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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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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抓我干什么!”
河床的软沙似乎栖息着索命的水鬼,它们纷纷伸出手攀住难得的替死鬼,使出吃奶的力气向下拽,浮排慢慢倾斜,绳子突然脱落。
“别闹!”
求生的本能立刻占了上风,我奋力划着胳膊,冷不防呛了鼻子,水鬼们愈发兴奋地趁此机会把我拖到水里,眼前的景象变了,仿佛隔着凹凸镜在窥视,清澈的河水并不完全干净,气泡和杂质交错起舞,展示异世界的奇妙。
“啊!”
尚且自由的右脚一踹,脑袋勉强突出水面,我大口吸着空气,从未觉得它如此新鲜。
“咕噜噜……”
一个浪头打来,嘴角连着一串泡泡,我再次回到同水鬼的搏斗,左腿陷至脚踝,差不多没戏了。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顺流而下,重重的撞了我,若不是水中浮力的缓冲,这下得碰个好歹,定睛一瞧,映入眼帘的是张充水肿胀的脸孔,睫毛优雅的抖动,好像跟我热情的打着招呼,可惜它的主人已经死了。
灵机一动,我拿右脚蹬着尸体,借力逃出水鬼的纠缠。
“对不起了,哥们。”
视野豁然开朗,空气迅速充满肺腔,我重获自由。
不知不觉,水流送我离开河心,漂到靠岸边很近的地方,几块大小不一的岩石定海神针般伫立着,将汹涌的河水分成涓流。
“就是那!”
我下意识摸摸腰间的匕首,碰到手柄的刹那犹如吃了定心丸。
湿漉漉的上了岸,除了手里握着的匕首,此刻的我卖相比落汤鸡好不到哪去,左右撒么撒么确认自己的确是在敌人把守的对岸,我手脚并用的伏地爬行,躲到石头后面探头探脑的观察。
两个敌人的士兵操着十字弩,一边控弦一边瞄准水中扑腾的目标射击,剩下那个貌似是身份低微的仆兵,身上未着铠甲,连件破皮甲也没有,只能扛把枪头很小的长矛挤在岸边,等河里的尸体漂近,便迫不及待的勾住往回捞,替其他两人扒战利品,饶是这么卖力还得遭受对方骂骂咧咧的训斥,黑张脸明显不高兴。
我按了按狂跳的心脏定定神,闭起眼睛盘算着待会的应对计划,刚要动身就被喊住:
“等等!”
“谁!”
我警觉地摆出攻击姿势,压低嗓音喝道。
“自己人。”
那声音传来的位置现出身影,短短的头发个子不高,拄了根绑浮排用的棍子。
“咱俩一起对付他们。”
“你?拿着根棍子?”
我怀疑的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你注意看着点旁边,打打下手吧。”
“少废话,我先出去引开他们,你绕过去干掉一个。”
他比划着简单的手势:“干一个少一个,咱俩联手收拾这仨废物绰绰有余。”
说干就干,那人如猎豹般跳出,顺势打个滚,抬起棍子横扫最近敌人的腿,利索的撂倒一个,另外两人让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一时半会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
时机正好,已悄悄绕到敌人背后的我锁定猎物,直接饿虎扑食的举着匕首刺向十字弩手的后心。
“啊!”
他难以置信的摸着伤口,想转过身最后看眼偷袭的对手,我当然不会遂他的愿,手起刀落割开颈动脉,如注的鲜血狂涌,十字弩手带着遗憾去见了上帝,而整个过程衣着破烂的仆兵自始至终眼睁睁的围观,未曾做任何抵抗。
“我投降,老爷们,别杀我。”
他扔掉武器,磕头如捣蒜的跪地求饶: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只是个强迫来的本分农民,我没杀过人,神父说夺人性命是要下火狱受魔鬼折磨的,我不想下火狱!”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被魔鬼折磨咯?”拿棍子的奈梅亨士兵当着仆兵的面拧断弓手的脖子,骨节错位的脆响就像猎狗咬碎野兔的喉咙。
仆兵登时面如土色,片刻后腥骚味四起,估计这家伙夸张的吓尿了,神经质的念叨:“别杀我,别杀我……”
“跟我们讲讲你知道的情况,保证不杀你。”
奈梅亨战士示意我警戒,他循循善诱的继续说道:
“我不食言,向上帝发誓。”
“真的?”
仆兵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什么都肯说,什么都肯做,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附近还有你们的人吗?有多少?”
“三人一组,我们在末尾,下游没了,他们全在上游。”
仆兵咽口吐沫,惊恐的望着凶神恶煞的战士。
“伯爵大人待在大本营,骑士老爷和穿重甲的步兵也是,他命令大家提灯笼到岸边守着,故意弄出些动静骗你们……”
“骗我们?那马叫声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不过两匹驮给养的老马,有人隔一会便抽它们,叫得别提多惨了,简直作孽!”仆兵哭丧着脸,屎尿骚味更浓了。
“你确定其余人在上游?”
矮个士兵指着河里翻滚漂浮的尸体:
“具体人数,快说!”他眉毛一挑,语气陡然凶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概,二十几个人左右,弓箭手和十字弩兵占了一大半……”
仆兵话没说完,眼白一翻咽了气,奈梅亨战士拍拍手,迎着我惊讶的眼神拾起地上的十字弩摆弄两下撇过来。
“我算是给战死的兄弟报仇,公爵大人说,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该懂吧?”
不懂?
这话就是我说的!抢白抢到创始人头上来了,我阴恻恻的腹诽着。
“去上游,找我们的人,可能漂得太远,这么长时间只咱俩上岸。”
他竖起耳朵仔细辨认方向,手却忙活着翻检死透的几个敌人:
“听,有打斗声,离着好像很近。”
矮个又掏了掏死人皮甲下的口袋,终于失望的骂道:“连柄小刀都没有,晦气!”
“快走,时间紧迫,太阳升得如此高,十有**过了午前祷的时间。”
我当先迈步寻路,矮个右手拎着上紧了弦的十字弩,左胳膊底下夹着仆兵那根枪头小得可怜的长矛,疾走追赶。
“我叫矮个宾洛普,你呢?”
靠!要不要这么准,他真叫矮个?名字倒挺贴切的。
“我?呃……兰迪,疯子兰迪。”
“兰迪?”
他狐疑的瞥着我:“竟敢取公爵大人的名讳?”
当我和矮个宾洛普两人赶到上游主登陆场的时候,激烈的战斗刚刚结束,几个明显军士模样的人正清点手下战士的损失情况,受伤的集中起来包扎,河面上漂着的尸体相互纠结,几乎堵塞了流水,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也将近岸的石头滩染成红色,场面凄惨极了。
“大人!”
欧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焦急的带着哭腔,上上下下检查我的身体。
“上帝保佑,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到处找不见您,大家快急疯了!”
“这不活蹦乱跳的吗?别担心,我命大,上帝一时半会不想召唤去天堂烦他。”
我调笑着开了个玩笑:“得好好感谢他,多亏了……”
花没说完,矮个宾洛普半信半疑的插进来:
“您真的是公爵大人?该死……哦,不!我没说您该死,是我该死!”
可爱的奈梅亨士兵知道我的身份后支支吾吾的说不了囫囵个句子。
“请原谅我的失礼,公爵大人!”
“失礼?从何说起啊,要好好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我拍拍矮个的肩膀,想把他介绍给欧文,可前者推脱着拒绝了。
“我得去找我的小队,公爵大人,阿萨莫特军士肯定急疯了。”宾洛普忙不迭行个礼,逃也似地跑没影了,好像再多呆一会我就会把他吃了一样。
“那是谁啊?”
欧文笑着问:“挺有趣的家伙。”
“帮了我的人。叫矮个宾洛普,我俩干掉了三个敌人,在这往下游几百米远的地方。”
我收回神,正色询问道:“你这边顺利吗?”
“战死和失踪的加起来,差不多减员四十人,还不算轻伤的战士。”
说到伤亡,欧文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
“不过敌人一个没放跑,全端了!”
他露出欣慰的表情:“一比二的战损,多少说得过去。”
“说得过去吗?”
阴魂不散的声音响起,我俩惊讶的面面相觑。果不其然,一袭黑袍出现,不是代号四是谁。
“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让你守在大本营治伤的吗?”
我关切的扫了眼她肩膀、胳膊以及额头上触目惊心渗血的绷带,忧虑的心疼不已。
“连我的命令都敢违逆,这边是你所谓的忠诚?”
刺客头子不以为然的咧咧嘴:
“保护您的安全才是我的忠诚。”
她脑子转得快,总有话反驳我:“别得意,你们放跑了七个人,骑士。”代号四嘴角挂着不明不白的微笑,以此挤兑欧文为乐。
“七个?不可能!”骑士顿时火冒三丈,不服气的狡辩。
“四个瞅着风头不对跑路的逃兵,三个敌人的斥候。”
斥候这俩字代号四用了重音,我若有所思的听着。
“七百七十二牺牲了,一百七十三重伤,要不是我加入,五百八十六也凶多吉少,对手的实力很强,完全不惜命。”
“那……”我没说下去,但意思显而易见。
“敌人那边好不到哪去,他们应该剩不下多少斥候了,我和五百八十六勉强可以对付,所以……”
她顿了顿,目光炯炯的盯着欧文,后者不安的瞪大眼睛,疑惑的搞不清状况。
“这不是你一直等待的机会么?轮到你表现了。”
“当然!”
骑士不服输的梗着脖子,旋即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你什么意思?我们始终在努力做事好吗?”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
我摆摆手制止了两人即将开始的摩擦:
“眼下这点兵力根本不够,得让矢车菊和紫罗兰都过来。”
“我安排五百八十六回去。”
代号四一边说一边隐秘的做了个手势,一道残影闪过,快得像颗流星。
“轻伤的战士守在此处接应,其余人跟我先上。”
欧文跃跃欲试的搓着手,代号四一如既往的冷静,我转向她问道:“照你的话说,敌人仍蒙在鼓里,不知道我们登陆的消息,对吗?”
“再磨蹭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果断点,大人。”
她脸一扭,自带的冰霜效果冻得我一阵激灵:
“那个方向是敌人的大本营,有条近路。”
“出发!”
高大的杉树林密不透风,灌木丛萧索的点缀在巨人脚边,涂着孤寂的冷色调,简直像是《冰雪奇缘》的真人外景地,一只灰突突的猫头鹰睁只眼闭只眼,好奇的歪着脑袋,想不通为什么一大早便有如此多的人类侵入自己的领地。
“咕,咕咕……”
它凄楚的鸣叫飘出好远,可能在给附近的同伴通风报信。
(本章完)
………………………………
第447章 绝地反击(25)
“晦气,猫头鹰叫要死人的。”
我拨开叶子掉光只剩枝条的树丛,自言自语道:
“等等……可不是,今天是要死人的,打仗呢。”
“噼啪!”
谁不小心踩断了地上的枯树枝,神经敏感的欧文立刻条件反射的抽出长剑,结果一个接一个的,战士们全操起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混蛋,是谁!”
骑士生气的低吼,示意左右不要大惊小怪:
“收起来,收起来!”
“不用折腾,我们到了。”
头顶传来代号四简洁的回答,我抬起头,看到攀着云杉树干的冷都女。
“奇怪,营地生着篝火,却不见巡逻的哨兵,一、二、三……帐篷数也对,人去哪了?”
“会不会全军出击,去了施耐德那边?”
我和欧文对视着交换意见,倘若猜测属实,那三色堇无疑创造了以少敌多的奇迹。
“你站那么高,我们又没办法爬树,快下来!”没等我说完,代号四衣袂纷飞,施施然落在地上。
她捡起根木棍,用脚弄平冻土,俯身画着草图。
“我们在这,敌人的营地沿小山坡散落分布,外围的这里、这里跟这里有固定哨,每哨三人,没有游动哨,大大降低了被发现的可能,如果不想打草惊蛇,便派人借着树林的掩护绕到营地的左侧,从这,喏,靠边的帐篷摸进去……”
“我领人去。”
欧文自告奋勇的举手:
“给我十个人,不,五个!挑最机灵的士兵,我确认那几顶帐篷无危险后,会放火烧毁它们,吸引敌人注意并以此为信号,咱们前后夹击,端了莱希费尔德伯爵的老巢!”
我托着下巴,不放心的提出异议:
“万一营中是敌人主力呢?或者你们提前暴露了呢?这计划容我斟酌斟酌。”
“大人!”
欧文猛地抓住我的胳膊,眼里记得要喷出火来。
“事不宜迟!施耐德那边替咱们扛着千钧重担,再慢点的话就要全军覆没了!您不是说过,战机稍纵即逝,必须当机立断吗?”
代号四不动声色的轻轻点头表示赞同,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聚在我身上,汗水瞬间湿透衣被,仿佛身处热火朝天的赌桌,牌局到了最后一轮,我捏着仅剩的两张牌犹豫不决,纠结不知先打哪张,而对手则胸有成竹的昂着头,压上了所有筹码。
“赌你的命,朋友。”
他狰狞的笑容里藏着满口雪白的獠牙,等待终场的大快朵颐。
“去吧!抓紧时间。”
我指指枝叶缝隙中投下的阳光,欧文折回队伍里点了五名战士,一行人匆匆离开,左拐右拐的消失了。
“你们过来。”
我招呼几个军士凑在一起,认真地布置任务。
“待会着火了,你们仨的小队负责端掉固定哨,敌人也许装备了十字弩和弓箭,行动时多加小心,尽量减少伤亡,你们四个人把边,解决逃跑的漏网之鱼,明白吗?”
战场经验丰富的老战士执行起命令来毫不犹豫,回答的干净利落:“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树林里的声音渐渐嘈杂,各种虫鸣鸟叫不绝于耳,冰雪女王的国度恢复了勃勃生机。
“起火了!”
全神贯注观察的军士大叫:“有烟,公爵大人,您看!欧文大人得手了!”
我缠紧最后两圈绷带,把长剑固定在手心,以防战斗进行到白热化时因脱力握不住武器,阳光斜斜的照在脸上,温暖熨帖,似乎正躺在妈妈怀里肆意的撒娇,我一跃而起,宝剑直指前方:
“奈梅亨的勇士们,杀!”
“上帝保佑奈梅亨!”
士兵们斗志昂扬的欢呼着,万众一心抱定必胜的信念,三十几个人的冲锋竟也可以爆发出不可阻挡的力量,传说中的士气,无关人数多寡,无关装备优劣,往往直接决定战争的走向,当所有人悍不畏死争先恐后的奔向目标,敌人的数量就不那么重要了。
疲惫上身时,即使你是个彪形大汉也无能为力,它像种快速传播扩散并自我复制的病毒,无限叠加效果,困意款款袭来,眼皮沉得缀着铅,感官机能退化到未发育的状态,脑电波化成一条永无尽头的直线。
“滴……”
昨晚整宿的折腾铁人都得锈半边,于敌于我皆是如此,好在我们细若悬丝的神经紧绷着最后的意识,稍稍强过此刻困得东倒西歪的敌人,固定哨站岗的几个敌方士兵显然撑不过睡神的折磨,或许因为营地里本就没多少人留守,以至于欧文他们放火烧了好几顶帐篷,敌营竟无人察觉。
我们几十人狂奔着快速接近,眼看和哨位的距离逐渐缩小,突然,一名哨兵抻个懒腰,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头不抬眼不睁的解开裤带掏出憋得够呛的家伙,冲我们肆意的宣泄,足足尿出两丈多远,温暖的液体在地上呲出个小小的圆坑,他哆嗦着抖了抖,其间还把手伸进裤裆抓痒,舒服的呻吟两声。
一切戛然而止,当哨兵意识到危险已经晚了,一柄长枪势大力沉的贯穿胸口,他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动静。
“呵!”
追上的奈梅亨士兵完美补刀,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旋转飞升,落到同哨位的两个伙伴中间。
“唔,别推,让我睡会,反正老爷们不在……”
抱着十字弩的哨兵嘟嘟囔囔表达不满,眉头皱得相当难看,同伴肌肉尚在跳动的脑袋水龙头似的喷着血,画面诡异极了。
“一边尿去。喷到我嘴里了……”
他不耐烦的抹抹嘴角,森森锋刃的寒意令瞌睡瞬间全无。
“你是谁!啊!”
哨兵拼命想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可惜粘稠的血浆仍旧顺着指缝不住的流淌。
“山德,山德……”
剧痛让声音小得只在嗓子眼打转,他挣扎推推身边的同伴示警,但无人应答,那个叫山德的哨兵左眼位置现出骇人的大血洞,捣成**的眼珠混在一堆分不清颜色的东西里,已然没了生气。
我拿刀往死尸的衣服上蹭了蹭,污血脏兮兮的攀附着纤维,构成一幅立体感很强的后现代风格插画。
“继续冲!”
军士沉着指挥麾下的士兵,他们战场的经验太少,常常好几刀砍不死一个人,净捅些不致命的部位。
从营地后方着起的大火迅速蔓延,眨眼工夫吞噬了四五顶草草搭建的帐篷,终于有敌人惊觉,三三俩俩的组织反击,不过就像大海里的小浪花,掀不起多少波澜,两相夹击下来或死或降,奈梅亨士兵则越打越勇,顺利拿下敌营。
“大人,比想象得要简单多了。”
欧文兴奋的搓着手,似乎对刚才的战斗意犹未尽。
“营里没几个人,几乎未作抵抗。”
“别高兴得太早,后面还有更多的困难呢。”
我适时打击了下骑士的骄傲,自满容易造成轻敌,而我们绝没有可以轻敌的资本。
“留活口了吗?”
“带上来!”
欧文拍拍手,战士押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敌兵上前。
“我留着心眼呢!”他得意的笑了。
“仁慈的老爷,饶了我吧,我是无辜的顺民,看在上帝的份上!”
俘虏告饶的说辞大同小异,无外乎老爷、饶命、上帝什么的,对于和牲口一起吃糠咽菜长大的他们而言,相互差不多的笨口拙舌。
我背着手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这个唯唯诺诺的战俘,他青灰的脸庞透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菜色,替领主打仗是义务,吃得不见得有平时好。
“我问你答,说真话的人上帝会保佑他的。”我指了指彼此的胸膛,意思不言自明。
“我懂,我懂,舌头不说的我都说!”
要不是被人捆着,我毫不怀疑他会舔我的靴子直到舔漏为止。
“莱希菲尔德伯爵去哪了?”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判断下步行动的依据。
“你们的士兵呢?”
“昨天半夜走了一拨,天亮前又走了一拨,早上伯爵大人领着骑士老爷们和穿重甲的掷斧兵出动,朝……”
他紧张兮兮的咬着嘴唇,担心说错话送了性命。
“朝那个方向去了,好多人好多人,应该……应该有几千人!”
瞧着俘虏信誓旦旦捶足顿胸保证的模样,我顿时没了兴致,估计这家伙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带走吧。”
我失望的摆摆手,那个押他上来的奈梅亨士兵像拎只小鸡雏轻松抓着脖子,连拖带拽的将其拉走,猜到接下来命运的俘虏哭爹喊娘的满地打滚,杀猪似的嚎叫:“您答应我的!您答应我的!老爷……”
“如此来看,您的推测很准确。”
欧文额头汗水连连,一系列的搏斗使他体力透支的厉害:
“莱希菲尔德伯爵故布疑兵吸引咱们的注意,然后率主力悄悄渡河,准备从上游偷袭,是这样没错的!”
“可他没想到我先埋下了施耐德这颗钉子,而且三色堇比钉子还要顽强,牢牢把敌人的主力钉在原地,半宿未能挪动分毫。”
我望着上游的方向,千篇一律的针叶林浩瀚如海,其中的某处便是你死我活的修罗场。
“老伯爵一定想不到咱们敢冒险强渡过河抄他的后路,几十个人干上千人的场面,啧啧,想想就激动地浑身发抖,下命令吧,大人!”
欧文急不可耐的催促道,在杀过瘾的骑士眼中,那画面相当刺激,而在我这个决定无数人生死的决策者看来,那画面极其血腥与残酷,毕竟我们不是以一敌百的吕布。
“时间拖了这么久,心思缜密如老伯爵恐怕早有安排,冒失的杀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骑士打断我的话,眼睛急得快冒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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