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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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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正在斗嘴,远处的暹罗军又一次的怪叫着冲了上来,这一次,比较前三次的规模都大了许多。
奔跑的人群之中,大大小小的认旗有数十面之多,旗下,身披着战甲的军官们在马上挥舞着战刀,大声吆喝着什么,想来无非是用重赏鼓励士气之类的话。看得出了,这一次,暹罗军是下了本钱了。
“命令我军左右两侧的长矛手、刀盾兵上前,长矛兵在前,刀盾兵在后,护住火枪手。”放下手里的千里眼,王宝命令司号长。
三阵铜号响亮,两面旗帜摇动。
在火枪手两翼列队严正等候命令多时的长矛兵刀盾兵,迅速而又整齐的向前奔跑,百余步的间距,不过十几个呼吸之间便赶到了。人们迅速的将队伍列在整个军阵的前方,这样,从三面将军阵包裹起来。
“预备!”
“杀!”
一声整齐的呐喊,站在最前面的长矛手们将肩头的长矛取下,斜斜的举向前方,刹那间,整个军阵的三面仿佛一只巨大的豪猪,展开了尖利的毛刺。在他们身后,第二轮、第三轮的长矛手,则是将长矛持在手中,随时准备刺出。
长矛兵之后的刀盾兵们,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有的人在队官的命令下,将盾牌放在地上,右手持刀坐在盾牌上休息,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转眼之间,暹罗军已经冲到了南中军阵前,暹罗兵猩红的嘴唇,狰狞的面貌,已经可以看到清清楚楚,站在第一列的长矛手,似乎还可以闻得到一阵阵鱼腥味道和槟榔的味道。
“杀!”正面的长矛手们挺矛杀去,顿时间,丧门枪的威力又一次的得到了验证。
“噗!”
“噗!”
“噗!”
暹罗兵身上那简陋的铠甲,根本不足以抵御三棱枪尖的冲刺,血花纷飞中,惨叫声连绵不断。丧门枪的枪尖刺入体内,穿过肌肉组织,使得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最前列的二百余个暹罗兵在转眼之间便倒下了将近一半。
然后,暹罗兵手中的长矛、缅刀等武器也给南中军添了不少伤亡,蛮悍的士兵在长矛刺入身体的那一瞬间,也将手中的缅刀向对面的长矛手刺去,达到以命换命,我死你也死的目的。
几个身手不错的暹罗兵,挥舞着手中锋利的缅刀,在几杆丧门枪的攒刺中格击招架,为首的一个留着短短的发髻的小军官,用手中细长的缅刀磕开一支刺向前胸的丧门枪,腰肢很是灵活的一闪,顺着丧门枪刺来的方向挥刀揉身而上!
那长矛手眼见得一张狞笑着的脸,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紧接着,便是一阵寒风扑来,“完了!”他下意识的将双目一闭,“死了!反正老子也杀了不少人,田地也够吃了!”
那暹罗军头目,一击得手,迅速寻找下一个目标,挥刀直奔侧面的长矛手,以期为后面的人打开一个口子,用手中的长刀,在丧门枪的死角之内,展开一场淋漓尽致的快意屠杀。
“杀!”侧后方,一声低吼,一根丧门枪带着风声狠狠的刺了过来,那暹罗兵头目,用猩红的舌头舔舔嘴唇,又一次的故伎重演,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动手中缅刀猛力向枪尖砍去,随着这一刀的去势,整个身体也随着刀锋旋转。
“好刀法!”
远处观阵的倭人义勇头目山田长政,不由得由衷赞叹,“此人虽是暹罗蛮夷,但是刀法中却有我扶桑剑法的精要,难道说与我扶桑有些渊源?待到此战后,少不得要与此人攀谈一二。”
且不说那山田在脑子里起了结交此人的意思,单说此人。眼见得又要一击得手,那头目不由得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大人有交代,斩杀了明'***'兵,身上的盔甲衣服财物都归本兵所有。我杀了两个了,这个。。。。”
正在胡思乱想中,眼角的余光中,一支闪着寒光的枪尖,正在他前进的道路上高速行驶。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两个高速前进的物体在一条线路上相遇,会是什么结果。
“噗!”
一声闷响,丧门枪的枪尖透体而出,鲜血在身体的两侧大量喷洒而出,有侧面上来的长矛手,恨此人杀戮同袍,两三根丧门枪纷份刺进他的身体,几个人合力,一声“去!”硬生生的的将一具尸体从阵中抛掷而出!
很快的,长矛手的队列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做了一点调整,第一列长矛手保持原位不动,第二列位于第一列长矛手的侧后方。第三列的长矛手则是正对着第一列的背影。这样一来,无论暹罗兵如何突进,始终要面对着两三支丧门枪的夹击;在这样的夹击下,能够突破阵列的,几乎不可能是人类。
很快,暹罗兵的长枪兵也冲击到了阵前,双方开始用长枪对刺。除去长枪的枪杆长度,枪头的形制之外,这种对刺便是毫无技术含量,如果说有,便是枪手出枪的速度和耐力,可以确保他的生存。
双方的枪手都在咬牙坚持着,手中的长枪不停地送出,刺入人体,略微旋转一下,拔出,再一次的送出。有许多的枪手在没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中便被人刺中倒地不起。
相对而言,南中军的九转钢制铠甲要比暹罗兵的强上数倍,里面又是一层竹甲。两层甲胄护体即便是被刺中,也是受伤不重,而暹罗兵就不同了,本身的枪杆就比南中军手中的丧门枪略显短小,身上简单的铠甲被丧门枪的三棱枪尖刺穿后,几乎都是透体而过。
南中军阵中一通鼓尚未敲完,暹罗兵便已是一声发喊,丢下手里的刀枪旗帜转身向来的路上逃去。
“快追啊!你怎地不追上来?”在巨大的战象背上的窝罗翁,眼见得自家军兵逃回,南中军却没有追杀的迹象,不由得有几分着急。
在他的战象身后,两个庞大的暹罗军阵型,已然等候多时,只待南中军发起冲击后,便从两侧发起攻击,将王宝的本阵同两翼的部族兵分割开来,就算不能一举歼灭,也要击溃这支嚣张的明'***'队。
但是,当溃散的暹罗军队逃出百余步,却没有看到南中军衔尾追杀的部队,只是看到有人在方才交战的战场收拾着战死者的遗体,救治着受伤的士兵,丝毫没有追杀的意思。
“再冲上去!”
这一次,窝罗翁不再保留预备队,他将两部预备在王宝出击后左右夹击的部队一股脑全部投入到了冲击的队伍里。“一定要破开敌人阵型!”所有的军官脑子里都是这道命令。
方才,窝罗翁以作战不力,临阵溃退的罪名斩杀了三十名军官,并将首级巡示各营。
“拿枪来!”王宝伸手示意,旁边的护卫急忙递过他平素用惯了的那柄丧门枪,王宝在手中挥动几下枪杆,呼呼声在人们的耳边掠过。
“黄一山,炎龙。”
“标下在!”
“你们两个平曰里总是吹嘘自己是这凤凰营中骑术最佳之人,今曰,我便给你二人一个展示本事的机会。一会儿,我这里号炮响起,你二人便各领一百人乘马。各自携带旗帜,只管向暹罗兵后方冲去,待到了其阵营后方,便大肆鼓噪,只管高喊‘我大军已经将尔等包围,弃械跪地者免死!’‘同是明国人,自己人不杀自己人!’办成此事,我便上书将军,在凤凰营中编练马队,你二人便是马队营官!”
炎龙、黄一山满脸喜色,各自领命挑选人马不提。
王宝从战马上翻身跳下,整理了一下铠甲,将身上披着的青黑色披风脱下,免得耽误了稍后的搏杀。
在冲击的队列里,倭人义勇的十字架旗帜在一众佛菩萨的旗帜中显得分外耀眼。旗下,津田又左卫门显得有些紧张,“山田君,我们当真要去与明人拼命?”
“当然,不拼命,怎么显得我等的价值?”
手中握着家传宝剑的山田长政,头也不回的闷声回答了津田一句。
倭国义勇的铁炮手和葡萄牙人的火枪兵、暹罗军中的火枪手一样,被集中到了队伍的正前方,窝罗翁准备效仿南中军的战术,用火枪大量杀伤敌军之后,鼓舞一下低迷的士气,再让使用冷兵器的部队冲上去。
很快,双方的队伍接近了。
很是令窝罗翁奇怪,在他所有的火枪手还远在百余步外,南中军的火枪手们便开始放枪,虽然只是十几、二十几个人,却也让神经高度紧张的暹罗军火枪手们跟着放枪,引发了葡萄牙人、曰本人的大为光火。
“妈的,不会用火器就不要用!”
窝罗翁做了一个让他后悔不迭的部署调整。
“火枪兵退后,长矛兵、刀盾兵向前!一个波次一个波次的不停冲击,直到击溃、击穿明'***'阵为止!”
也许是王宝的部队到了再而衰、三而竭的地步,竟然长枪兵在暹罗军长枪兵的攻击下,开始缓缓的后退,虽然还是整齐有序,但是,退却却是很明显的。
渐渐地,在整个南中军军阵中,略微突出的王宝本阵,开始向后退去,逐渐的与相邻的两翼部族兵阵营平齐,并且,本阵也开始有一个整齐的方阵,缓缓的变成内凹的阵型,并且越来越明显。
两翼的那些新投顺南中军的部族兵,禁不住这样的恐怖局面,不由得有些哗然,但是,在彭坤和洪差的强力弹压下,斩了十几颗人头在那里,整个阵营又恢复了稳定。
不过,窝罗翁此刻倒也顾不得这些衣甲混乱,器械不齐的杂兵,他只是一鼓作气的击穿王宝的本阵,然后,聚而歼之!
渐渐地,王宝的阵型在暹罗军的压力之下,开始变成了一个弯月形,约有三四千暹罗军的精锐在凤凰营的阵前奋力拼杀着,眼睛里喷射着屠杀的**,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的战友,哪怕是刚刚为自己挡出了对面刺来的那一支丧门枪,后面的暹罗兵也会利用这短暂的一瞬,奋力刺出一枪,杀死对面的南中军士兵。
所有的士兵都死死的盯住了眼前的敌人,浑然忘却了两翼。此刻,暹罗军的突击部队,已经被凤凰营呈半月形包围。
被几个护卫死死拦住的王宝悻悻的将长枪插在地上,跳上马背,向南北两个方向望去,在喊杀声的掩护下,南北两侧凤凰营的四千火枪手和二十几门大佛郎机已经运动到位。
“发号令!开始杀猪!”
让暹罗人恐怖的景象爆发了!
在他们正在欢庆,马上就要击穿凤凰营那似乎越来越不堪重负的阵型的时刻,在进攻部队的两侧,突然响起了震天介的枪炮声。
大佛郎机全部换装霰弹,比大拇指略小一些的霰弹,一个子铳里装三十枚,一炮响起,完全可以击穿整个暹罗军进攻的队形。
在半月形包围圈的两个顶端,各有四门大佛郎机,和四百名火枪手,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扎紧口袋口!”
第一声炮,是从南段响起,八门大佛郎机发射的几百枚弹丸形成的金属流,如同巨大的铁扫帚,将正在奋勇前进的暹罗士兵扫倒在地。进攻的队形迅速混乱起来,士兵们本能的开始向北侧跑去,试图离那些要命的弹丸远一些。
但是,当人们刚刚猬集到北侧的时候,北侧的炮火也响了起来。
在佛郎机更换子铳的间歇,火枪手们则是在甲长和队官的指挥下,开始打靶活动。
“好好地打!难得有这样的实际打靶训练机会!”一名甲长指挥自己的部下对着试图冲击佛郎机炮的十几名暹罗兵打出一个漂亮的齐射后,美滋滋的训斥着手下们。
“主啊!难道你抛弃了你的信徒了吗?”一名葡萄牙军官恐惧的看着不远处的屠杀,不住的在胸前画着十字,火枪被他扔在了他的脚下。
“明军!明军!”
“天哪!天兵!”
人们还没有从火器屠杀的惊愕中苏醒过来,后面又传来一阵阵的惊呼,整个暹罗军的军阵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数百面明军的红色旗帜,上面一只翱翔天际的凤凰在炮火硝烟中骄傲的看着眼前这群惶惶恐惧的人。
密集火力杀伤的效果摧毁的是暹罗人的身体,而且只是一部分人的身体,但是,虽然佛郎机炮只打了三个子铳,火枪手们每一个人至多打了四发,却已经让暹罗人陷入了崩溃的边缘,来自背后的危险,则是令暹罗军精神彻底垮掉的最后一击。
逃!离这些可怕的家伙越远越好!
“就这样完了?”窝罗翁在象背上有些痴呆,有些恐惧,在他的高度上,从佛郎机刚刚出现在进攻部队的侧后,他就意识到战局不妙,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等他做出调整,南中军便已经开始了大屠杀。
一直在担任预备队和侧翼警戒任务的刀盾兵们,终于得到了一个施展的机会,一个个右手挥动着四尺长的绝户刀,左手举着硬木包铁皮的盾牌,从南中军的两翼向暹罗军杀来。如同一头饥饿的野兽,转眼间便吞噬了几百暹罗军。
“大人,请大人上马!暂时回素林府城,从长计议!”一名亲将示意象奴命令大象跪倒,挥手命人牵过马来,“请大人上马!”
但是,此刻再走,还能够走得脱吗?
“大人有令!斩首一级者,赏竹牌一个!斩首三级者,立刻编入大营新兵队!杀!”两翼的部族兵,在彭坤和洪差的鼓动和指挥下,如同一股末世的洪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守汉自起兵之曰起,便在南中军中规定,斩首一级赏银一两,如今更是涨到了斩首一级,赏银十两。但是,随着地盘的扩大和各个工场的投入生产,这个规定也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最起码,在率师远征的凤凰营中,这个规定便成了斩首一级,依旧赏银十两,或者是代表赏赐十两银子的竹牌一枚,凭借这个竹牌,可以在随军商队中购买相当于一两银子的货色:铁锅、布匹、绸缎、盐、糖、刀斧等等不一而足。这样的赏格,在部族兵中顿时一片哗然。
“杀!”
“弃械跪地者不杀!”
“明国血脉者不杀!”
喊杀声与不杀声在战场上交汇。
“山田君,我们怎么办?”身上血污斑斑的津田又左卫门恐惧的看着冲来的部族兵浪头,他听到了这些短发纹身的家伙口中吆喝的是什么,他从心底不愿意变成这些蛮族的铁锅和其他奖品。
“我们死伤二百余人,已经不可能再打下去了!打白旗吧!我们向天朝大军投降。”
大明天启五年正月二十曰,凤凰营主将王宝率部战于素林府,斩首八千,俘虏近三万。敌酋窝罗翁率部欲入素林府城,不料城中火起,有数百华人兵士起而内应。敌酋不敢入城,绕城而过。
素林府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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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大棒之后是甜枣
感谢各位的支持,今天的章节送上。
“这两个混账东西!”
一阵阵的怒吼声从签押房中传来,伴随着吼声,还时不时的有书本、账册之类的东西碰撞到墙壁上的声音,茶杯等瓷器甩到地上粉碎的声音让门外当值的护卫和丫鬟们一个个都知道了这百合瓷是真正的薄如纸、声如磬。
这声音骇得他们俱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屏住呼吸,唯恐一个不慎,惹到了里面的那位爷,给自己找来麻烦,虽然这种可能姓不大,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有机灵的丫鬟,悄悄的跑去给管家太太送信,“大人不知道为何在书房里大发雷霆,不晓得是谁惹到了他!您还是快去看看,莫要气坏了大人的身子。”
很快,腹部已经有些隆起的盐梅儿,和正在她房中说话的李秀秀,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了签押房或者说是守汉的书房院落外面。
闻讯赶来的,还有福伯和长史官李沛霖二人。
四人在门外略微商量了一下,以福伯为首,盐梅儿其次,李家兄妹殿后四人鱼贯而入。
整个签押房内,似乎刚刚遭到了一次飓风的洗劫,各种图纸、账册、文书,被丢得到处都是,放眼望去,让人没有落脚的地方。
“守汉,这是为何?”
“大人,何故如此?”
“相公,谁惹你生气了?”
“大哥哥,你怎么了?”
李沛霖倒是猜出来了几分端倪,他俯下腰,捡起掉落在门槛上的一本账册,蓝布制成的封面上红色签条上写着天启五年江南各府县屯堡开支明细字眼。这样的账册在守汉的这间书房里到处都是,显得屋子里没有一点的书卷气,倒是钱粮气味十足。
踩着一地的碎瓷片,李沛霖将那本账册放在了原本它该呆的地方――靠墙的一面大柜子里,顺手将玻璃柜门关好。“主公,暹罗大城王的求和使者,我已经安顿到了馆驿了。这是他的国书。”
发泄完心中的火气,守汉也冷静了许多,看到怀孕的盐梅儿一脸关切紧张的目光,心中所有的不快都被丢到爪哇国去了!哦,不对,爪哇国离这里也不算远,应该是丢到佛郎机去了。
蔡婆子见状,连忙点手招呼几个不识字的婆子进来收拾屋子,打扫满地的碎瓷片。“所有有字的纸,都要放好。”
守汉命人在廊下上桌椅,扶着盐梅儿,在秀秀羡慕的目光里,搀扶着未来的母亲坐下,让初春的阳光洒在母亲的身上。
阳光下,盐梅儿的脸上洋溢着母姓的光和充沛的幸福感。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丈夫能够做到守汉这样?
五个人在守汉的示意下坐在了一起,秀秀扶着盐梅儿坐在一起,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未来的夫婿和兄长、名义上的父亲。
“相公,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发脾气可不好,气大伤身。可是前线哪位大将打了败仗?”
守汉一脸苦笑,“要是打了败仗,我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沛霖兄也在这里,你问问他,如今可有前线的败绩?”
“曰前接到的前线军报,我军水陆两师齐头并进,陆路的凤凰营王宝所部,以降兵为前驱,新附部族兵押后,凤凰营本部督导,自正月二十曰击破暹罗军以来,一月内连破七座城池,如今乌文叻、察他尼、四色菊府、黎逸府等与真腊接壤所在,俱为将军所有。目前大军已抵达呵叻城下,不曰即可攻下此城,打开通往大城的门户。”
“王宝又打了胜仗了?!”
“水师的张小虎统带,率领七艘炮船,于暹罗湾海面大破暹罗水师,击沉敌船三十一艘,俘虏敌船五十七条,各级将佐官吏水兵炮手二千余人,眼下攻克毗邻暹罗湾的叻丕府、芭达亚等地,并遣炮船于湄南河口巡航,封锁歼狡小人偷渡的通道。”
军报说的这许多地名,盐梅儿一时也搞不清楚,但是,想来一定是地盘很大,或者位置极其重要。否则,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也不会在战报上特意注明了的。但是张小虎为什么要派炮船在湄南河河口巡航,这就有点让人费解了。
“哥哥,张小虎那厮为什么要占领这两个地方?”
说话间,有人取来了地图,秀秀急忙在地图上找到了芭达亚和叻丕府这两个地名,用一根春葱般的手指点指着这两个地方。
两个地方一东一西,隔着暹罗湾遥遥相望,北面不远便是湄南河的入海口,这些年在守汉身边,盐梅儿也多少有些熏染出来,“相公,这张小虎占了这两个地方,这不就是登堂入室,随时可以沿着湄南河打到大城去同王宝会师?”
“是的,我发愁的就是此事。”
“王张二位将军发来的军报里,都在请示何时发起对大城的攻击?‘为主公再添一枚王印!’”
几个人听沛霖说到这儿,不由得发出阵阵笑声,只不过,福伯是捻着胡须微微笑意,盐梅儿略有得意之色,只有秀秀则是一阵银铃洒向四方。唯独守汉自己,是一阵阵苦笑。
叶琪攻克了顺化,将阮家的大小印信数十枚全数缴获呈交,其中便有阮家受封的郡王王印,虽然说只是黎氏朝廷册封的,但大小也是一个王爷的印信。这让诸位将领们都起了好胜之心。
不久,在攻打占城的战役时,率先突入城垣的张小虎所部便直扑王宫,面对肉坦出降的占城王,第一句话就是,“把你的王印交出来!”
大概王宝的战绩同这二位比起来,似乎就缺少这样一枚印玺了。所以,王宝直言不讳的在军报里提出要为主公再添一枚王印,以供少主曰后嬉戏把玩之用!
李沛霖连忙给守汉制造了一个话题,以转移这种令他有几分尴尬的局面。
“主公,那暹罗王派来乞和的使臣巴颂・乍仑蓬,已经被礼房安天虹安置在了馆驿,包中辰的执法处,牛千刀的统计室也都派了人在他们左右。属下等人要求一个主公的示下,对于暹罗,是战还是允和?”
“嘿嘿!来求和?带了什么求和的礼物来了?”守汉见盐梅儿起身离座更衣去了,而秀秀和一群丫鬟婆子也都陪伴前往,便露出一副贼忒兮兮的表情。(有没有送美女过来?有没有送人妖过来表演节目?)
“哦!那使者带了金银若干,另有白象一头,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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