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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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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这一张皮子,在南北二京,怕不是要卖上千余两白银?!”李沛霆给了一个很有良心的价钱。
“林掌柜的,你的几条船上,都是这些?”饶是徐还山平日里木讷方正,沉默寡言,此时间也忍不住开口相询。
“我乘坐的这条船上大多是此物,其余的两条船上,有人参,有生金。还有些别的物产。”
“大约有多少?!”
“这样的皮子差不多有数千张,比这些差些的,则是几倍于他。最差的皮子总数应该有十余万张。”
“乖乖!你带去的那些粮食布匹刀枪弓箭油盐,竟然换了这么多的东西回来,便是抢钱,也没有这么厉害!”
李沛霆由衷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不是抢,是他们哭着喊着,还称呼我等仁义、不贪图财物。”林文丙一本正经的回答。
事后证明,往黑龙江流域的贸易,带来的利润都不能用惊人二字来形容了。
守汉看着隆盛行送上来的财务报表,大声高喊,“老子有钱了!”
林文丙的这三船皮毛、人参、生金等物,在南北二京被隆盛行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为南中军和李守汉换回了一个庞大的数字。
数字是多少?别人不知道,不过,从很多现象可以推测。
林文丙船队回到顺化时,李守汉亲自到码头去接。这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回来之后不久,几条巨大的舰船便开始建造。
当秋风吹起时,往苦夷岛和庙街、黑龙江等处贸易的船队,规模和人数扩大了数倍不止。
从此,在黑龙江乃至更加遥远的北方进行的皮毛贸易,成为了隆盛行的一大支柱产业。守汉特别下令,这笔收入中有三成是用来进行水师建造军舰使用!
由此可以推测出这笔贸易的利润如何巨大了。
“要是换个时代,用这样的货物去换如此珍贵的皮毛。只怕是会被以诈骗罪立刻逮捕的!”在巡视隆盛行往黑龙江贸易的货物时,守汉发自肺腑的拿着一口铁锅感慨着。
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一行人感叹了一番,正欲讨论如何攻取耽罗岛,有水师官兵来报。
“统领大人,岛上有济州牧领着大静及旌义二县县令前来。”玄武营的一名哨官向徐还山禀报了这一最新情况。
“他来此作甚?”
“他领着岛上的两个县令,牵着猪羊,担着酒肉,声称是劳军前来!”
“难道说?”室内原本心怀鬼胎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忽然李沛霆、林文丙等人脸上诡秘的一笑。
“这群朝鲜官吏。只怕是将我们当做来援的内地官军了!”
果然,当耽罗岛上的几位当地官吏带着属下登上马罗岛后,见到那些身着红色胖袄,顶盔贯甲各执刀枪火铳的南中军士兵时,不由得眼中含泪,口中喃喃自语不止。
“下国小邦官员见过父母之邦大人!”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如何请教徐还山等人的官衔,济州牧只得胡乱的称呼着眼前的这位天朝将军和他身边的属员官吏。
“不知大人统领虎贲之师前来下国小邦救援于危难之中。迎接来迟,望乞赎罪!”
有着壬辰倭乱的经验,在不久前黄太吉组织十二万建奴攻入朝鲜时,朝鲜从王室到民间对明朝一直怀着等待拯救的信念,甚至打算国家灭亡也不对满洲人投降。“唯望父母邦之来救矣”。“壬辰之役,微天朝则不能复国。至今君臣上下,相保而不为鱼者,其谁之力也?今虽不幸而大祸迫至,犹当有陨而无二也。不然,将何以有辞于天下后世乎?”
宁愿灭亡也不愿背离华夏。重要的理由还有无法面对“天下后世”。这一切的动机背后是巨大的伦理决择与价值判断。朝鲜“宁获过于大国(指满清),不忍负皇明”(《仁祖实录》十五年正月辛亥)。而在战败被迫投降之后。即使是“身在满营心在汉”,朝鲜国王仍在自身心理的道德自律感上背负着沉重的压力感。“正月朔乙丑,上于宫庭设位西向中原哭拜,为皇明也。”
这是多年来,朝鲜视中国如父母的观念深入人心缘故。不过,中国也是对朝鲜有着存亡续绝的大恩大义,征朝鲜之役,耗费军饷数百万,折损将士十余万,却对朝鲜无一尺一寸的要求。所以,自明灭亡之后数百年,朝鲜一直在国内使用崇祯年号,这个年号应该是使用时间最久的哦,前后长达数百年。
只可惜,时移世易,看看如今的朝鲜半岛,一个儿子说这个是我的,那个是我的。另一个儿子说,这里是我的,那里是我的。
扯远了,回到现在的镜头里吧!
崇祯听闻清兵入侵朝鲜,藩属国有倾覆之危险,急命山东总兵陈洪范调各镇舟师赴援。如今,各个属国之中,暹罗、缅甸、安南、南掌等国都已久不入贡,其结局满朝文武都清楚的很,但是碍于那些银元粳米的面子上,不好戳破。朝鲜一旦有失,堂堂的大明朝可就没有拿得出手的藩属了。
但是,当陈洪范官兵出海之际,而山东巡抚颜继祖奏属国失守、江华已破、朝鲜已降。为此,崇祯以继祖不能协图匡救,下诏切责。
不过,这些大明国内的事情,是眼前这些孤悬海中的耽罗岛上官吏所无法知晓的。
也正是因为孤悬海中,相比较在朝鲜的三千里江山上的国土,耽罗岛反倒没有遭受到太多的战争破坏。大军在济州牧、大静及旌义二县县令盛情邀请之下登上耽罗岛之后,发现这里的景象尚属平稳,同林文丙所声称的朝鲜境内被建奴洗劫的如同刀刮水洗过那种惨状相比,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了。
李华宇眨着黑黑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座岛屿。
从城郭到官员仕绅的服饰、语言,几乎都让人认为是身处在内地的某座城市。
随着大军向着济州的开进,不断有岛上的朝鲜人跪倒在路旁。不住的朝着行军的队伍磕头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更有些老人、耆岳之类的角色。匆匆的设摆了香案,头上顶着香炉,跪在路旁迎接着从天朝来的王师。
在济州牧为首的亲明官员的带路之下,徐还山很快便完成了对整个耽罗岛各个要点的军事占领。并且派遣四艘双桅横帆炮船沿着岛屿周围进行巡视,隔断了耽罗岛与朝鲜的一切联系,禁止船只出海。
数千人马便在济州城、大静和旌义两座县城中的军营、庙宇之中驻扎下来,徐还山命人发放各营各哨的菜金,让营中司务拿着这些白花花黄澄澄的东西在岛上各处购买新鲜蔬菜、肉食和柑橘等水果。为远途航海的将士们补充体力。
这一番作为,立刻令济州牧、大静县、旌义县的县令大为感动,这到底是从中原天朝来的王师啊!公买公卖,不妄取民间一物。
殊不知,在这群兵士眼中,这岛上当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们破坏军纪来抢掠的东西,只要能够花钱买得到的。便不必冒着违反军纪的风险去抢。
“烦请三位大人帮助我军在岛上征购一批马匹,我军远途航海而来,马匹携带不多。”
徐还山命人取出一盘银元,送到三位朝鲜官员面前。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权当三位打赏手下的辛苦钱。征购马匹的价钱,我军会另外付给马主。”
济州牧和大静县、旌义县几时见过明军如此客套?拿出整盘的银元相赠?忙不迭的咽着口水。口中不住的称着“诚惶诚恐”之类的话,将盛着银元的盘子一把接过,带着衙役吏员领着南中军的军官往各处养马之家去征购马匹。
在这耽罗岛上,号称是家家柑橘户户骡马,见有天朝大军愿意以银元价购马匹。不少养马人家纷纷牵出来自己家中豢养的马匹,试图用来交换南中军手中那白花花的银元。
这岛上除了柑橘多、马匹多之外。尚有另外三多,便是石多、风多、女人多,前面两多讲的是这耽罗岛上的自然环境,因为是由火山喷发而形成的海岛,自然是石头多、风大。而女人多,则是因为岛上居民除了养马之外,主要以出海捕鱼为业,以当时朝鲜的造船技术和捕鱼手段,男人出海捕鱼,遇难身亡比例很高,所以自然岛上女人比男人多。但更主要原因是生活艰难,女人也要随男人一起劳动,因此使得女人看起来较多。
看着那些不借助工具下海捕捉鲍鱼、贝类、海草等的女人从海中浮出水面,身上纤毫毕现的景象,在海上奔波十余日,甚至是有数月不知肉味的水手和兵士们不由得食指大动。在郎有情姐有意、半推半就之下,少不得有不少人结下了短期的露水姻缘,以解决各自的生理问题。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将整个耽罗岛折腾的鸡飞狗跳,哦,不,是热闹非凡。自然惊动了岛上的一位人物。
在岛上一座有些破败的院落之中,一位双目失明的中年男子,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晒着太阳,嗅着从院外飘进来的油菜花香,口中低声的吟唱着。
“这花的香气比前几日又淡了些,只怕很快便要开败了,”
旁边的从人有些伤感的回答他:“大王,马上四月就要过去了,这岛上的油菜花自然是要谢了。”
“不要叫我大王,我已经不是朝鲜的大王了,我只是瞎了眼的光海君。”
光海君李珲干枯的眼睛里努力的感受着阳光的亮度。
这时,门外匆匆跑进一个人来。
“大王!大王!大喜事!”
“我说了,我不再是朝鲜王,我只是瞎了眼睛的光海君。又有何喜事?!”
“启禀大王!”那人乃是光海君的心腹,依旧执着的称呼他为大王。“大明,大明的军队已经上了岛了!眼下在济州城中设了帅府,大军驻扎在城内外各处庙宇军营之中!”
“大王是昔日大明万历皇帝亲自定下的朝鲜大王,眼下在王京之中的那个,不过是个篡位的乱臣贼子罢了!又有何德能称王?”另一名从人也是面带喜色的大声疾呼。
“难道说?”
光海君李珲眼睛中流下来一行眼泪。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大明皇帝为我主持公道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间,在由济州牧衙署临时改成的帅府之中,南中军此番抵达耽罗岛的五位头面人物口中,他的地位竟然是如此的。
“光海君此人,以某家看来,此奇货可居也!”
李沛霆先为自己的话做了一个开篇。
他的话,立刻吸引住了头一回出这么远门的李华宇。
“舅舅,这不是吕不韦说赢异人的话吗?怎么也是用在了这位光海君身上了?!”
而一旁的徐还山放下手中的尺子和炭笔,“李大掌柜,大小姐,大少爷,林掌柜的。如今我们已经上了岛,也实际控制了这岛,可是眼下又该如何办?才能名正言顺的占据这座岛屿?!”
商海沉浮多年,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洞悉人性的老油条的李沛霆,翘着二郎腿笑嘻嘻的回问了一句徐还山,“让你往宝安县香港岛派去的船队几时能够出发?”
“这里距香港岛不过二千余里,后日那二十余艘福船出海。就算是眼下南风盛行,也只需五六日便可以抵达港岛,装载上您说的物资,至多半月后便可返回。”
“老虎。”李沛霆叫着徐还山的外号,“我同你赌这一铺,我赌只要照我的法子去做,至多一个月之后,朝鲜王定然将这耽罗岛双手奉上!”
“舅舅,为什么这么说?”
“我的大少,你只管看戏就是了。先请用饭,饭后,咱们一道去拜访那位光海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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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有情有义朝鲜王
大明崇祯十年四月,南中军水师右翼统领徐还山,奉命领水师前往耽罗岛,面见被幽禁于此的前大明朝廷质量体系认证过的权知朝鲜国事李珲。
在会见过程中,南中军代表就以西人党的李贵、李适、金自点等人为代表的一小撮野心家、阴谋家,在在仁穆王后和新崛起的南人党势力的协助下,悍然发动宫廷政变,不但篡夺了李珲的合法地位,而且伤残了李珲的身体。这是一件令中国政府不能容忍的忤逆不道之事!势必要让一小撮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样一番作为,令被幽禁了十余年之久的李珲,本来如同枯槁一样的心灵,立刻随着这耽罗岛上的春风,发出了嫩芽。
“即使是寡人因为双目已盲而无法复位,但是,依旧可以依靠大明天兵的力量,成为太上皇,令寡人的儿子即位!”
他不知道,他的儿子、当时的世子李祬,在他被废之后同时被废,一同被“安置”在江华岛上的乔桐,数月后图谋挖地道逃出,被赐死。
随着南中军摆明了车马要支持光海君复位,他的一众从人也从丧家之犬变成了从龙护驾有功之人,在这耽罗岛上,除了不敢得罪南中军之外,对于济州牧以下的官员,无不是呼来喝去,如同役使奴婢一般。
那种忠臣义士责罚奸臣逆子的派头,令李华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舅舅,这。这些人就算是护驾有功之臣,也不能对现在的这些官吏如此责打斥骂吧?他们当年又没有参与夺位之事,只是因循供职而已。”
对于李华宇的发问,李沛霆只是笑笑,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番。胡乱应付了几句,对于是否将这其中的奥秘告诉这个如今在法理上占据了继承守汉地位、家业的李华宇,他心中还有些犹豫。毕竟他的生母是那个令他和兄长都十分厌恶的黎慕华。
不仅是李珲的随行旧臣在岛上耀武扬威,徐还山更是在岛上掀起了一波滔天巨浪。
“驱逐鞑虏!”
“拥立光海君复位!”
这两个口号很巧妙的将满清的军事入侵给朝鲜带来的伤害同拥立光海君复位联系起来。特别是在建奴入侵朝鲜期间,不论是财物、还是人口,朝鲜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别的不说,光是黄太吉带回辽东的人口就有五十万人。这只是被分配到八旗充当奴隶和炮灰的人口,还有那些死在路途之上,在被掳过程中死于刀枪之下的,计算起来,应该在百万之内。可是这个时候整个朝鲜才有多少人口?
几乎全国各家各户在理论上讲都有人口或者是亲属被建奴掳走充当奴隶去了。另外便是沉重的贡赋压力,每年要将大量的稻米纸张布匹牛角送到辽东,这成为了朝鲜百姓头上沉重的压力。
这些。都让人们怨声载道。
这时候有人高高举起拥立光海君复位的旗号来,“当年光海君在位的时候。也是壬辰倭乱之际,大家的日子过得如何?!”
在这样的舆论引导下,很多老人想起了当年的壬辰倭乱。在丰臣秀吉指挥的二十万虎狼之师的猛攻之下,临海君李珒被俘,宣祖仓皇出奔平壤,命令十七岁的李珲摄国事。李珲收集流散的军队和义兵,号召通国勤王,以图恢复。李珲的这个举措振奋了朝鲜民心军心,对全国团结一致打击倭寇很有作用。
看看当年李珲的一番作为。再看看当今的大王面对着辽东建奴的怯懦避战,屈膝求和,在有心人的故意引导下,舆论对于两任大王的评价凡此种种高下立判。
在街头巷尾的议论之中,在百姓的心目中,被囚禁了十余年的光海君,俨然成为了被乱臣贼子陷害的悲剧英雄。无数没有土地的贫民。更是怀念光海君在位时不用向国家缴纳粮食的好时光。
“如果光海君在位,只怕胡虏不会打到王京,将我们逼迫到如此地步!”
而南中军则是又将本来已经近乎于沸腾的情绪中丢进了几根燃烧的木柴。
在济州城门口、大静、旌义二县县衙门口,都张贴出了告示,赫然盖着南中军的巨大关防。
识字率不高的朝鲜人,在南中军士兵的解说下,了解了榜文的内容。
“大明南中军因战事所需,征募耽罗岛居民入伍充当辅兵或民夫,依照南中军军令给予军粮军饷。”
这是告示上冠冕堂皇的话,而在徐还山同李珲的几位近臣的会谈之中,却变了另外一番意思。
“若是拥立光海君复辟,诸位大人手中无兵马可以用,如何是好?所以,本将只得行此方法,将岛上居民选拔精壮编制营伍,充当光海君的勤王之师!为此,本将日前已经命人往上峰处请拨盔甲刀枪火炮等物,以为编制新军之用。”
不仅是如此,在李沛霆以隆盛行总办的名义发出的动员令之下,与济州岛隔海相望的对马宗家、五岛家也纷纷在大名的带领之下,引领着数十艘小船前来。
看着这些数十年前如狼似虎一般在自己土地上烧杀抢掠的倭人如今又一次踏上了这块土地,岛上的居民不由得腿肚子开始打转,括约肌开始放松。
不过,这两家到来的数百名武士和足轻,倒也是严守纪律,在大明朝官军的引领下也是毕恭毕敬的拜见了更换了朝鲜王日常衣冠的李珲。
“这是本将担心兵力不足,故而以军令动员而来的外藩兵马。还望大王晓谕城中各处百姓,万万勿要惊慌才是。”
一时间,似乎八方风雨都汇聚到了耽罗岛,光海君李珲也从一个被弃之不用多年的失败者。俨然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获得了明军、对马宗家、五岛家的联合支持,一副立刻就要反攻倒算的样子。
但是,真的会让他重新回到汉城,坐到那个位置上吗?
“眼下势头很热闹,但是让那个瞎子复位。他坐到那把椅子上,对我南中军有什么好处?”
李沛霆、徐还山、林文丙加上李家姐弟两个,五个人一同密议之时,沛霆直言不讳。
比较起弟弟华宇来,华梅到底是大了一些,又曾经跟着父亲到处奔走,对于这些军国大事中的弯弯绕和人心的鬼蜮伎俩,要比几乎就是长于妇人之手的弟弟华宇了解的多。
“舅舅。您的意思是,只拉弓不放箭?”
她试探着将自己的理解同李沛霆、徐还山等人沟通。
二个老家伙互相之间看了看,露出了一抹笑意,“孺子可教也!”
“老虎,从现在开始起,传令下去,对于往北面出海的船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一叶小舟,在巡哨的南中军水师有意放水之下。塞给了水师官兵一锭金子,乘着一帆强劲的南风,直奔北方的海岸而去。
船上乘坐的,正是眼下朝鲜议政府右议政金自点的亲信,洛党党人派在耽罗岛的眼线。
朝鲜国议政府类似大明的内阁,设领议政与左右议政各一名,均为正一品,三大议政号称“三公”、“三政丞”。眼下随着朝鲜被黄太吉的马刀征服,朝鲜王手下原本亲明的西人党失势。亲湥У穆宓车檬疲砣宋锞褪钦庥乙檎鹱缘恪
金自点本身身为右议政,加上是中宗大王曾孙、光海君堂弟兴安君李瑅的岳父,在外面又有清军的支持,本身是官僚贵族、王室外戚,又有着性理学家的名望,所以在朝鲜国内。可谓位高权重、一呼百应。
“你说,那大明军队业已在耽罗岛上,借着光海君的名号准备兴师犯我疆界?逆贼光海君更是为虎作伥,妄想着复辟大位?”
年纪在四十多岁的金自点,相貌清俊,完全是一副朝鲜两班子弟的贵族派头,身上穿着标识着一品大员的便服,却是用上好的苏杭绸缎制成。
“下官不敢撒谎,如今济州已经被逆贼和从大明浮海而来的天兵占据,又有数千丁壮被逆贼以军饷军粮引诱裹挟,一时间声势惊人,请议政大人早作决断才是!”
兹事体大,虽然金自点位高权重,又有辽东反贼引为外援,但是涉及到这种宫闱相争,兄弟夺位的事情,他还是不敢怠慢,连夜进宫求见被朝鲜历史称为仁祖的李倧,将有明军自海上来援,眼下以耽罗岛为立足点,并且意图以李珲为号召,夺回朝鲜王位的紧急军情禀告。
这个消息,令朝鲜王李倧心中如同打翻了油盐酱醋,又将十余种香料混在一处,酸甜苦咸麻辣混在一起,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
“朕被胡虏围困于南汉山城时,天朝大军在何处?今日寡人已经向建奴屈膝投降,派遣世子入沈阳为人质,天朝大军却为何屯兵于耽罗岛?”
“我朝鲜与天朝,本系骨肉之邦,难道说,就因为寡人迫于形势降了胡虏,天朝便遣下大军前来讨伐?”
“殿下,臣之愚见,当日殿下命人往登州求救兵,天朝直到我国被胡虏迫降也未曾发一卒渡海而来。这君臣大义已绝,今日又派遣大军前来,与被囚禁之罪人光海君图谋复辟,实属罪不容诛。臣以为,当遣使往盛京求救兵,面见大清皇帝,求大清皇帝派大军前来抵御明军。”
在朝鲜末代统治者将韩国改称大韩帝国之前,朝鲜王不论是在国内的公文还是口头上的称呼,都是自称寡人,臣子称呼他也是大王、殿下。那些棒子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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