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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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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中山王赐蒸鹅那样处置吧?
“以卿之所见,该当如何?”崇祯努力稳稳心神,轻声询问陈新甲。
“陛下,以臣之愚见,一不可令宁远伯大军过长江,甚至留都都不可令大军毗邻。二者,又要令宁远伯眼下各部继续对辽贼施加压力,免得辽贼与臣之密使议和时狮子大开口。臣意以为,陛下当下一道旨意,好生嘉勉宁远伯一番,以天气寒冷,且江南各地又逢春耕的名义,令其不必操之过急。大军可以缓缓北上的便是。眼下天津、宁远、蓟门等处军马,可于天气稍暖之时相机出动,攻打辽贼。”
“同时,陛下可拨出大笔内帑,赏赐给左良玉,令其猛攻献贼,以及英山霍山一带的流贼老回回、革里眼等辈。只要流贼于江淮各地流窜,陛下到时便可以借题发挥,令宁远伯所部围堵、防剿流贼,甚至令宁远伯拨出一部人马交左平贼节制指挥,专办流贼!”
这个办法不错!等于是借助流贼,将李守汉的主力滞留在江淮之间,只要是他能够停留在江淮各地三五个月,到那时,辽东之事已定。黄太吉一道上表称臣的奏本上来,李守汉的大军便没有了北上辽东的理由,正好可以为朕剿灭江淮河汉之间的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等人!
“便依卿所奏!下旨时可以这样说,既然四十万大军北上,粮饷辎重转运之事务必要稳妥。可借助春荒之际于各地行宁远伯前奏之以工代赈之法,先行将道路桥梁港口码头修缮完成之后再行北上。”
两道对宁远伯毁家纾难,精忠报国的举动大加赞赏的圣旨,被朝廷派人快马送到了天津宣读,里面除了不花钱的米汤一个劲地猛灌之外,便是许诺给守汉,只要辽东之事了结,朝廷当不吝侯爵之位封赏。
好听的说了一个够之外,跟着便是“但是”了。
一通叫苦讲明朝廷的难处之后,崇祯和朝廷要求守汉暂且放缓大军北上的步伐,先行在南直隶、江西、浙江、湖广等处行以工代赈之法将各处道路桥梁等交通设施修缮一番,至于说辽东之事,可以依托现有兵马进行。
用手指捏着这两道圣旨,守汉从鼻孔里冷笑了两声,千算万算,却是漏算了朝廷那些官员的品性!老子为了大明江山,自己掏腰包供应粮饷,自己出兵,甚至是为了攻取塔山,老子的宝贝女儿都差点送了命。你们却还在这里鼠目寸光的打着小算盘!
“广宁洪督师所领大军乃朝廷仅有的精锐,与辽贼血战数月,忠贞勇武人所共知。今陷于广宁,内缺柴炭,外缺救兵,晚一日救,则增一日危险。且锦州之事教训深刻,久困易生内变,岂可掉以轻心?接旨之日,臣当节制兵马星夜北上,以增援广宁之兵马!”
接旨之后,守汉命人草拟了一份给崇祯的奏本,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更为鲜明的一个表达方式,他破天荒的没有给前来颁旨的小太监赏赐,只是命人招呼这太监和随行人员吃了一顿饭,便将他们打发走。
那些太监和锦衣卫,也是知晓自己这趟差使属于老虎嘴边的舞蹈,只要能够保住命回去便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如何还敢勒索赏赐?一个个如梦皇恩大赦一般往京师去了。
民间有句俗话:祸不单行。这不是迷信,常常是各种具体因素在同一个时间内,促成不同的倒霉事同时出现。从表面看来是偶然,实际一想也并不偶然。崇祯连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同一天里,他在乾清宫中接到了三封飞奏:上午收到河南巡抚高名衡和周王的联名奏报,说开封城在闯曹两家以数百门红夷大炮的猛轰之下,城墙崩塌,大股流贼一拥而入,开封失陷。下午更是收到宁远总兵吴三桂的飞奏,说锦州举城投降,祖大寿、王朴、李辅明等人被辽贼头目镶红旗满洲旗主硕托护送北上,往广宁面见奴酋洪太,传闻将封赠伪清王爵。以图招降广宁城中的洪承畴等人。
眼下,锦州这座堪称辽西走廊锁钥的重镇,已为辽贼睿亲王多尔衮所占据,彻底封堵了广宁大军南下突围道路。如欲解救洪督师所部,无非是两条路,一是如当日郡主李华梅一般,以炮火和精锐猛攻辽贼正面,击溃辽贼后杀开一条血路直趋广宁城下。另一个法子,便是以精兵乘坐海船出海,间道直取沈阳。
崇祯看着这两份奏本,心里面倒海翻江,五味杂陈。
如今是时时处处都似乎离不开宁远伯了。其人权臣之势已经成型,奈何可以制之?
救还是不救洪承畴?如同愚公家门前的那两座大山一样摆在了崇祯面前。救,就要让宁远伯增加兵力投入,因为眼下照着吴三桂所谓的正兵、奇兵两路,都无法避开宁远伯,可是,自己刚刚下过圣旨令其军马缓缓行之,便是朝令夕改也没有这么快吧?
可是如果不救洪承畴,正如守汉在回奏中讲明了的,洪督师这几万人,可是如今朝廷的最后一点本钱。如果也丢在了辽东的话,不要说宁远伯这样手中有钱有粮有兵有枪有船有炮的大户,便是左良玉这样的小混混,朝廷也是没有了弹压之力量了!
到了掌灯时分,被他和陈新甲秘密派遣到辽东与黄太吉行议和事的马绍愉,同样派人送来了紧急奏本。
这位夹在一群大海上师和大博学珍宝智者前往沈阳见黄太吉的使团当中的密使,在奏本之中除了大倒苦水,说明辽贼如何跋扈嚣张,自己如何艰难行事之外,更是向崇祯说明了一件事。
为了蛊惑人心,打击广宁守军的士气,据闻奴酋黄太吉准备在几日后在广宁城下行受降典礼,接受祖大寿等人的投降,同时加封此辈的官爵。
“奴贼恁地猖狂!”
看到了这份密奏,崇祯又惊又气几乎将脑血管崩开。
如果被黄太吉如此一番操办,让广宁城头的明军士兵见到自己的同袍已经投降,并且跪在敌酋面前口中称道着投顺来迟,万望赎罪之类的话,对于军队士气信心的打击无疑是晴天霹雳一般,守军当时便有崩溃的可能。
“倘若广宁当真变成了第二个锦州,朕当如何处之?”手中捏着马绍愉的密奏,崇祯眼前直冒金星,只感觉到两个太阳穴一个劲地“突突”直跳。
“皇爷,皇爷?”当值的太监吴良辅低声的呼唤着,这才将崇祯从脑海当中的一团乱麻之中呼唤过来,他努力定定神,试图恢复那一副人君气度。
“皇爷,马大人的奏本,您还没有看完!”
马绍愉的文字后面,详细开列了黄太吉开出的议和条款。仓促之间,崇祯也顾不得一一细看了,一目十行的扫视了一遍。看了几眼之后,却令他眼前有着柳暗花明的感觉。
与他原本预计的黄太吉的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不同,黄太吉对马绍愉只是开出了封王号,开边市岁赏二十万银元、十万细棉布,十万各色绸缎,五十万石粮米的大概条件。作为交换条件,黄太吉表示每年要进贡貂皮五百张,人参二百斤,东珠一百颗,上好马匹五百匹。
“奴酋曰,俺与你家皇爷之争,便是兄弟之争。虽眼下大动干戈,然彼此相知,贵主上与俺的真正心腹大患便是尔等的那位宁远伯的便是!”(未完待续。)
………………………………
第六百章 广宁城下飙演技
三月十日,虽然天气依旧寒冷,但是广宁城内明军尚在奋力坚守,且天气已经有了转暖的迹象,屋檐下的冰凌柱已经开始在午后阳光下开始缓缓融化。
黄太吉知道时间已经开始倒向他的敌人阵营那边去了。所以,他必须充分利用好锦州投降的剩余价值。
谕令朝廷即作准备,择定明日去堂子行礼,感谢上天。十一日辰刻,陈设卤簿,鼓吹前导,黄太吉率领礼亲王代善、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朝鲜世子、大君和文武诸臣,出了抚近门,前往坐落在青岩寺旁临时改建成为堂子的一座庙院。到了堂子的大门外边,汉族大臣、朝鲜国的世子、大君和他们的陪臣以及满族的一般文武官员都不能人内,只有被皇帝许可的少数亲贵和满族大臣进去陪祭。这是保存满族古老风俗和原始宗教最浓厚的地方,因为汉族和一般臣民不能进去一看,所以被认为是满洲宗教生活中最为神秘的地方,连敬的什么神也有各种猜测和传说。
其实,现在黄太吉率领少数满族亲贵们进去的地方只有两座建筑,一座四方形的建筑在北边,名叫祭神殿,面向南,是皇帝祭堂子时休息的地方,并且存放着祭神的各种法物;另一座建筑在南边,面向北,圆形,名叫圜殿,就是所谓堂子。祭堂子就是在圜殿里边,而里边既不设泥塑偶像,也没有清宁宫那些神像挂图。圜殿的南院,正中间有一个竖立神杆的石座,其后又是石座六行,为皇子、王、贝勒等致祭所用。
黄太吉在祭神殿稍作停留,祭堂子的仪式开始了。满洲和蒙古的海螺和画角齐鸣,那些从汉族传进来的乐器备而不用。黄太吉在海螺和画角声中进人圜殿,由鸣赞官赞礼,面向南行三跪九叩头礼,少数陪祭的满族亲贵大臣分左右两行俯首跪在他的后边。虽然使用鸣赞官赞礼和三跪九叩头都是接受汉族文化的影响,但面向南祭神却保持着长白山满洲部落的特殊习俗,不但和汉族不同,也不同于一般女真族的习俗。(所以,说满洲部落是女真人后裔的人可以歇歇了,在认祖宗这一点上,野猪皮家族和他们的老房东朝鲜人有一拼。)
在他行礼之后,四个男萨满头戴神帽,身穿神衣,腰间挂着一周黄铜腰铃,一边跳舞,一边用满洲语歌唱古老的祝词,同时或弹三弦,或拍神板,或举刀指画,刀背上响动着一串小铃,十分热闹而节奏不乱。
黄太吉今天要演出好戏给广宁城内的明军看看,让王廷臣、曹变蛟等人看看,你们的太子少傅、左都督,锦州总兵祖大寿,辽西将门集团之中的核心家族祖家都已经归顺了朕,享受朕赐给他们的官职、爵位和荣华富贵,田产奴才,尔等还在那广宁小城之中等待什么?
恭恭敬敬的施礼完毕,众位王公贝勒和亲贵大臣们随着黄太吉走出圜殿,来到祭神殿前。在与黄太吉一道祭堂子的王公大臣当中,没有多尔衮三兄弟的身影。
前日,多尔衮派人送来急报,言讲宁远总兵吴三桂所部四万人马在十艘炮船的掩护之下,重新占据打鱼山,向白台山、虹螺山一线展开,意图再犯塔山。
不但将阿济格从广宁调到了锦州前线,更要求将此时在广宁与锦州之间休整的四十个八旗蒙古牛录一万人马和外藩蒙古的一万人拨归他们兄弟麾下指挥。
无奈之下,黄太吉也只得咬牙答应多尔衮的要求。
城头上的明军守军士兵,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观看着城下的这场繁琐复杂的仪式表演。
任何阵营都不是纯而又纯的。就在前几日黄太吉命人组织仪式的时候,负责围城的一支外藩蒙古军队偷偷的向城头射去了几封箭书。其实,也完全不用如此小心谨慎,几乎每天黄太吉手下都会向城内射进箭书劝降。但是,这几份箭书却是意义不同。
这是李沛霆花了大价钱,收买了蒙古军队之中的将领,只要他将箭书射进广宁城,便有二十支火绳枪和十套上好盔甲归他所有。
信是以宁远伯李守汉的名义写给洪承畴的。书信当中简单回忆了一下当年守汉与洪承畴、卢象升三人在京师见面的情景,一些只有三个人知晓的细节。以这些来打消洪承畴对这书信的真实性的怀疑。书信当中,告知洪承畴及广宁守军诸将领,“本伯已下令南粤军全军动员,不日将有四十万人马北上,与诸君会猎辽贼于广宁。同时,原驻守各地之水师,业已起锚扬帆北上,大小火炮数千门,精锐士卒数万。吴长伯与施郎火烧辽阳之举亦将重现于辽左耳!字谕小犬李华宇,于山东、登莱等处,招募青壮数万编制成军,亦将随舟师北上,以供驱策。”
宁远伯的大军要来了!而且,不光是从南方来的水师和四十万大军,还有从山东、登莱两处来的数万人马,这一招重手,足够黄太吉喝一壶的!
洪承畴将这几份箭书与马科、曹变蛟、王廷臣等人传阅了之后,众人皆是喜笑颜开。
“各位将军,前几日那曹振彦于城下招摇鼓噪之时,本督便同将士们讲过,以李卫儒的脾气秉性,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恶气?!今日如何?大军渡海前来,奴酋黄太吉便是有三头六臂只怕也抵挡不住这数十万人马,数千门大炮的猛攻!”
“就是!马上就是三四月,春荒就要来了!奴贼十余万人马屯驻于此,他们上哪里去找这许多的粮米草料?”马科也是得意非凡的捻着胡须,和着洪承畴的话语与督师大人一唱一和。
众将皆以为然。
将书信内容传达的全军之后,顿时各军欢腾。
一阵鼓声和号角之声。然后从医巫闾山后传出来一派皇帝上朝的乐声。随着乐声,满、汉群臣,在盛京的蒙古王公,作为人质的朝鲜世子和大君兄弟二人以及世子的几位陪臣,都随着马队的引导到了广宁城前,向坐在帐殿内的大清皇帝黄太吉行礼,然后回到平日规定的地方,只有满、蒙王公和朝鲜世子、大君可以就座,其余都肃立两行。
帐殿周围,树立着用来防范流矢的绳网,绳网外,手执虎枪、八旗长枪,腰悬佩刀,斜背着火铳的噶布什贤兵们身披三层甲胄,盔明甲亮目不斜视的排列两行,往广宁城方向排出去远远的。绳网外,跪着以明朝太子少傅、左都督、锦州总兵祖大寿为首的锦州降臣,有太子少傅、左都督总兵祖大寿、董协、祖大乐,总兵祖大弼,大同总兵王朴、山西总兵李辅明、副将高勋、祖泽远等人,低着头等候召见。此时清朝的鸿胪寺衙门尚未成立,有一礼部汉人官员向大清门的降臣们高声传宣: “祖大寿等诸文武降臣朝见!”
祖大寿叩头,高声奏道:“罪臣祖大寿谨奏!臣有数罪当死:往年被陛下围困于大凌河,军粮吃尽,吃人,快要饿死,无计可施,不得已向皇上乞降。蒙皇上不杀,将臣恩养,命臣招妻子、兄弟、宗族来降,遣往锦州。臣到锦州之后,不惟背弃洪恩,而且屡次与大军对敌。今又在锦州被围,粮食已尽,困迫无奈,方才出城归顺。臣罪深重,理应万死!”
随即礼部官员传出皇帝口谕:“祖大寿所陈,也算明白道理。尔之背我,一则是为尔主,一则是为尔的妻子、宗族。可是得到你以后决不杀你,朕早就怀有此心了。朕时常对内院诸臣说:‘祖大寿必不能杀,后来再被围困时仍然会俯首来降。只要他肯降,朕就会始终待以不死。’以前的事儿你已经追悔莫及,也就算啦。”
明朝副将祖泽远也跪在大清门外奏道:“罪臣祖泽远伏奏皇帝陛下:臣也是蒙皇上从大凌河放回去的,臣的罪与祖大寿同,也该万死!”
皇太极命礼部官员传谕:“祖泽远啊,你是个没有见识的人。你蒙朕放走后之所以不来归降,也只是看着你的主将祖大寿行事罢了。往日朕去巡视杏山,你不但不肯开门迎降,竟然明知是朕,却特意向我打炮,岂不是背恩极大么?尔打炮能够伤几个人呀?且不论尔的杏山城很小,士卒不多,就说洪承畴吧,带了十三万人马,屡次打炮,所伤的人究竟有多少?哼哼!……朕因尔背恩太甚,所以才说起这事。朕平日见人有过,明言晓谕,断不念其旧恶,事后再加追究。岂但待你一个人如此?就是地位尊于你的祖大寿,尚且留养,况尔是个小人,何用杀你!你正当少壮之年,自今往后,凡遇战阵,为朕奋发效力就好啦。”
祖泽远和他的叔父祖大乐都感激涕哭,同声说道:“皇上的话说得极是!”
紧接着,又是大同镇总兵王朴与山西镇总兵李辅明上前跪拜,阐明自己的额罪行和投顺大清的一片真心。这两个总兵,原本打算卖了吴标和模范旅之后,能够用同袍的头颅和鲜血铺就一条逃回宁远的道路。但是却被进城之后的多尔衮强行缴械,将兵马收拢到了一处。没奈何之下,只得与祖大寿父子兄弟一道北上来见黄太吉。
不过,黄太吉军中却也有这二人的不少熟人。便是那晋商八大家在辽东的掌柜们。其中有不少人还是王朴同族,论起辈分,各自有一番称呼。在这些人的努力劝说之下,王朴和李辅明各自打定主意,降清!
一番礼仪表演之后,黄太吉传出旨意来,对新降人好生嘉勉了一番。文武新降诸臣都叩头谢恩,然后起立,在礼部官员的导引之下,到了帐殿前,在鼓乐中行了三跪九叩头的朝见大礼。乐止,皇太极召祖大寿、祖大乐、祖大弼、王朴、李辅明等五人进入殿内。等他们重新叩头毕,黄太吉命他们坐于左侧,赐茶,然后靠秘书院的一位官员翻译,向祖大寿问道:“我看你们明主,对于宗室被俘,置若罔闻;至于将帅率兵死战,或阵前被擒,或势穷力竭,降服我朝,必定要杀他们的妻子,否则也要没入为奴。为什么要这样?这是旧规么?还是新兴的办法?”
祖大寿心中叫一声苦,“你哪里知道那位崇祯皇帝的狠辣之处?若不是带兵将领们为了防备有这一手,又何必豢养那么多家丁?!”但是他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跪下回答说:“昔日并无此例。今因文臣众多,台谏纷争,各陈所见以闻于上,遂致如此。”将黑锅丢给了那群只会打嘴炮不知道战场艰难的文官头上。
黄太吉点点头接着说:“今日明国的文臣固然多,遇事七嘴八舌议论,可是在昔日,文臣难道少么?究竟原因只在如今君暗臣蔽,所以枉杀多人。像这种死战被擒的人,还有迫不得已才投降了的人,岂可杀戮他们的老婆孩子?即令他们身在敌国,可以拿银子将他们赎回,也是朝廷应该做的事,何至于将他们的老婆孩子坐罪,杀戮充军?明国朝廷如此行事,无辜被冤枉滥杀的人也太多啦。”
说到这里,黄太吉努力转过身子,将视线对着王朴和李辅明二人:“你二人能够在明军阵中幡然悔悟,带人来归,足见忠心。朕已下旨意给范永斗等人,务必要庇护尔等家小平安。至于说田园财产,金银细软,明国在彼,可随时去取!”
王朴等人立刻被黄太吉的话打动了心事,流着眼泪叩头说:“皇上此谕,真是至圣至仁之言!”
这一天,降将祖大寿等献出了许多珍贵物品,有红色的和白色的珊瑚树,有用琥珀、珊瑚、珍珠等做的各种数珠,还有珠箍、珠花、沉香、玉带、赤金首饰、玉壶,以及用玉、犀牛角、玻璃、玛瑙、金、银制成的大小杯盘和各种精美银器;皮裘一类有紫貂、猞猁狲、豹、天马皮等,另有倭缎、素缎、蟒衣,各种纱、罗、绸、缎衣料,黄金和白金,氇氇和毡毯、红毡帐房,骏马、雕鞍、宝弓和雕翎箭,虎皮和豹皮,精巧的琉璃灯和明角灯,各种名贵瓷器,各种精工细木家具,镀金盔甲,镶嵌着宝石的苗刀,等等。
看过贡献的名贵东西之后,有官员传出上谕:“祖大寿等所献各物,具见忠心。朕一概不纳,你们各自带回去吧。”祖大寿王朴等降将赶快跪在地上再三恳求说:“皇上一物不受,臣等实切不安。伏望稍赐鉴纳!”态度表现的十分诚恳,似乎黄太吉如果不收这些东西,便是要绝了这些降人的自新之路。却与情面,黄太吉命内务府酌收一二件,其余一概退还。跟着便有颁赏旨意下来,祖家原有的土地房屋田园一概不动,并赏给上好粳米一千石。对于王朴和李辅明,则是赏赐银元五万,美女二十名,土地一千顷,奴隶五百户,同样的上好粳米一千石。
这一番做作,尽数被城头守军收入眼底。
要说是对于那些明军没有触动,那是瞎话。不少明军,特别是关宁军系统的官兵暗自盘算,自己倘若是献城投降,会不会和祖大寿等人一样?对于关宁军来说,投降和反正,已经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几乎和串亲戚差不多。各个将领都有亲戚或者朋友、结拜兄弟等在对面营垒中做官、做事。
但是,此时,打算投降的人却还并不多。也只是一小撮人在那里打打小算盘而已。大多数人不断的朝着城下发出阵阵嗤笑,用各地的污言秽语来辱骂调侃城下的辽贼们。
在城头守军看来,城下这群家伙已经是一堆冢中枯骨,一个个在那里插标卖首而已。只要宁远伯大军一到,咱们就是苦日子熬到了头。
眼下天气日渐暖和,困扰广宁守军的柴炭不足难题也不再那么尖锐,特别是最近几天,城下长壕之中更换了一批外藩蒙古的士兵充作一线。这就给了王廷臣、曹变蛟、马科几位总兵的部下们制造了立功的机会,不断有敢战死士夜间悄悄的缒城而下,到长壕中砍几个鞑子的人头回来。捎带着拔几根木桩回来烧火。
远处,从锦州方向隐约有炮声传来,入夜之后,炮声显得越发清晰可辨,向南望去,锦州方向除了炮声还有阵阵火光在夜空之中闪动。
“督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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