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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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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最虔诚的战士们,德意志钢铁般坚定的基石。”

    气沉丹田的我尽量大声的喊着,以便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城墙上的战士和来来往往搬运物资的侍从也聚拢过来,热切的期待公爵大人接下来的讲话。

    “这是命运,不是吗?命运让来自四面八方的我们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一起,不同的出身,不同的成长环境,不同的家族和身份,但这并不影响每一颗赤诚侍主的忠心以相同的节奏跃动,我们应该感谢上帝,而不是抱怨现如今危急的形势,感谢伟大的主赐予我们检验虔诚的机会。”

    “赞美主!”

    “为了上帝!”

    “万岁!”

    人们被我的战前演讲激起冲天豪情,纷纷激动的欢呼着。

    “城外是虎视眈眈的叛军和魔鬼的陷阱,我们的战友正在不堪重负的苦苦支撑,那些巴塞尔农民,没错。出身卑贱的泥腿子,他们平凡的贱命跟蚂蚁一样不值一提,可他们对上帝的虔诚和勇敢足以换来身份最尊崇贵族的敬佩!”

    说道兴奋处,就连自己的胳膊碰到剑柄的痛楚都难以令我分神:“请好好看看你们身边的战友,然后深深的将他们的形象刻进脑海,记住!是他们曾经同你并肩作战,掩护你的侧翼,替你遮挡流箭飞矢,好让你得以义无返顾的勇往直前,我们会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阵地的一个点,前赴后继死不足惜,前进,上帝之剑!”

    “上帝保佑德意志!”

    骑士们群情激奋的高举长矛,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每个人的背后仿佛都燃起熊熊烈焰,准备以排山倒海的声势碾压任何出现在征途上的障碍,这样的战士,是难以战胜的。

    “开城门,出发!”

    我拨回马头跑到队伍的最前端,接过侍从递上的长矛,胯下坐骑的四蹄不耐烦的踏动地面,渴望冲出樊笼去沐浴血雨腥风,城门的木栅缓缓被拉起,外面的硝烟滚滚袭来,我眯紧眼睛,当先催马而动。

    巴塞尔山民在罗洛的率领下,面对着敌人疯狂的进攻兀自屹立不退,那帮平时不起眼的山民仿佛海中的青鱼,形单影只的时候渺小的很难被发现,一旦让他们聚集成群,团结的力量足以同嗜血的鲨鱼一争高下。

    当自己和同胞的生命受到威胁,每个巴塞尔人都被战神附体,决绝又固执的瞄着对手往死里揍,长矛折断了就用小手斧砍,斧刃磨钝了再换投索勒脖子,最后投索也断了直接上去抱摔,用手掐用牙咬!

    叛军数量虚多战斗意识却难以为继,两者折合实力与山民堪堪相当,饶是巴塞尔人英勇无畏,双拳实在不敌四手,再凶猛的雄狮也干不过群狼,时间一久,山民们体力渐渐不支,许多人被几个敌人合伙做掉,阵脚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上百匹战马奔驰的震动,引得鏖战中的敌我双方均侧目观察,但脸上却展现出不尽相同的表情,巴塞尔山民受到鼓舞的振奋与叛军面若死灰的惊慌,形成鲜明对比,可惜彼此纠缠过深,想要脱离战线已然不可能,最后的决战时刻终于到来。

    我死死的靠住马鞍后面的挡板,身子挺得倍直,潮湿的风急急地打在脸上,好像拧得半干的毛巾,很快便将面颊打湿,睫毛挂着的水珠模糊了视线,把扭打厮斗的众人拉成光怪陆离的兽。

    我清晰的感觉到胯下坐骑逐渐僵硬的肌肉,遒劲的四蹄有力的蹬踏着地面,这表示它已经达到最佳的奔跑状态,我立刻端平手中的长矛,后端抵在马鞍后的带钩上,胳膊用力夹住矛杆,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轰!”

    长矛刺中敌人的刹那矛杆登时碎为齑粉,对方也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横飞出去,八成再起不来了,此时此刻我完全控制不了战马的节奏,只能任它随着大流一头扎进敌丛,电光石火之间一骑人马接连撞翻好几个叛军士兵,背上颠得快吐的我才抽出挂在马鞍边的长剑,顺势切掉了一个倒霉蛋的脑袋。

    在千军万马的厮杀战场上任何嘶吼都无济于事,压根不会有人听见你喊些什么,所以跟我来和给我冲的指示纯属自说自话,和战友呼应的配合,全靠平时的默契和肢体动作,我狼狈的躲闪刺来的长矛,趁机抬眼瞅瞅周围的情况,才发现形单影只的自己距离最近的奈梅亨骑士尚远,完全失去了屏护。

    “我的上帝啊,你这该死的畜生!”

    我猛地踢了下坐骑的肚子,马刺带来的刺痛让它愈发疯狂的奔跑,处此情境如果拽住缰绳强逼战马调头就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只能一条道跑到黑的继续向前。

    “喝!”

    精钢淬炼的长剑轻松劈折敌人举在头上的长矛,连同他穿着破烂的半拉身子一齐断为两截,烂绽碎肉的下身颤巍巍地往前迈出两步,似乎才意识到和指挥行动的大脑失去了联系,脱力摔倒在地。

    狂奔的战马远远甩开身首异处的断头尸,愈往深处敌群愈发密集,亢奋的坐骑带着满身淙淙冒血的伤口终于进无可进,面对敌人高擎的枪戟悲凉的人立而起,不甘却无可奈何的仰天长鸣。

    我从马背上滚落,后腰着地的瞬间脊柱传来钻心的痛苦,疼得我差点没站起来,不过求生的本能像是高效的兴奋剂,给身体注入无尽的能量,三五个叛军士兵分分钟把倒毙的战马砍作肉泥,然后瞪着猩红的眼睛望向我!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不知怎么的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行字,要说咱这继承自宿主的标准壮汉身板,再加长时间实战的武技磨练,搞定几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匪兵易如反掌,怎奈小爷旧伤未复又久疏战阵,对上三五杀气腾腾的敌人腿肚子也抽得直转筋。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惨烈程度超乎人们的想象,任何华丽描绘的文字,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你可以试想下小时候农村过年杀猪,四五个壮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能将一头养肥的黑猪摁倒捆结实,由此推知比猪要聪明百倍,而且会拿武器拒捕的人类相互搏击的场面有多壮观,更何况这个打斗的基数是以千为单位的,五千壮汉对阵一千头肥猪,远非语言摹状的范畴。

    打不过怎么办?跑呗!

    你说堂堂帝国公爵临阵脱逃实在掉价?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礼义廉耻!叛匪狼奔冢突的咆哮,我二话不说扔掉头盔转身就跑,颠得比骑马的时候还快,腰眼也奇怪的不疼了,乱军芜杂之下何处安全?

    当然是躲到自己人身后最安全,所以我大概辨认敌我方位,找准巴塞尔山民的位置,甩开膀子玩命狂飙,疾风飒飒的从耳畔掠过,割得皮肤生疼。

    “罗洛救我!”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我边跑边用尽全力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喊道:“杀人啦……”

    一个人往往在陷入绝望境地的时候,自认为不能再倒霉了,可事实并非如此,上帝会变着法的玩弄你,直到神经崩溃为止,在心理学上,这被称为马太效应,在现实生活中,人们都会懊恼的念叨一句:

    “该死!”

    没错,人们的幸运差不多一样,倒的霉却各不相同,后有追兵不说旁边又跳出个顺手牵羊的,还好跑路的我再狼狈也没丢掉手中的长剑,才得以在那个偷袭的小人冲过来时,条件反射似的扬手格开索命的矛尖,锋刃擦着铠甲的锁环火星四溅,余力勾坏了好几扣,可以想象敌人用了多大的力气要置我于死地!

    (本章完)
………………………………

第366章 意外之喜

    “嚯!”

    我敏捷的侧身躲开致命的长矛,甩开肘子照他后脖颈狠狠一下,后者吃痛向前趔趄两步,回首欲再战的时候我的长剑已经指着喉咙,他的眼神中透出满满的惊讶和不解,随即变成迷茫的慌乱,还有死神濒临的绝望。

    这种眼神我见得太多太多,心里早失去最初的怜悯,剑锋一转,锐利的尖刃轻而易举的撕开皮肉,金属同喉骨摩擦发出难听的晦响,直接贯穿到后脑,对方拼命抓着剑身似乎想阻止这冰凉玩意的刺入,可惜无济于事,待我踩着他的肩膀拔出长剑,憋在毛细血管末端的浓血止不住的喷涌,瞬间盖住死者痛苦的表情和恶心的伤口。

    可能是被我的身手吓得不轻,追赶的敌人急刹车停住,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准备第一个上来送死,彼此跟画面定格似的卡了半晌,我还趁机往后挪了两小步。

    靠前的那个叛军士兵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眼热的盯着我身上的锁子甲,他猜到我是个大人物,至少能付得起赎身的金币,就算敲不了竹杠这身锁甲也够卖两个子,于是贪婪压过恐惧,控制大脑驱使**发起攻击。

    见有人带头,其余的自然鼓上勇气,五个人将我团团围住,全跃跃欲试的探着虚实,我左手反握着匕首,右手平端长剑,慢慢的扎步绕圈,紧张的注意四面动静。

    公牛以前专门教过我双手战斗的要领,两件兵器以短补长、以长助短,令对手防不胜防,但核心要领是,千万不能让敌人打掉手中任何一件兵器。

    嘴唇干裂的叛军士兵动了,长矛捏在他手里像个玩具,突刺的速度虽慢却力道十足,这哥们以前肯定不是铁匠便是码头扛大包的伙计,打起架来毫无技巧可言,全凭一膀子蛮力。

    与此同时,剩下的四个人也吆喝着扑来,五柄长矛打得我眼花缭乱,进退无措的瞎挡几下就慌了手脚,勉强护住自己。

    “电影里那些以一当千的英雄果然是畜生!”

    我咬牙切齿的痛骂愚弄大众的无良导演,恨不得抓两个帮忙挡枪,一个匪兵觑着机会,抖擞矛尖灵蛇般直冲手腕挑来,刹那间来不及细想,只得扔掉匕首保手要紧。

    这下彻底完蛋了,左右开弓的周伯通玩脱变成独臂大侠杨过,得势不饶人的匪兵咄咄相逼,我被动的格挡闪避,好在花费重金打造的长剑争气,中世纪还没有拿钱不办事的豆腐渣工程,城堡铁匠的手艺堪称绝佳,反复淬火泛着钢蓝的剑刃,几下劈断了两根长矛,稍稍减轻了面前的压力。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斜刺里突然杀出团黑影,奔跑的样子像头成年的狗熊,一边大叫着:

    “不要伤害老爷!”

    一边用铁钳似的胳膊抱住三个敌人,骨溜溜滚作一团,被他夹着的匪兵出气多进气少的直翻白眼,十有**要翘辫子,压在身下的那个摔得够呛,不等回神便挨着狗熊狠狠一脑门,登时晕过去,后者随手抄起旁边丢弃的小圆盾,以力拔山兮蛮劲的将他的头砸得稀烂。

    飞溅的脑浆和污血不仅染了狗熊满身,还吓得我们三个彼此相搏的人愣在原地,全然忘记自己正在打仗,涂成血人的狗熊撇开盾牌,蠕动嘴角吐出沾着的脑浆,黑乎乎的脸上只露出白白的眼仁,模样恐怖的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仅存的两个匪兵面面相觑,没一秒钟的犹豫便抱头逃窜。

    当他如同一座移动小山带着压迫感走到眼前时,我所剩不多的理智默放三国演义里,汉中大战庞德飞骑救曹的镜头,耳廓反复回荡那句振聋发聩的:

    “休伤吾主!”

    再把注意力转回虎背熊腰的来人,他不由分说的抓起我的胳膊就势发力,跟平日干农活扛草包似的将我这丈八的汉子轻松夹在腋下,风一样迈着大步往回跑,也不管沦为草包的公爵大人愿不愿意。

    搭顺风车的感觉着实不咋的,本来从不晕车的我双脚挨着土地的刹那,吐得那叫个一塌糊涂,狗熊不知哪找的水囊,拔掉塞子扳着我的嘴硬往里灌,捂在皮囊里臭哄哄的脏水呛得肺要炸了,顺着嘴角和鼻孔恶心的淌出来,任人摆布的我绝望的想着:

    这回脸面丢到太平洋去了,保持多年的贞操竟折在痴汉手里!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我们终于来到自己人中间。

    狗熊笨手笨脚的帮忙敲着后背,那拳头力道足得让我差点咳血,前者在我目光的逼视下,小心翼翼的移开铁锤巨掌,眼神中不见了刚才的杀气,取而代之的是这时代农民常见的木讷和胆怯,他嘴唇嚅嗫很久才说道:

    “老爷,您没事了吧?”

    没事!呃……确实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责怪的望着半跪都比自己壮一圈的狗熊,缓缓胸口的闷气回答:

    “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卢卡,尊贵的老爷,来自契卡亚村……”他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冒冒失失比划的熊掌离我鼻尖仅有毫厘。

    “卢卡,你是个巴塞尔人。”

    一个跑过去的士兵不小心踢着我的尾骨,疼得我咧嘴直哼哼。

    “嘶……你们这帮山民全这样没头没脑的吗?”我捂着钻心剧痛的腚尖,屁股撅得像个在下蛋的母鸡。

    “水……能帮助您缓口气……祖辈们,都是……都是这么做的,我……弄伤您了吗,老爷?”

    “混蛋!”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单词欲哭无泪:“卢卡,去找个人过来,不,你别动我,就去找人便好。骑士,对,找两个骑士。”

    狗熊扶着胳膊想先把我弄起来,结果他那笨拙的粗手没轻没重,捏得骨头快折了!

    不一会,两个骑士懵乎乎的在卢卡的指引下蹲到我跟前,眼尖的那个好像来自弗里斯兰,马上认出很不雅的撅屁股呻吟的,正是四处寻不见的公爵大人,关切的问道:

    “大人,是您吗?您怎么了?”

    “我,我受伤了,别大张旗鼓的让士兵们听到,此刻维持军心为要,赶紧找块安全的平地让我躺着。”

    尴尬的我也不能说自己尾巴根疼得要死,只有强装淡定的指挥他们把自己抬开,免得再被毛手毛脚的弄伤。

    卢卡拿着长剑在前面负责开路,我临时赐予他使用骑士剑的权力,激动得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山民小子热泪盈眶,几个人中卢卡的身材比较魁梧可怕,有他当先锋相对安全些,我躺在两根长矛和一面盾牌串成的简易担架上,稍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便焦急的追问抬自己的骑士:

    “战况怎么样了?”

    “骑士们扎得太深,让周围的敌人一反扑全没了退路,现在三三俩俩的分散着作战,也不知道伤亡了多少,不过我们持续不断的攻击卓有成效,叛军整个正面的核心方阵已然摧垮,再加把劲的话胜利必将属于奈梅亨!”

    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斜挂着破损锁甲的肩膀吃力耸动,似乎相当兴奋。

    越往后走,两侧匆匆跑过的巴塞尔山民越多,落在后面的尽是些稚气未脱的大孩子,他们仿佛进入童话中黄金遍地的理想国,大呼小叫的捡拾满地见都没见过的锋利武器,或者几个人合力扒着套在尸体身上价值不菲的铠甲。

    这奇怪却真实发生的场景,与后方如火如荼的战事格格不入又严丝合缝的贴切,显得说不出的心酸和搞笑,他们看到由远及近过来的我们,呼啦啦的闪到一边,瞪大的眼睛透着怯懦不安。

    “这就是战争!”

    我在心里苦笑着提醒自己:“没有谁能幸免……”

    “轰隆隆……”

    半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惊醒了战场上忘我厮杀的芸芸众生,这似乎代表着上帝的愤怒,他不忍直视相同信仰的子民彼此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所以故意降下雷霆之怒,喝止被杀戮蒙蔽的双眼。

    可惜喧闹的战场,也只不过停滞了那么短短一瞬,生命受到的威胁明显强于冥冥之中上帝的天谴,如果你放下手中的刀剑捧起圣经,那换来的只能是冰冷锋刃刺入温热皮肉的痛感,不伴随着背后虎视眈眈的武力,任何道理都讲不通,宗教如此,信仰如此,国家亦如此,近到绵延两百多年的十字军东征,远到大航海时代以来殖民者炮舰传教的历史,无不昭示着这样一个血淋淋的真理。

    被惊雷击醒的,不仅仅是鏖战中的士兵,还有坐在担架上哼哼唧唧的我,密布的乌云很快遮住天际的最后一丝光亮,却让我愈发清晰的观察到正在进行的瞬息万变战争的脉络。

    犬牙差互的敌我拉锯中,叛军的野猪头被狠狠打断鼻子两边的獠牙,再无伤人的利器。

    作为中坚的巴塞尔人,死死抵住叛军气焰嚣张的攻击,为后来骑士的冲锋争取到空间和时间,我们在这些泥腿子的掩护下,猛烈摧折了强弩之末的獠牙,然后沿着造成的豁口一路向前扩大战果,活生生将整只野猪头从中断开。

    正面强攻的顺利,也消耗了骑士的冲击,同时暴露脆弱的侧翼和后援的乏力,巴塞尔人与骑士们的间隔被越拉越大,逐渐失去彼此呼应的联系,剖开的两瓣猪头又变成毒牙森森的恶口,把奈梅亨断续的军队团团包围。

    “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猛砸着拳头矢口喊道:“咱们的军队就像掉进小麦堆里的石子,有被敌人各个击破的危险。”

    “小麦堆里的石子?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几个再杀回去吧!”

    站在我旁边的骑士紧张的盯着战场,他根本不知道公爵大人是如何看出己方情势危急的,失神的手臂差点把我掀翻在地。

    “你们几个回去也无非是再往麦子里面,多扔几颗石子罢了,送死没够是吗?”

    好不容易重新躺稳的我扶着矛杆,惊魂未定的喃喃自语:

    “想想老祖宗说过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我不就是个旁观者嘛!”寻思到这,我才稍稍平复情绪,更加仔细的观察敌我此消彼长的战局。

    咦!那是什么?

    撸起袖子用力擦了擦眼睛,我难以置信的指着远处小小的几簇黑影问着旁边的骑士:“你看那几个人是不是很奇怪?”

    骑士摘掉扣在脑袋上的锁甲帽子,眨着他沾满泥巴的长睫毛,胡子拉碴的侧脸,颇有银幕硬汉杰森斯坦森的神韵:

    “您说的是他们吗?呃……鬼鬼祟祟的游离在战场边缘,恐怕……是逃兵吧!”

    “逃兵?我看不像,要是逃兵的话,他们的级别也太高了,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人……”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突然划过脑海,聪明的骑士和我激动地对视着,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是阿杜因!”

    古代战场上没有雷达也没有望远镜,指挥官要想掌控全局只能通过传令兵,不停的汇报和自己用眼睛去观察,然后针对情况及时作出调整。

    战争规模小的一目了然,大声吼叫便能将命令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一旦遇上几千人的大混战,眼睛和嗓子的力量就相形见绌,无法适应战争的规模了。

    中国古人发明了楼车,运用滑轮把人送到高处俯瞰整个战场,早在春秋时期也有登上战车居高临下的办法,所以要求严密的阵型和进退有序的军纪,千奇百怪的雁行阵八卦阵层出不穷。

    相比之下西方人在希腊,罗马时代以前对阵法的使用没有那么深入,经过亚历山大帝国昙花一现的辉煌和罗马帝国征服的顶峰,希腊方阵和罗马军团交相熠熠生辉。

    蛮族入侵后的黑暗时代更多沿用野蛮的战斗方法,强调个人的武勇和一鼓作气的强击,士兵的数量和高级别战士的多寡,成为衡量战斗力的主要标准,打仗时大家往往提前约定好时间地点,稍稍布阵后一拥而上。

    有时也不排除局势占优一方,炫耀武力的派出骑士单挑,临阵调整和随机应变比较少,严谨的司令官会寻找高地,或者在骑士的保护下深入一线指挥战斗,虽然此刻他发布的命令,很难被杀红了眼的下属贯彻落实,但一个细节的变化往往能够扭转颓势,左右整个战局的发展方向,阿杜因明显身体力行后者。

    (本章完)
………………………………

第367章 吊丝逆袭

    “我们去干掉他!”

    骑士异常兴奋的喷着吐沫星子,手一抖又惊出担架上的我浑身冷汗:“这肯定是上帝的庇佑!”

    听他把话说完,我反倒平静下来,擒贼擒王的招数,确实能迅速扭转于己不利的局面,至少可以造成敌人的恐慌,所谓军心一散百师皆溃,抓住时机痛打落水狗是奈梅亨屡试不爽的法宝。

    但困难和诱人的回报是成正比的,阿杜因也明白只身涉险必为众矢之的,带在身边的防护力量尤其众多,一水骑马的在野骑士不说,每个人还都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戴重甲,撇开这些重骑兵主战坦克般,不可阻挡的攻击力不谈,光是铠甲的防护能力便足够让人咋舌,说白了,他们就算站在那让别人打,百步内要是不使用破甲箭连汗毛都伤不了半根,看来伪王占据米兰这大半年还是囤了点压箱底硬货的。

    “咣当!”

    一个少年没捧住手中的折断的长矛,掉在盾牌上发出的动静打断了我的思路,有眼力价的骑士立即厉声训斥道:“混蛋,你这浑身臭泥巴的下贱胚子,没看到公爵大人正在思考吗?”

    出于对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惧怕和服从,少年畏畏缩缩的束手躲到同伴身后,几个人都惊慌失措的望着暴跳如雷的骑士老爷,害怕接下来从他高贵嘴里蹦出的话语会决定自己可怜的命运。

    我摆摆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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