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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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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精彩,看得众人无不是鼓掌大声喝彩。
当张辽率众杀入重围,将被东吴军截断包围在包围圈内的数百人救出,大声吼道“张辽在此,何人敢来一战?!”东吴军为之气夺,曹军士气大振后,戏台上的逍遥津战役结束,汉献帝刘协上场。
红脸,俊扮,黑三,王帽,黄蟒,玉带,彩裤,厚底靴子扮相的刘协,很快便没有了一朝人王帝主的气度。在权臣曹操的逼迫之下,他不得不令内侍穆顺代他向外传递血诏,请各方诸侯起兵讨伐权臣曹操。结果,事机不密被曹操发现。穆顺被活活杖毙。
“叹汉室遭不幸权奸当道,诛董贼又逢了国贼曹操。肆赏罚擅生杀不向朕告,
树私党斥他异斯压同僚。在许田受众贺冠履颠倒,杀国舅弑贵妃凶焰日高。
伏皇后禀忠心为国报效,函国丈结孙刘谋诛奸曹。恨苍天不佑汉风吹落帽,
发中书也不能瞒过奸曹。叹寡人汉天子难将业保,任华歆将伏后跣足出朝。
二皇儿年纪小正待管教,她死后靠何人任此劬劳?哭贤后不由人心如刀绞,
哭贤后不由人珠泪双抛。满腹中伤心事无处诉告。”
扮演汉献帝刘协的老生用慢三眼唱着唱词,将曹操的不臣罪行一一道来。旁边也有人大声诵道:“权臣当道,祸乱朝廷。这样拥兵自重,将天子视为无物,擅作威福的权臣奸贼,又岂是曹操一人?!”
听到这话,人群之中有那脑子灵光些的,看到对面那些凶神恶煞般的短衣汉子,再品品刚才《一文钱》里的对白和台词,不由得后背一阵冒冷汗。顿时挤出人群,口中念叨着,“看场戏文,就把家里要办的事情忘了个一批吊糟!该死!该死!”
挤出人群,快步闪进路旁的小巷子里,这个人看看背后没有人追来,这才放下一颗心。擦擦额头的汗水,快步往家的方向小步跑去。急切间,慌不择路同对面巷子里涌出的一群汉子撞了个满怀。
看着一色短衣襟小打扮,用青布包头,左臂上用红黄两色稻草编成的草绳绑在上臂,手中拎着短棍铁尺锁链短刀的精壮汉子,这个人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留都城中,皇宫脚边,不远处就是首辅和六部衙门,还有五军都督府。这些人居然就敢在这里打群架?!”
看着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从小巷子深处涌出来的大队汉子,这人心里不住的念诵着佛祖保佑,终于等到了人群渐渐少了,这才努力的迈开腿,飞也似的向家的方向奔去。
大街上,那群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围住了演出完毕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一文钱》戏班。“站住!给酷吏权臣当了半天的吹鼓手,连个说法都没有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一个姜黄色面皮的汉子,拎着短棍指着班主打扮的那个矮胖子大声喝骂。
戏班子里的其他人无不是脸色更变,唯独班主和在一旁半晌不说话的一个青衣汉子倒还脸色如常。
青衣汉子抢步上前,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
“各位老大,三老四少。”青衣汉子左手在上右手抱拳,三个手指搭住,行了一个江湖上打招呼的礼节。
“在下奉了差遣,在这里办事。已经和地面上的老少爷们儿打了招呼。不知道各位老大来这里指责在下,所为何事?”
青衣汉子的话不软不硬的,但是话里藏着刀锋。我这个班子在这唱戏,可是和地面上的大大小小各路牛鬼蛇神都打过招呼的。你们这群野地里冒出来的家伙,又算是哪头葱?
“这个?!”姜黄脸的汉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汉子的问话。倒是他身边一个白净面皮上麻子累累的家伙大声喝道:“为乱臣贼子张目,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麻子说完这话,顿时人群里一片鼓噪之声。“麻三哥说的对!咱们就是替天行道,打这群乱臣贼子!”
“哦,这么说是要打了?”青衣汉子面色如常,倒是他身边的矮胖班主有些沉不住气了:“西北乾天一片云,一朵莲花开满盆,上打君,下打臣,不打漕帮一家人。”以他行走江湖的经验,只要说出自己在漕帮上过香堂的身份,那么,地方上的地痞流氓青皮混混多少会给些面子,然后大家再盘盘江湖道,说不定就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再多的麻烦都好解决了。
可是,今天这招不好用了。
“呸!谁和你是漕帮一家人?老子们是东林的大人先生们赞颂的义士!今天就是来收拾你们漕帮这群为虎作伥的家伙的!”麻子脸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很是表示了一下对漕帮这种江湖中人的不屑之意。
对于这种不懂得江湖规矩,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棒槌行为,青衣汉子和班主也只能是摇头表示无奈了。
既然是谈不拢,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了。
“打!”
短衣汉子们一声发喊,手中的短棍铁尺一起亮出,便要对戏班众人大打出手。戏班之中的生旦净丑们此时自然不甘示弱,何况也知道,自己背后也是有大树可供荫庇的,怕这群没根基没来由的青皮作甚?
于是,两批人便在后世的新街口商圈位置上大打出手了!
一时间,穿着圆领纱帽的大老爷手里握着砖头,一身布衣素裙的旦角飞起一脚将一名汉子踢到在地。几个身上穿着衙役兵丁服侍的龙套,一拳一脚的打得好不热闹。
比较起来,毕竟戏班里的人手少了不少,很快,便被短衣汉子们压着打到了墙角。不少人身上脸上都见了血,班主和那青衣汉子、戏班里几个武生武丑行当的兀自手里挥舞着充当演出道具的回避牌、官衔牌等物当做武器来抵挡着短衣汉子们手中的短棍铁尺,还有不停飞过头顶的乱砖碎石。
这边大打出手,那边的逍遥津也唱到了高潮。为虎作伥的华歆已经将伏皇后拖出去立毙杖下,刘协的两个儿子也死于曹操之手。而刘协本人也成为了他的便宜老丈人曹操的阶下囚。
“什么人胆敢在天子脚下如此放肆?!”
一声大喝,从背后传来。让得意洋洋正在计算着能够领到多少赏钱的姜黄脸和麻子脸不由得一哆嗦。转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的戏班已经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背后的数百名青布包头的汉子们围在了当中,各种丝竹乐器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地上。刚才还威风凛凛在十万大军之中杀得东吴军为之气夺,能够医治江南小儿夜啼的张辽,浑身哆嗦的和一个鹌鹑相仿。而权倾天下的曹丞相,更是脸上的汗珠将一张大白脸冲刷的一道白一道黑的。
“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
带队的汉子明知故问,有意识的将左臂上的红黄两色草编往前送了送。
被堵在墙角围殴的那个青衣汉子顿时眼前一亮。
“小弟是杭三帮的!本帮满运船四十二只,进京打白旗白镶边,阴阳上红下黑。吃的是长流水,烧得是昆山柴!不知道来得是那一帮的兄弟?”
“满运船六十六只,进京打龙旗,半个月亮、金钩如意。吃的是翻花水,烧得是五湖四海柴。咱们是嘉白帮的!”
几句切口对过,敌友立刻分明。漕帮上下人数众多,一条运河从杭州拱宸桥一直到京城的朝阳门,南北贯通千里。拥有一百二十八帮半的雄厚势力,为了便于管理,同时也是在多年来的运行过程之中,形成了“江淮泗”、“兴武泗”、“兴武六”、“嘉白”、“嘉海卫”及“三杭”等六大联帮。青衣汉子和带队前来的汉子便是各自分别隶属于三杭帮和嘉白帮两个大堂口。
带着红黄两色草编,以青布包头的正是漕帮之中挑选出来的精壮帮众。虽然手中的武器大多都是短棍铁尺锁链之类的打群架利器,只有少部分人有短刀斧头等物。但是,却比对面这群地痞混混在气势上强悍多了。
这里面,更有不少当年在通州、在济南、在山东同辽贼打过仗、充当过义勇的漕帮精锐!虽然说当初在战场上也只是充当次要方向的警戒,打扫战场、看押俘虏和缴获物资等事,但是,毕竟也是上过战场,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一旦动起手来,自觉不自觉的便将军中的战术配合运用的十分熟练。
原本这些地痞流氓见了树大根深的漕帮众人自觉便矮了三分,一旦动起手来,打又打不过。于是,一声发喊,只得是作鸟兽散。
“打了咱们的人,还打算跑?”带队的汉子狞笑一声,手中铁尺一扬,数百名汉子立刻沿着街道便追杀下去。
这样的街头一幕,在南京城中,接连上演。
演到了高潮部分,居然东林雇佣的地痞们将巡城御史的衙门放了一把火给烧了!不但烧了衙门,连门口停放的几顶官轿都不曾幸免,在一把火之后,化成了一堆黑灰。(未完待续。)
………………………………
第六百零九章 最黑暗的一天之冬至祭孔
转眼已经是崇祯十七年冬至,这一年就要过去。再过些天,就要正式改元为弘光了。
南京,朝天宫文庙。冬至祭孔。
梁国公李守汉按照洪武旧制身着五爪蟒袍,头戴象征国公级别的八道梁冠,加笼巾貂蝉(洪武年间的制度是如此。貂原来挂貂尾,后以雉尾代替,蝉是金饰。所以,三国演义里的貂蝉,真的是个身份地位很低微的人物,所谓的无姓无名。)赤罗衣,青领缘白纱中单,青缘赤罗裳,赤罗蔽膝,赤白二色绢大带,革带,佩绶,白袜黑履。玉带玉佩具。黄、绿、赤、紫织成云凤四色花锦绶,下结青丝网,玉绶环二。站在勋贵武臣的队列当中,参与这场冬至祭孔活动。
按照明朝历代制度,凡皇帝亲祀郊庙、社稷,文武官分献陪祭穿祭服。洪武二十六年定,一至九品,皂领缘青罗衣,皂领缘白纱中单,皂缘赤罗裳,赤罗蔽膝,三品以上方心曲领。冠带佩绶同朝服,四品以下去佩绶。嘉靖八年定锦衣卫堂上官在视牲、朝日夕月,耕耤、祭历代帝王时可穿大红蟒四爪龙衣,飞鱼(龙头鱼尾有翼)服,戴乌纱帽。祭太庙社稷时,他们穿大红便服。
这次冬至祭孔,因为这是年末的最后一件大事,又逢大局更迭,于是,按照首辅马士英的意思,越发的搞得十分隆重。京城内各部院衙门的大小官员,凡七品以上者皆到场祭祀。京城外五十里范围内的各衙门官员,五品以上者至祭。
虽然是以弘光皇帝的名义至祭,但是因为朱由崧身体不适,不能出席这么一个庄严肃穆的场合,便下旨命勋贵大臣代为奠酒。于是马士英作为首辅,自然是这场冬祭的核心人物。李守汉只管站在队列里亦步亦趋的跟着别人依样画葫芦。或是按照赞礼官的口令做出自己的动作便是。
他脑子里像烧开了锅的开水一样,不停的翻腾。
最近这几天,南京城内的大街小巷之中,不停的上演着一文钱与逍遥津的对抗戏码。在漕帮的强力弹压下,靠着手中的短棍大棒铁尺利斧,那些为东林收买的地痞流氓们不敢再出来造次。可是,敌变我变,东林方面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凡是去听逍遥津的,每人都可以有两个肉馒头?”听到李沛霆和叶琪报上来的情况,李守汉不由得哑然失笑。看戏送包子的事情不是没有听说过,王伟忠和赖声川的《宝岛一村》在剧目结束后就送包子。可是,那是因为剧中一家人是包包子卖包子的。而且,来看话剧的观众是买票来的额,送包子也不过是个彩头罢了。在这个时代,白看戏,还送包子,对方的用心可谓是昭然若揭了。
“你们打算怎么办?”
“回主公的话。司马少帮主、田帮主已经发出话去,不准城里的包子铺继续卖包子给那些人。看他们还如何勾引人去看他们的戏!”
“糊涂!屁话!”李守汉很是不以为然。“这样的招数要是你们想出来的,当真是该打手心了。那些包包子卖包子的人,起早贪黑的容易吗?好容易有个大主顾来买包子,还不好好的巴结一下?去!告诉司马新元,不要胡来。让他派人去那些包子铺面摊烧饼炉子说一下,凡是城里的这些小饭铺,我们南粤军都奉送一百斤上好面粉。二百斤蜂窝煤。算是请大家过年的。”
对于司马新元的做法,李沛霆也是颇为不以为然。这样的做法在他看来,甚至有些愚蠢。这无异于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你威胁了包子铺,他们不会去找烧饼摊?你难道能够把南京城里的这些小吃店都砸了不成?
这样做,等于是将社会底层的这些苦哈哈们拱手送给了东林们。打击面越大,对于自己越是不利。长此下去只怕,连漕帮这样的外围组织力量都要叛逃了。要知道,盐漕两帮的帮众也都是社会游民,底层百姓。所谓的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如今有了李守汉的这点指示,李沛霆和叶琪办起事情来便是更为得心应手了。南京城内的大小早点摊、饭铺都收到了南粤军或是隆盛行名义送来的面粉柴炭,“这是国公爷念大家谋生不易,给大家过年的赏赐。”
凭空得到了这许多的必需品,这些往日里柴炭每斤涨价一文钱都要让他们心疼好久的贫苦百姓们,自然是感恩戴德。有那些人便在自家摊位前竖起了“梁国公赏赐上好面粉,精选牛肉,上等菜油,绝品锅贴(蟹壳黄等等)”字样。叶琪见了,更是趁热打铁,给这些得风气之先的人们又送了一份赏赐过去。于是,南京城内的大小摊位都挂出了类似的招贴。有人甚至在蒸包子的笼屉上贴上红纸写就国公赏赐字样。
如此一来,东林的这一招便不好使了。你送包子、送蟹壳黄烧饼,看戏的人一看笼屉上贴着国公爷赏赐字样,还以为是李守汉请大家吃点心呢!自然不会把眼前逼宫篡位的大白脸奸臣曹操和他联系在一起。
这边东林们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应对,那边的李守汉和他的部下、同盟们也在研究新战术。
“主公,我们的报纸、戏曲,说书,评弹,都在各处宣扬新政的好处,效果也是很不错。不认识字的乡间农民也通过看戏听书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对于新政的推行大有好处。但是,这群东林奸佞们编出的这出《逍遥津》,在百姓当中影响力也是不小。”
在每天的午餐会上,主管情报工作的叶琪向李守汉汇报这些日子南京和周围城市里两出戏曲唱对台戏斗法的情况。
“这群穷酸措大!父帅当年赏赐他们粮米柴炭,之后又是请李姑娘亲自掌握大批的粮米银钱,年供米月赏银的,才让他们能够在这物价腾贵的江南之地活下来,不但活下来,而且还活得不错!如今这群狗贼不但不思感恩,反而是成了一群白眼狼!”李华宝忿忿不平的大骂着江南读书人的负心无义之举。
“等着,等哪天你们犯到了老子手里,老子非把你们全数杀光了不可!”
李沛霆、叶琪等人都是李家老人,说起来都是李华宝、李华梅等人的叔伯辈。对于李华宝的这番话,自然不会当真。听到耳朵里,也只是当做小孩子一时愤怒而口出大言而已。
可是,李华宝的话却触动了李守汉脑海里一点模模糊糊的想法。他放下筷子:“华宝,你说什么?把这些读书人杀光?为甚要杀光他们?”
“反正他们也不能为我家所用。又不肯老老实实的听话办事。这些只会寻章摘句的蠹虫,要他们有什么用?不如都杀了,然后咱们自己的学生弄来就是了!”
李华宝的这话,如同一股强冷空气,迅速的吹散了李守汉脑海当中的雾霾。将他的想法变得十分清晰。
他立刻发现了自己在施政过程当中的一点重大疏漏。新政,推行万历优免则例,实行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执行火耗归公政策,推广商税。这无疑是将那些有着秀才、举人和各种朝廷功名的既得利益者推向了自己的对立面。让这些多少年来把持着受教育权力和笔杆子的家伙们有一点受不了,便在那里狺狺狂吠。
李华宝的将这些人杀光,固然是一句气话。但是,他后面的那句,“杀光之后把咱们的学生弄来。”却是提醒了李守汉。为什么不在江南各地推行义务教育呢?让大家都读书识字,这样一来,认识字的人多了,读书人的重要性、地位的特殊性也就不再那么突出了。社会上文盲多的时候,一个拿着买来的克莱登大学文凭的家伙居然都能成为大师,都能到北大当教授,成为新文化运动的领军人物,推广白话文。遍地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这样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市场,不能再招摇撞骗,所以,自然而然的要怀念那个美好的时代,那个可以让他们肆意妄为,到处胡说八道骗女学生的时代。
“你们说,要是咱们在江南推行义务教育的话,会是什么局面?”李守汉心里的算盘打定,端起碗来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清楚主公这么说,便是内心已经有了主意,大家只管按照这个布置去推演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会有些什么阻力和执行问题之中有什么问题。比如说教材、场地、师资力量等等具体的因素。
一面命人到广东、赣南甚至是更加遥远的南中等地抽调师资力量,准备在江南的大小城镇当中开办义务教育学堂,准备印刷教材。一面,南京城中以及附近的苏州杭州松江嘉定等州城府县纷纷张贴告示,宣布官家要兴办义学,凡是适龄儿童不论男女不分贵贱都必须到学堂读书。各地的地保们更是挨家挨户的去做登记,如果不去上学的,看看是不是要给予一定的罚款作为惩处措施。
在这紧锣密鼓的操作下,江南的几处州府城池当中,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又有了新内容。升斗小民引车卖浆者们喜笑颜开,自己家的那些顽皮猴子,不但不用担心惹是生非了,反而有地方去可以学几个字,以后去找地方学生意都可以多点讨价还价的本钱,“咱进过学堂,也是学过三字经百家姓,会打算盘的!”这样一来,工钱还不能多点?更有消息灵通的人向街坊邻居们卖弄自己的见识:“还不光是这样的好处!知道吗?我的拜把兄弟的朋友的亲戚,可是在南中混得路路通的唻!人家说了,在国公爷的治下,孩子上学不但不掏钱,不用准备笔墨书本,学堂里还管两顿饭!啧啧!这样的好事,如今终于轮到咱们江南了!”
“不光是这些好处!说是学堂里不光教读书识字,什么算账打算盘,学生意以后要用得到的都会教!”
这些人们无比热切的期盼着过来年之后,弘光皇爷正式改元,自己也能过上这样的好光景。
可是,存在决定意识。这些底层百姓们无比盼望着的事情,在另外一群人眼里就是大逆不道的荒谬行为。
“荒谬至极!自古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此乃圣人训教,至理名言!如今他却要逆天而行,搞什么有教无类的!”
“若是要推行圣人教化,我等便是饿死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一个落第秀才靠着教授蒙馆度日,此举无异于砸了他的饭碗。他在同社好友的聚会上将一本在告示栏上取下来的教材丢在木桌上。
“既不讲圣人之说,更不谈微言大义。只管说什么人手刀口,马牛羊驴。当真是让圣人恸哭于九泉!”
和他有着同样面临着失去饭碗威胁的人们也是愤愤然。
“若是李某人的奸计得逞,不消数年,江南便再无读书士子的存身之地了!”这是那些士大夫们的看法,他们虽然没有饭碗要被砸掉的威胁,但是,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要比那些教授蒙馆、代写书信的不第秀才们高得多,所以,对于开设义学所带给他们的危险性,更是如芒刺在背。
“无论如何,不能让李某人的这个所谓义学办成。若是他成功了,那我江南士林从此无噍类矣!”
“对!绝对不能让圣人之学为这些俚俗不堪之言所替代!”
同样是办义学,如果是这些士大夫、官绅们兴办,那便是一件流芳千古,泽陂乡里之事,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恶魔,为了给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上洗去一点血污,都会因为从那些赃物里拿出来了一些钱财办了学校而被无数人推崇称赞。可是,李守汉在江南推行义务教育,却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原因就是,你动了别人千余年来所垄断的蛋糕!
一件事,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在南京和周围的几座城池当中。情绪在各个阶层当中酝酿、碰撞。
站在文官队伍里的钱谦益等人,望着不远处武官勋贵行列中的李守汉,恨得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如果不是他给马士英在背后撑腰打气,光时亨等人怎么会因为一时失足而被明正典刑,在十字街口挨了一刀?!自古以来,士可杀不可辱。他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往读书士子脸上抹屎。
“哼!早晚有一天让你这无知莽夫知道咱们读书人的厉害!”
李守汉却不知道背后那一道道火辣辣几乎能够烧死他的目光。他却只管用好奇而又悠闲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冬至祭孔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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