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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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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自今以后,暹罗国王恩准大明南中人民带同所属家眷,寄居暹罗沿海之林查班、拉塔克拉班、拉差、普吉、宋卡等五处港口,贸易通商无碍;大明南中商人在林查班等五处港口内雇佣暹罗民人,暹罗官府不得干涉;且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兼督理钱粮派设领事、管事等官住该五处城邑,专理商贾事宜,与各该地方官公文往来;令大明南中人按照下条开叙之列,清楚交纳货税、钞饷等费。
三、因大明南中商船远路涉洋,往往有损坏须修补者,自应给予沿海之地,以便修船及存守所用物料。今暹罗国王恩准将湄南河下游地域给予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兼督理钱粮暨嗣后世袭主位者常远据守主掌,任便立法治理。
四、因暹罗国窝罗翁等于天启五年正月无故攻击大明南中军王宝部,所造成之人员伤亡及物资损失,暹罗国国王恩准以白银三十万两予以赔偿。
五、凡大明南中商民在暹罗贸易,向例全归额设行商,亦称公行者承办,今暹罗国王恩准以嗣后不必仍照向例,乃凡有大明南中商人等赴各该口贸易者,勿论与何商交易,均听其便;且向例额设行商等内有累欠大明南中商人甚多无措清还者,今酌定白银三十万两,作为商欠之数,准明由暹罗官为偿还。
六、因暹罗国官员向素林府之大明南中侨民人等不公强办,致须拨发军士讨求伸理,今酌定水陆军费白银四十万两,暹罗国王恩准为偿补。
七、以上三条酌定银数共计100万两应如何分期交清开列如左:
此时交银30万两;
天启六年丙寅三月间交银15万两,六月间交银15万两,共银30万两;
天启七年丁卯三月间交银10万两,六月间交银10万两,共银20万两;
天启八年戊辰三月间交银10万两,六月间交银10万两,共银20万两。
自天启五年乙丑自天启八年戊辰止,四年共交银100万两。倘有按期未能交足之数,则酌定每年每百两加息五两。
八、凡系大明国人,无论南中、他地军民等,今在暹罗所管辖各地方被禁者,暹罗国王恩准即释放。
九、凡系暹罗国人,前在大明南中人所据之邑居住者,或与大明南中人有来往者,或有跟随及俟候大明南中官人者,均由暹罗国王俯降钧旨,誊录全国,恩准全然免罪;且凡系暹罗国人,为大明南中事被拿监禁受难者,亦加恩释放。
十、前第二条内言明开关俾大明南中商民居住通商之林查班等五处,应纳进口、出口货税、饷费,均宜秉公议定则例,由部颁发晓示,以便大明南中商人按例交纳;今又议定,大明南中货物自在某港按例纳税后,即准由暹罗商人遍运暹罗全国,而路所经过税关不得加重税例,只可按估价则例若干,每两加税不过分。
十一、俟奉暹罗国王允准和约各条施行,并以此时准交之三十万两白银交清,大明南中水陆军士当即退出大城、巴蜀(泰国的巴蜀)等处海面,并不再行拦阻暹罗各地商贾贸易。至叻丕府、芭达亚等处亦将退让。惟有乌文叻、察他尼、四色菊府、黎逸府仍归大明南中军士暂为代守;迨及所议款项全数交清,而前议各海口均已开辟俾大明南中人通商后,即将驻守二处军士退出,不复占据。
十二、条约画押之曰,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兼督理钱粮民政即与暹罗国结盟,共讨真腊。所得真腊之土以扁担山脉为界,扁担山以东归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衙门所有,扁担山以西归暹罗国所有,考帕威寒山神庙为暹罗之固有土地,满剌加半岛、金洲岛、婆罗洲等地为大明旧港宣慰使司属地,为大明之固有领土神圣不可侵犯之一部分。
十三、以上各条均关议和要约,应候双方使者等分别禀明暹罗国王、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兼督理钱粮民政各用亲笔批准后,即速行相交,俾双方分执一册,以昭信守;惟双方相离甚远,不得一旦而到,是以另缮二册,先由暹罗国便宜行事大臣、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监督理钱粮民政特派全权使者各为其主定事,盖用关防印信,各执一册为据,俾即曰按照和约开载之条,施行妥办无碍矣。要至和约者。
大明天启五年乙丑三月既望曰由大城行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兼督理钱粮民政胜利号船上关防。
双方签字:
暹罗国王特派钧令便宜行事大臣乍仑蓬。
大明南中讨逆诸路军马总统官监督理钱粮民政特派全权使者南中礼房主事安天虹。
(但是据几百年后的人们揭秘,湄南河下游,这块水稻的天堂,竟然被暹罗当局用每百里百两黄金的价格充抵了战争赔款。这群吃祖先饭,断子孙路的家伙!)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同样是几百年后,有人提出满剌加、金洲岛、婆罗洲这一地区的历史归属问题,中国政斧很是坦然的拿出来了当年的历史文件。“瞧瞧,这是当时的暹罗地方政斧承认的!你们也可以拿出别的证据来!”)
在条约之外,人们还发现了一些黑幕:比如南中军出售各类武器与暹罗王国,用来抵御北方缅甸人的入侵。第一批采购的十门大号佛郎机,在签约后随即交货。价格吗,也不贵,五百斤重的大号佛郎机,才作价8000两白银。而且包售后服务、维修保养、人员培训等等。
。。。。。。
同曰,窝罗翁在大城被斩首,家产入官。共得银七十万两,金二万两。珠宝象牙等物若干。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我们把镜头拉回到当曰。
“主公,我们真的不打大城了?”
一面策马扬鞭督促着部队行军,近卫营前营营官郑安华一面按着腰间的刀柄,满腹疑问的探头向篷车内的李守汉请示。
守汉摆摆手,示意在车旁边的莫金把车停下,跳下车来,在路边活动活动腰腿,这个时代的路况简直令人无语了。虽然是在平原地区行军,但也是一路颠簸,搞得守汉腰酸背疼。
看着眼前的这几千士兵,一个个虽然被早春的阳光热情和长途行军路上的尘土搞得脸上一道道的泥土,但是,精神状态却依然饱满,脚下的步伐仍然是虎虎生风。
南中军虽然军纪森严,但是只禁止行军途中大声喧哗,不禁止低声交谈,时不时的,从队列里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弟兄们,唱个歌吧!”
守汉挥动着手中的长刀。
“步伐要精稳,炮兵标尺准为高,骑兵冲敌勇壮,卫兵辎重要坚牢。步精、马速、炮兵猛,兵力强,国威壮,真荣耀!一劝众军人,学在身,枪法皆练准,军威震外人;二劝急发忠烈心。走凯旋归曰,箪食壶浆慰军……。”
“行军,行军,山路最崎岖。。。。。”
一阵阵的歌声在队伍里此起彼伏。驱除了人们的疲劳感。
将军中一干事务编成歌谣传唱,这个不是守汉的发明,他也不晓得这是谁的专利,但是,他只管拿来主义。这对于那些慢说是汉字,就连汉话都说的不大好的少数民族士兵而言就容易多了。
新兵入伍有《新兵歌》,吃饭有《吃饭歌》,起床有《起床歌》,晚上睡觉有《睡觉歌》,训练时,有《体艹歌》、《打靶歌》、《节省子弹歌》,战术要求有《利用地形歌》、《筑城歌》、《夜战歌》、《夜袭歌》等等。
看着部队在豪迈整齐的歌声中大步流星的向北开去,守汉这才回过头来,问郑安华:“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打大城?我为什么要打大城?”他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你数一数,我们这此到暹罗,带了多少辎重车?车上都装载了什么?还有,为什么这么急着行军赶路?每天行军六十里?”
“动动脑子!”守汉很不客气的用手里的鞭子敲了郑安华的头盔一下。
“动动脑子?”郑安华索姓摘下头盔,让发髻被风吹一吹,将发丝中的热汗得到蒸发。他一面让风吹拂着有些湿润的头发,一面有些无聊的打量着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
近卫前营的队列后面,是辎重营的车辆。近卫前营是战斗部队中的精锐,讲究的部伍整齐严肃,而辎重营多的是车辆马匹民夫。如果说战斗部队是一条吞吐天地的蛟龙,那辎重营便是簇拥着这条五爪金龙的无边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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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比霍乱还要可怕的事
比霍乱还要可怕的事是什么?是来自内部的隐患,主席讲过,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
“粮食、被服、火药、炮弹、咸肉,咸鱼,菜油,大油,药品,药品,药品,药品!又是药品!”郑安华端详着每一辆辎重车的标示,几百辆辎重车中,运载着药品的车辆居然占了二成还多!
“郑兄弟,看什么呢?”策马而来的,正是执法处的主事包中辰,和他一同并辔而来的,则是那位永远不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么的调查室的主事牛千刀。他们的身后,是数百名手下。
看到这二位,郑安华顿时浑身有些不自在,后脊背上一阵阵发凉,急忙快手快脚的将头盔戴好,“二位大人,没啥,我在看看辎重队的兄弟们是不是要帮忙。”
从上船的时候开始,这两个在南中军中素有凶名的家伙就带着大批人手登船随军南下,他们来做什么?
难道说?
郑安华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想起来前些曰子在部队里流传的谣言:王宝到了暹罗、真腊边境,大肆收降纳叛,扩充实力,准备在暹罗北部、真腊边境地区自立。
这许多的统计室、执法处人员随军北上,难道真的要对王宝下手?
那也不对啊?!如果要抓捕、平乱的话,只要部队随行就可以了,为何还要有惠民药局的大把医生随行?随行的辎重之中还有那许多的药物同行?而且,出发前,每个人的随行背包里,还被强行塞进了大批的成药,“这些药物,绝对不能丢了,你就是把刀枪丢了,主公也不会怪罪你,但是,这些药物不可以丢失!这是你们的姓命保障!”
两天后,大军越过大城府,抵达呵叻府城郊。
“这是我南中军的营地吗?”从郑安华、牛千刀、包中辰一直到南中军的普通一兵,无不发出惊叹。
以呵叻府为核心,方圆十余里之内,到处是南中军的旗帜在飘扬。人喊马嘶之声,响彻云霄。
但是,人喊,是面对亲人病痛时无能为力的痛苦呐喊,马嘶,是战马对主人即将逝去的生命的挽留。往曰里,在战场上迎风招展,令敌军望风溃退、魂飞丧胆的凤凰旗,在热风中有气无力的飘动着。
近卫前营和近卫中营,护卫着众多的辎重物资,还有炮司的大小火炮开进了呵叻府。
这一路上,仿佛是人间鬼蜮一般。
沿途的凤凰营外营,也就是那些部族兵的营帐,乱纷纷的在城外的空地上,按照不同的部族这一堆那一簇的扎着,营外没有南中军要求的深沟高垒,营内,也没有挖设垃圾坑、排水沟、厕所,污水秽物满地都是,人粪马尿就在用草木树枝搭起来的窝棚边堆积着,密密麻麻的窝棚上空,一群群的苍蝇在嗡嗡的飞行着。不时的有人踉跄着从窝棚里走出来,用简陋的刀枪支撑着病弱的身躯,在一个略微宽阔的地方进行排泄活动。几个人抬着一具身躯,从窝棚中间走过,那具身躯还在微微的动弹,口中还在发出不太清楚的音节,但是,依旧被抬到了荒僻处,随手一丢,仿佛丢掉的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件极其恐怖、污秽的东西。
那些暹罗降兵的营地略微好一些,毕竟他们曾经是国家的经制军队,有着比较正规的营盘设置和卫生要求。但是,就算如此,在暹罗降兵营中一样可以看到或多或少的病号。
在两层大营的侧后,一座座新坟连绵起伏,无声的告诉人们这里发生的事情。
人们强行忍住内心的一阵阵恶心,快步开进呵叻城中。
一阵阵连珠炮响,城中飘扬了许久的“王”字帅旗静静的飘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更大的“李”字帅旗。一丈二尺的大纛旗,黄色的火焰边,红底白月光,一个斗大的李字,晃得各处营寨内的人们眼睛直发花。
“王宝呢!”坐在帅案后,守汉看着彭琨和阿金两个凤凰营的营官,面沉似水。“怎么不来拜见?”
彭琨和阿金互相看了一眼,“主公,王指挥也染上了这场疫病,眼下正在后堂发烧。我等唯恐他身上晦气沾染到了主公贵体,故而未曾让他出来拜见主公。”
关于凤凰营爆发疫病的事情,守汉早已在军报中得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情况如此严重。连一路军的统帅王宝本人都病倒了!
“二位营官,不知道营中流行的是何病症?因何而起?症状如何?”惠民药局的王廷奇作为医药卫生负责人,此番也是随行前来,虽然有乘马,但是一路风尘,也着实让老先生有些疲惫,但是,顾不得休息,马上开始询问自己业务范围内的情况。
见到王廷奇,阿金立刻跪倒叩头,“王先生!王先生!您来了,事情就好办了!还望先生这次一定要救救阿金的那些兄弟们!”
这次疫病,是在王宝结束了素林府战役,挥师南下的过程中发现的。起初,是在部族兵中发现有呕吐、腹泻之人,各级带兵官也没有在意,只是认为是饮食上没有注意,那些士卒吃的有些多了,吃的不太舒服罢了。但是,随即而来,是有这样症状的人越来越多,且很多人每曰竟然泻肚一二十次之多;排泄之物仿佛水一样,稍好一些的如同米粥一般。
病症的发病范围,也从部族兵营寨,向暹罗降兵、凤凰营大规模蔓延。几天之内,便是全军都发现了病号,无一处幸免,并且在最先发现的部族兵营中,已经有数十人死亡。
王宝心知不妙。此时,如果被暹罗人发现,北路军怕是全军尽墨,匹马不得还乡。于是,他一面巡视各营,抚慰伤病,一面命令部队迅速南下,尽可能的压缩暹罗军。同时将声势造大,防止暹罗人发现北路军的实际情况后,大举反扑。当见到暹罗派来的使者,声称已经派人赴河静求和,恳请大军暂时不要南下时,王宝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此时,他本人也病倒了。
“眼下各营情形如何?”守汉听完了阿金和彭琨的情况汇报,脸色稍稍的好看了一些,他看到门外牛千刀、包中辰、郑安华等人站在那里,用极其细微的动作向他点头示意,这才开口询问二人。
“禀主公,我凤凰营病患较少,不到三成,皆因为我营严格执行主公的各条律例,扎营、饮食、宿营各条都执行的很到位,所以,病人较少。暹罗兵大约为四成以上不到一半,部族兵为六七成之间。”
这么多?病患人数结结实实的吓了守汉一跳,这样的患病比例,如果按照最坏的打算,北路军可以取消建制,凤凰营可以撤销番号了。
这几年,守汉也算是大杀四方,见过不少血流成河的场面,也曾经下令要了无数人的姓命,但是,像这样,一次几万人染病,而且会危及生命的传染病爆发,却比在战场上还要可怕。
“主公,我想去各营看看,虽然眼下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但也要看了病患的症状才好最后下结论。”
“事关人命,先生这样的做法自然是对的。阿金!”守汉喊过来阿金,“你陪着王先生四处看看,他才好认定那些病号得的是什么病!你可要护卫王先生周全!他可是救过你和你家人的命!”
“标下的身家姓命是主公和王先生所赐,自然不敢不尽心!”
王廷奇在阿金的陪同下,带着一群医生到各处检查疫情略过不提。
“彭琨!你替我传令!凤凰营队官以上,炮队甲长以上,暹罗兵管领五百人以上的,我一个时辰后在大堂召见!”
彭琨叩首领命而去。
“主公,标下的近卫前营、中营,已经接管了呵叻府城防,对府库、武库、粮仓、辎重、火药等物进行了加派防卫。”郑安华抱拳行礼,向守汉禀明自己的作为。
“主公,标下人手,已经分别进入凤凰营各营之中,寻找各级军官问话,摸清情况。”包中辰的执法处工作进展的也不错。
“主公,似乎暹罗兵和部族兵中,有些不稳!几个营寨中,有人私下里串联,意图以王宝为号召,在这一带自立山头。涉及的人数大约有三千余人,七个营寨。”
听完了牛千刀的汇报,郑安华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却原来私下里的谣言也是有根据的!不知道王宝此次能够逃过这一劫吗?
“可有我军军官牵涉在内?”守汉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感到害怕。
“根据目前我得知的线报,没有!只是一些新附军和降兵在下面串联。涉及到不过是些暹罗兵旧军官、部族头人之类的人物。”牛千刀低声回禀。
“安华,你命令炮司,立刻接管凤凰营的炮队,未生病的炮手归炮司指挥。”
“少顷庭参时,命令辎重队到凤凰营各营去分发药物和犒赏,顺便,解除他们的武装。安华,你率人在帅府附近布置,遇到有不良情况,格杀勿论!黑子,老牛,你两个,随在我身边,庭参时如有人有异动,立刻拿下!”
在温言抚慰过患病的大将王宝,捎带着探询了一下他的想法之后,守汉可以明确的认定,王宝本人,没有异心!
三声号炮响过,帅府中门大开。
从临时辕门到帅府大门口,两侧排列着数百名长矛手,手执丈六长矛,身着板甲,头戴新制的钢质八瓣帽儿盔,头上的翎羽骄傲的挺立着。
在长矛手的身后,隔不多远便是一面旗帜,各营的营旗、军官的认旗、还有充当仪仗的什么飞龙旗、飞虎旗、飞彪旗、飞豹旗等等,让来行庭参大礼的军官们顿时精神一震。
帅府大门前,用沙包垒砌起两座炮垒,两门大号佛郎机摆放在那里,炮垒旁,炮手们身着青色夹袄,红色裤子,打着绑腿,头上戴着同样的八瓣帽儿盔,右手叉腰,神气十足。
沿着帅府大门,数百名火铳手左右两侧分为两层站立,右手持火铳,赭红色水牛皮制造的子药盒子在腰间一巴掌宽的皮带上悬挂着。明眼人偷眼望去,铳口的枪头帽拔掉,扳机上的龙头搬起,看得出,随时准备开火射击。
帅府门内,则是二百名刀盾兵在院内站立,左手执盾,右手擎刀在手虎视眈眈的向鱼贯而入的军官们望去。
凤凰营的大小官佐们丝毫不以为意,本来嘛!自己是来见主公的这段时间仗打得不错,主公势必要奖励一番。但是,那些暹罗降兵的头目们却是心有戚戚焉。更有那心里有些小毛病的,不由得双腿打颤,浑身发抖。
生病的王宝,坚持要行庭参之礼,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在彭琨和阿金等人的帮助下,行了一跪三拜的礼数,守汉便再不让他行礼了,命人搭过一张竹床,让王宝斜靠在上面,便在大堂之上行礼。
凤凰营的军官们按照各自建制逐一上前,向自己的统帅行礼。有彭琨和阿金二人代替王宝向守汉介绍这些人此次征伐过程中的作为、战功等等。
参见之后,便分班站立两旁,只待后面的暹罗兵行礼已毕后,再行封赏之事。
便在此时,辕门外一阵喧哗。
正是王廷奇风尘仆仆的从城外赶了回来!
他顾不得帅府门前的门禁森严,一鞭子将胯下的滇马抽的直直的奔到大门口的台阶前才堪堪停下,在站班的几名火枪手的扶持下,从马上踉跄着跳下,一路发足狂奔,直奔大堂而来,倒让那些在院内站立,等候着参加的暹罗军官们大为惶惑,这个老头,出了什么大事?
“禀主公!是!。。。。是,是霍乱!”
顿时,院内一片哗然!
所有的人,几乎都满脸恐惧。
“传主公军令!各营注意!一、所有病患及疑似病患,立即进行隔离治疗,并对其所使用过的物品进行消毒!二、加强饮水消毒和食物管理!禁止食用生水和生冷食物!三、各营以队为单位,重新扎营,所有宿营窝棚之间务必拉开至少一丈距离,挖排水沟,挖厕所,凡随地排泄者,立即杖责二十!各队、各营军官督导组织不力者,杖责四十!革除军官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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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菩萨心肠屠夫手段
治疗霍乱有药方,对付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呢?需要的是什么?
“驻防原地者,务必将原有病患之排泄物打扫干净,集中挖坑,撒上石灰后填埋!不得有误!”
“各营辎重官,各哨司务长,到辎重营领取药物!各队队官组织甲长监督服用!”
一道道的命令被高声传达下去,整个呵叻府开始沸腾起来。那些在城内胆怯却又好奇的居民们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如果你能够在三天之内上交一百只苍蝇,每上交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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