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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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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请放心,公爵大人,我保证只是微不足道的挣扎,正午之前就可以处理完毕。”
“骑士!”
我的眼神直接掠过他受宠若惊的表情,望着不远处收殓尸体的战士们:“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更感兴趣昨天晚上你都做了些什么……”
瞳孔缩小,没错,你在犹豫,脑细胞以光速编织一个完美的借口。
“嘘!”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当然了解你要辩解的说辞,下次见你希望盔甲上沾染令人兴奋的猩红血迹,无论是你自己的还是哪个倒霉蛋的,骑士生而为战,嗯?”
他尴尬的吞了口吐沫:“也许我能把不合作的罗马贵族剔除,搬空他们的积蓄、腾出他们诺大的宅院,用醉人的葡萄酒和饕餮盛宴来犒赏我们的战士,如果他们想找点乐子,城中的妓院自然乐得帮忙。”
“那就赶紧去做,骑士。”
你们这种人嘴皮子永远比手指头动得快:“不过要等到圣天使堡插上奈梅亨的旗帜之后……”
正如骑士所说,他完美的执行了自己的任务,把罗马城中那些贵族逐一排查清剔,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虽然一时间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却起到很好的震慑效果,只用一天不到便帮助我控制了整座城市。
骑士有个典型的弗兰德名字伊斯皮,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属于瑟琳娜的陪嫁,是在册封时宣誓终身守护公主的骑士,必须一生毫无怨言的履行承诺,追随公主上刀山下火海。
他的隶属关系比较复杂,既不属于奈梅亨骑士的序列,平日里我无权调动,又得由我赐予其封地,保证一名骑士日常的供养,搞得我总觉得自己白花钱养群大爷。
事实上守护骑士的名声的确不咋样,被那些看不惯他们靠女人吃饭的人,戏称为天鹅绒骑士,暗讽他们都是颠鸾倒凤,玩弄风月的高手和临阵怯战的软蛋,这点从伊斯皮一尘不染的干净铠甲上可见一斑。
“您知道吗,大人,罗马的贵族奢侈到了什么程度。”
“他们地窖里堆积的小麦底层甚至已经发霉,上面仍旧不断地堆上新麦……”
酒池肉林的典故,罗马人确实占有了太多东西,上帝过于眷顾这座城市,先皇奥托陛下为了获得贵族和市民的支持,也对他们的贪婪睁只眼闭只眼,以致渐成尾大不掉之势,该是时候让这些脑满肠肥的混蛋明白感恩了。
“我不在乎你缴获了多少麦子或者葡萄酒,我只在乎谁参与了叛乱,谁又为叛军提供补给。直接杀人与间接杀人都不可饶恕。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放手去做,有我给你撑腰。”
伊斯皮疑惑的促了促眉头,这外表光鲜的绣花枕头芯子里,实际还是有点东西的。
“我不明白,大人。”
他一边轻轻地摇头一边问着:“难道您的目的不是长久的控制梵蒂冈和罗马吗?初来乍到必要的惩戒是应该的,但大规模的清洗和杀戮会带来仇恨,它就像埋下丑恶的种子,最终只能长出妖冶的毒花!”
“妖冶的毒花?当然会长出来。因为种子本身的质量就不好。”
我摆弄着手指:“所以才需要铲除原来的劣种,重新翻耕土地,种上好的种子,而你就是那把翻耕土地的锄头,挖得越深,越有利于新种子的生长,明白了吗。骑士?我要建设一座新的罗马,而不是像先皇那样一味的迁就,落得经常让市民随随便便赶出城市的苦涩下场,罗马人应该知道什么是服从。”
“可是把不合作的贵族和教士全杀了,也不见得就能培植起对奈梅亨效忠的势力啊,请恕我直言,公爵大人,您要到哪去找那么多人,来填补余下的空位呢?”
一个萝卜一个坑,简单实用的逻辑,却陷入了思维固化的怪圈。
(本章完)
………………………………
第393章 纵横(2)
“我为什么要找相同数量的人来填补空缺呢?权力掌握在少数对奈梅亨忠心的人手中,不是更容易控制吗?”
我不想给他解释太多,毕竟伊斯比算是个外人,要不是瑟琳娜坚持派他跟在我身边,他的职责应该是守在奈梅亨保护她们母子的安全。
“权力集中在几个人手中,孰坚定孰动摇一目了然,岂不省了好多心?”
伊斯比绣花枕头的本性暴露出来,他显然无法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不过这些并不需要他去理解,把剩下的工作干好才是本分,罗马尚未平静。
伊斯比刚离开,老德马尔就在罗洛的引领下,急匆匆的出现,脖子上的赘肉随肢体的动作抖得让人受不了。
“看到你比什么都开心,我的老朋友,我头一次看到你没戴假发的样子!”我揶揄的笑着跟他开了个玩笑。
可惜老走私贩子没这个心情,他脸上的两坨肥肉差点耷拉到胸口,摆出个明显买卖赔本的表情,不对,买卖赔本绝对能逼得他上吊自杀!
“您在做些什么,公爵大人,您的军队都是强盗吗?”
他愤怒地红着脸,两条胳膊激动的挥舞:“天啊,就是强盗也比你们要讲道理,奈梅亨士兵的所作所为您一点也不知道,这样下去罗马永远不会向侵略者妥协的!”
原来是为这件事情来的,果然是个心急的投机老手,喜欢先发制人。
“强盗?我想你一定用错了修辞,我的朋友。”
你那条舌头足够把死人说活,别装模作样的把自己打扮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正义形象。
“据我所知,我的命令是要求士兵们挨家挨户的搜寻参与叛乱的匪党,然后恭敬地把这些不合作者请过来,难道他们没有严格执行我的命令吗?是不恭敬还是矫枉过正?”
“…………”
老德马尔被我噎住,索性不接话了,气呼呼的鼓着胸膛顺气,那风箱似的肥硕****发出刺耳的噪音。
“放心,朋友,答应你的一样也不会少,要是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派人出城检查自己的庄园,看看我堂堂公爵是否言而有信。”
我本想拍拍他的肩膀,结果手掌接触的瞬间,便像拍到弹簧上不停地上下颤动。
“除此之外的事情还是请你不要插手,用你的合作来换取更大的利益,这不是商人行事的准则吗?”
“更大的利益?”
德马尔自动过滤掉前面有的没的,直接准确的锁定句中的关键节点:“那是什么?”
是什么?是一条栓紧你们的锁链,只等你们这群贪得无厌的废物,禁不住狗食的诱惑伸出脖子。
“是一个大家合作共赢的机会。”
我摇摇头,用更确定的语气再次描绘:“是朋友间的信任和给予。”
老德马尔的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转着,好像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拨响,他迅速猜到了所有能给自己带来的回报,金钱、地位、宝马香车,却唯独忘了需要付出的代价,或者说他故意漏掉这至关重要的一环,留足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要以为你那点智商能挑战我的心思,在给我挖陷阱么,老家伙?
“圣天使城堡还有相当数量的士兵,梵蒂冈的人带着所有圣器躲到厚厚的城墙里面,那里地势险要储备充足,无论强攻还是围困都能坚持很长时间,恕我冒昧,大人,他们能坚持到你的士兵全老死!”
“在我们老死之前,他们也早已腐朽,时间拖久了于谁都不利,而且我压根不打算动攻打的念头。”奈梅亨的牙口再好,也不愿意偏向虎山行,执拗和顽固相似,都不是成功者该具备的品质。
老德马尔脑子转得快,并没有刨根问底,城堡的事本来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他巴不得领主们打破头才好呢,那样自己的方可左右逢源,发挥长袖善舞的功力来谋取利益的最大化。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公爵大人?”笑容重新回到他泛着油光的脸上,谄媚又暖人,走私贩子千锤百炼的表情。
“你刚才不还在为自己的朋友愤然请命吗?”我瞅准机会再次拿他开玩笑。
“请忘记那不愉快的小插曲吧。”德马尔厚颜无耻的样子喜感十足,相当讨人喜欢。
“您知道的,事实上我同他们的关系也算不上友好,大家在一条船上时相互帮衬帮衬,现在我跳到您的船上了,大人,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呢?”
走私贩子眯着他青灰色的眼睛,拐进一条巷子里不见了,看来换船需要准备的事情挺多,陪他来的罗洛安静侍立一旁,清楚我会有话问他。
“城里怎么样?”
“暗潮涌动,教廷和贵族、贵族和贵族之间都有解不开的根本矛盾,团结在一起简直貌合神离,跟掺进麦粒中间的石子一样明晰。”
罗洛望着德马尔离开的方向说道:“这个走私贩子活像条无孔不入的泥鳅,到处串联投机,不过奇怪的是他做这些并不避着我,有时好像故意让我看到似的。”
这就是老德马尔的聪明之处,与其偷偷摸摸,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摆明自己的立场,情势危急下狡兔三窟是谨慎之人常用的办法,藏着掖着反倒显得两面三刀,索性亮出底牌让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有矛盾是好事,这样我们才有下手的机会,要是敌人铁板一块,敲打起来就要费些时日了……”
我转身走进侍从布置好的宅院,这里曾经是位高级神职人员的别墅,巨大的廊柱支撑着宽阔的天井,一方清澈的池水中央喷泉习习。
我慢悠悠的踱着步子,绕开白色大理石台阶上染着的斑斑血迹,看来伊斯皮在接收的时候遇到点困难,不得不采用非常手段来同房子的主人讲道理。
“话说回来,我想问问你,德马尔在城中同他关系最差的贵族是谁?”
罗洛抿嘴想了想,半天吐出个名字:“曼蒂尼斯…塞尔吉乌斯,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我记得。”
光是塞尔吉乌斯这个姓氏就足够如雷贯耳的了,更何况这位曼蒂尼斯大人,曾在我的册封典礼上赠送过一枚鸭蛋那么大的珍珠。
“出身那不勒斯的掌权家族,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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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满了伊斯皮搜刮来的各色时令水果,硕大的果盘里堆着紫葡萄、无花果、番石榴、甜瓜和其他小浆果――草莓、蓝莓、樱桃、桑葚跟覆盆子,以腌橄榄为主的干果摆在另一个盘子里。
这些糖腌的干果包括核桃、榛子、杏仁、栗子和松子,丰富程度简直不亚于后世。我满意的坐在一张铺着厚呢绒的椅子上,随手在两个盘子中间挑挑拣拣,不知道先吃哪个才好,经历了那么久的枯燥行军,突然面对如此琳琅满目的食物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正纠结着,门外喧哗阵阵,只见士兵押着几个神色沮丧的人经过天井,从他们的穿着判断,应该不是什么显贵。
“罗洛!”
我终于决定先拿红彤彤的草莓开开胃,它又圆又扁的可爱模样,虽然赶不上后世人工培育的那么大只,却同样诱人可口饱含汁水。
“刚才过去的那几个人是干嘛的,怎么直往后面走了?”
罗洛目不斜视的盯着我脑门上方的位置回答:“据我所知好像是伊斯皮大人找来的厨师,要为您同诸位大人准备丰盛的午宴。”
他可能忘记自己已经被册封为骑士,在称呼上一时半会还改不了口,仍旧称伊斯皮为大人,不过凭那个绣花枕头的身份和资历,叫声大人也不唐突。
“他倒是有这份心思。”
我轻轻地哼了下鼻子,语气中说不清是受用还是不屑:“你搬把椅子坐在我边上,这两大盘我一个人消灭不了。”
罗洛了解我的为人,可能猜到会让他一起坐下品尝水果,但依然很感动的弯腰行礼,这孩子跟我久了,愈发客套起来。
“对了,顺便叫卢卡和比尔斯进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四个人围坐的气氛明显热闹不少,卢卡是个粗人,比尔斯年纪小,自然没什么规矩,罗洛也被感染的逐渐松弛下来,我们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谈论罗马的见闻,说笑着相当的惬意舒服,转眼即到午餐的时间。
世人都道罗马富庶,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皆乐衷享受,可惜我每次行色匆匆,宫廷的宴席又偏重德意志风味,以致来过这座美食之城多次,均未品尝过地道的罗马风味,来自弗兰德的伊斯皮虽说打仗手段差些,可发现珍馐佳肴的时尚神经丝毫不差,远强于我们这些只知填饱肚子的蛮民。
众人来到正对天井的主厅,仆人们早已布置停当颇具罗马特色的u形长桌,屋子里毫不吝啬的用昂贵的香料熏得香喷喷,几个乐师正在角落里忙着调试手上的乐器,先到的贵族骑士乱哄哄的挤着瞎坐。
留出上首最尊贵的几个位子,饶是我不想浪费时间在吃饭上,此刻也欣欣然落座,这种规格的盛宴让我想起后世精英阶层常见的餐会,情不自禁的希望体会一把。
待众人坐定,站在门口的侍从官敲了敲权杖清场,逐一唱出贵族的名号,冗长枯燥却声音洪亮,等不及的几个小贵族瞅着桌上装饰用的配菜眼热,偷偷地放到嘴里尝鲜,没想到菜品未熟,涩得口舌麻木,很是出了洋相。
唱名完毕,侍从官退到一旁,仆人鱼贯而入,开始往桌上布菜。
先上的是清淡开胃的数道前菜,有蔬菜和小扁豆拌醋,盐渍的羽衣甘蓝;一堆叫不上名的野菜煮到烂熟,用强烈芬芳的香料调味,配以冬葵、葫芦巴、蓖麻和酸模;随之而上的腌制水果蔬菜,包括橄榄、甜菜、芦笋、四季豆、卷心菜、洋葱、小茴香、蘑菇以及难得一见的松露。
几个精致的雕花木盘里盛着炖蜗牛、煎蛤蜊、生海胆和小干鱼,一道未放任何调料的煮睡鼠静静地躺在盘子里,仿佛正酣睡香甜,最后端上的是同前菜一起喝的开胃酒,有个好听的罗马名字马勒萨姆,是清葡萄酒和蜂蜜的混合液体,泛着醇黄的颜色引人食指大动。
每道菜放到桌上,必让没见过世面的贵族们大呼小叫的哄抢,他们确实从来没见过如此丰富的菜肴,甚至有人把这些当成主菜,没命的往嘴里塞着。
老德马尔,我脑海中闪过走私贩子肥硕臃肿的影子,没错,就是他,这顿饭里定然有他的帮忙,否则任凭伊斯皮把整个罗马翻个底朝天,也弄不到这么多的食材。
前菜端上桌的同时,角落里的乐师演奏起欢快的歌谣,里拉琴和簧管的齐鸣分外悦耳,好像无数百灵鸟正婉转歌唱,很是助兴。
精致且分量不多的前菜瞬间被众人裹挟一空,宴会进入程序,真正的主菜即将隆重推出。
宴会的主菜通常由各种各样的肉类构成,猪肉是最常吃的,两个仆人抬着面板那么大的餐盘走进大厅,上面摆着一只炙烤均匀泛出油光的乳猪,眼睛和嘴巴里塞满用来提香的无花果。
仆人把餐盘放在桌子当中,其中一人割下烤猪的**和耳朵,整齐的叠在另一人捧着的盘里,恭恭敬敬的奉于我面前。
“这是什么?”
我拿银针拨弄一小段切细的肉丝,问侍立在身后的伊斯皮,银针是随主菜一起的餐具,用来挑食难取的蜗牛肉。
“这是猪的子宫。”
伊斯皮面不改色的回答,丝毫不在意我恶心欲呕的表情:“小乳猪的子宫、**和耳朵,是整猪身上最好吃的部分,向来用来款待尊贵的客人,我看您还是入乡随俗吧。”
话音未落,第二道菜已经上桌,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我趁机偷偷地推开盘子,也注意新上的菜肴,立即吓得目瞪口呆。
这竟然是只天鹅!是的,天鹅!拔了毛光秃秃的样子远没有生前优雅,但从身段上仍可窥见一斑,鹅身覆盖油渍的橄榄,周围涂着浅棕色的鹅肝酱,卖相十分诱人。
伊斯皮细心地帮我拨开未化的鹅肝酱:“其实整块鹅肝入菜方为极品,这鹅肝是催肥的,品相差了太多。”
字里行间全是美食家的资深口吻……
(本章完)
………………………………
第394章 纵横(3)
剩下的主菜就没什么值得惊艳的了,倒是在摆盘和配菜上比较抢眼。
品类繁多的香肠、红色的鲷鱼躺在层层酱料间、黑胡椒调味的肋排、佐以鱼酱的炖兔肉、炸至金黄的洋葱圈等等。
仆人们不停地传菜上菜,贵族们不停地大嚼大咽,侍从们不停地往下撤盘,分别忙着自己事情的众人房间里形成搞笑的流水线,粗略算来,光是香肠就消耗了整整五盘,数量相当惊人!
伊斯皮把酒杯斟满,缓缓从瓶口流出的酒浆飘着不同寻常的香气,瞬间勾得全场直咽口水,有性急的甚至为了凑得近些而打翻盘盘碗碗。
“这又是什么好东西?”我透过水晶杯子观察着酒水里上下翻飞的细小杂质。
“康丁罗姆,酒神的馈赠。”
伊斯皮轻轻晃着杯子,使得沉淀杯底的杂质全都漂浮起来,迷得人眼花缭乱:“上好的佛罗伦萨葡萄酒加入蜂蜜、黑胡椒、月桂、海枣、**脂、番红花,煮熟后密封贮藏,十天后便成此佳酿。”
他盯着酒杯的眼神愈发迷离:“饮过此酒的人今生绝不会忘记它的味道。”
“这么神奇吗?”
我将信将疑的把杯子送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小口回味着,其他人眼巴巴的盯着,期待我的反应。
“有些涩、有些甜,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不过流连在唇齿间的味道……嗯,果然佳酿!”
听我这么说,众人的馋虫又被勾引,可惜酒水只有那么一小瓶,根本不够大家分的,我平易近人的笑着,将没喝完的大半杯全倒在旁边奥托的杯子里,后者受宠若惊的从座位上弹起,口中连连感激。
“不碍事,美酒赠英雄,在座都是真正的英雄,受此佳酿当之无愧!”
我觉得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像条森森吐信的毒蛇:“众所周知,叛军仍盘踞在易守难攻的圣天使城堡试图顽抗到底,所以明日难免恶战,这顿盛宴是大家应得的犒赏,请尽情享用,愿上帝保佑德意志,保佑奈梅亨,为了胜利,干杯!”
“干杯!”
几杯美酒下肚,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即使考究的菜肴,也未能约束这帮乡下来的土领主遵守规矩,高声吆喝、肆无忌惮的大笑、不避旁人的打嗝放屁此起彼伏,更有甚者脱得赤条条跳在天井里捉对角力,好端端的高级宴会变成江湖聚餐,就差卖艺的吐火翻跟头了,我满头黑线的双手托腮,苦笑着无可奈何。
罗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身后,附耳轻声汇报:“和里面接上了头,对方希望得到可靠的和解信号。”
“可靠的信号?”
我捏着银针皮笑肉不笑的扎着餐盘里的食物:“你说说这些人真有意思,还以为自己有实力同咱们讨价还价呢,但凡人性大抵如此,别答复他们,准备攻城的事宜。”
我们一班贵族正欢宴的时候,鏖战一夜的士兵可没歇着,他们仅做短时间的休整来填饱肚子,完后便急匆匆的执行新的任务。
有些人跟着伊斯皮的手下挨家挨户的搜查可疑人员,有些人忙着把城头尚未损坏的蝎子弩拆下运到指定地点,还有些人负责打扫战场、掩埋尸体。
总而言之,在我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剔牙的同时,去而复返的罗洛赶回来报告了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
“哦,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井的特殊构造使得这片小小的天空采光充足,再加上水池稀释了暑气,所以光凭感觉很难判断出外面的正确时间,我随手把银针扔在桌上,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宅邸临河一面的阳台,这里视野开阔,而且更加精美舒适。
“上帝啊,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太阳都要落山了,那边那个,就是叛军盘踞的圣天使城堡吗?”
远处台伯河熙熙攘攘的弯道外侧隐约可见城垛的模样,掩映在黄昏河水蒸腾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飘在云端的天空之城,可望而不可即的让想要围攻它的人仰而生畏,怪不得成为历代教皇的避难之所。
罗洛走到边上,用手扶着栏杆探出身子仔细观察,半晌才答应:“没想到这里能看得这么清楚。”
他的手指逆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往上:“您猜得没错,那便是圣天使城堡,正对着台伯河的正方形堡垒。”
“圣天使……”
我品着它的名字:“名字起得倒很有讲究,既圣洁又光鲜,可惜里面待的人都不咋地。”
骗子、阴谋家、两面三刀者相互干着仇杀、血腥与肮脏的勾当,白白玷污了世人的信仰。
“我听说那里曾经是一位罗马皇帝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后来罗马陷于敌手,他的墓穴被蛮族洗劫一空,骨灰也散佚流失……”
他顿了顿,像在脑海里搜寻道听途说的片段:“可能是当初墓穴修建的极为坚固,统治者又将它扩建修葺,成为拱卫城市的要塞,几百年前罗马流行瘟疫时,有位教宗组织一次忏悔游行,途径这里突然看到天使长米迦勒插剑入鞘的幻影,认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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