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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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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三万人当中,真正能够打仗有战斗力的,也不过三千家丁罢了!
也就是说,要军饷的时候,说自己手下有八个师,需要出兵的时候就变成了三个师,这三个师就又一次的大打折扣变成了一个加强团。等于是崇祯花了养八万大军的钱粮,养了三千个排长。这些牛人们吃着细羊美酒,穿着绫罗绸缎,每个人家里都有几百亩土地,号称可以对付李自成的百万大军。
吴襄,等于手下拥有三千个魔鬼终结者。
不过,如今这位天才的带兵人正在京师荣养,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
李华梅的船队进入了宁远城外的码头水域,顿时让码头上的人们欢呼阵阵,这段时间以来,辽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今海面上来了这支铺满了大半个港口海面的船队,最起码宁远城可以确保无忧了。
驻扎宁远城中的辽东巡抚邱民仰和宁远城的实际主宰者吴三桂,听得城外来了援军,不由得大喜过望。又听闻来者旗号显示的是宁远伯麾下南粤军,更是喜出望外!
“快!取本官的袍服来!本官要到码头上去迎接宁远伯的大军!”邱民仰喜出望外的吩咐手下人。
“大人,据报来的人并非援剿大总统宁远伯本人,而是宁远伯的大小姐,被皇上册封为河静郡主的李大小姐华梅便是。”
“哦?却不是宁远伯本人到此?”
“是!据京师和来援军队说,宁远伯奉了圣旨,引军马先行赶往山东剿贼,李大小姐带人到辽东先行打个前站,以安定军心。”
“嗤!若是援剿大总统宁远伯到此,本官定当前往码头迎接,以尽僚属之礼。如今只是郡主到此,且不说男女有别,单是一个朝廷体制礼数上该如何行礼?”
“大人说得极是。当日册封之时,礼部便颇有烦言,说宁远伯不过是个伯爵,如何其女能够封为郡主?至多封一个县主。可惜却是拗不过陛下,还是封了郡主。至此,京师之中便有传言,说宫中太监们议论,一俟李大人平定了东奴与流寇,便加封为公爵,甚至效仿黔国公沐家,册封为王,世镇南方也是可以的。”
“哼!国家正逢多事之秋,这名典封爵大事也变得滥了!”对于皇帝崇祯为了国家中兴而开出来的空头支票,邱民仰表示很不以为然。
“大人,那我们是否去迎接一下?”
“不管怎么说,这李华梅究竟是宁远伯的长女,虽然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颇为不妥,但是也是勤于王事。也罢!待其登岸之后,本官等她到衙门参加之时,到二门迎接便是!”
巡抚大人对待李华梅到来的态度很快便在宁远城中各处衙门当中飞快传播开来。消息传到了宁远总兵府中,吴三桂闻听了之后也是不由得双挑大指称赞一声:“好一个邱巡抚!好一番读书人的风骨!”
称赞了之后,吴三桂便转过头来朝着身旁伺候的一干亲信。
“收拾一下,准备到码头去迎接一下宁远伯郡主!”
“大帅,以何等规格迎接?”
“便是以迎接天使的仪仗礼仪来便是!传令下去,各处兵营、商户,衙署,务必张灯结彩,安排锣鼓、龙灯、狮子等物沿街拜舞!各处要鸣放鞭炮以示热烈欢迎。”
在响彻云霄的锣鼓声、鞭炮声中,宁远总兵吴三桂亲领数百名家丁到码头警戒,率领属下将领官员到傲梅号停泊之处跪拜口中大声报出自己的官衔履历,完全是以下属之礼参拜上官的姿态。
这位宁远城主宰者都是如此态度,其余的官员更是有样学样。在李华梅率军入城的道路上,不断有官员跪在马前递上手本,大声报出自己的官衔履历。
“嘿!这群猴崽子们,今天倒是颇为开窍了!不像当初对待咱家那样,一个个鼻孔朝天的德行了!?”
派在宁远监督军粮的大太监们勒住了马头,一脸的得意。
无论是太监们自己,还是各地的文官和读书人,早已将南粤军一系划成了所谓的阉党。
“郡主娘娘请放心。这宁远等处堆放着十几万石粮食,更有足敷数万大军数月征战的军器火药等物,至于说各项油盐肉食饷银犒赏,更是无一不是丰足异常。这些东西都在咱家一手掌握之中,只要娘娘一声令下,郡主娘娘用多少便有多少!”
既然是一家人,那么太监们便不会说别的。反正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李家的,皇爷又是如此宠信,咱家又何必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巴结一下你这个李家的大小姐?
再说,宁远城中的那位李二爷,可是早就给了咱们无数的好处了,这点粮饷的事情,又算什么?
不过,这种上赶着巴结讨好的态度却是无意中让策马紧随李华梅亦步亦趋的吴三桂颇为有些吃味。
洪承畴引十几万军马被黄太吉包围在广宁,辽东明军被分割成为广宁(洪承畴部)、锦州(祖大寿部)、松山(吴标所部)、宁远(吴三桂所部)四个部分,这种极为对明军不利的局面却给了吴三桂一个崛起的大好机会。而事实上,自从在从锦州往广宁押运粮草的路途之中得知洪承畴被包围的消息之后,吴三桂便开始了他的发洋财、捡洋落之旅。
大批流窜在荒野之中的明军掉队散兵游勇,被击溃的小股明军,被他出兵接纳,又以粮饷做诱饵,吸引那些沿途留守的明军队伍接受他的指挥。在收容了接近七千余众之后,吴三桂果断的掉头南下,将原本应该交给洪督师的二万石粮草和一千余桶火药悉数交给了舅舅祖大寿。然后连锦州城也不曾进,便迅速南下到了宁远。捎带着拐带走了祖大寿手下的数百家丁。
如今,他在宁远地区拥有将近三万人马,这中间除了被他连蒙带骗大鱼吃小鱼弄来的散兵游勇之外,更有原本在宁远城中留守的各镇兵马。如果不是碍于邱民仰的面子,便是他的抚标营也会被吴总兵以统一指挥调度的名义能弄走,然后吃得一点渣滓都不剩下。
无粮不聚兵。宁远城内外大小仓库之中堆积的山一样的粮草甲仗火药军饷,早就被他视为囊中之物口中之食。却不想李华梅的到来,倒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过,能够在这明末乱世当中游刃有余的周旋于太监、督师、勋贵、朝臣之间,吴三桂的头脑又岂是那种守财奴能够比拟的?
当夜,宁远城中一片欢腾。
总兵府中排开数十桌大宴,宴请南粤军队官以上将领。便是城内外驻扎的水陆两军将士也是各有酒肉送上。
“末将已经命人快马往松山沿途去了,向他们通报郡主引南粤军前锋到此的消息,闻听郡主到此,伯爷不日便可抵达,辽东各军无不是士气大振一片欢腾。”
“那是自然!我南粤军到此,建州反贼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如插标卖首尔!”
李华梅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施郎、莫钰到在大宴上以南粤军粮台官名义出现的李沛霆脸上,却都是浮现出来了这样一副神情。
“吴总镇,不知眼下敌我态势如何?我军今日初到此处,还需要将军多加指点方略才是。”
对于自己部队的战斗力虽然充满信心,但是李华梅还是秉承着父亲的教诲,初到异地,敌情、我情、地形、等所谓五行之事,务必要搞得清清楚楚。
“五行不定,输得干干净净!”
吴三桂命人掌起数十盏灯火,将大堂照得亮如白昼一般。
早已有他军中幕僚取过辽东地图,展现在众人面前。
地图上,星星点点密布着各色旗帜,作为敌我标示。很明显,从宁远到松山这一带,只有少数的建奴旗号散落在山地附近,海边更是绝无仅有。但是从松山北面开始,大量的建奴旗号便将松山与锦州隔绝开来。
“负责包围锦州城,隔绝锦州与松山等处对外联络的,乃是建奴伪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此獠以八旗满洲正白旗,镶白旗,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镶蓝旗一部,又有八旗蒙古正黄旗,正红旗,镶红旗一部,外藩土默特左右两翼,内外喀喇沁一部,合计甲兵两万一千人,又有杂役一万三千人隔绝锦州城。利用之前建奴所修建开挖之长壕继续围困、攻击我锦州守军。”
“在郡主引南粤军大军前来之前,我与松山守将京营模范旅吴总兵所部多次联兵出战,我军先后损失游击守备二员,把总,千总五员,阵亡士卒官将八百五十人,轻重伤者,流散者无算,先后斩杀建奴官兵三千零六十七人。其中真奴一千又七十九人。余者皆为附逆贼子。其中建奴头目经俘获建奴兵士辨识,更有旗号为凭证,计有正蓝旗牛录章京哈丰阿,牛录章京阿兴嘎,巴牙喇甲喇章京迈色,巴牙喇壮达敖佳。镶蓝旗甲喇章京觉罗果科,牛录章京赤兀惕,牛录章京伊尔根,牛录章京图克坦,分得拨什库……”
“吴总镇,你们打得不错啊!”听着吴三桂汇报着月余来的战绩,莫钰有些调侃的询问道。
以他看来,以优势兵力对阵建奴一部,又是营伍繁杂的杂牌部队,却也是损失巨大,然后还未能全歼敌军,或是打开突破口,还好意思在这里报功?
他却是在南粤军之中待得久了,不知道内地官军的作为。有这样的战绩,吴三桂便足以在朝廷面前得意洋洋的宣称自己获得大捷了。
不过,吴三桂却是做出了一个令人大感惊讶的举动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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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慢慢走,等等看
“郡主!末将无能,请你看在同为大明臣子,同样与辽贼连番血战的面子上,救救我那苦命的舅舅吧!”
说这话时,堂堂的宁远总兵吴三桂,麾下数万将士,在辽东也是世家子弟人脉雄厚势力庞大的人物,竟然双膝跪倒在地,满脸是泪水,向端坐首席的李华梅苦苦哀求。
这样的举动登时让在场的人们惊得几乎掉了下巴,只有在客位上作为陪客的邱民仰在心里哼了一声,“武人无德,无耻之尤!”
但是没有人关注他,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吴三桂身上。只听他继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着。
“可怜他老人家苦守锦州数月,刚刚解围没几天,就又被建奴包围的犹如铁桶一般!郡主,这世上带兵之人,还有比末将那苦命的舅舅命更加苦的吗?当日初解围之时,末将奉了督师军令往锦州城中运送补给。还特意给他老人家送了数十坛他喜欢饮用的烧酒去,还有不少的猪羊。当日陪他老人家饮酒时,老人家说,今日酒且留住,待得他日收复辽沈,恢复旧日疆土之时,我与汝等子侄辈在沈阳纵酒。结果现在,又被困的里外不通。。。”
“吴总镇,这是何苦呢!本郡主奉了圣旨、父命前来,便是要解锦州之围,与我大明辽东健儿一道将黄太吉所部贼奴聚歼于广宁锦州之间。您又何必如此?”李华梅示意两名护卫将跪倒在大庭广众之前的吴总兵扶起身来。
“郡主!您却不知道那锦州围城之中的苦啊!”
吴三桂有点像喝醉酒之后的人越扶越醉的状态,甚至是开始耍起了无赖。
“锦州城中如何危险了?”
在场的南粤军将领齐齐的停杯不饮,数百道目光齐刷刷的盯住了吴三桂。
“吴总镇,方才你不是说,解围的那几日里连续不断的向城中运送补给,以你和祖大人的舅甥之情,想来一时半会锦州城里断无绝粮之虞。”
坐在李沛霆旁边的一个人突然发话向吴三桂表示安慰。而李沛霆本人,似乎因为酒意上头,趴在桌案上好似沉沉睡去。
“这位将军,眼下锦州城中,兵马虽多,粮草火药油盐肉食豆料等物也不算少,便是正常消耗也足以供大军支应三月以上。只是,这位将军,您却是南方人,忽略了一桩事。”
吴三桂苦笑了一声,开始为在场众人解释。
眼下已经是十月天气,辽东已经进入了冬季。往常的年份,一到秋季驻军官兵就要准备过冬的柴炭草料。组织大队人马进山采伐树木,作为越冬的柴炭。如果是用锦州附近几条大河河套之中的所谓柳树毛子做为柴草,那么就要从夏天开始筹划预备。但是不管使用何种材料作为取暖做饭的燃料,下第一场雪之前这些木柴草料炭类就要准备停当,否则,那冬天的大风雪会很好的告诉你如何做人的。
“当日解围之初,只想着向城内运输粮草军器火药等物,却未曾想到向城内运输煤炭之类的,舅父大人也一时疏忽,未曾安排军兵出城采办柴草。如今城内粮草虽然丰足,但是却缺少取暖炊事的柴炭。。。。。”
“吴将军,本宫倒是有一点想法。咱们不妨商榷一番。”
李华梅说出了自己的一番打算。
此番南粤军前来,也是知道辽东寒冷,带来了不少的棉衣,至于说取暖用的各色炉具更是配属到了各个甲之中。和这些炉具一起运到宁远的,还有不少的煤炭,大多是取自京畿地区的各处煤窑,南粤军还没有阔绰到连煤炭都要从台湾运来的地步。
“本宫命人抽出一半的炉具和柴炭,贵部在自己的储备当中也抽出些煤炭柴草来,贵我两军联袂北上,往锦州走这一遭。不求打破济尔哈朗的重围,只要能够撕开一个口子,将柴炭运进城内便是大功告成,吴将军以为如何?”
“此法倒是万全之计!长伯将军,不妨遣人往松山走一趟,令那里的吴标将军做好准备,接应援军。本抚台的抚标亲兵也愿意随同郡主大军走一趟!”
有李华梅大队精锐随同前往,又可以借机在邱民仰的抚标营寻找机会,传出去这样的作为无异于当年的闯阵救父。普天下的人谁不说吴三桂是孝义忠勇之人?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就以郡主和抚台大人所说。末将这就命人筹划下去。”
吴三桂点头称是。
“不过,据末将所知,末将几次与松山吴将军联兵出战,却是发现一点奇异之处,在与末将周旋的建奴贼股之中,很少见到奴酋多尔衮兄弟的两白旗人马。据夜不收探察,锦州方向、广宁附近也未曾出现有两白旗大股人马。郡主,此部向称彪悍,我们也要提防一下,万一突然从某处蛰伏之地杀出,我大军便陷入了与其缠斗的不利境地,对于南粤军的士气,宁远伯的威名都是极为不利的。”
很快,前往松山与吴标取得联络的使者赶了回来。
书信之中,吴标对南粤军的到来也是颇为兴奋欣喜,颇为尴尬的向往日同僚们问好。但是,在书信当中也透露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军情。
“此次建奴非同以往,围困锦州之敌皆装备精良悍不畏死之奴,且火炮火铳众多,炮火之犀利不逊于我。且为隔绝祖大人所部与我部之联络沟通,奴贼驱使大批包衣阿哈等辈,在松山往锦州大道、荒原之上大肆挖沟,修筑了大量壕堑,并密布火铳火炮,末将几次试图攻击,均被击退。奴贼此种战术,为末将以往所未见。另据探马踏查得知,奴贼多尔衮兄弟所部,于塔山堡一线潜伏待机,似乎有阻击我援军北上之意。伯爷初到此地,敌情未明之时,切勿轻举妄动,千万小心,切切不可轻举妄动!”
听得吴标的书信被人念完,在场的众人完全安静了下来。
济尔哈朗那边密布壕沟工事,而多尔衮又是去向不明,犹如一头躲在暗处的饿狼一般,随时有可能扑将出来咬断你的喉咙。
“唉!可惜了吴标兄弟!身处重重围困之中,还不忘提醒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吴三桂也不知道是发自肺腑,还是有意说给在场的南粤军将领们听得,顿时让众位南粤军的水陆将领颜色更变。吴标的反水,在南粤军之中属于一个禁忌的话题,平日里大家提都不愿意提,仿佛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但是,到了辽东作战,这个事情则是必须要面对。而吴三桂又几次三番的毫不遮掩他对吴标的好感。
“不过,吴将军所部精锐敢战,便是与济尔哈朗、多尔衮两部对垒,想来也是能够全身而退。他松山城中,还有与末将多年来生死与共的三百弟兄,原本是末将派在他那里习练骑兵如墙而进战术的,若是真的有那一日,这三百精骑也会保护他从重围之中杀出的!”
随着使者读完的书信一起回到宁远的,还有吴标几次同济尔哈朗小接触之后的战利品。
“该死!这个狗东西,满口的义气千秋,这等事情怎么一点儿也未见他提起?”
众人看了那战利品之后,心中无不对吴三桂暗暗咒骂。
那是几杆与南粤军装备的火铳一般无二的火铳。从龙头上的火石,到铳口上的套筒刺刀,如果不是众人都是对自己的器械熟的不能再熟了,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建奴从隆盛行手中买走的了!
“铳管是用上好熟铁打造而成,比起咱们的火铳来要重了不少。”
“套筒刺刀也是用精铁制成,较之咱们的刺刀,要粗大笨重了些,不过,倒是适合辽东鞑子使用。”
材质的不同,形制的差距,让李沛霆的嫌疑顿时瓦解冰消了。
敌情有变,自然原本的计划要重新做出调整,最起码,宁远军要多派出些骑兵作为行军大队前后左右的斥候哨骑才可以。这样一来,部队的调动、准备便是需要大把的时间。
初冬的夜晚,天色黑的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可以在此起彼伏的号角声中上铺位上休息。
“二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咱们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弄得如此铺张,到显得生分了!”
李沛霆的住处,近卫旅的旅长莫钰欢喜的望着铺满了一整张桌子的各色海鲜、蔬菜和在宁远也是较为稀罕的牛羊肉,咧着大嘴,双手在厚厚的棉袄上搓动着。
李沛霆此番前来,除了名正言顺的押运军需物资和部队的过冬物资,比如说棉袄、火炉、防治冻疮冻伤的蛇油膏等物资之外,更有他自己的目的所在。
当下他也不多言,只管命人将一坛烧酒倒入铜壶之中,放在开水之中烫热。
“好了,这酒热,汤滚,咱们可以开始了!”
借着翻滚的红色汤汁,莫钰吃了几筷子里面被煮的通红的虾蟹贝类,喝了几杯酒,脸色开始微微泛红。
“果然还是二公子惦记我们啊!这一趟跑来又是送防冻药膏,又是送酒肉粮食,知道末将这点小爱好,喜欢吃个螃蟹鱼虾,这天寒地冻的,还特意寻觅了这许多新鲜肥壮的来,倒叫二公子费心了!”
“哎!莫旅长你说得哪里话来?从我们一家初到河静,咱们便在一起相处,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莫说是几个区区螃蟹,便是弄些王母娘娘的蟠桃来,也是应该的!”
“王母娘娘的蟠桃?末将倒是不知道好不好找,不过,这天寒地冻的海边,要是想寻觅这些海货,却是实属不易。”
“只要想,便不难。这年月,有钱买的活人胆,何况区区的几个螃蟹,几个对虾?丢出几石米出去,自然有人巴巴的送上门。”
李沛霆往莫钰碗里加了一个被煮的浑身通红的对虾,又举起酒杯,“倒是我先要恭喜莫兄弟你,领着数千虎贲到了辽东,那东虏必然望风而遁,兄弟说不定能封个侯什么的。”
莫钰闻言脸色一变,正色说:“二公子切莫拿末将开这种玩笑,没有主公提拔,莫钰不过是个山野之中苦苦挣扎性命的野人。我们兄弟眼里心里只有主公,什么封侯不封侯的,便是北京城里的崇祯此刻脱袍让位给我皇帝做,老子也不干。”
李沛霆喝了一口酒,叹气说:“那就可惜了,连侯爷都不想当,不过既然如此,你来辽东干嘛,只想忠于主公,不想封侯,你回南中待着多好。”
莫钰闻言一愣道:“二公子,你们读书人就是喜欢说拐弯话,莫钰是个粗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直接说人话。”李沛霆心中暗喜:“上钩了吧!?”于是,李沛霆往嘴里抿了一口酒,缓缓的语速说道:“我告诉你,辽东这场战局,对于主公和我南粤军来说,是胜不如败,大胜不如小胜,速胜不如慢胜。”
莫钰听的更糊涂了,他说:“二公子,您说得更是让莫钰听不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明白点。”
李沛霆于是不紧不慢的跟莫钰分析:“前番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主公一片忠心,向崇祯老儿献了开源节流两策,并且愿意将河静的赋税送与崇祯。我李沛霆不敢说别的,就我读过的书里面,主公这样的忠臣,不说绝后,至少是空前。咱们手里雄兵数十万,府库金银用之不完,主公没说进军中原一统天下,已经是非常难得,竟然还能自愿把赋税送与崇祯,你说,你看过的戏文里的忠臣,有几个这样的。”
“可是,结局是什么,他崇祯老儿除了开海关这一条之外,愣是把主公的好心置之不理。而且海关的事情也是丑态百出,一帮恨不得要吃主公肉喝主公血的混蛋,居然为了两处海关吵成一团。你说这样的朝廷,主公维护他干什么,要是换了我,早就推翻了。”
“不过,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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