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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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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把一个身上有伤,伤口里抹上了白糖水和蜂蜜的人捆得结结实实的送到林子里绑上一夜,那些喜欢舔舐甜食的蚊虫还不立刻铺满他的身体?冬眠刚刚醒来的黑熊,饿了一个冬天,如今有这样一道甜点摆在面前,还不大快朵颐一番?
这样的做法,您还好意思说有好生之德?
夜幕降临之后,索伦兵们兴高采烈喝酒吃肉庆功,数十个被俘的木匠铁匠也得到了一份口粮之后手脚麻利的为索伦兵们修整着马鞍、蹄铁等物,不过,远远的树林之中,一声高一声低的惨叫声,时刻提醒着这些被俘的罗刹人,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大帐之中,博穆博果尔等人如同众星捧月一般陪同着李沛霆等人享受着丰盛的庆功酒宴。
“大人,首战告捷,我们下一步该往哪里去?”
多西作为前锋,此战损失了二十多个战士,但是战果、缴获也算是极为丰厚,斩杀了四十余个哥萨克,同以往相比,这样的战损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那个罗刹鬼子头目不是说在阿尔丹河沿河地区有着不少的罗刹人城堡吗?咱们就只管一个个的扫荡过去!什么阿姆加河的阿姆金斯克堡、阿尔丹河的努恩斯克堡、勒拿河上游西岸的奥列克明斯克堡,这些地方都是咱们要打的雅库茨克城的外围堡垒,索性就一个个的拿下来,要不然,你们在这块土地上狩猎也不得安生!”
天色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李沛霆忍受着两条腿被磨得火辣辣的疼痛,领着一群人在这片土地上策马扬鞭奔腾了一番,看着辽阔的土地,那些来自于闽粤南中等地的护卫们啧啧称赞,从未见过如此辽阔壮美的土地,跳下马来,捏起一块泥土,用手轻轻一捏,肥沃的土地立刻显现出了本色。
“好肥的土地!”
没膝的草丛中,一条条溪水之间,不时有鱼翻着水花跳出水面舒展一下憋屈了一冬天的身躯。溅起的朵朵水花,将在溪水边喝水的狍子、野鹿吓了一跳,跑出好远才敢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看。
这片亘古以来便少有人至的土地,也将博穆博果尔等人的目光牢牢吸引,这里如果成为自己部落的猎场,一年下来将会增收多少猎获物?!
而如何牢牢守住这片土地,彻底变成自己部族的猎场,在这些头人心目中成为头等大事。
“说得好!不把罗刹鬼子赶走,全数砍掉,打猎也不安生!”
端起巨大的铜酒碗,几个头人喝了几口浓烈的烧刀子,在博穆博果尔的带领下,将话题转到了如何处置那些俘虏和战利品上。
此战,将四百多人的罗刹人探险队一鼓全歼,除了斩杀了三百余颗人头之外,尚有数百匹马和驯鹿之类,各种武器近千件,另外还有四十多支罗刹人的皮硝火铳。
这些东西在李沛霆等人眼中和垃圾差不多,但是,在这些索伦人眼中却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特别是那些大斧头,无论是狩猎还是生活都是好东西,既可以猎杀野兽,也可以劈柴伐木。
看着这二百多柄雪亮沉重的大斧子,几个大小头人都是垂涎三尺,更不要说还有那些马匹驯鹿,以及各类生活物资。在这些索伦人眼里,几乎没有不可以利用的东西。有的部族战士已经将被杀的罗刹人身上的物品,从衣服到火石火镰,鞋子帽子腰带匕首都被扫荡的一干二净。
若是以往各个部族之间联合作战,只要博穆博果尔、奥尔迪、科尔帕这些人互相之间商量一下,按照部族大小,出动的战士多少大概分配一下数额就可以。但是今日却不同。
他们很清楚,如果没有李沛霆的兵器盔甲支援,没有他的二百死兵在前头担任战斗骨干,自己这二千余人顶多就是用木矛和狼牙制成的箭头同这些罗刹人周旋一番然后仓皇逃走。
“这点东西你们就动心了?!还配做山林里老虎黑熊一样的好汉吗?”李沛霆猛地放下手中的酒碗,碗里的酒浆溅得四处都是。
“俘虏供述,向北数百里,有他们的冬季营地。那里面,有更多的东西,武器、女人,衣服、马匹,过了冬季营地向西不远便是他们的城寨,城寨里面的好东西更多!难道你们不打算去抢?夺下努恩斯克堡这座城寨,整个阿尔丹河周围就变成了我们的猎场。”
几个头人被李沛霆的话激得热血沸腾,站起身来,刺啦一声,撕开衣服前襟,露出了长满黑毛的胸膛,口中嗬嗬呼喝不断,引得帐外正在欢呼饮酒的索伦兵们纷纷附和,声音传出数里之外。
在被俘的木匠和铁匠的连夜赶工之下,数十辆工艺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爬犁被打造了出来,看着上面尚未去除干净的树皮,隆盛行的伙计们啧啧不已。但是胜在结实,大量的粮食物资被堆在上面,几匹驯鹿和马牵引着,大队人马越过外兴安岭的余脉一路向北而来。
队伍中,从几个部落里选拔出来的勇士身上披着棉甲和锁子甲,肩头扛着罗刹人的大斧子,同那些索伦死兵们行走在一起,他们会作为冲击敌阵的前锋和中坚力量。
在这些杀红了眼、急于用罗刹人的人头来换取自己眼中那些极为需要可以换来女人和部族中地位的物品的索伦兵近乎疯狂的攻击之下,留守在冬季营地之中的几十个哥萨克转眼之间就被砍翻在地。
看着营地里算得上令索伦人眼花缭乱的物资,李沛霆又适当的添了一把柴火,“这只是一个营地而已,他们的城堡之中财货更多。”
刚刚抢到手十几个索伦部族女人的索伦兵们,越发对李沛霆的话言听计从。
“抢粮、抢猎场、抢女人!”
不知道是谁,在队伍中最先喊了出来这个口号,跟着变成了所有人的齐声呐喊。
在狂暴粗野的吼声中,几十个索伦兵扑到锅灶前各自抢过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柴,四下里奔散开来,将这个罗刹人的冬季营地一把火点燃。
“想不到这群家伙还懂得这个?为了激励士气,将这些不重要的财货一把火烧了?”
替李沛霆押运粮草辎重刚刚赶来的林文丙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也是击节赞叹,看不出,这群野人倒是颇为知道取舍,如此杀伐决断,简直是令内地官军汗颜。
处理过营地之后,大队人马继续向西直扑阿尔丹河。
队伍中除了多了些索伦女人之外,更多了数十个罗刹人的俘虏,这些人大多是铁匠、木匠、皮匠、商人之类的角色,如今只能是充当苦力,推着沉重的马车往前行走。
李沛霆下令除了工匠、翻译之外,从哥萨克之中挑选出来五个看上去较为顺眼的,其他的俘虏全部用巨斧斩首,号令全军。这样野蛮粗暴的行为,若是被李守汉见到了,定然会训斥他几句,但是,在这些索伦兵面前,却是激励士气最有效的法子。
这些索伦兵,在清军之中,从努尔哈赤父子起兵造反开始,便是军中战斗力的重要来源。清军入关之后,八旗迅速腐败,不得已用绿营来取代八旗地位。但是所谓的打牲乌拉兵、索伦骑兵、黑龙江马队,就算是到了太平天国时期,也是满清嫡系部队中的王牌。
而雄霸东北多年的胡帅张作霖,他的好兄弟老搭档人称吴大舌头的黑龙江督军吴俊升,手下更是拥有着庞大的骑兵队伍,在帮助胡帅平定郭松龄叛乱、几次入关参加军阀混战,都是战功赫赫。
看着远处接地连天的庞大骑兵队伍,李沛霆忽然觉得,是不是应该从耽罗岛弄些马匹到这里来饲养呢?也许这里会成为我们又一个战马来源?
他旋即被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逗笑了。这里如今两面守敌,西面和北面的罗刹人,南面的建奴都比这些索伦人强悍,在这里饲养战马?那不是资敌是什么?
看着那些骣骑着烈马的索伦兵在马背上得意的笑脸,不由得让他想起叔伯们讲过的,当年宁远伯府中拥有八千铁骑家丁的盛景。那些家丁之中,想来就有这些骑在光背马上索伦人的祖父吧?
就在李沛霆的一路胡思乱想之间,大队人马已经冲到了阿尔丹河畔。
这条由南向北流淌的河流,李沛霆早已在地图上无数次的端详过他,今天看到了真实的河流,不由得感慨颇多。
这条大部分河段可以通航的河流,为索伦兵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已经解冻的河面上,不时有水鸟低空飞来,捕捉着水中的鱼虾。
达瓦里亚等人不住的呼喊传令,索伦兵们纷纷下马,四处砍伐树木,立其营寨。那些被俘的工匠们,在隆盛行伙计们的督导下,开始打造木排,准备着运输辎重粮食。
几声欢喜的惊呼,两个索伦兵从水边草地上拎着桦树皮桶兴冲冲的狂奔到奥尔迪头人面前,手中举着一物,只管咧着大嘴傻笑。
那是一块婴孩拳头大小的金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这里还出产金子!?”
这个消息立刻在营地内不胫而走,令所有的人为之欢呼雀跃。喜欢金子,是所有人类共同的特点。
不光是索伦人喜欢,李沛霆喜欢,在数日路程之外的努恩斯克堡内罗刹人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不是一路追逐这些黄澄澄白花花的金属,还有那些可以换来这些金属的上等毛皮,他们又何必越过乌拉尔山进入这荒凉的西伯利亚地区?
刚刚立定营寨,就有哨骑来报,大约在数十里外,出现了七八个罗刹人。
这消息立刻令众人大为兴奋,立功发财的机会又在眼前了!
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李沛霆。
老实说,这几个罗刹人根本就不在李沛霆眼里,但是,距离努恩斯克堡如此之近,在路上几个来投奔的索伦人口中,这座堡垒被描述的如同金城汤池相仿。不由得让李沛霆多加谨慎。
眼下这些索伦兵虽然装备大大改善,可以说一步跨越了千年,但是攻坚作战却还是一张白纸。野战时也是乱哄哄的一拥而上,全无战术和指挥。
如果自己带着大炮前来,或者用哪怕两个营的正规军也不会怕什么努恩斯克堡,但是现如今主力是这些只知道死打硬拼的索伦兵,就要想法子避免攻坚战了。
“你们在营地里挑选些勇士出来,要那些手中没有上好刀枪的。”
想了一会,李沛霆提出了这样一条匪夷所思的计策出来。
“让这些人去和罗刹人打仗。记住,必须要在至少逃走了两个罗刹人以后才能够将其余的人全部杀死,明白吗?然后在战场附近建起一个小营寨出来。”
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但是几仗下来,索伦人已经开始很迷信眼前这个汉人大官。对于他的话,战士们是一种疯狂的迷信,而头人们则是惮于那句不听招呼的,永远终止贸易的威胁。
百十个新近来投的达斡尔人兴奋的出发去对战这些罗刹人,他们已经得到了承诺,完成任务回来,每个人都会有上好的刀枪,缴获的罗刹人物品归他们分。战死了也有一套盔甲刀枪可以归家人使用,并且有十斤雪花一样白盐作为抚恤。
“我们的人已经接近了那些罗刹人。罗刹人正在河边的几座营寨内抢夺达斡尔人的东西。”
“我们的人已经和罗刹人打起来了,罗刹人的火铳轰死了我们的几个兄弟,其他人用狼牙箭射伤了两个罗刹人。”
“兄弟们和罗刹人打在一处,十几个人围攻一个罗刹鬼子,那两个受伤的罗刹人趁乱逃走了。应该是回去报信了!”
一道道流水价的军情被李沛霆的护卫们快马送回了营地。
“好!列位头人,打了狼羔子,母狼会来报仇吧?”
“这个是一定的!”
“狼窝再狠毒,里面没有那么多的狼了,是不是就会很容易攻打下来?”
“是啊!”
博穆博果尔脑子很灵光,立刻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所在。
“野狼离开了狼窝,猎人就不怕他们了!如今猎人手里有上好的武器弓箭,对付那些野狼,绰绰有余!”
“打完了草原上的野狼,他们的狼窝没有那么多的狼看守,自然就一口气可以吹倒!”
一切都在李沛霆的设计当中按部就班的进行。
那些担任敢死队的索伦兵,付出了近二十个人阵亡的代价,将五个罗刹人斩首,俘虏了一个,另有两个人带伤逃走。
连夜审讯俘虏得知,这座在索伦人口中所谓坚固得不得了的努恩斯克堡,其坚固程度远不如永宁寺。不过是用土堆积起来之后,简单夯筑一番,再土堆后面加上了一层稀疏的木栅罢了。配备有望楼和几座小炮台,拥有两门二磅炮。这座城堡之中,罗刹人也不过数十人而已。
这样的配备在那些手中几乎没有金属武器的索伦人面前自然是惊天大杀器了。但是,如今嘛!
两天之后,前出哨探的哨骑回报,努恩斯克堡方向又有数十人气势汹汹而来,其中有十几个罗刹人,其余的则是索伦人。
“兄弟们,大块的肉已经在锅里了,就等着你们伸手去抓了。”
在临战之前,李沛霆用这些头人能够听懂的语言来描述此战的前景。
跟着,便是开始布置,哪个人正面对敌,哪个人从左翼包抄,哪个人从右翼迂回,截断罗刹人的退路,哪个人带着俘虏冒充败兵逃回努恩斯克堡去诈取城门,一一安排下来,恍惚之中,李沛霆觉得,自己的先祖成梁公十次大捷大概也就是这么打的。
第二天清晨,在还在冒着阵阵青烟的努恩斯克堡中,索伦人欣喜若狂的搬运清点着战利品。经过一个冬天向附近的达斡尔人部落征收所谓实物税,或者就干脆去抢劫村寨,这座堡垒之中,积攒了上万张上好的黑貂皮、玄狐皮,生金更是多达数万两,东珠也在数百颗上下。
收获最大的则是博穆博果尔等人,在拔掉了努恩斯克堡,将其改名为阿尔丹河堡之后,附近数百里之内的十几个小部落纷纷前来投奔,一时间他们的手下又多了近千人。部下的战士几乎全部用缴获的建奴和罗刹武器武装起来,装备最差的也是使用罗刹人的长柄大斧。
在李沛霆护卫和那些索伦死兵的带领下,这些索伦兵的战术水平和配合意识就如同春天里荒原上的野花一样一夜之间遍野开放。而博穆博果尔也开始在自己的人马当中进行编制,指派了各级头目。
开始由部族武装向军队进行进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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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傲蕾一兰
在廊柱之下,被绑缚在上面的莫斯克维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两个哥萨克头目,眼睁睁的看着不久前还是自己手中人质和俘虏的托姆尼科头人和在阿尔丹河当地著名的头人科佩鲁成为了那些该死的埃文克人的座上客,和一群身上穿着漂亮丝绸袍子的家伙们互相举杯敬酒致意。
在他们身后,几十个被索伦人打得骨断筋折的哥萨克残兵败将,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泥水中大声呻吟着。这些哥萨克,在以往的战斗中,完全可以用来征服一整片通古斯人的土地,强迫他们向沙皇陛下和在雅库茨克的督军戈洛文大人缴纳实物税。(戈洛文?这个姓氏是不是有点耳熟,如果换成果洛文的话,相信很多人就会认出来了。没错,这厮是眼下雅库茨克的首任督军,他的儿子在某个著名包衣的作品中和韦爵爷有过精彩的对手戏。被该包衣好一顿嘲讽。)
里面的酒宴进入到了尾声,两个不久前还是俘虏身份的头人陪着衣着华丽的李沛霆走到这群俘虏面前,一一为他介绍。
很不幸,两个哥萨克头目莫斯克维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二人得到的判决只有一个字,“剐!”
在数千名索伦人狂热兴奋的眼神之中,两个素来有凶恶名声的哥萨克头目,被李沛霆的几名护卫用渔网绑缚的紧紧的。一个看上去极为瘦弱的护卫手中举着一柄牛耳尖刀开始行刑。
所有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幕。
被扒光衣服绑在十字架上的莫斯克维京、德米特里。科培洛夫二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级别人物,对于这种奇特的东方刑法起初丝毫不曾放在眼里,口中不住的叫骂,只可惜在场的人除了那些被俘的哥萨克之外,没有人能够听懂他口中嘀里嘟噜的在说些什么。
起初还在叫嚣咒骂,但是,当刽子手挥舞牛角尖刀,从莫斯克维京大腿割下一片肉丢给旁边一头巨大的猎犬时,德米特里。科培洛夫和那些被俘的哥萨克开始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用惊愕的目光看着这恐怖的景象。
那刽子手运刀如飞,一柄细长的牛耳尖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很快便将莫斯克维京两条大腿上的肌肉一块块生剐干净,丢给了旁边闻着血腥味道而来的几头猎犬。而为了让他能够和自己的同伴顺畅交流,当初便不曾堵住他的嘴巴,随着一刀一刀肉不断的喂给那些索伦人的猎狗,莫斯克维京的怒骂声逐渐变成了哭号声,变成了呻吟声,到了最后变成了细若游丝般听不清的单音节。
当莫斯克维京身上再也找不到可以下刀的所在,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如果不是眼球还在转动,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鼻孔之中有着微弱的呼吸,这些哥萨克俘虏们宁愿相信他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一个恶鬼。
那刽子手用旁边一个索伦兵恭恭敬敬递过来的木盆洗洗手,将手中的牛耳尖刀涮了涮,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上面的水分,将刀锋落到了德米特里。科培洛夫身上。
“涅!涅!”
德米特里。科培洛夫已经被刚才莫斯克维京的下场吓得尿了好几次裤子,此时见这零敲碎打的割肉刀到了自己身上,口中不住的惊叫不止,他没有刚才莫斯克维京的那份无知者无畏的骨气,只是不住的哀嚎着。
木台下面,哥萨克俘虏们顾不得身下泥水中满是自己的尿液,拼命的将头低下,不敢抬头看这恐怖的末日审判情景。
这些哥萨克,不过是些此时俄国国内的罪犯、小偷、流氓之类的人物。就是哥萨克这个词,原本就带有些贬义色彩。最早是指从金帐汗国逃到南俄罗斯地区从事游牧的鞑靼人和斯拉夫人,后来演化成指那些从农奴制压迫下出逃的农民、家奴和城市贫民,他们住在人烟稀少的边远地区,靠当雇工为生。是俄国的民间文学中的“绿林好汉”,很多书上都解释说是“自由自在的人”,其实用中国的话说就是“盲流”。
早期的哥萨克人主要从事捕鱼和狩猎,有时因生活所迫,也劫掠来往行商,甚至袭击黑海沿岸的城市和村镇。通常,他们用鱼类制品、皮货和其他战利品去换取他们生活所必须的粮食、烧酒和武器。
这些哥萨克自从为成为沙皇向中亚、西伯利亚和中国东北进行侵略扩张的急先锋,为罗刹国向东侵略扩张充当马前卒以来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往不利,内心之中便对东方、对这片土地上居住的人们起了小觑之心。
但是,今天,先是战场上被以前那些望风而逃,几个哥萨克拿着弓箭斧头长矛就可以征服他们一个村寨的索伦人打得屁滚尿流,接着,自己的长官和头目,又被人家用最残忍、最神秘的刑法一刀一刀零碎割了。
当知道对手的力量要远远强过自己时,这如何不令这群只知道崇拜暴力、迷信暴力的家伙为之恐惧?
但是,越恐惧,恐惧便越是找上门来。
那刽子手将两个哥萨克头目零碎割完,有些疲劳,便将牛耳尖刀递给身旁满眼放光的索伦兵,命他们将刀磨得锋利些。
之后随意点指两个看上去十分凶悍的俘虏,命人将他们一样绑在木柱上,剥去身上的衣服。
“去练练手吧!”刽子手将刀递给身旁的索伦兵,示意他可以在这些俘虏身上练练手艺。
“只管大胆去。这种事情大人吩咐过,可以折算军功的。”
听得这话,十几个索伦兵立刻扑上来争抢。有那性急的,索性用自己的小刀开始在那两个俘虏身上动起刀来。转眼之间,这群兴致勃勃的实习生们,便将两个粗壮的和小熊相似的哥萨克变成了一具血葫芦,吓得旁边没有被挑选上的俘虏们一个个都像鸵鸟一样,拼命的往泥水中埋下头去,免得被人发现,去进行这种残酷的刑法。
但是,躲是躲不过的。在这些刚刚学会一门恐怖技术的索伦兵高涨的学习热情面前,罗刹俘虏们便是将头扎进裤裆里也无法逃避成为练习器材的命运。
一时间,整个努恩斯克堡内惨叫声不断,一块块被割的大小不一的肉块不停被丢给那些眼巴巴等着吃到新鲜肉类的猎犬们。
直到在大厅内饮酒议事的头人们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巨大噪声的干扰,出来制止之后,这次人体实践教学活动才暂时告一段落。
参加议事的头人又多了十几个,不过,尽管人数多了,可是能够在会场上发表自己意见的,却只有博穆博果尔为首的五六个人,其余那些在越过外兴安岭之后才加入这支队伍的头人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几位大头人部下全套精良盔甲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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