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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7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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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我在徐州观星,见北方将星明亮,紫气升腾,不久伍大人在临沂当了镇抚使,又推新政,镇压逆贼宵小,一时四方归心。鄙人斗胆猜测,这将星当为何将军,紫气当属镇抚使。鄙人本来是来临沂为镇抚使和夫人报喜的,但是路上鄙人夜观天象,却发现了一点诡异之处。”
“又是这一套!”荆深红不由得腹诽了一句,自从伍兴成为鲁南地方的土皇帝之后,类似的话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了。不过,腹诽归腹诽脸上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她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但不知先生发现了什么,尽管讲来就好。”
算卦先生看了看荆深红的神色,不禁脑袋上冒出了汗水,其实说白了,看相算卦这玩意,讲的就是一个察言观色,而今荆深红不动声色,这样他非常难办,没办法,他只好说:“前者观星,南方也有紫气,然紫气暗淡,但是最近,又有复兴之像。北方紫气则更盛,而此时伍镇抚使南下江淮,紫气有相冲之险。所谓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而今王气势均力敌,若有冲撞,恐有不测,所以鄙人斗胆前来告知夫人,希望夫人与伍镇抚使言明,以免受其害。”
荆深红依然是不动声色,等算卦先生一头大汗的把话说完,她点点头道:“先生,就这些?”算卦先生见她始终是不动声色,只好点点头。荆深红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道:“既然只有这些,那先生,时候不早了,我这里也不曾准备先生的午饭,还是先生请自便。”话已经说得很难听,几乎就是直接往外轰人了,而且荆深红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可把算卦先生吓得不轻,他可是有任务来的,情急之下,他只好实话实说:“伍夫人,还请留步,山人有一席话要直言相告。不知夫人愿意听否?”
荆深红这才停住脚步,然后说:“早说不就完了,跟我谈这些,昨夜夜观天象觉着我家老爷该见如来佛祖的多了去了,我信这个早就该悬梁自尽了。”算卦先生先擦了擦汗,然后才讪笑着说:“伍夫人,是这样,我家主人是隆盛行的掌柜,至于是谁我可不敢说,想来夫人也能猜出一二。事情是这样,伍镇抚南下江淮,兵锋逼近扬州毗邻之地,国公爷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我家掌柜怕若是两家见面,旧日的不快会引发事端,万一扬州一带因此陷入战火,那隆盛行的生意可就完了。所以他让我来,看看夫人能不能劝一下伍镇抚,让他不再往扬州方向去了,这样朝廷有个脸面,国公有个脸面,伍镇抚使还赚了一份人情,如此一举多得,岂不妙哉。”
荆深红闻听摇了摇头道:“我家老爷说过,不许我干涉他的事。再说了,打不打扬州于我又没有半点好处,我为何要趟这趟浑水。”
算卦先生这时不着急了,因为他发现,荆深红已经开始愿意讨论这个问题,那就是有门,于是他决定直接拿出撒手锏:“伍夫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这事跟您有关系。前者我听说夫人与李夫人有不睦之处,夫人请想,那时候李夫人还有用得着镇抚使的地方,就敢如此对夫人,若是伍镇抚南下与国公合兵,说句诛心的话,夫人以后这日子。。。”
还没等这话说完,荆深红就霍然而起,眼睛里已经全是怒火,幸好荆深红还是努力的控制了一下情绪,勉强压着火气说道:“先生的话我知道了,怎么做我自有分寸,先生可静候佳音。”
算卦先生见目的已经达到,就识趣的告辞,只留下荆深红一个人静静的好像在想着什么。晚上,荆深红难得下厨忙前忙后,为伍兴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全是伍兴平时最爱吃的菜色,
伍兴高兴之余不禁有点纳闷,就问道:“夫人,今天不逢年过节的,你怎么心情这么好?”荆深红笑盈盈的回道:“老爷,这可就是你粗心了,再过几天,你就要到江淮前线去,虽然说您不用冲锋陷阵,但是至少要离开临沂几天。我这心里,总有点舍不得,趁你没走,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这还不是应该的嘛。”
伍兴一听自然很是高兴,他笑道:“还是夫人心疼我,那我就领受了。”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招呼手下人抬进来一个箱子,荆深红不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伍兴看荆深红狐疑不定,就拉着她来到箱子旁边,然后伍兴亲自打开箱子。结果荆深红当时就惊呆了,只见箱子里全是银元米票珠宝,直闪的荆深红眼中全是小星星和某种钱币符号。好像是怕荆深红震惊的程度不够,伍兴又补充道:“夫人,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使用。”
这下荆深红直接跳了起来,她连忙不停的翻看这些财物,也不顾丈夫还在身边,整个就是财迷附体,好半天,荆深红才回过神来说:“夫君,这些钱哪来的?”伍兴一笑道:“这些日子不知死的鬼太多,我抄家都抄的手软,这些是顺手拿来的,也没多少,只要你喜欢就好。这样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会缺少用度。”
说到最后,伍兴不禁叹了一口气,但是荆深红却完全不注意到这个细节,她只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停的有钱财流入。她殷勤的给伍兴斟酒夹菜,伍兴的心情似乎也特别好,很快就喝的微醺了。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荆深红说:“夫君,别怪我多嘴,这些天我想了一下,咱们要是南下扬州,恐怕有所不便啊。”
荆深红说完,偷眼看了一下伍兴,生怕他发火,却意外的发现伍兴丝毫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夫人觉着有何不妥?”荆深红这才放心道:“夫君,我是这么想的,扬州是朝廷的重镇,我们名义上朝廷封的地方官,直接攻打朝廷的重镇,法理上过不去。而且打下扬州之后,势必还得交给鹿玛红,我们折腾一番什么都获取不到,那还不如不占。”
伍兴听完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又喝了一口酒才说:“夫人,你有点想多了,我何时说要攻打扬州?我这次去扬州,只是去抓捕一批山东苏北逃亡的官绅。估计夫人你也是在家里消息不灵通,你可知现在有个官绅五等的说法?”
荆深红一愣道:“何谓官绅五等?”伍兴笑着解释说:“所谓官绅五等,说的是因为我们推行新政,清理积欠钱粮,还地于民,打击官绅武装,很多官绅被农民举报报复,所以在本乡本土混不下了,然后他们被迫逃亡外地。这最有钱有势力的,就去上海县,在所谓的商贸区里买地造房子居住下来躲避风头。其次便是杭州府宁波府,也是在什么商贸区的变种里如法炮制。再次便是扬州府,虽然没有商贸区,但是商贾云集,自然也是好日子。之后是大明各地的县城,剩下实在没地方去的,就让子弟向我们投降,请求宽恕。这就是所谓的官绅五等。
当李守汉关于建立抗清联合统一战线的政策文件送达临沂之后,立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伍兴几乎是跳着脚高喊此乃乱命,吾不受命,然后甩袖而去。鹿玛红在仔细的看过了具体政策后,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暂时将命令压下,说是等待讨论之后再做决定。只是让鹿玛红没想到的是,伍兴甩袖而去之后,居然连续几天没有办公,而是躲在家里。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四天,鹿玛红再也等不下去了,她决定亲自去看看,伍兴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鹿玛红带着几个天竺胡姬便装来到伍兴的府邸,结果没想到门外的下人直接迎了上去,告诉她们说伍兴说了,现在他正在干活,要是她们有兴趣干就去看看,没兴趣直接回去即可。既然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所以鹿玛红要求立刻去看看。一行人穿门过院来到一个小院子,却只见伍兴右手拿着一个瓢,左手从瓢里不时的抓取一把黄豆,然后把黄豆放在一个小木板构成的斜坡上,让豆子滚下,如此往复,同时还不停的把一些豆子挑出来,放在旁边。
鹿玛红倒是见过黄豆,也知道用途,但是这种活她自己倒是没干过,一时觉着很新奇,就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甚至试图去帮个忙,这时伍兴却笑着阻止到:“李夫人,这活不懂其中道理可干不了,你可知我为何如此?”
鹿玛红想了一下道:“应该是挑出大而圆的豆子吧。”伍兴一笑说:“是,也不是。大而圆的豆子当然要挑出来,但是那样的豆子未必是好豆子。”说着,伍兴从旁边挑出一个豆子说:“你看这个,又大又圆,但是其实已经碎裂的,只是皮还算完好。这样的豆子,看起来是又大又圆,但是实际上,却是劣质的豆子,甚至你都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包藏了无比肮脏的东西。”说着,伍兴捏碎了豆子,却只见里面立刻露出了发霉的部分。伍兴把坏豆子随手丢在一边,又说:“这样的豆子,要是跟好豆子一起磨成豆浆,轻者影响口感,重者,喝的人都要坏肚子,若是体质虚弱,因此丧命也是难说。”
鹿玛红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伍兴的暗指,其实,她对自己公公的做法也并不赞同,但是总不能面对外人不维护自己公公吧,所以她说道:“伍镇抚使,作为下属,没事影射上级可不是很好的行为。而且我认为国公的做法并无大的问题吧,你看,用抗清为口号,把推行新政和团结官绅结合起来,现在新政也推下去了,官绅也交钱纳粮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伍兴闻言看着鹿玛红道:“真的?那好,我现在让你做个选择。我的选豆子的方法,是精挑细选,而国公的选法则是粗略快选,现在我有两碗豆浆,分别是两种选法搞出来的,我想请李夫人自己选一下,你要哪样?”
说着,伍兴一招手,侍者立刻端来了两碗热腾的豆浆。鹿玛红一看,只见一碗豆浆颜色乳白,有一点微黄,而另一碗,颜色浑浊,一看就品相极差。鹿玛红当然知道哪个更好,但是问题是,要是选择更好的一碗,那就代表自己要支持伍兴的看法,怎么办呢?此时,在心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鹿玛红,你就是饿死,从这跳下去,也不能选择那碗诱人的豆浆。于是,鹿玛红毫不犹豫的拿起那碗品相良好的豆浆,一饮而尽,顿时,豆浆的香醇甜美让鹿玛红迷醉其中,甚至忍不住说了一声,“真香。”
“夫人也知道精挑细选的豆子,磨制出来的豆浆喝到嘴里才香甜,到了肚子里才不会闹肚子。如果我们不好生把官吏士绅们好好的清理一番,便招致麾下。只怕便如同这碗豆浆一样,虽然制作快捷,表面上也能达到效果。但是,喝到嘴里便不是那个味道,到了肚子里,只怕五脏六腑都要造反了!”
殷鉴不远。官吏士绅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能够先把小女儿让南粤军的女婿睡了,然后,借着给小姨子和姐夫办喜事的由头,把女婿和两个女儿一同乱箭射死的。这个教训,鹿玛红以下的将领官员们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好!我们便先把自己家里的黄豆挑拣干净,然后再南下去。和父帅的兵马联结成一气,对付北面和西面的辽东反贼!”
鹿玛红很坚定的便做出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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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天崩地裂 (六)
话可以说的轻松写意,但是现实永远充满了残酷血腥。鹿玛红下定决心的结果,必然是后世少不得有人软埋硬坑的各种国军抗日的写个不停,全然不管为此愤怒的人有几何。于是乎,北至登莱,南抵淮河,但凡有些许违抗新政的官绅都倒足了大霉。往常拿来收买官员将领无往而不利的两个传统手段,无非是金钱美女。可是,这两招在咱们李大少夫人面前都吃了瘪。第一,鹿玛红是女人,女人自然不会看重女人,尤其是鹿玛红这个出身是所谓蛮夷的女子,自然看不上那些官家小姐。第二,这天底下,谁家的钱比她老李家钱多?别忘了,鹿玛红也是东番各社选出来的人物,陪嫁里光是赤金数目就是令人眼热心跳的一大块,还有李华宇留下来的大把产业,那些官绅们能够拿出多少钱财来收买她?所以,几乎所有的诱惑手段都失效了。当然,也有稍许鹿玛红手下的男人扛不住诱惑,但是,你扛不住不要紧,执法队的刀把子能扛得住就可以了,有道是刀快不怕你脖子硬。
按照一般的历史学家的逻辑,这种逆天的作为必然遭遇官绅的激烈反抗,最终失败。然而面对伍兴鹿玛红相互竞争的地方干部队伍,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行,你有私兵了不起是吧,那我告诉你的私兵,只要揭发主子的罪恶,他们家的好房子好地随便你挑,和你私下里相好的姨太太丫鬟什么的,也不用偷偷摸摸冒着沉塘浸猪笼的危险来往了。什么,没有相好的?那就更好办了,他们家的女眷随便你选,干得好直接加入南粤军。(呃,话说,那些一心想回到民国的先生们,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和别人的老婆女儿姨太太通房大丫鬟搞自由乱爱的时候,有可能你被人家开祠堂执行家法,把你丢到猪笼里浸猪笼呢?话说,这种刑罚,在无数你们认为胡编乱造带有意识形态的作品里出现过无数次了哦!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来体验一下呢?)
事实证明,人类的节操真的不高,在政策和武力威胁下,多数私兵选择声泪俱下的控诉主子,各种烂事不断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其实这事也很正常,说句诛心的话,现在要是某些高调企业家面临类似的局面,能不能保住菊花和老婆女儿姨太太都是难说的事,当然,不厚道的作者只是随便说说,请不要对号入座。而且,我们现在是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姨太太这种生物,只能是在无数人向往的生活里才有存在了。当然,二三奶直至N奶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时候,噩耗突然传来,一份署名史可法的剿贼手令出现在了伍兴鹿玛红的面前,在控制住了震惊之后,两人决定一起看一看这份手令,结果均是大吃一惊,只见内容如下:“建极殿大学士、兵部尚书史告诸军书:自秦以来,佃户交租,田主收租,天经地义之事。虽王朝更易,大道恒存。虽有张角黄巢之辈聚众鼓噪,终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大抵圣君虽怜民生,但只可稍减国税,未闻干预佃租之事。今梁国公逆天悖理,胁迫君上,以减租减息为新政,纵刁民诬陷田主,私定租息以揽刁民。无知之人,皆以梁国公爱民,殊不知,战国乱世,田家何以代齐?王莽新朝,何以代汉?皆因小民为小利所诱而忘大义耳!”
“今者第九旅为恶政先锋,扬州本为太平之地,第九旅以抓捕乱民为由,大肆屠戮官绅学子,仅一次公审,即诛杀饱学之士数百人。学子为国朝根本,虽太祖亦不敢随意戕害。第九旅之人多属草莽出身,躬耕之人,竟不尊礼法,不敬太祖,任意戕害学子官绅。是可忍孰不可忍,本阁部奉天应人,决议替天行道。凡有诛杀逆军之人,不失公侯之赏。天道昭昭,义军起于陈涉故地,人心孝顺,官绅发与田亩之间。梁国公若知天道,当早日顺天应人,归顺圣主。若一意孤行,只恐商纣露台之路,就在国公脚下。”
这份文字,迅速的传遍了大江南北,只不过不同的人反应完全不同。身在南京的马世英,则是如被雷轰,气的不顾局势危急,立刻在江南日报上发表文章,大力抨击史可法卖国求荣。马世英在文章中说“不管是君臣父子,还是家国天下,都是吾等读书人创立,吾等读书人,自应以死捍卫主张。史可法仅仅为了保命,就颠倒是非黑白,胡言乱语,实为读书人之耻。马世英甚至诛心的说到,史可法若城破之时自杀,尚不失气节二字,如今想得谬丑两字亦是妄想。”
对比马世英的义愤填膺,伍兴倒是显得理智了许多,他看完这份以史可法的名义发出的针对南粤军的讨伐檄文之后,淡然的对鹿玛红说:“李夫人,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想过扬州那帮人会很无耻,但是没想到如此无耻。不过不管他们无耻与否,我只在乎一件事,留都是东南第一重镇,我们到底是尽力争取支援留都,还是按兵不动,兹事体大,请夫人裁决。“”
结果伍兴说完,鹿玛红却半天没说话,而是站在那里,目光呆滞,一言不发。伍兴一看心说坏了,到底是女人,看来这份打击她一时无法面对。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就拍了拍鹿玛红的肩膀说道:“李夫人,我们是不是该召集廖冬至、范晓增以及各部将领开个会,确定一下今后的行动。”鹿玛红这时才缓过神来,见伍兴递上了梯子,她就顺水推舟说道:“好,召集所有营以上将领开会。”
出乎伍兴鹿玛红预料,多数将领根本不用请,而是早早的就在等候他们。见鹿玛红来了,廖冬至几乎是立刻扑了上去,当然,这只是心态,礼数上倒是依然周全。客套过后,廖冬至开门见山的说道:“李夫人,廖某刚刚听说一件事,不知道李夫人和伍镇抚听说没有?”
鹿玛红一愣,旋即问道:“何事?”廖冬至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鹿玛红说:“今天前方来报,我们刚刚拿下的江淮地区叛乱峰起。幸好多数地区我们都有驻军和守备队,所以叛乱都遭到了镇压。但是,有些地区因为主公有令,非不得已不可占领,所以我们只派了工作队去宣传。结果狗日的伍飞鸾组织了一个什么忠义救国军,大肆杀戮我们的工作队。为了恐吓我们,还把一些工作队员拉到我们驻军的营垒当面,当众腰斩,并且问工作队员还宣传新政不。我们的队员真是好样的,被腰斩了也没低头,而是回答,这辈子是干不了了,下辈子直接带领十万穷棒子挖你家祖坟。前线将领均是义愤填膺,但是苦于兵力不足。所以廖某恳请夫人为我补充人马装备,标下愿意即可南征,一方面解留都之围,一方面廖某要好好教训这帮畜生,教育他们如何做人。”
鹿玛红看着面色通红的廖冬至,几乎立刻就答应了他,但是灵台的一点清明告诉她,这事不可轻易决定,于是她把目光望向了经常受伤的男人,范晓增。范晓增其实心里很不爽,本来嘛,貌似几乎是所有人,自己提意见的时候不大当回事,但是等打了败仗就想起他来了。是不是自己名字起得不好,名字里有范增两个字,范增可是给项羽出了无数次足以弄死刘三儿那个老流氓的主意,可是项羽都没有听。也许改天应该改个字号来改改运势,嗯,似乎范润之不错。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范晓增暂时挥开了胡思乱想,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我完全赞同南征的想法。留都是东南根本,一旦丢失,东南半壁不可守,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尽力守住。”范晓增的话,让廖冬至备受鼓舞,他差点就准备给范晓增来一个同志的拥抱。可惜的是,范晓增很快就来了一个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沂蒙根据地的局面同样不乐观。章陵虎吴奉先实力强大,虎视眈眈,又有曾家三兄弟相助。南面,现在敌情不明,虽然估计鞑子也就两三万人,剩下的都是一触即崩的附逆军,但是他们数量可不少,少说也在二三十万人左右。这样算起来,从保证起码安全的角度看,能支援给廖冬至将军的人马上限,最多也就两万人,火药粮草,也就能维持最多三个月的作战。无论怎么看,都过于冒险。因此,我建议,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截断运河漕运上,这样不用我们去打,北面的章陵虎吴奉先,和南面的多铎会自己打上门来,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胜算要大很多。”
说到这,范晓增也不禁有点抑制不住表现欲:“我们都知道,打仗实际上打的是钱粮,是物资,是国力。因此,我们完全可以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我们专挑敌人最害怕的地方打。现在辽贼最愁什么?难道不是漕粮无法北运,北京城和他们的军队里要发生粮荒吗?那好,我们就专门断他们的漕粮。不要说我们还有廖冬至将军这么强大的机动兵团,就算是没有,我们只需要暂时占领运河上的船闸、堤坝,不要说炸毁船闸堤坝,就是我们提高船闸闸口,给运河放放水,就可以让那些漕船一两个月动弹不得,有了这一两个月,老廖,以你的本事,一只手都足以让辽贼哭都找不到地方吧?”
范晓增正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的时候,廖冬至却再也忍不住,他一拍桌子道:“范晓增,你说的什么狗屁玩意,你给老子看清楚了,江淮的工作队在流血,留都危在旦夕,主公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你居然还在讲什么以逸待劳,我看你纯属就是事不关己。”
不过廖冬至刚说完,就看见了鹿玛红不满的目光,于是廖冬至把火气压了压说:“范参谋,我廖冬至是粗人,有啥说啥,您担待一些。”
范晓增其实火气更大,他真想直接说,当初李华宇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开始耐心的解释:“诸位,我知道各位的想法,其实不止廖冬至将军,我范晓增在南中,也是腿上绑锣,名声在外。平定土王的时候,我范晓增也是身先士卒,什么防守战术,不存在的,我只考虑如何进攻。但是,现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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