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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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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快速的疾驰进入了西平堡的残破城垣之内,这里,吴标已经命人挖好了锅灶,开始烧水做饭。
“吴将军,如今咱们可是在鞑子的后方,你这?”马科顾不得两脚都是湿漉漉的极为难受,性命攸关,他指着在数十口大锅下面欢快舔舐着锅底的火苗有些惊愕。
一旦烟火引来了建奴游骑哨探的注意,自己这千余人便要全数交代了。
“马大帅也不要过于谨慎,咱们这些锅灶远处是决计看不到烟火的!”
一个四川籍贯的模范旅军官颇为得意朝马科炫耀。
吴标看了那军官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管自顾自的喝着热水看着不远处的火头军紧张的收拾着一路捕获的鱼虾和各类猎物。
马科只管坐在吴标旁边,同样的大口大口的喝着烧好的开水,倒是有几个家将秉承他的眼色,去火头军那里嘻嘻哈哈的打听这锅灶的秘密。
这锅灶在马科手下家将那群有丰富经验的老兵油子眼里其实也是简单的很,再听到那些火头军得意的吹嘘炫耀,立刻便是一清二楚了。
“选址要隐蔽通风,不通风到处都是烟。要挖好主烟道和分烟道。主烟道为一两个,分烟道越多越长越分散越好,最好用湿树枝啊,草皮盖住。”
“先要挖好一个二尺有余见方深约二尺左右的大坑,旁边再挖一个小坑。这个大坑要尽量让使用者能方便向旁边小坑中添加柴火等燃料。在距这个坑一尺左右的地方再挖一个小一点的坑,然后从底部将两洞贯穿,把所有挖出的土堆在第一个洞口周围,拍实,防止火光外泄。在第二个洞口上方向后延伸挖至少三道烟道,每道大约半尺深,要一丈左右长,然后把锅按放在第二个洞口并用土把边填死,在烟道上方用树枝,麦秆之类的东西盖起来,上面盖上土,按照锅边密远而疏的方法将烟道隐蔽好,将引火物从一号坑底放入第二个坑内,加柴,做饭。”
“完事后将烟道上的树枝撤回放人一号坑里将旁边的土填回踩实,把烟道填平,再从旁边找些新土或是植被恢复其原有地貌,然后撤离。”
几个火头军七嘴八舌的热心向友军介绍这无烟灶的挖掘方法。听得马科手下的人不由得暗自长叹一声,怪不得人家模范旅、南粤军能够百战不殆,这时时处处都是学问啊!同样是埋锅造饭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比别部明军来的高深。如果不是这趟出哨的差使,只怕自己永远也不知道如何在敌后还可以埋锅造饭,只怕也只能是喝着冷水啃又冷又硬的大饼了。
在又冷又饿的时候一顿热乎的热菜汤能给与你的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多。这些老兵油子对此是深有体会。
喝着热乎乎香辣新鲜的鱼汤,嚼着大块肥美的鱼肉虾肉,两部官兵们将随身携带的大饼掰开了放入热汤之中,吃得不亦说乎。在这辽东的深秋,能够在这荒郊野外吃到这样的一顿热火饭菜,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
喝着热汤,谢绝了马科递过来的烧酒,耳中不断听到马科和他的部下们对这无烟灶的赞美,吴标的神思却飘然而去。唉!也不知道当年教给在广东一道起事的兄弟们挖这无烟灶的陈天华陈大人如今情形如何了。据往来的商人说,他和廖冬至兄弟如今都是统制官,管领着一镇兵马。便是六奇哥虽然名号还是一个旅长,但是所部兵马也早已是一镇之数了。
“我要是当初不是一念之差,投了朝廷,如今是不是也是统制官了?”
蓦地,吴标脑海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但是,吴标立刻将这个念头掐死在了脑海之中。
用过了一顿颇为丰富的野外战饭,两部的士兵们稍作休息,很多人躲到了背风向阳的地方去抽烟晒太阳。
等待外出哨探的哨骑夜不收打探消息的空当,吴标听着马科为他介绍这西平堡的往事,这座城堡在当年广宁大战时所经历的炮火杀戮。
“要说当年的罗一贯和祁秉忠,那可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指点着残破的城墙,马科口沫横飞的吴标讲着辽东战场的过往,他在辽东的资历要比吴标久得多,自然对于各处风物掌故也是熟悉的很。
“广宁是负闾山,凭渤海,踞胜青营,扼冲中外的要冲重镇。朝廷认为‘今河东残破,且以广宁为藩篱,山海为门户矣’,一旦广宁不守,则山海震撼,山海不固,则京师动摇!”马科先是吞了一口烟,然后很是享受的将烟雾从鼻孔里吐了出去。
南方来的商人不仅仅带来了食物,也带来了加工精细味道浓烈的烟草,深受辽东诸军欢迎。对于追求生活享受的各镇将领而言,这些烟草立刻变成了不可一日或缺之物。
享受了一会烟草带来的愉悦感受,马科继续为吴标讲解过往。他指着不远处荒草丛中隐约可见的一丛白骨,“数十年了,这个地方还到处是白骨纵横,断箭残枪遍布于黄沙荒草之间。到了夜晚,这里更是阴风怒号,磷火闪烁,令人顿生寒气。”
马科感慨了几句,转过脸来对着懵然不解的吴标,“吴兄弟,知道这里为何如此凶险?”
广宁既然是山海关防线的外围,更是当年防御老奴的重要关口。有了广宁在明军手中,老奴的叛军便只能在苏子河这一狭窄地域内活动。所以,对于此地,老奴早已是志在必得虎视眈眈。
奴贼如此,可是偏偏明军这边又是猪队友成群。
巡抚王化贞与辽东经略熊廷弼的战略策略相左。
如果是庸才倒也不怕,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谁也不是什么天生下来就是虎躯一震放射王霸之气的人物,老老实实的做事也就是了。但是如果天生庸才再加上好说大话,除了说大话外带着骄横刚愎自用,不懂得用兵,不懂得军事,却又轻视敌人等诸多优点的话,这样的官员,可是老奴求之不得的好官。
很不幸,这个“本庸才,好大言”、“为人骄而愎,素不习兵,轻视大敌,好谩语”的家伙正是辽东巡抚王化贞。
既不知己知彼,又不积极防御,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孤军深入,侥幸取胜上。用主席的话,他就是属于典型的军事冒险主义。而经略熊廷弼对于这样的狗屁方略自然坚决反对。熊经略的方略是“力主驻兵河上拒,而不知河窄难持,堡小难容,纵使河上满兵三万,不能当贼三千之渡。纵使西平、盘山各道有一二万,不能当河兵一刻之溃也。……今日但能固住广宁,便是固住山海。”
比较起王化贞的方案来,熊廷弼提出的三方布置和固守广宁的计划,是一个切实可行、较为稳重的作战方案。目前就是将老奴封禁在苏子河这一区域内,利用辽东的天灾不断的削弱奴贼的实力。
但是王化贞不从全局得失考虑,只想到个人的利害,“则专意河西,用西虏进取,谓登、津为缓图” 。私自派遣部将毛文龙,率领二百多人,深入敌后,相机攻打镇江。一举攻占镇江,这就是名噪一时的所谓“镇江大捷”。
这场所谓的大捷,除了给毛文龙一个机会之外,最大的后果就是将经略熊廷弼等人与王化贞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熊廷弼等人认为袭击镇江一事,完全是轻举盲动行为,不仅打乱了三方布置,而且暴露了明军的弱点,实质上对后金有利。
但是镇江之役后,王化贞“气益盛”,听不进反对的意见,却锐意出兵。尽管此次出兵未成,然而熊廷弼和王化贞之间矛盾日益尖锐,守和战之间的争论更加激烈,经抚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于是“诸道将皆浮沉于战不战之间,守不守之际,凡事牵制者多矣”。这种“徒费光阴”的情况,不能不引起明廷的重视,把经抚不和一事,交由廷议。当时,许多大臣害怕卷入这场政治争论的旋涡承担责任,所以不想把此争分个是非曲直,而是采取调和矛盾的办法。“战守相资”,无助问题。
这边争吵内耗不休,那边建奴可是觑个空子便大举进兵。
天启二年正月十八日,努尔哈赤亲率诸贝勒大臣,领兵十万余人,“各举干粮,并攻城车辆,钩梯及挖城铁锹,尽数西发”。乘明军“经抚不和,战守无策”机会,向辽河以西进发。十九日,建奴大军兵到达辽河东岸牛庄附近的永昌堡宿营,观察明军动静,得探报王化贞重兵驻守广宁,为了减少攻坚的困难和士兵的伤亡,采取先打广宁的屏障西平等堡,引诱广宁明军出城来援,在野战中将其歼灭,这样可不费力的攻占广宁。
当天,建奴主力开始渡河。王化贞部署的防河兵,见后金军来势凶猛,掉头就跑。 后金军猛追二十里,一直追到西平堡。
得知了努尔哈赤亲领十几万人马,正往广宁开来的消息,不久前还在大言炎炎的广宁巡抚王化贞立刻变得大惊失色,仓促布兵防守。王派总兵刘渠领兵二万守镇武。总兵刘利寿领兵一万守闾阳。分南北两路,与广宁成犄角。又派副总兵罗一贵,率三千人守西平堡。王化贞自己带领二、三万人,守广宁,企图以四堡屏障广宁,狙击后金军的进犯。
“守西平堡的将领是副将罗一贯,这位罗老哥性格忠厚,为人耿直,办事认真。但是,吃亏就吃亏在这性格秉性上了!他麾下仅有兵三千人,却要面对老奴的数万主力精锐悍贼的轮番猛攻。”
罗一贯凭城固守,发擂木、滚石以击贼,并发炮轰击。后金兵死伤累累,城下的尸体,几乎与城墙一般高。 双方激战进行过程中, 一支流矢正中罗一贯眼睛。他伸手抓住箭杆,使劲一拽,右眼整个儿的被带了出来,鲜血如注,从眼眶里往外流着…… 罗一贯变成了一个血人!但是仍旧高呼酣战不已,以激励士气。援军不至。城上火药已尽,矢石已尽,守虽然城士卒顽强地抵抗,但是仍旧无法逃脱城破的命运,见城池失陷难以避免,罗一贯拔剑自刎。战后统计,守城的三千明军,全部战死,后金的伤亡也颇为严重,约有六、七千人之多。
结果,罗一贯和西平堡守军将士的牺牲,在脑袋里全都是猪脑花的王化贞那里,却是化为了流水。(啪!哪个要你侮辱猪了?!不知道猪是聪明的陆地哺乳动物?仅次于人类和灵长类?!)他被内奸孙得功忽悠瘸了,放弃了广宁、闾阳和镇武等城池的既设阵地,带领着大队兵马,前去西平堡救援。这样做,就舍弃了广宁根本重地,也舍弃明军的炮火所长,去就野战之短。这样的好官、好统帅,怎么能不令敌军喜欢?(这个孙得功还有一个更有名的汉奸儿子,孙思克,在某位大作家的里也是被吹嘘的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将领。和韦爵爷拜了把兄弟,相助平乱。其实,孙思克在战场上也是一个以士卒性命来染红自己顶子的家伙。)
“这一仗下来,孙得功卖了大伙,到建奴那边去请功受赏。祁秉忠奋力拼杀,身中两刀三箭,被亲兵扶上马后,突出重围,但终因伤势过重,在半路上不幸创裂而亡。参将刘利寿身中两刀三矢,幸被家丁救起,扶上马,冲出包围,行至中途,伤重而死。副将刘征,身中一箭,跌下马来,为乱兵所杀。 另一将领刘式章,也中一箭。此箭用力甚大,从臀部穿过,把他牢牢地钉在鞍上,同样是伤重而死。只有眼下在锦州城中的祖大寿,因为见机的快,跑得快,而毫发未损。如今安享富贵尊荣。”
马科给吴标讲述了这段西平堡、广宁之战的往事,眼睛眯缝起来,满面堆笑的询问吴标:“怎么样,吴兄弟,品出点什么味道没有?以后打仗,千万别太逞能,太卖力气,那样的话,倒霉的搞不好就是你!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
听得马科讲述了过往之事,吴标也从中找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一直以来很是令他困惑的,为何内地官军打仗时跑的那样快。听了马科讲了广宁之战的故事,他也从中找到了一些原因。
正待要开口讲话,城池外的巡逻队官急匆匆的带人奔了进来。
“大佬!哨骑的兄弟回来了!似乎有紧急军情!”
听得这话,马科和吴标二人立刻一跃而起,从各自亲兵手中接过望远镜,快步登上高处,向远处眺望。
从广宁往沈阳的官道上,数骑两家派出的夜不收将胯下战马催开,喂养的十分肥壮的战马四腿几乎与地面平行,仿佛御风飞行而来。
“想来一定有急事!否则这样的跑法,会把马儿跑死的!”
马科顾不得申斥责骂那些士兵不爱惜战马,只管将望远镜往来路上望去。透过镜头,广宁城池附近烟尘滚滚,似乎有数百骑兵滚滚而来。
“是建奴葛布什贤超哈营的精骑。不知道有何等事,竟然能够动用这许多的精骑!”
马科身边的一名亲将低声惊呼。
“不管他!既然来了,撞到咱们爷们的刀口上了,咱就干他一票!”
马科皱皱眉头发着狠。
他不愿意每次议事时都看到吴标和吴三桂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嘴脸,他也要扬眉吐气。
但是,他不知道,这一次规模不大的伏击战,却把明军的十几万人都送进了鬼门关。(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十六章 伏击战
历史的进程往往充满了偶然因素。
谁也想不到,一场让双方动员总兵力达7000万人,为期四年,阵亡约800到1000万人,伤至少2000万人的大战,最初的导火索就是一名隶属塞尔维亚“黑手社”的波斯尼亚学生、塞尔维亚族青年普林西普枪杀了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斐迪南大公夫妇。
一个17岁,还是个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的中学生的毛头小子,加夫里若•普林西普不知道,当他发射的手枪子弹打穿斐迪南的脖颈和他妻子腹部的时候,随着两股鲜血的喷出,一场把全世界都卷入的战争开始了。普林西普成为永载史册的人物,
他和他的伙伴们,这种轻率的行为一举摧毁了俄罗斯、奥匈、德意志、奥斯曼土耳其四个帝国,让约翰牛和高卢鸡也是奄奄一息,只给了白头鹰和倭国矮子制造了一个机会。
西平堡的这次意外的伏击战,和普林西普的刺杀行为很是相似。
在辽西走廊的大平原上,视野开阔一览无余,借助着手中千里眼的帮助,马科和吴标可轻易地看清楚远方的建奴骑兵。
吴标再一次举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远处的烟尘,随着烟尘的越来越靠近,千里镜中,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装扮。
就见这些清骑中,大部分身披重甲,外面是南中胸甲在秋日上午的阳光下闪耀着光芒,里面套着钉着铜钉的对襟黄色棉甲,他们头盔上的避雷针高高竖起,红缨飘扬,十分醒眼,正是鞑子正黄旗的兵马,而且尽是那种马甲精骑。
烟尘中,还可见数人盔上黑缨,背后方旗,却是他们的专达,拨什库,或分得拨什库等军官。
不但如此,这些奴骑中,还有十几人甲上光芒闪闪,却是那种甲片外露的明甲。他们盔上长尾红缨,背上插着斜尖火炎背旗,却是正黄旗的巴牙喇。
令马科注意的是建奴骑兵队伍当中百十个盔管上插着雕翎獭尾,背后带着二尺飞虎狐尾旗的家伙,他们同样明盔明甲,举止中,竟比那些巴牙喇还要精悍。
马科的亲将马智仁凑到马科耳畔低声说道:“大帅,是建奴皇帝的亲军,葛布什贤超哈营!”
声音不大,但是却控制在足可以让吴标和马科二人听得清清楚楚的范围内。马科微微点点头,他知道奴酋黄太吉称帝时,为了削弱各旗旗主实力,同时加强皇权,专门组建了巴牙喇营与葛布什贤超哈营,将各牛录的巴牙喇集中使用。那些葛布什贤兵,更从巴牙喇或养育兵中挑选技艺出众者,全营总数不到二千人。这支葛布什贤超哈营,作为黄太吉的亲军,也只有他能够动用。
因为巴牙喇营与葛布什贤营的称呼坳口,明军之中称这些人为护军营与前锋营,称阿礼哈超营为骁骑营。
这些前锋营的鞑子,一般只作为奴酋巡幸时的前哨,不过大规模战争中他们同样与护军营的鞑子出外哨探,甚至强攻破阵之用。他们战力,也比鞑子护军更高一筹。
马科脑海之中心思电转,这难道是佛祖开眼,让我遇到了黄太吉出来巡视?不对!黄太吉出来巡视,应该是在广宁以南的方向,也不可能身边只有这些人护卫,不过,身边能够有前锋营的兵马护卫,想来也是重要人物了。
打,还是不打?
马科正在犹豫当中。
“马大帅,你带着贵部兄弟在侧后为我压住阵脚,在外围游弋警戒,不要有一个鞑子漏网逃走。我带着兄弟们先上!”
吴标浑然不记得方才马科的那番“过来人”的谆谆教导,什么出头的椽子先烂,什么保存实力之类的,他就知道,你的部队越是能打,你就越有和上级讨价还价的本钱。否则,手下人再多,也只是吃饭时的一堆酒囊饭袋而已!
一声长啸,模范旅的数百名骑兵疾驰着从西平堡冲向那支由前锋营护卫的人马。
借着东南方向一轮红日,模范旅的士兵大都能够看清对面那些建奴精骑的样子,个个髹漆的铜铁盔之下,是一双双暴戾的眼神,他们持着各样兵器,或虎枪,或挑刀,或狼牙棒,或重剑铁鞭等,腰间佩着巨大的弓箭囊,更有数十人背后背着火铳,或者是将火铳挂在马鞍上。
各人黄色的对襟泡钉棉甲上,皆是油污汗渍种种,这是因为长年的汗渍浸染下,可以有效加强棉甲的防护力,所以很多鞑子兵,多年都不清洗棉甲,不过那些巴牙喇与葛布什贤兵,倒是个个盔明甲亮。
看那些正黄旗的鞑子兵,不愧为上三旗的战士,个个彪悍,马术更是精良无比,想必会有一场恶战。
突然从侧面冲出来的这支明军骑兵,着实令正在缓缓行走在自家地盘上的前锋营官兵吓了一跳。
看对面明军的情况,他们眼中都现出疑惑的神情,这股明军是如何从双方设防严密的战线之间穿行到大清兵的后方来的?在我大清兵的军营之中作战,他们竟不害怕?
由不得他们不疑惑,以前他们遇到那些明军军马哨骑,相同数量时,遇到他们这些大清勇士,罕有不快速奔逃的。
这一带的明军中,不论是明国总兵曹变蛟的麾下,王廷臣的麾下,或是辽东总兵刘肇基的麾下,相等人数时,皆不敢对战。甚至有时明军人数是他们二、三倍,也一样闻风奔逃,而这些明军……
与明军作战倒是不怕,向来与明军作战都是件极为惬意的事情。不过,今日的差使却是不能放手厮杀,只能是速战速决,莫要让明军惊扰了队伍之中的贵人才好!
他们叽里咕噜的,用女真语交谈。
待明军出击的队伍到了二百步以内,已经可以看得清明军的旗号时,建奴队伍很多人明白过来,狂吼道:“是模范旅,明国的模范旅!”
人的名树的影,模范旅到了辽东之后,几次作战都是杀得建奴大败亏输,自己全身而退,自然在建奴阵营之中威名远播,便是这些正黄旗的精锐们,想起当日的巴图鲁鳌拜那般英雄的人物,肃亲王豪格、睿亲王多尔衮那么高贵的身份都在这支南蛮兵手下吃了亏,当下心中都有一丝畏惧。
而且明军抢先出击,声势不小,更加要命的是,自己的这趟差使是护送贵人回盛京,要不要迎战,这瞬间,他们都有一些犹豫。
“杀退这股南蛮!我等护送了贵人回到盛京之后,本辅国公便在主子面前给大伙请功!”
说话的这人,正是岳托的弟弟、辅国公玛瞻。
玛瞻也是生就了一张典型的野猪皮家族的相貌,大圆脸,小眼睛,两撇鼠须,脸上皮肤又黑又红又粗。身上一套擦拭的明亮晶莹的南中甲胄,铁盔盔顶上的獭尾,还有盔管上垂着的黑缨,腰间系着的明黄色腰带,腰带上佩戴的火刀火石火镰割肉小刀烟袋荷包都零碎物品,都无声的彰显了他非比寻常的高贵身份。
不过,与队伍核心之中的几辆马车上的那位贵人相比,他却不敢摆出黄太吉侄儿辈的主子派头来。
“请主子放心。外面不过是一小股明国的狗贼拦住了去路,待奴才们将他们打发了,咱们再行赶路便是。这样您回到盛京时,也可以向主子上奏军功了。”
发现对面冲来的队伍打着模范旅的旗号,不由得让这些前锋营的士兵们心中一阵战栗,随后又涌起了无比的兴奋及渴望。
现在的建奴军中,每一个人,从旗主王爷到辅兵杂役,每人都将斩杀靖边军军功的赏格背得滚瓜烂熟:斩首一级,赏银一百元。若斩杀甲长,队官等军官,赏田亩宅院,包衣奴才,斩首一级者立刻抬入本旗。斩杀把总等军官,至少可加半个前程。
每一个前锋营的士兵眯缝起小眼睛望着模范旅冲来的马队,心中想得正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元和主子们赏赐下来的田地宅院和包衣奴才。
如此多的模范旅马队,这还是开战以来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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