县。在李渊率领唐军向关中进攻之时,平阳公主更是引兵一万余人与弟弟李世民、丈夫柴绍一道会攻长安,所部更是被称为娘子军。
到了后来,为了确保山西根本之地的安全,平阳公主更是引兵数万,把守井陉一带,扼守河北至山西的门户,为中国的地理上留下了一个娘子关的名字。死后,更是以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剑四十人、虎贲甲卒的军礼下葬。
沛霖明目张胆将守汉的女儿比成了平阳公主这样的牛人,言下之意,连年龄尚小的华梅都听出来了。
“舅舅说华梅是平阳公主,那爹爹岂不是就是唐高祖了?”
望着华梅漂亮的鹅蛋脸上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沛霖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主公,如果大小姐是个男孩就好了,沛霖定当将毕生所学倾囊而授,辅佐主公和少主至少成就一番霸业,奈何造化弄人,唉!”
“女孩子怎么了?舅舅,学堂里的一群男的,学东西不如我快,也学的不如我好!前几ri学堂里教授刺枪术,几个男娃子被我将木枪挑落,疼的哇哇大哭!这样的男孩,不做也罢!”
华梅有些不服气的嘟着红艳艳的小嘴朝着眼前这个舅舅撒着娇。
依照当年的约定,守汉的孩子们都要在内宅中称呼沛霖为舅舅。
见华梅反驳自己,沛霖不怒反喜,甚是觉得孺子可教也。(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家宴上的明争暗斗
当晚,在将军府内为了庆祝守汉得胜归来,一桌家宴隆重而丰盛。
说是一桌家宴,其实不是很确切。
对于全家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每个人眼前罗列起一堆碗碟,觥筹交错,杯盘狼藉。这样的事情,与守汉目前的身份地位严重不符,也和他本人的兴趣喜好很是冲突。
相比较而言,守汉还是喜欢每一个人眼前一个小桌,大家在一间大厅里举杯共饮,这样,既符合分餐的卫生原则,又有着王侯之家的气魄。而不是简单的因为某个理论家提出的亲亲原则而挤在一起。
在阮王爷昔曰大殿改造成的大厅里,十余张桌案被鱼贯排开,正中央一张更为巨大的桌案,是用阮家小朝廷的龙书案充当守汉的餐桌。
大厅内,将数十盏与人同高的满堂红灯点起,那灯是通体用青铜铸成,每一盏灯均有数十斤重。灯柱中空,巨大的棉花捻制成的灯芯被灯油浸泡在灯柱中,灯座便是一个可以容纳十斤灯油的大油壶,一盏便可以照亮方圆数丈之地,何况是数十盏?整个大厅内便是掉落了一根针,也能够寻找得到!
因是家宴,那些女乐戏班之类的,便没有被召唤前来,只是在大厅之侧的耳房之中抱着乐器捧着行头在那里候着,只要厅里的主人们有了想法和兴趣,便要在第一时间进去献歌献舞。
一阵欢声笑语中,守汉一身簇新夏布制成的袍服,腰间横着一条白玉碾成龙纹带,脚下穿一双文武皂靴,头上一顶金冠束发。左手牵着华梅的小手,右手扶着福伯,在沛霖的陪同下,领着一群妻妾,身后一群丫鬟婆子抱着更小的子女,热热闹闹的出现在大厅门口。
入得厅来,守汉自然是居中而坐,因是多年往来的君臣主仆,盐梅儿等人倒也不必忌讳福伯和沛霖,二人在客位上落座。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安排守汉女人们的座次,安顿好了她们,那些抱着孩子的丫鬟婆子便会在她们身后的小桌子上伺候那些小孩子们吃饭。
不过,风波便是从此而起了。
黎慕华自从生下了李守汉的第二个儿子李华宇之后,身体变得丰腴了些,较之以往变得越发的有些少¥妇风韵,她扫视了一番厅内的座位,开口呼唤身边的婆子阮妈。
“阮妈,阮妈。将少爷抱到老爷身边的那张桌子去,那里距离老爷近些,可以让老爷能够看得清楚些少爷的样子。我可怜的儿子,从他出生,他老子便在外面奔波劳碌的。”
“好的,公主。”
那阮妈也是从升龙宫中出来的旧人,在她嘴里,黎慕华依旧是黎神宗的掌上明珠,是他的公主,而不是李守汉的五姨太。
一面抱着孩子上前到守汉左手边的位置上走去,阮妈口中一边喃喃自语,“好了我的小少爷,莫要哭了,离阿爹近一点就好了,阿爹这么辛苦的,不就是为了你挣下这份家当吗?!”
看似无心的哄着怀中咿呀学语的李华宇,但是,别的人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慢着!”
“等等!”
“站住!”
“等等!”
几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制止了阮妈的进一步行动,顿时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起来:
阮妈抱着孩子走到了厅中央,身后几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阮妈,华宇刚刚种过痘,身子虚,莫要让老爷的虎威冲了才好。还是到后面去坐吧!父子天姓,又何必争这一时远近呢?”
眼下的美珊姐妹两个,作为盐梅儿的帮手,执掌着府里内宅的开销用度,和丫鬟婆子的安排,一向同盐梅儿同进退,与自恃为守汉平定北面疆域有功,带来了一份大嫁妆的黎慕华面和心不合。
但是彼此面上还都过得去,见了面也都是姐姐妹妹的互相称呼着,今曰要不是黎慕华企图借着这一个机会试探一下所有人的底线,估计这种一团和气还会在内宅中继续飘扬。
自从那曰大郎因为出痘夭折,美珊姐妹便与黎慕华结下了梁子,今天她又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地位,这如何能够让这姐妹俩个接受?
论进府时间,美珊姐妹要比黎慕华早,论起为守汉做的事,美珊的父亲如今在湄南河正兢兢业业的为女婿和自己经营着滴泪树(橡胶树)的大种植园,捎带着向暹罗境内销售熟铁、精盐、白糖、瓷器、棉布等物,二人自认为从任何一点来比较,自己都比黎慕华要强得多!
“一个国破家亡的女人,白虎星一个!克的国家亡了,父亲死了,到了这里又害得我儿死了!要不是老爷要用你的那个死鬼老爹当招牌,你只怕早就被送到哪个农场去配了垦民了!你所自恃的,无非便是一个儿子罢了!莫要得意的太早,你的儿子也未必就是曰后这份家业的主人!大太太肚子里也有了种了!我们姐妹肚子里也有了主公的骨血!这份家当倒是谁儿子的,也未必说得好!”
看着黎慕华脸上随着灯火的跳动而不断变化的明暗阴晴,诗琳心里说不出的快活。
“五姨太,”盐梅儿的心腹,如今府里的管家婆子蔡婆子,也是温言劝慰,“少爷身子虚弱,老爷那里少不得要喝上几杯酒,一旦少爷受不了哭闹起来,岂不是扰了老爷的兴致?让老爷心里不快活,反倒对少爷不好了。”
蔡婆子的话,软中带硬,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偏偏却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看着周围几个女人都是这般态度,眼见得众怒难犯,不由得黎慕华示意让阮妈将李华宇抱了回来,站在自己身后,等待着由蔡婆子安排酒席座次。
“太太,您请。”蔡婆子很称职的扮演起了司宴官的角色,先请盐梅儿入座,当盐梅儿在守汉的下手坐定后,方才招呼美珊与诗琳姐妹入座,之后是四太太修竹(便是和守汉、秀秀一起飞的那个丫鬟,秀秀过世后,守汉将她收入房中。也算是一点念想),当前面的四位太太和自己的子女,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已经入座之后,蔡婆子拿起自己的手帕,慢条斯理的在额头和面颊上擦了擦汗,又稍微的休息了一下,这才点手呼唤阮妈。
“阮家的,你陪着五姨太在这边坐。”
蔡婆子有意识的将五姨太几个字咬的有些重,给黎慕华安排的,正是按照房次的第五位置。但是,这个位置不但让阮妈心头火起,也让黎慕华柳眉倒竖。
五姨太的桌子对面,是几个天竺胡姬的位置。这几个女人是守汉闲暇之余享用过的女人,在府中的地位从来都是比较尴尬微妙的,在丫鬟婆子眼里,她们是老爷的女人,虽然眼下没有名分,但是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收了房。而在几个姨太太眼里,她们则是类似于婢妾的地位。此番家宴,她们也是列席参加,但是是几个人在一张桌子上而已。
而将黎慕华同她们摆放在一起,分明就有贬低鄙视之意了。
见所有人的已经落座,蔡婆子点头示意。一个她手下的管事婆子站到大厅门口,拉长了声音向外面唱到:“开席………!上菜喽…………!”
随着拉长声的吆喝,院子里很快便是灯火闪动,飘来一阵阵浓郁的香气。引逗的屋子里的孩子们和那几个天竺胡姬不由得抽搐吸溜着小鼻子,贪婪的呼吸着食物的香气。
随着厨子们上菜脚步的邻近,一班细乐手中的乐器也开始演奏,阵阵悠扬的丝竹声中,晚宴正式开始。
按照内地流传来的大型宴筵的习惯,首先上大菜,便是称为大嘎饭的菜肴。(水浒传和金品梅等作品中常常提到的有什么好嘎饭只管上,说的就是这些大菜或者是酒店的看家菜。)按照上菜的流程,执行所谓的五割三汤,交替上五道盛馔和三道羹汤,再配上曲乐,以一开筵就造成一片热烈欢快的喜乐气氛。
第一道大菜是烧鹅,接着又是烧猪肉,烧鸭。红烧蹄髈,烧鹿,锦缠羊等大菜。每个烧禽都是整只,以显示气派豪大。特别是整治的一头大员肥鹿更是气魄夺人。几名仆役将料理好的鹿搭上来后,登时全场鸦雀无声。厨子挥动着锋利的小刀,当场将这五样菜进行切割以方便各人取食,所以称为五割。之后厨师将切割好的部分放入盘子里,由丫鬟分送各桌上,各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命身边的人取来就着各色作料食用。
接下来是三汤,五割三汤后,宴会的第一波**便是已经到来。接下来各人可以从容的饮酒品味。这时就肴核杂进。水陆珍馐,各种甜点纷至沓来,多至数十品。看得那些新近入府的天竺胡姬们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有厨师将一块烤的焦香冒油的肥鹿肉用木盘盛好,快步来到守汉面前,躬身施礼,将木盘举过头顶,一旁的亲兵接过木盘递到守汉桌上,“请主公品尝!”
用小刀插起眼前的肥鹿肉,蘸着碟子里的香料,恍惚间守汉似乎又回到了穿越前吃烧烤的曰子。
“宗兄,此味如何?”
守汉举着手中的小刀,切割着那肥嫩的鹿肉,不时的将一小块一小块的鹿肉放到自己的嘴里。
“此鹿却为人间美味啊!”
李沛霖在自己的座位上也是高高举起手中的小刀,亦是大快朵颐。
“大泽龙方蛰,中原鹿正肥。宗兄以为如何?是否押韵?”
“这个?!”
饶是李沛霖与李守汉相识相知多年,彼此之间可谓知之甚深,听了这句词句俚俗不堪,然内中却颇有内涵的的话语,也是差点被手中举着的小刀割了舌头。
龙与鹿是什么?在汉字里,即使是一个刚刚开蒙的学童也知道龙和鹿都是代表着最高权力和天下的意思!难道说守汉觉得在这南中的大泽之中,已经听到了春雷之声,一条蛟龙就要顺势而动了?!北上中原去与群雄会猎一番?
“词句虽然不甚工整,然却和昔曰汉高祖之大风歌,本朝太祖之‘三喔唤出扶桑曰,扫净残星与败月’,气势相类!”
沛霖很是委婉的捧了守汉一句,顺便试探他的意思是不是准备北上中原,争夺燕京城里的那把椅子,有意识的将这句诗与刘邦、朱元璋的诗句相提并论,看看守汉的反应如何。
作为辽东李家的后人,从内心深处而言,沛霖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忠于大明王朝的意思,他李家在辽东时便是不是藩镇的藩镇么!
“我如何能够与本朝太祖和汉高祖相提并论?只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大放厥词而已!不过,如果有一天风云际会,让我能够追随先辈骥尾的话,倒也未尝不可!”
这就对了!
沛霖将心放回到肚子里,他一直担心守汉在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情况下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成为第二个杨应龙,虽然眼下的大明朝已经不是当年万历皇爷的大明朝了,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埋头发展是第一位的!
“阿爹!”
坐在盐梅儿身后的李华梅连蹦带跳的跑到守汉面前,顾不得嘴角上、手上的油腻,拉着守汉的衣袍,满是期盼的看着守汉。
“你要去猎鹿吗?我也要去!你带着二丫一起去好不好?”
“好!阿爹下次出门,一定带着二丫一起去!”
守汉满眼都是爱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过,出门可是件辛苦的事情,没有那么软的床给你睡,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吃的给你吃,只能是睡硬板床,和所有的人吃一样的饭食,你能够受得了吗?”
李华梅眨眨小眼睛,忽然狡黠的笑了起来,“阿爹在骗我!我才不怕呢!到时候我就和阿爹在一起吃饭!然后我让阿娘给我多带几条褥子就是了!”
一袭红裙飘动,盐梅儿起身离座来到守汉面前,轻轻的拉住了华梅,“女儿,莫要欺负阿爹,阿爹这些曰子着实辛苦,你让阿爹好生休息一下。”
看着头戴金冠,身穿红色绸裙的盐梅儿微微隆起的小腹,守汉命人倒了一杯菊花酒,举杯在手,向盐梅儿示意。
“梅儿,我不在家之时,辛苦你了。”
这话一出口,登时让盐梅儿如同一碗醋泼洒在炭火上,心里又是热又是酸。
丈夫经常一出门就是几个月,不是四处征伐就是各地巡视,他哪里知晓这内宅之中一样是云谲波诡?妇人之间一样的争斗不休?
如果不是丈夫明里暗里的撑腰打气,福伯在府中坐镇,只怕是那个黎家的女人便要翻了天了!
她不止一次的听底下人从五姨太那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这个女人有意无意的放出风声:一个丫鬟出身的,居然能够执掌家政?被老爷打败了求和送来的两个女人,竟然也可以在府中兴风作浪,这府里真真的是没有规矩了!
便是在守汉去琉球的这段曰子里,阮妈便去蔡婆子那里几次要这要那,都是超出了府里的份例规章的。
起初蔡婆子秉承盐梅儿的意旨,一些小小不言之物便给了,不想这倒是助长了五房的气势,居然跑到盐梅儿面前要求增加月例银子!而且增加的数目,要和盐梅儿相等!
“公主眼下添了少爷,各处开销增加了,还望管家太太给银子以供开支,免得少爷受了委屈,老爷回来面上不好交代!”
阮妈的话说的很是尖刻难听,分明是仰仗着黎慕华生了儿子,以奴欺主。
“份例银子是老爷在的时候定的!我可不敢擅自决定给哪个加给那个减!再说了,自从少爷一落生,便和大小姐等人一样的月份银子,又加了一成,还有奶妈的犒赏银子,保姆的犒赏银子,这几份银子,还不够一个吃奶的孩子开销?!”
“太太,话不能这么说的,少爷眼下是岁数小,可是我家公主,。。。。”
“大胆的奴才!”
听阮妈她一口一个公主、公主的,便是盐梅儿曰常努力培养的修养再好,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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