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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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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却是乾坤倒转,自己掏腰包买的肉食,却要双手奉送给这群屌丝?这如何能够让唐参将咽得下这口恶气?可是,光棍不吃眼前亏,他营中只有数千人马,如何能够与整个陕西军将团体翻脸?何况,这还是孙传庭的军令!

    转眼间,京营上下苦心收集采购的煤炒、肉食便被各镇各营瓜分一空,只为了保留些面子,给京营留下了够三千人食用几顿的食物。

    “好了!横竖咱们拿走这些干粮肉食也只能够全军上下吃一顿,你们可是够吃好几顿的!”几个陕西军镇当中的辎重军官还在那里说些风凉话,若是按照他们的本性,只怕一粒芝麻也不会给京营这群与他们格格不入的纨绔子弟留下!

    “你奶奶个孙子的!”几个京营军官望着得意洋洋押运着车马扬长而去的几镇兵将,恨得咬牙切齿。“大人!他们这群狗贼贪图金银,把配给的口粮偷偷给卖了!如今却来抢咱们的干粮肉食!”

    “就是!大人,咱们跟他们干了!”

    几个军官摩拳擦掌的作势便要点起兵马与各镇前来抢夺,不,领取干粮肉食的兵将火拼一场,却被唐参将制止住了。

    “都给我滚回去!你,你,你,还有你,都给我到我的帐篷中来!”望去雨中远去的车马,唐参将脸上狞笑不止,“老子的东西可没有那么容易白吃的!”

    “你们想出口恶气?想早点回京城?”

    “对!大人,这破地方咱们早就不想干了!”

    “大人,山东的时候,也穷也苦,可是弟兄们心气顺啊!哪像现在的日子!各种憋屈!”

    “那好,听我的。”唐参将指着一个千总低声问道:“你的把兄弟是不是在这附近?”

    “大人!这。。。。。!”那千总为之一惊,他的把兄弟可是在山东时王龙手下的一名掌旗。

    “别害怕!我也有把兄弟在那边!要是他驻防在这附近的话,老子还用得着问你?”

    “大人的意思是,我去走一趟?”

    “没错,想要出口恶气,想要早点回京城,你就得这么办!”

    趁着越下越密的秋雨掩护,那千总披上油布雨披,领着数名骑兵出了大营去寻觅他在罗汝才军中的盟兄弟去了。

    无独有偶。

    在总兵高杰营中,营地的最外侧首当其冲的一处营寨当中,贺家子弟亲族们在营中的大帐之中七嘴八舌的大声叫骂着。

    床榻上,贺国英呲牙咧嘴的让郎中给他屁股上的棒疮上药,口中也是不住的叫骂着翻山鹞子高杰这个流贼,下手如此之歹毒。

    “国英哥,你给咱们大伙说说,咱们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二爹被他们害死之后,咱们就成了娘的没娘的孩子!冲锋陷阵吃苦受罪有份,妈的背黑锅也是咱们的。可是发口粮领军饷的时候想不起咱们了!”

    这群贺家亲族今天兴冲冲的去高杰中军领取自己的那份肉食干粮,却被中军司务用打发要饭花子的态度打发了几百人的干粮和几十个碰得摔得稀烂的肉瓷罐回来。

    这顿时就如同一个火药包丢进了油桶里,贺疯子的这群旧部的愤怒之火立刻被点燃。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嚣咒骂之际,营外伏路哨探的总旗兴冲冲的领了一人进帐。

    “各位兄弟,还认识咱们一个坷崂里的贺家人吗?”

    “你!”有人认出了来人,“你不是跟着流贼吗?怎么到这了?”

    “怎么,不要提啥兵啊贼的那套,这里都是米脂人,都是姓贺的,这大雨天到了你们的门口,就不给我口水喝?”

    来人笑眯眯的看着这群贺氏宗族。

    “七哥,”贺国英挣扎着从床头一跃而起,拉住了贺老七的手,“您请坐,来人,上茶!”

    “茶就先免了,哪位兄弟辛苦一下,到外头招呼一声,把我带来的那二十个兄弟领进来,还有那些牲口上的酒,肉,药,都搬进来!”(未完待续。)


………………………………

第七百二十七章 五里川战役之揭幕

    五里川位于河南省西部,恰恰是平原向丘陵山地过渡地带的要冲。通往陕州、潼关的几条大路都从这里穿过,,这里距离卢氏县城还有一百多里路,东与汤河、朱阳关接壤,西与双槐树、狮子坪两乡相邻,南与瓦窑沟乡毗连,北与横涧乡以熊耳山脊——老界岭为界。

    五里川因居熊耳山南麓,熊耳山主脊蜿蜒镇域北部,北连主脊向南延伸的诸多山峦河谷,形成北高南低的地势,北部有鱼塘沟、瓦穴子两道主沟;南部为西北、东南走向,长五华里,宽约二华里的五里川盆地,土地肥沃。

    罗虎的震山营阻击阵地,便设立在这个咽喉要冲之地。

    不但是震山营全数在此,罗虎的兄长,同样是出自闯营童子军之中的张鼐,也是奉了李自成的将令,率领炮营在五里川接受罗虎的指挥。

    “小虎子,父帅有令,一切都听你的,你就只管分派便是!”虽然同是李自成的养子,张鼐的年纪和军功还要比罗虎强得多,但是,眼下闯营之中还没有那许多的毛病,一切都以打胜仗为前提。

    “鼐子哥,那我就不与你客套了!我的兵在正面阻击,火铳兵和刀枪兵居中,骑兵在两翼,随时准备出击策应,分割官军队伍一口口吃掉。您的炮营,便在军阵的后方和两侧山头构筑炮位,狠狠的用炮弹敲打他孙聋子!咱们也让他在这潼关前面吃个大苦头!”

    说起了这话,两个小家伙不由得都是眼睛里满是复仇的火焰和快感,能够让当年与闯营潼关大战的元凶之一孙传庭也在潼关前全军覆灭,也是一件人生快事。

    当下,张鼐领着自己营中军官在附近相度地势,开掘炮位,架设火炮。每一尊大炮上方,都是很细心的搭起了木架,上面用油布与草木覆盖,为的就是怕在这秋雨连绵之中,火炮点火困难。

    秋雨之中,道路泥泞湿滑,饶是张鼐连自家亲兵的马匹都用来拖曳火炮,也是杯水车薪。还未曾来得及将全部火炮推送到位,只是将二十几门重炮和百余门大佛郎机在阵前列开,孙传庭的大军前锋游骑已经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紧随着数百骑前锋游骑的,便是孙传庭委派的前锋,一万新军队伍!

    看着冒着寒凉刺骨的秋雨行军数十里的明军队伍早已队形散乱得一塌糊涂,旗帜东倒西歪,队伍当中不断传来抱怨和咒骂叫苦声,张鼐身边的亲将有些按捺不住了。

    “小张爷,咱们的火炮打一次齐射,就能打发这群狗子上西天!”

    张鼐也是颇为心动,用商榷的眼神看着罗虎,“兄弟,你看?”

    “鼐子哥,不急!眼前这群官军狗子也只是前锋,要是打得太狠了,孙老儿就有调整部署,改变行军路线的时间了。眼下父帅和曹帅的队伍还没有部署到位,咱们得把孙老儿的注意力吸引在这五里川前!让他觉得,只要再加一把劲,咱们就可以被打垮,他就能够逃回陕西老窝去!”

    望着远处山道上一眼望不到边的明军队伍,张鼐有些眼馋的咽了一口口水,“娘的,便宜他们了!”

    “鼐子哥,别急!等打完了孙老儿,他的火车兵就都是你的部下了!你现在打得太狠了,那些大小火炮可就被打烂了。”

    兄弟两个调侃了一番孙传庭,各自去准备。

    被罗虎很大方的预先拨给了张鼐的那些明军火车兵的大小火炮,此时却没有在前锋队伍当中。因为行军速度缓慢,孙传庭将他们统一放在了后军当中,紧随随他的中军行动。

    眼下,明军的行军序列是这样的。已经赶到了五里川的一万新军为前锋,临洮总兵牛成虎所部为其后队,紧随牛成虎部行军的,则又是一万新军队伍,在他们后面的,则是固原总兵郑嘉栋所部正兵营,同样的,榆林总兵王定、宁夏总兵官抚民等人的部队,都是与新军队伍夹杂在一起,互相交替掩护着蜿蜒数十里横跨了豫西的卢氏、宝丰等县境。

    孙传庭自己的中军,除了统率余下的数万新军之外,更有临洮镇副将卢光祖,榆林镇副将惠显两部随同行军,他苦心经营训练的火车兵,则是紧随着中军队伍行走。陕西总兵高杰所部,则是作为全军的后队负责殿后。

    孙传庭已经当面承诺,只要全军回到了潼关,保举他升为挂印将军的题本便立刻拜发!

    这长达数十里的队伍像一条浑身鳞甲破裂不堪的巨蟒一样,艰难而又缓慢的向西沿着山路一点一点的蠕动着,不停的有士兵脚下一滑而摔倒在泥地了,那些马匹也好不到哪里去,偶尔会有一声悲鸣,在长长的队伍当中传来,那是某匹马儿脚下不慎掉进了路旁的沟壑之中,或是被车辙碾压出的深沟摔断了马腿。

    一阵短促而又激烈的铳炮声打断了行军队伍上空凝结的沉闷气氛。

    牛成虎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皮,这种鬼天气,催得他不得不在斗篷外面裹了一件油布雨披,单调乏味的行军,让他昏昏欲睡。

    “出了什么事?”

    “大帅!前面的兄弟报告,有流贼阻挡大军前进!正在与之交战!”

    “败兴!”正在半梦半醒之间与新娶的姨太太云雨交合的牛成虎骂了一声,裹紧了身上的雨披,“传令下去,全体休息,等前面的战事结束了再说!”

    临洮镇的兵马立刻便停在了原地不动,步兵一屁股坐在较为干燥的地上歇口气,骑兵下马,靠着树上暂时喘息一下,各营之中的辅兵则是被踢出了行军队列,到附近的树林之中寻觅些柴草来烧火烧水。

    可是,牛总兵却是忘记将前面有罗虎所部拦路阻击的事情向后方部队通报。大队人马仍旧是源源不绝的向五里川开进!

    对于十余万人马的大兵团来说,不论是作战、行军、宿营都是极为考较统帅驾驭部队统领部队的水平的,同时也是对不断内部的纪律各部之间的关系要求极高。

    可是,这些恰恰都是眼下明军各部所欠缺的。老实说,在这次带着几分溃逃味道的撤往潼关的行动当中,没有出现各部夺路而逃,抢夺友军辎重骡马,抛弃主帅先走的事情,就已经很是说明孙传庭孙督师对于手中这支部队的驾驭能力了。同时也说明他这段时间在陕西练兵的成果非同凡响。

    当孙传庭随着大队人马前行受阻发觉不对时,前锋前来禀告军情的信使也到了。

    “督臣!前面五里川镇有流贼罗虎所部设伏阻拦,我军前锋被阻,伤亡惨重!副将大人中了一铳,一万人马只有二千余人逃回!”

    “什么?!”孙传庭几乎惊得要从马背上掉下来,他苦心孤诣的经营了这么久,招募了陕北关中的良家子弟为军,又是勤奋日夜操练不休,往日里自忖便是对上号称天下精兵的南粤军和辽东鞑子也未必能落下风,如何只是短短的一个多时辰便是折损了这许多,一万人只剩下了两千余人?

    “来人!前面开道!本督要去看看!”一声令下,数百督标亲军策马向西,不断的吆喝着堵塞了道路的兵丁军官们让开道路,不要挡住了督师大人的去路。

    其实,便是孙传庭本人到了,也未必能够看得出什么门道来。

    罗虎所使用的战术,说穿了也是一文不值,不过便是依托地形地物,将火炮、火铳、骑兵的杀伤力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来罢了。

    罗虎将震山营之中的八千火铳兵分作两队,一队六千,当面列队在道路正中。一队两千,全数配备燧发铳的兵丁则是作为他这个主将手中所掌握的机动预备队。

    “虎子,这样行吗?现在这雨下的可是越来越讨厌了!要不还是我的大炮先把他们打散,你的火铳兵再上去?哥哥怕你的火铳打不着火!”

    “鼐子哥,放心!我也怕普通的火铳点不着火,所以我派到前面的,用得都是上好的火铳!”罗虎指着已经列成四队横亘在大路上的那六千火铳兵。

    为了防止点不着引火药,那些火铳兵个个都是头戴巨大的竹篾编成的大斗笠,一来防雨,二来也是防止雨水打湿了火药,浇灭了火绳。在他们的队形两侧,则是两千刀盾兵和长枪兵充当护卫角色,因为罗虎手下的火铳兵一时无法弄得到那么多的套筒铳刺,所以,很多的火铳都无法安装铳刺,罗霍索性便将全军的套筒铳刺都集中到了那两千火铳兵手中。所以,这交手肉搏白刃相交的事情便只能偏劳别人了。

    稍远一些的两侧,在已经荒芜了的田地里,更有两三千骑兵手中拢着缰绳,站立在那里。他们是准备随时冲杀到阵前,为步兵兄弟接应的。

    “鼐子哥,您吩咐下去,一会我这里两轮火铳打完,您布置在山头上的大佛郎机便开火。把官军的前锋队伍打得越乱越烂越好!打完一轮之后,便停下来休息。我的火铳兵会再打两轮!然后是刀盾兵和长枪兵冲上去与残敌交手厮杀。同时,骑兵会冲到官军队伍后面,截断他们的退路,然后将他们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消灭掉!”

    见有义军的队伍在大道前列开队伍拦阻,担任全军开路先锋的那数百游骑倒也是勇气颇佳,只管是一声呐喊,策马便冲了上来。雨水之中,数百骑烈马和马上的骑手便如水中蛟龙一般朝着无凭无据列队在官道上的数千火铳兵猛扑过来。

    “第一列,上去!”震山营的副将万喜子只管发出了口令。

    “哈!哈!哈!”三声虎吼,第一列的一千五百余名火铳兵齐齐的向前迈出了三部,各自举起了手中的火铳,仔细的用巨大的斗笠遮挡着雨水,防止火药和引火绳出现问题。

    看看骑兵已经冲进了一百步,万喜子大吼一声,“开火!”

    早已被数百骑兵在狭窄道路上猛扑过来的气势惊吓的尿都快要出来的新兵们下意识的按照长官的号令开火,随着扳机的扣动,在他们的头顶上方短暂的一道烟雾形成,转眼间又被雨水浇灭了。

    冲在前头的一百余匹烈马被迎头扑来的弹丸打得翻翻滚滚,倒卧一旁。倒下的战马不但将马背上的骑手摔倒骨断筋伤,也给后面的骑兵制造了巨大的而障碍。

    转眼间,这数百先锋游骑被打翻了一半,余下的只得拨转马头悻悻的回去报信。

    震山营所用的引火绳同火药不同,火药还得仔细的看,是不是可以使用南粤军火药的火铳,免得到时候装药炸膛。引火绳却是一色都是从隆盛行手中购得。都是用加了石灰的黄蜡煮过,便是大风雨天也能保证一点火星不灭。

    见明军游骑退走,火铳兵们也不追赶,只管迅速退回,到队伍的最后方检查火铳,装填弹药,准备再次上前。

    那些被打翻在地的明军骑兵,和在四野当中悲鸣的无主战马自然有辅兵上前去收集整顿,打扫战场。

    还未来得及将马匹刀枪衣甲一一清点完毕,大队的明军便杀到了近前。

    冷眼看了看在泥水当中躺卧的明军官兵尸体,新军带队的副将却是十分冷静,只管发出一道道命令,调整部署,命令手下兵马进入攻击位置。更有近千骑兵在阵前列队,拴束衣甲,整顿兵器自不必说。

    在他们队列前,更是排列了好几层的弓箭手,千余张强弓被弓箭手们张弓搭箭,精钢制成的箭头被从箭壶里抽出,搭在生牛皮绞成的弓弦上。弓箭手后面,又是密集的手持盾牌大刀的肉搏手。

    一声信炮响,一阵战鼓敲,一名游击亲自挥刀上前打头阵,一手持刀,一手擎旗领着部下的家丁和亲兵冲击在前。

    “流贼们的火铳也不要惧怕,冲到近前就没有用了!这种大雨天气,火铳不好点火!”半是为了鼓舞士气,半是为了给自己宽心壮胆,那名游击不停的命手下人大声叫嚷着。

    随着他们的冲击前锋距离震山营的火铳兵阵列越来越近,陕西兵阵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唢呐响,“放箭!”

    上千根弓弦几乎同时发出嘣嘣的响声,箭雨密集的令人感觉到一刹那间天空变得黑暗了些。

    “避箭!”

    这一轮箭雨,令正面山道上列队的火铳兵有百余人当即被锋利的箭头射穿。将身体钉在了红土上,转眼间,体内流出的鲜血将红土变得更加猩红。

    “把阵亡和受伤的兄弟抬走!各队列队!有敢乱窜者,斩!”

    冲锋的新军已经冲过了骑兵被打得横躺竖卧的那片地域,那名游击见对面还不曾开火,顿时胆气壮了不少。

    “兄弟们,跟着老子上啊!流贼的火铳在雨天没有用!上去!用大刀片日他先人!”

    “日他先人!”

    两千余人齐声高喊,准备利用这天赐的好天气,用自己手中的大刀长矛来教训一下妄图阻挡自己回家道路的这群流贼,顺便,在他们身上立个军功,发个小财!

    一百步,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那名游击家丁手中高举的认旗成为了万喜子眼中最好的标的物,用它来观察明军的冲锋队形距离自己还有多远。

    六十步!就在这里吧!

    “开火!”

    一千五百余支火铳再次在这块山间盆地上打了一个清脆的炸雷。两千余明军组成的冲锋浪头顿时为之一滞!

    弹丸横飞,血花碎肉,残肢断骨,哭号哀嚎,充斥着人们的视线,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不是说雨天流寇的火铳点不着火吗?怎么发射起来仍旧如此猛烈犀利?

    不曾等这些明军官兵们反应过来,第二列的火铳兵同样的上前一步,扣动扳机,点燃药池内的引火药,将弹丸从铳管之中发射而出!

    第二列火铳释放完毕,火铳兵们立刻集结退回,到后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妈的!欺负老子没有带火炮来!”

    带队的副将气得牙都快要咬碎了。他指点出几个往日里的亲信将佐,各自带着一队人,准备如纺车一样,轮番上前攻击,“咱老子就不信!他的火铳能够打得有多快!”

    这副将也是对火铳颇为了解了。火绳枪比起燧发枪来。它的射击步骤就要复杂得多,大约有倒药、装药、压火、装弹、装火绳等几步,熟练的射手平时不过是一分钟一发,有些心理素质不好的火铳手,到了战场上,手忙脚乱的。能两分钟射出一发就算好了。

    而两分钟,足以决定一支军队的生死存亡了。

    “杀!”

    更加密集的明军队伍集结完毕,向着震山营的队列冲来。

    “鼐子哥,可以发令,让山上的弟兄们开炮了!”

    张鼐一阵欢喜,命令随身亲将摇动红旗。给山地上放列的炮营火炮们信号。

    随着红旗摇动,山上的火炮响了!(未完待续。)


………………………………

第七百二十八章 五里川战役之胶着

    阴雨霏霏之中,脸色铁青的孙传庭将为首率先溃逃的一名千总和数十名军官、兵丁命人绑了,一并斩首示众。

    数十名督标中军的亲兵,高擎着兀自向下滴答着血滴的人头,在绵延数十里长的行军队伍当中策马驰突,大声宣布着这些人畏敌如虎,未战先退的罪状。

    “想要回陕西去抱老婆孩子的,就得拿出来陕北冷娃的秉性来,只管向前!”

    有那见机得快的将领,顺势在自己的营中大声的鼓励士气,激励手下兵丁官佐们努力向前,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口中如此说,但是心中却是惴惴不安,充当前锋的一万新军,便是在整个陕西军之中也是堪称精锐,如何便只一个照面,便在流寇面前败得如此之惨?

    “本督给了你一万人马,如何只回来了二千有余?”

    在牛成虎的军帐之中,孙传庭脸上杀机凝结,唬得牛成虎这个老兵油子也是不敢做声,只管看着孙传庭审讯右臂上中了一铳,打得筋骨断了,半个膀子都是在风雨之中悬吊着的那名副将。

    “督臣!”身上的剧烈伤痛,让副将五官扭曲,头上汗水不住的流淌下来。但是,却又不敢下去休息,知道强自忍住伤痛,回答孙传庭的问话。

    “标下原本以为,流贼的火铳在风雨之中无法持久,便督兵向前猛扑,为了压制流贼火铳,更是不惜弓力,宁可弓弩受损,也要杀伤流贼火铳兵。殊不知,流贼非但火铳连绵不绝,更是在两侧山地布置了火炮!两次火铳齐射之后,我进攻士卒队形散乱,军心恐慌之际,流贼便以大炮猛烈轰击,顿时令我军士卒损失惨重。”

    “继而,流贼火铳兵转守为攻,徐徐上前,每行十余步,便以火铳轰击我军进攻阵势。每轰打两轮,便以大炮助阵。我军势不能敌。本欲收拾人马,稍稍退后,整顿营伍,调集大炮上前之际,流贼突以精骑抄袭我军两翼,将末将队伍冲击为数段,以火铳、大炮挟制,将被围之士卒裹挟而去。”

    “末将营中,被流贼杀伤者不过千余人,逃回者二千余人,阵亡者亦有千余人。余者多被流贼裹挟而去!”

    这样的流贼战术?火铳、火炮、骑兵,依托山形地势将各自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难怪得这一万兵丁伤亡损失如此巨大,算上在营中的伤兵也勉强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实力。

    牛成虎在心中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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