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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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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老哥,伯爷为啥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对付区区的教匪?难道当真怕他们与流贼、建奴合伙不成?”

    在扎下营寨之后,罗祖明命自己的随军厨子整治了一桌酒席,请廖冬至来饮酒,谈奇瑞作陪。

    一路走下来,罗、谈二人已经充分施展出来了京营子弟将领的一大才能:交际。无数的马屁搞得廖冬至这个粤东农家子弟出身的汉子,虽然对眼前这二人仍旧有些瞧不起,但是却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你们却是不知道,目下在山东的教匪大头目,所谓的闻香教掌教王可,居然狗胆包天的,命人在主公书房门口留了一封书信挑衅。主公大为恼火,特意命你二人随我出战,务必要一举荡平这些叛逆!”

    廖冬至放下手中的酒杯示意亲兵取过自己的护书,从内中取出一份抄件递给罗、谈二人。

    这份抄件是将王可命人投递的书信复制后给各军将领传阅的。

    “无生老母座下执掌东大乘教教门法王石佛王可书至南蛮龙虎将军宁远伯李戏下:

    刻下亿兆神军齐集,本当扫平疆界,玉石俱焚,无论贤愚,付之一炬,奈何济南人烟稠密,百姓何辜,受此涂炭。故暂不以攻击也。”

    “汝等南蛮犬羊之辈自恃兵强,实则不堪一试。如尔等不避畏刀剑,东有旷野,堪做战场,定准战期,与我神军决战,雌雄立决,何必缩头隐颈,为苟全之计乎?殊不知破巢之下,可无完卵,我亿兆神军到一处,尔等丑辈一概不留。”

    这份挑衅味道极为浓烈,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南粤军的不屑的书信,便是罗祖明、谈奇瑞二人看了也是被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生烟。

    “廖老哥,你说,这群教匪咱们该如何处置他们?”

    “主公有命,咱们只管将邹县、滕县一带的教匪消灭,切勿使一人漏网。至于说济南城内潜藏的教匪暗桩眼线,此刻怕是也在劫难逃了。”

    当晚,济南城中闭门大索。

    光是打着什么大乘教、东大乘教、大乘弘通教、弘封教、大成教,善友会、弘阳教、无为教、清净门(俗名清茶门)、白阳教、白羊教、归一教、金幢教等旗号的各色教门的点传师,香主、坛主、活佛之类的额,就不知道抓了多少,有些虽然没有扯旗造反,但是与闻香教关系密切的其他教派比如什么圆顿教、大乘圆顿教、收元教也是被连根拔起。

    城内登记户口,发放户籍帖子,登记门牌号码,编制保甲,实行十户联保制度。凡是有外地来人不到有司进行登记者,邻里如果互相隐瞒,一律十户同罪!举报者有重赏!除了官家给的赏赐之外,罪家的家产可以分给三成。

    这样一来,济南城内的治安空前的好。

    那些济南府和历城县的衙役们领着南粤军的将士在城中的大街小巷到处缉拿可以分子。

    拿到了也不多问,只管让那嫌疑人说一句,“无生老母是个什么狗屁东西?王森王可父子欺世盗名骗取钱财。”如果很痛快的说了的,便另行处置,如果坚持不说的,立刻捆起来。大多这样的人,十之七八都是教徒。

    “抓了这些人,还有那些同咱们打仗的教匪俘虏,该如何处置?总不能都杀了吧?”

    “杀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廖冬至狞笑着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他很是惬意的摸摸自己的短髭,“二位兄弟,想不想又立功,又发财?”

    “想啊!”二人又是异口同声。

    “一个壮年教匪俘虏,一个银元。一个女教匪,半个银元。三个幼童教匪一个银元。但是不能诬良为盗,必须得身体无伤无病才可以!”

    “这,大人您的意思是?”

    “主公在南中开荒垦田,修路架桥,哪里不都要人干活?这些教匪杀了着实可惜。不如让二位兄弟发个小财!”

    罗祖明和谈奇瑞二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渐渐浮现出来的越来越浓的笑意。

    “早就知道跟着伯爷做事极爽快,不想伯爷如此的体恤部下!”

    大队人马过了肥城,斥候和边马们便感觉到气氛十分的诡异了。

    大道两侧,树林中,丘陵后,不断的有诡异的身影闪动,窥视着眼前这支大军。

    这些人便王可和几个香主、坛主所自封的元帅、丞相率领的闻香教教匪队伍。

    其实早在南粤军与罗、谈二将率领的京营部队出了济南之时,身在东平一带的王可等人便己经接到了潜伏在济南城中的暗桩和开坛收徒的会众送来的消息。南粤军属于外来户,且内部管控极为严密,一时间无法伸进触手。但是济南等处,无论是官衙还是军营,或者仕绅大户的深宅大院,对于这群装神弄鬼的家伙来说,无异于是通衢大道,丝毫挡不住这些教匪神棍细作的刺探,更有些官员、绅士本身就是教匪信徒。

    所以对于这支大军的行动,王可可谓是了如指掌。早已和手下几个大头目商议好了伏击的方案。战场便选择在东平县境内。待官军进入伏击圈后,圣教大军便自东向西猛烈冲击官军的行军队伍,将官军赶下东平湖。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王可也和部下们反复揣测,决定诱敌深入和猛烈攻击应该结合在一处使用。

    教匪们分为几部,先以小股部队引诱官军深入,让官军获得小胜之后追击,沿途再抛撒金银财帛,若官兵中计后猛烈追击,或争抢金银大乱的话,他们埋伏在官道东部的数万教众便突然群起围攻。

    “此计定然让号称从未有过败绩的南粤军官兵大败涂地。”

    王可恨恨的望着远处苍黄的东平湖上芦苇丛。

    原本是他很稳固的根据地的济宁、东营、聊城、夏津、武城、滨州、泰安、菏泽、平原、德州、青州地区,原本三分之二以上的土地是归德王等宗室所有的,那些王庄之中的佃户们每每都是他闻香教发展的潜在对象。

    但是自从前年,这些土地变成了宁远伯和南粤军的产业之后,这群原本猥琐怯懦的泥腿子,竟然也开始直起了腰杆来!

    田庄被退役的南粤军伤残官兵依照军制组织起来,农户们有了稳定充足的粮食油盐等生活保障,冬天有棉袄,伤病有医药,完成了生产任务有分红,丰收之时有奖励。农闲时青壮年们被组织起来进行军事训练,以确保自家的安全。这些都让生逢乱世的人们看得到摸得着的好处和希望。

    人在充满希望和阳光的时候,只会相信现实,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所谓宗教、来世上。

    这样一来,王可的市场便无形之中被压缩。

    起事之后,各地都十分顺利,唯独上述地区,教匪们纷纷铩羽而归,被田庄里的壮丁队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

    所以,他和他的圣教便只得绕开这片广袤富饶的地区。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活动,粮草、兵员都十分困难。

    今天,他要在东平湖边将宁远伯的军队打得大败,让那些泥腿子们看看,究竟是谁才是他们的真命天子!

    正午时分,从东平湖上吹来的水汽被寒冷的北风强行以寒冷的暴力结合,产生了他们的结晶。夹杂着冰凌和雪花的小雨夹雪,不时的落下,滋润着干燥的大地。

    随着闷雷似的马蹄声响起,远处官道的烟尘有若铺天盖地,伴随着腾起的烟尘,一大片黑压压的骑兵往大洋乡一带奔来。

    这些骑兵行进队伍肃整森严,五骑一列,前后相距十步,左右间隔两步,队间相隔二十五步。马上的骑士,个个戴着八瓣帽儿铁尖盔,身披镶铁棉甲的军士背着鸟铳,身披铁甲的军士马鞍套内插着长枪。

    随着寒风的鼓动,各人铁盔红缨,还有鲜红的披风大氅就随着马匹猎猎飞舞,加上各人盔甲涂上红漆,一片耀眼的火红颜色。

    正是三千营与第三旅的骑兵队!

    稍后,神机营与第三旅的大队人马更以山岳一样的气势缓缓跟进。

    当廖冬至的大队人马越过了东平县的大洋乡,准备到东平县城驻扎歇息之时,数骑前方斥候哨骑飞马而来。

    “大人!前方十里左右,有二千余教匪拦住了去路。看样子,是想打一仗!”(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二十一章 朱砂、烙铁!

    挡路的万仙会被三千营和神机营的兵马稍微一打,便转身便逃。

    就是逃走,也不忘了将绣着莲花的大旗扛走。

    京营的兵将们耳边还在回荡着这群教匪的口号声,他们却败退向西而去了。

    “三山三山;站在云端;号令一响;一拥二呼往前闯,闯过去;抬头看;敌人望不见;大炮一响落在后面;拿起刀来就要砍;砍的敌人不睁眼,向南看,这海大水连天,顺着水波往前窜;窜过去;打胜仗;打了胜仗得安然。”

    看着丢弃了一里多地的破烂刀枪和破鞋烂斗笠,罗祖明不由得哈哈大笑。

    “好一个打了胜仗得安然,咱们今天就让你好好的安然一下!”

    罗祖明鞭梢一指,“儿郎们,杀!”

    其实他就算不发军令,这群三千营的骑兵也是跃跃欲试。

    方才的战斗只是一面倒的屠杀,神机营的一轮火铳打过去,便打死打伤对方近百人,而己方一个伤亡也没有。这样的仗他们可是从来也没有打过!

    骑兵的铁蹄踏过方才的战场,依旧可以看到躺在官道上的那些教匪尸体与呻吟伤者,还有稀稀拉拉丢的到处都是打制粗糙的兵器。

    这些跟他们无关了,他们铁蹄滚滚,只是往前奔去,他们的目标不是这些破烂!

    策马行过一里有余,就看到前方那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溃败的教匪们,听得背后急如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追来,他们更是惊恐大叫,撒丫子跑得飞快,跑得四面八方都是。却被从大队中分出来的三千营骑兵小队驱赶,疲惫不堪的教众不得不跪地请降。

    “绑起来!绑起来!一个教匪半块银元!”

    不要问我活捉教匪的价钱怎么变了,这种事情大家都清楚。

    三千营的骑兵队伍继续策马前行,不断的分出骑兵小队出来,将教匪的大队分割开来,大队骑兵仍旧驱赶他们往前跑。

    又行了一会,就看到地上抛了不少金馃子银锭之类的,还有些钗环首饰之类的财物,更多的则是花花绿绿的丝绸锦缎,偶尔还有几件皮货。

    三千营的兵马更是一声欢呼,他们如此苦苦追击,为的不就是这个?!

    有那手疾眼快的便跳下马去捡拾财物,更有些骑兵见自己无法获取财物,便恨恨的一催坐下战马继续朝不远处的人群追去。

    前方散落了更多的金银财物,东一块西一块,绵延了周边两里的范围。

    “上啊!追啊!教匪那里有的是好东西!”

    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吼声,在神机营的队伍里传播开来。令神机营的士兵们也是兴奋异常,推推搡搡的便向前冲去,紧紧的跟随着三千营的马队身后,希望能够从他们手中捡到漏网之鱼。

    “唉!内地官军,还是这般没出息!”

    廖冬至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看着镜头里互相争夺财物,甚至动起手来的两部友军。

    倘若是南粤军追击溃退的敌军扩大战果时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只怕是各级带兵官都跑不了一顿军棍,并且还要有军政司将今日的表现和后果写入该员军官的档案之中,直接影响晋升提拔。因争抢金银财物而起引起纷乱,没有一点军心阵势,部队陷入一片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之中。若是此时敌军突然以大队骑兵步兵围攻,后果则是不堪设想。

    事实上,这样的招数,被一直沿用到了民国年间,几个民国年间有名的悍匪对付官军围剿便经常祭出这一招,围剿的官兵每每在匪徒这招下被杀得大败。

    廖冬至当然不会上当,以南粤军严格的纪律,兵士们的自我克制能力,也可以抵住那些金银财货的诱惑,(笑话,这些士兵和低级军官随便哪个用中原官兵的标准来衡量的话,都是中等规模的地主,为了一点财物,让自己损失的更多,划不来嘛!)廖冬至的帅旗后面,以营为单位组成的行军序列,静静的停驻在官道之上,仍然保持队形的完整,各级军官们不时的在队伍当中来回走动,低声的督促兵士们喝水休息,检查身上的装备。

    看得这一幕,倒叫同样举着望远镜眺望远处战事的两位副将颇为汗颜。自己的军队可谓是国家精锐,天子亲军,居然腐朽不堪到了这样的地步!

    二人正欲给自己找个下台阶,然后收兵回营之后,再好好的收拾这群不开眼的东西时,耳边隐约听到阵阵模糊不清的声音。

    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节奏也是越来越分明。

    远远的,数十骑哨骑从东面策马狂奔而回。

    在他们趟起的烟尘后面,一道隐约可见的人潮正在地平线上起伏不定。

    “列阵!”

    廖冬至冷冷的从口中迸出这两个字,一声嘹亮的号声随之响彻第三旅的队列上空,所有的军官士兵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罗祖明和谈奇瑞二人也纷纷督促手下亲信前往召集部下莫要再贪财了,赶快回来列阵!

    廖冬至却也不惊不慌,只管拿着望远镜眺望远处的敌情。

    “大人!是闻香教的教匪主力,从东面大举杀了过来!他们打算把我们赶下东平湖去!”

    为首的哨骑气喘吁吁的在廖冬至马前滚鞍落马,顾不得整顿军容便大声的将这敌情向旅长禀明。

    “有多少人?!”

    “至少在五万以上!附近几处失陷的城池之中的教匪还在陆续向这边赶来!”

    罗祖明正在督促那些急匆匆从官道西侧赶回的骑兵列阵,听得这话,不由得双手一抖,手中的望远镜几乎掉落马下。

    “罗将军,你的骑兵列阵于官道南北,为大军护住两翼,随时准备出击追杀!”

    “谈奇瑞,你不是一直说你的神机营练兵有得吗?你们便列阵在前,我第三旅在你们后面,以炮队为你们提供炮火掩护!”

    苦着脸,迫于压力,神机营的兵马稀稀拉拉乱糟糟的列阵于官道东侧,拉开了一道长长的阵势。三千营的骑兵,则是列阵于南北两端,第三旅的骑兵队则是在神机营的阵前往来驰突,阻断那些闻香教的教匪们的来势。

    而数十门大炮,则是被列阵于神机营的队形之后,第三旅的队列之前,为神机营压住阵脚,站脚助威。看到第三旅在自己身后,神机营刚刚还有些慌乱的士兵们,顿时士气大振,队形也变得整齐起来!呃,怎么感觉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似乎有点小孩子打架大人在后面给孩子助威一样?

    廖冬至、罗祖明、谈奇瑞三人在众多亲兵的簇拥之下策马立于军阵之中,举着望远镜眺望。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响亮,接着在闻香教的队伍当中数十面大旗摆动,恍若万人同声大喝,有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起。

    一声高昂的佛号之后,这股喊杀声却又停歇。

    只听得一个高昂清亮的声音隐隐的在念诵经文,想来是他闻香教的经书,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告诉人们信那啥得永生、信那啥保平安之类的。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那念诵经文的声音停止,取代的更是数万人齐声念诵他闻香教的口号,所谓的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无数举着长矛,头包红巾的闻香教教众从东向西的向官道冲来,起初十分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得整齐有序,最后汇成一个:“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东平县城方向涌来,脚步声中还夹杂着马蹄声,教匪的马队也混杂在人群中冲来。也只能勉强称为马队,除了一些勉强可以算是战马的坐骑之外,大多数是些拉车耕地的驽马,骡子和毛驴。

    烟尘滚滚,似乎又有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官道北面那边的丘陵后面杀出,一时间,北面、东面、南面三个方向,至少将近十万人一同向廖冬至和罗、谈二人这边的军队杀来!

    “斩妖除魔享太平!”

    “诛杀官军上天堂!”

    大股大股的烟尘腾起,视线内密密层层尽是长矛与红色的头巾,看各处涌来的人潮,无边无沿看不到边。

    “大人怎么办?!”

    罗祖明虽然平日里谈兵说剑时胆气过人,但是到了这种数万人生死相搏的时候,未免有些胆怯了。

    “要不要咱们暂且避避贼人的锋芒?”

    “避?向哪里避?这群教匪就是要把咱们赶下东平湖!你要是不打算去冰湖里洗澡,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打败了这股贼匪,发你的财!”

    第三旅的一个团长冷冰冰的训斥了一句。

    廖冬至却是神情漠然,手中的千里镜仍是沉稳举着,良久,他哼了一声:“教匪来了,来得好!正好省得将士们一个一个的去找了!”

    他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环顾左右。第三旅的部队已经有条不紊的按照各级军官的命令向南北两面做出了防御态势,原本在两翼担任护卫的三千营骑兵,纷纷下马,规规矩矩的牵着自己的战马鱼贯走进了军阵之内,准备担任预备队和充当搬运弹药的辅兵。原本这些京营官兵对于自己的新差使还颇为不服气,但是看到列阵在第一线的那些顶盔披甲的将士向着南北两面静静坐着,手中无意识的在火铳上滑过,并没有因大股流贼的来临而有丝毫慌乱。登时觉得,自己便是去搬运弹药也是可以的。

    看三面冲来的教匪越来越近,己经不到一里,耳边都可以听得到他们粗重的而充满兽性的喘息声。廖冬至传下命令:“各部准备迎敌!”

    “准备迎战!”

    “准备迎战!”

    正面对敌的神机营,采取的依旧是明军的老战术,大炮列于阵前,火铳居于后。近百辆大佛郎机炮,沿着坑洼不平的官道罗列开来,拉开了一个长长的炮阵地。除了军阵的传统意识之外,更有一点,神机营的炮手对于曲线瞄准射击还不是那么有把握,就算是炮手有把握,火铳兵也坚决不能答应大炮在自己身后开火。

    而这些炮车,都是中间中空,两边还有长长的高低护板,如此不但炮手可以躲避敌方箭矢,铳手还可在此向外射击。

    除了炮车之外,在火铳手们前面,还有一辆辆战车侧立。对外的辕条孔位上,都插着可以活动的挨牌,上绘猛兽图样,对敌方战马,有一定的惊吓作用。

    而军阵中,不论炮车还是战车外侧,都插着密密的拒枪,除了烈马外。普通敌马不敢近。

    没办法,神机营的兵对于以单纯的步兵队列列阵用火铳与敌军对射这样的事情,每每都是叹为观止,如同听天书一般,当真让他们放弃战车、挨牌、拒马的掩护与敌军对射,他们是决计不敢的。

    此刻,放眼用数百辆大小各异的战车构成的军阵内,顺着坑洼不平的官道,二千余神机营火铳手们列成三排,他们手上的南中火铳,乌黑厚实,燧发样式,铳杆长长,打造的十分精细,百步之内,可破重甲。

    一些神机营的辅兵紧张的将一箱箱产自南中的子药从辎重车上搬出,运送到火铳手们身后不远处,以便于他们的弹药补充。南粤军几次扬威之战,朝中文武官员包括皇帝崇祯在内,心底无不是认为皆依靠火器之力,少不得便要采办一些火器和子药。南中的定装子药,更是一举取代了神机营沿用了多少年的一兵多罐装填模式,将引药罐,发射药罐,铅子袋丢到了一旁。但是,神机营暮气极深,相关的官将,却没想过要改变他们多年的作战方式。更不要说依照南粤军的作战方式进行训练了。

    不过,眼前这数千人倒是被南粤军恶补了一番,算得上勉强合格。

    教匪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猛扑而来。

    越逼越近,他们脸上扭曲狰狞的神情,可以看得更清楚。转眼间,潮水般的洪流,己经冲进各个大佛郎机的炮车射程之内。

    谈奇瑞看了一眼廖冬至,又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炮队指挥官何其中,手中的汗水几乎将马缰绳都沁透了。

    终于,何其中手中的指挥旗猛地向下一挥,“开炮!”

    “轰轰轰轰轰!”

    大佛郎机炮的震响声不断,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每门上了霰弹的佛狼机炮,向前方喷出大股大股的凌厉硝烟与火光。

    大地似乎抖动,这些大佛郎机炮,每门至少装了数十颗的铅丸与铁丸,它们射出的霰弹,连接起来便形成了一道长达二百多米,宽可达将近十米的弹幕。

    大佛郎机炮的轰击,便若超过上千杆鸟铳的齐射,无数的弹丸横扫过去,只闻惨叫声不断,大队的闻香教教匪,浑身浴血的在地面上翻滚。

    但是,就算是身上中了炮子,胳膊被打飞,大腿被打断,满身血肉模糊,那些可用行动的教众却是依旧口中呐喊着向前冲来!

    “渡劫上天堂!”

    “大人!这群教匪怕是喝了朱砂符水了!”

    一名当地官府派来的向导有些恐惧,牙齿不住的咯咯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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