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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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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华脑子也是转得极快的,跟随李守汉这么多年,他也是对李守汉的思路摸得比较清楚,听到李守汉这般发问,立刻便揣测出,大概主公要在那几十个警备旅身上大做文章了!!
“我南粤军向来武装力量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便是各镇以及主公的近卫旅、水师陆营,吴六奇的第一混成旅,算是头等主力部队。第二等便是警备旅,则是分驻扎在北起河口南至满剌加,东到吕宋、台湾,西至凌家卫岛、沙廉仰光这样一个庞大区域内,作为镇压地方性叛乱,讨伐各种土人造反,平定地方,维持治安的作用。第三种便是主公常说的群众性武装力量,为数最多。大多为各处乡镇州县的守望队、壮丁队等武装,大抵是从接受过训练的丁壮之中选拔精锐组织而成,对付各种偷盗抢劫,维持地方治安。”
“除此之外,还有各处隶属于巡警总署的警察系统,从乡镇分驻所算起,大约有为数四五万人。”
“主公多年苦心培植,各处州县可以在半月之内便拉起一个预备旅来,人数在八千到九千人上下,所缺少的便是火炮与车辆、马队。但是,以属下看来,预备旅的战斗力,丝毫不逊于内地官兵的家丁精锐。倘若是一营预备旅官兵与同样人数的家丁相遇,属下可以拍胸口打包票,不管是何地征召的预备兵,都可以将它们打得落花流水望风而逃!”
“警备旅的情形捡要紧的说说。”
“现在,我们有警备旅二十四个。都是在历次平定各地土人和前政权余党的骚乱之中从预备旅之中成长起来的。大仗小仗也打了不少。人员大多在一万以内,火炮编制较为完整,可惜,多数为八磅左右的小炮,十二磅左右的火炮不多。”
“马队和辎重车辆呢?”李守汉的话不多,但是都直指要害。
“大多数警备旅都有马队一哨,人数马匹在七八十左右,基本上都是充当通信之用。至于说辎重车辆,大都是照着兵司和军政司的编制,虽然略有损亏,但是也相差不多。”
“二十四个警备旅,二十四个。”李守汉口中喃喃自语着。
“主公的意思,莫非是要将这些警备旅选拔精锐编成新军?”黄锡衮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这样的情形,在九边各处军镇也曾经有过。只不过,是将原本的军户系统彻底破坏,将军户之中的青壮、精锐直接编入营兵之中。
而且,当年的蓟辽督师袁崇焕,更是将蓟镇兵马之中的精锐部分直接划拨到辽东各镇,让蓟镇兵马变成了辽东军镇的新兵补给站。这样的举动,直接导致了军户制度的彻底破坏,让蓟辽防线变成了一头重一头轻的空壳子,令黄太吉看出了便宜,日后多次入关劫掠,都是从蓟镇、宣大这个方向上动手。
但是,李守汉这种方式却是令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作为一个被崇祯任命为巡抚级别官员的人物,黄锡衮自然对大明各处各种武装力量的情形十分清楚。在邸报和奏疏当中,在与边镇将领的接触当中,他对于纵横于江淮河汉之间的流贼,在辽东、在蒙古各部为患已久的建奴的军事体制都算是有些了解。
“作战时贼阵五重,饥民处外,次步卒,次马军,又次骁骑,老营家口处内,若战破其三重,骁骑殊死拼斗。若是不敌,贼马军,骁骑,老营立时脱逃,精锐不失,转战别处,片刻又集兵数万。”
各家农民军中,最核心的部分便是老营及骁骑马队,那些步卒,饥兵,拜各处官吏之赐,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少的。除了老营、精骑之外,便是马队了,大多是从各处的那些马贼、杆子当中收拢而来,也有不少是原来官兵中的骑兵,他们如果表现好,便收入精骑,再表现好,便收入老营。
同样的选拔制度也在饥民当中存在,罗虎在攻破开封时便采取了这样的手段,表现好的,立刻便是收入步卒当中,享受每天两顿的伙食标准。
而远在盛京的辽东反贼们,所采取的与农民军这种残酷的自然淘汰选拔方式不同的是,他们是有所谓养育兵制度的。
按八旗的编制,最小单位为牛录,每二百人到三百人为一牛录,父死子继,兄亡弟代。当然,不是说一个牛录就是二、三百人,而是说每一户出一个壮丁,“丁”按古时的说法,就是十六岁到六十岁的成年男子。
一般而言,一户都有几口人,内有丁数不等,有时二、三丁,有时五、六丁,视各户男人的生育能力。所以清国每牛录人口,有二、三百户,一般在一千口到二千口人不等。
在清国中,当兵的称旗丁,分披甲旗丁,未披甲旗丁。暂不当兵的叫做“余丁”或者“闲散”,他们也可以跟随出战,作为跟役一种,地位高过那些奴隶阿哈们。
虽然从理论上,各个牛录当中这些人丁都是兵,可是能不能披甲,就看各兵能力了。不过清国男子从从小开始,就练习骑射。往往在一个人的孩提时代,他的母亲,就将他用绳索绑在马上,让他学会在马上奔驰,学会如何与马匹打交道。大约五岁开始,他就要开始练习小弓短矢,当众驰骋,十岁开始,每三年就有参加考试,达标就为守兵(步甲),享有军饷,享有盔甲,随后考核到马甲,巴牙喇不等。以后随着他一年年的成长,他会成为后金、清国出名的勇士和战将,用手中的刀枪和胯下的战马为自己和家人博取功名富贵和财物,出入之间有无数的勇士和包衣在他的马前。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战死在疆场上。这是一个满洲男子标准的人生轨迹。
各牛录中,甲兵比例还是很高的,毕竟作为旗丁,成年当兵,他们从十岁起就考核,到十六岁,十八岁,二十岁还不能披甲,在周遭尚武的气氛中,也太丢人了。会直接影响到家族的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
这就是满洲八旗所谓的养育兵制度。
农民军和辽东反贼们所执行的补充选拔制度,从根本上说,还都是在强调个人水平,而没有考虑到一个建制单位,而李守汉的打算,就是要将这种选拔制度加以改变,让他以建制单位的选拔为主。而不是强调某个人的作用!
“在南中各处有骚动时,我便同各处军马说过,哪一部打得好,哪一部便可以升级为主力。如今,也是要兑现本爵这个承诺的时候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主公心中早已经有了算盘!
当下众人便开始对各个警备旅的战功、驻地、人员情形进行清点,一一列出,哪个可以变成主力,补入各镇之中,或是直接升级成为一个新的军镇。
“将在南洋与吴六奇一道平定各处叛乱,接受他指挥的警备旅当中,选拔出一个最能打的旅,直接与第一混成旅合并,等着铁丐选好了番号,这个新镇便告成立。军旗、重炮、马匹等项,你们另行筹划便是。”
余下八个镇,一律采取调出一部,补充一旅的形式来完成,新调出的一部兵马,则是与选拔出的警备旅合并,成为他们的核心部队,或是充当近卫部队。
他们调出一团一营,补充给他们的却是一个整齐划一的警备旅,不但人员缺额得到了补充,还略有盈余。
如此这样算下来,不需三月,南粤军的全军扩充一倍的计划便可以宣告完成,而且,不会因为新兵过多而影响战斗力。
这个,便是被检验证明过了的,采取地方武装升级的方式而扩充军队、确保战斗力的方法手段。
至于说升级之后空余出来的原有警备旅缺位,则是由兵司会同军政司、军令司一道,在各处的守望队等民众武装当中选拔精锐,以各处镇中抽调出的老兵、从甲长等人为各级骨干,从邻近部队当中抽调军官,组建完成新的警备旅。
“另外,着令王宝,组建五个警备旅的军官架子,从旅长到甲长各级要一应俱全,到粤北和湖广南部、赣南地区招募新兵,便在上述地区组织训练。”
有讲武堂,自然不会担心陆营各部缺少合格的骨干、军官,只要有时间,到宜章、郴州、道州、永州,到赣南各地,只要竖起南粤军招收新兵的旗号,想来是应者如潮。
“主公,南中各处的兵马可以如此安置,那,您的近卫旅如何扩充?”
“此事也简单。日前我翻阅文册,各处官奴赏给户籍或是赦免了身份的人为数达到了二十余万,这些人子嗣繁衍也是不在少数,可以在其中挑选二三千人,集中进行训练。同时,你们不要忘记了,本爵可是被苗家人宣誓效忠的。余下不足部分,在苗家子弟当中接受过军训,打过仗的那些人之中选拔出来!”
也就是因为这个命令,在南粤军之中,后来对近卫镇这些大爷们有了几个颇为不敬的诨号。“官奴镇!”“苗子镇!”但是也只是私下里叫叫,当着近卫军的面却是提也不敢提一声、
这些出身于官奴和苗家的小伙子,一心想要通过军功来改善自己家族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何况李守汉早就提出了这样一个原则:“不分汉夷,只问良莠!”
只要我们打仗打得好,给爵爷立了军功,谁敢笑话老子们的出身,那就是一个字等着他们,“打!”
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至于说两广、福建、台湾、山东、黑龙江等处兵马,一并参照此法办理。”
“主公,两广、福建台湾等处军马,倒还好办些,只是这山东与黑龙江北两处,较为棘手。”陈天华在李守汉面前也不忌讳,只管实话实说。
“棘手什么?”李守汉眼睛微微瞪起,瞬间又恢复到了正常。这是他的一个小习惯,要发脾气之前不经意的表现。
“是不是因为李华宇在山东当那个狗屁总督军马钱粮的差使?你们要是觉得棘手,我就把他调回台湾去干他的兵备道,换个别人去做,你们就不觉得棘手了!”说完这话,李守汉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咳得众人不由得身上发了一抖。
李华宇不曾与他老子事先商议,便擅自做主与辽贼展开议和活动的不良后果现在彻底的显现了出来!
“你们告诉我,如今山东、登莱两处兵马到底有多少了?在黑龙江北地域隶属于隆盛行的兵马又有多少?”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众人初步整理出了一个轮廓。
“山东大少帅麾下,原有本部兵马东番兵三千人,后又有第二镇第三旅廖冬至所部近万人,因奴酋阿巴泰率部窜犯山东,主公又将原本打算增援辽东前线的两个警备旅拨付给他使用。如今,不算各处田庄之中的动员兵,山东、登莱两地归属于大少帅节制的我南粤军应在四万左右!内地官军营兵不在其中!”
李华宇在山东,为了弥补战斗减员,少不得在各处田庄的动员兵之中抽调些人手来补充南粤军的缺额。再加上山东北面是京畿,西面是河南,都是四战之地,更是不得不整兵备战。几年下来,原本的三个旅加上三千东番兵的亲兵队伍,已经变成了接近四万之众。
“呵呵!果然是兵强马壮了!”李守汉语气十分诡异的夸奖了一句,听得在场众人不由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传令给山东,令第三旅旅长廖冬至率领第三旅及警备第七旅旅部直属队南下到上海,回南中进行整顿,准备接收新兵,改编为第十二镇!原有第三旅及警备七旅兵马,原地着即改编为第十三镇!军官和统制官人选随即发布,武器、马匹不足部分,由王府统一协调解决。”
“令李华宇将山东、登莱两处驻军之中原籍山东、登州、莱州、青州等处官兵抽出,单独编组成队,到莱州湾集中待命。”
黄锡衮听了之后,心不由得突突直跳。主公的手段好辣手!
将廖冬至等将领调回南中,重新任命为统制官。将他们的部队集中改编,但是又一时不说明新的官长是谁,这摆明了就是对李华宇的一个小小警示。
可是,那些原籍山东兵马到莱州湾集中却是又为何?
“令李沛霆,在接到诏令之后十日内,将手头事务移交给林文丙,火速南下,本爵有事找他。原有隆盛行所辖护卫,着立刻改编为第四混成旅,驻守庙街。旅长及不足之兵丁,即可从莱州湾之山东兵马当中补充!”(未完待续。)
………………………………
第六百九十三章 大明湖畔的。。。。。
芒种时节,中原大地上已经是热浪滚滚了。
在阵阵南风的吹动下,山东和豫东平原上,出现了多年未曾见过的麦浪滚滚。正如唐代诗人白居易在《观刈麦》中写的“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的农忙景象。
小麦成熟的季节,远远望去,千里平原上,在炽热的阳光下,一望无际的麦浪犹如浩瀚的海洋,荡起金光闪闪的万顷波涛。在囚笼和山区,金黄色的小麦犹如黄金铺满了层层梯田。青山、绿树加上麦田,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美丽画卷。
麦子已经熟了,有的已经收割完,齐唰唰的麦茬;有的还晾在地里等着收割,麦地里,有种十分亲切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麦子,可是个宝,北方人的命根子呵!
农民银光闪闪的镰刀,金黄色的麦穗,黑红色的脸庞,交织成一幅壮美的丰收画卷。农民的心醉了。
从徐州、兖州一直到德州,所谓的九州十府一百单八县,到处都可以看得挥汗如雨手执镰刀收割小麦的农民,不时的有老农用粗糙的双手搓搓麦粒儿,将新麦子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品尝着劳动果实的芳香。
从南到北,一群群来自于南直隶和凤阳地区的短工,背着各自简单的行囊,用近乎疯狂的脚步在与南风赛跑,他们要赶在麦子成熟、开镰之前赶到,让那些急于龙口夺粮的农民为了争取时间,而雇佣他们。
他们很是幸运,不但那些南粤军控制的农场、田庄需要大批的短期劳动力,就是一些拥有多少不等土地的中小地主和农户,也是为了早日做到颗粒归仓,而不惜工本的雇佣短工来收割麦子。
“等收了这茬麦子,咱们也可以照着县上那些先生们说的那样,看看能不能种点红薯、玉米什么的!”几个小地主满心欢喜的在地头上,守着一桶给伙计们消暑解渴的绿豆汤,用磨刀石霍霍磨着镰刀,口中还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收获之后的光景。
照着李华宇在登莱等地的做法,如果地力损耗不大肥料充足的话,夏麦收了之后种植秋玉米。如果地力损耗较大肥料不足的话,夏麦收了之后种植大豆用来肥田。如果地力肥料都一般般而又比较缺钱的话,那就只能种植土豆跟红薯。
“没事,不就是多积粪肥吗?我早就跟家里人交代过了,出门见到粪,就在粪边上给老子画个圈,丢个石头或是草棍,这是咱的了!”
乡间民风淳朴,遇到了粪肥打算捡拾回家,却又一时没有家伙,便在那团米田共周围划上一个圈,丢上块石头或是树枝,告诉别人,这已经有主了。路人见到也就不再打主意了。
但是更多的还是克勤克俭的想办法积粪肥。
“听说,县上要招河工,把几条河修修。”
“那可是好事!修了河,不但河泥可以派上用处,咱们的庄稼地浇地也就方便多了!”
小地主和普通农户都是万分欣喜的期盼着来年的好光景。自从他们归属南粤军管辖之后,整个钱粮征收制度都彻底改变了,原来的投献土地重新物归原主。实行统一累进制度的粮食收集制度。
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制度,让这些身上没有功名不能享受免税政策优惠的人们顿时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
正在议论间,远处有人飞也似的跑来,脚步快得仿佛不沾地一般,在田间掀起了一溜轻烟。
“爹!爹!”
来人一边狂奔而来,一边不住的嘶哑着嗓子叫嚷着。
转眼来到眼前,几个人眯缝着眼睛端详着刚刚磨好的镰刀刀刃,对着来人——村头老冯家的三小子瞟了一眼,“小三子,啥事?是辽贼又到了山东了,还是哪里又闹了杆子了?”
“二大爷!都不是!”小三子端起一碗绿豆汤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在一旁心疼的他老子一个劲的叫:“慢点!慢点喝!留神呛到了你的肺管子!”
“得了吧!老冯,我看你是舍不得这里面放的白砂糖!谁不知道你老冯,眼前飞过一个苍蝇,你都要扯下两条腿来!”
“爹!二大爷!各位叔!城里贴出来了告示,今年官家收购余粮的价钱出来了!”
“咋的?快说!”
“官家能够花钱收咱们的余粮?他们不多加捐派就不错了!”
“告示上说了,照着市价的三倍收购!”
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却是几个叔伯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将水碗、器具弄得到处都是。
“小三,你要是胡说八道,看老子不大耳刮子抽你!”老冯顾不得清理身上的泥土,口中只管喝骂着儿子。
“爹,您要是不信,您自己跑一趟县城。就在城门口贴着告示,还有先生在那里帮助解读。人家说得很清楚,三倍价钱,但是不都给现钱,一倍的现钱,其余的是可以换成南中出的各类好东西的工业券。”
看来确实如此了!几个半大老头子互相点点头,几乎异口同声的吆喝着自己正在田里挥汗如雨工作的儿子或是长工头,“你在这盯着点,我回去让你娘去割肉!蒸馍馍!中午咱们给伙计们吃犒劳!大伙加把劲!赶快把麦子收了!”
这样的好消息顿时让山东和登莱各地的农民再一次疯狂了!
四面荷花三面柳半城山色一城湖的山东济南府,作为这次疯狂的中心,却是显得平静得很。
大明湖,很早以前就是风景如画的文艺青年聚集地,早在北宋时期,就有著名的文艺女青年李清照在此留下了无数三杯两盏,怎敌他晚来风急风格凄楚可怜巴巴的词章,后来又因为某台湾作家的一个蛋疼而一举闻名。(不过不厚道的作者对大明湖的印象,还是来自一首神诗,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这首诗,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又不禁捧腹。)不过此时的李华宇,有的只是小资的浪漫,他跟鹿玛红手牵着手,难得有闲情时光,散步在大明湖畔,不时的有欢笑声传到跟在他们后面的侍卫耳中。
走着走着,鹿玛红突然说:“夫君,我虽然不懂什么大义是非,不过我还是对你的做法难以赞同。跟建奴议和,真的好吗?何况你又没有和父帅商议便做了如此大的决定,父帅那边要是怪罪起来,你该如何收场?”
李华宇一笑,摆摆手说:“跟你都说过了,此事有百利而无一害,就算不成,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相反的,如果要是成了,我思考许久的大计,也就算是成了一半。”
鹿玛红向左右看了看,确定身边只有亲兵侍卫和几个抱着孩子的女亲兵之后,神色颇为紧张的低声问道:“夫君,你这大计,不会是代替那北京的皇上吧?”李华宇闻听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不屑的说:“一个雕虫的硬木椅子,谁稀罕?要是想要的话,这北京城和南京城,早就改姓李了!眼下就是请我去我都懒着去。空有四海之名,无有四海之实,不过就是个空架子。你还不了解我,我要的东西,必然是人口地盘粮食兵器金银这些可以看得见的长久利益。”
鹿玛红想了一下说:“可是夫君,现在我们粮食兵马金银无一不充足,就算略有欠缺,也是可以很快补足,这建奴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看上?就算是皮毛人参,我们也可以跟索伦人搞。”
李华宇这时才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说:“建奴一文钱没有也没关系,他只需要做到一样就可以了,那就是当中原政权的敌人!”
“啊!?”鹿玛红不禁张大了嘴巴惊呼了一声,虽然她也读了不少书,但是还是难以理解自己丈夫话里的意思。见鹿玛红一脸疑惑惊讶的神情,李华宇解释说:“虽然咱们嘴上说的仁义无边,可你好好想想,咱们现在干的买卖,哪有一件事见的了光?给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老回回这些流贼,给左良玉、贺人龙、秦良玉这些朝廷带兵官,甚至咱们那个好舅舅明里暗里同建奴的商贸往还,贩卖武器火药粮食,走私人口,采购马匹,圈占土地。当然了,我们也做了很多好事。可这些好事,对受益的百姓是好事,对南中、对南粤军是好事,可是对大明上下的官绅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我也不会用龙虎营的刀把子来推行新政了!咱们的所作所为,对于一个追求稳固统一的政权,就是不可饶恕的坏事!现在也就是崇祯手中力量不足,如果大明没有外患,或者说李自成这群流贼建国称号,山东的屯田区怎么可能存在?山东的独立武装又怎么可能被容忍?至于海关更是要收回管理权,甚至是隆盛行的贸易行为,恐怕也要被严格限制。因为,这是一个正常政权都会去做的事情?可要是这样,我们南粤军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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