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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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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之君的一切特点,唯独缺乏果决谋断的性格,承位后难免受其所制。
殚精竭虑的米耶什科大公,如今再次愁上眉梢,他的爱女菲古拉公主,被一个一年多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奈梅亨伯爵掳走,悉心经营的首都格涅兹诺惨遭焚毁,受命驰援的长子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竟然被杀得片甲不留。
现在这个年轻的对手,已经收服西迁的柳蒂奇人,开始经营波罗的海边的领地,大公自问纵横天下几十年来,从未遇到过如此难对付的敌人,决定亲自会会俘虏过自己两个儿子的奈梅亨公爵。
脸上纹着奇怪图腾的斯拉夫人,拎着战斧和盾牌出现在城堡的视野中,他们排成松散的队列,士气高昂的推进至第一道壕沟跟前,和着鼓点爆发出高亢的怪叫。
“这些炮灰兵……”雅罗斯拉夫的一生,几乎都在和波兰人战斗,很熟悉对方的排兵布阵,斯拉夫人一出就下了定论。
鼓声越来越近,好像潜藏在丛林深处的猛虎,随时都有从某个角落跳将出来的可能,混编的波兰步兵迈着整齐中略显凌乱的步伐,雄赳赳的跟随牛车上挥舞鼓槌卖力敲击的鼓手,停在斯拉夫人的背后,大部分还没有离开森林,只有数不清的旗帜被林间的烈风吹动,扑啦啦作响。
“他们所站的位置我们的弓箭射不到,简直太精了!”
公牛眯着眼伸出右手大拇指,比量敌人的距离,侧过脸懊恼的说道:“即使带绞盘的弩箭,也未必能保证杀伤,他们躲在树林里,等于无形中给自己顶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战马的齐声嘶鸣,打断公牛接下来的话,我们循声来到城堡的另一侧城墙,六个方阵的波兰骑兵,高举着长长的骑枪驱动胯下的骏马,缓慢的展开变成扇面。
最中间的两个近卫骑兵方阵,比波列斯瓦夫统帅的时候更加严整和肃杀,带护鼻的圆顶头盔下,一张张隐在黑影中的机械脸庞毫无表情,愈发给人以窒息的压迫,甚至连周围四个弓骑兵和轻骑兵的混编方阵,都变得黯然失色。
“此战波兰人并没有投入太多的骑兵,围攻这样的城堡,还是需要用步兵的尸体来填平进攻的道路。”雅罗斯拉夫整理着腰带,把锁子甲正了正,似乎并没有把波兰骑兵放在眼里。
“大人快看那!”
罗洛站在我身后,突然指着左侧大声提醒:““波兰人的帅旗!”
步兵和骑兵中间的平缓坡地上,出现一面罗马样式的战旗,尖端黄金打造的山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直刺每一个注目的双眼,米耶什科大公就在这样一片金光闪闪的包围中,被贵族骑士簇拥着现身,受到鼓舞的波兰士兵敲击着盾牌和地面,就连战马也兴奋地扬蹄嘶叫。
我的心中不由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眼前的这个人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我仍能感觉到米耶什科大公的目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人海投落在自己身上,那是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眼神,不同于很多英雄人物鹰隼般的犀利,更像是尘埃落定后,沉浮了然于胸的淡然和把握风云变幻的自信,猛一交汇的瞬间虽说没有炽烈的灼伤感,却给人以刻骨铭心胆寒的阴影。
等到欢呼声停止,大公摆摆手给侍从下达命令,十几名骑士从人群中跑出,战马的脖颈下都挂着血肉模糊的人头,远远示威似得将早就分辨不清脸孔的头颅丢进壕沟,为首的骑士趾高气昂的冲城头上惊恐的奈梅亨士兵宣示:
“劳烦转告奈梅亨公爵,不要再费心关注大公殿下的一举一动了,有什么本事请在战场上一较高下吧!”
(本章完)
………………………………
第291章 爱恨情仇
“从容,太从容了……”
我摇摇头,似乎想把米耶什科大公笼罩自己的阴霾从脑袋里驱散,却发现根本徒劳无用。
这个神秘的老人像一条灵活的八爪鱼,轻而易举擒住我所有的思维,他不紧不慢的徐徐展开兵力,既给人以气势上的压迫,又能恰到好处的,把相对距离拿捏得接近完美,所谓可望而不可即,大概就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将自己包围,弓箭射程却鞭长莫及的这种纠结心态。
雅罗斯拉夫见怪不怪的耸耸肩,继续摆弄心爱的手斧,那玩意上满系满花花绿绿的布条,还绑有古怪的一绺绺各色头发,挥舞的时候好像演唱会时,粉丝手里握的银光棒那么显眼和拉风。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把斧子装扮的如此花哨,柳蒂奇首领只是轻描淡写的扯扯嘴角:“我每杀一个人,都会给自己留下些念想,比如一块从死人身上撕下来的布条,一绺亡者的头发,它们表示我过去创造的辉煌,也时刻提醒那颗被仇恨和杀戮所蒙蔽的内心,自己究竟背负了多大的冤孽。”
“战斗激烈的时候你竟然有闲心收集纪念品?”显然我没有把握住雅罗斯拉夫话语里的主旨,关注点落到其他地方。
“不,我在打完仗后收集,那样更容易。”
柳蒂奇首领并不奇怪我的问题,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他也适应公爵大人总是跑偏的跳跃思维。
“杀得人多了,你会记住每个人鲜血的味道,它们不一样,杀戮把一个男人变成野兽,感官退化,嗅觉灵敏,能够清晰分辨不同的鲜血。”
“敌人似乎并不担心我们的援军会及时赶到,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就像个稳坐钓鱼台的白头翁。”我用手背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没心没肺的自己,这回却紧张的要命,不停地冒虚汗。
“这就是大公殿下,跟他对决你总是不由自主的变成被花猫玩弄的老鼠,愤怒、挣扎却无济于事。”
雅罗斯拉夫望着层层保护之中的米耶什科大公,端平手斧虚空瞄了瞄,仿佛这样能让对方感觉到威胁似的。
“您会慢慢了解这条冷酷的蝮蛇,老谋深算到让人不寒而栗,我的一生几乎都在同他作战,他杀了我的父亲、母亲、叔叔、哥哥、姐姐和弟弟,全家只有我一个活着逃了出来,彻底成为一个孤儿,柳蒂奇部落伤亡逃散殆尽,失去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土地。”
“你恨他?”
我扭头仔细观察着讲述者波澜不惊的侧脸,迷离的双眼里写满太多读不懂的情绪,一个身负国恨家仇的人,是有着怎样的隐忍和毅力,才能提到仇人时淡定的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有理由不恨他吗?如果能选择,这一切可不可能不会发生?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奔流不息难以回头的大河,抱怨再多却只有勉力向前。
雅雅罗斯拉夫仰天长叹口气,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阅尽沧桑的老者在感慨人生:“但我不是傻子,还有众多的族人需要照顾,继续和米耶什科大公作战只有死路一条,必须忍痛离开故土,往安全的地方迁徙,向西向西,直到没有波兰人的地方。”
我体会不了雅罗斯拉夫此刻的心情,这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艰难苦恨的桥段,距离自己的生活圈子太远,但我仍旧动情的按住柳蒂奇首领的肩膀,想要帮他舒展开皱着的眉头:
“现在身陷重围,你还是逃不掉命运的羁绊,这也许是上帝的试炼,既然无法选择,不如同我并肩作战吧。”
雅罗斯拉夫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柔和,但很快又换上桀骜和坚强的伪装,他开玩笑似的咧嘴笑了,把手斧插回腰间:“我还有什么其他的退路吗?壕沟堡垒构成一线,我逃跑都找不到空子!”
就在我和雅罗斯拉夫畅述幽情的时候,波兰人终于完成最后的合围,从四面八方困住我们,诺伊施塔特城堡就像孤零零悬在红底白色山鹰旗帜的滔天汪洋中沉浮不定的孤岛,紧迫的形势似曾相识。
“半年多以前我被米耶什科大公的长子波列斯瓦夫,以同样的方式困在绿山城堡,今时今日又被大公本人围困,真是奇妙的命运。”我依靠着城墙,故作轻松的吹着口哨。
太阳急切的爬到半空,仿佛昨夜整宿都没能睡饱,带着暴躁的起床气,准备赶紧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去补觉。
波兰人用整个上午的时间来布置战场,估计敲鼓的士兵早就累得快要吐血,米耶什科大公还学着君士坦丁堡皇帝的样子,在视野较好的山坡上搭建凉棚,紫色的幔帐彰显出统治者的雍容华贵,强势崛起的波兰尼亚以东罗马为老师,一颦一蹙全模仿得惟妙惟肖,自诩为小罗马。
“弓箭手各就各位,长矛兵时刻做好出城作战的准备。”
我斗志昂扬的发布一连串命令,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上跑下,诺伊施塔特城堡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到处都是整理装备的战士,以及抱着成捆箭矢送到城头的仆兵,行伍的长官大声召唤自己的同伴,奔跑中的人撞到一起相互抱怨,躲在角落的母亲抱紧怀中的孩子喃喃低语着祈祷,这一切的一切汇成轰鸣的交响,拉开战斗的序幕。
“雅罗斯拉夫哪里去了?”我在罗洛的帮助下理好身上的锁子甲,这才发现柳蒂奇首领不见了踪影,连忙拉住一个侍从问道。
“他召集自己部落的战士聚集在城门,好像进行什么异教的仪式。”侍从憋着脸,磕磕巴巴的回答。
我顺着台阶走下城墙,穿过来往奔跑的人群,找到背对着自己的雅罗斯拉夫。
此刻的他正chiluo上身,用手指蘸着颜料往脸上涂抹神秘的图腾,一个浑身系满破布条披头散发的疯子,明显是部落的萨满巫师,将刻有花纹的精致小刀在篝火上反复灼烧,然后对准雅罗斯拉夫胳膊的纹身狠狠地划下去,锋利的刀刃轻松切进皮肉,后者微微皱眉,咬牙坚持着,萨满让小刀上沾满鲜血,立刻插入装酒的杯子里搅拌,还不忘抓起火堆边尚未熄灭的灰烬投进去,混出粘稠的不明液体。
萨满突然暴走,口中念念有词的跳起大神,疯疯癫癫的手舞足蹈,围着他的柳蒂奇武士,全都表情严肃的注视,和着节拍共同吟唱民族特有的祷祝歌谣,雅罗斯拉夫第一个站起来,接过酒杯浅浅酌了一口,随即递给身边的人。
等到每个人都喝过杯子里的神秘液体,萨满似乎筋疲力竭的大喝,软软的瘫倒在地,柳蒂奇武士捶击着自己饱胀的肌肉,兴奋的面向彼此怒吼。
我默默转身离开,这些柳蒂奇人虽然表面皈依上帝,但就像雅罗斯拉夫所说:“基督的土地应敬奉基督。”
不过是顺应形势服从更强大的神明,有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味,骨子里对旧神袛的笃信依旧十分虔诚,他们相信在战场上,还是要获得战神斯文托维特的祝福,才能战无不胜。
“请求支援的信鸽已经放出,皇帝陛下那里也有一封,但愿能直达御前。”
罗洛刚从书记员那里回来,按照我的吩咐放出一半信鸽,有回奈梅亨的加急催促文件,有去皇帝行宫的情况汇报,也有分往各地的求救文书。
“只要飞到有城堡的地方,便会有人得到消息赶来救援。”
我信誓旦旦安慰忧心的下属,他们对能否及时获得救援抱有疑虑,虽然我自认人缘还算不错。
“大人,波兰人开始进攻了!”传令兵在城墙上对我喊道。
“走,去看看。”
我挥手招呼随从们一起登上城头,弓箭兵已经调好弓弦,正在长官的指示下排成攻击阵型,成捆的箭矢堆在脚边,仆兵们有条不紊的把绳套打开,抱起来送到弓箭兵触手可及的地方。
弄的人心烦意乱的战鼓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波兰人的阵地瞬间安静下来,步兵们将长矛和盾牌插在地上,并不在意从米耶什科大公本阵袅袅传来的号声,这种拥有长长管筒的特制吹号,能发出雄浑的低音,可以在人声嘈杂的战场上传出很远,它的吹响代表着波兰骑兵即将发动进攻。
“一上来就使用骑兵,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让四条腿的马自己蹦过层层叠叠的障碍,都是驯兽师么?”
看到敌人竟然首先推进穿着重甲的骑兵,我胸有成足的跟公牛几个人打赌:“即使全速冲锋,他们最多越过第一道壕沟和拒马,到时候堡垒群会让他们苦不堪言,憎恨为什么没能多生出一对翅膀!”
“我看倒也未必!”雅罗斯拉夫摇摇头,不赞同我武断的定义,同波兰人交战那么久,他对这些仿东罗马风格重甲近卫骑兵的战斗力了如指掌,也对米耶什科大公的狡猾深有体会。
“如果他们下马步行……”
(本章完)
………………………………
第292章 搴旗斩将
柳蒂奇首领话音刚落,驱驰到阵前的近卫骑兵,突然在奈梅亨弓箭手的射程外齐齐收住,动作整齐划一的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们举着包裹皮革的圆盾护住身形,操起悬于腰间的狼牙棒和钉头锤,背上挂着锋利的短标枪,缓慢笨拙却又不可阻挡的跳进第一道壕沟。
前沿堡垒射出的零星箭矢,即使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仍旧没法洞穿近卫骑兵身上双层铠甲的保护,它们凌乱徒劳的坠落在地,更像是塑造敌人不可战胜传说的注脚。
随着波兰人从壕沟里爬出来,逐渐越过拒马蒺藜的防御线,前沿堡垒的守卫者动摇了!
许多人在刀枪不入的铁罐头面前丢盔弃甲,无头苍蝇似的玩命乱窜,也有部分柳蒂奇武士悍不畏死的跳进近卫骑兵中间,登时化为一片腥风血雨!
“放箭,快放箭!”
我歇斯底里的冲着公牛大吼:“用破甲箭压制他们。”
公牛无力的摊开双手,指着城头迎风招展的奈梅亨飞龙战旗:“不行大人,风太大,哪怕是破甲箭也没办法保证抛射的精确度。”
“狡猾,太狡猾了!”我创意全无的重复着之前说过的台词,差点咬碎一口钢牙。
“怪不得波兰人慢悠悠的才完成合围,原来他们不是从容淡定,而是算准了今天会有大风,丫的还挑了个上风口!”
公牛几个人满头黑线,对正在暴跳如雷的我行注目礼,公爵大人如此不堪的发怒,一般只会有两个原因。
要么吃了亏,要么吃了很大的亏!
算算自己跟中世纪这群草包交手次数也不少,但头一回遇到像米耶什科大公这样的对手,整个一孙子兵法教科书,纵横睥睨收放自如,竟然还懂气象知识。
“敌人迫近第二道壕沟了!”塔楼上的传令兵还嫌场面不够乱,摇着小旗大声的报告情况,给紧张的气氛加加码。
雅罗斯拉夫披起一件花纹精致的皮衣,只有柳蒂奇最优秀的武士才有资格穿上,衣服本身据说已经传承了三代人,有十几年的历史,他把脚踩在城墙上,一节一节整理靴子上的皮绳,异常冷静的向我请示:
“决不能再让敌人轻松上前了,突破三道防线是我们的底线,必须有人去阻止他们!”
我木然的点着头,思绪也被大风吹得支离破碎,米耶什科大公这是利用天时,将推进中的战损降到最低,让我通过壕沟和地堡构建防守体系,消耗他兵力的计划落空,直接迎来针锋相对的攻城战。
“那你说派谁去?”我明知故问。
“我提的意,当然自己去。”
雅罗斯拉夫在部落武士的帮助下,往肩膀围上一件漂亮的羽毛围饰,灰色的山鹰羽毛每片都保养的油光锃亮,仿佛还附着在俊逸的猛禽身上鼓风而行,让本就健壮的雅罗斯拉夫看上去更显飘逸。
这是柳蒂奇人的古老习俗,将胜利寄托在某种灵物所赋予的神力上。
“柳蒂奇武士的战斧渴望鲜血,就像久旱的大地需要甘霖,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他说完振臂一呼,额头涂抹的诡异纹身的柳蒂奇武士,全都亢奋的跳跃呼号,看上去野性非凡。
“敌人可是全副武装的机械怪兽,单凭你们一腔热血和骨肉之躯,冲上去纯粹是送死!”虽然此刻头昏脑涨但我还基本清醒,柳蒂奇卫队连给人家塞牙缝的能力都没有。
“好钢用在刀刃上,我不准你们出击。”
“要不我去吧!”
公牛在我否定柳蒂奇人的攻击计划后急忙表态:“我领着弓箭手携带破甲箭,突进到前沿堡垒就近射击敌人,想必命中率能大大提高,每干掉一个重甲骑兵,都能让波兰大公肉疼不已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等待着最终的决断。
其实大家明白,如果不能遏止住敌人的第一轮攻击,让他们毫无阻碍的突破城堡下所有防线,木头城寨根本无法抵挡火攻和铺天盖地的人海,陷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好吧!你和雅罗斯拉夫共同出击,彼此掩护,要保证每个人都能活着回来。”
我背向而立,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纠结的表情,这仗打得够窝囊,像只被人按住的王八,只能缩在壳里等死。
波兰是奈梅亨开拓北方的最大敌人,本以为自己摆布两个王子棋高一着,却没想到米耶什科大公根本不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务事,直接纠集重兵攻打诺伊施塔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疥癣之疾和攻心顽症分得门清。
公牛和雅罗斯拉夫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信任全都写在眼神里,虽然刚开始他俩谁都不服谁,但相互欣佩之情还是溢于言表的。
所谓英雄惜英雄,能有实力不相上下的战友总比多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强,这是他俩第一次协同作战。
“喂喂,蛮牛,你的后背交给我就放心吧!”雅罗斯拉夫把小手斧上的布条缠好,劲头十足的迎风挥舞两下。
“让你们法兰克人见识见识柳蒂奇武士的风采!”
公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长这么大在打仗这种事情上他还没服过谁,科勒算一个,可惜那个天天装酷的哑巴比他更不屑什么武力排名。
“没关系,只要不拖累我,保护你们柳蒂奇人的背后就行。”
公牛招呼自己的手下,挑把趁手的弯弓背着,这玩意山里孩子都会摆弄,更何况科勒还手把手的交过,面对面的堵着还射不中,未免有些太掉价,以后在奈梅亨还怎么混?
城门打开,公牛和雅罗斯拉夫领着一百名精选的弓箭手,以及一百名披发文身的柳蒂奇武士鱼贯而出,迅捷有序的沿着层层叠叠的壕沟和鹿角蒺藜跑过去,士兵们又手忙脚乱的将城门推紧,插上粗重的门栓,我盯着对面米耶什科大公的本阵,他一定也看到了奈梅亨派兵出击,不知道会有什么应变。
波兰重甲骑兵仿佛蓄满电的机器人,利索的越过第二道壕沟,几十斤的装甲穿在身上跟没事人似的照样生龙活虎,守在堡垒的柳蒂奇人射出歪歪斜斜的箭雨,对敌人基本上同蚊子叮一样无法造成伤害,只有一两个倒霉蛋被射中脚面,咒骂着退到边上,懊恼目送自己的战友继续冲锋,但无法行动的他们也没闲着,抽出腰间的手斧或者短剑,三下五除二就把身边的拒马和蒺藜劈砍零碎,忙得不亦乐乎。
冲进堡垒的波兰人和守卫者绞杀在一起,双方刚交手便高下立判,柳蒂奇人打仗全凭一股蛮力,杀得兴起纵使深入敌丛也毫不在意,典型杀一个不亏,宰两个赚的流氓打群架心理,遇上精心训练的杀人机器,马上败下阵来。
波兰重甲骑兵大多出身贵族,从小便受到系统的格斗训练,没事还能打打猎试试身手,再经过来自君士坦丁堡教官的培训,东罗马积累上百年对付蛮族的经验,更使他们如虎添翼,相互之间注重呼应和配合,即使步行作战仍能按部就班的遵照既定战术,往往三个人自主结阵,两面盾主防一柄剑主攻,进退有序攻防合理,绞肉机般轻松搞定几十个各自为战的柳蒂奇人。
密集的壕沟和堡垒阻滞敌人的进攻,同时也等于禁锢自己,公牛他们绕来绕去好像走迷宫,费了不少时间才到达第三道防线,此时敌人早已解决掉第二道防线上最后的防守力量,就地依托堡垒停驻下来。
“该死,他们要做什么?”我紧紧抓住城墙,焦急的探出身子,难道是敌人识破我们就近射击的意图,决定暂时收兵待援?
“大人您听,战鼓又敲响了!”
罗洛侧耳确定声音的来源,提醒我说道:“这是斯拉夫人进攻的鼓点。”
“原来启动了炮灰模式。”
我咬着嘴唇上的死皮,突然想起和雅罗斯拉夫当初的约定,柳蒂奇人不会帮助奈梅亨进攻斯拉夫部落,对面攻过来的敌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同族,万一雅罗斯拉夫临阵撂挑子,防线将岌岌可危。
我紧张的冷汗直冒,脑筋飞快的运转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想来想去只有提前使用压箱底的宝贝。
“罗洛,你带人送些火油上去,吩咐公牛一旦斯拉夫人发起冲锋,就找准时机把第三道防线整个变成火海!”
我搓着手不知道该把它摆在哪里,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让他们都撤到城门边重新布置防御。”
罗洛二话不说领命而去,我抬了抬眼皮,涩涩的有点熬不住,对面米耶什科大公的本阵旌旗摇动,两队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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