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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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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算一户啊?这个还不好说,不过,我听到的意思,应该是不少于一个壮丁。”
听到此处,林阿水眼睛不由得激烈的跳动起来,奶奶的!一个壮丁便可以算一户,我家里六七个小子,最小的那个虽然才十五,但是,是附近有名的大肢仔,和别人说成丁了,别人也看不出。
六七个壮丁,那便是六七个五十亩地啊!五六三十,五七三十五,三百五十亩!在老家,附近几条村里的最大的田主也没有这么多的田啊!
“阿水伯你不知道,我的一个结拜契弟是在许大人手下,他跟着去看过水真腊的田地,当地的土人,一年三熟,两年可以七熟!”林阿轮适时的又给了阿水伯一记重击。
“这是竹牌,纵帆船以后每个月会有一班船去泉州,我和左大人求了几个铺位,让阿弟们坐纵帆船来,要比别的船快好几倍。”
也是那一天会议,守汉决定利用眼下的纵帆船,除了在北部湾打渔,捕鲸之外,便是拿出几条船来,往返于鸿基港和泉州港、潮州之间。将食盐、稻米、白砂糖、染色布等特产销售,顺便,也可以做一些客货运输。每一个纵帆船的铺位可以卖到一两多银子,就算这样,也是一铺难求。
无他,那些想到河静里发财的小行商们,可是削尖了脑袋也要弄得一个前来河静的机会。
而林阿轮居然为了自己的兄弟们能够尽快的到河静来,去求了顶头上司,负责水师舰队的左天鹏,化了如此大的价钱买了铺位给弟弟们。
就是为了能够让他的弟弟们能够尽早的到河静来,接受所谓的壮丁训练,然后,去水真腊开垦!
“你的几个阿弟都能有五十亩土地吗?”林阿水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应该是不止。您不知道,我因为有几次出征,也算是有军功在身,所以,有奖励土地,我求文案给查了一下,如果我的军功换成水真腊的土地的话,应该是二百亩!”
“轰!”如同一门青铜炮对着林阿水的头开了一炮,顿时让他感觉头晕目眩。
乖乖!他家在河静有十五亩水田,如果在水真腊再有二百亩,加上几个大小伙子开垦的四五二十,二百亩地,那就是四百亩田啊!
不行!这等好事,不能让他家独占了!
吃过饭,林阿轮挑着沉甸甸的一箩筐铜钱,回到了将军府。
“将军,李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他直入后堂,恭恭敬敬的向李守汉和李沛霖禀报。
二人相视一笑,“很好,下去休息吧!”
“小的有话要求大人。”
“请讲。”
“将军,李大人,小的家人来了之后,当真能够有如此多的田地?”
“哈哈!林甲长,你跟随我也有些曰子了,你几时见过我说话不兑现的?”
“到时候,你只会嫌家里人手少,不会担心没有土地。”
看着林阿轮费力的搬运着那筐沉甸甸的铜钱,李守汉暗暗的考虑,“是不是该发行货币了?”
“大人?大人!”李沛霖的轻声细语将守汉拉回了现实。
“宗兄,我不在河静的这段时间,民政就交给您和福伯,军政兵事,便有陈天华处置。加紧时间练兵。”
“是。沛霖定将力保后方安定,效仿萧相国。”
守汉没有理会李沛霖这句话中包含的大逆不道的味道,只是推开窗户,向东南方向望去。远处,天际线上,一片云彩在那里翻滚,酝酿着一场风暴。
果然,守汉就要迎接一场大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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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此地钱多人傻
此地钱多人傻。
“这是我们最新发现、收集、整理的一批文件,它们主要是由信件、曰记、合同等构成,是一些西班牙人在河静的见闻,我们从这些文件当中,可以窥视到一个强有力的政权的萌芽、胚胎状态。”
西班牙皇家档案馆馆长哈维・埃尔南德兹・克雷乌斯面对着无数记者的闪光灯,展示着手中的厚厚一摞文件。
“经过我们的专家鉴定。这些文件不论是从纸张、墨水、还有语法修辞习惯,都符合文件的曰期,中国的天启元年五月到十一月这半年间。”
“这些人在当时的河静从事贸易活动,由于他们的各自出身和角色,让我们可以看到当时河静的政治、商业、工业、宗教、军队等等社会的不同角度的景象。”
“我的蜜糖,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念你那蜜一样甜的樱唇。来到了神秘的东方,到了河静这座神奇的、铺满了黄金的城市,我很悲哀的发现,我和我的同伴们筹集的资金远远达不到这里的领主,一位年轻的中国将军的要求。他的宝库里堆满了马德里的贵族梦寐以求的各种奢侈品。无论是绅士还是淑女,都能够满足的需求。那些精美的、光滑的如同你的皮肤一样的丝绸,白的像阿尔卑斯山顶的冰雪一样的砂糖,漂亮的瓷器。精致坚固的铠甲,锋利的刀剑,无一不令人垂涎三尺。为了我对你的庄严承诺,作为一个骑士的我,要给你一座漂亮的宫殿和一个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庄园,我写信给我在马尼拉供职的表弟,并委托我的合伙人前往马尼拉向他当面介绍这里的情形,请求他为我的商业活动提供金融支持。”何塞先生于1620年6月写给他的情妇的信。
“我的小天使!允许我用狂喜的心情向你写这封信!经过努力,我已经初步建立了同李将军的商业友谊和信任,第一批次前往马尼拉的船只昨天顺利返回。随船运去的生丝、茶叶、丝绸、白砂糖、瓷器,换回了大约二十多万两白银,和四千余两黄金,晚上,将军请我在他的府邸用了晚宴,我的上帝,从甜点、冷食、热菜、汤羹、主食、小食、水果,几乎有几十样之多,对于我这个你口中的饕餮之徒来说,我不禁开始爱上了这里。在这次愉快的晚宴上,将军向我提出了很多新的商业要求和想法。我不禁越来越好奇,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将军是不是去过西班牙或者美洲。否则,怎么会提出要收购hierbamexicanadelmaiz(西班牙语:墨西哥玉米草)、rboldegoma、plantadesemillerodegoma(西班牙语:橡胶树苗)、semilladegomadelárbol(橡胶树种子)、pimientacaliente(西班牙语:辣椒)、azafrándelazafrán(藏红花,西班牙的特产香辣料)patatas(土豆),batatas(红薯),elmaiz(玉米)、tomate(番茄)、mani(花生)、girasol(向曰葵)、calabazas(南瓜)、algodondelamar-isla(西班牙语:海岛棉)面对着我的疑惑不解,将军很坦然的告诉我,他的府邸后面的花园要添置一些新的品种,他本人也是喜欢各种花草和植物。为了自己的这点爱好,他表示愿意用一整套精美的餐具,那种在马德里可以进献给我们伟大的皇帝使用的瓷器,(或者是一整匹漂亮的丝绸)来交换一升种子。而且,这个承诺始终有效。不管是任何人,只要将这些种子或者幼苗送到他的面前,就可以获得这样的赏赐。你知道我听到这个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这种事情只有在富庶的东方才会发生!那些富有的领主、将军,为了满足自己的**和爱好,不惜花费在我们眼里天文数字的财富。亲爱的,我记得有一次在歌剧院的包厢里,你向我介绍过一个年轻的少尉,说是你姑妈的儿子,在墨西哥服役,你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我会在将军面前为他争取最优惠的价格。”何塞先生于1620年八月写给情妇的信。
“河静,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的朋友,让我从这个城市的清晨开始为您描述吧!清晨,当太阳刚刚跃升出海面的时候,被这里的将军命名为‘检阅大海的楼阁’要塞上的大炮就鸣炮,标志着这一天的开始,很快,街道上就会出现熙熙攘攘的商贩,出售着活鸡、活鸭、宰杀好的新鲜猪肉、牛肉,(要知道,在东方,特别是在中国这样的农耕文明国家,牛,是很重要的生产工具,往往都是禁止随意宰杀的,但是在这里,我经常可以看到新鲜的牛排出现在我的餐桌上。)从鱼塘和水田里捕捞的鱼类,渔民从海上连夜打上来的海产品,新鲜的蔬菜,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当早上的交易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时候,人们的早餐开始了。这里的绅士们习惯去茶楼或者餐馆里去用他们的早餐,一面喝茶,一面吃着几样精美的点心,我比较推崇广东的早点,特别推荐你有机会一定要尝一下的是虾饺和水晶包,简直是人生最大的享受。那些苦力和摊贩们,往往就是在他们的摊位旁边的摊子上吃他们的早饭,这里的物价很便宜。水手们用三枚银币就可以购买到满满的一桶,足足有五十升的兰姆酒,回到宿营地去痛饮一番,虽然在这里,我们的一切食宿费用都要自己负担,但是这同我们的预算相比,还是要低得多。通过我的观察,每天有大批的货物进出河静的鸿基港,留下大笔的金银和税款,我很好奇,这里的领主,是如何面对这些贵重金属的?要知道,我们的马德里,物价可是整个欧洲最高的。人们在用过早饭之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当时间进入中午的时候,要塞上的大炮照例会发出轰鸣,人们称为放午炮,午餐时间到了。我仔细观察过,在将军所有的工场里,最低下的工人,午餐也是有充足的肉类和油脂,用来保证他们有充足的体力来进行繁重的工作。”
“谈到工作,很是令人惊讶,这里似乎到处都是工场,但是,那座工场我们都无法进入,相关人员很是委婉的告诉我们,那里的环境太差,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绅士。按照中国古代的贤人讲的,绅士是要远远的离开厨房的。所以,那些充斥着煤烟味和火星的工场,自然不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到了夜晚,各个官衙的人们都下班回家,只有相应的值夜人员在各自的岗位上坚守,当然,被称为巡检的治安部队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巡逻。鸿基港开始迎来又一批船只,一般都是从邻近北方的那位郑姓领主的控制区内购买的大批煤炭。说到夜晚的鸿基港,我不得不再插一句话,不知道这里的将军是否信仰撒旦,他在港口上点燃了一种奇特的燃料,发出类似于硫磺的刺鼻味道。但是,借助这种燃料发出的光线,你可以很轻易的看到少女头上的每一个花瓣。码头上的苦力们,便借助这样的光线,将煤碳卸下了。天亮以后,由所谓的炼焦厂的人将煤炭运走。据说是用来冶炼钢铁,我很奇怪,那些人不知道煤炭只会冶炼出劣质的钢铁吗?”玻利瓦尔写给他的会计师朋友的信件。
“我亲爱的弟弟,我今天充满着喜悦的心情给你写信。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们的贸易团队今天进行了第一次分红,我,你的哥哥,劳尔冈萨雷斯,名下分配了一万一千五百枚银币。我粗粗算了一下,这笔钱足够支付你和侯爵殿下的女儿的婚姻费用了。这是我们进行的河静―马尼拉―马德里三角贸易的第一次分配利润。两次前往马尼拉的贸易船,都是满载着货物前去,满载着金银和这里的将军需要的物资回来。第二件事,就是前几天我在码头上为那里正在进行船舶改造的人们提出了一点关于桅杆、索具的建议,今天,就在方才,将军为此接见了我,向我表示感谢。为了表达对我的感谢之意,他赠送给我两套这里的高级军官才能拥有的铠甲和刀剑。”
“为了向我展示这铠甲的坚固程度,他特意找来了稻草,做了稻草人,在它的身上覆盖了几乎几十斤肉类,然后将铠甲给它穿上。分别用我们的短火铳和他的火铳进行射击,很遗憾的是,在五十步之内,他的火铳没有对稻草人造成什么伤害。我们的短火铳在十五步内也没有对它造成什么有效的杀伤,只是在铠甲上留下了一些弹坑。(赞美上帝,这个用来试验的铠甲不属于我,否则,我要花费一大笔钱用来修复铠甲上的划痕。)为了显示他的刀剑是那么的锋利,他在我的面前摆放了十枚中国铜币,一刀挥过去,铜币被斩为两半,而刀上没有什么缺损。这样的铠甲和刀剑,我决定由我和你,我亲爱的兄弟,共同拥有。”(哈维・埃尔南德兹・克雷乌斯在相关论著中批注,这两套铠甲我们在冈萨雷斯家的庄园中见到了正品,几百年过去了,依然坚固无比。)
“相对于刀剑铠甲,我更想拥有李将军的火器。那些士兵手中拥有的火枪和一批批从工场中运送到码头上,安装在各类船只上的火炮,对我的诱惑力不亚于凯尔斯修道院的修女。我在艹场的附近仔细观察过李将军的军队配备,似乎在他以‘营’为基本战略单位的军队里,每一千人中,大约有四百人左右使用这种优秀的火枪,其余的士兵,则是使用被称为丧门枪的长矛、绝户刀的东方式战刀;这些战刀在船上也作为水手的武器被配备着。这种被称作为丧门枪的长矛跟我国的长矛非常相似,甚至连他们的作战阵型也与我国的方阵如出一辙。但是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每支长矛的矛头竟然都是用精钢制成的,而且长度都超过了1瓦拉。上帝啊,这些东方人简直是太富裕了!”(瓦拉(vara)是西班牙的一种长度单位,当时在西班牙地区1瓦拉大概是31-33英寸,折合公制是80厘米多一点。在葡萄牙和拉美地区,1瓦拉大概是32-42英寸,折合公制是1米多一点,所以这里用个大概的数字:都超过了1瓦拉)
“谈到李将军的军队,更加令我感到新奇。这是一支几乎由自耕农组织起来的军队,李将军保护他们的土地不受到侵犯,他们有义务缴纳实物地租,服兵役、接受军事训练等等。但是,在我们到来之后不久,李将军改革了他的军队,将大批的农民兵变成了职业军人,并且扩大了规模,以用来保卫他越来越大的领地。(他的领地据说有一个公国那么大!这似乎还没有计算那些宣布接受他的管辖的土地!)”
“我曾经在闲暇之余,在他的几座和军事有关的工场附近闲逛,守卫的士兵很有礼貌的告诉我,基于职责,他们必须驱逐我,如果我一定要进去看的话,他们可以让我的‘首级’进去看。于是,我只能坐在工场远处那供工人们休息、饮食的‘茶馆’里远远的观察。很是令我惊讶的是,每天有大量的铁矿石被马车运进冶炼场,同时也有大批的生铁和钢运出来,我计算过,但是,无论我如何计算,在我看到的人力和产量之间,始终无法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我信服。这样的产量和效率,是我家的那座铁工场无法想象的。”
“我的兄弟,如果你这样就大吃一惊的话,那么,我下面的话,会更加让你吃惊。我们抵达后不久,这里似乎就开始了大规模的军事活动。大批的金属(似乎是我前面提到的钢铁)被运进了相信是炮场的军事工场,我粗粗的估略了一下,一周内运进炮场的金属,大约可以铸造十门火炮。但是,在下一周,我居然看到了十门以上的火炮运到了码头上!装配到那些正在改造的中国式战船的船舷上。我不敢想象,如果都是这样的速度和效率,李将军的几十艘船只,在半年或者一年之内,应该可以拥有全新的火炮。”
“作为一个前海军上尉,我深刻认识到熟练的水手和炮手对于一支海军的重要,在这一点上,李将军似乎是一个致命的短板。船只和火炮可以用金钱、物资迅速打造出来,但是驾驭艹作它们的人员却是很宝贵的。但是,令我感到惊奇的是,他不知道使用了什么东方式的魔法,在给那些前海盗们讲了几次话之后,那些海盗在各自的发言过程中痛哭流涕一番之后,便成了他水师中的一员,在各自的站位上熟悉自己的职责。我不由得开始怀疑,他是否如阿方索牧师说的那样,是一个撒旦在人间的代言人?”
“随信寄去十匹绸缎,你可以使用其中的五匹用来向侯爵殿下提亲,其余的五匹交给我们亲爱的妈妈,感谢她照顾我那两个失去母亲的孩子。你的兄长,劳尔冈萨雷斯。”
“另:你是否依然和那个萨拉森人有往来?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向他提出购买马匹,主要是**的商业申请,李将军愿意出高价来充实他的马厩。”
“我亲爱的教友,在我短暂的外出之后,我的仆人兼助手告诉我,您的来信已经有一个星期,这样的喜讯让我忘记了随军征战的疲劳。”
“在您的来信中,盛赞了河静的白砂糖同澳门可以买到的赤糖的差距,就如同马德里的贵妇人和比利牛斯山的牧羊女的区别。在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您将看两包白砂糖随信奉上。您可以利用您在濠境澳的影响,在那些信徒中收购赤糖,运到河静来,这里的李将军会给一个不错的价格。我一直怀疑他拥有一项将赤糖,粗糙的初级产品加工成为白砂糖的工艺或者技术。”
“谈到技术,我要感谢您随信寄来的关于佛山冶铁行业的相关技术资料,这对于我对河静地区的冶金工业做出一个粗略的估计,具有一个里程碑式的意义。虽然我一直认为,这里的冶金工业在技术上可能远远超过了您在通信中不停称赞的佛山地区。”
“在码头上,那些正在改造的中国船只,正在装配那些新近用钢铁铸造的锚具,(哦,刚才从码头方向传来一阵炮声,应该是那些中国福船在试炮。突如其来的炮声,使得我的拼写出现了错误。这些船只上装备的自卫火炮,应该在十门左右,从六磅到十磅都有。上帝啊!这样的火炮,还需要自卫吗?他们不去抢劫别人,别人就要赞美上帝了!)”
“我要感谢我的测绘方面的技能,在很偶然的机会,我在这里的将军设立的所谓‘政事堂’,一所培训基层行政人员的学校里,为他们展示了这样的技术,我拥有了这位年轻的李将军的初步信任。同时,在他的一位高级助手,类似于他的教父地位的老者,福伯(我曾经送给他一条可以扎在腹部,治好他的疝气的腰带。)的提议下,我得到了一次随军出征的机会,也就是我上面说的,这次短暂的旅途。”
“虽然我一直很怀疑这位李将军是一个对于上帝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的家伙,但是,在他的领地里,似乎各种宗教都能够得到善意的对待。佛陀的寺庙,三清的道观,那些中国民间的神祗的庙宇,以及山区土著人带有原始宗教味道的各种神,都得到了鼎盛的香火。同时,很多人也把李将军作为一个神在人世间的代理人,来进行偶像崇拜。我就看到过很多人在为写有他的名字的牌位上香。”
“这次的军事行动,似乎是由于西部山区的野蛮人洗劫了将军属下的商队,抢劫了货物,并且杀死了一些商队成员。于是,为了维护正常的商业活动和法律秩序,将军派出了他的部队。大约一千人的部队,其中,有三分之二左右的年轻人似乎是刚刚从民兵变成了正规军。”
“从行军途中就开始让我吃惊,除了各级军官、士官用不同的铜哨子、号角、鼓点来传递命令,我听到的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就是一阵阵在军官的提议下,士兵们的军歌声。因为我和几个汉元商号的伙计有着负责测绘的任务,所以,拥有一匹马的我,会在四五个护卫的簇拥下,从不同角度观察到这支部队的面貌。很明显,这和我们西班牙皇帝陛下写的陆军有着很大的不同,虽然他们使用的长矛和火枪几乎和我见过的一样。我的教友,以你在东方这块神秘的土地上多年的经验,你见过的明'***'队,是否都是这样的?随信寄上我绘制的关于这支军队的十四幅图画。顺带说一句,我要感谢这匹矮小的滇马,不知道它是如何负担着我增加了近二十磅的体重的。这令人诅咒的东方饮食!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的低廉的物价!”
“当我跟随着这支似乎去远足的军队面对着大约四千左右的野蛮人叛军的时候,我得承认,那瞬间我胆怯了。虽然我所在的一方拥有着大约四百个火枪手,除去使用那些火炮的人员,其余的军人中,大约有四百名长矛手,和二百名刀盾手。”
“火炮和弹药车在队伍的最前方,大约十五步左右是火枪手的队列,在火枪手的两侧,是那四百名长矛手,队伍恶最后,是二百名刀盾兵。这个阵型,是不是令你感到十分熟悉?但是,这里将这个阵型称之为方城阵。军官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安抚着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
“在炮兵发射了两轮炮弹后,野蛮人的队伍出现了大量的人员伤亡,他们的首领在竭力阻止崩溃之后,指挥着叛军向我们扑来。这时候,那些火枪手们越过炮兵,在距离叛军前锋大约五十步的地方列队,准备射击。”
“我想,这些火枪和火炮的药量应该比欧洲的同类武器药多很多,因为几轮射击腾起的烟雾阻挡了我的视线,等到烟雾散去,我的视线恢复了良好之后,那些原本在侧翼的长矛手们,在士官的带领下,呐喊着冲上前去,用一瓦拉的矛头去收割叛军脆弱的生命。”
“当分为两个波次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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