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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之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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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涩的笑了笑,已经来不及感叹不公的命运,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投入不进则退的两难境地,好像我是个打不死的游戏人物,还没有回满血便开始新的关卡。
“这一招是来自东方那个盛产丝绸的神秘国家,真正的聪明人曾经用它化险为夷,不过我们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完全要看上帝的旨意。”
城堡里寥寥无几的士兵们,马上开始按照我的安排忙忙哄哄的行动起来,争分夺秒的赶在敌人到来之前布置好一切。
由于我后腰上的刀伤很深,下半身根本没有知觉,一时半会还不能起身行走,只能勉强斜靠着直起身子,所以科勒安排几个身高体壮的侍卫抬着担架,小心翼翼的把我往安全的地方转移。
为什么不发明一个轿子呢?那样虽然有损骑士的尊严,但是毕竟这样的时候,多少能够让自己舒服一点,在侍从尽管很小心,但是仍旧避免不了的颠簸中我这样想,暗暗在心里思考着制作方法。
“大人!”
科勒默默陪在身边护送我,从一开始就满脸憋着东西,说不出话的蛋疼表情,当时太慌乱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没想到走了这么久自己首先开口:“那个医生说您腰上的伤口太深,如果再次受伤或者调养不好,很有可能会导致下半身瘫痪,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嗯?”
我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让轿子看上去既不占地方又抬起来省力的方法,科勒的话根本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飘飘忽忽的烟消云散,只不过下意识含糊的应了一声:“你说的谁啊?”
“大人……”
科勒哭丧着脸,不知道是被我的心不在焉弄得哭笑不得,还是让我的身残志坚感动的语无伦次,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这时候我的脑袋才反过味来,惊得我一激灵想坐起来,但是马上又揉着腰眼缓缓躺下,满脸扭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说我可能成个瘫子?半身不遂?全能的上帝啊,要不要这么刺激?”
“不好说,至少我不这么认为,那个医生就是个装疯卖傻的神棍骗子,虽然有过一些治病的经验,但是他的诊断不一定是真的,等到战事告一段落,我马上派人去汉堡找来最好的医生。”科勒看到表情激动得我,赶紧换个口气好言抚慰,生怕我会因为情绪暴躁而做出什么后果难究的举动。
奶奶的,这还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不过劳其筋骨的过分了吧!
冥冥之中捉弄人的那个神,您把我扔到蛮荒苍凉,连擦屁股都用麻绳的中世纪这笔帐还没算,马上又准备让我来张海迪的励志情结,就算是烂三俗的国产剧,拜托给点正常的剧本好吗?好歹我是男主角诶?不是失败了就能马上重新来过的游戏人物!
“淡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顶住敌人这次倾巢出击,如果被击败的话别说下半身站不起来,可能连脑袋都会马上搬家,至于我的伤势留着胜利后慢慢调养吧,多少留个后代。”
在手下们面前我向来保持着一个领主应有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良好形象,二五八万装得极其专业,背地里画圈圈诅天咒地谁都看不到,领导人难当啊!
“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自己是怎么从天罗地网的城堡脱险回到这的,德约科维奇神父和你的夜莺现在在哪里?”
“是我的那只夜莺把您救了出来,德约科维奇神父已经身首异处,灵魂却永远也进不了永生的天国,只能日复一日的在炼狱的火海中痛苦的煎熬,因为他耻辱的背叛了上帝,让纯洁的圣经沾染上人类最低俗的原罪。”
科勒的眼睛里都是含不住的熊熊怒火,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满腹的愤怒。
“全蒙上帝庇佑,当时守在小教堂里的五名战士,和那只夜莺为了救您脱险,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杀开一条血路,让最有力气的一个人背着您顺着地道逃走,其余的人死守在入口处抵抗,想不到神父手下竟然有几名教廷的武装修士,差一点就把所有人都杀掉了追过来。”
“那只夜莺叫什么名字,我想记住他。”
一想到又有许多人因为自己而死,我难以控制的泪水覆满眼眶,声音颤抖着问道。
(本章完)
………………………………
第143章 空手唱白城
“他的名字叫夜莺,自从加入组织的那一天起,名字只是久远时空里的一个模糊代号,他们将隐姓埋名的过完这一生,或者忠诚光荣的战死在自己的任务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科勒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好像在述说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物,语气里不包含任何感情的波澜,但是我知道他内心里的伤口,一定为昔日战友的离去流淌着比我还要多的滚烫鲜血。
等到太阳缓慢的从天空正中央,逐渐走向西面的时候,公牛的传令兵来到位于城堡后面密林中的隐藏点,向我报告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与此同时敌人的主力部队,也已经陆陆续续的出现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
我点点头让他下去,然后被几人抬到小山坡上的制高点,一目了然的俯瞰着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城堡,以及正在从森林里露出狰狞面目的敌人军队,他们举着的战旗在风中猎猎招展,长矛密如丛林,弓箭手多得像过江之鲫,马背上的骑士慵懒的控制着坐骑,闲适得像是在进行一次乡间游行。
“敌军居然动员了如此众多的士兵,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不是以骑士为主要作战力量的军队,那些长矛兵严谨工整的阵形和进退有序的调度,显示出这些没有护甲的战士并不是拉来凑人数的炮灰,战斗力绝对不会弱于我们在意大利见识过的征召民兵,确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一旦敌人识破我的计策发起强攻,我们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我眯着眼睛仔细数着,敌人长枪兵方阵和与之搭配弓箭手方阵的数量,大致估算出差不多的人数,心里有点悬悬的没底。
“这些人的眉眼中,并没有那种久经生死的凛冽杀气,完全依靠相互的配合,以及有素的训练来弥补兵员素质和装备上的劣势,就算我们没有损失那么多骑兵,与他们在平原上对战,贸然发起冲击也会被长矛阵阻挡而动弹不得,然后被以逸待劳的弓箭手成片的消灭掉。”
“他们是全新的对手,更严谨、更有组织、更强大,继承古代罗马军团的优良传统,又经过数次维京人大侵扰的磨练,在两个大国中间顽强的争取生存空间,强大到让人不可轻侮,果然是帝国枕边最难驯服的山猫,伟大如奥托一世皇帝陛下,也没能让他们完全屈服。”弓箭手出身的科勒眼神更好,如此远的距离竟然能看清对方的面部表情,真是难以想象上帝造物的不公平。
就在我俩对话的时候,完成对城堡外围散落棚户搜查的敌人停止动作,推倒阻碍射界的几幢房屋,在城堡前面清理出一片开阔地,井然有序的开始排兵布阵。
与此同时,建立在小土丘上的简易木制城堡却城门大开,没有一个我们的战士守卫,只在城墙上飒飒的风中站着一名昂首挺胸的士兵,他手中擎着象征奈梅亨伯爵的飞龙纹章旗,默不作声的睨视着自己面前黑压压的方阵,仿佛根本不把这一切放在眼里。
“大人,您的这个计策从上帝创世以来,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敌人选择强攻,我们将失去最后一个赖以抵抗的栖身之所,在看到了敌人的军队之后,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劝说您放弃这个疯狂的计划!”科勒明显有点紧张,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两只手不安的搓来搓去。
看他着急的模样,我没心没肺的想要调侃一番,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故作深沉的换上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欠揍表情,神秘的说道:“你说错了,这个计策有很多人使用过,而且全部获得了成功,永远不要怀疑上帝的公正,他不会那么偏心的,而且龟缩在根本无险可守的城堡里反倒是自寻死路,相信我!”
科勒不认识似的盯着我打量半天,难得的做了个古怪的鬼脸,摇摇头继续关注敌人的动向。
敌军的阵形布置完毕,派出一名骑马的传令兵前来下战书,却在洞开的城门面前犹豫着徘徊不进,他为难的看了看城墙上目不斜视的掌旗兵,似乎呆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又调转马头返回了自己的本阵。
这下轮到早就看见城堡奇怪做法的敌方指挥官犯迷糊了,他和身边几个有身份的骑士聚在一起碰了头,小小的商量了一下,然后又派出一名传令兵,用弓把绑着战书的羽箭射上城头,随后大声的喊着些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我难以听清,估计是害怕城墙上的掌旗兵不理他,不得不复述战书里的内容。
“不好,敌人要发起攻击了!”
科勒瞪大眼睛,有些慌乱的看着我:“城堡中埋伏的士兵,根本没办法对付一拥而上的敌人,上帝,这分明是场一边倒的屠杀!”
“不会的,如果要发起攻击,何必装腔作势的三番五次过来下战书,说明敌人也摸不清空城计里面的虚实,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探探我们的底细。”
“退一步讲,就算敌人真的选择强攻,在城堡狭窄的空间里,也很难完全铺展开所有兵力,只能一点一点的投入,这在战法上是兵家大忌的添油战术,正好适合防守方依托有利地形慢慢的嚼烂吞掉,注意,他们根本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城堡里又按照我的吩咐提前准备灭火工具,敌人没办法摧毁城堡的。”
我拍拍科勒的手背,一边给他解释,一边命令作为机动力量的拉文纳长枪兵整理队列,在汉斯的带领下悄悄的从另一个方向摸下山去,迂回敌人身后。
科勒目送汉斯的军队走远,随手取下了自己背上的弓,熟练的紧着弓弦,他亲信的十名神箭手也都无声的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做战前最后的准备,我习惯性的转转自己的眼珠,等待片刻,终于看到最前面的两个长矛兵方阵缓缓换成战斗阵形,踏步向着城堡发起攻击。
“让我们猜猜谁是螳螂后面的那只黄雀……”
我扫一眼站在城头巨灵神般一动不动的公牛,喃喃自语起来。
敌人的长矛兵紧密依靠着身边的战友,两人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缝隙,组成一个滴水不漏的紧凑方阵,站在第一排的士兵主要负责举着沉重的盾牌,防护可能遇到的弓箭袭击,第二排的士兵将长度夸张的长矛,搭在他们的肩膀上,后面和侧面的两排士兵也按照这种方式依次排列。
整个方阵密不透风,像一只披上乌龟壳的刺猬,无论从哪个方向发动进攻,都很难对其构成威胁,反倒容易在同他们的对刺中被扎成血葫芦,千疮百孔的凄惨死去。
每个长矛方阵中都有一杆尖端饰有三角彩旗的长枪,估计是整个方阵的指挥官,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发号施令,以便能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明白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见两个长矛方阵前后相缀的互为犄角,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前进,完美的找不出一点破绽,真的让人很难相信,这只不过是一些有产市民或者富裕农民组成的军队,相互之间那种心眼相同的默契,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培养出来的,他们这一地区的军事传统果然根深蒂固,否则绝不会成为所有帝国梦寐以求,却又难以下咽的烫嘴肥肉,虎视眈眈的盯了很多年却无从下口。
两个方阵最后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停下,站在城墙上的掌旗士兵,终于低下头带着不屑的眼神瞅了瞅他们,然后扔掉手中的大旗,转身跳进城堡里面不见了,他的这一举动弄得本来就搞不清楚状况的敌人,更加如坠云里雾中。
“你说他们会选择进城吗?”
我轻轻用手抹了抹嘴角,好像要把刚刚浮起来的得意笑容擦掉一样,突然来了兴趣,冲着正在紧张关注着战场形势的科勒问道:“如果是你,会选择攻击吗?”
科勒把弓支在地上,职业病似的下意识抚摸着挂在后腰箭盒里箭矢的长翎,很认真的思考着我的问题,像是不太确定自己的答案:
“如果指挥进攻的人是我,肯定会选择全军突击的,因为这座小城堡看起来,还没有大城镇里的酒吧结实,每个人吹一口气就能将它摧毁,况且城门洞开,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傻子才会在这样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犹豫不决,我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多么丰富的战场阅历,肚子里更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一根死筋拧到底。”
听到科勒的答案,我脸上得意的笑容更浓了,那股世间用兵诡谲如神者,舍我取谁的骄傲劲又上来,在中世纪给这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傻大个唱空城计,连穿越小说里都不会出现的尿性桥段。
“你的答案估计就是敌人指挥官心中的答案,他一定会选择进攻,但是又苦于没有攻城武器,没办法弄倒城墙,保证自己的攻势万无一失,所以只能通过狭窄的城门一点点投入兵力,只要将进入城堡的敌人拦腰切断,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仅仅凭借极少的人数也能牵制大量的敌人,然后趁他们慌乱之际用奇兵包抄退路,想想看,战事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循循善诱的希望科勒能明白其中的奥妙,恰到好处的拍拍马屁,结果等来的却是不解风情的回答。
(本章完)
………………………………
第144章 叛乱初平
“如果敌人真的如您所说,被卡在狭窄的城门处动弹不得的话,那破破烂烂的小木头门一定会被挤塌的,相信我大人,那座城堡没有您想象中的结实。”
科勒明显不信任我的计划,指着下面的城堡兜头泼了我一盆冷水:“我到后面去看看敌人的俘虏,万一他们发起暴动,就那么寥寥可数的几个人,根本没办法压制住,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强制手段,杀掉蠢蠢欲动不老实的刺头。”
良好的兴致被打扰,我满头黑线的巴不得科勒赶紧消失,摆摆手让他快走:“那些人你看着办,该雷厉风行决不手软,不过不要杀得太多,都是活蹦乱跳不要钱的工具,留下来能创造多少剩余价值。”
科勒翻了个白眼,虽然早就了解自己领主没心没肺的乐天性格,但是没想到竟然无所谓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是应该敬佩他大敌当前临危不乱,还是慨叹自己遇人不淑站错队伍,悔不当初啊!
敌人的方阵又发生了变化,各自分出两个迷你版的小方阵,人数大概十几个人左右的样子,同样把负责居中调度的士兵围在中间,小心翼翼的向着城门移动,全神贯注的搜索着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城墙上的伏兵。
但是他们想多了,直到安全进入城门以后,都没有出现一个预想中的抵抗者,居中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给后面焦急等待的大部队,发出确认安全的信号。
骑在战马上的敌人骑士,终于明白空城并不是对方耍的阴谋诡计,而是被自己强大的军力吓破了胆,很没有骑士荣耀的弃城而逃。
只见他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迫不及待的像是要赶紧结束这场毫无趣味的袭击,剩下的所有敌人迅速作出反应,一个个撒腿就跑,生怕落在别人后面,失去了进城抄掠一番的大好机会,毕竟不用玩命就能赚饱的机会不多。
随着距离拉长,长矛兵的方阵完全散乱,体能差一点的全都被落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赶,身强体壮的士兵一大帮哄跑在前面,又冲乱先期进攻的两个方阵,刚刚还整齐严谨的阵形瞬间炸成一锅稀粥,你推我搡的往城门里钻,喧哗的场面像是吵闹的菜市场,一窝蜂似的得好不热闹。
“大人您快看!”
一个眼尖的侍从指着森林里突然出现的一面旗帜,这是汉斯出发前约定好的信号,一旦到达指定位置,他们将升起旗帜向我请示下一步命令。
我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而继续关注拥挤在城门处的敌人,已经有一部分进入城堡,正在四处破门凿窗的寻找值钱的物件,弄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他们的举动更加激起还没有进城士兵们的眼红,纷纷一拥而上的推着前面慢吞吞的战友,任凭负责指挥的骑士怎么左右吆喝都无济于事,反倒被人群挤在中间束手无策的动弹不得,好像飘荡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难以挣脱。
时机正好!我招招手叫来两个传令兵,对其中的一个吩咐道:“马上去通知科勒男爵,让他的弓箭手们急行军抢占有利地形,然后仰射敌人,不要吝惜所剩不多的箭矢,快速全部倾泻出去,放开膀子玩命的速射,听清楚了吗?我要的是火力压制!”
传令兵点点头,在我的注视下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身后的丛林里。
我等到马蹄声渐渐听不见了,才转过身对另一个等候多时的传令兵说道:“你去升起约定好的旗帜,命令汉斯他们发动攻击吧,然后所有人都从埋伏的地方冲出来包围敌人,和城中的公牛一起将敌人一网打尽,胜败在此一举,行动吧!”
传令兵坚定的应了一声,扛着准备好的旗帜跑到开阔处用力的摇晃着,以便让这一带所有的埋伏部队都能看到出击的命令,经过长久的忍耐,决战的时刻已经到来。
等到身边的人除了负责保护我安全的侍从们之外,全都投入战斗,我才终于找到机会把自己放平躺在担架上,舒展开胸膛里数不清楚的愤懑。
太阳已经慢慢擦过松林的高尖,像半熟的鸡蛋黄似的被挺直的树干劈成不对等的两半,一些在外面扑腾整天的麻雀唧唧喳喳的叫着归巢,结束了一天的活动,正站在树枝上好奇的歪着脑袋,瞅着许多直立行走的两足动物搅在一起你死我活的厮杀,也许它们简单的头脑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么多人玩命的到底在争夺些什么,其实参与战斗的大部分人也不懂,只不过机械的服从命令,然后献出自己的生命,或者结束他人的生命,仅此而已。
“我先睡会,等到战斗结束了再叫醒我,敌人已成瓮中之鳖,剩下的事情简单得很,要是公牛他们连这点都办不好,真就枉费我呕心沥血的谋划了这么久。”
说完,我裹紧身上盖着的毛皮被子,抵挡不住款款袭来的缠绵睡意,被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影响,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梦中的世界很混乱,现世中夹杂着些微前世的片段,蒙太奇似的闪现断点:
我独自一人走在芳草萋萋的原野上,和煦的春风温柔的吹拂多姿多彩的大地,目之所及葱翠的碧绿惹得人心花怒放,但是还没等我来得及享受,眼前美好的春景瞬间变成厮杀后流血漂橹的修罗场,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死尸,断臂残肢被乌鸦们啄食争夺。
战旗边缘随着猎猎罡风的撕扯破碎,倒在粘稠混合着泥巴的肮脏液体中逐渐沉底。
我走过去,水面上又浮现出德约科维奇神父刺向我时那张扭曲丑陋的脸孔,他依旧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着,却从牙缝里挤出断续的话语:
“前进,你将粉身碎骨!后退,你必万劫不复!”
话音刚落,缓缓流淌的血浆中瞬间站起数不清的无头僵尸,喉咙里发出低沉可怖的吼叫,踉跄着向我爬过来。
“不!”
我摸向腰间,却发现本该佩剑的位置空空荡荡,无法对付铺天盖地而来的僵尸,正犹豫间两只皮肤溃烂的手攀上自己的脖子,突然用力收紧,我的眼珠暴起,挣扎着想要逃脱,可任凭自己如何扭动就是甩不开死死扣着的双手,徒劳的抓挠着空气,意识一点一点的流失。
“大人,您怎么了?”
科勒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这才把我从恐怖的梦境中拽回现实,我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好像真的被人掐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就连呼吸都牵动胸腔里的器官隐隐作痛。
“没什么,做了个奇怪的噩梦。”
我摇摇头,把残存的不好记忆从脑袋里弄走,这才看清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山,弯弯的月亮抢占它白天发光发热的舞台,换上自己洁白的温柔,哄着世间万物安然入睡。
科勒、汉斯和公牛围在左右,每个人脸上都是血污,公牛的脸颊甚至还受了伤,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
“战斗结束,虽然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是通过审问从俘虏的骑士那里了解到,这几个方阵的长矛兵构成敌人军队的主体,城堡中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骑士和他们的侍从,我们的机会来了!”
科勒看到我心神稍宁,赶紧详细的汇报战果,指着山下城堡里升起篝火边上的幢幢人影对我说道:“莫迪尤纳斯骑士正在处置敌人的战俘,那些上帝诅咒的长矛兵死战不退,拼掉我们许多精锐,新卫军基本上打残了。”
城堡里到处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城门前本来就很糟烂的街道上,污浊看不清颜色的血水,汇成涓涓细流缓慢的流淌,好像组成小城堡的护城河,使得残破不堪的木制围墙,看上去更加狰狞可怖。
满地随处可见肢体变相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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