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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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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迅速的带队转进,连仓库都完整无缺的移交给日军。一根火柴都舍不得往仓库里丢,完全做到了消防安全要求。
肚子里是国军提供的大米,用的又是国军提供的药品,身上穿着国军舍不得给士兵发的大衣,扛着国军的机枪,用的是国军的美式大炮。日军的战争成本可谓是极低了,如果再打下去的话,相信日军里会有美械师团出现了。
同在华北同那些“游而不击”、“埋头发展”的土八路作战、在南洋同英美鬼畜作战的同袍们相比,对付抗战主力的日军部队,可以说过得十分艰难困苦,要不停的跑路,不停的接受仓库,搬运物资做这样的重体力劳动一直到了45年的8月上旬。以至于有的长官威胁部下时便以调到华北或者南洋的部队相威胁。
“既然贵东家的人马只是到上海暂时休整补充粮草清水蔬菜肉食,与我等几家无干,那咱们的生意还是照旧进行。”
通过一根长长的铜管,雅间内的声音被很好的传导到了与其隔了一间屋子的密室之中。
“我家东家此番不过是奉旨北上去辽东增援,对付那些鞑子而已,与各位毫无关系。咱们呢,只管照旧做咱们的生意。”
“我说黄掌柜的,咱们左镇这次带了有将近五万人口沿江而下,还有不少的金银财帛贵重之物,你能够给咱们多少东西换?”
“好说!好说!只要左大人有冲抵货款的东西,咱们这里的货色是齐全足够的。”
“那你就快点安排人去上海县码头办理交割,要是病死饿死了,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坐在桌案后的李守汉不由得大骂了一句,“全无心肝的东西!”
坐在他对面正在吃点心喝茶的李华梅、李沛霆二人,相视一笑,多少年了,李守汉的脾气改了不少,但是对普通百姓的生命之重视,却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杀的。
当然,也有人会说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比如开发南中、占据各地地盘,建设自己的工业体系,对各处进行穷兵黩武的战争等等。
通过各种手段从内地迁徙过来的人口,除了用来搞开垦荒地,让这些毫无生计的人们能够衣食无忧之外,更多的是用来进行工业、商业、基础设施建设,改变所在地的人口结构,将原本世代居住在此地的土著逐渐演变成为认定自己为华夏一脉。
这样的做法,采取的是逐步蚕食、同化的做法,与西方殖民者的鲸吞政策恰恰相反。“此夷诈言九万里。夫诈远者,令人信其无异志,而不虞彼之我吞我耳。不知此番机深谋巧,到一国必坏一国,皆即其国以攻其国,历吞已有三十余。远者难其踪,最近而吕宋,而米索果,而三宝颜,而鸡笼、淡水,俱皆杀其主夺其民。只须数人,便压一国。此其实实可据者与。”
不过,这种蚕食政策却要比手里捧着圣经,腰里别着火铳的西方绅士们来得效果好得多。
“主公,我这就安排人去上海县城外面接收那些人。安排伙食、住处,发放些衣物,派郎中给他们检查一下身体。”对于这种接收各地流民的勾当,李沛霆已经是颇为精熟,底下人有了一个完整的流程和制度,该如何在流民当中选拔头目、编组队伍,分发饮食,安排住处,一切都是熟极而流。
如今的上海,乃至附近的几个县,沿着黄浦江的江滩上,星罗棋布星星点点分布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棚户区,那些用木料、草席临时搭建起来的房屋便是安顿这些流民的临时住处。
每日里这些流民可以享用以土豆干、红薯干大米等谷物制成的杂粮饭,为了方便保存,那些红薯干在制作完成时普遍的过了一遍油,配以用咸盐腌制而成的大萝卜等咸菜。往日里连盐都不敢奢望多吃一点的人们,偶尔还可以因为表现好,干活不惜力而得到加菜的奖励,吃到咸鱼炖肉之类油水丰足的菜肴。
几乎所有的流民在南中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家中给宁远伯李守汉立上一座长生牌位。这些人可能不知道应该给皇帝立上一座龙牌,但是很朴素的知道,谁让我们活下来,谁让我们有田地有工作,为了那几乎就要饿死的时候送来的一桶一桶的杂粮饭,还有满满的咸菜随便吃,这座长生牌位就必须立。
这种事情被巡检总署的眼线们整理成动态清样送到守汉面前时,他也只能是报以一声苦笑。
他可是看过一些报道,当年被下放劳动的人们,回忆起下放劳动时期的事情,无不咬牙切齿的痛恨,更是将矛头有意无意的对准主席。似乎一切万恶之源的化身都是他。
守汉在一期电视访谈节目里就曾经看到过,某个以编导室内剧而出名的大白胖子,提起当年他那个也是在著名话剧茶馆里有过精彩表演的父亲被下放劳动时,连着吃了两年的窝头咸菜。
(可是同样的描写民国、描写解放之后的著名作品大宅门,里面也曾经提过,想吃全粮食的窝头,那得是好年景,还得是壮劳力才有的待遇。而能够保证一年到头都有窝头咸菜吃的人家,绝对在村子里是遭人羡慕嫉妒的土豪。)
就是这个白胖子的爹,满洲八旗贵族出身的赫舍里若成,后来在拨乱反正之后出任文化部长,不过,很快又被拿下了。坊间传言,被拿下的一个重要根本原因,就是在某个西方拍摄的乌斯藏题材的电影《小活佛》里,他所扮演的大喇嘛,用一口道地的伦敦牛津腔英语声情并茂的说,“乌斯藏是一个被占领的国家。”这样的所作所为,换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把你拿下的。可以想象一下,约翰牛的某个大臣,参加百老汇的演出时说,苏格兰是一个独立的国家,看看唐宁街十号会不会爆发?可怜那赫舍里家,在满清时也曾经为了制止国家分裂,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完整而有无数子孙战死沙场,可谓是一门忠烈,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孙呢?
“同样都是吃咸菜,为啥普通老百姓和读过大书,有文化有知识有教养的精英人物差距就这么大呢?!”守汉在心中腹诽了一句,继续听从铜管里传递过来的信息。
那边,黄义伟和几位买家已经就这次的交易达成了共识,闯曹二家、西营、左镇,这四个横行于中原和江淮河汉地区的武装力量,同隆盛行签署了团购物资的契约,内容涵盖了从鞋袜到盔甲,从粮米到肉食,从桐油猪鬃到火炮火药等等。
为了确保交易的顺利达成,五家共同表示,选择沿河、沿江的几处要害城池,作为中立区,各自的人员财物在这里可以自由出入,其余各家不得攻击。一旦有针对中立区的攻击行为,便视为与隆盛行和其余几家的彻底为敌。
从这份契约口头达成之后,长江、汉江、黄河沿岸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奇特景象:一个小城,并不起眼,但是在往来如潮如火的军队的攻击面前,却始终能够独善其身,犹如一个在狂风暴潮之中不断起伏颠簸但是却不曾翻覆的破旧小船。非但不曾受到兵火的破坏,反倒因为不断的有人潮货物在这里集散,而出现了一种畸形的繁荣景象。
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小三子!进来拿你的跑腿钱!”
从包间里传出一声吆喝,在楼梯口叼着自己的烟斗吞云吐雾的那个黄牛立刻将烟斗塞给一旁的堂倌,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这次刘爷、李爷、罗爷几位他们买的东西多,价钱自然就不能太高了。不过,咱们也不能让你吃亏!这样咱们照着买卖不动产的规矩,给你抽佣金!”
所谓的买卖不动产的规矩,便是成三破五,中人在买卖双方之中可以抽取百分之八的好处。想象一下堆在一品香客栈里的那些箱笼,小三子立刻就眼前因为脑部缺血而感到眩晕。
“我能把整个上海县城都买下啦了?”
“小三子,我也听说过你在街面上的为人,你个小赤佬!有了点银子少不得要带着一群小兄弟吃老酒听曲子。三场酒两顿赌下来,再去找几个红姑娘,你的这点辛苦钱也就糟蹋完了。这样,我替几位爷做个主,你的这些银子,便存在我的商号里,你把零头取走化用,不过,我也不是白拿你的。想来你也听说这商贸区要扩大的事情,你这些银子,我便算成你在商贸区里的股本,以后不管是造房屋出租也好,造堆栈货仓也罢,总之都有你的一份如何?”
摇身一变,自己变成了商贸区的股东,以后再在这江南行走,一张名帖递出去,哪个人敢小看了我?小三子立刻忙不迭的点头致谢。
“几位爷!给小的一个面子,今晚上清华池我请客,全套的扬州师傅伺候!据说还有新近来的扬州瘦马在那里选秀!”
一阵热闹的哄笑声从铜管里传了过来,接着便是推门出门之声,楼道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掌柜的!这几位爷的账目都由我侯了!外面帮忙喊几辆马车过来!”意气风发的小三子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
对于这样一夜之间暴富,一夜之间破产的事情,掌柜的早已在这商贸区里看得多了,当下也不会在意小三子那副小人乍富的嘴脸,只管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记花账让这个小瘪三小赤佬看不出来。脸上却是满脸的笑意,点头哈腰的送了一群人出了门。
刘体纯正以双脚踏在马车的踏板上,却见对面街道上几匹骏马奔驰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黑灯瞎火的,也不怕撞上了人!”旁边的一个小摊子上,摊主嘀咕着,将自己摊位上的灯笼弄得亮了些,免得被奔马撞到。
刘体纯、罗汝信、张定国等人立刻将警戒等级提升到了最高,只要对方有一点异样,立刻便挟持了这黄大掌柜的,然后就算是把这商贸区一把火烧成一片白地,也绝对不能暴露,更不能失手被官军擒获!
不过还好,对方过来的只是三四匹快马,马上乘坐的不过是一个年轻军官带路,后面跟着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还有两个护卫而已。
这样的人想了来也是到街上寻人买东西的,顿时刘体纯张定国等三人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不过,似乎黄义伟有意与三个人为难,见那军官快马驰到,不想着赶快走,却在那里与这军官攀谈起来。
“却是施统领!怎么,施统领不在江边督率船只,却也有兴致到了这厢来品茶吃点心?”
施郎也懒得与这黄义伟斗嘴,只管将马缰绳丢给在门前迎宾的小厮,“某家本来是在码头上接引船只的哦,不想有一桩紧急事体要见大东家。这位杜公公是从北京来传旨的,本来打算到顺化去的,今日到了上海补给停留。不想却正好在吴淞口外遇到我们的舰队,便一道跟随前来!”
刘体纯等人本来竖立起了耳朵打算听听,这太监从北京带来了什么消息,崇祯那老儿有什么旨意给这支号称从无败绩的南粤军,却被黄义伟的一番举动给打断,他同施郎拱手作别之后,含笑登车,一行人便在小三子的指引下往商贸区最大最豪华的浴池清华池而来。
“皇帝派太监到李守汉那里去,绝对不是问问他吃了晚饭没有。怕是对着数万北上的军队有了新动作。须的赶快结束这里的交易,连夜溯江而上见父帅的才是!”
张定国正在电光火石般分析,那边左良玉的部下卫爷,却是含笑看了他一样,“请代我家将军多多致意令尊。请令尊大可以放心行走便是!敝部绝对不加阻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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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鞭辟入里李沛霆
崇祯十五年九月,奉旨北上增援辽东前线的南粤军在上海停泊整顿补充粮食蔬菜清水。却遇到南下传旨太监杜勋。
同样的太监,守汉心中对这个曾经的监军太监一点好感也无,身为监军太监却和杜之秩、申之秀等人一样,李自成大军一到便立刻投降。不过,这些太监本来在斑斑青史上就是没有什么好名声的,他们投降倒也罢了,顶多是换了一个伺候的主子。而那些向来以忠义自诩的东林,号称风声雨声读书声,家事国事天下事的社会精英,却在多铎的马前跪倒请降,递上的手本名帖堆积如山。
然后,少不得的原职留用。
不过,百余年后,却也一样逃不过贰臣传上把姓名标,留下了千秋青史名号,只可惜,却是汗颜仕贼之名。(说到这里,不厚道的作者又有话说了,试问如今动辄便跳出来指摘政府这个不好,那个不对的人物,会不会也是东林一脉呢?一旦当真国家有事,他们是当那马前迎降,打着小旗在街头欢迎皇军的钱谦益呢,还是散尽家财招募义军抵抗到最后被清军剥皮实草的马士英呢?)
“……宁远伯,总督南中各路兵马粮饷事兼署两广剿抚事宜李守汉,果能克敌制胜功勋卓著,当拜援剿大总统,节制登莱巡抚、蓟门巡抚、天津巡抚等部兵马,刘泽清、刘良佐目下在山东等部兵马悉听节制,所有升赏责罚均由宁远伯承担,以为辽东军马后援,参略谋划。洪承畴所部辽东军此时业已与建奴兵马缠斗鏖战甚急,李守汉麾下各员宜用心饬备协力剿奴,以报君恩,功成之日,朕当不吝王侯之赏!”
李守汉诚惶诚恐的趴伏地上,心情却是极为复杂。现在自己头上除了两广、福建等处的头衔之外,更多了一个援剿大总统的头衔,节制登莱、蓟门、天津巡抚等部兵马。看来辽东的军情实在是令皇帝崇祯有些吃不消了,明知道哪里一旦被南粤军伸进手去,哪里就会变天,可是眼下不说官职,便是奉旨接受节制的地盘、差遣,皇帝也是毫不犹豫的丢了出来。
虽说此时武官们的地位已经大大的超越了百年来的旧有体制,不但各路军头们跋扈横行,遇到大征伐事也可广泛参与文官的军略谋划(没有谋略能力除外),看上去似乎是文武双方地位获得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不过也要看对上什么人,遇上性格高傲、能力超群的文官大员比如洪承畴、孙传庭这些人,军机大事,各路总兵军头们便乖乖的要听从差遣,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反之,遇到了傅宗龙、丁启睿等辈,既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的总兵,左良玉贺人龙等辈便弃之如敝履,朝廷还拿这些武夫无可奈何。
虽然李守汉向来都是吃自己,不想从朝廷那里拿粮饷,自然大可不必理会那些文官,但是现在有了皇帝这道旨意,各地的官员被南粤军升赏罢黜就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的了。
圣旨中更授权他还可以节制指挥此时在山东的刘泽清、刘良佐所部兵马。虽然从卢象升战死后,吴桥之事更是李守汉对内地兵马半点好感也无,不过能够节制两镇兵马,更节制三个巡抚,这份权力,想来除了此刻在广宁被包围的洪承畴之外,整个大明便再无一人了。
节制兵马,节制巡抚,这个权力可是任何一个文武大员都梦寐以求的。自金国凤战死之后,为了事权统一,在辽东军中便有规定,当总兵,巡抚太监,兵备共处一城时,以总兵节制兵马。然而节制整个地域兵马,自巡抚、总兵以下悉数听从调遣,生杀予夺大权集于一身,拥有这份权力的,往日除洪承畴外,现在又加了一个李守汉。
看来辽东之事给皇帝压力决很大,以至于要想方设法的调动军马钱粮,千方百计的增加辽东前线胜算。跪在守汉身后的施郎心中暗自盘算着,皇帝如此作为其目的无非两个。一是调动人马来个里应外合将好不容易形成胶着对峙局面的建奴大军消灭,二是即使军事上一时处于下风,以南粤军舟师炮火之犀利,也可以将被围大军援救出来。所以才不惜血本,令虽然作战威名赫赫、上缴钱粮积极主动,但却与朝中文官关系极为恶劣的李守汉节制兵马,作为一方统帅,这胜算就大了很多。
杜勋宣读完圣旨,庄重肃穆的脸色顿时收敛起来,转眼变成了一副笑眯眯弥勒佛的样子,“咱家有幸,蒙皇爷不弃,派在伯爷身边伺候,忝为监军太监,正好可以一观伯爷大破贼兵的风采也好回到京城时与别人闲话时有些吹嘘的资本。”
杜勋这话,说的一半真一半假。
真的就是,他的确是很愿意当这个监军太监。几次南粤军入卫,凡是和南粤军沾边的人无不是收获颇丰,从钱财到官职,俱都是盆满钵满。便是两个司礼监的老祖宗,大太监王德化与王承恩两位,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也是底气十足。动辄便是一句,“咱家可是同建奴血战过的,你们几曾和建奴对垒过?一群无知书生!”
更不用说每日里在城里大肆出售的各色南中时新果品,还有那些五光十色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金银器皿,哪一件事情不是可以获利巨万的?只可惜,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事是他杜公公能够染指的。都是被两位王公公分赏给自己的亲信心腹了。
太监不能当官,不能娶妻,对财帛更为心动,很难理解他们对金银的热爱心理,再加上宫中大太监们都是狗窝里存不住干粮的,赚了些银子少不得在同僚们面前炫耀一番。之前只是在各处当个镇守太监的杜勋,哪里比得过他们有钱?
于是,这次听说有这样的一个差事,杜勋便是倾家荡产也要上下打点求到了这个宣旨太监兼监军太监的差事。本身就是打算跟着南粤军走着一遭,一来赚取大把的好处,二来也在功劳簿子上有自己浓浓的一笔。
“好说!好说!杜公公远来辛苦,可以在这上海暂且休整数日,待大军到齐之后,我等便一道北上便是。”
“伯爷,咱家出宫时,皇爷曾经有话,若是此番锦州事了,伯爷的称呼便是要改上一改,或许,封候就在眼前。到那个时候,咱家少不得要称呼您一声侯爷了。咱家提前恭喜了。”
听了这话,守汉少不得心中突得一动,微笑道:“如此承蒙公公吉言。守汉在此先行谢过了。不过,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不管上意如何,某家只管督率大军拼死向前便是。”
二人说话时,旁边众人,都是竖起耳朵,个个脸色复杂,封侯?
一旁的李华梅却是眼睛里露出了喜色,大明朝从一个卫所起身到如今的伯爵,又有风声要封侯的,怕是除了阿爹之外便再无第二个人想了!
“崇祯小儿,以此虚名引诱,又有何用?某家如果不令你这十几万人化为灰烬,让你再无中兴指望,便不算是李家子孙。”一身南粤军官员服色,跪在人群之中听读圣旨的李沛霆,却是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只要你这十几万人化为泡影,关内的流贼再如洪水烈火般蜂起,你这江山便是要彻底改姓。到那时,当真便是九州离乱李继朱了!”
“届时天下大乱群雄蜂起,又有哪个有与主公相抗衡之力?”
“一俟主公得了江山,数万里江山混为一体,我李家大仇得报,少不得成为从龙有功之臣!比起先祖成梁公在世时的风光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下宣读完圣旨,少不得守汉要摆下酒宴来款待天使兼新任勤王军监军太监杜勋,自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当下整个商贸区中顿时陷入一片欢腾之中。随同守汉北上各将更是沉浸在喜悦之中。每一次守汉加官进爵,底下的各级将领们便是跟着水涨船高。
从耽罗岛领着水师舰队为大军运输马匹骡子到上海的张小虎话语之中更是直截了当:“太好了,如今主公升了大总统,登莱、蓟门、天津等处都归主公辖制,山东的两镇兵马也归主公管辖。这下,咱老张看好的胶州湾可是要好生的修建一下了!那可是个好港口!明年的预算,老张可是要好好的争上一争,给水师多弄些钱来,也好多造大船,多铸造大炮!”
商贸区的大班黄义伟也是眼睛发亮:“山东、登莱、天津、蓟门有多少丁口,多少田亩?流民遍地,灾害不断,不要说眼下的南中、台湾、缅甸、孟加拉等处要的丁口可以解决,只要水师的船只够了,就算是把扶桑都占了,人口也是够了的!”
一个隆盛行的管事也是欢喜道:“列位不知,这几年我们在山东等处收买的土地用于种植棉花,已经是丰收累累。各处的棉田每年可以出产棉花数十万担。只怕列位此时穿在身上的衣甲便是山东棉田所出产的棉纱织就。若是主公掌握了山东、登莱等处,区区的松江布、横塘纱便不在话下!”
自从济南战役之后,从济南几位王室成员手中接手了他们的王庄,隆盛行便在这一带大兴种植棉花。采取了类似生产建设兵团的组织,将一个个王庄变成了兵民合一的组织,每月有柴米油盐发下,让棉农们没有衣食之忧,只要精心照顾好棉花便可以。几年的耕耘下来,这一带不但种植了数以万亩计的海岛棉、长绒棉,更是为南粤军可以提供数万补充兵。也就是因为有这些田庄的存在,这一带才不曾出现别处蜂拥而起的饥民、土寇、马贼、杆子之类的。相反,这里倒是成了山东百姓们为之向往的地面,不时有数千数百的流民经过这些庄子,往登莱等处港口去,登上大船南下去寻找一条生路。
近卫旅的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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