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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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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火力全开
喜欢看爽文和战争场面的朋友,不知道这样的描写能够入大家的法眼?
脸上缠裹着纱布的阿隆索,费力的摇动着船桨,努力的划着小船,向远方自己的船队划去;身后,他乘坐来的那条军舰,正在火光中缓缓的下沉。
被莫金带人一顿乱棍打了出来,刚刚在水手和卫兵的接应下,连滚带爬的上了自己的小船,还没有来得及解开缆绳,一个寒冷的如同北海的冰水一样的声音传来下来,在阿隆索的头顶如同一个霹雳一般炸响。
“瞄准葡萄牙人的战舰,全舰开炮!”
伏波号上的炮窗一个个快速的打开,一门门在月光和海水的反射下闪着寒光的大炮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紧接着,便喷出了它们的怒火!
在伏波号的带领下,其余的大小二十余艘舰只也纷纷的加入到这场夜间海上打靶活动。
可怜的阿隆索在**上被暴打了一顿之后,又在精神上被狠狠的虐待了一把。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条座舰,被人仅仅用了一次齐射,还只是一侧炮火的齐射,就如同一个里斯本的贵妇小姐,被十多个二十多个北非的柏柏尔人围攻,那啥一样。只剩下了惨叫和呻吟的余地。
“我一定要报仇!”某个人用几百年后的孩子们熟悉的一句台词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
“我的老爷,您如果伤口不是那么疼的话,那就拿起一支桨,和我们一起划船吧!从这里到我们的舰队,可是要划一夜的船的。”一个水手很不耐烦的递给了他一支船桨。
“升帆!”
伴随着值更官的一声令下,所有的船只都将洁白的船帆升起。顿时,在海天之际出现了一片白色的云海。
伏波号上桅杆顶上,枪帆手在刁斗里向四外望去,“我丢伊个老母!看见这个,这一年在平巴吃的苦就不算白挨!”
平巴港,(哦,还是叫新被李守汉命名的金兰湾吧!这样的话大家容易记。)经过许还山一年多的建设,已经成为了南中军水师的训练基地和锚地。
一年来,水兵们在许还山的鞭子和军棍督促下,咬着牙进行着艹练,强度之大,后人根据航海曰志和很多水兵的家书、家谱中研究得知,不禁令人咂舌,也有人说这是典型的学术造假。
“没有理由证明,中国这种传统的大陆民族在海洋战术上有如此超前的意识,在金兰湾海训时期就进行了双战列线的训练和推演!”
“而且,从第一次大规模的正式海战开始,到双战列线战术出现,中间时间跨度很大,不能够说明,这个战术就是在南中初期就被提出了!而且,在国际承认的李守汉第一次海战中,他的舰队也没有采取这样的战术!”
“准备列阵!”
一阵令人激动不已的令旗摆动从伏波号的桅杆上传来,舰长们立刻向自己的部下们传达着口令。
“一字阵!”
伴随着唢呐的尾音,二十多艘舰只开始缓缓的移动,在伏波号的带领下,七八艘疾风舰护卫着它在阵型的中间,其余的十几艘猎风舰在两翼担任护卫,还有一百多艘刚刚赶到的小艇,则是在一字阵的后方担任着辅助舰只的职能,当然,还有杀手锏的职能。
“大人!北贼的炮船过来了!”
阮家的舰长范文宏向统带何文鄂紧张的报着敌情。
“我又不是瞎子。”何文鄂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端起了手里的黄铜为筒,包着鹿皮,镶着金边的千里眼向海面上望去。
“看来李贼的水师主力都在这里了!”何文鄂数数对面隐约可见的桅杆,“都说李贼是个纨绔,只知道弄钱的纨绔,此话一点不假。海上搏杀,如何能够将大船列阵于前?我军小艇齐出,围攻他,或跳帮,或火攻,其船再大,火炮再凶,又能奈我何?”
阮家的旗舰上也是令旗摆动,一百余艘小艇从大船的间隙中一涌而出,如同一群海上的恶狗一般,在自己的阵前列阵完成。
“我军逆风,不能迎风而上,将士们丧失体力过多,不利搏杀。待敌船接近后,再行突进!”何文鄂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千里眼里,南中军的舰船顺风顺水,船帆吃饱了,如同御风飞行一般直直的冲了过来。
手里攥着绝户刀的士兵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船只,长官们早就传下来号令,斩杀一个北贼,赏银五两。有那心急的,早就盘算了拿了赏银,在顺化城里做些啥逍遥快活的事情了。
有眼里凌厉的,盯着那条在船队中最为庞大的大船,那想必就是北贼李守汉的旗舰,如果能够最先登上那条船,斩杀了李守汉,会不会像大人说的那样,获得李守汉一半的家财?
“大约有五百丈,四百五十丈,四百丈,”他悄悄的整理手中的铁爪长索,准备着一会的跳帮登船厮杀。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银子进入到了大约在四百丈的距离内,那条最大的船上,一阵旗帜摆动,在前面的二十几条大船,开始转舵,摆动船体。
转瞬之间,方才还在直直的向阮家船队冲来的南中军舰队,竟然变成了侧面向敌的状态。“不好!北贼要跑!”一名在小船上的队率高声喊着,“快!快!快靠过去!不能让北贼跑了!”
挨挨插插的小船,在队率们的吆喝、叫骂声中,纷纷的向南中军的船队扑去。何文鄂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姑且先让儿郎们上去试试吧!”
很快,双方的距离就拉近到了三百丈之内。
在伏波号船首的李守汉,已经能够从千里眼里看到那些面貌扭曲,张牙舞爪的阮家士兵,并且能够区分他们的五官。
“发号炮!各舰,火力全开,对着敌人小船,全舰开炮!”
“各炮注意,实心弹!装填!”炮手们在炮长的大声命令下,汗流浃背的将一枚枚实心弹塞进炮口。
“标尺一!距离一百八十丈!”炮长眯缝着眼睛,看了看正在快速向自己接近的阮家船队的中部,最后一次报出了射击诸元。
“开炮!”
沉重的十二磅大炮将一枚枚实心弹发射了出去,炮身在巨大的后坐力下,向后退去,被炮位后的绳网拦住,几名炮手顾不得观察设计效果,扑上去将炮身迅速复位,用羊毛刷子沾了沾菜油,麻利的清理起炮膛,防止未燃烧尽的火药引燃即将装填的药包。
伏波号上一侧的舷炮再加上甲板上的火炮,大大小小就有二十多门,再加上其他的二十多艘疾风舰和猎风舰,各种火炮加起来足有数百门之多。
面对着从一个半弧形的战线上飞过来的几百枚炙热的实心弹,方才还在臆想着自己如何发财的阮家水兵们,此刻就如同抓着烧热了的煤球的猴子,在火海中惨叫不已。
那个第一个冲出来的队率,运气着实好得很,在伏波号发出号炮之后,第一发炮弹就从他头顶掠过,稍稍的擦了他的头盔一下,将那顶使用了很多年的头盔带走了不说,捎带着,将队率的发髻和天灵盖都带走了。
“噗!”一股红白之物抛洒在狭小的船头,然后,巨大的冲击力将身体带倒在一个士兵的身上,“长官,长官!”
“我丢!这么凉!。。。。”这是队率脑海中最后的印象。
那枚炮弹则是继续沿着弹道曲线向前飞去,在密集的船队中制造着人身伤害案件,所过之处,惨叫声和身体栽倒在甲板上,或是栽到水里的声音不断。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落在了一条小艇的船头,将船板击穿。
一轮炮火过去,守汉在舰艏观察了一番,摇了摇头,命中率还是不是太高,彼此都是在移动,这种状态下的命中率最高也不会超过一成,而对面的小艇已经被这一轮炮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已经接近了自己的船队,而另一部分,正在踯躅着是否调头逃跑。“命令炮手,分工!甲板上的八磅炮换弹!换霰弹!杀伤敌人的士兵!”
“八磅炮换弹!”
“十二磅炮拦阻射击,压制敌人小艇与大船之间的联系!”
在炮手们紧张而有序的艹作下,甲板上加强的那些八磅炮,调整了射击角度,几乎是低于水平,炮长略略的观察了一下,几乎海面上所有的小艇都在射界之内,满意的点点头,“装弹!”
大拇指粗细、比栗子略小一些的弹丸被棉布包着塞进了炮膛,旋即在炮长“开炮”的口令下,又被火药产生的巨大力量推出了炮膛。伏波号上的十门八磅炮,以及其余船只的近百门八磅炮,喷射出的霰弹弹丸,天文数字的弹丸,在短短的一瞬间覆盖了整个海面。
如同海上起了大风,天空中落下了冰雹一般,小船上的人们几乎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一阵阵密集的弹雨击倒在地,或是掉入海水中,在海面上,不停地泛起一股一股的血花。
那些比栗子略小的霰弹,在火药的助推下,往往穿过了一具身体之后还是意犹未尽,又恶狠狠的沿着被人体改造的弹道轨迹向前扑去,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几具死尸在海面上飘起,身上密密麻麻的血洞,在向外流着血。尸体的旁边,几条被霰弹殃及的鱼无辜的在海水中沉浮。
“调整炮口角度!”炮长简单观察了一下海面,距离舰队最近的那些小船上已经没有了可以对舰队构成威胁的生命,稍稍靠后一些的小船上倒还有一些人正在手忙脚乱的转舵准备逃跑。
“清理炮膛,重新装填!准备发射!”一连串的动作在炮长急促的口令下完成。
“开炮!”
第二轮密集的弹雨又一次在海上肆虐。
八磅炮霰弹齐射的效果,丝毫不亚于重机枪侧射集团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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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会喝茶的狗来了
每当华夏的历史走向一个隘口的时候;抑或是爬坡;抑或是坠落;总少不了家门口一条狗的搀和;就算我们辉煌;他们也不忘汪汪叫几声;凸显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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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海上隐约传来的炮声,轰隆隆的一阵阵,仿佛敲打在武士们的心口上。
但是,武士的荣耀和尊严,要求他们不能够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和恐惧,所有的武士都是腆胸迭肚的双臂交叉,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圆睁着眼睛的向远方望去,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看到海天相接之处,那场海战的情形。
舱内,须发皆白的大野权左卫门尉大人或者桦山治部大辅久高大人,桦山久高,已经是六十四岁高龄了。
这个老而不死的家伙,十多年前,被萨摩藩藩主岛津忠恒派遣,以总大将的身份,带领3000人马,进攻琉球。俘虏琉球王尚宁等一百多人回到萨摩。他还有一个在中国历史上更加臭名昭著的后代,桦山资纪。曰本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兼第一任台湾总督。
“若殿样,请用茶。”
拿起了放在岛津光久与他之间的折扇,表示,茶已经泡好,可以喝了。
桦山久高双手捧起茶碗,必恭必敬的递给了眼前和他孙子岁数差不多的光久面前。
“多谢美浓守。”光久接过茶,小小的品了一口。
两个人带着庞大的水师,(嗯,至少在岛津家眼里看来,是庞大的。其实就是四条船而已。)到了这安南的海域,不是来喝茶的,而是为了继续十多年前的光荣,为岛津家扩张势力和地盘来的。
嘴里品着茶,光久却有些神不守舍。
“美浓守大人,不知道南蛮同安南明人之间的战事进展如何?”
自从十多年前,在幕府将军的指示下,岛津家出兵3000人马,夺取了琉球,为岛津家谋得了无尽的利益,虽然比较起将军的所得来,属于九牛一毛,但是,对于在九州的岛津家来说,已经是很满足了。
但是,自从去年开始,那些俯首帖耳奉上田地里种植的甘蔗以及经过初榨的蔗糖的琉球人,突然变得不那么听话了。上缴的甘蔗和蔗糖也是数量不足。从倾向于岛津家的琉球人口中,他们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琉球王同明国驻守安南的将军合作,用甘蔗换稻米!”
桦山久高的长眉抖了抖,那已经不再是花白的须发,如今是全白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他也不会在64岁高龄还风波涉险的同少主从九州萨摩同南蛮人一起来攻打在安南的明国人。
“若殿样,明人的兵法经典里,有卞庄刺虎,和趁火打劫等等诸多战术,讲的就是审时度势,在最恰当的时候,投入自己的兵力,来获取最大的利益。”
桦山久高的话,虽然很少,但是却一语道破了岛津家数代人的为人处世之道。不错,在最恰到的时候,选择站队,来为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
从镰仓时代的地头开始,一步步走到了如今,几乎统一了九州的外样大名,多少代人的苦心经营,不就是依存着这样的原则?才能在这战国的乱世生存下来,发展起来,壮大起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前方的消息。”
两个人又都不说话,继续品着茶。
桦山久高和岛津光久都不敢轻易的将这四条船投入到局势尚未明朗,双方正在血战的海战中,这是装载了八百人的船队,虽然说,大多数都是征召的农兵,手里就是一根长枪,铁炮兵不到一成,武士更是少的可怜,不过数十人。但是每条船上还有十门从葡萄牙人手里买来的国崩,要比岛津家自己制造的大筒要凶悍十倍的国崩,真正的南蛮原装货。
为了这四十门国崩,岛津家在琉球逼迫土人毁去稻田,改种甘蔗,用收获的甘蔗榨糖,来同葡萄牙人贸易。奄美诸岛和琉球本岛上,不知饿死了多少土人。
同样,如果不是为了保证岛津家和自己家族在琉球的利益,自己又何必万里波涛的前来?
若殿样奉主公的令旨来此,不过是为了开辟疆土,积累威望,如果有个闪失,那么,他如何面对主公?怕是不是切腹谢罪能够挽回的。
“美浓守大人!美浓守大人!”
一阵急促的木屐声,伴随着前去打探消息的武士急切的叫声,终于令室内的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前方有消息了!我们可以做出决断了!
顾不得看那个打听消息的武士跪倒行礼,两个人都急急忙忙的要从他口中得到前方的情况。
“快!双方死伤如何?”
“若殿样!美浓守大人!”去打探战场态势的武士,擦了擦脸上的海水还是汗水,满脸兴奋和迷茫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下臣看来,败了!肯定是败了!”
海面上已经飘满了尸体,试图接近南中军船队,实行火攻和跳帮的小艇,无助的在海水的抚弄下摆动着。
守汉收起来了手里的千里眼,有些落寞,“发信号,全体压上,目标,阮家的大船!”转身回了他的舱房,胜负,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什么悬念了。作为统帅的他,在这个大炮对轰的时代,似乎在海战上不用身先士卒的去拼杀,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去观战?与其说留在这里,让舰上的人们还要花费心思,浪费人力去保护我,倒不如回去做些别的事情,也可以让人有一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
“弟兄们,好好的打!让阮家的猴子们看看,如何打海战!”李守汉回去摆弄他的图纸,许还山松了一口气,大声高喊着,命令旗语兵打信号,全军转舵,去围攻阮家的大船。
仿佛是在练兵一样!经过了方才的三轮炮击,水兵们信心大增!原来对付猴子是比在训练时轻松的多啊!
只要按照艹演时的动作要领和要求,在炮长的口令下,完成装填,瞄准,发射,清理,复位等程序,然后重新装填,点火,发射,就可以了。
丧失了小艇的阮家水师,就如同一个手里没有了剪刀的良家少妇,可怜巴巴的暴露在一群海上流氓的银威前,阮家水师的指挥官何文鄂,浑身颤抖着,从千里眼中,他将小艇水兵的那一幕被屠杀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骇的他手脚冰冷,不知所措。
“大人!大人!佛郎机人!佛郎机人的战船啊!”旁边的军官一句话提醒了他,着啊!咱们虽然是不行了,但是,宁可**给欧洲骑士,也不能上你明国人的船啊!
“快!快请佛郎机人的炮船上来支援!”
面对着海上恶棍的银威,阮家的少妇,寄希望于高贵的葡萄牙骑士的挺身而出,来个海上安南版的英雄救美。
哪怕是事后以身相许,哦不,多加金银珠玉回报都可以!
于是,百余艘阮家战舰,可怜兮兮的躲在两艘葡萄牙炮船的身后,等待着葡萄牙人的大展神威,击退眼前的这十几条海上恶棍的炮船。
但是,恶棍就是恶棍,丝毫没有骑士精神,面对着西班牙帝国骑士们的凛然正气,南中军水师丝毫没有迎面而上,堂堂正正对决的勇气。而是远远的兜起了圈子。
“远远的红光一闪,紧接着,冒起了一阵白色的烟雾,烟雾很淡,也很小,很快就被海风刮散了。水手们都知道,在船队中间的那艘最大的船对着我们的船队开了一炮,这一炮,仿佛是信号,面对着我们的南中军舰队的所有火炮都开始向我们倾斜着炮弹和火药。那一瞬间,仿佛是伊比利亚半岛的火山爆发一样。我很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她在炮火中用她那慈悲的光芒眷顾着我,让我免受伤害。”
葡萄牙人的女神号炮舰水手蒂亚戈在写给家里的信上,感激涕零的感谢着圣母的恩泽。他在信中还表示,自己在俘虏营中生活的很好,被俘的长官们正在和这里的君主,一位年轻的将军接触,试图得到他的宽恕。
南中军并没有冲进阮家和葡萄牙水师的阵型,而是远远的围绕着他们的阵型打着圈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在旗舰的统一号令下,朝向敌人的一侧舷炮全体开火。被火药爆发的怒气推出炮膛的炮弹,将被赶出家门的火气发泄在了阻挡它前进的船板上。
被炮弹击穿的木板,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在船舱的狭小空间里到处乱飞,充当着炮弹的帮凶,被这些木质飞刀刺中的水手和炮手们,捂着伤口惨叫着,船舱里到处是火药和鲜血交相混合的味道。
那些心理有些阴暗的炮手,将炮口略略的调的低了一些,有十几枚炮弹出膛之后,直直的就冲向了葡萄牙炮船的吃水线!炮弹这个不受欢迎的客人,不但自己不请自来,还拉着海水冲进了别人的空间。
但是,葡萄牙人能够在海上纵横百余年,成为最早的一批海上帝国,这海上的本领也不是浪得虚名,在第一枚炮弹出膛后,葡萄牙的指挥官也下令,“开炮!”于是,炮弹在半空中彼此交汇,在空气中留下了一条条人的肉眼都可以看到的炙热的弹道。
在十几个流氓的围殴下,两名葡萄牙骑士仅仅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很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船舱进水了!一条葡萄牙船开始缓缓的下沉。
看着燃烧的风帆,倒在甲板上的桅杆,被密集的炮弹打得东倒西歪的火炮,还有那些正在呻吟着的水手,放眼看去,满处狼藉,指挥官很绅士的摇了摇头,“挂白旗,落帆,抛锚。我们投降。”
“没骨气的东西!”在伏波号指挥位置上的许还山撇撇嘴,冷笑了两声,“去两甲人,把人和船给我控制起来!”
定远舰上的舰长楚大雷也是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伏波号上打来的旗语,“让我们给后面的小船让开通道,让他们上去对付阮家的水师?打旗语!问问为什么?!儿郎们还没有打过瘾!为什么给后面那些民船让路?!”
话虽如此说,但是,命令必须执行,定远舰很不情愿的让开了航路,看着那些比自己的船小了近一半的民用船只鱼贯而过。
“大人!你看!”眼尖的炮长,指着小船上的一个用巨大的帆布苫盖着的木架。“似乎和我们的一样!”
“该死的!难道我们的船上没有吗!老子好歹也是和主公一起去过吕宋的,摆弄这个玩意,难道还不如一群渔船吗?!打旗语!我要去找徐大虎这个狗东西好生分辨一下!”
何文鄂看着比自己的船只相差无几的南中二线战船队在疾风舰和猎风舰的掩护下,慢吞吞在在自己眼皮底下列开队形,那个架势,就如同有大人撑腰的孩子准备往你家院子里扔大粪一样。
“南中军想让这群老百姓来对付我们?这也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人了吧!?”何文鄂一边搜索枯肠的想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战术,一边有些不满的发着牢搔。
倒是旁边的那名军官提醒了他,“大人,南中军历来诡计多端,花样百出,我等已然吃了大亏了,要谨防这些民船有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后来,在何氏家族祠堂里,一直有一个无名的恩公牌位在何文鄂的旁边接受着何氏家族的香火供奉。
“快!命令船队,向前,与这些敌船交锋!我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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