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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6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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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伍先生在临沂坚守半个月,将各路叛匪吸引在临沂城下,我就能完成各路兵马调动部署,将其包围聚歼!为了便于事权统一,这是以总督大人名义下的军令,青州府、兖州府各路人马,悉数归伍先生调动。兵马钱粮器械支取一应事务俱归先生!”
信使带着鹿玛红给伍兴的授权书在各路叛匪对临沂城的包围圈形成之前赶回,将这份至关重要的文件交到了青州、兖州军政官员们的面前,借以明确了平叛的指挥权。
“鹿夫人一定是读过三国志的!”听完了信使转述的鹿玛红的话,不由得伍兴拍案叫好。
三国志和眼前的平乱战事之间有什么关系?伍兴这话让何凤山、宋巧梅等人很费解。事后,几个人找了一本三国志通俗演义来翻阅,却只看到了《许褚裸衣斗马超曹操抹书间韩遂》一回书中这样描写:“众将皆问曰:“初贼据潼关,渭北道缺,丞相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迁延日久,而后北渡,立营固守,何也?”操曰:“初贼守潼关,若吾初到,便取河东,贼必以各寨分守诸渡口,则河西不可渡矣。吾故盛兵皆聚于潼关前,使贼尽南守,而河西不准备。故徐晃、朱灵得渡也。吾然后引兵北渡,连车树栅为甬道,筑冰城,欲贼知吾弱,以骄其心,使不准备。吾乃巧用反间,畜士卒之力,一旦击破之。正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众将又请问曰:“丞相每闻贼加兵添众,则有喜色,何也?”操曰:“关中边远,若群贼各依险阻,征之非一二年不可平复;今皆来聚一处,其众虽多,人心不一,易于离间,一举可灭,吾故喜也。”众将拜曰:“丞相神谋,众不及也!”操曰:“亦赖汝众文武之力。”遂重赏诸军。留夏侯渊屯兵长安。所得降兵,分拨各部。”
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决战结束了,“遂、超等走凉州,杨秋奔安定,关中平。”这场大决战,关中诸将的武装力量基本损失殆尽,从此结束了关中军阀割据的局面,关中各郡进入了朝廷直接掌控的范围。顺便提一下,马腾由于受马超叛乱的牵连,在曹操回到京城后,全家被杀;马超由于陷父于死地,从此而声名狼藉。
这一仗之后,曹操便有了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地位,如汉相萧何故事。自此威震中外。
“真是搞不懂,先生说鹿夫人一定看过三国志,可是这里面的事,和咱们眼下的战事到底有什么关系?”何凤山等人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鹿玛红倒也未必是真的读过什么三国志,这套战术打法,却是她和李华宇在台湾对付那些不服王化的土人摸索出来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战术。不怕你集中起来攻城略地,就担心你分散到各处寨子里负隅顽抗,凭险固守。那样的话,消耗的时间和兵力精力人力物力财力都大得多了。
话说,这样的战术,一直到建国后,在西南、在中南,在乌斯藏等地,用来剿匪平叛,对付叛匪主力都是这么做的。将叛匪主力想办法集中起来,然后再投入部队将叛匪主力予以消灭,之后以小分队对叛匪残余分子进行追缴,配合以地方基层政权建设,群众发动,土改等一整套手段,将数百年都未曾根治的匪患一鼓荡平。
受自身地位的局限,何凤山们也只能是懵懂着按照伍兴的部署去操办守城和准备出城反击的事宜。倒是几个老人不住的给他们鼓劲打气:“小子们,好好的干。这一仗打完,咱们这青州府、兖州府就彻底太平了!到时候,钱粮制度,你们的差使,田庄,还有地里的庄稼品种,夯不浪荡的这些事都会一股脑的解决掉!”这些老人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不过,以他们从龙虎营时期就跟着罗虎王龙在山东各地转战的经验,他们很敏锐的判断出,这一战,将会决定这两府的政治走向,甚至会改变这里的农业种植品种!
风声一天天的紧了起来,临沂城周围开始有叛匪的小股队伍出现,窥视城池,远远地查看城上的防御设施,侦查城内的兵力。随着这些小股游兵散勇的出现,渐渐的,数以千百计的大队人马也渐渐的出现在了城外。
临沂通往费县、兰城、蒙阴等处的几条官道上,络绎不绝的行走着衣着杂乱,旗帜不一,兵器更是五花八门的大股队伍。
在一面大旗下,宋钦华宋胡星老爷,踌躇满志的骑在一匹枣红马上,被数十名身着甲胄手执刀枪的保镖簇拥着,倒也是威风八面。
背上披着一件锦缎制成的披风,头上戴着暖帽,腰间挂着一口宝剑。表字胡星的宋老爷倒也是一副儒将风范,只可惜,头发用刨花油梳理的油光可鉴,能够滑得倒苍蝇,身上脸上更是一阵阵香气扑鼻,那是他擦了香粉的缘故。
马镫较之常人使用的尺寸调高了不少,几乎就在马鞍子下面一点。这是因为这位宋老爷天生异相,上身长,然而两条腿极短。所以,这样的一副扮相、长相,在马上尽管是做出一脸的庄严肃正,周围的人竭力捧场,但是给人的感觉总是一副沐猴而冠的德行。
在喧嚣吵嚷叫骂声中,宋胡星和他的同伴们将几万叛匪主力带到了临沂城下,准备开始对这座城池做最后的攻击。
“打下了临沂,咱们就给济南府的而李夫人写信,说说咱们的委屈。告诉李夫人,咱们不是反对她和李大人,更不敢反国公爷。咱们是被伍兴那厮逼得没办法了!”
在城外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关帝庙内,宋胡星很是正式的对手下人说着自己的打算。对于这种见好就收的打法,这些豪绅们也是纷纷点头称是。如果不是李华宇的主力在河南和阿济格、曹振彦等人对峙,双方围绕着车马店等村镇反复争夺,牵制了大批山东兵马,只怕再有十个胆子,伍兴把这些官绅的老婆女儿姨太太都一起睡了,这些人也不敢起来打着反抗伍兴暴政的旗号作乱!
“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伍兴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蜂拥而来的叛匪看起来声势浩大,不过多是被田主、族长裹挟来的乌合之众,内心里不过是想趁乱到城里抢点老爷们看不上的破烂,什么铁锅、衣服之类的,回家过日子用。论起战斗力来,那可是十分的抱歉的,伍兴相信依靠着秦法学堂控制的几千守望队,警备九旅的兵力不但可以守住城池,而且还可以击溃敌人。
“这份功劳,还是不劳少夫人的大驾了!”
伍兴很清楚,临沂的战事,关乎他和秦法系能否在鲁南立足。
伍兴带着警备九旅旅长匡海山、何凤山等人在城关上巡视,检查备战情况。城池早己作好了作战的准备,城墙上满是三伍成群的兵丁。从甲胄服色上看,有守望队的兵,也有警备九旅的士卒。
虽然守望队士兵身上的甲胄不如警备旅士兵的精良,但是,伍兴多方苦心搜集来的兵器,却丝毫不比警备旅的来的差。一样的南中制造的上好刀剑火铳,距离城墙垛口十余步的草棚内,更是堆积着大桶大桶的火药。
在寒风之中,守望队与警备旅的士兵,在各自分段负责守卫的城墙上,坚定肃立,任凭着城外的叛匪叫骂喧哗。这些守城的警备旅与守望队战士,却是一片沉静,他们眼中虽然露出兴奋的神情,却仍然在寒风中肃立将身躯挺得笔直。
次日,太阳刚刚在地平线上冒出头来,天地间便是一片人头攒动而成的波浪。
城头上响起尖锐的哨声,人们在城墙上往来奔跑,进入自己的位置。
在喧嚣杂乱的声浪之中,叛匪的队伍进入了伍兴等人的视线之内。
所谓的兵过一万,无边无垠。从城头上看过去,这些叛匪杂乱无比的队伍倒也是气势不凡,人马似乎能从城下一直铺到天地尽头。人喊马嘶声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身处其间。看那密密层层的各色头巾,在隆冬的阳光下杂乱斑斓。
千里镜中,一杆斗大的“宋”字大旗在寒风之中飘动。旗下,正是宋胡星等人策马而立。与城头上的伍兴等人一样,宋胡星也是手中擎着一具单筒望远镜往城头的方向观察动静。
已经是十一月下旬的天气,天气极为寒冷。一阵阵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吹得旗脚簌簌作响。不过,城上城下的两拨人,情形却是大不相同。
城头上的伍兴与匡海山、何凤山等人,都是久历疆场之人,早就打熬出一副好筋骨。对于这种天气,他们仍是坦然无事的样子。
城下的宋胡星等人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们,如何受得了这么寒冷的天气?平日里如果有这么冷的天气,早就是狐裘暖阁的伺候了,何时曾经在这种天气里到这城墙下来过?几阵寒风吹过,几个为首之人早已冻得受不了了!
宋胡星还好些,作为公推的首领,他要努力做出一副以身作则的样子来。可是其他的那些头目们却是一个个缩颈藏头的,双手尽量拢入袖内,鼻尖都是被寒风吹得通红,口中喷出的尽是浓浓的白气。不住的吆喝自家的奴才赶快把手炉弄来!
宋胡星咬了咬牙,“把咱们的大炮推去城墙下,开炮,轰!步队准备爬城!”
他昨天接到密报,鹿玛红的增援军队已经在路上了,三五日内肯定到临沂。如果不在这个时间内解决了伍兴等人,那后果就严重了!
………………………………
第六百二十章 万人坑(下)
数十柄鬼头大刀在冬日阳光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看得在场群众一个个心惊肉跳。这些用来行刑砍头的利器,如今握在数十个身材魁梧结实,满脸都是油光的汉子手里。
在他们面前,上百个满身污泥尘土的俘虏蓬头鬼面,体似筛糠的被捆得粽子一般跪在这些刽子手们面前。虽然说身上的衣服满是污泥,也有不少的口子破洞,很明显的是在逃跑时候被撕扯开来的。但是,还是很清楚的可以看出,细布棉袍,茧绸棉袄的质地来的。
这是被临沂驻军抓获的宋胡星所部的中级以上骨干。
大队的俘虏则是在他们的对面,被警备九旅的士兵手执长枪大刀,用火铳将他们几十个人为一队的圈禁在一处,在荒野上,杂乱的服色将黄土地染得一片斑斓。
头上戴着暖帽,肩膀上缠着红黄两种颜色布条作为识别标识的秦法学堂的那些女学员们,今日算是彻底的扬眉吐气。她们带着三五个士兵,花蝴蝶一般在人群里往来穿梭,在俘虏堆里寻找着熟悉的面孔。
不过,不是找亲戚,而是在找那些早已被伍兴等人登记在册的、盘踞于各处村镇的地主豪绅们。
这些女孩子,从家里被送出来(?还是被赶出来?)投考秦法学堂时,不过是想找个能吃饱饭的地方,何曾想过自己有今天这样威风的时候?手中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大权。
不时的有女孩眼前一亮,从人群当中发现了本村或是本乡本镇的某个豪绅大户的老爷,或者是狗腿子。她们娥眉一簇,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冲进人群当中,将那个倒霉蛋拉出来,丢到被重点监押的俘虏群之中。
“呸!小人得志,狗仗人势!什么东西!”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蹲在地上,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周围的人听到他这句,便如同躲避瘟疫一样的挪开身体,尽量的离他远一点,免得被他连累。
人群里骤然出现的一个小空白地带,顿时引起了几名女学员的注意,她们立刻带着人扑向这里。
被几条大汉拎小鸡一样从俘虏队伍里拎出来的那位账房先生,奋力的而挣扎着,试图保持住自己的衣冠尊严,口中不住的破口咒骂着。
“哼!说我等一朝小人得志,便横行不法。你们这群人前日在城下攻城时,不也一样是威风得很吗!?”宋巧梅闻声赶来,冷笑了一声,照着眼前这位账房先生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不用仔细看,她便认出了此人正是宋家老爷宋胡星的得力爪牙。什么大斗进、小斗出,九出十三归,除了租子之外还要提供麦草,饲草,到宋家给他们白干活等招数,都是此人的手笔。
脸上被宋巧梅的一记耳光抽得火辣辣的疼,嘴里多了许多的东西,而且,还混杂着一股又腥又咸的味道,账房先生知道,想必是嘴里那几颗牙被打掉了。
“唉!生逢末世,斯文扫地,乱臣贼子横行,牝鸡司晨!若是前日打进城去,想必也不会如此了!”
他的思绪回到了前天,宋胡星等人组织人马对临沂城进行猛扑的那一刻。
虽然宋胡星手中的大炮口径小,炮弹轻,炮手的射击技术更是菜鸟中的菜鸟,可是,好就好在他们的目标就是临沂的城墙,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助威壮胆,属于打哪指哪的那种炮手。只要打中了城墙边边就可以大声吆喝着喊好了!
可惜的是,这些炮,药力弱,炮弹轻,炮手们又不敢过于靠近城墙,往往炮弹有气无力的飞到城墙上,也只是在城墙上砸出一个坑而已。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炮火射击,也让宋胡星的乌合之众们大为兴奋,不住的摇旗呐喊,舞动手中的兵器叫嚣着。
“杀!杀进临沂城,三日不封刀!”
“杀!杀光贪官酷吏!”
这些官绅们平日里口口声声的恨透了各种流寇杆子,但是对于如何成为他们口中那些残忍暴虐的流寇,却是无师自通,一下子便能达到元婴飞升的境地的。至于说杀贪官酷吏的话,呵呵,不好意思,这些人原本似乎就和贪官酷吏是一家人啊!当下,几个首领各自挥舞着宝剑,指挥手下人朝着临沂城墙扑去。
“杀贪官酷吏!”
呼啸的人潮呐喊着向前涌去,一时间临沂城墙下数个地段,迅疾便被那些裹了各色头巾的叛匪所覆盖。
“嘿嘿!来得好!”在城墙上手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叛匪队伍的何凤山,嘿嘿冷笑一声,通过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参照物,计算着叛匪大队距离城墙的距离。
“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步!”
他一边观察着,口中还在默默的念诵着,计算着。
“大人,下令开火吧!正是咱们的大炮好射程!”警备九旅炮队营的营官兰应贵有些急不可耐的望着由远而近呼啸而来的大队叛匪。
在他们二人身后,一字排开着几十门口径弹重不同的火炮,六磅炮,八磅炮,大将军,佛郎机等等不一而足。
炮手们精神抖擞的站立在各炮位前,昂首挺胸,手里握着火绳、推弹杆等物,随时准备进入射击状态。
“也好!炮队准备!”
略微相度了一下距离,兰应贵都不必刻意的去瞄准,火炮的杀伤力对城下这些乱糟糟的队伍都是巨大的。
“开火!”
轰隆隆的炮声中,几枚炮弹出膛。
第一波次的炮弹,先声夺人,都是六磅炮、八磅炮的炮弹。这种类型的火炮,如今是南粤军旅一级单位的主要装备火炮,特别是像警备旅这种地方守备任务的部队,更是以六磅炮、八磅炮为主。
第一枚六磅炮弹落地后,便在叛匪们杂乱密集的阵形中激起一阵血浪。在冻得坚硬的地面上弹起跳跃,从阵前穿到阵后,一路不知带走多少人的手臂大腿,穿透砸烂多少人的胸膛头颅,血肉胡同过后,是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另一枚八磅重的实心铁球则是好死不死的砸中一架被数十人推行前进的云梯,“轰”的一声巨响,打得那架云梯整个构架破碎,车轮乱飞。沉重的木材更是被掀起滚落。砸得周围叛匪们惨叫声不断,他们被云梯上的各种碎片、铁质构件、尖锐的木刺打得全身血肉模糊,个个滚倒在地嚎叫起来。
呼啸声中,一颗颗炮弹狠狠的砸进叛匪队伍当中,或是沉重的实心铁球从阵中穿过,带起一片残肢血雾。或密集的霰弹迎头打中冲锋的队伍,将那些冲在前头的悍匪打得整个身躯四分五裂。
城墙上的炮阵地上空又是大股的烟雾腾起,一拨拨火热的实心铁球又是呼啸而去。
这些炮弹从城墙上掠过,在空中画出一个漂亮的弹道,狠狠的砸向城下的叛匪军阵中,带起一片片血肉残肢,或是各路器械的车轮碎片等。
被炮弹带过,就是血肉横飞,断手断脚的惨样,便是明军的正规军都未必能够坚持得住,这些叛匪的主要成分都是四乡里被裹胁胁迫而来的佃农,骨干大多数是豪绅们豢养的打手、团练、土匪之类的角色,军纪是半点也无的,从上到下都抱着一颗打进临沂城大大的捞一把的心思,哪里有这种心理承受能力?
每一波炮弹过来,就是一阵剧烈的骚动,全靠各级骨干们拼命的威胁鞭打,甚至是杀人弹压,才勉强保持住继续向前的态势,不过,速度已经大大的降低了。
“胡星兄!这样不行啊!咱们的队伍火炮太少,这样顶着炮火前进不是办法!”
“慌什么!南蛮的火炮也不是太上老君的丹炉,打几炮下来就要停一会,不然就得炸膛!趁他不能开炮的时候,咱们大队人马冲上去就是了!”
宋胡星很不以为然的驳斥了那个乡绅的意见,继续摇动令旗,督促叛匪继续前进。
但是,城头上不停响起的隆隆炮声,让叛匪的队伍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不说,整个队伍也变得越发的稀疏,不少人都有意放慢脚步,拖拖拉拉的走在后面。
“直娘贼的南蛮!恁般凶狂!”宋胡星也是无计可施,咬了咬牙,在数十名保镖的紧紧护卫之下,策马从后方直奔城下。
“临沂义军统领,崇祯八年乡试举人宋某,请伍兴出来说话!”
城头上哗啦啦的一阵响声,数百支火铳出现在城头垛口上,黑洞洞密密麻麻的的铳口让城下的叛匪们不由得整个队伍向后倒退了几步。
“混账!饭桶!”
宋钦华手下的大小头目们抡起鞭子狠狠的抽打着那些向后退去的叛匪,但是脚下却也是跟着移动了几步。
城门开处,一哨守望队的兵丁护卫着伍兴从城内出来。
“我便是伍兴。对面可是宋头领?”
伍兴的话带着骨头刺了宋钦华一句。话里暗自蕴含的味道是将他和当年梁山泊的宋江摆在了一个位置上。
宋胡星却是顾不得伍兴话里带着的刺,只管用手中马鞭一指:“伍兴,你好歹也是读书人,应该知道读孔孟之书,方通周公之礼。通了周公之礼,再秉至圣先师克己复礼之道,才能实现三代盛世。而你违背圣人教导,招收女学生,**无度,又横征暴敛,盘剥百姓。你就不怕将来见到历代先贤至圣先师,无颜面对吗?”
伍兴却是冷笑一声:“宋胡星,枉你还是举人功名!读书读得都是些什么成色!莫非你那举人功名是买来的不成?!我正是因为读过书,才不相信有什么三代盛世。关于三代盛世,南中图书早有论述,依照永信大师所著之《龙骨文小考》,所谓的三代盛世,无非是断发纹面赤足人殉的盛世!孔孟讲存亡续绝,可尔等又不效忠秦汉。诗经讲桑间濮上,你们又不玩群那啥交!到底是哪个不敬祖宗?至于说我招收女学生***若不是你等强逼族中男子不得来秦法学堂,我何必招一帮裙钗惹上嫌疑。而且就算我如此,那也不过是应了孔孟的仁爱之道,顺了诗经的桑间濮上,见到老祖宗我非但不会惭愧,还可以很自豪的说我才是孝子贤孙。”
“大胆伍兴!你连先人祖宗都敢污蔑,想必定是家风使然。也罢,你家毕竟不是我等诗书世家,自然少不得腌臜之事。”宋胡星脸都被伍兴这番话气得都白了,可是也无言以对。只能是气呼呼的用手指指着伍兴大骂。
“你这话倒是在理,我是小民出身,父母早死,兄妹皆无,纵然要做那苟且勾当,也无从下手。不像尔等,母亲众多,姐妹如云,少不得偶尔桑间濮上瓜田李下。当然,你们那不叫乱那啥伦,而叫富者之乐。就说你宋钦华吧,你不是当着你家翠花的面说过,这种事齐桓公做的,你也就做的吗?”
这通话对宋钦华的杀伤力不亚于城头上的排炮齐射!他现在很是后悔自己为啥要出来招呼伍兴这个天杀的扫把星出来说话?!这不是脑袋被石碾子给碾压过了是什么?!
齐桓公的荒唐事,在世人眼中早已被他尊王攘夷九合诸侯的丰功伟业,以及他下场极其凄凉的晚年所遮蔽。事实上,这位姜小白齐桓公好色的事迹,便是在正史当中也是斑斑点点的。仅后宫有儿子有地位的如夫人就有六人,其他没有儿子的或者有儿子没有地位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位。而且,还是在做公子的时候,他就和他的姐妹们乱那啥伦私那啥通。
这样的基因便流传了下来。以至于到了后来,孟轲见到了早已改朝换代的田家齐宣王时,便诞生了两句著名的成语,“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大概也是这位齐桓公的流传吧!反正田常为相时,后宫嫔妃数以百计,而他的宾客及舍人入后宫不禁。等到田常去世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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