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流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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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是黝黑壮实的小伙子，行步之间气势逼人，那身盔甲在他身上更显威武霸气。此时他一脸灿灿，话语未办而咽回去的样子让这张粗糙的脸有了些狰狞的可爱。

　　　　“那大哥，那父王没事了吧？”他又重复了一句。

　　　　“医官过来看过了没什么变化对了，看你心急火燎的，没有一点定北大将军的样子。部下看到你还不笑话起来！”床前的人训斥道。

　　　　“唉，我艾能奇就是个粗人，哪有大哥懂得多啊。大哥这平东大将军可是节制众军的。我这个定北将军还不是父皇疼我们才给的。”壮实小伙艾能奇放低了声调，回答着。

　　　　床前的平东大将军冲他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个瓜娃子！”“瞧你说的，我孙可望难道有欺负几位弟兄不成？我们父王的左膀右臂，既是这样，就应当为父王分忧解难。眼下大西国初立，你不做出点表率出来，展示我军威风，怎能镇住这里的百姓？”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能奇知错了，我就是来看父王的。”艾能奇一看大哥生气，立刻转移话题。

　　　　孙可望也懒得和这位弟弟计较：“父王是真龙天子，命绝不该如此！我们静心等候就是。这几****再去找定国他们一下，让他们再寻几个民间郎中看看。这蜀王的医官也不能全指望。”他一边说一边拖着艾能奇出了营帐，“我这个大哥比你们更为着急，你就不要在这里贫嘴了。有时间去多练练你手下的兵，待父王醒来看到定会很高兴！”

　　　　“好！就依大哥。”艾能奇风风火火，立时领命而去。

　　　　“唉”孙可望瞅了一眼榻上的人，又吩咐侍女小心侍候，方才缓步离去。

　　　　“唉”病榻上的人突然叹起了气。

　　　　“大王！醒醒醒”侍女被吓了一跳，说话声也变得结巴起来。她想呼唤刚刚离去的平东将军，又被床上的人一个禁声的动作压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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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这命真好

　　　　在床上待了好几日的朱启明这下子终于彻底清醒了，不应该说，不用再装病人了。

　　　　“宝宝心里苦啊！”他心里念着。“敢情我这是传说中的穿越啊！这种现实社会中绝对不会存在的，自己这个经受过社会主义大学教育有为青年也不会相信的，只存在于小说之中的情节，居然成！真！了！成真了！这是走了八百辈子的****运吧？！”朱启明在心里继续念叨：

　　　　虽说自己是个明粉，那本大名鼎鼎的《万历十五年》也通读了过去，当年明月所著的《明朝那些事》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常常yy自己回到过去力挽狂澜于既倒，成为张居正式的大人物。但，真心不敢相信，随随便便的念头就这么狗血的实现了。话说我是想当张居正式的人物，可不是张献忠这样的山大王啊！穿越谁不好非要穿到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王身上，且不说他是否真的杀了这么多人，单论现在这副田地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啊！万一来了个见光死，那就悲剧了！

　　　　“大王，可需让奴婢侍奉您更衣？”

　　　　一声软软糯糯的女儿声蓦地将朱启明从心境中拽了出来。

　　　　“卧槽！忘了身边还有个人了！”他正暗自庆幸没有放声说出口心里话，却冷不防的闻到了一股幽香。原来是身边这个身形窈窕的侍女看自己没有回答，便端了一杯清茶，趁着自己正晃神的当口，轻轻凑了过来准备用小手轻巧的扶着杯子喂自己水喝。

　　　　朱启明正了正颜色，故作正经的端详着眼前的人儿。只见她手里端了一个木盘，瓷白的杯子盛满甘露。一双小手玉白无暇，十指如青葱一般细嫩。眉眼如黛，端的是一个美人坯子。因此与这杯清茶相比之下，朱启明更喜欢看人，因为他感觉自己硬了，可耻的硬了！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终日不见光的人，他几乎不和任何清纯的天然的美女打交道，要打交道的也是小店里的野战派，这一身体的变化让他有些难受。

　　　　为了掩饰自己这不自在的样子，朱启明接了杯子过来，微微小抿一口。那侍女又立刻端了一个痰盂过来，还好朱启明没有咽下去，看来这茶是让自己漱口之用的。

　　　　“不过这小妞可真是地道啊，要是能嘿嘿嘿咳咳咳”朱启明立刻涨红了脸，心猿意马之下被呛到了。

　　　　这一举动让那位侍女吓了半死，她立刻把痰盂放下，倒头就跪，不住的叩首，嘴里直呼“奴婢该死”，样子惊慌至极。

　　　　朱启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声出言：“起来吧，这不怪你，再去端一杯就是了。”他原本觉得自己声音应当是当红小生般的春风化雨，但很快他就从这侍女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不对了，索性闭目起来，任由她退出去再换一杯水来。等这女子再次进入时，他也只是让把水放在案头，并示意出去。

　　　　为了能安心想事情，朱启明又嘱咐道：“我醒来这件事情，暂不需同任何人讲。你只需按时过来便好。”

　　　　“女婢谨遵大王之命。”侍女轻声漫语。

　　　　挥了挥手，朱启明让她离去。等侍女离开了，他才终于仔细梳理了一下头绪：

　　　　经过这几日的卧床打探，有一个事实是很清楚的，就是目前自己的身份很明确。那便是顺天承运，大西国开国皇帝张献忠是也，不过现在的他还是自称的“大西王”。其次，就眼下的情况而看，有点理不清楚，仍需要进一步打探。但有一点明确，自己这里暂时是高枕无忧的。最后，那个很能打的李定国现在是自己的义子，估计至少不作死的话，自己的小命还是有保障的，不至于像明朝最后一位皇帝朱由榔一样被搞死。

　　　　但朱启明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也是朝不保夕的。

　　　　首先，就自己所了解的历史而言。张献忠这个所谓的大西国将会在建立之后的两年内被清军攻灭，到时按照历史，自己必然是会在凤凰山下被一箭射死，部下分崩离析。大西国剩下的部队会在孙可望李定国的带领下向南进入云贵地带，直到内讧发生，孙李决裂，历史的车轮最终会让这支抗清的队伍淹没在滔滔的长河之中。然后就是中华民族三百年的黑暗时期来到了这么个时代，成为了这么一个人，我的命可真好啊！

　　　　那么，究极的问题来了，自己能在这个风云激荡的时代干什么？！

　　　　朱启明的脑袋飞速的旋转着：一定，一定有一个点可以被自己利用的。

　　　　“对了，那笔财宝！”

　　　　他如醍醐灌顶一般，眼前豁然开朗。

　　　　“来人哪！”朱启明大喝一声。

　　　　大明帝国的四川布政使行辕所在之地有一位著名的王爷，只是他现已经成为亡魂。但这位王爷和其他被义军干掉的人一样，为后人留下了很多宝贝。比如朱启明现在所居住的蜀王府。

　　　　帝国的王爷一般不会穷，即便是穷，也穷的只剩下了钱。蜀王府掠出的财物就已经足足装了好几大船还不止，更别提这个堂皇的王府了。

　　　　这座府邸位于府城中间位置，地段绝对黄金级别。北起东西御河，南到红照壁，东至东华门，西达西华门，周遭总有三千步。整幢建筑坐北朝南，处处殿阁楼台、金碧辉煌。中轴线上的建筑主要有承运门、承运殿、端礼殿、昭明殿等。同时一改以府城主轴偏心的布局，建立了正南北的中轴线，形成了类似北京紫禁城的沿南北中轴线东西相对称的庞大建筑群。虽为王府，却俨然有皇宫的巍峨气派，称之为“皇城“绝不为过。

　　　　信步迈入王府。

　　　　庄严的正门点缀着乐亭、表柱、三桥、石狮等建筑，有一股肃杀之气。再入一点便是王府的心脏……承运殿，为理政之处，整体装潢俱用名贵的楠木。再后就是居住之处，精巧华丽，配以精致优美之园林，外加小桥流水，鸟语花香，当真如人间仙境一般。

　　　　张献忠攻入蜀地，将此王府据为大本营。在称帝立国之后，王府便成了大西国的皇宫所在。

　　　　按历史，今年是大西国的第一年，大顺元年。

　　　　按历史，皇宫还是辉煌的那个皇宫，大西国也还是刚立不久的大西国。

　　　　只是以前的张献忠，变成了现在阴差阳错的朱启明，但朱启明不打算称帝了，因为他心里还是认可明朝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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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摸清底细

　　　　朱启明想明白之后，心情大好起来。虽然还遮着掩着，不想让孙可望他们知道，却也耐不住寂寞的想出去逛逛。

　　　　干倒斗这一行，很多的知识是有必要了解的。譬如文物古迹，以及考古地址。还有什么汉墓魏碑，大漠宝藏之类的，几乎三教九流的文化知识都有所涉猎。这生活除了见不得光，兢兢战战之外，倒也快活。尤其适用于他这样的人。蜀王府之前他也曾来过，不过是前世陪伴着女友一起游玩的，那倒是一段想回首又不忍回首的时光。直到这几日，他仍忍不住的设想：“如果当时不做这个选择，自己应当是什么人生轨迹？”

　　　　“大王，外面风大，不如回去歇息吧！”原本服侍的那个侍女依旧紧跟着。

　　　　朱启明看着眼前雄伟的建筑，它似乎比自己看到的更加壮观，而又金碧辉煌，不禁思绪翻飞。耳听得身边声响，方才觉得自己逛了却是许久，也该去吃个午饭，休息休息了。

　　　　“那就回去吧！”朱启明应道。

　　　　侍女应诺，但带路的方向却不是原先养病的房间。朱启明并不制止，毕竟他也不知道张献忠以前是怎样的生活状态。有一个人帮你熟悉身边的一切，你只需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就行，何乐而不为？

　　　　一边跟着侍女走，朱启明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朱启明严令见到自己的人不要声张，甚至护卫随从都不要的出来闲逛。但西王醒过来的消息也是很快的传到了众位将军的耳朵眼里。

　　　　侍女兜兜转转，宫殿亭台楼阁在眼前换了一座又一座，朱启明倒有些后悔没有找些人来抬个轿子。幸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承运殿虽然是理政之处，但眼下的平东将军孙可望并未在此办公，这里依旧只是属于一个人——张献忠。

　　　　得到了消息的将军们很快赶来了。依照日前的习惯，他们在承运殿前排成了两列。

　　　　武将以孙可望为首，李定国次之，接下来是艾能奇、刘文秀以及诸位养子，和中下级营官们。

　　　　文臣大多数叫不上名字，新朝初立，他们来附庸，想必也只是挣口饭吃。此时的张献忠似乎并未大肆屠戮的行为，看起来手段是以怀柔为住的。这可能也是这些原本属于大明的官员愿意归顺大西的原因吧！

　　　　数丈长的大西国天龙飞虎大旗矗立在殿前，迎风猎猎作响。

　　　　众人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人缓步从中间铺了大红锦缎的道上走过，又不紧不慢的坐上那把金丝楠木的椅子。

　　　　朱启明顿时有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皇帝老子的感觉果然不一样，怪不得人人都想来坐一坐。”整了整衣襟，清了一下嗓子，他环视了一下站在地下的众人。

　　　　孙可望虽低着头，但仍掩不住欢喜的神态。武将们亦均是一副如释重担的模样。只是那班文臣，脸色似有一些异样。

　　　　看来还是得先稳定一下人心为妙！

　　　　早在盗墓倒斗生涯的早期，朱启明便展示出了与新手决然不同的状态。这来自于他心底的愤怒，也来自于自己的舅舅兼师傅的高压鞭斥。所以无论是下墓地掏东西，还是冒着被考古队抓住的风险在人眼皮子底下放哨，又或是深入一些荒郊野外情况不明的地方捯饬，他总是被安排在最前列的位置。当然也没少伤，有一次更是被毒蛇给咬了差点见了阎王。与人交易被黑吃黑也有过一两次，严重的时候被人拿枪指着头，吓尿了裤子。种种经历，伤了人心也练了人情。后来的后来，他便也见怪不怪了。甚至在和黑社会打交道也可以应付自如，可谓是黑白通吃，游刃有余。

　　　　这种技能在现在刚好碰上用场。

　　　　“本王近日身体抱恙，让诸位担忧了。”这话是对着武将们说的：“驴球子，老天爷想要老子的命，他还太嫩了点。咱大西的弟兄们都是福大命大的，哪能这么快就嗝屁了呢！”

　　　　不知怎么地，朱启明的语言全然转换成了陕西口吻的话语。“俺标准的普通话嘞，那可是耗费了三十块的考试费换来的二级乙等，播音员的苗子啊！”朱启明内心不住的吐槽。

　　　　但话还是要接着说的。

　　　　“可望，军中的事情处理得如何？”朱启明自然知道谁才是目前管事的。

　　　　“启奏大王，眼下将士我军人人安定，大家伙都盼着跟着皇上再立战功哩！”孙可望马上回话。

　　　　“大王，臣有要事相奏！”

　　　　没等朱启明肯定孙可望的功绩，位列文臣班底首位的老头先发话了。

　　　　“汪兆麟！你贵为丞相，说话怎能如此不恭犯上？”李定国低声怒喝。

　　　　朱启明本来正愁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看起来位尊的老人，现在问题倒是解决了。“定国，不妨事，都是自家人。汪爱卿有话直说。”他打了个圆场，缓和了气氛。

　　　　“大王英明！臣恳请大王下令不要再让几位将军的部下肆意捕杀府内良民，这几日民众多有微词。长此下去，将对我大西社稷大为不利。大王请三思。”汪兆麟言辞恳切。

　　　　朱启明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观察了一下武将们的神色，暗想，难道张献忠现在就要开始大杀特杀了吗？那是要走上历史安排好的道路了？不行，这种事情现在绝不能让它发生，至少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不能。

　　　　于是他坚定的点了点头：“汪爱卿的话有理，可望、定国你们回去要好好约束部下，切不能让子民对我们大西将士寒心！咱吃了他们的粮，就不能再祸害他们了。不然岂不是猪狗不如？”

　　　　孙可望几人一脸欲言又止，顿了一下，才施礼应道：“大王英明！”

　　　　汪兆麟一时也是没反应过来，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他冒着危险将此话说出来，本也是不抱太大希望的，没想到居然如此痛快就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大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起来。

　　　　走完了客套话，闲聊了一些琐事。朱启明果断的让这些人都回去了，他还有些话要和孙可望他们单独说。

　　　　下了朝，安排人送来膳食，边吃边谈，半晌过后。朱启明对眼下的局势以及军事政治，有了大致的了解。

　　　　如果说先前只是理清了这个时代的相关事项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一栋大厦在完成框架之后又加上了砖瓦一般，它逐渐成型了。现在的朱启明，已经明确掌握了张献忠目前的一切：势力范围，掌握资源，武器装备，人员构成，眼下政策，未来规划不一而足。

　　　　也就是说，朱启明彻底摸清了大西国的底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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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朱大忽悠

　　　　老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先前朱启明装病卧床打探情况的时候是比较慌张的，待到明了了自己所处境地之后，心下一横，便多了一份改变历史的豪迈之气。而到了了解彻底之后，他反倒有点害怕了。

　　　　从张献忠的四个义子口中，朱启明对所谓的书上历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什么正史野史都是屁话，无非是那些伪装的正人君子所著用来粉饰当朝统治者的工具或是好事之徒心心念念按照自己好恶外加听了山野传闻加工成的东西罢了，切不可当真来对待。否则你一旦落入自己如今的这种田地，还在照本宣科的话，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小说中的主人公是穿越成小兵也好，大臣也罢，还是自带系统宝贝亦或是拥有无限的知识储备先进科技作支撑。这些毕竟是小说而已。到了这里，千万不要把古人当做傻瓜来看待。这是个真理。

　　　　大西国表面上看起来兵强马壮，实则不然。连年的征战固然锻炼了一大批将领和精锐的士兵，同时也带了了巨大的负面影响。诚如汪兆麟所说，这些杀红了眼的人，此刻面对富饶的川蜀大地，正是恨不得大快朵颐一番的时候。要知道占领了一个地方，军中主将稍微放纵一下士兵真是一件情有可原的事情。不像后世，有心理医生辅导，可以消除战争后遗症。而现在让他们如此发泄可以说是最好的方法了。所以光是收拾这些士兵，重新编练具有纪律和服从意识的人马就足够朱启明忙活好一阵了。

　　　　通过孙可望的话语，朱启明知道，眼下清兵还未接受吴三桂的“借兵”请求，正在山海关前碰的头破血流。

　　　　所以他思虑之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塑造自己神的身份出来。

　　　　对，就凭借着自己熟知的历史去赌一把。

　　　　不过，历史真的可信吗？他记得历史上的现在，四月底清军就已经借由吴三桂投降，顺势入关攻破了李自成的大顺军，然后一路南下追击，五月十七日再败李自成与江西，然后李自成就莫名其妙的在湖北挂掉了。而南明那边更是一团乱，江北四镇不听指挥，左良玉原驻扎湖北，为避大顺军锋芒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东进。然后，南明的力量一缩再缩，南京的弘光朝廷即将灭亡了。

　　　　这是板上钉钉的铁打事实，历史书上明确写着的。

　　　　可眼下的事实是，李自成的大顺还不断的派使者来要求大西臣服，丝毫没有退出北京的征兆。左良玉也好好的待在湖北，健康的很。

　　　　朱启明变得有些慌乱了：难不成自己的穿越改变了历史的进程，或者说，让历史进程变慢了？如果是这样，还要赌吗？万一说出的历史已经被改变了，那可是万劫不复了啊！

　　　　在这“父子”之间的宴席上，他只好对孙可望说道：“可望，你与定国他们这几日甚是辛苦。大西的江山多亏了你们，才有今天，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想以此来多验证一下。

　　　　不过，朱启明说此话是非常别扭的，内心里他还是个不及三十岁的年轻人，同眼前的人相差无几。用这种父亲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话，真是一种折磨。何况他还要处处小心，避免因为同张献忠差距过大而引起怀疑之类的。当然，后来的迹象表明，就算朱启明告诉孙可望和天下人他要改名为朱启明，这帮义子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怀疑之心。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孙可望见父王说话夸奖自己，立时便跪了下去，“扑通”一声：“父王这话真是折煞我们弟兄几个了，如若不是当年您收留我们带我们进军营，把我们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哪有我们的今天！为父王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李定国几人也是跪了一片，眼看着泪水就要流下来。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和本王客气了这江山社稷是肯定是有你们的功劳的算了，不提了。咱们一起喝一杯！”这下子倒把朱启明搞得不好意思了，敢情这古人并非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他只好转移话题，心里却捉摸着怎么把自己的“塑神”言论给抛出来。

　　　　“谢父王恩典！”几个人同声说着，然后把满满一大杯佳酿饮入腹中。

　　　　朱启明思来想去，决定开个头先：

　　　　“定国，你觉得我大西能否从这乱世中混出个天地出来？”

　　　　“父王英明，儿臣相信父王，定能带我们永固天下万万年。”李定国回答倒是干脆。

　　　　“这简直是废话嘛！”朱启明心底暗骂一句，“没成想李定国也会耍滑头。”

　　　　“父王，儿臣倒有不同看法。”

　　　　“哦，那你倒是说说。”朱启明一看，原来是语出自孙可望。这下子算是来了一个可以借坡下驴的主了。

　　　　“我大西在天下中的确不是一支劲旅，闯王的人马眼下占据北京，此外还有一支人马在汉中防备我们，显然是想伺机消灭我们。而明廷也在南京城另立了福王朱由崧，现在号称弘光皇帝。江北四镇有史可法督阵，似有向我们施压的意思。湖北那左良玉虽不会向我们进攻，但也绝不会让我们舒舒服服的待着。所以依我看，父王明鉴，我们的处境实在不妙。”孙可望知无不言。

　　　　“这才像话嘛，你不说，我怎么好说呢？”朱启明仔细听了听，觉得孙可望说话确实有范，不过他更想试试李定国是不是真的如后世传言一样神勇无敌。

　　　　“可望，你的眼光越来越行了，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他先给孙可望点了个赞。

　　　　“谢父王赞赏！全赖父王教导有方！”孙可望依旧谦虚谨慎。

　　　　“定国，你方才所言是不是在骗你本王啊？在本王面前就不要搞这些虚的，咱们要知无不言言无那个什么不尽才行！”接着敲打李定国。“小子，一定要试清楚你的底细才行，这样才敢放手一搏啊！”

　　　　“儿臣知错，还请父王责罚。我同意大哥的观点。以我所见，我们要尽快稳定当下的局面才行。若父王觉得可行，恳请赐儿臣十万兵马，我愿与大顺军决一死战，守护我大西北方疆土。”李定国此时也不敢再拍什么马屁，他