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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7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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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凤山定睛一看,气的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狗娘养的,没想到是自己放的那个小子带的路,早知道真该把他直接砍了。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凤山只好咬着牙喊道:“滚!我何凤山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能投降兔爷一样的东西。告诉你家宋胡星,他那人样子还凑合,让他把屁股洗干净了,明个我送他去见林老板。”
一番话把宋胡星气的咬牙瞪眼,他把羽扇也扔了,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弟兄们,就一道院墙而已,架梯子,上!”
一众还乡团的人马立刻开始往上冲,他们早就听说了,对面不止人少,而且多数的人都没打过仗,真正打过仗的才二十几个人,那还怕啥。结果他们想错了,虽然何凤山的人少,而且多数是招募的,但是因为有当地民众帮忙,这些被招募的人以往都有过军事经验,不是当过兵,就是当过庄丁。何凤山为人大方,虽然只处了几天,但是先预发了工资,又整日的好吃好喝,还跟他们讲了当南粤军尤其是当上主力部队的好处,所以这帮人都卯足劲想立点功。因此虽然他们还不会南中的那套刺杀排枪战术,但是如果是单打独斗,那他们可就一点也不害怕了。结果,宋胡星的人还没冲到墙下,就先挨了一排火铳,接着马尾手榴弹把后续的人炸的人仰马翻,剩下的人好不容易架着梯子上来,却轻易的被何凤山的新兵赶了下去。就这样折腾了五次,宋胡星连墙角都没占领一处,气的他连声骂手下废物
这时那个张公子来到马前,低声说:“宋先生,看来何凤山的人马不好对付,硬打只怕是伤亡极大,我有一个办法,应该能把他逼出来,这样咱们打就容易多了。”宋胡星喜出望外,连忙下马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这个黑胖子阴险的一笑说:“何凤山的人马多数是本地人,那咱们就去抓一些当地的姑娘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幕天席地的乐一下。如果他们还不出来,我们在再杀一些人。我就不相信,这样他们的军心不乱。”
估计看到这很多读者要生气了,怎么会有这么反人类的人,这个可真不是笔者瞎说,历史上的还乡团,比这还损。以至于党史里说的明白,还乡团对老区造成的损失,远高于鬼子扫荡。当然,如果这也可以跟日军比,那我大还乡团倒是远远比日军厉害。
回到宋胡星这面,一听张公子这话,宋胡星顿时连声叫好。于是这面继续围着何凤山,另一边,就开始四处抓人。两刻钟后,男女老少抓了一百多人,这些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胡星也没客气,直接从人群中揪出十几个姑娘,然后对着何凤山喊道:“姓何的,你看好了,你不是躲在墙后面装乌龟嘛,那我也不着急对付你。弟兄们,这几个姑娘长的还不错,你们先乐一乐。”
说完几十个壮汉淫笑着把姑娘们按到在地上,姑娘们的哭喊声何凤山听得一清二楚。这可把当地的新兵气炸了,他们纷纷来到何凤山面前说:“将军,咱们出战吧,还乡团欺人太甚。”何凤山也是气的脸色铁青,但是他直接拔出手铳,喝到:“都不许乱喊,敌众我寡,出战必败,咱们都死了,谁给乡亲报仇?我已经敲响了警钟,发出了求救信号弹,相信最晚明早,就会有人来救援我们。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将令,再敢胡说出战,立刻击毙。”
新兵们各个不服,但是看到何凤山铁青的脸色,都知道要是再闹,那何凤山真会杀人,所以只好忍着怒火重新回到防守位置。但是他们刚刚回去,立刻就又气炸了。原来是见这帮姑娘没把何凤山引出来,张公子又出毒计,他下令把几个老者拉出来,让人用刀划开他们肚皮,把肠子拽出来,然后牵着这人在院子外面绕,一直绕了好几圈,这些人才最终疼死。
这还是人吗?新兵里有人再也忍不了了,抽出钢刀就跳了出去,结果当然是立刻被乱枪打死。何凤山看事情不好,连忙打死了一个还要往外跳的新兵,这才稳住了阵脚。
宋胡星见有了效果,又开始花样翻新,什么穷小子翻身,剪刺猬折腾的不亦乐乎。但是何凤山始终严厉约束部队,不许出战。渐渐的,已经没有人再被气的出战了,宋胡星也开始着急了,他把张公子叫来说:“这样不行啊,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花样了,要是再拖下来,恐怕会有不测。”张公子想了想,突然像云开雾散一般:“宋先生,我想起来了,我能被放出来,多亏了何凤山新认的干爹干妈。还有何凤山的那个姘头,好像跟这两个老不死的关系也挺好,别人他可能都无所谓,咱们把这两个老不死的抓来,我就不信他何凤山无动于衷。”
宋胡星听完直接给了张公子一马鞭子,然后骂道:“这么好的主义,你不早说,快把人给我抓来。张公子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也不敢表示不满,只能带着人去抓人。不一会,两个老人被带来了。这下,确实如他们所料,何凤山动摇了,但是何凤山只是动摇而已,宋巧梅那面,直接疯了。
宋巧梅看到两个老者,刚才还能无所畏惧的拔刀作战的她,哭的死去活来,求宋胡星把两个老者放了,自己愿意代替他们。宋胡星看到此情此景更加得意,他对宋巧梅说:“姑姑,你是我长辈,我要是对你怎样,那人家要骂我不孝。不如你劝劝你家何凤山,只要他同意投降,一切好说。”宋巧梅当然不会去劝何凤山投降,她直接拎着火铳就要冲出去,何凤山连忙一把拉住宋巧梅说:“宋巧梅,大局为重,现在不是出去的时候。”
宋巧梅这时候完全丧失了理智,她挣开何凤山的手说:“你放开我,我宋巧梅就是扫把星,克死了亲爹妈,现在连干爹干妈都要被我克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别哪天再克死你何大将军。”说完,拎着火铳就要走。
何凤山失落的看着宋巧梅,突然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对着宋巧梅的脖颈就是一记手刀。宋巧梅哪里受得了,直接倒地不起。何凤山沉默了半晌,对警卫说:“把巧梅送屋里去,先拿绳子捆上。”警卫犹豫道:“将军,这等宋姑娘醒了,你咋办?”“凉拌!”何凤山无奈的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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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续)
这面才把宋巧梅的事情处理了,那面宋胡星可等不及了。他先把老头拉出来,然后让人把他家的驴绑在他后背上,老头哪受得了这个重量,直接被压倒,手脚不住的抽搐挣扎。宋胡星贱笑着说:“何凤山,看见没,你们不是要让穷人都有钱吗?我现在做功德,让老头天天背着自己的驴,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老头有钱,你看好不好?”何凤山尽力控制住自己,他冷笑着说:“没事,你尽管来,反正明天的坑里,你是垫底的。”
何凤山的威胁可把宋胡星吓得不轻,他可是知道他跑了之后,伍兴何凤山是如何在临沂杀的人头滚滚的,他也知道,如果再不把何凤山逼出来,何凤山的话明早就会兑现。于是,狗急跳墙的他把老太太揪了过来,然后对何凤山说:“何凤山,你这干娘种真好,几个姑娘都被大户看上了。就算是现在你这干娘老了,也还风韵犹存,你要是不出来,就要便宜我的弟兄了。”
可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说话了:“凤山,别听他胡扯,千万别出来。”宋胡星见老太太还敢说话,气的直接给老太太一嘴巴,鲜血顿时从老太太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太太却无所畏惧的怒视宋胡星,接着对何凤山喊道:“凤山,我一个老太太,不知道啥大道理。我就知道,你们来了这几天,是你干娘我这辈子过的最好的日子。今天,我这把老骨头是活到头了,但是乡亲们还得活下去,你还得带着他们过好日子。以后记住,对官绅绝不能手软,你一软,他们就硬,咱们就又得去卖儿卖女,又得给他们当奴才。。。”
话还没说完,宋胡星可听不下去了,他对手下喊道:“把这个疯老太太架火堆上,烧死她。”一群壮汉二话不说就架起火堆,把老太太捆绑好了,就扔进了火中。何凤山不忍看了,其他人都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武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们都在暗中发誓,以后,仁慈二字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字典里,对这帮无法无天的官绅只有一个字,杀。
说来也怪了,就在他们心里满是杀字的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阵阵喊杀声,依稀居然能听到杀鞑子的喊声。最初,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咱们这哪来的鞑子?可是这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真,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觉着不是幻听,这其中,也包括宋胡星。一开始,他以为是还有一些人不听话干点喜闻乐见的事情,但是听着喊杀声,宋胡星开始觉着不对了。他连忙下令手下人去打探,结果不得了了,报信的人回报:“外面来了一拨骑兵,打着骠骑兵的军旗,为首的将旗一个图字。”
“MMP。”宋胡星直接爆了一句粗口,这下子也不用多说了,他娘的图哈来了。对于图哈他可是一直有耳闻,这个该死的鞑子自从投靠了李华宇之后,天天骂别人是鞑子,好像他直接脱了鞑子皮就变华夏了一样。每次跟大清作战或者镇压官绅,他总是冲锋在前,而且决不手软。一想到要是被图哈抓住会有啥可怕的下场,他顿时就无法淡定了,看看大家都很慌乱,他跟手下的心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转身就不见了踪影。他倒是跑了,可还乡团其他人可就倒了霉,丧失了指挥的他们,已经无心再对付何凤山,而是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何凤山看时机已到,下令打开门冲锋。最终,两路人马在镇中会师,何凤山见到了图哈,激动的问:“图哈,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来的最快的也得是周围的民兵小队呢。”
图哈咧嘴一笑道:“这不是伍兴先生不放心你,让我给你送信,让你注意集中人马,不要太分散。我这人你也知道,做事等不了,就连夜来了。可是没想到,还没到呢就看见了求救信号,所以我就来了。对了,这都发生了什么?”
何凤山打了个哈哈:“老图,之前发生的啥,那是上一折子戏了。不过,下一折子可是要借助你,你老图是主角了!”
“啥戏?要让我老图唱主角?”图哈这个憨直汉子,上阵杀敌那是十荡十决斩将夺旗的猛士,可是,这些何凤山说的弯弯绕,却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唱戏,咱老图可不会!”
“不是让你唱戏。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何凤山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而凶狠的笑意。
“啥事!?你还是现在就和咱老图说明白得好!免得咱老子吃不下睡不香的,整天心里嘀咕你这点弯弯绕的事!”
“好吧!唱戏你老图肯定不行,但是,你老图,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汉子。又是个恶名在外的鞑子,所以,我要你帮忙,杀人!”
三天之后,宿州城。
城外关厢紧贴着城墙根的位置,被数百俘虏挖出了一个长约数十丈,深有二丈,宽也有二丈的巨大深坑。
城头的两处临近马面上,架起了佛郎机和六磅炮的炮位,数门火炮的炮口从两个方向斜斜指着这段城墙,将这段城墙封的死死地。同样的布置,在城墙上也有,只不过是对着瓮城城内。
城楼里,何凤山设了官座。城下,图哈的骑兵在往来游弋。围绕着这口巨大的深坑,数百名火铳兵在城下警戒。城头上,图哈的副手,以前的正蓝旗满洲牛录章京,蒙古人,外号叫孟鳄鱼的孟德绔率领手下骠骑兵下马列队。
此人的外号也是有来由的。他有一个特异之处,每次上战场,或是与人争斗之时,都会两眼流泪。起初被别人认为他是临阵胆怯,但是久而久之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此人往往是眼中流着眼泪,嘴里兴奋的喊叫着,手上毫不犹豫的砍下对手的脑袋。
他的这个特异之处,后来被李华宇听说了,“这厮不是和咱们南中的那些鳄鱼一样嘛!”李华宇的这个评价,顿时让他在南中老兵当中声名鹊起。可不是嘛!那些鳄鱼,都是吃人吃鸟兽之前两眼流泪的!
那鳄鱼是什么?可是被称作蛟龙的,南中有名的凶暴残忍,一口能够咬死水牛的存在。于是,孟德绔就得了这么一个外号,孟鳄鱼。大概就和孟老虎什么的差不多。能够让主子给这么一个称号,也着实让孟德绔激动了好些日子,特意的请人隆重的记了下来,打算以后在家谱上传承下去。
数百名骠骑兵在孟德绔的率领下,以百人为一队,各自手中擎着马刀。城墙的一处僻静所在,更有从城中乡下找了来的七八个磨刀匠在那里摆开了摊子。
“额滴个乖乖!今天这是要干啥!”
瓮城之中,宋胡星的那些被俘虏的部下,以及哨官以上头目的家眷尽数被拘押在此。只不过,被强力弹压下,大家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近万人被塞在了狭窄的瓮城之内,惊恐、慌乱,焦躁、恐惧笼罩了他们。远远的,瓮城发出了一片嗡嗡嗡的嘈杂之声。
“老何,是不是太狠点了?”饶是图哈杀人杀得多了,但是一次杀这么多人,也确实让他有些手软。
“不多!”何凤山咬着牙:“把他们都杀掉,其他那些土匪就可能没人再敢于守城负隅顽抗,更不敢和咱们作对!我们也不会在江淮各地再费这样大的气力。现在甄士仁、张九才等人还霸占着海州、宿迁、睢宁、赣榆、盱眙等地。我们若是把抓来的宋胡星的这些俘虏一齐杀掉,他们就将为之胆寒,不敢再战,而我们也可能少死多少人,少费多少事,省下多少兵马。我想不妨试试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与我们作对。若是此事办了有效果,少夫人那里面上也好看。”
何凤山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牙缝里迸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判了上百人的死刑。听得图哈不由得吐了一下舌头。
在这个杀人场所的周围,除了图哈的骠骑兵之外,何凤山还布置下森严的警戒部队,上千的兵丁,各执长枪大刀如临大敌般戒备。在警戒线之外,宿州城乡各处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聚集到警戒线外前来观看杀人,除了这些老百姓之外,何凤山特意命人拿着他的官衔帖子,往左近州县,召集那些乡绅耆宿乡贤,到宿州城来现场看杀人的实况直播。除了这些人,便是宿州城左近城池驻军各部队营官以上的军官,也被兴致勃勃的何凤山大人热情万分的邀请来观看此次公审公判的大会。
前面的程序大同小异,公诉人宣布宋胡星以下众人的罪行,依照大明律该当处死等等,然后,有苦主控诉宋胡星在各地的烧杀抢掠罪行,何年何月何时烧了某村,杀了某镇多少人,抢走耕牛骡马粮食多少等等,并出示血衣等证物。最后,何凤山惊堂木一拍,朱砂在宋胡星等人的姓名上一勾,便告完成。
让在场的人们能够传说数百年的壮举随即上演。
一声信炮响,三棒铜锣敲,行刑开始。
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俘虏的两条胳膊,从瓮城当中沿着马道上城,连拖带拽的将他们带到了城头垛口旁边,喝令一声:“跪下!”在垛口上,早已预先排列好五十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手执马刀。
由最前边的一名开始执行,手起刀落,人头立即从城头落下,滚入城下的深坑之中。负责押送俘虏的士兵从身后跟着又是一脚,把死者的尸体从城头踢下去,一个抛物线同样掉进深坑里。前面的一个刚完事,后面的一个跟着又架上来,照样又是一刀之后再踢一脚,好像走马灯一般。人头和尸体一个接连一个地不断从城头落下,落入深坑之中。
在前面执刀行刑的刽子手,每逢杀上十个八个,就已血溅满身,刀钝臂酸,手都软了,接着再由后面预备的刽子手挨次轮番上前接替。有的俘虏被架到垛口上喝令跪下时,为了避免挨刀断头之苦,连跪也不跪就硬生生地从城头上跳下去掉进深坑里去。也有的俘虏被架到垛口边时,早已神魂离窍像烂泥一般,一点也没有了平日了屠戮平民时的那份凶悍之气,更不要说什么高唱几句戏文,喊两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他们这副德行,使刽子手无法下手,也就只好赏他们一脚,不死不活地把俘虏踢入深坑中。有的俘虏跪下之后,脖子挺得较硬,只消一刀即可人头落地立时毕命。而有的俘虏由于吓的魂不附体。脖子挺不起来,一刀不能断气,以致连砍数刀,因疼嚎叫,那种怪声使人惨不忍闻。有些刽子手,手法比较干净利落,一刀下去,就身首异处。而有些刽子手则是一时手软,杀人时气力不足,当手举刀落时,手腕忽而软下来,只能砍进个三两分深,这就使被杀的人遭到了最大的痛苦,当然会哀嚎乱叫起来。
转眼间,图哈手下的这几百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已经轮流充当了一遍刽子手,有些人手中的马刀已经崩口卷刃,也有的人杀人杀得两眼发红,口干舌燥。而为首的孟德绔更是两眼流泪不止,“水!给老子拿水来!”
在城墙拐角处的磨刀匠们手脚不停,将一柄柄马刀磨得雪亮,俱都是可以一刀砍断棒骨的刃口!那种所谓的迎风断草吹毛利刃,只适合文人墨客用来在书房里装逼,却不是上阵杀敌砍人头用的。
当这种流水线式操作,带有工业化邪恶美感的斩杀不停顿进行的时候,何凤山和图哈二人各自一身红色锦缎战袍,端坐在城楼门口,一面喝茶,一面谈笑风生,好像若无其事地在欣赏一种什么戏剧的表演一般,声容不为所动。
他们不为所动自然可以,可是,那些被他们邀请来观看杀人的官员士绅乡贤耆宿们,在城下看着一颗颗人头一具具死尸被人像下饺子一样踢进深坑里的百姓,却没有这个心情了。
那些百姓们还好些,起初几十个人头被砍下来的时候,大家还能够按照一贯的风俗喊上一声“好!”来给自己壮胆辟邪,可是,后来见人头雨点般的从城头落下,而尸体和活人一个个的不停的往坑里扔,围观的人群渐渐的变得鸦雀无声了。
可是,那些坐在城头上,有着座位有着茶水点心果品来观刑的官绅耆宿乡贤们,就没有那份心情了。任凭你平日里多么强大的理学心学造诣功底,诗词歌赋破题立义起承转合一篇文章做得多么花团锦簇,别人只管是一百个一看就是鞑子出身的刽子手,手中大刀只管排头砍去。强横些的,忍着肚肠内倒海翻江的恶心,牙齿咬着嘴唇舌头,强自控制着自己不吐出来。软弱些的,早已裤子都湿透了,在椅子下面积起了一小处水洼。
“这群南蛮,端得是邪门!杀人都杀得如此整齐爽利!”
城墙上观刑的人群和城下围观的百姓一样,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城头上只能听得到风刮过的声音,和偶尔隐约能听得到的液体落在水面上发出的一点轻微的滴答声。
当然,这是这些观刑的大人先生们自觉屏蔽了那些被拉上来砍头的宋胡星部下们发出的哀嚎和叫骂声、求饶声,妇人孩童的哭嚎乞求之声。除此之外,更有大刀砍在身体上发出的“噗噗”闷响声,听得让人心惊肉跳不止。
“来!押上来!”
孟德绔下去喝茶休息,图哈发了性子,闪掉了大红披红,两只手中各擎着一柄月牙短斧,“孟鳄鱼,咱老子替你砍几个!晚上记得请老子喝酒!”
图哈站在城头上,左右开弓,转眼间便砍掉了十几个人的头颅,鲜血迸了他一头一脸。他却也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伸出舌头来在舔舔,品尝那血腥的味道。
满头满脸的鲜血,手中高擎着一对板斧,站立在城头上,只管挥起板斧将人头一个个砍下来,图哈的这个形象,让人顿时想起了忠义水浒传里的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这,国公爷和侯爷手下的这班人,莫非都是上应星宿,亦或是修罗恶鬼转世?”
人都有暴力崇拜的心理,图哈的这一番做法,恰好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心理暗示。
惴惴不安中,城头上剥下来的衣服,已经堆成了数座小山也似。城下的深坑,已经从深有二丈,变得不到一丈,坑内横七竖八的都是被剥去了衣服,赤条条的尸首。城内的瓮城之中,原本上万人的宋胡星部还乡团兵丁和家眷,也渐渐的变得不到千人,其中,以妇孺孩童为主。
“府尊大人,您看今日本将军的这番手段如何?”何凤山自然不会像图哈这个鞑子出身的军官一样,亲自上阵砍人头,他端起茶杯来吹吹茶水上的沫子和茶叶,颇有闲情逸致的向坐在他身边的宿州知州发问。
“老子去你个魔头!”宿州知州陈大人也是两榜进士功名在身的人,平时自诩饱读诗书,那曾经见过这样的场面。饶是心中那点天地正气还在,但是却不敢乱说话,唯恐眼前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一时兴起,把自己也从城头上一脚踢下去。
他的这点担心,却是和城上城下的人们想到了一起去了。此事之后,宿州,乃至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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